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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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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影也不指望封祭解说,认命的回道:“往城北去的人是辛主和龙使假扮的,属下和封祭抢了人从后门上了大车,直奔城南渡口而来!”

    未央思索了下,“那个给‘香丘’消息的人是龙使?”

    “正是!”残影点了点头,“那些看守的人根本不堪一击,只是院子里的地形复杂。属下和封祭把人带到船上回头去接应苍辛时,他已经受了伤。”

    “看来,谷天瑜不光谨慎,武功也相当了得,我倒是小看了他!”未央眯着眼睛,有些凝重起来。“那些人里可是有什么特别的?”

    残影摇摇头。

    封祭接过话头,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安玉舒。”

    未央有些反应不过来,瞪大眼睛瞧着封祭,半晌后唇边裂开一抹诡异的笑,“我看安井然这回拿什么来还我这份人情!哈哈,哈哈,哈哈哈!”

    封祭嘴唇抖了抖,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终究没说什么。

    未央笑够了很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好好养着,找个机会接触一下她,我倒是要看看安信楼舍了孩子是为了套住哪匹狼!”

    天色渐亮,几人一夜未曾安枕。

    依旧是上次随船的哑伯,可匆忙间不及采买食材,只捡现成的煮了些,给让几人果腹。

    未央回了自己的船舱,卸掉面部的妆容,洗去昨夜一身的香粉气,随手拾了一本书,歪在榻上翻看,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封祭自动在暗室里瞌睡,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却为苍辛担着忧。

    残影在甲板上练了几趟剑法,收了功四处查看,自觉的担负起守卫的职责。

    未时后天低云暗,几阵巨风袭过,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未央被风雨声吵醒,瞧着船已停锚,她一时兴致又起,披了蓑衣和哑伯要了些小鱼虾,自制了饵,倚在船舷边又钓起了鱼。

    残影静静的立在船舱里看着雨中的身影,她越发清瘦了,却也越发的倾国倾城。卸去易容后,她更象个淘气的孩童,正值淘气贪玩的年纪,单纯可爱。

    不知何时封祭立在他的身侧,象是窥到了他的心思般,“高处不胜寒!”声音低沉,冰碴似的碎在残影的耳畔。

    她自六岁起便和他们四人一同成长,那超乎年龄的成熟越是大些才能体会其中的辛苦,若说她是主子,不如说她就象个妹妹,一动一静皆能牵制他们四人的情绪。

    都不是话多之人,只安静的守护在她身后,默默注意着她。

    雨越下越大,残影担心她受凉,正想喊她回来时,就见未央收了渔线,拎过一个下午钓起的鱼倒回海里,脸上带着满足的笑,转身跑回船舱。

    “你们怎么都站在这呀,苍辛可是醒了?”

    残影扯了扯嘴角,终是没说什么。

    封祭斜了未央一眼,转身进了暗室。

    对于未央这种自娱自乐的方法,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船行顺畅,不日即到吴郡,几个人弃舟登岸。苍辛伤了筋骨留在吴郡城外的别院休养,一并那几个女子。

    封祭连吓带唬的审了一回安玉舒,她从头到尾哭个不停,话也说不清楚,浑身筛糠一般的抖动,到最后竟是晕了过去,并未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反倒是游龙暗使从安信楼内部传了消息回来:安玉舒许给了新科探花郎,江陵何梦华。

    “少主,安玉舒有孕在身!”苍辛面色微微苍白,人还算精神。

    未央慵懒的歪在榻上,头也不抬悠闲的道:“看来她是知晓自己并非安家骨血,恋上了安玉轩未果,这才阴差阳错的被谷天瑜的人拐了去!”她扔下书看向封祭,吩咐道:“细查谷天瑜的底!另外通知安玉轩拿五万两雪花银赎人!”

    “少主,安玉舒能值十万两?”苍辛怀疑的问向未央。

    未央冷哼一声:“安玉舒值不值十万两银子那要看向谁要!”她讽刺的露齿一笑接着说道:“问安井义要,她怕是一万两都不值;若问安井然要或可加倍,但往后的好戏可能就看不成了。所以嘛,这项银子只能问安玉轩要,可稍稍提醒了一下他安玉舒有身孕的事儿。”

    “少主您的意思是……安家要以安玉舒为铒,钓上江陵何家这支势力,为楚璃在朝中培养新的力量?”苍辛面上一冷,前尘旧事涌上心头,一阵一阵的痛着。

    未央目光远眺,幽幽的道:“所以,安玉舒还不能死!拿住她一件要命的东西,留待日后或许还有用处!”

