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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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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进了内厅,玉砌叹了口气,“按说这件事也不能怪你,你父子二人皆为皇家臣子,皇上有命莫敢不从。只是你和晴儿的婚约是自娘胎里便订下了,那皇帝老儿也未免欺人太甚!”话至后段,怒气尽露。

    秦衍脸色冷淡,并不接话。

    玉砌继续道:“如今,北漠皇族抵京,若是出点子什么事,他休要后悔!”

    “玉叔叔,此次负责护卫的是我的兵马,皇上或许早就想到了会有此一节,所以特调我回京!”秦衍知他话里话外是想劝他莫管,他并未点破。

    玉砌看着秦衍,“衍儿,那七公主如何?”

    “我虽不材,却也无需依赖裙带!”秦衍声色渐冷,开口又道:“玉叔叔,我自知委屈了玉小姐,特来请罪!”

    玉砌沉着脸,半晌后又打量秦衍,叹口气缓声道:“你先回罢!”

    晚上宫里设宴,给北漠萧皇叔和青青公主接风。

    秦相国一府皆在被邀之列。

    皇家宫宴,隐含着看不透的猜疑、算计和陷害。秦衍从头到尾冷眼旁观,心里对朝堂之事失望得彻底。

    官员之间的恭维、拉拢和排挤使得他看不下眼。起身出了宴厅,往不远处的雀灵台走去,倒背着手望向禁城外发着呆。

    “秦将军是否还未能习惯朝堂的风气?”楚玥只身立在雀灵台秦衍身后。

    虽然这人来去足下无息,只那风拍衣袖之声秦衍远远便已知晓。

    “太子殿下!”秦衍恭身一礼。

    楚玥忙伸手相扶,“秦将军不必如此,我宁愿你我只论朋友情谊,不讲这皇家虚礼。”他看向秦衍的眼神透着欣赏。

    太子玥的谨慎和多疑他早有耳闻,几次相谈后他不认为此人只表面上的庸庸碌碌,隐藏得太深才能遮住野心不使流露。

    “礼不可废!”秦衍看着太子向自己示好,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秦将军可常到太子府走走,玥虽虚长几岁,总归是一家人,还需亲近些!”打量着秦衍的神色又继续道:“那玉小姐被尊为江湖第一美女,自小和你订有婚约,想来爱重。”楚玥先是不动声色的挑拨,而后又拉拢,“萱儿贪玩任性些,和我虽非一母所出,却自小亲厚,还望秦将军日后多多体谅!”

    “殿下言重了,秦衍只一介武夫,何德何能?”他冰霜的脸色,半点未因对方是这东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而有所改变。

    一串脚步声又起,没有武功,落地缓重。

    楚玥显然也听到了,嘴角含笑,和秦衍并身立在一处。

    楚萱来了。

    “你们两个别跟来,在这里等着便好!”两个宫女立刻停步在雀灵台外。

    宫宴一开始,她的眼睛里只看得到秦衍一人,再无其它。一瞧着他只身离席,也不及和母妃细说,起身跟随而来。

    “太子哥哥,你也在啊!”嘻笑着和楚玥说话,眼睛却直直的看着秦衍。

    “萱儿是来找秦将军的?哈哈,那皇兄是不是要回避?”楚玥恢复成一惯的好脾气,笑着逗弄七公主。

    楚萱眨了眨眼睛,“太子哥哥,我出来的时候母后好像在问你!”

    楚玥虚拍了两下衣袍,“咳,本太子确实不该离席!”一边拿眼睛瞄着秦衍,一边就要往回走。

    秦衍一动不动立在原地,眼神仍旧看着远处。

    楚萱看着太子出了雀灵台,两步走到秦衍身侧,有意的示好道:“秦衍,你在看什么?”她自己顺着秦衍的眼神往远处看去,天黑得透彻,什么也看不见。

    半天不见他回应,楚萱一伸手就要去拉秦衍的衣袍。

    秦衍鬼魅似的往旁边闪过,收回目光,恭身行礼:“见过七公主!”声音极尽淡漠。

    “秦衍,为何你每次见了本宫都要躲?”楚萱怒声责问。

    哪知,秦衍说完话已经抬腿要走了。

    他不喜欢别人直呼他的名字,任何人嘴里叫出这两个字都让他莫名的不舒服。

    未央除外!

    “秦衍你给本宫站住!”楚萱黑着脸色,双眼怒火已起。

    秦衍脚步停下却并未回身,疏离的问道:“不知七公主还有何吩咐?”他不喜欢这个人,连同随风送过来的香气,他眉头紧皱。

    “本宫问你话呢,别不识抬举!”楚萱摆出一惯高高在上的样子,“本宫警告你,趁早给那个女人选处院子,本宫不准她住在你的院子里!”

