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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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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不让须眉
“交给我!”一直未曾开口的封祭冷声接了话去。
“还有,自今年夏秋时节起,汾河沿岸尽力屯粮。在我们手上要握有十万兵马三年的粮草,可能办到?”未央环目四顾。
“少主,去年汾水两岸粮草丰沛,今年年景优于去年,难是不难,只是需要一个专职之人为之!”苍辛谨慎道。
“我想过了,这人非二九莫属!此三年间他在东楚十二大城建立起清觞酒庄,于各城皆有了解。青衿,你传我的令,让他回京!”未央半刻不犹豫,立下决定。
“遵少主令!”青衿受了令。
“还有,传游龙令招回一九,清算我们现在能动用的所有现银,收粮固城,双管齐下!”未央抬眸凝视了他半晌后道:“东郊紫竹林是往来凤凰城必经之地,汾水支流又绕林围城,通知五九不必回京,凤凰城一应事务让他酌情处理!”
“少主,凤凰城守将是太子的人,他费尽心思想将凤凰一城及西部边防揽进自己的手中,要早做安排!”青衿谨慎开口。
未央沉吟半晌。
青衿见未央不语,颇有几分担忧的又说道:“那郝绪虽有些谋略却是好色之人,凤凰城几百年来隐藏甚深,他想挖出根来穷此一生也是不能,不过不得不防太子用他之意。”
“此人上任已满一年,寒少主不阻止太子安排的人入主凤凰城,无非就是想凤凰城不惹人注意罢了!”苍辛深思后试探的解析道。
青衿抬着瞧着沉思的未央,“可是有此人挡着门户,一些事宜放不开手脚,空惹麻烦!”
“并不见得,必要时候他就是挡箭牌。”苍辛心思到底深沉些。
未央瞧了瞧争论的二人,嘴角半裂,“现下没有适合的人选,谁来都一样。他既是太子的眼线,总不能让他太过自在,凤凰城几百年的乱麻随便丢一团给他,且解呢!”
二人张口惊愕。
未央并不放在心上,转头又思到了别的事情上去。“三九,自今日起,我给你和四九半年时间安置丐帮事务。”
未央难得郑重一回,三九四九紧急受令。
须臾,未央半眯着眼自言自语的道,“若东楚皇子人人不堪,那可就怪我不得了……”
众人表情凝重,一时间宽敞的大书房内呼吸声皆不可闻。
天色黑尽,琥珀张落了吃食,众人一处用了晚膳,各自散去。
山林寂静,未央心事落地稍稍安稳了些,睡得也比平日里踏实,竟是一夜好眠。
她却不知,这一夜京城乱了。
五更天未央醒转,独自穿戴整齐,先在院子里练了两趟鞭法,又请出啸云剑,把师尊教导的剑法从头演练开来。
一个时辰后收剑用了早膳,随后换下了平日穿戴的衣衫饰物,“琥珀,你和琉璃收拾几件朴素些的衫子,随我到寺里住上些日子罢。”
“小姐我也要去!”玲珑咬着手指渴望的看着未央。
“玲珑,你和珍珠留在别院中,不是要命的事不可外出,你可明白了?”未央脸色霜寒,不错眼珠的盯着玲珑。
玲珑吓得不轻,再不敢顽皮,乖乖的答应下来。
“小姐放心,我会看着她的!”珍珠拉过玲珑站在自己身旁。
“山路难行,你二人换了裙子,可有普通些的衣裳?”未央望向琥珀。
琥珀点点头,“早就准备下的,我二人这就去换,小姐请稍等等!”
琉璃和琥珀二人进了内室,转眼间换了一身粗布的衣衫,头上珠钗绢花一应俱无,只用青蓝色粗布简单的包了头发。
“笔墨都带着,其它东西一概不要带,特别是胭脂水粉,半毫不准!”未央审视着二人。
琥珀拍了拍肩上的包裹,“小姐放心,我们省得!都按着小姐所嘱之事归置的,琉璃只多带了一口锅子,她用不惯寺里的东西。”
“走罢!”未央抬腿便往院外走去。
二人紧随其后。山中无路,好在两个丫鬟自幼都练了些武功,攀爬行走,并不十分艰难。
未央携带她二人从僻静处越墙入寺,捡些人少的地方行走,往方丈的院子如入自家。
琥珀上前两步敲响了慧嗔的房门,半天不见应声。
未央信手推开两扇房门,移步便进,“看着脚下!”边走边提醒身后二人。
这间屋子的机关是未央所设,她最是清楚如何闪躲。
二人踏着未央落脚之处,轻易的跟了进去。
“东西放在此处便可,你二人仍住在往日的院子里,不是必要不可轻易出入!”淡声吩咐了二人,自己收了折扇往一旁的蒲团上坐定,顺手从书案上拾了一本经书就看。
琥珀把肩上的包裹放在未央身侧,拉着琉璃出门,往西侧那间跨院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未央枕着一叠经书将睡未睡之际,慧嗔回来了。
一进门就瞧见未央枕着他的经书,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你给我滚起来!”
