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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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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想也未想,从椅榻站起身来转屏风进了里间,合衣倒在床上,扯过秦衍的被子将自已紧紧的包裹起来,半晌才终于有了些暖意,正半睡半醒之间,有脚步声往大帐走来。

    秦衍一身疲惫的在营前下了马。

    蒋淘亲自挑了帘子让他进帐,“公子,那个……”

    秦衍前脚迈步进了大帐便感知了屏风后那道轻浅的呼吸声音,脸色瞬间凝霜,抬起右手示意蒋淘住口,看向他的眼神却带着凛冽。

    蒋淘摸了摸鼻子低下头去。

    往内走了几步,在屏风前停住,闻得呼吸声比之刚才有了些起伏,知晓她醒着。秦衍声若碎冰,“秦衍不才且已经娶妻,有青梅亦有尊贵之七公主皆不可辜负。那日虽秦衍多有冒犯,却无力承担姑娘半生所托,还请姑娘见谅,大好年华且莫因秦衍生生消耗。”

    秦衍心里越怒面上便越冷些,如今这时候,他恨不能将她亲手自床上揪起来扔出去才能清静些。怎么也是大家出身,这等毁个女子清誉的事他还是忍下了。

    咬着牙,手在袖口里紧紧的握起,抬腿便出了大帐。

    “公、公子……”蒋淘知晓他怒了,有点胆怯的看着他。

    秦衍也不看他,只冷冷的说道,“自今日起若再有人进我营帐,你便可以回京中去了!”

    蒋淘也不敢还嘴,低眉顺眼的站在他身边,不安的看着地面。

    心里有些烦,秦衍顺着营中道路往外就走,起初只是缓慢步行,到得后来便有控制不住身形施展开轻身功夫,直到进了武陵城才恍然发觉,他又一次冲动了。

    抬头往清觞酒庄的方向望去,漆黑中清觞酒庄安静的睡在夜色里,他明明知晓那人就在远处的安静中,却有些不敢去寻。

    无声的翻过城墙,往西山密林方向疾奔而入,跑过了百里才卸下心头压抑的落寞,最近常常不受控制的想见她。

    秦衍走后,未央一双纯净的大眼睛里星芒万点,闪了许久才硬生生将那些破碎的星星尽数收进眼底。她慢慢的从床上坐起身,心口似乎失了温度,冷得她知觉都没有了,不由得低头看向自已一只不知何时捂住心口的手,苍白的颜色在暗夜里极为醒目。

    慢慢的回神,慢慢的穿回自已的鞋子,慢慢的起身整理了身上的极品云锦衣袍,重新束了发;轻摆衣袖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待走到帐门口的时候略一停顿却没回身,心里有个声音轻轻的响起:原来,竟是我会错了意!

    甩下袖子从容的自蒋淘掀开的帘幕下走了出去,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身上却带着一股冷冽的气息,让早已经习惯了秦衍冰寒的蒋淘没来由得浑身发憷。

    出了营帐未央腾身暴起,一眨眼便从蒋淘眼前消失。他看得目瞪口呆,原来、原来他功夫如此了得……公子他……

    直到未央走了不知多少时候,蒋淘还在呆滞中不能回神,暗忖着:那个温温软软的小公子原来竟有这等身手,公子怕是也不过如此,他究竟是谁?随后又想,今日公子伤了他的心,如若他报复起来,公子、公子……

    蒋淘有些慌了。

    未央将天外飞仙施展到极致,舌尖紧紧抵住上颚,提着一口纯正内力须臾间便回到了清觞酒庄,身形落在院中的同时,一口血喷出,随即昏死了过去。

    左擎自未央出了清觞酒庄便跟了出去,他的轻功也是极好的。未央一路疾行他只远远的跟着她的方向走,那个白色的身形一直在他的视线里,半点未曾错过,一路便跟进了栖霞关的大营之中去。

    如若放在平日,十丈内风吹草动未央也能知晓,何况是有人跟踪。

    未央进了一处大帐后,左擎点住了一个值夜的守卫,换了他的衣裳闪身躲进了那处大帐后的阴影中。

    虽然看不到帐内发生了些什么,但从秦衍回营到进帐,再到说与未央的那翻话却尽数被他听了去,他在帐后双手的拳头握得关节泛白咬着牙根极力忍奈着。直到秦衍出走,直到未央出帐,他才又跟在她身后往武陵城方向去。只是眨眼间她便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瞪视着她消失的方向,她的轻功何以如此高绝?

