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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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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凤凰一城就是慕家的退路。慕征许给东楚皇族三代尽忠的信约,到得慕轻烟这一辈上已是最后一代。
慕轻烟以未央的身份把沈洛辰和云家三人秘密送进紫竹林,无非就是想护他周全,那如玉般的公子当世无双,不应该被这天下纷争相扰。她也有自己的私心,紫竹林是她最终的归宿,她把他送进了自己内心最深处,不舍却也不肯再碰触。
两个人守着同一幕夜色,未眠。
早上,玲珑在院里又训开了小丫头们。
慕轻烟睡下没多久被她闹了起来,听着那熟悉的吵闹,她才恍惚着记得自己回家了。那吵闹声也变得不再那般难忍,她心里清楚,琥珀怕是已经去阻止了。
翻个身,头向里侧又睡了过去。
珍珠悄悄上来瞧了一回,见未有起身的迹象又下去了,几个人先行用过了早膳,里外都收拾好了,这才各自忙自己的事去。琥珀守在外间帮忙缠线,看珊瑚针针密绣着一件月白锦袍,不时的抬头往内室的门口瞧上两眼。
看看天色交了辰时,父亲打发的小厮都来了两波,公子胤已经来了半个时辰。琥珀放轻脚步又要往内室去,珊瑚一把拉住了她,“琥珀姐姐你且坐着,急什么呢,让他等去!小姐肯定昨日夜里又没睡好,她好不容易回趟家,你还不让她任着性子贪一回懒吗?”
琥珀又望了内室两眼,索性丢开手,拿过针线做起活来。
慕轻烟辰时就醒了,懒懒的趴在枕上不想起来。心里却想着昨日回给南宫胤的话,他的脾气她最是了解,怕是一大早就来了的。
“琥珀!”她趴在床上轻唤。
琥珀正聚精会神在绣一片叶子,慕轻烟突然出声音唤她,吓了她一跳,那针似长了眼睛一般刺进指腹,一个血珠瞬间冒了出来,“咝……”
丢下手上的东西,边把指尖含进口中边答应着推开隔门进了卧房,“呜,来了小姐!”翘着被扎的手指把床帷撩开挽在两侧。
珊瑚喊了琉璃端着水进来,自己也进来给小姐找衣裳,“小姐,穿这件藕荷色的可好?”回头问着慕轻烟。
慕轻烟看着她手上那件新衣,颜色虽沉却有着几分暖意,“就这一件罢!”
珊瑚伺候着穿戴起来:一件立领短衫,盘着一粒绢花扣子,一条同色高腰拽地裙,拖着大幅裙摆;一双千层底浅口鞋,以同色丝绣着玉兰。梳了个分肖髻,髻心垂下一长缕发,并排别上两粒浓紫色玉兰绢花。
珍珠进来见小姐身上并没有什么贵重首饰,自发的去翻开首饰盒子,捡了一只飘花翠玉镯套在她的腕上,又捡了块带着流苏的飘花翠玉佩挂在裙子上,围着她转了一圈,这才满意的走开了。
慕轻烟任着丫鬟们折腾够了,偏身坐在妆台前,打开妆奁镜匣,自己上了妆。起身和珊瑚要了条手绢捏在手上,这才带着玲珑和琥珀往锦禄苑最前头的待客厅去了。
门口站着几个人,看见慕轻烟款款而来,急急的转身往厅上跑了几步,依稀听着是喊了声大少爷。就见那大开的厅门处,南宫胤只身迎了出来。
慕轻烟缓缓近前,轻轻的开口唤道:“南宫大少爷!”弯身正正式式的施了一个规矩的礼,面色清宁,不见情绪。
“烟儿、烟…”南宫胤瞧着月余不曾见过的心上人,喉咙里似堵着一块黄莲,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那极苦的滋味点滴渗透进了心里,语不成句。
自从退婚那日至今已是两月,南宫胤再未见过慕轻烟。今日一见之下才发觉,她瘦了许多,脸色腊黄了些,心疼不已。
“烟儿,你瘦了!”
