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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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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皆会说:他祖上就擅长这个!却不知并非人人天生就会祖上曾经擅长的技能,为了不毁祖宗基业,后辈更是要加倍的努力,才能不辱盛名。
………………………………

第九十三章 太子称帝

    未央并未受到父亲的传授,所有画技都是自小因思念双亲偷偷临摹历练而来,她又是个极聪颖用心的,凡事又肯下苦功。

    慕家兄妹二人和别家孩子不同只在于从小便知担负着责任,从不放纵。别家小姐少爷打滚撒娇的时候,他二人挑灯读夜书,闻鸡鸣而武,十分的刻苦。

    阮落果然没一会功夫便追着花浔来到书房,看着大开的书房门有几分错愕,平日里来时,不管怎样歪缠,花浔也不愿意她在书房逗留,今日明显不同。

    花浔不露痕迹的将未画完的画掩进宣纸中,拾了一本书只管看,也不理会进了书房的阮落。

    “浔哥哥你看的什么书?”阮落紧挨着花浔就要往他身边坐下。

    一股异香袭来,花浔闻到了丝丝甜味,无奈的放下书抬起头,“落落,我送你回去罢!”

    阮落伸长两只手臂缠上花浔的肩颈,撒着娇,“落落不依!”

    花浔扯了两扯,怎奈阮落不肯松手,遂又温声劝道,“总得让人去回一声师叔,免得他担心!”

    “他才不会担心,新得了美人还未曾快活够呢!”阮落往花浔怀中撞去。

    花浔闪过了,“落落,再调皮我亲自送你出谷!”呼吸急促了两分,身上有些热气散不去。

    “好嘛好嘛!”阮落撒着娇坐在了花浔的腿上。

    花浔似被惊吓了一般腾地站起身来,缠在他身上的阮落被掀翻在地。他再也无暇顾及其它,大步往书房外便走,溶入夜色眨眼功夫便失去形迹。

    阮落看着离去的花浔,骄傲的笑了笑,自地上站起来拍了拍红衫上土,也出了书房。几步走到西厢廊下,故意挑衅道:“花露,你要躲我到何时?”

    ……

    房中半点动静也无,烛火仍亮着。

    阮落也不管花露在是不在,只管自说自话,“两国交战在即,这一次南诏赢定了;那日中我枯媚的人未死,我不管是不是你救了他,总之别让我查出来,不然我饶不了你!”

    花露在房中气个半死,要不是未央压制着她,早就沉不住气跑出去跟她没完了,不理她还真当自己怕了她不成?

    阮落阴测测的声音又起,“那个男人长得挺好看的,却总也比不过浔哥哥去!”

    “不要脸!”花露在未央捂着她嘴的指缝间勉强吐出几个字,却听不真切。

    阮落见花露不敢出声,威胁的话说了几句也觉得没意思,站了一会便往花浔的卧房去了。

    未央两眼明亮,隐隐有些怒气上升,也不过片刻间便被她敛了起来。

    放开花露后,听着她气怒的骂着阮落,径自在水盆里洗干净脸,轻轻的打开门回了自已的房间。

    刚一进门便感知到房中有人,她装作不知往床铺走去,却在转瞬间欺身而上,一个照面便将人控制在自已的能力范围之内。

    “是我!”一个温柔的声音轻叹:“你竟有这般身手,怪不得敢独闯南诏兵营。”

    “浔哥哥黑灯瞎火的隐在此处是想吓死我不成?刚才你稍慢一声我便……可有受伤?”未央险险的收了招,有些担忧的问他。

    “无碍!我知晓你今夜必会离去,特来此等候。”花浔稍停了一下又道:“未央,我虽不知你身负何种使命,却在两国交兵之际寻了来定有深意。不过你安心,我和露儿不会给你添乱,这世间我只有你和露儿两个血亲,到什么时候你也还是我的妹妹!”

    “浔哥哥,我找一处居所给你和露儿安身如何,等战事结束再回来。”未央沉思片刻试探的问道。

    花浔半晌没出声。

    未央只得又说道,“也罢,管好露儿别往外跑,一旦有任何变故可往武陵城送个信,我自会相助。”顺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的玉签递给花浔,“武陵城清觞酒庄,自有人第一时间来寻我!”

