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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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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殇心知这是机关中的机关,于是更加谨慎小心起来。可荒草凄凄,抬头看了看那坟边的半条路径,心下不安。
“坟头土新,必然异动,都小心些!”秦衍停下脚步让所有人跟紧,他自已断后。冰魄剑擎在手中,眉头的霜比剑更寒三分。
祁殇在前,绕过坟头又入荒草,小径并不连贯,一会路面突出得十分明显,一会荒草成堆淹没小路难寻。掐指推演不停的往前走,越走心越凉,却又有种不甘心催促他不得停步。
直到秦衍几步上前将他拦下,祁殇似入了魔,满脸汗珠浑身湿透,手却极冰极冷。
他心里清楚却管不住自已的腿,被秦衍一吓才回过神,精神已是极度萎靡。
秦衍把过他的脉,他心跳得极快乱作一团,除了有些邪寒入体之症,再诊不出其它。他不由得皱眉,回头将众人仔细打量过一回,不见有异才稍微安下些心。
祁殇有伤在身,此时精神不振,人也不清醒。
“你们几个守着他不要离开,你们几个四下查看一回,不要走远了。”秦衍安排完后自行起身,施展开轻功四下转了一大圈后,心中暗惊:果然和猜测的一般,走了这半日他们却一直在原地绕圈,坟头土仍新,辨别不出有何不同之处。
慕轻寒入了阵后落于地上前行,同样由雾到烟,可是那烟似乎惧怕他一般,他所经之路皆忙闪避开去,不肯来阻。
他担心秦衍和祁殇安危,以极快的速度前行,待走到阵门位置时也发现了祁殇的疑问。他本可以自行解了此阵,却又怕牵扯阵中变化危及阵中的人,只得继续前行。
可是这阵诡异的地方正在于此,他走的路和秦衍一行走的路完全一样,可所遇变化却完全不一样,因为时辰变了。
初时,慕轻寒并未发觉这个问题,待他走完第五个阵时忽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
一个半时辰,按时间而论,祁殇那半调子并不能走到第五种变化中来,最多到第三个就了不起了。加上他进来的半个时辰也不过两个时辰,那他们在第四或是第五个变化中就应该相遇才对。
细细的算了一算,又把走过的路串起来思索了一回,恍然大悟。
这阵应该会有六十四种变化,一路走下去总是会相遇,他只怕两两错过,那就难找了。又推演了秦衍一行入阵的时辰,如退回到初始入阵口去,等他们入阵的时辰再进来,那时他所进到的阵才是秦衍他们走过。
可又等不得,一日夜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凶险,几个人哪里还能活命。
左思不妥,右思不成,只得在阵门处留下了一处石头标记,脚下生风刮向另一个阵中去了。
秦衍让一人背起祁殇,往相反的方向先走,自已在走了几回的荒草小径上留下一处石头箭头,箭头的方向正是他们所去之处。
追上前头的人,他一人一剑当先开路。
“秦将军,左行十、十步,右行两步试、试看。”祁殇趴在那人背上,声若蚊蝇。
秦衍照着他的方法,一忽左一忽右,走走停停当真就绕过了大坟,停在一片小径杂乱的路口处。
“总、总算走出来了。”祁殇因这一句话说得紧迫,不停的喘息着。
秦衍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里边的续命灵药只剩得两粒,珍贵无比。他也不犹豫仍是将一粒大还丹喂进祁殇嘴里。
“先不要说话,自行调息。”
一柱香的时间,祁殇收功起身,一拘到地,“谢将军救命之恩,只是小小的邪寒便用此等好药,十分可惜了。”
秦衍依旧眼眸看着无尽的坟地,冷淡的说:“治病救人本就是它的使命。”
祁殇唇角微弯,“将军能将一切看淡为何还拘泥于心结?有些事并非命里注定,但凡你不坚定结果就会出乎意料。”
秦衍猛然抬头向祁殇看去,暗夜中,他的眼睛光芒闪耀,无底的黑暗中蕴含着无尽的忧愁,竟是个被情所困的模样……
祁殇顿时愣住,他不曾想那几句话不过是旁边者清,却引来他如此反应,始料不及。等他想再确认一回那冰雕一般的人眼中那忽然而现为情所困的样子时,秦衍却又恢复了原有的疏冷,他再读不出一分意外。
默默的叹了一回气,为秦衍也为了他的结义兄弟,那个俊美无俦的少年。
秦衍因他一句话,那本拧于心中的死结轰然崩碎。三翻两次不舍的纠缠和有意的退让,想离却离不开,不想离却又不忍用强,恰恰就是祁殇所说的不坚定。
但凡、但凡自已坚定些,困死了她不放手,把一生许了给她便是,何苦挣扎……但不知她会不会嫌弃自已曾娶过妻,从前常听她玩笑:“你的小青梅还真是漂亮。秦衍,你真真是占尽了天下男人都想拥有的一切,有天家贵人与京城第一美人相伴……唉!”他听着她说到后来那声轻叹,心里便揪着疼,因为不能给她唯一而不敢强求她相伴左右。
洛辰自小和他一处学艺长大,那孩子绝对不会是洛辰的。若左擎用强……不会,她的武功不是左擎能抗衡的,除非她自愿……
瞬间,心头如被一只利箭穿过,凉风透过心上的箭孔狠狠的疼了一回才勉强自已不要再想。有些恨恨的咬破了舌尖,嘴里的腥甜和疼痛让他又一回确定,不论她把心许给了谁,她都只能是他的!
