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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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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秦衍在钟山军营把怒气都发泄到了练兵之上,半月有余终是冷静下来。

    这半月,他瘦了也黑了,脸上的轮廓更明显,线条也更冷硬。于大婚还有半月之期,入夜后他一个人静静的伫立在山头。

    月隐星沉,正如他此时的心情一般。先时那份从容淡定在遇到未央后再不复从前,她占据了他的心,可是她的心却另有所属。

    若此生相守的不能是她,那娶谁又有何关系,娶几个又有何区别?他的愤怒只是那份被强迫、被算计、被左右后的无能为力。

    为朝廷效力并不是他的本意,师命难违;且父亲位高权重,伴君如伴虎,他不得不为整个相国府着想,以自己的能力助父亲守护家国安好。

    自从遇到未央后,他终于有了这生唯一最想要的另一种结局,就是能和她携手浪迹江湖,喝酒读书,管管闲事。她身上那份淡定,那种顽皮让他总是不停的想起,想到冲动,想到心都疼了。

    忽然间秦衍竟觉得自己可怜。自己心之所系的女子钟情的是沈洛辰,那个淡泊世间所有俗事的亲师弟。

    他总是以为只有沈洛辰才能给予未央想要的生活,他宁愿相思,宁愿痛苦却不能放手一博。

    他逼着自己逃避,不只是因为她爱慕的是自己至亲的师弟,还因为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根本给不了她安稳的未来。且总有一天要上战场,他不确定自己还是否有余生伴她到满头白发。

    可为什么心会痛得如此猛烈?

    一连三日,南宫府里都有人递帖子要见慕征和慕轻烟。

    先是南宫夫人邢氏,初涵在自己的院子里亲自接待了她,全程冷着一张脸。

    邢氏好话说尽,初涵半分不动容,“南宫夫人请回!事情既出再说任何话也于事无补。”

    “初涵,平日里你我最是亲厚,敏儿那孩子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已经被老太太禁在了瑶月苑,她还怀着四个多月的身孕呢!”邢氏迫于压力,不得不低下向来高傲的秉性,可眼中的真诚却有待商榷。

    初涵冷笑,“她怀着几个月身孕和慕府没半文分钱关系!弈剑山庄也是有名有望的世家,这样的事情再不要拿出来当喜事讲!烟儿闺誉已损我们认了,请南宫家莫要再来打扰,多少给烟儿留着些余地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和烟儿道歉而已!”南宫夫人急急的解释道。

    初涵嘲讽的看着邢氏,“烟儿自小身子骨就不大好,一个待嫁女子经过这样的事还能不寻死已是难得!南宫夫人难道真的如此狠心,非要逼死了她才甘心?”

    南宫夫人错愕。

    初涵接着又道:“邓敏是你自小教养大的,知书达礼自不必说;烟儿却也是我府上的明珠,半分委屈不受也是有资格的!”初涵状似不经意的弹了弹刚才被南宫夫人抓过的袖子,“邓敏是胤少爷的良配!烟儿顽劣,并不堪配你南宫府的嫡长子!”

    站起身来,“清若送客!”话声清洌,转身进了内室。

    又一日,吃斋念佛的老太太亲自来访。

    依旧是初涵在香溪阁里接待的,一同前来的还有老王妃南宫盈月。

    三人还未落座,清芷拿着一张方子跑进来进来,看见两位老太太急忙弯身道了歉意,仍是把方子递给了初涵。

    “嗯,就依寒儿的方子去抓药。清芷,晚些时候你唤琥珀来见我。”

    “小姐,清芷记下了,这就去把药配齐了送到澜烟阁和琥珀姐姐说!”清芷伶俐的回了话,又和南宫老太太和南宫盈月见了礼这才转身去了。

    “初涵,烟儿如何了?”南宫盈月急急的问道。

    初涵亲自端了茶水放在两位老太太面前,冷声开口,“不是什么大事,王妃不用担心,只那日受了些气怒一时缓不过来。您也知晓她的性子,自小任性惯了的!”