    苍辛不屑的接着道:“安家这是打定主义要一脚踏双船了吗?难道他们真以为自己是治世能臣,竟如此热衷于权利之欲,死不悔改?”

    “前些年,在我们都还没有能力之时,到底是给了安信楼充分壮大的时机,才让他打下了一朝一夕不能根除的暗中势力,也给了他们足够大的野心和盲目的自信。”未央眯着眼睛淡漠的说道。

    一直未曾开口的残影淡淡的接了一句:“那又如何?自不量力总有一败涂地的那天!”

    苍辛倚在床头目光冷凝。

    不过两天,未央略施小计便收到了安玉轩十万两麒麟钱庄的银票,通知他往京城南门外的小镇上去接人。

    隔天,她偕了残影和封祭策马驰向临川城。

    三人并未进城,反而绕城北行往钟山东麓方向而去。

    天时四月,气候宜人不冷不热,未央一行人日落前进了碧水庄园。早有月前跟来的四个丫鬟已备下膳食和香汤,琥珀准备好了穿戴之物,琉璃亲自去厨房张罗吃食,朱砂咬着手指跟在未央身后,寸步不离;她在浴桶里泡着,玲珑和朱砂就扒在桶边上不错眼珠的盯着她瞧着。

    洗去了一路尘埃,换上从水月山庄带来的衣裳,琥珀为首,玲珑、琉璃和朱砂紧随其后,往厅上去用晚膳。

    “收拾一下,明日回府!”用完晚膳后回房,未央丢下一句话自去安歇,几个丫鬟十分乖巧的收拾着一应行装。

    一夜安睡,天色微亮时未央起身。先在院子里练了几趟剑法,随后又甩了几趟鞭法后,这才在几个丫鬟的伺候下用了早膳。

    “我去一趟碎空寺,青衿你把东西给我!”早膳未撤,未央往后倚靠进椅子里,漫不经心的说着。

    青衿亲自去书房里捧出那个紫檀盒子放在未央眼前,未央调整机关锁,打开盒子,把里边的五个玉符拿出来玩了一会。将先前带在身上那只假的仍旧带在身上,其它四只装盒并打开了机关锁。

    心中长舒一口气:老乞丐临终时仍念念不忘的东西,她总算是给拿回来了。

    抱着盒子只身出了庭院,山上林木早已葱郁,太阳初升,草藤上还挂着露珠。她施展轻功往山顶奔驰,半个时辰后从碎空寺北侧一处院墙翻了进去,一路直奔慧嗔的院落,飘身而进。

    推开门闪身进入,“老和尚,我来了!”

    两间宽敞的大屋里并无半个人影,未央往睡榻下旋转机关打开暗门,从容进了密室,手上带来的那只紫檀重盒被放回书架上原来那本中空的经书里。转身原路返回,合上睡榻的暗门,旋回机关锁,放下枕席后直接出了房门,自行回了碧水庄园。

    琥珀捧来了衣饰,伺候慕轻烟换了衣裳。

    一袭浅紫色云锦暗织玉兰的宽袖长袍,外罩雪色烟纱,腰上系着浅紫的丝涤,涤下辍四个小玉珏;腕上戴一只无暇白玉镯,头上梳着髻,斜插着一支白玉四股钗,鬓边两粒同样大小的白玉珠花。

    她在妆台前坐定,从玲珑手里在接过螺子黛来,往本来清淡的眉上画去;胭脂水粉一并涂抹,只消片刻,那如玉无双的美人变得艳俗了许多。并不十分难看,却也说不上好看。

    四个丫鬟个个紧蹙眉头,满脸都是嫌弃的神色,却通通乖巧的不说话。

    又换回慕轻烟的身份,她满意的揽镜自照,顺手整理衣衫,抬步出门。

    辰时,两辆大车出了碧水庄园,顺着大路不紧不慢的往临川城而回。

    车上,“这些时日,城里可曾有些什么事情发生吗?”慕轻烟歪在琥珀腿上,抱着一只靠枕,闭着眼睛随口问道。

    玲珑本就活泼,一听小姐发问,急急的就抢过话去,“小姐小姐,要说最有趣的事,当属相国府的秦将军被皇上赐婚,要娶七公主和玉小姐同为平妻。”

    慕轻烟听着玲珑的话,心上忽然不舒服起来。再也不愿意多听半句他的事情,闭上眼睛道,“我睡一会!”