    他不敢说自己的轻功足已称霸天下,却也是他极为骄傲的看家本领,这天下也没几人能胜过他去。可是眼前这是怎么一翻景象……

    无心纠结,他提一口气施展开孤鸿往武陵城疾奔。

    落在院中时一股极重血腥味瞬时点燃了他隐忍一晚上的怒火,带着一身的气焰飘上三楼未央的房间。门未关,残影面色忧虑的守在外厅上。

    花浔正端着一盆水从内室出来,盆中的水分明已被鲜血染红,散发出浓重的腥气。

    “她怎样?”左擎嘶哑的问道。

    残影接过花浔手上的铜盆。

    “不太好,身体查不出任何异样,但体温极低,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将必死无疑。”花浔音色也染上了担忧。

    左擎亲至床边执了未央的腕,强自凝神细诊,一刻后苦笑着起身,一脸落寞的靠在窗口出神,看不出想着什么。

    未央昏迷了三日未醒,脉息正常。

    秦衍这日回来后便心神不宁,膳也不用书也不看,只坐在书案前发呆。

    夜深后勉强上床睡下,枕上似乎残留着一丝气息,可是又不若那日魏晚晚留下的,倒像是未央曾经在此睡过;他怀疑自已出现了幻觉,百般折腾不能入眠。到得五鼓反而浅浅的入了梦,梦中却是那日中了毒在山洞中的情形,最后那人临去时化做一只血红的蝴蝶偏偏而走,无论他在身后用怎样极致的轻功去追,都只能越来越远,渐渐便消失了。

    他如失了最重要的物件一般忽然醒来,从床上翻身坐起,默然失魂。
………………………………

第一零二章 边关除夕

    左擎消失了。

    残影动用了游龙信阁最紧急的情报传送方法,招凤凰城外紫竹林的沈洛辰速来救命。

    消息送出去的当天四更,沈洛辰衣衫狼狈的出现在清觞酒庄。

    看到他的出现,残影长长的舒了口气,心下稍安。

    本是一身白衣如画中公子的他顾不得清理自已,快步进到未央房中,执手搭脉。眼睛里的疼痛瞬间便弥漫开来,散落周身,整个人如痴如狂。

    如女人一般细白的长指不停的变换位置,极其仔细极其小心。半刻后才抬头打量她,她瘦了好多,自上回中毒后便知她身子不同于别人,可也没这般不堪;一年未见,她怎地就这般病弱了,是谁的孩子?那个男人如今又到哪里去了,怎地都不管她。

    将被子给她掩好,回身看向残影,“麻烦烧几个炭盆来,留一条窗缝透气即可,其余门窗皆闭了罢!”

    残影慌忙去张罗。

    沈洛辰出了内室往厅上书案前坐定,将一只狼毫细笔填饱了墨却迟迟落不了笔,略显秀气的眉毛拧得变形。几翻犹豫后才在那极好的小笺上写了一张方子,吹干了墨递到进门的残影手上,“先按此方煎两副药,明日再看!”

    残影将沈洛辰请进了旁边一间屋子,准备好了水和换洗的衣袍让他洗漱,这才出门小跑着下楼去了。

    两副药喝下后,未央在天亮时幽幽醒转,环目四顾,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沈洛辰,嘴角便溢出一抹笑痕。

    沈洛辰看着她眼睛里的那抹笑意,心里瞬间便激荡起来,自已多久未曾见过她活泼的样子了?看着如今这样的她,他几乎不敢将她和彼时的她相比。那个明媚而鲜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未央,那个调皮顽劣的未央,那个活泼赖皮的未央,种种过往显得尤为珍贵。

    沈洛辰的眼角便有了泪滴落下来。

    未央艰难的抬手去拭他眼角的泪,小小声的问道,“沈洛辰我是不是快死了?”

    沈洛辰将她的手攥进自已的手中,又一滴泪滴在两个相握的手上。

    “别胡说,有我在你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沈洛辰将未央的手又掩回被子下,起身往外室走去。

    这一次,他半丝不见犹豫的写下一方,喊了门口的残影递了出去。

    未央喝了药又睡了,睡着的样子极为疲惫,眉头一直蹙着不见舒展。

    夜半,左擎回来了。

    带着一身妖艳的红,神情漠然。

    见到沈洛辰半点不讶异,似是他早该出现在这里一般。

    “沈洛辰,我有事情要请教!”左擎站在门外并不进来,以眼神示意沈洛辰出去说。

    沈洛辰放下正在拨弄炭火的铁钩,不疾不徐的走出门去,低声和残影说道,“仔细看着她,醒来了立刻喊我!”