未央不理他,待翻身再睡。
老和尚一招‘清风明月’已然袭来。
未央也不见身动,随手便还了一抬‘月满西楼’,借力打力。
“哼!”老和尚一击未中却也再不出手,坐在了她的身侧。
未央一骨碌爬起身来,抿着唇角白了他一眼,“不是少林和尚吗?为何要用我师传的武功?”
“不敬师长,你个小东西欠揍!”慧嗔鼓着嘴假装生气。
“哟,你怎么不说自己为老不尊呢?”未央叉着腰半句不让。
“你……”刚要动怒,一眼便瞧见了未央身旁的啸云剑,顿时倒身便拜。
未央闪身让过,在他身后半步跪倒。
慧嗔拜了四拜,颤抖着爬过去一把将那口剑抱在怀中,泪水淋漓,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后,慧嗔才嗫喏着开口,“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好,精神矍铄!”未央难得乖巧一回。
慧嗔也不看她,低着头只顾着看啸云剑,“哪里遇上的?”
“师伯,你不必想了,师尊他老人家随船东渡不知几时才回!”未央自是知晓慧嗔在想什么,虽然不忍但总归是据实以告。
慧嗔仰首深叹,“此一生让他老人家失望至极,龙千魂愧对逍遥谷,愧对师父!”
“师伯,往事已矣,重要的是我们逍遥谷仍旧强大。隐世有何不好,厚积才能薄发!”未央淡然的劝道,眼神却透着坚定。
“你能得师尊赐剑也是缘分,如今,小辈中唯你一人也!”慧嗔亦动容道。
未央有心提醒他逍遥谷何止她一人时,却又突然想到东方风珏习的是少林功夫,“师伯,东方风珏身份虽然特殊,可也不妨碍他继承逍遥谷的传承!”
“当年你父亲救下他时,我就给他算了一卦,他乃九五真龙现世,将来必定要统领东楚的天下;我之所以不传他逍遥谷的武功,也只是不想逍遥谷深陷天下纷争罢了!”慧嗔一改往日动不动便发怒的性情,深深的叹息着。
慧嗔话落,未央心突突的跳开,此卦竟和自己昨夜的心思一般。他若继承大统,那必将经过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其中的腥风血雨可想而知,难道自古帝王之路非要用千万白骨铺就不成?
未央难得有这般激动的时候,竟坐立难安。
慧嗔一掌按在她的肩头,“天命难违!且走且看罢!”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慢慢的收敛起心思。
一夜安然,未央自入了寺便舍下世间所有尘事!怪不得师伯他老人家安居于此,这围墙内锁了多少英雄旧梦和红尘往事,三千烦恼皆悉数尽弃。
四更天,未央沐浴后换了件新衣,随慧嗔入了藏经阁,随身只带了上好的笔墨。
“五十年前那场大火焚毁了藏经阁大部分经书,现存之物皆是残破之相;这五十年来寺中游方的僧人也曾陆续带回些经书佛像,只都是零散的。我在此落发后,尽一己之力却难以回天。当年你父亲亦亲自执笔补充了一部分,我再遇不到他那般书画皆精之材,也就再未填充。今日你既以答应了,便尽全力罢!”慧嗔颇有几分怀念的神情让未央也跟着动容,父亲于她,久远到完全模糊了模样。
未央点头,父亲的墨宝还在,或许这就是离父亲最近的距离。
未央进入藏经阁,自此半年未出碎空寺。
这一日正是五月初十。
她不知玉染晴大婚前一日留书出走,也不知当夜秦衍失踪。
慕轻寒离开后的那个早上,玉染晴试图和玉彻再议退婚之事,被玉彻拒绝。她思来想去又奔去相国府找寻秦衍,门口守卫告诉他秦将军昨夜未归,一直在宫中;她捧着受伤的手臂又奔到禁宫门口,遇上七公主的买办,七公主下令让人拦下了她并羞辱了一翻。
至晚归来,并未寻到秦衍。
玉染晴急怒攻心,气血上涌,一口血喷出晕倒在地。
醒来时已经入更,怔怔的呆愣了一个更次,突然翻身而起,从衣柜内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衫,胡乱的塞了些首饰,又把自己身上所的银票清点了,留下一纸退婚书并留下了婚约信物,趁夜离京。
慕轻寒识破了玉彻的算计,忙着在城中重要的位置设卡,一夜未曾回府。
天亮后玉彻才知玉染晴离家出走之事,午后秦衍上门,片刻后离开,只丢下一句话,“我去寻她!”