慕轻烟抬眸去瞧他,这两个月似乎他有些不一样了,真正瘦了许多的人是他才对,从前珊瑚裁给他的衣袍都不再合身,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发束得也不整齐,眼里血丝满布,唇边有个新鲜的燎泡,未曾破溃还包着一洼水儿。
“何苦为难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我们、无缘!”慕轻烟鼻头酸涩,对于这桩婚约她曾经是有过期待的,毕竟从小两人便在一处成长,有些感情替代不了。
“烟儿,对不起,我、我……”南宫胤眼中含泪,心情无比复杂却又半句辩白都说不出口。自小看她长大,她的脾气他多少了解些。
慕轻烟只是安静的看着他,谴责的话她说不出口,但他再不是良配。
南宫胤内心那满满的委屈都在慕轻烟看向他那纯净的眼神中再忍不住,“烟儿,表妹、表妹你大可不必在意,我们大婚后再抬她进门,不过一个妾而已。我们自小的感情不是她能拆散的,你气也该气够了,退婚于你名声有损,且莫要任性。”南宫胤低声相求。
慕轻烟忍了又忍,手掌在袖中攥紧,直到被他挑起的怒气平复到能开口了才缓缓说开了话,“南宫大少爷,我和你再无婚约,你娶我嫁之事大可不必再议,今日一见不为别事,缘尽于此,只盼自此我们各按天命!”
南宫胤瞪大眼睛看着她,不可置信的说道:“烟儿,我们自小订下婚约,你怎可如此绝情?我自知做错了,你原谅我可好?”他还是从前那般温润的性子,自小宠她到大,事事依顺,连对她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她早就成了他心上最不能缺失的一部分。今日无论她多决绝,他都要挽回她。若今日无功而返,日后怕是再无交集。
南宫胤紧紧揪着心口的衣袍,指节泛白。
“南宫胤,你也知晓我们自小订有婚约?我且问你,如若这件事不曾发生,我们成亲后你是不是也要娶你表妹进门?”慕轻烟声色顿时冷了几分,凝眉眯目。
“表妹自小在弈剑山庄长大,母亲早有意将她许给我。我知你必不愿意在我们未曾大婚我便纳了她,所以一直不曾答应。那件事真的是意外,烟儿你要相信我!”南宫胤不会撒谎,据实已告。
慕轻烟嘴角扯开一抹笑意,极尽嘲讽。
南宫胤不错眼珠的看着她,从袖中拽出那乌金筒的追魂翎托在手上,“烟儿,这是我专为你而造,虽无乾坤弓珍贵,却也是当世无双。”
看也未看他手上的东西,慕轻烟转身走了几步坐进椅中,接过琥珀递给她的茶盏,端在手中却并未没有喝,淡漠而疏离的说道:“南宫大少爷请回罢!”
南宫胤听着她冷声遣客,心下慌乱。几步走到她面前,“烟儿,我……”
“小小姐,大门外有人求见!”一个小厮止步在厅外,低头向厅内回话。
琥珀走到厅门口,低声问:“是谁?”
“回琥珀姐姐,是个女子,不认得!”小厮恭敬回到。
“琥珀姐姐,我且先去瞧瞧!”玲珑说着话,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慕轻烟轻抿了一口茶,看着自己玉佩上的流苏并不说话。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南宫胤,原以为他便是她今生的归宿,他专心于他的兵器,她专心于她的责任。她喜欢他的安定,欣赏他的专注,她也愿意给予他一世单纯,隽永相伴。所以,尽管她在世人面前极尽伪装,可面对南宫胤的时候,她能给的单纯美好,尽数都给了。
可是慕府简单的眷亲关系让她乎略了世家大族残酷的生存方式。从来慕家只一妻,她以为他知晓,以为他甘愿,以为她就是他此生的唯一。她愿意放下今生繁华相伴,处处隐藏,只为那件事结束后还能给他最简单的自己。到头来,她还未曾议嫁但他已许了妾约,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有她的骄傲、有她的心里期盼的美好,既非命定之人,多说无益。
慕轻烟沉入自己的心思里,南宫胤再多的苦求,再多的解释也听不进心里,何来原谅。
“小姐小姐,邓敏在大门外!”玲珑风风火火的跑回来,怒目瞪着南宫胤。
南宫胤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时怔在原地。
慕轻烟起身,抚平裙上的褶皱,唇角噙着一抹冷意,“我水月山庄的尊贵在东楚也算是屈指可数,是何等闲杂人都能闹到大门上来的吗?”
南宫胤回过神时,慕轻烟已经走出了正厅。他疾走相随,带着欠意也带着惊慌,讷讷的喊了一声:“烟儿!”
大门外,邓敏被心容扶着摇摇欲坠。
慕轻烟痞痞的笑开,“我还当是谁,邓小姐因何在我慕府门外啼哭?”
