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锦约-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谁在那?出来!”禁卫军队长举着火把靠近,瞧清楚是秦衍后立刻道歉,“小人不知秦将军在此,罪该万死!”

    “无妨,今夜定要仔细些。”秦衍冷声开口。

    一队十余名禁卫军站得笔直,齐声回道:“遵令!”

    “去罢!”秦衍不动声色的遣开禁卫军。

    待禁卫军走远后,慕轻烟拔身就要越墙而出。

    “未央别走!”秦衍急忙出声阻止。

    那声挽留缠绵至极,哪里还有半分冷涩。

    慕轻烟心中纠结,立在宫墙上蹙眉怒嗔,“秦衍你混蛋!”

    “未央!”秦衍声音又软了三分。

    慕轻烟不肯再说话,提气翻下高墙转头就走。

    秦衍立在宫墙之上,凝眉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这城中万千屋舍转角之处,心中对江湖的自由向往又多了三分。

    他多想将她锁在自已的怀中,锁在自已的心里,让她的嗔痴娇怒都只为自已盛开。可是高墙万丈却不是她的归处,她有她的江湖,那个他亦向往的江湖。

    越是求而不得,越是放不开手,他很清楚自已对她的渴望已经入骨入髓,再难割舍。

    松开紧握着的大掌,那细腻如凝脂般的感觉焚在他的掌心,异香犹在,他心火犹在。

    怔怔的望着掌心出神。

    为何每一次见她都这般急迫,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中,再不分你我。

    顺着宫墙来到西宫门,在禁卫军讶异中飘身落地。

    “让程副统领来营房见我!”恢复了惯有的冷凝,转身往营房去了。

    此时程雷正带着禁卫军搜点后宫,秦衍交给他的那两个人,擒了一个跑了一个。跑的那人身上有伤,也不知藏去了哪里。

    接到秦衍命令,他立刻马不停蹄奔向禁卫营。

    “秦将军您找我?”程雷滚鞍落马。

    秦衍抬头看了满身血污的程雷一眼,“人呢?”

    “报告秦将军,拿下了上书房的许公公,剩下的那个跑了!”

    秦衍又看了他一眼,“现在何处?”

    “在东偏殿,靖王爷亲自在审。”若不是楚靖闻声而来,只怕也生擒不到那人,程雷却不敢说。

    “加派城中巡逻的人手,有可疑的人送至大理寺暂押!”秦衍立在营房前,剑眉微挑,还想着刚才的事。

    程雷领了命打马来到正阳门,隔着宫门把消息传递出去。

    秦衍下令封闭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又有禁卫军来禀,靖王爷有请。

    秦衍立刻往偏殿去了。

    此时,除了翩若殿遇刺受了惊吓的十三皇子,其余所有皇子公主皆在大相国寺给明渝皇帝守灵。

    慕轻烟心情复杂的在城里兜兜转转行了又停,停了又行,确定秦衍并未追来才安心的往清觞酒庄后院落下,随即上了二楼。

    “少主!”三九守在楼梯尽头。

    慕轻烟心中烦乱,点了点头接过三九递给她的布包推门进了屋内。

    抄起旁边三九备下的茶水灌了一盏,这才坐下来嘘了口气。

    颇有些心神不属,怔了半晌才想起今晚偷来的东西。

    锦布层层包裹着一个四寸见方,上纽交五龙的白玉印信。印信的正面刻着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慕轻烟托在手上不禁想着,为此一方天印,有多少人魂断宫墙,又有多少人为此做了铺路的砖石。那万万人之上的崇高地位,有着尊崇亦伴随着重任,那些争位之人可也是如此这样想过?

    印上殷红的朱砂早已浸透玉石纹路,化为印信的一部分,再也洗之不净。正如这锦绣河山一般,被鲜血浸染出夺目的色彩,诱人向往。

    有些嫌弃的扔下玉玺,在水盆里净了手。

    “三九进来!”

    三九应声而入:“少主!”

