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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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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昨夜还在的,只今日早起便寻不见了!”花露好奇的看向未央身后的残影,人虽瘦些却样貌非凡,看着比未央大不了几岁。
“姐姐,那人是谁?”花露眼睛里都是探询。
未央回头看了一眼残影,淡淡的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花露似乎半信半疑收回目光。
“姐姐怎么会瘦了这许多,这次一定要带走那只枕头,上次是我忘记了!”花露在未央身前身后转了两圈,以为是她睡不好才瘦了的。
“露儿,我突然好想吃玫瑰饼,可有吗?”未央笑着问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那饼她便觉得好些日子没吃饭了一般,馋得紧。
花露眼睛笑得眯起来,“没有也不打紧啊,我去摘些新鲜的玫瑰花现做,你等等我!”说着便往花丛深处跑去。
未央有些羡慕的看着花露,似她这样单纯的日子,她只有做回慕家小姐时才能勉强过过,却也不是真的单纯。
“走罢。”未央抬腿向着山坡上走去,翻过一道矮坡后便看见几间房舍。
未央将残影丢在廊下自已进了书房,坐在花浔往日所坐的位子,随手拾了一本他看到一半的书,并未发现什么。
花露拿衣襟兜着含苞的玫瑰花回来,正在廊下细细打量着残影。
未央忍下笑意,从书房出来。
“露儿,我帮你一起做!”未央自已挽了袖子,露出半截细白的手腕便要去净手。
花露翻着白眼,逗趣的说道,“你还是算了罢,哪一次都是帮倒忙,我还是给你泡一壶安神茶喝喝最好。”
说着话将玫瑰花放进了一只细枝条编的篮子里,提在手上进了旁边的屋子。一会功夫便捧着一只粗瓷的大壶回来,给未央满满的倒了一杯,瞬间一股沁人心脾花香飘散在厅堂之上。
未央舒服的闭上眼睛细闻那味道,或许这香就能安神,她顿时觉得这半月间心头的烦恶轻了许多,强自紧绷的精神顿时便松驰下来。
迫不及待的端起那个大些的粗瓷杯凑近鼻端吸着香气,眉目就舒展开来,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
第一零零章 未央有孕
花露搁下壶便小跑着又进了那间屋子。
残影看着未央的变化,也学着她的样子端起面前那杯淡粉色的水打量着,花香气透盏而出,弥漫了整个厅堂,他立时谨慎起来。
莫不是这水有问题?少主近日两次呕血会不会是中了毒了?心里顿时一凉,不自觉的惊叫了声:“少主?”
未央已经喝了半盏花茶解了馋,就听残影喊她。
她抬眸瞧他,以眼神询问。
残影舔舔嘴唇才又开口,“少主,这茶会不会有毒?”
未央一愣,随即笑了。
“你且安心,这是我母亲的旧居。”她抬起下巴往花露去的那间屋子指了下,“那是我舅舅的女儿,自家人。”
残影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神也向花露所处的那间屋子看过,半晌收不回来。
未央也不理他,自顾自喝着盏中的花茶,唇角始终带着甜笑,似是对这一杯水极为满意。
就在未央将一壶水快喝光的时候,花露端着一碟鸭蛋大小深红色小饼走出来,白嫩的小脸上沾了些面粉,袖口还有玫瑰花染上的颜色。
“快趁热吃,你且别走,我晚些时候再做另一种更好吃的蒸糕给你吃,那才甜呢,是我的小蝴蝶采的蜜哟!“说着将碟中的小饼拿了一只凑到未央唇边,眼神鲜亮的看着她。
未央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细细的在口中咀嚼开,只觉得玫瑰花的香气带着甜味一下子便征服了她的味蕾,也不等咽下去就又凑上去咬了一口,“嗯,好香!”
花露因为她的一句话喜笑颜开,有些得意的将整碟饼塞进她的手中,转身又跑了。
片刻后端着另一只壶出来,“饼好吃但会上火,我泡了些苦茶给你下火,你喝些!”
