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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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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统领怎么不进去,将军还未曾起身不成?”门口一阵娇娇的女声。

    “晚晚姑娘,将军未起,在此稍等片刻不迟。”少年淡声回道。

    门外响起挑帘进门的声音,女子说:“往日这时辰将军早就起来了,今日怎地睡迟了不成,我去瞧瞧!”

    “哎,那个晚晚姑……”

    少年话未说完,魏晚晚已经进了大帐。

    秦衍面上有些怒色,放开未央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再睡一会,乖!”自已披上外袍穿了鞋子往屏风外去了。

    魏晚晚见秦衍披着衣袍出来,脸色便不甚好看。紧走几步便伸手要给他整理衣袍,被秦衍侧身让过了。

    “今日起你不必进来大帐,这里自有蒋淘伺候,不敢劳动魏姑娘。”秦衍声线透着冰寒,越过魏晚晚看向卫向东,“呈上来!”

    魏晚晚脸色登时苍白,想开口说些什么终是被秦衍的冷吓退,在原地呆愣了片刻后又自觉动了起来,似无事一般将昨夜桌上的残羹收拾了,端着便走。

    “报!”门外声音又起。

    秦衍正看着京中来信拧着眉,头也不抬便说道,“进来!”

    “报告将军,南诏来犯,城下三十里扎营!”

    秦衍微一沉吟,“怎地才来汇报?”

    “回将军,戚将军亲自带人守关,说将军连日疲劳,敌军未动所以暂压了下来!”那人流利的说着话。

    秦衍脸色不甚好看,“下去罢,传戚将军进帐!”

    那人走后,秦衍撩袍坐在案前,提笔写字。

    未央穿戴了自已的衣袍:交领的白绢内衫,外袍亦是素白云锦,袖口和袍角用同色线暗绣了云纹,腰上是一条宽带,上系着巴掌大的紫玉,深紫的长绦;束发于顶,拿一根紫玉簪别住,整个人看上去精致优雅。

    踱步转出屏风,往秦衍落坐的矮榻上散坐了,随意从桌角的书堆里捡一本书,歪靠着榻背自顾自看着。

    自她一出来,秦衍的眼睛里便有火苗腾起,专注而热烈。

    未央被他瞧得不自在,伸长小腿踢了他一脚,也不知嘟囔了句什么,将身子又侧过去一些,便再不理他。

    秦衍收回惊艳的神色,敛一敛神将笔填饱了墨继续写着。

    须臾,戚敬勋和祁殇一前一后进了大帐。

    祁殇一眼看去,未央还是原来的未央,洒脱且无拘,不由得笑开。

    秦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和戚敬勋商量迎敌之事。

    “大哥,你不认得我了吗?”未央被祁殇瞧得不自在,白了他一眼,调侃道。

    祁殇也不在意,收敛心神细听军情。

    戚敬勋亦有所顾及的看向未央,不知她是何许人也,竟能和秦衍平起平坐旁若无人。

    “无碍,继续!”秦衍淡淡的说道。

    “将军,昨夜三理,南诏大军开拔至关下三十里安营扎寨,看来是打算全面出击了!”戚敬勋忧心的说道。

    祁殇开口,“两个月来,他们且战且退,看来是在筹谋什么,如今大军压境,看来是胸有成竹了!”

    “上次阵破,南诏再不来犯,原来是在谋划着大事,此举秦将军怎么看?”戚敬勋一辈子都在边境,动乱时有发生,他其实并不相信秦衍统兵会打仗,毕竟太也年轻了。

    “敌不动,我不动!”秦衍淡淡的说道,向着门外唤了一声:“卫向东进来!”

    “将军!”卫向东拱手见礼。

    “去看看探子查得怎么样了,及时来报!”秦衍下令。

    秦衍收起写完的信装进信封,置于案上,“稍晚出城看了再议!戚将军请回!”

    戚敬勋走后,蒋淘就进来询问是否摆饭。

    祁殇在秦衍冷凝的眼神中淡笑着敛衣坐下,“未央看得什么书?”

    未央扔了手上的书,从榻上走下来坐在祁殇下首,“随便看看,秦衍我饿了!”

    话音未落,只见魏晚晚亲手端着一个大托盘进来,将盘中的食物一一摆在地中间昨夜那张桌子上,满脸温柔的看向秦衍,“将军用膳罢!”