    玲珑收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琥珀。

    琥珀做了禁声的手势,一手护着未央,倚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慕轻烟并未真的睡着,心里钝钝的疼,有些气闷,有些烦心,有些不受控制的想发脾气。

    一路无话,午时未至大车已经进了水月山庄。

    早有小厮传递了消息回来,府里忙了一上午,福婶婶亲自下厨做了慕轻烟喜欢的菜色。初涵带着珍珠和珊瑚等在大门外,车未停稳,她已经亲手挑开了帘子,“烟儿你总算是回来了,快下来!”

    玲珑琥珀先行下车,候在车下合力搀扶着慕轻烟下了大车,“姑姑!”慕轻烟双脚落地便投入初涵的怀中,抱着她的腰偎在她怀中娇声轻唤。

    初涵双手合抱,将她搂在怀中:“也不知羞,多大了还撒娇!”语声不见半分责备,却满是宠溺。

    等琉璃和朱砂都下了车,初涵才揽着慕轻烟往府内去了。那些府外看热闹的人群一见众人入府便也一哄而散。

    一行人迤逦着往锦禄苑去,一路欢声笑语撒满庭院。

    慕征安坐于宽大的太师椅中,正自己跟自己下棋。慕轻烟进门来,他装做未曾见到,并不抬头。

    慕轻烟见他不理自己,知晓这是又生气了,遂自行坐在另一张椅中,执了一方棋子相互厮杀起来。本来一盘平和气象的棋局顿时风起云涌,四方杀戮开合,斗个互不相让,抵死纠缠。
………………………………

第五十八章 紫竹密林

    到最后仍旧是慕轻烟以绝对的优势胜出。

    慕征吹胡子瞪眼,怒声吼向她,“你个小冤家,一回来就气我!”

    慕轻烟嘻笑着亲手给他的茶盏续了水,又亲捧着送至嘴边,哄道:“不气不气,我错了还不成吗?该当尊老敬贤才是,下回改,下回一定改!”语气中半分认错的态度也无。

    慕征接过茶盏,听她口口声声说他老了,忍不住又吼回去,“你个小鬼头,我哪里就老了!你再敢说,小心我揍你,哼!”

    慕轻烟给自己倒了半杯茶,捧在手里轻轻的啜饮,对于爷爷的怒吼声选择性的听不见。

    初涵进来,听见老爷子的怒骂,笑着近前,接过他手里的茶盏又给续了半杯,“爹,您每次都被烟儿气着,为何不揍她出气?”

    慕征气恼的瞪向慕轻烟,见她此时的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闺秀端庄稳重的模样,自带尊华。顿时又开了怀,他的宝贝孙女能文能武能气死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

    装做无奈的唉叹了几声后,接了初涵递上来的茶盏,“总算还能见人,且将就罢!”

    初涵抿唇浅笑。

    慕轻烟无事人一般正襟危坐,唇角微弯。

    福婶婶进来唤着去用膳,初涵亲手扶了慕征起身,慕轻烟乖巧的跟在身后往前厅去了。几人落座,慕轻寒从外面进来。

    看了又看慕轻烟的神色,扯过她的手腕细细的搭了一回脉,这才安下心。亲自盛了一碗鲫鱼汤放在她面前,眼神温暖。

    一家四口,至亲至近,一餐膳食用得尽欢而撤。

    喜鹊和鸳鸯把福婶婶煮了一个上午的莲子羹端进来,清甜的气味诱人至极,慕轻烟把一盏喝得多半,这才满足的放下。

    慕轻寒不喜甜食,把自己面前的那盏端给慕轻烟,宠溺的看着她。

    直到慕征开口撵人,初涵才带着慕轻寒和慕轻烟从后院的湖畔出了锦禄苑,折了半圈去往初涵的香溪阁,清芷重新泡了茶来。

    慕轻寒安静的喝着茶,听慕轻烟和初涵说着闲话,一整个下午的时光便在这样的温馨中过去。

    日暮,打发着兄妹二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初涵坐在榻上发呆。姐姐在烟儿不满两岁的时候离世,这时光一晃的功夫烟儿已经十六岁了;虽自小无父母教养,却出落得越发懂事,那独挡一面的能力就象与生俱来的一般。轻轻的叹着气,感慨着:也不过是两个孩子啊,那撒娇玩耍的时光,都用在了习武识文上,才难得的有了如今这般光景。