残影再看时,她已将自已打理干净,衣袖也放了下来。
未央吃了两个小饼,接了花露递给她的苦茶喝了一口,咽了之后才皱起鼻子,龇牙咧嘴,“怎地这么苦啊,什么东西?”伸手便把茶壶盖子掀开,只见里边泡着几个细长条的大树叶,青绿的颜色。又去看那杯中的水,泛着淡淡的绿意。
“苦茶啊,降火的,玫瑰饼吃多了容易上火。”花露好笑的看着眉头鼻子皱成一团的未央,伸手就去抚。
未央端着碟子站起来,绕过残影坐在了桌子对面,远远的看着花露,“不喝,苦!”
花露翻了个白眼也不理她,自已倒了一杯慢慢的喝着。
未央看着都觉得舌根难受,便再吃不下玫瑰饼,恨恨的看着花露,推开碟子坐在那里气得鼓嘴,象个小孩子。
残影有点反应不过来,一会去看生气的未央,一会又去看得意的花露,看得直挠头。
不知不觉日色西移,天渐渐暗下来。
花露当真给未央蒸了一碗糕,白白嫩嫩的也不知道拿什么材料做成的,上桌的时候带着米的香气。
残影看惯了半月间未央的挑食,担心她即便吃下也会吐出来。
未央伸筷子夹了一块糕入口,果然如花露所说,香甜软糯。一时间又夹了几块,一碗糕便吃了多半,喝了些粥捂着肚子歪在椅子上喝茶,笑看着残影在花露的威胁下,痛苦的吃着一桌子的甜食。
到最后残影是求了未央几回,才算躲过了花露的摧残,大口大口的喝着苦茶。看着花露笑得前仰后合,牙疼不矣。
仍旧宿在先前的房内,未央几乎是沾枕即睡,一夜竟是出奇的安稳。
残影几次起来去看未央,却是听了一夜均匀的呼吸,心下便也稍安。
早晨是在鸟儿‘啾啾’声中醒来的,未央伸展着腰身在院子里舞了两趟剑法,觉得半月的烦闷尽去,神清气爽。
花浔一夜未归,过了晌午后未央知她再无时间等着花浔回谷,只得又进了书房,就着笔墨在一张小笺上留了话给他,和残影别了花露顺着后山暗道离开。
残影见昨日未央喜欢花露做的点心,便厚着脸皮求了花露,临走时便得了一篮子各色点心并一个带着花香的长枕。
花露笑他,他也不在意,一手抱着长枕一手拎了篮子随未央出谷而去。
二人一路北归,特意绕往西边密林,边走边观察地形,回到武陵城时已经入夜。
随后的几日,宁古关捷报日日传来。
凤翔关虽处在强敌之下,却不见任何慌乱,一切井井有条。眼见这些年慕家的用心经营起了作用,处处彰显着大国应有的沉着气度。
栖霞关上却紧张起来,似乎离开战只一箭之力,却始终未曾爆发,憋得难受。
祁殇同楚瑾联手武陵城城主魏大鹰,集各方势力于一体,终是在半月间组建了一支守卫队。这其中有江湖豪客,有新征人丁也有城主旧部,统一归在一处,由三人分派了任务,严守武陵城。
未央递了贴子到城主府。
祁殇亲自迎了贴子并写了回贴,二人约在了清觞酒庄见面。
未央早让人备酒相候。
酒是武陵分号特有的‘陌上香’,清觞独有的酒加进了糯米一同发酵,入口清甜却后劲十足,有人称之为‘见风倒’!
祁殇来时,未央正坐在窗口沉思,有些心不在焉。
“我来迟了。”祁殇撩袍坐在未央对面,浅笑着道。
未央亲手往一只翠色盏中倒下了酒,“不迟,近日辛苦了!”
祁殇也不客套,举盏相邀,二人各自喝了一杯。
“国之大事不敢言辛苦。”祁殇说完话定定的看着脸色腊黄的未央,不由得问道:“你近日怎地清减得如此厉害?”
未央唇边浅浅一抹笑,“不很适应南地气候,倒也无事!”