    “是吗?什么时候我秦衍的事也需旁人作主了?”秦衍笑着转回头,那笑中极尽嘲讽。

    楚萱被他的笑震惊,看惯了他的冷脸,那笑虽然凛冽却也极度诱惑。

    “秦……秦衍……”楚萱不自觉的喊了他的名字。

    秦衍眼中寒气更盛,“好自为知!”

    他本不是多话之人,本不是易动情之人!这些强加在他身上的砝码,为了相国府他可以忍下,但是不能越过他的底线!不然,谁也难说后果如何。

    七公主眼中的痴迷他不是没瞧见,只是原来以为不存在的感情早在不知觉间给了那个人,这世间除了那个人再无人能让他不受控制、让他情不自禁。

    有衣袂被风吹抚的声音传来,秦衍在楚萱愣神的功夫向着人来的反方向掠走。

    盟主府。

    “爹,为什么我们不能退婚?”玉染晴双目含怨。

    风绮虹心疼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晴儿,这婚不能退!秦衍被皇上赐婚我们便退让,传出去我们盟主府在江湖上颜面何存?再说了,你的闺誉也需顾及!”她颇有几分语重心长的又道,“何况秦衍生在官宦世家,将来三妻四妾自是难免,现如今皇上赐了婚也只不过你和七公主二人平起平坐,再无妾室,也算是好的结果!”

    玉砌不说话。

    “爹,他自小和我指腹为婚,为何还要另娶她人,这不是背信弃义是什么?”玉染晴一脸的怒气,她虽然不爱秦衍,却也不愿意日日都要与人勾心斗角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晴儿,爹爹知你不甘愿,若你不嫁他闺誉折损你也不在意吗?”玉砌试探着问她。

    “与其如此,不如不嫁!”玉染晴坚定的说道。

    “砌哥,这不是小事,你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风绮虹急忙出声阻止。

    “娘!”

    “别闹了,让我再想想!”玉砌起身出了内室。

    “爹!”

    “晴儿乖,秦衍家世人品皆属上乘,不容错过!”风绮虹耐心的劝着。

    玉染晴蹙着眉往外就走。

    “晴儿,晴儿!”

    无论风绮虹如何唤她,玉染晴只装做没听见。紧走几步出了院子,心下茫然,不知该往哪处去静上一静。

    正自发着呆,贴身丫鬟紫纹寻了过来,“小姐,雪初小姐有信来!”

    玉染晴抖开信,‘晴儿,端阳日莫愁湖言家龙船赛,邀烟儿和小郡主一同赏玩。嫁前小聚,卯时湖边相迎。雪初笔’

    离端午还有三日,玉染晴无精打采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自从婚期确定,她再无一夜安枕过。夜已深,孤身立在窗口烦闷不已。

    索性从窗口跳到院子里练起剑法来,不施内力只演招式。二更天后,力气消耗殆尽,累倒在地爬不起来。

    两行泪顺着眼角滑落,大滴大滴的滚进乌黑的秀发中。越聚越多越是无奈,她倚墙而坐,抱住自己的双臂失声痛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久到似乎睡着了。

    睡梦中有个人影近前,抱起她揽进怀中,长指轻轻的为她拭泪,却是越擦她越控制不住想流更多,最后有个滚烫的呼吸覆在她的眼睛上,声音微哑着唤她的名字。

    似许多日都是在这个熟悉的怀抱中睡着。

    想要靠近记忆中的温暖却扑了个空,她怵然惊醒。本能的伸出手去抚床榻外侧的位置,微微还有些余温,枕上虽平却略有个枕过的痕迹。

    玉染晴瞪大了眼睛,小手揪紧自己的衣襟,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似乎感受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自己,她起身奔至未关合的窗前,极目往窗外搜寻,哪里有半丝人影。

    她不肯放弃,从窗口跃了出去,院子不算大,房顶树梢一处也不放过,却遍寻未果。

    垂着一双手臂,在门口的台阶上慢慢的坐下去,眼泪再一次汹涌,她无声而泣,泪雨滂沱。

    那个本已离去的身影立在暗处,紧紧的攥着拳,咬牙才能忍住不上前拥她入怀。心却早被她的泪灼烧,疼痛不已。

    那日后,玉染晴夜里早早上床睡下,只为等候那个人出现。说来奇怪,一连三日,那个人再未出现过。她忍不住怀疑到底有没有那人的存在,还是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个连续多日的梦而已。

    慕轻烟头下枕着一方靠枕斜歪在书房的椅榻上,一本寸许厚的古籍已经翻到过半的页数,被随意的压在身子底下。

    手上捏着言雪初让人送来的小笺,忽然想到秦衍,想他几次的轻薄,想他那时明亮而深邃的眼神,想他双臂困住她时的无理霸道,想他低低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想着想着她就恼了!