    花浔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那紫色玉签接了过去。

    “诏人看中蛊术,早晚会来寻你助战。怀璧其罪浔哥哥可懂,切莫让人知晓你有我这样一个身在楚营的妹妹!”

    花浔有些不忍的说道,“我知晓你是为我和露儿着想,自今日起且闭了谷口罢!”

    未央没回他,这月余相处下来,知他是个善良且心地柔软的人,可是他那优柔寡断的性子怕是会吃亏,试着劝了几回,他也总是笑笑就过去了。

    整理了自已随身所带的一些东西,又把露儿送给她的宝贝都带上,竟打出偌大的一个背包。未央并未和花露道别,踩着细碎的月光出了蝴蝶谷。

    心下事了,暗暗想着蝴蝶谷地僻,或许可以躲过一劫。

    花浔又一次站在廊下看着未央离去,心上不舍却也无可奈何。他并未告诉未央,她血液中的蛊只是暂时被他以蛇王花蜜混着心头血催眠,但总是还在体内,不知几时便会暴怒着醒来。

    一整夜,花浔都在书房盯着那副未完的画作不曾回房。

    出了蝴蝶谷择路北归,绕过栖霞关进了武陵城。没惊动任何人只从后院悄悄回到清觞酒庄,身体乏累极度想睡。

    日上三竿,残影自栖霞关回来,刚一上楼顿时警觉起来,楼上有人!

    掩去脚步声接近正厅东侧那间屋子,人还未近到窗口,只听得有人说话,“我饿了!”

    残影愣了一下,那声音透着浓浓的睡意,竟然是少主。

    “这就让掌柜的准备吃食,少主稍等!”说完话也不等未央回应,转身便往前边去了。

    未央跟三日没吃饭一般,竟有些狼吞虎咽。看残影坐在窗边傻傻的看她,她都没反应过来,把自已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并无不妥,才出声问道:“怎么了?”

    残影收回目光,心下思量:记忆中的少主不管任何时候都是优雅至极,即便出任务几日不曾吃睡也无这般急迫的时候,颇有几分不解。

    未央看他错开目光不再看她,皱了下眉也未放在心上,直吃了两碗肉粥,四碟小菜去了多半才停了筷,满足的哼了一声,这才净了手漱口,接过残影递给她的茶吃了半盏。

    “现下关上如何?”

    残影听她动问,收敛心神,“那日阵破,南诏兵归营后再不轻出,被俘的人虽未救回,却杀了敌方二千人马,士气大增。”

    未央低头看着茶盏,“那日我又进了一回诏营,满营未见被俘之人,想来是囚回王城去了!”

    “秦衍这几日一直在营帐内和祁殇商议军情,少主要往关上去吗?”残影抬头看向未央。

    茶已过半,残影又续上水来。

    “先不急,这几日留神打探诏营消息。”未央若无其事的用盏盖荡去飘上来的茶叶,抿了一口。

    两人都不再说话。

    残影喝尽盏中余茶,起身往外走了。

    把桌上的东西都清理开,未央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一把紫竹的算筹,便在桌上推演开阵法。掌柜的来了两回,从开着的窗户外看着她不停的移动桌上的几根小棍,两只手飞快的计算着什么,也不敢打扰,做好的午膳热了几回便不再来看,只是亲自备下些糕饼以防突然来要不及准备。

    直到日色西移,未央才长出一口气舒展着身体往椅子上坐下,残影回来了。

    “少主,宫中有消息传来!”残影声音有些急。

    未央懒散的摊坐在椅子上不想动,飞速运转了一天的头脑再听不进任何事情,眼神有些渴望的看着窗口的茶壶。

    残影见她不应,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愣了一下后认命捡了茶壶和茶盏又出去了。片刻后捧了一壶新沏的茶回来,往一只黑釉银毫盏里倾了多半茶水给未央递了过去。

    未央喝了三盏,稍稍正了正歪斜的身子看向残影,“说罢!”

    残影也不坐,“少主,太子称帝,皇袍加身。登基大典定于十二月初一,年号天祐。朝中也是各为其主,两派争斗不休,乱作一团!”

    未央蹙眉不语。

    残影继续说道:“璃王围了皇宫,说遗诏言明以传国玉玺为信,如今玉玺下落不明,即便登基亦无掌控天下的印信,如何取信于民?煽动并威胁朝中官员阻止太子登基,靖王爷亲往劝之,未果。”

    “几日消息可达栖霞关?”未央问道。

    “明日此时!”