    慕轻寒一路送慕轻烟回到她自己的院子里才离开。

    琥珀和琉璃双双立在门口等待着,瞧着她进来,一左一右伴在两侧往房里慢走。

    院子里走时已含苞的玉兰,此时花期早过。往年大片花瓣开得奢华的紫,如今竟半丝无存。慕轻烟有些懊恼,扯着枝叶鼓着嘴,半晌后才不甘心的跺跺脚往房里去了。

    门口挂着珍珠长帘,晚风吹来,串串珍珠相互碰撞,哗啦啦轻响,声音里透着润泽,听起来非常的悦耳。

    琥珀挑开半边帘子,慕轻烟优雅的提着裙子进门,新鲜的玉兰熏香不浓烈却熟悉而安心。深深的吸了两口,这才稍稍止了些心中的遗憾。

    楼下堂上摆了晚膳,琥珀和琉璃伺候着她用了些。

    楼上卧房里玲珑和朱砂难得没争吵,准备好了沐浴所用之物,为慕轻烟宽衣下水。珍珠收拾着从碧水庄园带回来的物件,珊瑚抱着一叠衣服进来:浅浅的藕荷、淡淡的轻紫,最多的却是白衫,衣料都是上好的云锦。

    选了一件轻薄些的细绢睡衫,招呼着玲珑拿过去等会给小姐穿,其它的都收进了柜子里去。琥珀上来,亲手铺了床,有些犹豫的走到屏风后,接过琉璃手上的布巾给慕轻烟擦拭着湿发。

    “有事就说!”慕轻烟自己系了睡衫的带子,接过琥珀手上的布巾包住头发走出屏风,一屁股坐在妆台前,对着铜镜打量着自己。

    琥珀手上拿着另一块布巾近前,对上镜子里慕轻烟的眼睛,“小姐,公子胤来了。”

    慕轻烟凝眉,半晌未接腔。

    “被挡在正厅,只说月余未见,想瞧瞧小姐!”父亲打发人来说的时候,琥珀就让人捎了回话,说小姐睡下了,不便相扰。

    珍珠看着小姐沉默的样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微的担心,“不想见就让人打发回去,也没有什么为难的!他如今要和邓敏成亲了,还来做甚?”

    慕轻烟眼珠转向珍珠,似在询问。

    “传了有些日子,说是南宫府要和邓府结儿女亲家,那邓敏也算是得偿所愿。”珍珠气乎乎的说道。

    慕轻烟收回目光,甩了甩半干的头发,“去和他说,明日早膳后再来,有什么话就一次说完!”并没有太多情绪,起身去了对面的书房,随便捡了本书翻看着。

    入更后琥珀来摧了两回,慕轻烟才站起身来伸伸腰往床上睡下。玲珑放下床帷,琥珀熄灭了两处灯火,才下楼各自安歇。

    月华如练,隔着窗前薄纱和两层床帷仍旧有淡淡的月光透进来,慕轻烟一只手搭在额上想着心事。轻柔的细绢袖子滑落下去,雪白的右臂上有两道新愈的伤痕,不显狰狞,颜色却是比别处要明显的暗沉了许多。

    云汐特意给她调配了除痕药膏,叮嘱她一定要擦,月余后伤疤就便会淡去。

    沈洛辰自那日在船上大醉过两日后又恢复到原本的样子。一路逆水西上,和云家姑侄三人相处融洽,感念三九一路相送之情,十分的客气。

    船从渭水转道岷水,渐往山中行去。此水域似在云山两峰间切开的一道口子,水面极宽阔,水清且深,两岸巍峨而立,皆是峭壁难攀,无滩亦无支流。水流湍急,船行尚可却难以停泊。

    三九立在船头指挥着众多船工,水虽险些却也难不倒他常常往来。从日出到日暮整整行了一日时间,太阳落下去后,船速慢下来,往一处镜面般的峭壁底下贴进,从船上放下一只小舟,三九率先飞身而下,稳稳落于其上。

    沈洛辰随后跟下,两人又接应了云家三人上了小舟,向着峭壁处更加靠近。在挨上峭壁时,三九一个翻身从小船入水,消失在峭壁前。

    沈洛辰生于雪原,并不会水。好在紧贴着石壁,他双臂撑着峭壁将小船稳稳的收住,四人在小舟之上面面相觑。

    一会功夫,三九又从那峭壁底下冒出来,“还未到雨季,此处水洞尚可行走。”他简单和沈洛辰几人说明情况,抱着云汛先行下水。

    那峭壁隐在水下的位置有处洞口向上斜开,需要从水下钻过去。也不算为难,几人跟在三九身后进了那个水洞。

    洞内非常宽敞,可容百人之多。三九趟着水往一个方向行去,大概走了半刻钟已经再无水迹,拐进一条甬道又行,就这样转折着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出口开在半山处。