    未央看去,桌上只一双碗筷,一大碗白粥,一碟馒头,四碟小菜。

    她不由得好笑,看来自已不受欢迎啊!

    秦衍站起身来,似乎未曾看见魏晚晚的示好,直接走到未央身边坐下,将桌上唯一的那双筷子递到她的手中,“不是饿了,还不快吃!”

    祁殇笑而不语。

    秦衍拧眉唤道:“蒋淘?”

    蒋淘小跑着进来,“公子!”

    “再去备两副碗筷!”秦衍不见动怒,一脸平常神色。

    魏晚晚有些郁郁。

    那少年换了衣衫原是这等风貌,却是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祁殇始终嘴角含笑,也不和秦衍客气,接了蒋淘递过来的碗筷无声的用饭。

    三人用罢早膳又喝了茶,这才让蒋淘备下了马,一行数人出关南去。

    出关南行十里在一个小山峰上驻了马,只见诏营连绵,在林中排开了庞大的阵势,借山体林木掩映,不知有多少营帐。

    戚尧打马上前,“秦将军,待末将上前查探一番!”

    秦衍浓眉下眼神凛冽,“准!”

    戚尧打马欲行,被祁殇拦了,“戚少将军,诏营前十里不可冒进,谨记!”

    未央骑在马上抬眸远视,此处去瞧诏营并无异样,但这份安静和坦然本身就是警告,她同意祁殇所言,淡声音接话道,“大哥所言甚是!”

    戚尧领了几个人拍马走了。

    “南诏兵此番全军来犯,他是笃定了这一战必胜,不然以南诏王的阴鸷不会如此不顾及才是!”祁殇忧心的说道。

    秦衍骑在马上,肩背笔直,“林中无路且凶险万分,南诏王只要守住这唯一的往来之路,在林中设下埋伏机关,到也真不用怕我军袭击他的本巢,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可是如此这般,除非他主动进击,不然只会劳民伤财罢了。”祁殇说道。

    秦衍飞身从马上腾起直落在树冠之上,冬日的晴空被浓密的枝叶完全隔绝在了林木以外,林中潮湿阴寒,极度的不舒服。

    “栖霞关地处林地之边,易攻难守,如若南诏兵力强大可围城或绕关而进,他族世代居于林中,比之我朝更了解如何进退。”秦衍落回马背,寒声而语。

    祁殇沉吟了片刻才又接道,“关内不足百里便是武陵城,如若南诏兵冒进,死伤将不讲其数,于此时的东楚怕是致命打击。”

    “戚将军,关内至武陵城有多少村镇及人口?”秦衍问道。

    戚敬勋看了看秦衍答道,“三镇十一村,人口莫知,不会超过五千人,皆以山林赖以生存。”

    “如若迁此等庞多的人口进武陵城极是不妥啊,武陵城本就不富,还要支撑关上战事,难以为计!”祁殇摇头。

    半晌后秦衍才开口,“关西有密林百里,虽无通兵之路,却也是我军不及守卫之处,如若南诏兵绕西唐边境而过,连武陵城亦要受战乱之疫。”

    “虽则如此,可是百姓无辜,池鱼之乱多由内而外,如今之象,怕是只有此途可行!”祁殇亦点头称是。

    未央看向远处的山峦,眉间晦涩。

    秦衍顺着她的视线远眺,一时谁也不再作声。
………………………………

第九十七章 初次呕血

    半个时辰后,戚尧拍马归来。

    “报告将军,果如祁公子所料,南诏兵营十里前设置了屏障,我等不敢冒然前进!”

    祁殇忙问道:“哦?是何样屏障?”

    “不知是何种阵法,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人过去后半晌又绕回原地,很是奇怪!”戚尧据实以报。

    “回还阵?”祁殇迎向秦衍看过来的目光,“有备而来啊!”

    “祁公子,如今若秦衍有求与你,你可否助我一臂之力?”秦衍莫名其妙的道。

    祁殇不解其意,不错眼珠的看着秦衍。

    “武陵城在东楚之前就已经存世了几百载,是历代阻止南诏北上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一旦城破,恐山河有失。我给你一道兵符,你去联合武陵城城主动全城之力严守武陵城,不得有误!”秦衍肃穆道。

    祁殇思索了片刻,不答应也不拒绝,眼神飘向南诏兵营。

    未央懂得秦衍的意思,遂接过话来,“大哥,我送你两人助你成事!”