“烟儿,你别为难表哥,他都是为了我,求你把表哥还给我,求你了!”邓敏一手虚扶着自己的肚子,成串的泪珠滚落,硬生生哭出个梨花带雨。
慕轻烟心底生出想杀人的怒意,十个手指捏成十个白玉小结,忍了又忍,生冷的道:“邓小姐这是来跟我要人的?喏,还给你,再别让他来了!”说完话转身就要往里走。
南宫胤急得去拉慕轻烟的手臂,慕轻烟也不挣扎,声音却已经冷到极致,“南宫胤,你一定要这般欺侮我吗?”
“烟儿,烟儿我……”南宫胤不敢松手,他知道这一松开此生再难挽回。
“慕小姐,你和表哥已经解除了婚约,何必再纠缠呢?表哥性子柔顺,这些年被你欺负得也够了,你放过他好不好?”邓敏哭着替南宫胤求情。
慕轻烟唇边一抹让人不安的笑意渐渐扩大:“他情我愿的事,表小姐是以何身份来谴责我的?莫非你邓家的妾也都这般不知深浅?”她往邓敏走近了两步,顽劣的扬眉:“别说你还没嫁进南宫府,即使你嫁了进去,那也不是什么颜面有光的事儿。”
邓敏不敢去看慕轻烟咄咄逼人的眼睛,退后两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因、因为表哥心里爱我便要退婚,你如今可是后悔了吗?”
“邓敏你记住:只有我慕轻烟不要的,没有我慕轻烟要不到的,好自为知!”慕轻烟不耐烦与之纠缠,甩袖便要往门里走。
………………………………
第六十章 有恃无恐
此时,南宫胤一颗心全部都在慕轻烟身上,邓敏说的话他似未曾听见一般,手越抓越紧,神情紧绷。
邓敏哭着走过来,扯着南宫胤的衣袖,“表哥,慕小姐是大家闺秀,等我们成亲后她便再不会为难你。”说话就扯着南宫胤的衣袖往回拉。
“南宫胤,我再说最后一次,松手!”慕轻烟声若碎冰,百步之内一片霜雪。
正自拉扯着,邓敏似站立不稳往地上摔去。
到底是善良的,慕轻烟不忍她已经突起的肚子受到伤害,一只手本能的伸出去要扶。
邓敏顺势倒在地上,大哭起来,“我好心相劝,慕小姐你为何要推开我?肚子……表哥,我的肚子好痛!”
裙底有殷红的血流出来,沾染了绣鞋。
慕轻烟冷眼看着这一切。
南宫胤错愕的看着邓敏,他从来不知道表妹竟有如此心计。
四周围观的人群瞬间炸锅,各种谴责声连成一片。
慕轻烟敛尽所有情绪,骨子里自幼养就的纨绔被生生的激发出来。她甩脱南宫胤的手,往邓敏走近了两步,伸脚便要往她肚子踢去。
“烟儿不可!”南宫胤急忙挡在邓敏身前,一时间脸上的惊慌不及掩饰,低声哄道:“表妹只是一时糊涂……”
慕轻烟锁紧眉头叹息不已:青梅竹马,十六年朝夕相处,他对自己虽然有爱慕、有喜欢,可到底不懂自己真正的心思;或许是那些表面上的纨绔被自己演绎得过分真实,才导致了今日南宫胤误以为她真的会对邓敏下手,这才急急的上前阻止。
罢了,罢了!
慕轻烟截住他的话头恨声怒道:“她怀了你南宫家的子孙又如何,今日既有胆闹到了我的家门上来,我想要她死,我看谁能拦得住!”她抬头瞪向南宫胤:“滚开!还是说你要与她同生共死?”