    “把这块破东西包严实了,找地方埋了!”慕轻烟擦干了手,沉声吩咐。

    三九看着倒在桌上的传国玉玺无言的走了过去,把刚刚的锦布又包回去,重新找来块油纸密密的包严实了,扯过桌巾又裹了一层。

    拎过一把铲子,把后院的大鱼缸挪开,往下掘了个深坑,将布包扔了进去,又把土填回坑中,来来回回在上边踩实后,仍旧把缸又搬回原处。

    不是人人都梦想着要那至高无上的帝位吗?我就看没了传国玉玺你们拿什么让天下人信服,有何脸面做个白板帝王。
………………………………

第八十三章 帝位之争

    慕轻烟斜眼的看着三九折腾,手上把玩着不知是何种石头雕成的物件,青苍的颜色并不贵重,但那件小东西却雕得十分精细,像牛不是牛,一足无角。

    这件东西若放在别人手里或许也只是添些好奇而已,并不知晓是何物;可唯独有人非但认得此物,还知其用处。

    夔牛,安信楼的信物。

    “仇风今夜从皇宫脱身北去,让人查查他的去处!”慕轻烟淡淡的嘱咐了三九一句,她之所以不追,是因为她认出了那个人的身份。

    五更鼓响过,慕轻烟在后楼的床上安然睡下。

    可此时,城里宫里乱成一团麻线。

    寅时,文武百官着丧服齐跪金銮殿。

    大殿之上,皇位虚悬。

    楚靖肃穆的坐在皇位之下另设出的一个坐位上,和太子遥遥相对。

    秦衍一身官袍身姿笔挺的立在众武官之前,面如寒霜。

    右边一人弯身闪出,“现下圣上先去,国不可一日无主,还请太子尽快登基为是!”

    太子党的一众人皆齐声唱喝,“请太子尽快登基,主持国事!”

    “圣上虽崩却未曾入土,此时孝节怎可轻乎?臣以为,百日事毕再议登基之事不迟!”大理寺卿元文持孝礼为由率先阻止道。

    靖王鹰目环视,众人皆再无乱声。

    “秦相国,你乃百官之首,对这件事如何看待?”楚靖转眸向肃立在一侧的秦绍辉问去。

    秦相国上前两步弯身而礼,“臣昨夜翻阅典籍,东楚开国至今皆是先皇崩而太子继。大典或可等百日期后,天下如何等得百日无主?”

    秦相国话毕而归,仍旧立于先前之位。

    “太师,你乃两朝圣师,本王请教!”楚靖声音严肃了两分。

    邱太师亦上前两步,“靖王爷,先皇遗诏何在?”

    靖王深深看了邱太师两眼。

    “请先皇遗诏!”

    片刻后,皇后双手捧着一部黄绢自后堂转出。

    “皇叔,遗诏在此!”皇后将手上的圣旨亲手交给楚靖。

    百官瞬时全数跪倒,“恭迎先皇旨意!”

    楚靖将手上遗诏递给身后的蔡公公,“蔡公公,烦请你代为宣旨!”

    蔡公公把手上的拂尘插进后领,弯身双手接过圣旨,缓缓打开。

    “靖王爷,太子及文武百官接旨!”蔡公公高声唱喏。

    楚靖转身面对圣旨而立。

    太子下堂,在百官之前俯身跪倒,以头触地,“儿臣楚玥恭请父皇教诲!”

    皇后亦整衣袍跪倒。

    蔡公公等着太子话毕,自已也跪倒在地,“朕乃东楚第三代君王,一生所行之事皆信守祖宗遗训,从未敢放任。今日朕将归于祖祠,向东楚历代君主报此一生德行。太子在位十数年,恭谨谦和,朕崩后太子继位,百日内登基,以传国玉玺为信。六皇子璃王聪慧多谋,可辅佐太子以固国本;余下诸封王之子皆如期回转自已封地,无诏不得入京。太子与璃王需偕手治国,当以五十年前宁王乱为戒。后世若有相残,皇叔靖王可领朕三道遗命,择明君另立为主。皇后一生惠德,尊为太后。秦衍骁勇善谋,赐虎符一道,统领天下兵马,以护国为己任。但教我子我臣皆信守东楚祖训,励精图治,共享盛世。钦此!”

    蔡公公宣完旨起身,偷偷的抹眼泪。

    一时间大殿之上一片哀恸,久久不息。

    太子伏于地上,两眼一片寒光,咬紧牙龈恨恨的在心中燃起滔天怒火。

    十三岁立为太子至今,他学会了韬光养晦,学会了深藏不露。他习典籍练武艺,为做这一国君王十倍的努力着。

    今日他亡去,虽传皇位却留了虎狼般的璃王监视自已不算,还散了兵权,但叫他这一国之主还有何权利,有何颜面?

    璃王觊觎皇位久已,暗兵不动至今,不知在这朝中埋下了多少暗桩,自已但凡有所异动,他定会越已而出,夺了这皇位。

    秦衍虽勇,总归不是皇家子嗣,七公主并不得他心,这兵权握于他手如何使得?