    残影点头答应下,他们才进了三楼最远端的那间房中。

    花浔他们都已经见过了,左擎开门见山的说道,“她非药石能救,我和花浔想了一法,需要借助你的药理共同施为。”

    沈洛辰凝眉不语,眼睛看着窗外。

    花浔开口道,“我是她的表哥,自然不会害她,她身上的蛊虫不同其它,当年父亲为救姑姑,放光了姑姑的血也未能逼出蛊虫,最终姑姑因此蛊而亡故。”说着话他看向左擎。

    左擎接过话去,“我练出一颗药丸,能逼蛊虫入胎中去,只要在合适的时候落了胎就能救回她来。不过……”左擎说到此处欲言又止。

    沈洛辰终于回神看向他二人,淡淡的开口,“我不知能让她多活几日,但所有事情皆以她的意愿为第一,等她醒来只要她愿意,在第几个月落胎我都能做到不伤她根本。”

    一时间三人不语,沈洛辰轻轻的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左擎往床上倒去,此时若再去看他,便能轻易看破他硬撑下的疲惫,想来为了这一颗丹药又是几夜未眠。

    花浔陷入沉思中。

    直到左擎几乎睡着的时候,花浔才开口问道,“当年,你不惜受伤也要抢那两粒蛇王果,为的就是这绝情蛊吗?”

    左擎一时敛起呼吸,只不作声。

    只听花浔再次说道,“蛇王果只在蛇王谷里生长,花果一体。也只有蝴蝶谷中的冰蓝蝶采下花蜜才能入药,或蛊或毒皆出自蝴蝶谷中,你是如何得知这等秘密的,即便拼了命也要夺了那两粒果去?”

    花浔声音肃穆了几分,“你到底是谁?”

    左擎翻身向着床里,半天才回了一声,“我是那个能救她命的人,你只记得小爷不会伤她便可,其它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探究,必要的时候……”

    左擎还是一如从前的肆无忌惮。

    花浔知他再问不出所以然,便起身出去了,顺手给他关了门。他看得出左擎眼下厚重的阴影,知他为了那粒药丸定是费尽了心机。

    天亮后未央醒了。

    她坐起身来伸了伸腰,觉得精神尚好,有点想念起露儿的玫瑰饼来。

    伸脚穿了鞋子下地后才发现窗口榻上蜷缩着的人影,那张榻是她平日里躺着看书的,沈洛辰的身量比她高出许多,睡在那上面明显感觉到了不舒服。

    “沈洛辰?”未央弯着腰在他耳边轻唤了一声却不见他有动静,抓起散在榻上他的发便去搔他的鼻子。

    沈洛辰在她醒来的时候便知晓了,他却龟缩着不太敢去看恹恹的她。

    谁知她竟然穿了鞋子下床,还有力气凑过来调皮,心顿时融化成一弯碧水,微微的荡漾着涟漪,有些控制不住的想拥她入怀,却又极力忍奈着。

    “不跟你玩了,你继续装睡,我饿了!”未央停了手,鼓着嘴便要离开。

    半晌后,沈洛辰才敢睁开眼睛,带着极度的失落起身。

    他强忍着不去惹她,只因为自已有了婚约,不能给她此生唯一的许诺。可是这等失落却深深的疼进了骨子里,再不能愈合。

    沈洛辰下来的时候,未央已经坐在窗口喝她的粥,有些愤怒的看着掌柜身后的小门。

    在她身边安然坐下,执了她的手诊过才道,“只吃这些营养不够,还能吃下别样吗?”

    未央摇摇头,继续喝她的粥,波澜不惊。

    左擎又失踪了。

    花浔下来的时候便看见一对璧人般的两个白衣公子坐在窗口,不说话也尽是风景,不由得长叹。

    刚才沈洛辰的话他听到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未央,“未央,你跟我回谷中罢,让露儿照看着你也比较安心些。”

    未央越过沈洛辰看向走来的花浔,微笑着摇头不语。

    沈洛辰待要相劝,却又看见未央也向他摇摇头。

    “我哪也去不了,你们都别操心,我好着呢!”说完又小口小口喝她的粥。

    未央在沈洛辰和花浔的看顾下,时好时坏,却再未吐血,残影才安下心来去忙游龙信阁的一应事务。

    凤翔关已经开战,第一仗就打了两天一夜,双方死伤不计其数,凤翔关安然无恙。

    西唐不得不重新估算东楚的兵力,先前所有的情报有误以至于强攻之下死伤惨重。看似不被重视的西陲边关,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坚固城防,不容小觑。