    祁殇本是白丁,仅凭一腔热血奔赴战场,要尽一份绵力与东楚共存;如今虽然秦衍将一道兵符交给他,他的话又有谁肯信服,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贤弟要荐何人于我?”祁殇感激未央的理解。

    未央看了他一眼后又去看秦衍,“秦衍,向你要两个于战事可有可无的人,你可舍得?”

    秦衍看向未央,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蒋淘!”

    “公子!”蒋淘忙上前来。

    “嗯?”秦衍用鼻子哼了一声。

    “那个、将军!”蒋淘在秦衍的威压下早已练就了一身见风使舵的本事,连忙改口。

    秦衍这才开口,“传我军令,让瑾小王爷到关上一见!”

    他落音一落,未央眼中便染上了一抹笑意,看得秦衍心情大好,“说罢,你还要谁!”

    “向天祺!”未央慢声细语的说道。

    未央深知向天祺的本事,大战未至他便失了锐气,如若此时不捞他一把,怕是日后不堪一用。不如现在给他一个机会,将来或可派上真正的用场。

    正因为她今日的这一份笃定,才成就了日后的向天祺,凭一己之力大战西唐名将,继而封侯。

    此时的向天祺邪毒已解,却被关进了军纪营,等待受罚。

    秦衍微一拧眉,如若是别人开口怕是他绝不会同意,向天祺违反军纪乃戴罪之身,以秦衍的脾气不会再启用,他受冷落是注定的结果。

    “他出身市井却自幼混迹在贵族圈内,最懂如何恩威并施,况且将功折过或二罪并罚,他没得选择!”未央此时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非常的生动。

    旁人听不懂他二人所讲之话,就连祁殇也有些懵懂。

    “就依你!”

    秦衍转头又看了一眼祁殇,而后拨马回转,下令道:“回营!”

    祁殇总觉得秦衍最后那一眼看得他起了一身寒意,有些受不住的冷。难道……难道那便是嫉妒?可是所谓何事呢?

    眼神不由得飘向秦衍,看着和秦衍并肩而骑的未央,瞬间明白了,秦衍在吃醋……这个发现让他觉得莫名的好笑,可是他却没胆子笑出来。

    众人回了栖霞关,还未到大营秦衍忽然停了下来。

    所有人也都停了下来。

    “戚将军何在?”秦衍声音有点急。

    戚敬勋打马上前,“秦将军有何吩咐?”

    “戚将军,派一个稳重之人往三镇十一村募兵,如有自愿从军者,其家属可全数迁入武陵城避乱。”秦衍眼睛雪亮。

    未央望将过去,见他话犹未尽,知道他还在思索中,便小声将自已的想法说与了他:“武陵城只开北门,辰时开未时关。”

    秦衍听后点头,“着人贴告示,武陵城每日只开北门,辰时开未时关,有敢私闯者一律按奸细发落!”他明白未央是想以此警示城外之人,待战乱起时再做决断悔之晚矣。

    一行人又行,回了大营后秦衍和祁殇细细的理了眼下的事,又着得力的人去办。

    残影一骑至。

    未央落在人群之后,残影将一卷消息递到未央手中,“少主……”

    未央抬手示意残影莫急,抬眸往秦衍的大帐看了看才向残影使了眼色。

    于无人处展开手上的小笺,只见上边龙飞凤舞写着一行字:“小兽不安,已私闯出巢,又联合近邻以图共享。”

    瞬间,未央脸色便是一片凝重。

    她不动声色的随在众人身后也进了秦衍的大帐,正听人说道,“宁王居心叵测,他以助正统为名欲行南进之企图,现宁古关已经开战,朝中可派之将皆是太子与璃王之人,为抢统军之利争端大起,靖王无法只得派了不相干的人去,可是东方少主和慕家少主本是文质公子,并非朝中之人,无人信服啊!”

    秦衍听后接话道,“他二人多饱学,文韬武略,虽未带过兵却也是人中龙凤,靖王这一步棋实在走得了不起!”

    未央听到此处忽然想到那天从她脑中一闪而过不及抓住的念头:宁王欲助太子登基,为何?想到此处便一刻不能再等,瞬间腾身而起。

    秦衍立刻转身,一把拉住未央的手臂,“怎么了?何等急事这般神色?”