    往椅中靠了靠,“如今前方战事吃紧,他二人不思良策以助安边,倒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抢占那个位置,哪就有这么便宜的事了?”未央眸色渐深,让人看不透她在思虑什么。

    “少主,如若京中相残,我等要做何准备?”残影忧虑的问道。

    未央看着窗外天色渐暗,半晌后说道,“不要妄动,时机未到!”

    残影欲待再说些什么,未央偏又说道,“我饿了!”

    微一怔,残影认命的下去张罗吃食去了。

    未央闭上眼睛,心中衡量着太子和璃王的力量,百般思索比较后心下稍安。

    须臾间,晚膳摆了上来,两人对坐各自用膳再不说话。

    要了一大桶水,未央窝进水桶中,舒服的叹息着。

    “少主,有急事回禀!”残影声音里透着几分严肃。

    未央旋身飞出浴桶,扯过布巾胡乱的擦拭了水渍,穿了两层衣袍从屏风后出来直接走到门边,将房门打开。

    残影闪身而进,面色冷沉,“少主,鹿城异动。六九亲传的消息,宁王集结兵马二十万于燕山南麓,四天前!”

    未央身子站在地中间咬着自已的一根手指陷入沉思。

    半晌后自言自语道:“二十万兵马?以鹿城一城之兵力不过十万之数,那多出来的十万必定是北漠的盟兵!”

    片刻后眯起了眼睛,“少庄主那边有何动静?”

    “无消息传来!”

    “京城到此处飞鸟也要两日,此时寒哥哥怕是已经得到消息了。不过,还是让人送个信给爷爷才好,六九身在鹿城,别的渠道或许知晓的没这般及时。”未央吩咐残影道。

    “是,遵少主令!”残影急急忙忙又走了。

    未央在地上来来回回走了几趟,有些事情没想明白。宁古关上现有三十万人马,宁王若只集结他一人私屯之兵无疑于以卵击石;况且宁古关自来以险峻著称,有一夫当关之优势。北漠国乱不弱于现在的东楚,除非宁王许他半个东楚,否则以北漠现在的元气不会轻易结盟发兵。

    半晌后又想到,若北漠一动,那西唐国又岂会不动?

    想那日在花露房中听了阮落的得意之言,似乎这一战南诏有必胜的把握,难道……

    她忽然血有些凉,亲笔写了张书笺便急着要找残影。

    夜深后,残影方回。

    “将这纸消息小心隐藏了传回紫竹林,做好随时开战的准备,万万不可大意!”未央郑重的将小笺递给残影。

    残影接了,只见信上用暗语着道:林中兽已醒,爪锋牙利,识得陷坑,不可轻易围捕,现踪上报。

    看完后用火漆封了口,带着又出了门。

    未央这才扯了布巾擦拭了头发,待半干后才扔了布巾打着哈欠上床。此时夜已过半,她虽困顿却因思虑过重未曾入睡。越是睡不着想得越多,越想越觉得乱世无章。到最后实在心烦索性扯了被子蒙住头,人也蜷缩着一团,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天未亮残影又来了,人才上楼未央便醒了。

    残影站在门外,抬着一只想要敲门的手又有些犹豫,但事关重大,他必须要报给少主。

    未央起身开了门,“进来罢!”

    残影一步跨了进来便说道,“少主,鹿城消息。”

    “说!”未央半边头疼,人不甚舒服。

    “宁王打着支持正统的旗号发兵宁古关,二十万人马已出了鹿城南下,少庄主和东方风珏北上。另,封祭北上。”残影快速说道。

    未央一手敲打着半边头部,拧着眉沉思。好像有什么事在头脑中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抓不住,却偏偏又想不到是什么。

    残影等了须臾仍见少主陷在深思中,便下楼去了。

    早膳后未央又去演练阵法,到黄昏才止。残影一夜奔忙稍稍补了两个时辰睡眠就又出门去了。

    几日间各地不停有些或好或坏的消息传来,未央一脸忧色。到底是个才十七岁的姑娘家,心系这天下一等一的大事,即便再沉稳也难免血气上浮。
………………………………

第九十四章 南诏王城

    这一日,心思纷乱,阵法演练得不甚顺利,渐渐的便失了耐心。

    “影?”未央扔了手上的紫竹算筹扬声唤人。

    残影就在廊下,“少主!”