    西唐哪知凤凰城由慕家百年守护,早已经固若金汤,他区区五十万兵力就想踏关吞城,做梦而已。

    慕征亲立城墙之上,一脸威严庄重。

    凤烬本就高大威猛的身形此时披挂了全副铠甲,犹如天神一般宁矗立在城墙之上,任谁一眼看过来也会禁不住暗赞一声。

    西唐一攻不下退兵五十里休整,凤烬也趁机收敛了战亡的士兵,清扫了战场,重新排兵布阵,等待下一次的交兵。

    宁古关上反而是最平静的,宁王三翻来攻均铩羽而归,他不得不许以极大的利益来诱惑北漠出兵相助。眼看着合谈顺利,只等北漠九大氏族整兵南下;然而许多日迟迟不见人来,以至于他最后一次攻击宁古关失败,损失惨重,被东方风珏和慕轻寒的一支强兵追剿至鹿城,封门不敢再出。

    楚旭在洛川受伤后,直养了一年才能缓慢着走几步路,连马都不能骑。紧要关头,宁王只得又派了他去和北漠国接洽。

    北漠国原本各居势力,萧野的母亲是除了王族之外最大一支部落的公主,虽然生下萧野后病死,然而她母族的那支力量还在。

    当初未央在其它部落手里救下了萧野后,把他身上两件重要的东西都私收了,将来他肯定是要回到北漠做个统治者,这也是识别他身份最重要的东西。

    就在他母族人以为他九死一生之际,却有人送了他随身的信物来。

    一只犀角透雕的整鹰,连同寥寥数字:鹰王安好,东楚安定后必当送他北归。

    萧野的外公立刻集结了他这一支的人马,商议的结果便是:不论萧野在不在东楚,攻东楚于北漠不利。

    于是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原本几方人马为抢王位无暇出战,当初答应宁王的也就是萧野的外公,结果未央的这一步棋熄了他的战心,宁王被彻底孤立,只得死守鹿城。

    这一日慕轻寒接过暗卫递来的南地消息,眸中满满的担忧。

    “怎么了?南地有异?”东方风珏看着他脸色不对,停下手上的笔关切的问道。

    慕轻寒将手上的书信递过去后,人往窗口走了两步。窗外是皑皑白雪,封山阻路,一如他此时的心,正承受着凛冽,挂记着那受苦的人。

    东方风珏接过信件,只见上边以家书的语气写道,“栖霞关上两军对峙,还未大战,不过即刻而矣。只是小姐的身子不大好,一日弱似一日,怎奈她身边高手甚多不得近身,近日却又添了呕血的症状,并不能尽知详情……”

    慕轻寒也不回身却缓缓的开口,“烟儿自小有弱症,身子练了这么多年武功才将将安稳了些,南地湿潮她或许不很适应也是有的。”

    “平日里看她活跃的样子,还当她是个顽皮惯了的。”东方风珏嘴边一抹浅笑,似是在回忆他认识的那个女子,顽劣中带着聪慧。

    慕轻寒回身走到桌边坐下,“此间事两月内必了,南地一旦开战,必将势不可挡。”抬头和东方风珏对视了一眼后又说道,“闻听南诏国师擅攻阵法,我有些担忧。”

    “如今北漠的态度似乎很是肯定不会相助于鹿城主,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了北漠王不受宁王诱惑和挑唆的?”东方风珏好奇的问道。

    慕轻寒浅浅的笑开,“烟儿给的一件奇物,我也不知她何处得来,却没想过如此管用,看来这些年她在暗中的确是做了些事的。”

    东方风珏眼中柔光便盛,不再追问,只微笑不语。

    一时间有近卫敲门,提醒该用膳了。

    两人便一同出了屋子,院子里已经设置了香案。他二人在院子里齐齐的身朝京城的方向拜了拜,跪下磕头罢这才起来进了屋子用膳,桌子上摆着酒菜,也有两盘饺子。

    今日正是除夕。

    未央先是在院子里焚了香纸祭祖,这才拉着沈洛辰回到前头。

    残影正笨手笨脚的和掌柜的学包饺子。

    门开处,左擎一身火红飘了进来,往未央身旁坐下便将头枕在了她的肩上,眼睛随之闭上,似睡非睡。

    沈洛辰看了看无奈的摇头。

    未央耸了耸肩又瞪了左擎两眼,他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硬赖在她肩上。气得她狠狠的踩了左擎两脚,他连动也懒得动,任凭未央磋磨。