    专注的在心中思索着应对之法,以至于楚靖喊了两次他都未曾听到。

    众人皆以为太子哀恸,跪于他身后莫敢有起身者,面面相觑。

    “太子节哀!”楚靖往他身前走了两步,扬声又唤。

    楚玥这才起身,抬起满目的伤色,缓声开口,“玥受父皇遗命治理国家,还需众位老臣不辞辛劳相辅才是,今日朝毕玥要去大相国寺为父皇守满七日魂灵,这七日间可报与各城皇丧,停止一切喜乐,百日为期。”

    众臣子口口称是,礼部自有人去办。

    太子向着楚靖微一服,“这七日劳烦靖王爷爷主持大局!”

    楚靖唇角微抿,“太子无需多礼,此乃本王份内之事!”

    楚靖在心里暗暗思索:太子与他自小并不亲厚,今日先皇遗命在此,太子多疑善妒,现下不定打的什么主意呢;而楚璃表面谦和有礼,可于帝位却有半点不肯隐藏的野心。楚渝当年虽瞒兄欺嫂坐稳了帝王之位,可一生碌碌无为,至亡仍旧心胸狭隘、糊涂不清,立了太子却又偏偏纵容了楚璃与之争斗,就不怕旧事重演兄弟成仇吗?

    散朝后百官皆退。

    大殿上只余楚靖,皇后和秦衍。

    “太子请留步!”楚靖出声音挽留。

    楚玥不解的看向楚靖。

    楚靖并不解释,向着门外喊道,“蔡公公,让人请璃王回宫!”

    太子听得此话,瞬间眼底起了一层寒意,虽然一闪即逝,却仍旧被秦衍看个正着。

    “太子殿下,先皇崩驾那一日,传国玉玺失踪!”秦衍不错眼珠的盯紧了楚玥。

    这无疑于晴天霹雳,楚玥惊得目瞪口呆。

    “这……靖王爷爷,这……这是怎么回事?”楚玥再难镇定。

    秦衍收回目光,低头思量着楚玥第一反应。

    皇后把那日皇上崩后的事又说了一回。

    楚玥再不能淡定,在大殿之上来来回回的大步踏去,愤恨之色再也掩饰不住,“竟然有人偷了传国玉玺,这还了得?秦将军,昨日抓到的人可是审过了,结果如何?”

    “回太子殿下,宁死不招!”秦衍淡漠的回了一句。

    楚玥向秦衍看去,带着三分的责怪,“秦将军把人交给本太子,由本太子亲自审便是!”

    秦衍并不回话,亦做未曾听见一般。

    “你……”楚玥恨恨的看了秦衍一眼,“靖王爷爷,如若有人私藏了传国玉玺该当何罪?”

    楚靖眼光斜了一眼殿外,厉声道,“当诛!”

    殿外,初冬的阳光带着晦涩,不阴不阳不死不活。

    楚璃在那声当诛未落时,踏着那并不温暖的阳光进了大殿。

    楚璃眼底有着极度的惊讶,但这惊讶太过刻意。他不咸不淡的开口嘲讽道:“皇兄,这天下并非唾手可得啊!”

    楚玥听得他的轻谩,犹如一只炸了毛的猫,握紧拳头强忍下怒气,“可不可得也与璃王并不相干……”他将那‘璃王’二字咬得极重,有意无意的提醒着楚璃的身份。

    “靖王爷爷,楚璃来迟!”

    他一身孝服,硬生生衬托出不羁的味道,竟比平日里的锦袍玉带时多了几分洒脱,只那嘴角的笑让这初冬的阳光寒得彻底。

    他心里怒责先皇心盲,帝王之位原非自已莫属。楚玥几斤几两他心里最清楚不过,生前也曾纵容自已培植势力,拉拢群臣,却至死仍是把皇位传与了疑心和妒心皆重的太子,怎能令他不愤怒。

    昨日夜里,他便从深埋在宫中的暗桩处得到消息,已知传国玉玺丢失;且安玉卿亲自确认过,并非太子之人所为,这才聊解了心底快藏不住的恨意。

    来日方长,只要传国玉玺无法在百日之期回归朝堂,楚玥这帝王之位怕是再没那般容易,哼!自已可也不是吃素的。

    “蔡公公,请先皇遗诏与璃王一观!”楚靖手捻长髯,他兄弟二人为争这帝王之位,于先皇在世时便已互不相让。如今……忽然觉得头疼难忍,不由得又怪楚渝糊涂。

    心里暗暗想着,过得这两三日,是该找上东方寅和慕征共同商议此间之事。

    楚璃带着三分恭谨,跪在大殿之上展阅了先皇遗诏。

    “哈哈,父皇啊父皇,好生糊涂!”楚璃起身将手上的圣旨交还给蔡公公。

    楚玥眼底忽现一抹喜色,“楚璃,你竟敢在父皇丧期指责于他,该当何罪?来人呀,将楚璃押到大理寺等候发落!”门外瞬间跑进来两个身着太子府铠甲的侍卫。

    “这金銮宝殿也是尔等轻踏之处?”楚靖抬起眼睛冷冷的盯着将要靠近的侍卫。

    楚璃云淡风轻的看着楚玥,“皇兄也不必如此急迫就治了本王之罪,你道这皇宫还是从前的皇宫吗?”