    “收拾一下,我们去南诏王城玩玩!”未央说着话收了桌上摆得横七竖八的算筹,就往内室去了。

    残影不动声色回了自已的房间,片刻功夫便出来了。只见他一身蜡染的粗布蓝衣,头发在顶上束了又结了一条有些乱的辫子,额头拿黑布缠了,手脸不知道拿什么涂得略黑透红。

    未央也换了一套同样的粗布男装,腰上扎着黑色宽带,下着阔腿裤,拿黑布缠了绑腿。

    两个趁着天光未暗一路疾行往西南去了。

    南诏王城在林端西南处,以二人的武功穿林而过仍需两三日时间。未央于这一段林地往来甚多轻车熟路,残影尽全力紧随她的脚步,一日夜后便入了城。

    南地地低且湿,耕地有限多不丰收,城内不见临川的繁华鼎盛,就连十二大城也无法相比,大概连东楚的郡城也比这里要强上一分半分。

    前方的战场并未影响城内的生活,街路上仍能见些诏人小摊,摆着一些简单的手工制品,间或有上了年纪的女人,满面埃尘肤皱而黑,摆个卖银器的小摊子,皆是些粗糙未经打磨的货品。

    未央看着那些首饰古朴质拙,倒也新鲜,便想凑近了去瞧。

    人还未到摊位前,就听见一阵疾驰的马蹄声混着鞭子声中由远而来,片刻功夫便已经近到可观马上人貌。

    一队快骑十余人由城门处来,两人混进人群中抬眸细瞧。

    只见为首的是个红衣女子,通体轻纱若隐若现。一束红纱结发于顶长长的垂在脑后,又扯过左半边往前遮了半张脸,一双水杏样的大眼擦身而过间流露着万种风情,惹得街上的男人不论年纪跟在她的马后疾呼:落落仙子,落落仙子……

    显然这一声唤满足了那骑在马上的红衣女子所有的虚荣心,她回眸浅笑,眼中妩媚更盛。不再挥鞭,信马由缰伴着越来越多的称颂声慢慢向前驶去。

    未央眯了眯眼,低声在残影耳边说道,“跟着她!”

    两人亦混在人群中不紧不慢的往前跟随而去。

    闹腾了足有三刻钟,队伍来到一处宽阔的广场上,广场东侧便是一处墙高丈余的宅邸。一队数十人的盔甲士兵跑步上前拦了众多诏民,就有两个长相清秀些弱冠年纪的男子上前扶了她下马,一边一个伴着进了那宅院气派的大门。

    未央抬眸看了看眼前的深宅大院,没想到南诏的王宫连普通的王爷府邸都比不过,不由略有些无法置信的讶异。

    和残影对了下眼色,二人矮身退出仍然沸腾不已的诏人队伍,一路往城东的小巷去了。

    在一条非常僻静的小巷深处,一个小小的门头挂着一块黑不溜秋的匾,上写了三个诏字:东小碗。

    二人暗中观察了半晌,看着门楣上的暗记仍在,遂一前一后进了门去。

    店内极小,外边一遛排着四张桌子,里侧是账台,上边挂着几块木牌,每个上边都写着相等大的几个字,下边摆着酒坛和杯碗一应用具。旁边开了小门通向后厨,一个老头正在账台里的凳子上打盹。

    未央用诏语问道,“有米酒卖吗?”

    老头仿佛被吓了一跳,迷糊着睁开眼睛看向二人。打量了一会还未曾开口,残影和他的眼神对上,微抬左袖,将一块图腾露了出来,说的却是一句楚话,“文景!”

    老头几乎一瞬间自凳子上跳将起来,越过他二人跑到门口打量了一下,随后关闭了院门并熄了灯,这才几步来到二人身前弯了半身,“文景在此,参见尊主!”哪里还剩半点刚才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精神矍铄,两只眼中厉芒外射,一看便知是个厉害的人物。

    未央半隐在残影身侧不抬头也不出声。

    残影深深的看了那老头一眼。

    老头领会,“尊主请后院僻静处续话。”

    文景在前,残影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未央透过门缝警觉的观察着外边,半晌并无异样,这才放心的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后院。

    说是后院,却连清觞酒庄半间门廊也不及,方方正正的一处所在。穿过去便是几间木板房,三人进了中间那一处。

    文景给二人倒了茶,让了坐这才开口,“尊主所为何来?”