“该是多保养保养才是,你身子本就弱些,倒教我这做大哥的有些担心。”祁殇凝眉细细的嘱咐着。
“大哥,有消息说西唐同南诏联手,已经兵临凤翔关下,你怎么看?”未央状自不经意的问道。
祁殇饮尽了杯中的酒,将那只空盏擎在手中只不放下,半晌才说,“这是我早便预料到的事,东楚内忧外患,我辈不知能否保得东楚安然。”
未央拎了酒壶示意他放下酒杯,又给他满斟了一盏。
“西唐国强兵壮,如若和南诏联手来攻,东楚……”未央话犹未尽,忧心的看着祁殇的眼睛。
果然,祁殇眼中担忧瞬间重了些,“南诏扎营关下一直按兵不动,秦将军早就吩咐过不可轻视,他也预想着南诏可能在等些什么,如今看来一这战瞬间即将爆发啊!”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窗口一抹艳红飘近。
未央一手举着酒盏错愕的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那抹红盯着未央笑得张狂。
祁殇抬头去看时,只见一个俊逸的男子一身红衣倚着窗口和未央对视,那股狂傲劲似乎是自骨子里带出来的。
片刻后,那人隔着窗户凑近未央举在半空的酒盏,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酒,随后皱眉道:“我不喜欢甜酒。”
未央从怔愣中回神,还未开口,那人就从窗口跃了进来,在未央身边坐下,半个身子歪在未央身上,痞态十足。
祁殇看着他的样子不但未觉过份,却有几分洒脱。
“未请教……”祁殇客气的开口。
未央一耸肩膀想把那人甩开,那人却完全没有反应,仍旧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顽劣样子。
“左擎,你作死?”未央淡淡的威胁道。
左擎老大不情愿的直起身形,幽幽的开口,“就你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再喝两日酒怕是命也没剩半条,哼!”
自顾自拿起未央用过的酒盏自已倒了满盏一饮而尽,他以为他将眼中的情绪藏得很好。放下酒盏后又恢复成风流的样子,半点不在乎对面祁殇看他的眼神。
祁殇却仍旧在那瞬间捕捉到了他眼中的痛,和秦衍如出一辙,只因最近看得实在太多,所以印象极为深刻。
既然他不想被未央看出来,自已又何需点破。这世间情事最是伤人,偏偏未央还是个男儿身……何时东楚男风如此盛行了?
他低头不语。
未央自第一次见左擎便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她从不轻易信人,独对他不存疑虑。
“离死还早呢,你都未死我又怎会独死!”未央回了两句嘴,和掌柜的另要了一只杯子盛酒。
左擎看她倒了满盏便又皱起眉,极快的伸手抢了来喝光,“我说你不能喝酒就是不能喝!”抬头看向柜台内的掌柜,“给这位小爷上壶茶来!”
未央怒目而视,左擎似乎不知晓一般,亲手给她倒了茶,便去扯她手臂。
也没见未央如何闪躲,任左擎怎么抓最后也没抓到。
“不识好人心,死了清静!”左擎脸上的担忧一闪而过,眨眼间恢复成痞痞的样子,吊儿郎当的。
祁殇见酒再喝不成,便起身告辞。
未央也不送,见祁殇走了她也想走。
站起身来还未迈步,左擎便上来拖住她一只手臂,“走,去赛马!”扯了未央便走。
“为什么我要和你去赛马?没兴趣,不去!”未央抖不掉他的手,只得无奈的怒视他,老大不情愿的被他拖着出了门。
左擎拉扯着她出了门才淡淡的说道,“心情不好,需要发泄!”
二人来到一处门首,左擎便扬声向内喊人。
片刻功夫两匹马便上好了鞍,一人手上一条缰绳。
左擎翻身上马,催促未央也上了马,便拍马向前,出了北门往北,放马撒欢的奔跑。
未央这些日子懒怠,出了城便觉得心情放松了些,也有心想散散,便不拒绝,催马向前。虽然晚了左擎一步,却也不肯被他落下,尽力拍马追了上去。
左擎俯低身子紧贴马背,任风袭过终是吹不散心头的郁结,纵然她爱慕的不是他,他却仍然喜欢看到活泼的她,这般恹恹的样子看得人心疼。
走神的空,未央的马已经近了。就在两马错身之时,左擎自马上飞身而起落在未央身后,一手扯了自已坐骑的缰绳,一手便来环未央的腰身。
未央感知了他的意图后,在他落在自已马上时身体已经离鞍,平移出去稳稳落在左擎的马上,瞪了他一眼,抢过他手中的缰绳,狠踢了两脚马肚,将左擎落在了身后。
左擎心中一疼,脸上却仍旧一副痞像,“你等等小爷!”