    他话音未落,门口处整整齐齐的落下四人,皆江湖打扮,傲慢无礼。

    楚靖急怒攻心,“都给我滚出去!”

    并无人因他愤怒而有半分退却。

    “秦衍!”楚靖声音凛冽。

    秦衍拧眉拍了两下手掌。

    后堂里由程雷亲自带队跑出来四五十人,或手持利刃,或弓箭弩器,整齐划一。

    楚璃并无半分惧色,“还说父皇不糊涂吗?二虎相争必伤其一,他授兵符与秦将军,难道就能止了这场争斗?哈哈,我真的很想瞧瞧,无信无印你到是坐的哪方帝位!”

    一甩衣袖快步往大殿门口而去,四名护卫紧随其后,片刻走没了影子。

    秦衍寒着一张脸头不抬眼不睁的出了殿门口,不知去向。

    慕轻烟睡到日上三杆才缓缓睁开眼睛。

    后院极静,她宁神往外探听,竟连平日酒庄里沸腾之声皆不可闻。

    松开手上搂抱着睡觉的枕头,掀开被子下了床,自已往柜子里翻了一身素白云锦穿在身上。“三九?三九?”

    喊了两声,三九未应。

    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都死哪去了?”一边往水盆里净了脸,漱了口,推开窗户往院子里四下看去。

    正自费解时,三九和苍辛自后门进院,小心的往后看了看才闭了院门。

    “少主?”三九第一眼就看见慕轻烟靠在窗边。

    他和苍辛一前一后敛去脚步声上了楼。

    “少主,封城了!”三九急迫的开口。

    慕轻烟转身走了两步坐在桌边,“封城也对,传国玉玺丢失,是要好好找上一找的!”

    “少主,明日可是要按计划南去?”苍辛亦坐在桌前,自行煮水泡茶。

    “嗯,四更天城南湖畔,准备好马匹!”慕轻烟暗自想着,如今封城,往来不甚方便,但总归事急,就算可能遇上秦衍也不得已了。

    苍辛瞧着她决心已定,不便再劝,“少主此去凡事需谨慎,南地多怪异,小心为上!”

    慕轻烟回她一个淡淡的笑容,“安心,只当我去玩了一回,何需草木皆兵?”

    “少主,半年前所谋之事已成大半,你此去不知归期,带着三九留守武陵城,以备及时传递消息如何?”苍辛颇有些担心。

    三九连忙接话,“少主……”

    慕轻烟看了看他急色的样子,浅浅的泛了笑纹,“也好,我若今日不带上你,怕是你也会偷偷跟着,去准备罢!”

    三九脸上喜色不禁,“遵少主令!”

    “苍辛,东楚国丢失了传国玉玺,京城怕是要热闹些日子,凡事你自已衡量,时刻关注北地异动。”慕轻烟忧色道。

    “少主安心,此间还有四九和青衿相助,无需担忧!”苍辛今日特来送她,实属不放心。

    慕轻烟想着昨日收到的消息,近日鹿城颇有些不宁,和北漠往来频繁过密,不得不堤防。自已在南地不知几时方归,东楚新皇未及登基,若北漠此时闹得急了,南诏再攻栖霞,东楚将腹背受敌,就算胜数再高,也会劳民伤财,于国不利。

    忽然想到昨日宫墙下使剑之人,思来想去总觉得那人身形有些眼熟,遂模仿着那人出剑的招式向着苍辛攻了过去。

    苍辛看她出手缓慢,一招一招喂来,不似进攻到象是要他看清楚一般。随着她的速度接了几招,是了,这并不是少主的路数。

    “可认清了,这是哪家的武功路数?”慕轻烟问他。
………………………………

第八十四章 各为其主

    苍辛思索了片刻,“看着象是安信楼的家传武学,少主从何处学来?”