………………………………
第一二一章 封为贵妃
祁殇看他面若沉水,心里有些暗恨自已嘴快,“将军,右边第二条路,我们走罢!”
秦衍起身,将一嘴的血硬是咽了下去。解下水囊,仰头喝了两口将血腥味冲去,当先往右边第二条小路大步行去。
这一次路却对了,一盏茶时间几人顺利通过,一道雾墙挡在阵门处。
秦衍依着前次的样子,在阵门处堆起了土块,这才最后一个穿过浓雾进了下一处所在。
祁殇推算了一下,依着雾的流动顺风而去,依旧是向右行。
十几个人紧紧相随,在浓得看不见人的雾中搭着肩膀前行。
“将军,我虽然可入阵中来,却寻不到破阵的法门。”祁殇据实以告。
秦衍断后,半晌才说了一句,“那你可还回得去?”
祁殇一愣,自已仔细的思量了一回,心里明了回是回不去的。“不能,我推演不出来这阵有几处变化,也不能原路返回,甚至我寻不到压阵之物。”
“那就往前走!”秦衍话少到多一个字也不愿意说。
又走了一刻钟,浓雾薄得近乎透明,依稀可见队伍的首尾。再走了一会,薄雾渐散,开阔的戈壁不知多少年的黄土断层上一片丹霞之色,一眼望出去,黄埃散漫,说不尽的萧索。十几个人就站在断层上方,再往前走三两步便会跌下涯去。
祁殇有些傻眼,忙推算了一回不由得又一次皱紧了眉头。
秦衍飞身从断层上飘下,那似乎是一段河道,只是如今干涸了,河道中被经年流过的河水冲涮得圆润的石头整齐的覆在沙地上。
并不发问,秦衍几个跳跃上了旁边一道土梁,举目四顾,心上顿时生出一种荒凉。
卓然独立在高处的秦衍,衣带当风的那种洒脱和不羁,让祁殇等人又一次看到了乱世中不一样的风流人物。
秦衍亦然。京城如牢笼般困了他的心志,也困住了他向往江湖的自由,他忽然觉得自已本就该属于这样的荒凉,和那个一身白袍纤尘不染的人共乘一骑,策马扬鞭。即便是戈壁,但只求风中有她的笑声足矣。
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流星似乎载着她来了。她在马上痞痞的笑着向他招手,他便借着她的手飘身上马,将她紧紧的揽进怀中,任她一声轻吒,拢缰而去。
一生一世一双人!
“将军?”祁殇轻唤
秦衍面上的柔情瞬间收敛,回过神时却生生的疼进了骨子里。
“将军你看!”祁殇将一处堆磊起来的土块指给秦衍。
秦衍几步走到近前,只一眼他便认定,“有人来过留下的,这应该是个进入的符号。”眯起眼睛看那符号的指向,“祁公子,可有计较?”