    最后未央无奈,一手支了额,任他赖在肩不管,只是看着正在包饺子的几个人。

    没人发觉,左擎唇边有一抹得逞的笑意隐藏得不好,微微的泄漏出来,竟不似往日那般痞气,却又带着些倾城之色。

    饺子下锅,众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喝开了酒。气氛并不很好,有些沉闷。

    未央将头垫着双臂趴在桌上,有些幽怨的瞪着那盘子里圆鼓鼓的饺子,嘟着嘴生气。

    “你要不要吃一个试试?我特地和掌柜的说了,让他包些素的给你,只是萝卜豆腐,没有什么油腻。”看着她渴望的眼神,沈洛辰低下头凑近了她轻声询问。
………………………………

第一零三章 西唐远来

    未央趴着未动,只抬起眼睛看向沈洛辰,委屈的嚷道,“我要吃肉!我不是兔子不吃萝卜!”

    沈洛辰笑了,伸筷子夹了一个放在小碟子里推到她近前,又亲递了筷子,好脾气的哄道:“好,吃肉!”眼里都是宠溺,看得左擎眸色渐暗。

    未央有些犹豫的接过筷子,似有些挣扎,伸脖颈空咽了一口唾液才去夹那只饺子。小心翼翼的凑近唇边屏住呼吸小小的咬了一口饺子边,甚至连咀嚼也不太敢的样子,胡乱的吞了进去。半晌后没吐,她眼睛里的碎光便流泄出来,如湖上夕照的金箔,闪闪动人。

    接着又咬了一口,多日不近荤腥忽然多出这一口,喉咙和胃便齐齐的抗议开,她捂住欲呕的冲动,快步跑了出去。紧接着便是她吐得惊天动地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听得沈洛辰自责不已。

    左擎低头掩了眸中的情绪,无事人一般举盏即饮,短短功夫便喝得脸也红了。

    沈洛辰撩袍离席,端着一杯水从小门进了后院,“来,漱口。”

    未央喝了两口水吐了,这才抬起一张呕出泪水的小脸,扯过沈洛辰的袖子去擦脸,一边擦一边骂人,“都怪你,呜呜呜……”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先回去歇着,晚一会煮了粥再吃些。”沈洛辰好脾气的哄着她上了楼。

    未央站在三楼的窗口向城中看去,喃喃自语,“南地除夕都没有烟火的吗?”

    左擎不知道如何说服了沈洛辰,他合衣窝在往日沈洛辰睡的榻上,扯过一床被子盖了闭目养神,未央说的话他似是未听见一般,也不回应。

    魏晚晚看着阻在她身前的士兵,气得胸口急喘。

    秦衍不知何时换了大帐守卫,这四个人皆武功了得。若真论动起手为,四人虽不是她对手,但她却也没脸再进秦衍的大帐了。

    蒋淘从魏晚晚手中接了饺子端进大帐内。

    “公子,今日除夕,吃饺子罢!”蒋淘讨好的看向秦衍,见他面色正常并无喜怒,便又欲开口,“那个……”

    “你下去罢!”秦衍截住了他要说的话,“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若随意出入大帐,当泄漏军情处置。”他说得云淡风轻,看也不看蒋淘和那盘饺子。

    蒋淘到嘴边的话全数咽进了肚腹中,放下手中的饺子悄悄的出了大帐,心里暗忖着:公子拒绝了那个白衣少年难道不是为了魏姑娘?魏姑娘温柔贤惠,人也漂亮,娶回家夫人肯定会高兴。

    待出了大帐看见魏晚晚仍旧没走,不由得尴尬起来,“那、那个魏姑娘,我家公子忙于军务,您请回去歇着。”

    秦衍扔下手中的书,不由得想念起桃花醉来。

    今夜南诏大营灯火通明,一夜未熄。守将几次来报,秦衍只稍稍在椅榻上睡了半个时辰便亲自往关上看了一回只得叮嘱仔细守着,谨防夜晚来袭。

    回到帐中已经四更后,榻上有一摞书,那是他方才枕过的。他不由得唇边浅弯,枕着书睡觉似乎是未央的习惯,他是见过几回的。

    脱了外袍轻叹一口气,最近想她越来越多了些,她却也不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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