    “我才懒得学这破烂招式,只昨夜有人同我一般好奇,深夜入宫狼狈而出,我看他有几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

    慕轻烟听得苍辛提到安信楼恍然了悟,只不知道那使剑之人是安家的哪一个。禁宫之内安信楼也不知有多少暗桩,非必要之事也无需安家少主在这种时刻以身犯险。

    苍辛皱着眉头开口:“看来是冲着玉玺去的,安玉卿所疑不错,只可惜时运不济,到底是晚了一步。”

    “你瞧瞧这件东西!”慕轻烟将那只青石的夔牛扔向苍辛。

    苍辛立刻惊讶的张大了嘴,半晌才幽幽的道:“这……这莫非是安信楼的信物?”他拿在手上细瞧着,那夔牛雕得极好,活灵活现。

    “你道我从何处得了?”慕轻烟慵懒的歪在椅上,浅笑无痕。“挖挖静妃的出身,看看她的主子到底是谁!”

    她心下思量着,不知是安信楼的暗桩已经遍及后宫,时刻紧盯着各宫里的动静,还是静妃本就听命于安家。

    “安玉卿是楚璃的臂膀无异,可安信楼毕竟从前是与鹿城王沆瀣一气的,是有必要查清楚一些了!”苍辛神色凝重。

    慕轻烟眼眸微眯,“安信楼野心不小,且安玉卿足智多谋,不能小觑,找人给我盯死了,可别被他趁机钻了空子!”

    两人在楼上事无巨细的分析了目前的形势,正说到丐帮时,四九进了后院。

    “现已封城,丐帮正乱着,你如何得空前来?”慕轻烟浅笑着调侃了四九两句。

    四九也不接茬,瞪了慕轻烟一眼后转头看向苍辛,“丐帮混进了奸细,以丐帮弟子身份往来于京城和各地传递信息,我早在月前便已发觉,只是寻不到暗处之人,不敢打草惊蛇。今日得到线报,那人将往鹿城去,夜里出发,请辛主帮忙拦截!”

    “哟,四九终于可以独挡一面了,恭喜!”慕轻烟捏弄着自已的指甲,笑吟吟的说道。

    四九气得鼓起嘴,“少主,你就不能少嘲笑我些!”暗中犹自嘀咕了一句,“这丐帮可不是我的!”

    “四九莫急,那人是少主安插在丐帮的龙使,他左耳骨处有一类似女子的耳孔,只为不引得鹿城那人的注意才行此策。”苍辛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苍辛不说还好,一说四九便炸毛了,“少主!”吼了慕轻烟一声后气得掉头便走。

    慕轻烟被他怒吼声震得直挖耳朵,有些无奈的看向苍辛,“好像玩大了!”自已却不甚厚道的笑弯了腰。

    苍辛摇摇头往外也走了。

    午时后,太阳只剩一个白影隐于云雾之中,似乎霜雪欲至。

    巡城的禁卫军把个临川城大街小巷防守得连只苍蝇也休想飞过去,各家酒楼客栈皆摘了晃儿,闭门谢客。西街的那些花楼一片死寂,门口的梧桐叶尽数落于阶前,随风旋舞出凄冷的荒凉。

    朱雀西街转角处的一幢三层小楼,在二楼露台上悬着一块匾额,覆盖着一块白布,风袭过隐隐透出内里原本覆着的红绸一角。

    原本商定十月初十惊鸿揭匾,开门迎客,却不得不因皇丧戛然而止。

    澜烟阁内,痴玉气得直跺脚。

    “痴玉姐姐,你安静会,我被你吵得头也痛了呢!”慕轻烟左腕上悬着一只紫狼王笔,案头两块青玉镇尺压住一张宣纸。画上俨然是个美人,芙蓉面柳叶眉,一身湖蓝色襦裙,颈下粉嫩肌骨微露,怀中抱着一只琵琶,抬头望月。

    “好好好,不吵不吵,你快些画完。”痴玉三步两步凑过来,伸头向画上瞧去,“啧啧,公子问痕若见了怕是也只有叹服的份儿!”

    痴玉声音软糯,不论是生气还是骂人皆带着甜甜的娇软。

    “妖精!这天下的男人若是被你迷了心魂,怕是连死也甘愿!”慕轻烟白了她一眼,低头又画。只是落笔时手微微的颤抖着。

    公子问痕?她也好想让他瞧上一瞧,自已是否承袭了他的天份,只可惜……眼框有些酸涩,强忍下。

    痴玉无意中的一句话让她陷在哀思中。

    她却不知,因她无意的一句话,痴玉抱着双膝窝进远处的椅榻间,沉尽往事中,眼里的神色憔悴堪怜。

    这天下间的男人皆重女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