正闹得不可开交,慕轻烟暴怒着要动手时,慕轻寒回来了。
他走至几人身边,一掌挥去南宫胤待要再拉扯慕轻烟衣袖的手臂,寒着声音道:“南宫大少爷,舍妹闺誉还有待你来成全!”满脸不耐,显见是发怒了。
“烟儿,你没事吧?”慕轻寒拉近她,仔细打量着。
慕轻烟在燃烧,眉宇间都是怒火。
慕轻寒扯过她手中的帕子,两步走到晕倒的邓敏面前,弯下身把那方帕子覆上她的手腕,手指这才搭上诊脉。
片刻即起身,“南宫大少爷且带着她回去,让郎中仔细看诊,请!”慕轻寒嘲讽的看了一眼南宫胤,揽着慕轻烟的肩,越过他往大门里去了。
南宫胤张了张嘴终究是无话可辩。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后,一眼都未曾看过邓敏,咬着牙面色极是凝重的转身往弈剑山庄而回。
心容看着都离开了,这才扶了邓敏起来,跟在南宫胤身后回了府。
才一进府门,老夫人身边的绿杨亲自等在二门处,不由分说让几个婆子搀起邓敏来就往瑶月院去了。也不通报,几个力气大的婆子直接就把她拎进了画堂,扔在椅上。
老夫人在美人靠上坐着,面色严肃。
南宫胤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目光晦涩。
邓敏心下紧张,知道今日的事闹得有些大了,怕是不能善了,但她仗着肚子里怀着南宫家的重孙,又被慕轻烟推倒摔伤,只一味的装着体力不支,两行泪未曾断过,真真的楚楚可怜。
南宫夫人得了信儿后慌忙的赶来瑶月苑,可老夫人面上的颜色让她本就忐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出事那天公公的怒气她还记得,慕轻烟不过就是个世家小姐,也值得如此在意?
再说了,敏儿与她有血亲,嫁过来等于亲上加亲,总好过一个外人不是?她心中颇有不满,刚要开口为邓敏辩上两句,南宫胤却先开了口:“母亲,你且先坐下罢!”
等了半个时辰,门口碧柳进来了,“郎中到了!”
“请进来!”老夫人开口。
“见过老夫人!”郎中见了礼。
“有劳先生专门跑这么远一趟,请给表小姐诊一回脉!”南宫老太太客气的说道。
片刻后,郎中起身告辞。
老夫人让接生的婆子带着邓敏往内室又去了,半晌后婆子来回报。
邓敏出来的时候,南宫胤深深的看了她两眼,半句话未说起身往外就走。
她也不敢出声,心里也没了底。
“表小姐,自今日起你就留在我这院子里养胎罢!碧柳,让人收拾西厢静室。”说完话起身往内室走去,心里悔恨,不住的叹息。
南宫夫人不敢违抗老夫人的命令,脸上神情也有了几分难看。
邓敏哭闹着向她求情,满院的泣声,哪里还有从前的半分温婉。
她强行被碧柳请进了西厢,每日有专人伺候,只是未得老夫人允许没有人敢放她出院门。
慕轻寒兄妹二人刚刚进了二门,初涵一脸关切的从院里出来,看他二人进来也未再多说什么,接着烟儿往自己的院子里就走。
慕轻烟依偎在初涵的怀里,琥珀拿着药酒在她手臂的淤青上推搓着,五个指痕十分明显。
“也不晓得那平日里温顺的南宫胤吃错了什么药,下手竟这般重!”初涵很是心疼的抚着她裸露出来的手臂,“看来,我有必要去弈剑山庄讨个说法了!”
“姑姑,自今日以后,南宫胤不会再来了,你且安心。”慕轻烟淡淡的说道。
初涵怒气不减,“我且不管他来不来,我总是要去的!水月山庄是何种地方,竟也容个妾来撒野吗?”
“姑姑,她连妾还不是呢!”慕轻烟忽然就为邓敏难过起来,“今日这一回,怕是她连妾都难以为继!”
“平日里倒是小瞧了她,没想到看似温婉的一个人竟然还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南宫夫人的家教也不过如此!”初涵嘲讽着有些忿忿不平。
清若端着红枣羹进来,放在两人手边的小几上。
“寒哥哥已经为我出了气,南宫胤眼睛也没瞎,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慕轻烟深知大宅里各有手段,邓敏如此算计她,南宫夫人脸上亦无光彩。南宫胤的性子她最是了解,光是那份固执便无人能劝。现如今出了这件事,福兮祸兮?
初涵气恼的道:“自从退婚后,我们家想的都是息事宁人自愿让一步,可他南宫家这显然是得寸进尺,竟然放任一个外戚闹到了我们家大门上来了。这一回说什么都是不成的,他弈剑山庄若不给我个说法,这件事就没完!”