    “秦衍,我有急事需回武陵城去!”说完转身便要走,一面疾呼,“残影,备马!”未央往回扯自已的手臂,却是扯不回来,只得又解释了一句:“事关重大我现在无头绪还不能和你详说,你且放我回城,我有要紧的事情待办!”

    秦衍不放手,只定定的看着她。

    “秦衍,我若想走你是拦不住我的,你心里知道!”未央叹了口气。

    秦衍脸上神色便不好看。

    未央一用力便挣脱了他的手,就着残影的手臂飞身上了马,一声急叱:“驾!”催马便行。

    待她的身影奔出了视线范围,秦衍才敛起神色,恢复成往日的神情,一句话也不说。

    秦衍心中郁郁,他知晓留她不住。她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然后无声无息的便消失,从来抓不住去向,亦不知来处。可是他以为她至少是感知了他的用情,谁知她仍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他眼中多了一种感伤,祁殇想着。

    京中的消息很快让人忘了刚刚发生的一幕,就算有人好奇却也不敢细究。

    魏晚晚看着未央离去,心上顿时松了一口气。如今他离去正好,战事要紧,她必得在战事结束前嫁给秦衍,从此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份生死不离的荣耀将无人能及。

    想到此处不由得又信心满满,自觉容貌武功她都超人一等,也只有她才是秦衍的良配,那个养在深宫的七公主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子,虽然和秦衍有婚约,可是也不能守着婚约过活,得了秦衍的宠爱才是第一要务。

    想着秦衍又犯起了痴心来。

    话说未央和残影打马疾行,进了清觞酒庄下马,不及喘口大气便让他把近日的事情报上来。

    “少主,寒少主和东方少主已经到了宁古关上,宁王未曾讨到便宜,正在筹谋和北漠联兵之事,已在合谈之中,十成八九。”残影抹了一把散在额上的发,“还有,西唐国出兵八十万,其中五十万已经进了龙首山,伐木为道直逼凤翔关,余下三十万驻扎在南诏西部边境。”

    未央面色凝重,蹙眉沉思。

    残影稍一停顿又说道:“太子登基未成,璃王手下死士倾巢而出;太子杀了禁卫营璃王的人又胁迫程雷,将禁卫营收归旗下,京城已如死城,血流长街。”

    未央闭上双眼仰头长吸一口气,半晌才吐出来。

    “爷爷可是回了凤凰城?”

    残影点头,“老将军已经入了凤翔关,凤烬昨日已将消息送抵。”

    “残影,你说有没有可能太子是假的?”未央缓缓问道。

    残影一时间没理会她的意思。

    “让宫中的暗桩密切关注十三皇子,翩若殿那位经历了那么一场大事竟能无恙,看来宫中宁王的人还不少呢!”未央看向窗外,刚才进来时还晌晴的天,这会却飘起了细雨来。

    “少主,你是说有人冒充太子吗?”残影想了半天才明白少主的意思。

    未央起身将半开的窗全部打开,又撩起窗纱,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了。

    掌柜的将马安顿好了,手上端着一方托盘,刚走到院中。

    “少主,这是姜茶,您多少喝些驱驱寒湿!”掌柜的见未央没反对这才恭敬的迈步上楼。

    残影接了托盘,客气的道:“有劳掌柜的惦记!”

    掌柜的笑了笑转身便下楼走了。

    残影拿起托盘上的深盏先给未央倒了多半盏,又在另一只盏中倒了些,在未央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未央捧盏在手,轻啜了两口。

    “让苍辛去查游龙信阁三十年前的禁宫存卷,所有能接触到太子的暗桩全力去查太子的身世,勿必详尽,第一时间报给我。”

    “遵少主令!”残影起身便要走。

    “回来!”未央又喝了一口姜茶,“让人去栖霞关至武陵城范围内的三镇十一村扮作诏兵偷袭,能抢的尽量抢,轻伤无碍只不死人便罢。”

    未央说完话,也不管残影惊愕的样子,又嘱咐道:“且记,小心行事万不可露了行踪。”

    “少、少主?”残影不解,少主虽时时不按常理出牌,但这等过格之事还是第一次遇上。

    未央喝完了盏中的姜茶,自已又倒了一回。从前她虽不讨厌姜味却也没今日这般,只觉得鲜辣得很合胃口。

    “这件事宜早不宜迟,我要半月内城南至关上再无一户散居。”