    三九一路抱着云汛,几人趁着夜色又行。半个时辰后来到一个猎屋,三九熟练的翻出米肉,云家姑姑和云汐收拾了些膳食,几个吃了在此安歇了一夜。

    隔天早上吃了饭,几人又翻山越岭行了多半天,已经慢慢有了人烟,远处隐约瞧见了城郭。

    自此以后,云帜后人以及那部惊动武林的医典从人间蒸发,任凭楚旭及安信楼翻遍天下,再寻不到半点踪迹。

    不可谓不说,未央的行动和心思当真缜密至极。

    山脚下似乎有处庄子,几人又走了两刻钟来到那处庄院前。但只见好大一片紫竹林,郁郁葱葱长成生机盎然的模样。林后依山,林前环水,林中靠近西侧有一处院落,水面有小桥通行。

    三九当先上了小桥,几人紧随其后,早有院子里的人迎出竹林外。

    穿过紧密的竹林,东侧只有几间连成片的小舍,大片空地看着象个练武场。沿着小路进了西侧的那处院落,房子应该建了有些年头,处处透着古香古色的厚重。

    并无院墙,间或种着成排的树木,以小径相通,够三人并肩而行。

    沈洛辰带着云家三人从此落户在了紫竹林,半生眷恋与一世甘苦尽在其中。

    沈洛辰去看萧野的时候,他正坐在一间大屋内写字。

    “沈先生您回来了!”语出敬重。

    沈洛辰给他把了脉,又周身检查了一遍,“养得不错,有力气的时候就多走动走动,这样会比较容易不落下病根!”抬眸瞧见他看的是治国之书,不由的多打量了他几眼。

    回到自己的房内,早有人准备了热水和干净的衣裳,衣料虽然是普通的绸缎却是新的。洗漱过后,换上那件酱色略宽的衣袍,便有人送了晚膳来。

    一连多日行船,又走两日山路,沈洛辰有武功在身,并不觉得疲乏,可心下却是越来越空。他孤身立在窗前,望着满天繁星,心疼得似被千刀剐过。

    想着未央这般秘密的送自己和云家三人来此,定是不想被人查到他们的形迹。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子,却有着男人不能及的缜密心思。

    那般美好纯然的女子,该当养在深闺,许她一世美好,日日相守。却偏是个聪慧的,文韬武略,琴棋书画,且又有倾城之姿,活泼可爱之性。他的一颗心早已失落在她的身上,早先还觉自己是她这一世最好的良配,可是他却忘记了,他有婚约在身。

    那是他身为男子该有的担当,他不能毁约。可若婚约不毁,他又如何许她一世美好?

    沈洛辰两行清泪成串的滚落,眼框红透却不自知。

    悲凉忧伤的气息笼罩着他,那心口处的绞痛在在的提醒着,他已没有资格去拥有,他真的会失去她。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有一天她另嫁他人时,他怕是会心疼而死,会控制不住自己抢回她来。可是,他能吗?能吗?

    手心里紧攥着那只她曾戴过的冷翠葫芦,那冷翠似乎仍旧带着她的体温,烫得他手心处腾起一团火焰。火焰燃得热烈,正如她的性情一般,沿着他的血液烧至心口,那失去她的痛就如这火焰,焚尽了他此生的渴望。

    在窗前站了一夜,任那疼痛漫延让他彻底领会了情爱之滋味。那些过往的相处显得尤为珍贵,他把那些回忆小心的藏在心底,不舍得再去碰触。

    天色渐亮,沈洛辰自此在紫竹林里安顿下来。
………………………………

第五十九章 百年辉煌

    这处紫竹林位于凤凰城外东郊的云山脚下,是慕征为夫人唐泠所植。当年,唐泠一手创立了‘游龙信阁’,此处便是‘游龙信阁’培养精英的秘密基地。

    慕家是凤凰城百年大族,现祖宅仍在。虽然慕征父母那一代为了家国迁入京城,可是凤凰城慕家的百年辉煌至今仍被传诵。

    凤凰城是东楚最西一城,又隔重山过后才是西唐。东楚的木材、煤矿、漕运、钱庄半数是握在慕家人手上的。城内的粮食、钱庄、药铺、酒楼客栈几乎都是慕家人在背后经营着。

    皇商麒麟山庄的东方家被世人誉为天下首富,怕是也不足慕家半数之多。

    这凤凰一城就是慕家的退路。慕征许给东楚皇族三代尽忠的信约,到得慕轻烟这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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