他并未进宫,回府面见了秦相国,“父亲可回皇上,秦衍若寻不回玉小姐,那也只能辜负七公主,请皇上体谅臣下自幼的爱慕之情!”他冷冷的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秦相国和夫人邱晓月一时也拦不住他,立时收拾进宫面圣。等皇上下令封城拦下秦衍时,秦衍早已出城百里,不知去向。
七公主不知那日玉染晴寻秦衍是为退婚,不然她第一个亲自为她去寻秦衍。她懊恼不已,此时正在自己的宫中大发脾气,摔碎所有能摔的东西仍然不解气。
玉彻召集武林中人,本想趁着玉染晴大婚之日大闹京城,却因她离家出走熄了一桩大祸。
慕轻寒两日夜未曾回府,试想过各种可能也做了相应的安排,只为保下玉染晴,必要之时不惜劫了她去。
京城因秦衍被赐婚热闹了一回,因玉染晴出走又热闹了一回。
七公主颜面尽失,整日在宫中喊打喊杀,致伤致残宫女无数,把一些或探望或看好戏的妃子悉数打骂而回,其中不乏得宠之人。更甚时头不梳脸不洗以死相求皇上砍了秦相国一府数人,被拒后大闹不止。皇上病得正自心焦哪经得起她这一闹,顿时晕厥。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禁了她的足:三个月内不准离开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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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蝴蝶纹印
虽然罪不及秦相国一府,却暗中派人去查找秦衍去处。皇上心里清楚,他大病之时正值用人之际,就算罪当罚众却也不能责怪。众皇子虎视眈眈盯着帝王之位,各个巴不得他早些崩亡了。
他从初生就在谋取在帝位,拼得被天下人诟病才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就算久病临死之期仍然不舍禅让,可想而知那江山和权利是何等诱人。如此看来,也怪不得人人皆想做那皇帝,一朝君临天下,被万万人仰慕。
夏去秋深,草木枯衰。藏经阁门首处两株百年银杏金黄色的落叶铺满庭院,掩在红墙碧瓦下灿烂夺目。风起处,未央白衣乌发被旋在其间,夕照里仿若画中人,亘古亘今。
四个月,除去睡觉吃饭练功的时间,未央全身心都在那些经书画卷之中,把当年父亲未完成的部分续写,全了慧嗔之心愿。
千年古刹虽遭火劫,所藏仍然丰厚。每每写累画烦之时,便信步在偌大的藏经阁内游走,一些不曾现世的珍贵收藏尽数被她翻阅,细读之下沉迷不已,以至不舍停手,三两日间不吃不喝不睡常有之事。
偶然机会翻到一处暗格,一本旧书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书上的字她不认得,弯弯曲曲鬼画符一般。
一时好奇,席地而坐慢慢的去瞧那本薄薄的小册子,每一张都有奇怪的线条,在一个一个小圆点处转弯,象是大夫的经络图,又象是日常所看的那些城防图。
半晌也没研究明白是什么,索性丢在一旁又回到书案前,继续着未完之事。
时间一久倒也忘了此节,照常在阁内翻看着古籍,偶有些前人所留武功之类的,她闲下来也曾研究半日,终归胜不过她的师承,就算有那么一两本高深的,看过了又放回原处去。
青衿和三九隔三两日就来一趟,虽她足不出寺却天下大事尽在掌控。慕轻寒来寻了她两回,自然也都是大事。
明日是她生辰,初涵会亲自往别院接她回府。
算算时间和这几个月所忙,也算尽心竭力,便来和慧嗔告别。
携了那看不懂的书出来,慧嗔正在等着她。
也不客套,一屁股坐在慧嗔下首,“我能做的已尽力!“未央从袖中甩出那本极薄的小册子递到他眼前,“这些字我看不懂!”