    “混蛋!混蛋!”慕轻烟把自己一张染透晚霞的小脸埋进靠枕中,胸口剧烈起伏着。

    半晌后又想到他和晴儿的婚约,顿时怒气又至。他明明有婚约,如今又得皇上赐婚,竟然还能对她温言软语,这个该死的混蛋……
………………………………

第六十四章 冲撞璃王

    患得患失间,似乎心里缺失了一角。慕轻烟有些落寞的往椅榻上躺平,怀里抱着另一只靠枕,弯曲着身体闭上眼睛。似有水珠打湿了那蝶翼般的双睫,在午后的细雨里微微颤抖。

    她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似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她理性、聪慧,比别人更专注,也更刻苦。生于大族世家,从一出生肩膀上就比别人更多了一份责任;且自小便在江湖出入,于最复杂的人心,她应付自如。

    感情是她的薄弱点,初涵虽然疼她宠她却终究未曾为人父母,不曾经历过付出和被需要,不懂得怎么去教导她。

    江湖上,她是翩翩公子,白衣胜雪却也骄傲轻狂。

    世族里,她甘愿做个顽劣任性的女子,被人忽略得彻底她才能全身心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事实上,她思维慎密,心地纯良,又待人极好。从身边的丫鬟到游龙信阁众人,她都待若至亲,守护周全,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用着更多的努力去强大自己,为着她的姓氏尽着她所有的能力。

    雨落空阶,听在耳中有说不出的落寞。

    有人在大开的书房门口张望,未央懒懒的偎在椅榻上不想动。

    “小姐,小姐我抓了条鱼,哈哈!”玲珑欢快的声音从窗外送进书房。

    隔了没一会,一个轻巧的脚步声跑上楼来。

    “嘘,玲珑你轻声些,小姐可能睡着了!”珊瑚抓住玲珑来献宝的身子,往楼下拉扯。

    “小姐什么时候白日里睡过觉,珊瑚你好像变笨了!”玲珑挣脱她的手,翘着脚往楼上张望。

    琥珀从外边回来,在门口收了伞,“快别调皮,玲珑你去换件衣裳,仔细着了凉,五月天里还带着寒气呢!”

    琉璃一把从玲珑手里抢过鱼,“就一条鱼喝汤都不够,你有本事再抓两条回来,嘁!”丢了个白眼接了琥珀手里的伞往东侧小厨房去了。

    “有本事你抓一条给我瞧瞧,哼!”玲珑瞪了琉璃的背影一眼,看着琥珀和珊瑚自说自话,眼珠骨碌碌乱转,“一条不够吗?哈哈,我再抓一条去!”嘻笑着也不顾两人阻拦,往门外雨中就跑。

    慕轻烟陷进自己的思绪里出不来,经玲珑这么一闹,心口的烦闷少了许多。

    雨渐渐大了些,她立在窗口处看着玲珑小心翼翼的往凝星湖隐在水下的石阶上落脚,弯着腰等待着鱼儿出现。

    湖里有着些不知打哪儿游来的鱼儿,每到雨天就会翻上来透气。玲珑扑了几个空都未能抓到,她气得直跺脚。

    慕轻烟素着一张白净的脸,笑容漾在唇边眉上,倾国倾城。

    突然就见玲珑一个趔趄,而后站立不稳往水下栽去。

    “啊……救命啊!”

    慕轻烟气得翻着白眼,身体却不由自主从楼上飞下,踏着玉兰纤细的枝条凌空飘至玲珑落水的位置,一只手抓住她的衣领,脚下借力在水面轻点了两下,拧身落在岸边。

    “玲珑,你再喊救命我就把你扔进湖里喂鱼!”慕轻烟恨铁不成钢的屈指弹向她的脑门。

    “呜……呜,小姐,疼!”玲珑委屈的捂着自己的额头。

    “教没教会你游水?”慕轻烟看着她混身湿透的可怜样,有些生气。

    “小姐,呜……我忘了我会游水了……”玲珑咬着一根手指,半低着头不敢看自家小姐。

    慕轻烟气得真想踢她两脚,一伸手又拎起她的衣领,用了些力将她又甩回水中,威胁她道:“你给我抓两条鱼煮鱼汤,抓不到今日就在水里不许出来!”