    “要说啊,她那活泼的性子非要忍受这些的确是难为了她,多劝着些,这种事情容易闷出心病来!”南宫盈月叹息着。

    南宫老太太也跟着叹气,“自小我就喜欢她那脾气,有什么说什么,单纯善良,虽顽劣些却明事理。”

    “多谢老夫人抬爱,烟儿自小由我教养,我不懂怎么去养一个女子的性情,只一味娇惯这才养成了她如此顽劣的脾气!”初涵嘴上道歉,却把话说得很是婉转。

    “你也别这样说,真正难为的是你,你一个姑娘家又没人相助能养活她已是不易!”南宫老太太装做没听出话里有话,只是劝着。

    “老夫人客气,就她偏要退婚这件事就是我不能左右的!按理说,男人三妻四妾每家如此,可偏偏慕家未开此例,她不能受我也无法,只能任着她胡来!”初涵软的硬的一概不受。

    “烟儿可好,我们去瞧一瞧她?”南宫盈月岔开话题。

    初涵似是为难的犹豫了一下,“王妃能去看她,也算是她修来的福气。”略一沉吟又道:“在庄上养了月余,好容易养回些鲜活气儿,可那日后又病了,怕不吉利!”

    “我都多少岁的人了,还怕这些不成,嫂嫂你要随我一起去瞧瞧那孩子吗?”南宫盈月看向南宫老太太。

    “月余未曾见着她,还真想念,一同去罢!”南宫老太太在碧柳的搀扶下首先站了起来。

    初涵也不再相阻,自己在前头引路,一群人顺着湖边浩浩荡荡往澜烟阁去了。

    打发清芷去澜烟阁回话之时,便是初涵预料到会有此一个过场,不若就此终了她们的往来,再别相扰最好。

    澜烟阁里静悄悄的,守门的粗使丫头们只恭敬施礼并不见大声音招呼,房门紧闭并无半点喧闹声。

    清若上前打开门,门里琥珀便迎了出来,“清若你怎么来了?”

    清若也不说话,闪在一旁。

    “见过靖王妃!见过南宫老夫人!”琥珀忙恭身行礼,随后玲珑和朱砂都出来行了礼。

    “怎么如此安静,烟儿呢?”初涵轻声问道。

    “回小姐,小小姐折腾了一夜,只喊心口疼。早上好容易哄着喝了半碗粥,才刚刚睡下,珍珠和珊瑚在楼上守着呢!”

    “嗯,药可是喝了?”初涵又问。

    “琉璃守着火在熬,等下小小姐醒了就喝!”琥珀以礼回话,沉着冷静,半点不见慌乱。

    南宫盈月和南宫老太太想着同一件事:慕轻烟虽然顽劣,这大丫鬟们却十分的知礼,家教森严胜过自家;不由得看向初涵,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掌管着这么个大家族,难得她还管得有模有样。

    “王妃,老夫人,楼上请!”初涵先往楼上走,脚下放得极轻。

    三人进了卧房,珍珠和珊瑚第一时间迎上前来行了礼。

    慕轻烟盖着两床被子脸朝里侧躺着,呼吸声极重。

    初涵脸上有些心疼的神色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南宫盈月见之动容,也未近到床前打扰,在门口驻足瞧了一会便招呼几人下楼去了。

    “婉儿,回王府拿些适合调养的药材送过来!”南宫盈月和自己的大丫鬟说话。

    初涵连忙推辞:“王妃使不得!烟儿并无大碍,左右养些日子也就好了!”

    “初涵啊,你就别推辞了,我自小喜欢这孩子,就当是我娇惯她罢!”南宫盈月不容拒绝。

    琥珀已经泡好了茶。

    几人并未落座,南宫盈月便招呼着南宫老太太走了。

    初涵送出大门,面色不虞。

    不长时间,靖王府和南宫府送药材补品的人便来了。初涵让人收了,且准备了略重些的回礼让自家下人跟了去,一一回了。

    自此,无论南宫府递进多少贴子进来再未允见过,此事也算不了了之。

    慕轻烟也的确一夜未能安枕,南宫盈月一行人离开后,她竟真的睡了过去。

    直睡了两三个时辰,醒来后斜倚在床上发呆。

    珍珠看她醒来,忙近前伺候着穿戴了,并洗漱。

    玲珑端着些膳食进来,琉璃紧随其后,手上端着一碗冒着白烟的药汤。

    一声不吭的吃了些东西,两眼发狠的紧盯着那碗药。“寒哥哥为何又要弄这东西灌我?”委屈的抬头去看琥珀。

    “小姐,这是补药,养身的。”玲珑快嘴快舌笑着说道。

    果然,细细的闻来竟有阿胶的味道。坐在那也没动,一小勺一小勺趁着热把一碗药尽数喝了,这才漱了口,净手换了件白袍,坐在铜镜前自己动手易容。

    从后门悄悄的出了水月山庄,天还大亮着,索性也不急,慢慢的往北城门晃了出去。

    出城后天色渐暗,人烟稀少处施展开天外飞仙往丐帮总舵疾驰而去。城北三十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不及须臾便可抵达。