慕轻烟见劝不住,也就不再劝说,若一味的退让换来的是这样一种结果,那闹上一回也有必要,可一劳永逸。
在香溪阁用了午膳,几个丫鬟不放心都从澜烟阁跑来。此时一行数人从初涵的院子里出来,往凝星湖边赏景而回。
慕轻烟不知道,她被初涵拐到香溪阁后,慕轻寒递了正式的拜帖到弈剑山庄。
帖子送走后,慕轻寒便让听风亲自守在大门外等人。他自己起身往锦禄苑慕征处,简略和慕征说了刚才的事。
慕征暴怒,慕轻烟就是他的底线,谁敢动得分毫便是拿命相抵也觉亏了,起身从卧房里拎了他的剑就要往外走。
慕轻寒好容易劝住了,门外听风回报,要等的人来了。
爷孙二人双双坐在厅上,一个怒目横眉,一个云淡风轻。
听风身后跟着南宫显泽和南宫城钺。
慕轻寒起身相迎,客气的让了座,又吩咐喜鹊新沏了茶水,而后立在慕征身侧,再无半点动静。
慕征轻哼着,“五十年未曾跃马扬鞭,也不知还能否战场弑敌;只现如今家道虽富却无大贵在朝,想来也算是没落了!”
南宫显泽被他的一席话惊出一身冷汗,年轻一辈或许不知慕征当年功成身退之事,若不是楚靖有所亏欠助他辞隐,现如今慕家该是东楚开国第一个异姓封王的才对。想到此,一张老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半句话不能接。
南宫城钺自知礼亏,又瞧父亲神情,知今日没得善了,不由得也没了主意。只得好言歉意的道:“慕叔叔,是城钺教子无方!先有犬子失信,今日又闹出这般没脸的事来,我弈剑山庄愧对于您,原谅的话自不敢再说,还请您老莫要生气才是!”
慕征也不看他父子二人,昂着头冷冷的道:“自今时起,莫要再叫我慕叔叔,非亲非故,不敢当!”慕征黑着脸,“你父子请回,我烟儿闺誉已损,是她命数该当如此!”起身,一手拎着桌上那口寒光闪闪极有份量的重剑,往卧房去了。
慕轻寒起身,眼角眉梢带着万千凌厉,“水月山庄虽无他日辉煌,却也不容南宫胤放肆!两位庄主,请回!”淡漠而客气的恭身相送,半分不失礼却也半分礼数亦无。
南宫父子说死也未曾想到慕家竟是如此礼待,并未就此事不依不饶,心下怀着十分的愧疚和忐忑离开了。
有小厮来回话,老靖王到了。
慕轻寒忙迎了出去,亲自请进内厅。还未坐稳当,又有小厮来报,东方老庄主来了!
楚靖哈哈大笑,慕轻寒又亲去迎了一回。
楚靖,东方寅和慕征,是五十年前东楚当时的风云人物。
邓敏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心里认定了两家退婚慕轻烟名声受损,势必不敢再轻狂,便仗着姨母的许诺与纵容自抬了身价,失了往日的周全。
她日日许些好处给心容,今日南宫胤前脚刚进水月山庄,心容后脚已经到了她的院子;她因两家已经开始议亲,不以为耻反觉计谋得逞,露出了本心长久以来的对弈剑山庄嫡长媳位置的渴望。
南宫胤这两个月的失魂落魄她全数看在眼里,她用尽了温柔体贴将将博得了他半日温存;此时,又怎容得下慕轻烟再一次与他亲近?弈剑山庄名满京城,是她最好的归宿,用尽心机好不容易得了如今的结果,说什么都不能再被慕轻烟夺了回去。且慕轻烟本就与表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若万一她后悔了,自己所有的计策岂非前功尽弃……
于是,邓敏有恃无恐的闹到了水月山庄来,她只希望这一次能让慕轻烟彻底的死心,莫再打南宫胤的主意。
邓敏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过,她一心想渴望能嫁进弈剑山庄,得到荣华富贵的同时亦能拥有高贵的身份地位,可慕轻烟自小养在锦绣,心存大志,对于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屑一顾。
………………………………
第六十一章 浪迹江湖
相国府。
七公主宫里的人每日不绝往来,把偌大个宅子所有的院落瞧了个遍,挑三捡四的选了一处离秦衍漱玉斋最近的凌云居,重新修建是来不急了,只得出人力修整收拾一番。
皇上已经赐下了驸马府,大婚之后总是要移过去居住的,所以凌云居也未大动。从各处收集来名贵花草,粉刷了院墙,挂起纱幔绡帐,家具和一切应用之物都出自宫中,处处彰显着喜庆和奢贵。
秦相国无奈,只能任着宫里各处人马送着东西进府。
玉府那头虽半点动静也无,可近来京城里陌生的江湖客却越聚越多。秦相国心中不安,当年是自家主张订下的这门亲事,玉砌于他有救命之恩。可是皇命不可违,他半点主意也没有了。
秦衍在钟山军营把怒气都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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