    玲珑初入水中有些慌乱,使劲扑腾着。

    “稳住,用脚踩水借力上浮,记得调整呼吸!”慕轻烟顺着曦雨阁的九曲回廊往玲珑在水中的位置靠近,“别怕,我就在这!”

    玲珑依着慕轻烟所说,不再慌乱,慢慢的舒展开手脚,在水中自由的扑腾了几下,向着阁上的慕轻烟嚷嚷,“小姐小姐,我是会游水的,我记得了!”

    琥珀和琉璃撑着伞也来到阁上。

    “玲珑,我的鱼呢?”琉璃逗弄着玲珑。

    “哈哈,琉璃你别急哦,等下我请你吃全鱼宴!”玲珑本就是活泼的性子,这游水也是她自己从前非闹着要学的。

    没一会功夫,还真给玲珑抓了四条大小不一的鱼甩上曦雨阁来。

    琉璃微张着嘴,颇有些惊讶。

    “玲珑够了,你快上来,下着雨呢不要受了凉才是!”琥珀一叠声的催促着她。

    玲珑倒也乖巧,慢慢的往隐在水里的石阶边游近,沿着石阶步上岸来,衣裳湿淋淋的在脚下滴出一汪水坑。

    “阿嚏……阿嚏,冷!”玲珑抱着肩膀一溜小跑往自己的屋内去了。

    琉璃捡了几条鱼抱着往小厨房跑去,“我去给她煮碗姜汤驱驱寒!”

    琥珀轻声劝了慕轻烟一句:“小姐,回房换件衣裳,湿衣容易受凉!”

    “无碍!”慕轻烟满不在乎的说着,却也往屋内去了。

    珊瑚赶紧跟着上楼,找出套衣袍给她换上了,又把琉璃煮的姜汤端了一碗给她,盯着她喝了大半碗才罢休。

    天黑后雨越下越大。

    琉璃搬了个烧得火红的炭炉放在画堂里,又把玲珑抓来的鱼炖在一只砂锅里头置在炭火上。锅里的鱼炖了有些时候,香气充盈了整个画堂。

    慕轻烟从楼上下来,珍珠和珊瑚摆开棋盘正在对弈。琥珀挑起门口的珠帘,朱砂端着一个大托盘进来,托盘里放着几只粉彩莲花敞口小碗并几只碧绿的花茎小勺。

    众人围坐。

    玲珑伸手就要去掀砂锅的盖子,被琉璃一勺子拍了回去。

    “呜,好香!”玲珑揉着被她拍疼的小爪子,不甘心的坐回到椅子上。

    琉璃又拨弄了炭火煮了半晌,这才掀开盖子。那鱼汤已经煮成**般的白色,鱼肉酥烂。先盛了多半莲碗汤,舀起一个鱼头放在碟子里,让朱砂一并端给慕轻烟。

    慕轻烟爱吃鱼头,几个丫鬟自然也都晓得。

    入夜,澜烟阁内无大无小,几人围着一砂锅鲜鱼汤暖心相伴。

    五月初五日。

    寅时过半,慕府赶出一辆大车,往城南方向去了。

    雨虽停了,天气却阴得象是能拧出水来。今日端午,一路上往城南莫愁湖看龙舟竞渡的人显见并未受阴天的影响,竟是络绎不绝。

    大家族里的闺阁女儿今日可名正言顺的出门游玩,由着丫鬟婆子前呼后拥着也往莫愁湖方向去。初夏将至,小姐们多换了新一季的衣裳,丫鬟们也穿得花团锦簇。

    世家公子们多长袍宽袖,手持折扇,或三两成群,或拖妻偕妾。也有那未曾婚配的少爷们,多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瞧得人家小姐面红耳赤。

    从城里到城外,随处可见些小摊位,或是摆满了香草荷包,或是各样剪纸;也有那卖各色彩纸折叠而成的小物件,大小不一,下头系着彩纸剪成的长穗,或长或短,一串串挂在那迎风飘舞。

    每一处摊位前都围着许多人。慕轻烟的马车停在一个摊位前,琉璃和玲珑两个跳下马车,在小摊子上挑捡着。

    琥珀挑了帘子,柔声催促着:“琉璃,只捡些香草便好,回去我们自己装荷包!”