两人纵马跑了百余里后才勒马停了下来,将马系在道旁的树上,一前一后进了林中的一处凉亭,随意坐了。
谁也不说话,很长时间的沉默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左擎起身拉了未央一把,“回去罢!”
未央就着他的手起身,便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两晃才稳住,一口血却已经喷在了左擎肩头,软倒了他的臂弯中。
左擎一惊,顿觉血都凉了。
一把将她扶住又放回长椅上,扯过手臂便去诊脉。
手指刚一搭上未央的脉,脸色便是一黑,眼睛里的光瞬间便全部熄灭,整个人如一块血石,透着生人勿近的殷红。
又一口血顺着未央的嘴角涌出,滴落在她的白袍之上,十分的刺目。
未央的手臂从他掌中滑落,他的人也如脱力了一般再提不起劲,似无骨支撑软倒在未央躺着的长椅下。
她有了身孕……
自已一年来心心念念的女子不知怀了谁的孩子,病入膏肓却无人照看;如若自已不来,她就算呕血呕死了是否也无人知晓?
一股怒气上涌,瞬间点燃了他一向隐藏得完好的脾气。
怀了别人的孩子又如何,他左擎不在乎,从此谁若敢伤她一分一毫,他定要那人以命来偿!
左擎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小瓶,倒了两粒黑色的药丸喂入她口中,随后抱起她来,解了马缰绳纵身上马,将未央安放在身前,策马缓缓的往武陵城回来。
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只见两匹快马自对面疾驰而来。
左擎眼中闪着厉色。
前头那人在策马而过的瞬间便急勒住马头回身追来。
“少主!”残影一声惨呼。
另一匹马已到近前,左擎抬眼看去,不由吃了一惊,这人他认得。
………………………………
第一零一章 难解之误
残影从马上飞身而下,落在左擎马前,伸手便要去接未央。
左擎几乎是本能的反应,甩着缰绳攻向残影。
残影心急如焚,一时不防被他一绳拍在手背上,顿时手背上就肿起一道血凛子,火辣辣的生疼。
另一匹马上的人也下了马,温文的道:“左擎,好久不见了!”
左擎哼了一声算是招呼过了。
那人脸上带着忧色近前,“将未央先放下来,让我看看她!”
左擎十分的不情愿,“不劳费心,小爷的医术并不见得就弱于了你!”
残影此时眼中只有未央,见她仍旧昏迷着,只得压住脾气向左擎道,“先放开我家少主!”伸手便要去接。
左擎眼中狠芒渐深,“回城!”
那跟着残影来的人便是花浔,他向残影点了点头,二人上马,一路紧随着回了武陵城。
原来花浔担心未央,便想来武陵城寻她。谁知出谷便被阮落的人发觉,缠了他两日,他为躲避阮落只得又回了蝴蝶谷,这才知晓未央来过。他心知未央寻他定是出了什么事,心中焦急便深夜又出了谷,往武陵城来。
未央约了祁殇相聚,残影原本一直在旁边,后来有龙使传递消息,他去处理的空挡,左擎便出现了,还拐走了未央。等残影再回来时,花浔刚好带着未央的信物来寻,被残影拦下。
无巧不成书,花浔和残影都放心不下未央,这才追出城来,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左擎抱着未央下马进了清觞酒庄,直奔三楼。
花浔待左擎将未央放在床上时便扯了她的手诊脉,一诊之下顿时眸色就变了。强自定了定神又细细的斟酌过后,就去翻开未央的后领。
左擎就站在床边,花浔翻开未央后领时那血色的蝴蝶纹瞬间灼伤了他的眼睛。
他顿时觉得自已的血瞬间逆流,在身体里狂轰滥炸,然后四散奔走,溃不成军。没有人发觉,他的手抖得厉害。
他自十五岁上便在东楚扬名,人人称他为花盗,只采未成年的少女。他自已研制了一种药,就是上次被未央强抢了去的那盒,擦在守宫砂上能至守宫砂消失。
他在东楚的通缉榜上排名第一,除了上次着未央的道,他从未失手过。
七年间他不知毁了多少女子的清誉,可他却从未真的欺辱了谁。他所做这一切,不过是在寻找后颈上有蝴蝶印记的人,完成父亲毕生最大的遗憾。
父亲不愿他插手此事,亦从来不提绝情蛊的来历。可他自幼时起,便时时见父亲因此事自责,暗查了许多年,也只查到了身中绝情蛊的是江湖中人。
一年前未央中了鬼草之毒,他衣不解带也曾近身照看过,却生生错过了她。如今她不知把身心许了给谁,以至命数垂危。
一股无名的焚心之火烧得他眼白都成了血色,拳头中的骨节嘎嘎作响,银牙咬碎。
花浔将被子盖在未央身上,随后走到外间,在书案前磨了墨提笔写下一方递给残影,“我在此间照看着,你速去煎药来。”
残影往内室看了两眼,有些不舍的疾步去抓药。
左擎弯身坐在床边,久久的注视着未央,一句话也不说,一身沸腾血气,连花浔都觉得难以靠近。
“她倒也无甚大事,只是身体里的蛊虫作怪,如果……”话说到一半停了一停,随后又接着道,“也不知她肯是不肯,唉!”