    残影也不去喝那黑漆漆的茶,正色道,“王宫里可有甚么好玩的?”

    “……”文景不解的看着残影,一时猜不透他话中的意思,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接茬。

    未央淡定的端了面前的粗烧的陶杯,细细的打量了半晌,又去闻那茶的味道,只不是曾入口,有些闲散的样子听着二人说话。

    残影看着外边渐深的天色,心下有几分忧愁,他知道少主来此的目的,可是南诏一国之力皆在王城,还是小心些为好。

    “月前东楚前锋营被掳了三个人,并不在前方大营,若人在王城,最有可能的难道不是王宫?”残影仍是一脸正色,声音虽轻却有不容质疑的肯定。

    文景面色一敛,沉呤了片刻后道,“如若押解回城也不能在王宫之中,倒是国师府最是可能。只是属下却未收到任何消息,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如何会半点风声未漏呢?”

    未央听了此话抬眸看了一眼残影,残影摇摇头。

    于是未央又去把玩那只泥杯,仿佛手中的这件器物珍贵无比,让她不舍得放手。

    文景站起身来,“尊主请在此稍候,属下出去打探一下消息便回。”

    残影点了点头。

    文景进了东侧一间偏室,一会功夫又出来了,待未央再去看时,只见他换了件夜行衣,从头到脚收拾齐整,一拱手便出去了。

    他前脚才出门,未央和残影对了个眼色,跟在他身后也出了门。

    这老头是土生土长的羌夷族人,祖母时代游龙信阁的旧臣。未央还是第一次见,如今这等家国时刻容不得半点闪失,不得不防。

    南诏地僻,市井中突然多出几个陌生人就会十分的惹眼,所以游龙信阁在此城的暗桩非常有限。先前一直是九九隐在此城,直到年前的一次行动受了不轻的内伤,自此便更加慎重,非大事绝不肯出。

    文景并不知九九的存在,他只负责定期将消息传递给来此接头的人即可。

    三人前后不甚远的进了城东一处宅院,那文景一看便是来惯了的,轻易便躲过了暗处的守卫,落在院北一处不知是何处的地方。

    未央和残影也落进院墙,顿时一股绵细却非常柔韧的力量缓缓向二人涌来。未央警觉的感知着那股隐在暗处的阵法,“跟在我身后,这国师好手段。”

    踩着阵法的边缘,以不破解又能揉身而进的步法,二人便进了内府。

    文景入了国师府便失了踪迹,未央算着阵法的变化,带着残影快速的在整个府内游走了一遍,不一刻便看见文景如她一般在这府内四处找寻。有很多地方另设置了机关,他似乎不太敢靠近,只是粗略的找了一遍便往来时的路去了。

    未央自小便精于此道,那些极细小的机关也不能逃过她的慎密心细。只是有些地方她也不能贸然前往。破坏容易,不惊动人却有些难为。

    就在二人寻找未果想要退出去的时候,阵法中的那股力量向一边倾倒,似无风之浪从身边刮了过去。

    “少主,有人来了!”残影低声道。

    未央点点头,置身的这个院子极小,草木疯长不似有人细致打理,二人寻了一处花木扶疏处矮下身去。

    不多时,便见有两个身形挺拔的男人自墙上落下,黑衣黑巾,只有手上的剑微微折射着细光,极快速的往内院去了。

    虽然那人穿了夜行衣,可是未央还是认出来了,来人正是秦衍。

    眼窝有点热热的,心思不由得恍惚,这才半月而已,他瘦了好些。

    待二人过去,残影起身要行,却看未央有些发怔,不由轻唤,“少主?”

    未央懒懒的回神,忽然一把拉低残影的身形,按在花丛后。

    一阵香风袭来,一个女子在前怒声道,“几辈子不曾见过男人了?真是丢脸,等母亲大人回来我定要告上她一状,别以为是公主就能如此放肆,没有母亲哪有他的王位了呢!我现在就去瞧瞧是几个何样的货色,快走!”

    风过,人走远了。

    “走!”未央先跃了出去,残影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国师府里的宅院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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