    “琥珀姐姐,这里有五彩线,我们每人买一条系在腕上可好?”玲珑嚷嚷着。

    “玲珑你给我滚回来,我早上不是已经给你系了五彩线吗?你长几只手?”珊瑚扒着车门怒着一张俏脸喊她。

    “可是这里的比较不一样嘛!”玲珑不敢大声说话怕被珊瑚听见,低低的嘟囔了一句。

    琉璃挑了一把香草,拉着玲珑就要上车。

    就在这时,一队禁卫军从官道上驰近,前头的骑兵边走边吆喝着让路。路上车马纷纷靠边,让出道路,行人也都避在了一旁。

    琉璃和玲珑未及上车,只得先闪在一边,让出路来。不知哪家的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跑到路中间,眼看着禁军近前吓傻了,站在那一动不动。

    “玲珑救人!”慕轻烟疾声在车内喊了玲珑一声。

    玲珑这才反应过来,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掠过,抱起娃娃又跑开。禁卫军也看到了路中间的娃娃,一时停马不及,眼见着就要踩踏而过,又见一女子跑至路中抱了孩子又跑开。

    急急的勒住马,那马昂首嘶鸣立起前蹄。其中一匹马上穿着禁卫军官服的男子被甩下马背,在地上滚了两圈晕了过去。

    众人皆勒住了马,为首一人向着玲珑怒声大喊,“你不要命了吗?”也有人下马去看那个受伤的禁卫军骑兵。

    玲珑也不害怕,只顾着轻声的安抚怀中吓傻的孩子。那孩子此时才回过神,“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官道上,人吵闹,马嘶鸣,顿时全乱了。

    禁卫军后头跟着四辆豪华车撵,慕轻烟一瞧便知那是自宫中而来。眼见惹了事端,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琥珀,扶我下车!”

    慕轻烟脚才落地,那边为首的车上下来一人。

    但只见此人肩宽背挺,唇极薄眼狭长,端端正正一张方脸,自带着一身尊华之质。

    “程雷,何事喧嚣?怎么不走了?”说话间眉目自带一种威严。

    “回璃王,路上突然跑出来一个女子,关廷躲避不及坠马昏迷。”那个被唤程雷的人近前回话。

    “哦?就一个女子也至人仰马翻?你等平日里如何训练的骑术?”楚璃冷声发问。

    程雷立时跪倒在地,“璃王,那女子突然出现,实是躲避不及,请璃王恕罪!”

    早有人过去扯了玲珑按住,此时听得璃王动问,立时便押了玲珑近前。

    璃王瞧着眼前的的女子,十三四岁年纪,衣饰华美,眼神懵懂,一脸的天真可爱,半点害怕亦无,不由得多打量了两眼。

    “为何要拦禁卫军?”一句话便定了玲珑的罪。

    慕轻烟冷着一张脸,隔着人群默不做声的看着楚璃。

    “玲珑未曾要拦禁卫军,只是那个娃娃要被马踩着了,所以才去抱他的!”玲珑回头指着还在路边哭闹不停的娃娃,一派天真的说道。

    平时里常出入宫廷,宫女见了自己不是讨好便是惧怕,只这个女子半分怕的自觉亦无,楚璃皱着眉头问道:“你是哪家的丫鬟?”

    玲珑咬着唇,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她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可眼神却已经飘向了自家小姐。

    “回璃王,玲珑是水月山庄的丫鬟!”慕轻烟从人群后走出来,在玲珑身侧不伦不类的行了礼。
………………………………

第六十五章 状元亭外

    楚璃微皱着眉看向眼前不请自来的女子,一身藕荷色软烟罗长襦,外置雾白薄纱,腰上一条两色宫绦;头上未梳髻,从右前方向后斜斜的编着一条发辫在左侧盘住,两只白玉雕成的珠花卡在发辫盘起处,十分的别致。

    “你是何人?抬起头来!”楚璃后退了两步,声音里透着淡淡的不悦,他喜欢被女子仰慕却又不喜欢被女子纠缠,今日这样引人注意的小伎俩他早已了然于胸。

    “小女子乃是水月山庄的慕轻烟,为救人才拦了璃王的驾,请璃王恕罪!”慕轻烟不慌不忙的请了罪并未抬头,却是将刚刚楚璃扣在玲珑头上的罪名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哦?你是慕家轻烟小姐?”璃王皱起的眉顿时舒展,不自觉的就有了两分轻视,“起来罢!”坊间盛传总不完全虚假,看她仪态就知和正经的闺秀有着不小的差距。

    要说这京城里谁家的小姐也不及水月山庄的纨绔慕轻烟出名,无材无貌也就罢了,什么礼数气度她一样不占,偏就她那一身惹祸的本事,别家小姐就算想学怕是一时也学不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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