慧嗔有片刻的怔愣,他没去拿那本小册子,却伸手翻开未央颈后的衣领,淡淡的扫了一眼,“天意!”
未央抬眸瞧着他。
“坐好!”慧嗔看了一眼歪在蒲团上的未央,转身往那只鎏金香炉里又填了一些檀香。
未央从未看过慧嗔正色的样子,肃然起敬。
慧嗔把脖子上那串佛珠拿在手上轻捻,“这话要从你父亲象你这般大的时候说起。我虽不知你慕家有何秘密,却也知你爷爷乃当朝先皇时期的大将,一念归隐后却并未离京。你父亲常年称病在床,时不时便到我这里以祈福上香为由,住上十天半月。他天资聪颖,过目不忘,一手书画天下无双。”
未央听着,缓缓的点着头。
慧嗔沉浸在回忆中,“最初几年我并不知晓他武功那般高深,后来他入藏经阁被我发觉,这才不打不相识。现在藏经阁内大部分书画便是他每隔一段时间来一次留下的;和你一样,每次都易容,我并未见过他真正的样貌。”
未央眼睛明亮,闪闪有光流动,她从不知晓父亲的过往,这是第一回有人当着她的面说起在她心里神祇一样的存在。
慧嗔一脸平和,眉毛平落后缓和了棱角,“弱冠之后他一直未曾娶妻,理由是幼时已定下了婚约,南宫家小姐虽然失踪,他却不肯背信。世人都说慕家少爷风一吹就倒,即使富足也没人愿意把女儿许给随时会死的人。”
“直到二十几年前,他在我处已经住了半月,忽然有人来寻,他走得很是匆忙,连句道别也来不及,我因此好奇了很久。他这一走半年有余,这半年发生了许多大事:南诏犯境,东楚内乱。再次见到他时已是两年之后,他带来一个女子,貌美非常,大着肚子。而他又恢复成原来弱不禁风的样子,那天的厉色半点不存。私下里他对那个女子呵护细微,眼睛里都是宠溺,看得出来他非常在意那个人。”慧嗔讲到此处,他自己眼里似有无限美好升腾着,连未央都不能忽略。
“同来的还有一人,是个十分英俊的少年,和你父亲年纪相仿,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那便是大名鼎鼎的‘毒圣’公子陌尘,我也才知你父亲便是‘画圣’公子问痕。他们在此借了一间禅房,为你母亲疗伤,每日足不出户,一个月后三人皆喜不自禁,我知必是他们所求之事成了。又过一个月,慕家添了个小公子,你父亲仍是隔三差五就来一次,只不过再不过夜,早上来晚上必回,从未例外。”慧嗔看了一眼专心听故事的未央,继续又说。
“又隔三年,你父亲再不来此,半年难得见上一面。他最后一次来时,带来了两样东西。”慧嗔捡起未央丢在书案的小册子,仔细的看了一会才道:“这本是你母族的圣术,之前给你的那块血珀则是你母亲的信物。她本是南地氏族的一个圣女,和你父亲一见钟情,她的族人留不住她,便在她身上种下了‘绝情蛊’;那蛊说来奇特,如若不破身一生无碍,倘若有了夫妻之实,百日内即会暴毙,除非……”说到此处,慧嗔看了未央一眼。
“怎样?”未央急不可耐。
“除非有人拿心头血喂养,而你的父亲就是那个甘愿之人。怀着你哥哥之时得公子陌尘相助,以一剂特殊的药物混着你父亲的心头血催眠了‘绝情蛊’。原该无事时,你母亲却怀了你,从一开始三人便小心翼翼,但该来的总是要来,就在你即将临盆之时,那蛊被气血唤醒,疯狂反噬。你母亲死活要保下你,谁劝也无用,最终你父亲不忍心,点头同意。公子陌尘用尽心力也只在她生下你后留了她两年,血枯而亡。”慧嗔忽然收声。
未央屈腿蜷抱着自己,泪流满面。
“不要哭,这是你父亲母亲命里注定的劫数,或许再一世他们能得个白头偕老,但愿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那我父亲是怎么故去的?”未央哑着嗓子问道。
慧嗔沉吟了半晌缓缓开口,“我并不知你父亲的真正死因,你与公子寒皆年幼,除非是不得已的原因,不然他怎么撇舍得下?”