    眼见着前方不远处依稀出现了房屋的影子,未央刚要缓下身法,却见从官道上驰近一骑,一身黑衣一匹高头大马,通体犹如墨染。

    未央眯着眼睛觑了一眼马背上的身影,往旁边侧过半身,避在路边。

    马上那人在错身的功夫甩出马鞭卷上未央的腰身,使力一扯便将她拽上马背。未央只是稍愣了下神,便被那人困在身前,紧紧抱住。
………………………………

第六十二章 求而不得

    那人一拉马缰绳,马儿顺着缰绳收紧拐向一条小路,速度不减。

    未央运起赤焰心诀便要强攻,身后那人稍显冰寒的声音便在耳边幽幽的唤着她的名字,“未央,是我!”那人揽紧双臂,将她紧紧的抱在身前,似要嵌进身体一般。

    未央越是挣扎,他就抱得越紧。她有些气恼,“秦衍你快放手!”

    “不放!”秦衍只管紧搂住她策马奔驰。

    他并不自知,他的声音里有无限的柔情和宠溺。

    他的呼吸就在耳畔,温热而急促。未央瞬间心跳失衡,脸上红霞似水墨晕染,软软的偎进身后绷得笔挺的怀抱,微微失神。

    秦衍感知到她放软的身段依偎在自己怀里后,心中那万顷的渴念瞬间炸裂。双手紧紧的扣住她纤细单薄的腰身,熟悉的浅浅冷香侵入他的鼻端,让狂躁了许多时日的他忽然间就沉定下来。

    “秦衍,你放开我!”未央挣不开秦衍的怀抱,有了几分嗔怒。

    秦衍又收紧了一分手臂

    “不放!”秦衍的声音温柔而低沉。

    未央薄怒,低头往他手臂上咬去。

    “咝……,你这只小野猫,什么时候学会咬人的!”秦衍忍着痛,低头往她脸上瞧去,手臂却不肯稍松半分。

    看他强忍着痛的样子,未央心下竟生出了不舍,松开牙齿,只是唇仍贴在那处威胁着他,“放开我,不然我……”

    “你待怎样?”秦衍所有的感观都在被她咬疼的手臂处,平日里的冷然哪里还存半分。

    她从未想过秦衍冰雪般的性子竟也有赖皮的一面,又气又恼手心里赤焰心诀已起,照着冰消雪融的秦衍拍去。

    秦衍两眼如深井一般瞧着她。

    未央仿佛陷进一洼幽深之中,心跳失常。

    秦衍痴了。

    马儿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昂首嘶鸣。

    未央趁着秦衍放松的空,迅速挣开他的怀抱,自马上全力施展开‘天外飞仙’,身子轻飘飘向前飞去,两三个起落后失去踪影。晚风中只余一缕淡香和她恨恨的声音:“秦衍,你混蛋!”

    秦衍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的轻功何时精进到如此极至了?

    自知追不上,他坐在马背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想一会心却疼了。

    原本是父亲让人招他回府的,此时却半分心思也没有了,策马往军营又回转而去。

    未央并未再去丐帮总舵,心里顶着一股怒气拐上官道回了城。城墙纵高,她却如履平地般拔身跃过,一道白烟样飘回了水月山庄。

    夜半,三九来了。

    他依令将沈洛辰四人送到凤凰城外的紫竹林,安置妥当后这才回京城来复命。

    丐帮在四九的主持下并未大乱,处置了闲杂人等,一切如常。

    那楚旭似失去踪迹一般,再未出现过。

    鹿城,六九和龙使紧密监视着宁王府里的动静,这些日子往来于燕北的江湖中人日益杂乱,想来必定是因洛川城未央的那几张小笺而起。

    经未央的谋划,楚旭已成众矢之的。

    两人低声商谈着,三更天后,三九离开。

    慕轻烟半点睡意也无,躺也不是,坐也不是,一页书看了许久都未翻页。心下有些燥意,却不知如何排解。

    索性换了夜行衣,素着一张脸,从窗口跃出,纵身出了水月山庄往朱雀西街那处空置的楼院去了。

    楼外搭着架子,内部已经拆得七零八落。痴玉姐姐向她要了这处临街的铺面,当然也说清楚了要来何用。

    她爽快的答应了,青楼虽非好去处,却刚好做隐密的情报收集之所。家国战争,武林逸事,市井之余皆可大可小。

    楼内结构是痴玉姐姐自己所画,现已初具雏形;等着过些时日台架拆掉,挂起纱罗不知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两层楼上再起一层阁楼,雕梁画栋。院内还有两处院子,几处厢房。未央站在阁楼往下瞧着,南偏东一处屋子烛火仍亮着,有琴声悠扬的回荡在暗夜里。她唇角微弯,旋身下落,绕过几个月亮门进了院子,烛火却是熄了。