    “是,属下这便去办!”残影知她不会无顾如此,按她说的办就是了。

    “联络三九,秦衍的人何时出现他会通知于你,闹得大些不要紧,只别被他擒了去,麻烦!”未央打着哈欠,一脸的困倦。

    残影走后,未央脱了鞋子和外袍,扯过被子盖上,不一刻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过晌,肚子咕噜噜的响,竟是饿得醒了。

    未央躺在床上犯懒,终是抵不过饿,泱泱的起身。脚刚一着地眼前便是一黑,喉间一股腥甜突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人随之歪倒在地昏了过去。

    残影一身衣衫被雨淋得尽湿才回到清觞酒庄。

    掌柜亲自守着炉火上炖的汤,见残影回来忙迎上前去,“影主,少主还未曾用膳。”

    残影不禁皱眉,少主不按时吃饭的毛病总是改不了。

    “你端给我罢!”残影就着小伙计打来的热水简单的洗漱了,一手抄起托盘便往后院走去,大步上了楼。

    “少主?”轻轻敲了两下门,没人回应。

    残影往窗口走了几步向内看去,厅上没人。他把手上的托盘隔着窗户放在桌子上,又回到门边推门而入,边走边思忖着:又出去了?

    待快走到内室门口时,一股血腥味虽淡却仍是被他发觉,也顾不得那是少主的卧室,绕过屏风便看见少主倒在血泊中。

    残影顿时慌了。

    疾到跟前扶起未央,“少主?少主?”连喊几声不见回应,鼻息仍在只是极其微弱。他将人抱起放在床上,周身不见伤口,室内亦不见打斗痕迹,少主嘴角一条血迹未干,染得胸口白衫尽湿,地毯上只有一处散乱血迹,象是喷出来的。

    残影正不知所措时,未央缓缓醒来,“咳、咳咳……”

    “少主,你觉得怎样?可有受伤还是中毒?”残影矮身蹲在床前。

    未央无力的轻摇了一下头。

    残影倒杯水给她漱口,又沾湿了一块布巾给未央清理了嘴角的血迹,眼中一片惊骇。

    未央吐掉口中的水,安慰残影,“我无事,无需担忧!”

    又歇了片刻才有力气动,“你先出去,我换件衣裳!”未央有气无力的说道。

    残影犹豫了一下,“秦将军和沈公子师出同门,想必他医术也不会太差,可否请来给少主诊上一诊?”

    “万万不可!残影你听我说,这件事不可让第三人知晓,你可明白?”未央连忙阻止。

    残影眼中的惊骇渐散,却仍是忧心非常,“少主……”

    “这是命令!我的身体我自已知晓,无碍!”未央恢复了些力气,往衣柜里拿出一套同质地的中衣,“先出去!我饿了,准备些清淡的吃食来!”

    残影无奈,低着头看了又看地毯上的血渍才出了内室。
………………………………

第九十八章 非意中人

    未央换了套衣衫,又穿了外袍,心里清楚大概是绝情蛊出了问题,看来得寻个机会去见一见花浔了。

    她并不知绝情蛊为何名为绝情,那日解了秦衍的枯魅回谷之后,花浔明明说已经催眠了蛊虫;她不知绝情蛊毒的狠霸,所以并未放在心上。就连今日吐血昏迷亦无半点征兆,也是未见任何异样的突然晕厥。

    内功行了一个大周天后,身体并无异常,就连先前的饿感也跟着消失了。她这才放心的收功,整衣而起往画堂走去。

    掌柜的炖了一个中午的鱼汤正冒着热气搁置在桌上,未央平素最是喜爱。

    在桌前坐定,残影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衫正在给她盛汤,“少主,这鱼汤很是新鲜,火候也够,你多喝一些。”

    未央自出来后闻到了鱼汤的味道便觉得胃不停的翻腾,说不出的厌恶。直到残影将鱼汤摆在她眼前,她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鱼汤放了什么东西煮的,怎么如此难闻?”未央以袖掩鼻,人亦离座后退了几步,“快撤下去,呕、呕……”

    残影一手拎着汤勺愣在桌边。

    未央飞身从窗口跃了出去,直走到廊下远端才站定,以手轻抚仍旧翻腾的心口,蝶翼般的两道眼睫被干呕出来的泪水浸湿,眸中清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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