“那为何我后颈处会有蝴蝶纹印?从小是没有的,直到上次我从雪谷返回才凭空出现!”未央问向慧嗔。
老和尚凝眉细思量,百思不得解,遂说道,“听你父亲说那是你母族的徽记,或从你母亲血脉里遗传于你也是有的。南地氏族每隔几代就会有圣女出现,他们辨认的方式便是身体的某些特征。这些我并不知晓,或许公子陌尘知道的会多些,毕竟当年他一直为你父母疗伤。”
“老和尚,这本书我带走了。明日是我生辰,姑姑会来接我,就此别过!”未央抹去脸上的泪痕,站起身来。
“也好,我知你有要事在身,但切记一切不可勉强,留得青山常在,退半步任翱翔!”慧嗔慎重嘱咐。
“谨遵师伯教诲!”未央退后两步跪下磕头。
“去罢!”
未央转身出了慧嗔房门,琥珀和琉璃双双等在阶下。
三人离开后,慧嗔面色更是凝重了几分。昨夜卜卦,那丫头命里有一生死之劫,恰她承袭了蝴蝶印记,母债女还,这难道真是天意?可她命中却有一子一女之数,该当如何解释?
未央带着两个丫鬟回到碧水庄园已是深夜。初涵亲自等在厅上,瞧着三人进门,忙吩咐厨房把饭菜又热了一遍。
饭后,未央招了青衿入大书房说话,“让龙使留意‘毒圣’公子陌尘的下落,此人从江湖上失踪十几年,就连我们游龙信阁也没有线索?”
青衿好奇的看着未央,“少主怎地忽然对此人有兴趣了?据我所知,公子陌尘疯了!”
未央回想着慧嗔所讲之事,公子陌尘疯了会不会和父亲母亲有关系?
“让人找便是,有消息了第一时间通知我!”未央坚持。
“是,我撒出去消息网,少主等信儿罢!”青衿道。
未央并未回房,而是去了初涵的房间,“姑姑,今夜我和你睡!”笑嘻嘻的撒着娇,完全是一个不曾长大的孩童样。
“明日便十七岁了,还这般孩子气,将来要嫁不出去的!”初涵看着赖在自己臂弯里的绝色少女,任她在自己身上磨蹭,眼里的宠溺渐盛。
未央洗漱了上床,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递给初涵,“姑姑,这可是我娘亲的东西?”声音淡淡。
初涵接过两样东西顿时泪水淋漓。
“姑姑不哭,这是父亲放在寺里的东西,难道不是留给我的?”未央有着浅浅的感伤。
过了很久,初涵把血珀翻看了一回,“这是绝情谷的东西,你娘的信物!”带着几分不舍,不错眼珠的瞧着,“这东西本是两块,皆是天成。一块在你娘亲手里,另一块在谷主手中,就是你娘亲的双生哥哥、你的舅舅!”
未央好奇的盯着姑姑手上的血珀,并未见到内里有血气流动的迹象,“姑姑,你给我讲讲我娘亲的事好不好?”
初涵又是一阵沉默。
“我不记得娘亲的样子了!”未央声音里透出哀鸣,似失群的孤雁一般。
初涵一伸手将她揽进怀中,紧紧的抱住咽声开口,“你娘是个极美极善良的人,你有七分象你娘亲的样子,眼睛最像。她生在丹霞山深处的谷中,第一次外出就捡了我回去,第二次外出便捡了你父亲回来。他们一见钟情,谷主不同意,和你母亲吵了一架,并将你父亲偷偷送出了绝情谷。最后你母亲和谷主决裂,带着我离开了山谷,追随你父亲回了水月山庄。”
“是因为生我她才死的吗?”未央哽着声问道。
初涵顺着她的发,“傻孩子,你娘亲爱极了你。她是因‘绝情蛊’反噬而亡,连带你父亲亦亡。她活的那两年,时时都要看着你,如果能选择,她也不愿意离开你的。”
未央红了眼框,“姑姑,我想娘亲、想父亲!”
初涵心下难受,忍不住陪着她流泪。
“这本书我没见过,你母亲所练的武功到是极其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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