    几步近前轻敲门扉,几声脆响下并未见回音,轻轻一推才发现是上了栓的。未央唇角的笑意扩大,绝情锦顺着门缝甩了进去,缠上门栓使巧劲一抖即开,抬步便进了房门。

    烛火在她进去的同时又被点亮,一个软糯的声音向着她走来,“死丫头,大半夜的闹鬼吗?”

    未央往前就扑,被那人一把接住,“哎哟,撞死我了!”那人嗔着也笑着。

    “痴玉姐姐,你几时回来的?”未央被她拉着坐在软榻上,笑嘻嘻的问道。

    “已半月有余,你身上的伤可是全好了,给我瞧瞧!”一个极美的女子,双十上下年纪,身形圆润丰满,腰却极细,似不盈一握。她拉过未央的手臂,细细的瞧了一回已好得差不多的伤痕,这才倒了盏茶放在她面前。

    一旁的桌上放置着一把稍短些的琴,未央顺手轻轻拨响几下弦音,古韵极重。忽然来了兴致,正身端坐,想也未想一曲‘春江花月夜’由慢到快,似是春雨渐浓;由快到急,响成一弯流溪;到最后竟如月照琼影,又似鸿雁归来,一如梦里落花,更似月倦徘徊。

    痴玉一手支着头,半闭着眼睛细细聆听,那乐声似极尽舒展,让她不由沉醉。

    一曲终了,未央有些许未曾尽兴,从袖口抽出白玉短笛,清亮悠扬声顿起。

    痴玉梨窝浅露,起身坐于琴前,沉腕轻拨,婉转欢快声紧随而来。

    一曲‘梦里水乡’在二人的合奏下醉了这京城的夜色。

    曲终,痴玉两根纤指捏住未央那鲜嫩的脸颊,“那个传说中的纨绔慕轻烟竟也有如此技艺,你骗了世人,还当如何,嗯?”一年多未见,她的模样又长开了几分,美得好不真实。

    未央又窝回软榻,身子歪斜,闲枕着痴玉的肩膀,“纨绔又如何,我终究只是我。懂的人自懂,不懂的人又何必懂?”声音温婉,透着些小小的傲娇。

    痴玉拉住她的手,“世故乃是常情,每个人活在世故中不免被它左右,保持原有的纯真何其难得,你还小,哪里懂得这些。”她眼里伤情尽现,似疲惫不堪。

    “痴玉姐姐,你忘不掉他是吗?”未央轻叹着问道:“我也喜欢一个人,可是他有未婚妻,我不想让他被抢走,却也不想让他不开心!”自言自语中透着不确定。

    “喜欢一个人却又求之不得,这是世间最遗憾之事。”痴玉陷在伤情中,“若不惜一切代价换来相守,你可愿意?”轻轻顺着未央的发,问她。

    “我不知道!见不到的时候就会想他,见到他又觉生气,我不愿意看他小心翼翼的待我。”想着沈洛辰,未央心口钝钝的疼开。

    “傻妹妹,没有了他你可还能自己活命吗?”痴玉耐心的疏导她。

    未央斜了痴玉一眼,“当然能啊,虽然我心疼得都快碎了,可是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痴玉被她瞄的那一眼逗笑,贴近她的耳边悄悄的问她,“那,有没有情不自禁想要咬他,想要抱他的时候?”