左擎似未听见一般,只不错眼珠的看着未央。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缓缓的睁开眼睛。
“左擎!”未央哑声唤道。
左擎低声回她,“嗯!”
未央又看到花浔,便有了些动容,扯出一抹笑,“浔哥哥你来了!”
花浔眼中的宠溺便如要溢出来一般,轻轻的点了点头。
左擎飘向花浔的眼神便有些幽暗。
花浔似是知晓他的意思,摇了摇头便出去了。
左擎又一次扯过未央的手腕,强自定下心神仔细的给她诊了一回脉,又翻开她的后领细细的查看了那似渗血的蝴蝶纹,冷着脸离开床畔,半倚在窗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未央似乎有些疲劳,闭上眼睛又要睡。
很快,残影端着药碗上来。
左擎回过神来,接了药碗闻了闻,亲自端到床前。
“未央?”轻轻唤了两声。
未央本未深睡,被他一唤便醒了。
闻到药味便蹙眉,半支起身子问道,“我到底怎么了?”有些怯怯的看着药碗。
停了半刻,左擎才低沉着说道:“你身怀有孕!”
未央本已起来的半身忽然又跌回床上,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左擎。
左擎点点头。
未央瞬间半眯着眼睛,眼中所有的波澜都被她隐藏了起来,再读不出情绪。
她就那样躺在床上,不起身也不喝药,似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一般,任谁唤她也只是听不到,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她怀孕了!
左擎无法,只得坐在床边去扶她,将药汤凑近她的唇边,“先把药喝了!”
未央缓缓的回神,从左擎到花浔再到残影,全部打量了一回才哑声问道,“什么药?”
花浔知她顾虑什么,轻声说,“养胎的,你体弱需要好好的补才能保住腹中胎儿!”
未央又去看左擎。
左擎轻点了两下头。
未央安心的就着他的手喝了碗中的药。
“你们都歇下罢,我想静一静!”未央脸向着里侧翻过身去。
左擎眸色一暗,抬腿先行出了内室,却并未走远,只站在未央房门口。
花浔出来,左擎在无任何征兆之下一招擒下他,往最近的一间房踢开了门进去,回身一脚又将门合上,将一同出来的残影关在了门外。
“说!”左擎如一块燃着的火焰,一身的暴怒。
花浔性情温润,从左擎的样子便知他对未央动了情,不忍心折磨他。遂也不隐瞒,挑能说的话尽量说给了他听。
左擎从始至终沸腾着,直到花浔把事情讲完,仍是一句话也不说,松开手风一般刮出了门。
花浔此时还不知道那个中了阮落枯魅的人是谁,但能让未央舍身去救必定不是凡人,所以他并未说出这一段事来。
夜深后未央悄悄的出了清觞酒庄,一路施展开轻功往栖霞关上行去。纷乱的情绪,直到进了秦衍的大帐才静下来。
秦衍并不在帐内,蒋淘也未拦她。她便在秦衍平日里看书处理军情的书案后坐了,捡了一本书翻看着。
直到三更秦衍仍然未归,未央身子歪在椅榻上,冷得心都在打颤。有些渴望的看了看门口的方向,极静。
未央想也未想,从椅榻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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