    未央脸蛋瞬间爆红,眼前却都是秦衍那张冰冷的脸,那个该死的混蛋。

    “呵呵,动情的女人最美,烟儿,这说的可不就是此时的你?”痴玉轻点她的鼻尖。

    未央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埋进痴玉的肩胛处,再不肯接话。

    两个细细碎碎的又说了好一会子话,天色微曦,未央才扯出一方巾帕遮住了大半张脸,轻身出了院子回了水月山庄。

    未央折腾了一夜,回来就睡下了。

    她自是不知,因为她睡下的这几个时辰里,竟错过了京城最热闹的一天。

    秦衍赶在寅时前进了宫,早朝上议的是北漠国公主明日抵京。皇上命八皇子亲查国驿,又命楚瑾和六皇子出城百里相迎,秦衍统兵保护。

    众人一一受令。

    退朝后秦衍求见皇上,允了。

    偏殿,秦衍恭身跪倒,“请皇上收回圣命,七公主乃天之娇女,秦衍一戒武夫,不堪相配!”话出铿锵,不卑不亢。

    明渝皇深深的看了他两眼,紧跟着一阵咳声,半天才缓过来,“此话休再提及,圣旨即下便是定局。”蔡公公递过一盅参汤,皇上喝了两口放下继续道,“小七钟情于你,朕不忍拂其美意。听说那玉盟主的女儿极美,念在是你自小便订下的婚约,朕便只得委屈七儿,你要感念她的宽容。”

    蔡公公扶着皇上走向书案,回头向秦衍递着眼色。

    秦衍待要再说话时,皇上抬起一只手制止了他,“秦衍你退下罢!待接了青青公主进京便休沐些日子,大婚后再去练兵也不迟!”

    秦衍出了偏殿,满脸冰霜,一身寒气。

    蔡公公片刻间也跟了出来,唤了两个小太监进去伺候。他好言劝道:“秦将军,圣旨赐婚怎能轻易退得?何况这件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若皇上此时收回圣命,七公主岂不是要被这天下人耻笑?”

    秦衍半句话不讲,点头谢过,旋身往兵部去和八皇子汇合。

    七公主楚萱等在禁宫门口,看着由远及近的高大身影心似小鹿乱撞般,也顾不及身份和闺阁礼数,三步两步往秦衍怀中奔去。

    秦衍闪身躲过。

    “见过七公主!”语出极冷,也不待楚萱出声,迈步便出了禁宫,上马离开。

    “秦衍你给我回来!”楚萱气急败坏,这人一向不识趣。

    秦衍端坐马上,心思恍惚。同样是怒声,他却思念开骂他是混蛋的那个人……

    来不及回相国府,秦衍随同八皇子带着两千禁卫打马先行出城,尘烟滚滚,向着百里外的千江镇疾驰而去。

    八皇子入镇,亲至驿馆。

    秦衍调了钟山营兵沿途设卡,确保青青公主明日安全抵京。

    午时后,六皇子楚璃和小靖王楚瑾带着一队人马在官道上和秦衍相遇,三骑并行,打马进镇。

    驿馆内,东楚的众皇子和北漠皇叔萧让见了礼后,各自安歇。

    一夜无话,到得第二日五更天,八皇子传来口谕:青青公主十六辆大车准备就绪,可以启程。

    秦衍先行出发,八皇子带着青青公主的车队随后出发,楚璃和楚瑾压后离了千江镇。

    车队安全抵京,由楚璃亲自迎进了国驿。秦衍将两千禁卫交给一个得力的副统领指挥,屯在国驿,严密保护青青公主安危。

    众人散去,秦衍先进宫复命,而后才回了相国府。
………………………………

第六十三章 心有所属

    秦衍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从进门便闻得喧闹声不绝,等回了自己的院子才晓得旁边的凌云居完全变了样,似是把一座宫殿搬了进来,和这府里的简素完全不相符。

    隐着心里的怒气,甩下衣袖转身去了母亲的院子。

    “玉家怎么说?”秦衍淡淡的问道。

    秦相国在宫中未归。

    邱晓月眉头紧蹙,“玉盟主归还了婚书,你父亲未接。可是照这样子看,还不一定有什么乱子,只是现下还不知晓!”

    秦衍神色浅淡,“母亲安心,等下我去一趟便是了!”

    邱晓月忧虑的应了声,这几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一直担着心。

    秦衍回了自己的院子,换下身上的铠甲,随手扯出一件暗栗色的长袍穿上,步行出门往城南玉府去。

    玉府谢客,和平日里往来着江湖豪客时不同,门庭冷寂,闲散中隐隐透着些异常。

    守门人通报后,玉砌亲自接了出来,“衍儿怎么来了?”他脸上不见喜怒,眉梢却微微挑起。

    “玉叔叔,晚辈本该早来,拖至今时才来给玉叔叔请罪,不敢奢望您的谅解!”秦衍冷着声线低声道歉。

    二人进了内厅,玉砌叹了口气,“按说这件事也不能怪你,你父子二人皆为皇家臣子,皇上有命莫敢不从。只是你和晴儿的婚约是自娘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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