“将军,我们是去是留?”祁殇谨慎询问。
秦衍自知他话里的意思,有人来寻他们,并留下了阵中行走的轨迹,若在此处等待必然会再遇上。他回头看了看十几个人,心中思绪万千,总得为这些人考量才是,前路渺茫不知凶险如何。
半晌后淡淡的说道,“留在此处罢,我们并没有胜算走出去,给他省些力气。”
祁殇点头默认了,向着众人道:“兄弟们,就在此处歇下,养足精神。”
秦衍远离人群,往那符号所指的方向径直走去,当真走了没多远就又见到一处折符,转向另一边又走,三折两折脚下的黄土层没有了,似乎踩在了一处青石板的路上,有丝竹声忽远忽近飘了过来。待举目看去时,心下又是一惊。
他竟是顺着那符号所指的方位进入到了另一处所在。
眼前,一道长街灯火幽暗,却可闻得真切的音律之声,和从前青楼所奏之曲大抵相同,只是更软腻温存些。
秦衍冷眼看着街路两边的一幢幢飞檐小楼,竟然和临川西街有些相似,朱漆鲜亮,红绸飞舞。只是没有亮着的灯笼,街路两边也不见行人,死气沉沉。
忽然他身后一幢小楼上的窗户被推开,一个女子倚窗凝立,笑望着他。
秦衍回头去看时,隔着很近的距离只能看见幽光下的身形,看不清容貌。
“秦衍,你不认得我了吗?”是个半娇半嗔的女子声音。
秦衍心下一片清明,可他偏偏沉了沉眉头,状似经受不住招呼一般,抬腿往那小楼的门首处走了进去。
那女子连眼睛也笑弯了起来,抬起手臂将窗户紧紧关了。
似曾相识的香气袭来,秦衍瞬间闭了气息,若无其事的继续往里走。一手撩着袍子,步履优雅不紧不慢,正如一个绝代的世家公子自仙界中走出来,每一脚都在红尘中,留下万种风流。
只是最美好的风景总是招人嫉恨,就在他将将走完了长长的阶梯时,身子忽然软倒在楼栏之下。
“哼,我还真当你有些了不起,还不是动了心性。”那道娇嗔的声音带不屑自头顶飘向秦衍,可惜,他此时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了。
沈洛辰几次犹豫,到底是下不了狠心,无法同左擎那般将药用得无声无息。
本已端在手中的药碗被他弃在了灶下。
另换了一碗端出来,从他手上的药碗便能看出他的紧张来,那药在碗中漾出细波,一不小心泄露了他的心事。
“未央?”他低低的轻唤。
未央懒懒的应着,“嗯?”
“起来喝药。”沈洛辰将药碗放在桌上,看着玉染晴走过去要扶她起来,可未央听到喝药的直接反应却是将身子往被中缩了两缩。
“唉!”沈洛辰叹一口气,强拉过她一只腕,执手问脉。
玉染晴这几日忧思过重,一边担心未央的病,一边又担心去而不返的慕轻寒,眼下的青黑即便厚粉也有些遮之不住了。
“烟儿,沈公子说这一服药可保你的和宝宝安康,你乖些!”
“嗯!”未央在被子中闷闷的应了一声,就着玉染晴的手臂倚坐在床头,药味飘散开来,她忍下心头的不适,拧眉不语。
沈洛辰将药碗凑近她的唇边,轻声哄着:“我加了甘草,趁热喝一点也不苦。”
未央两只眼睛出奇的明亮,忽闪忽闪的十分可爱,低下头一声不吭将药尽数喝完。
玉染晴忙将清水端过来让她漱口,“这两日我见你气色好了些,可见是快好了的。你只需听话些,按时用药,有沈公子在,左右会保你和宝宝无事。”
沈洛辰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擅作主张,遂逃也似的出了内室。
未央又倚着床头略坐了一坐便乏了,身子便往被中缩去,闭上眼睛轻声说道,“晴儿你也去歇歇罢,别熬坏了身子没得让寒哥哥心疼!”
玉染晴详怒的瞪了一眼脸上带着笑的未央,“你真真是没得救了,都这样了还使坏心眼惹我,哼!”一跺脚走了。心里却宽慰了些,她又能冒坏心眼了,离好还会远吗?
花露哭着从楼下上来,见到玉染晴便扑了过去,哇哇嚎啕,任玉染晴怎么也哄不好。
玉染晴看着自己湿透的衣襟打趣她道:“露儿,姐姐我得去拿伞来撑,下大雨了呢,你瞧,我的衣裳都淋透了!”
花露再憋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眼睛如带露水的花苞,两扇蝶翼般的睫羽也沾了水,厚重的似飞不动一般,不时轻震,竟和未央有七分像。
玉染晴担心楼下那位突然不好,心下不忍动问,只是宠溺的看着她。
“晴儿姐姐对不起哦,把你的衣裳也弄湿了。”花露葱白的小手抚了两抚见再不能复原,不好意思的道歉,声音软糯温甜。
玉染晴抓住她还要去抚的手,深吸一口气才问道,“和姐姐说,到底怎么了?”
她话音一落,但只见花露如一只归巢的乳燕,叽叽喳喳的道,“浔哥哥醒了,浔哥哥真的醒了呢!”拉着玉染晴的手就往楼下扯,似怕她不相信要她亲眼去看看一般急迫。
玉染晴随着她的力量跑了两步顿住了脚,“我去看无用,去唤了沈公子瞧瞧才是!”扯回欲再走的花露提醒她。
“对哦,我本就是来请洛辰哥哥的!”大眼睛忽闪了两下,撒开玉染晴的手就往未央的房中跑去。
玉染晴唇角噙着笑意,快步下楼往厨房去了。她虽不会冶病,但准备些可口的吃食给大家还是可行的。
正是这般温柔懂事的性子,才让自小看惯了慕轻烟纨绔的慕轻寒沉迷不已。
事实证明,男人不仅需要女人的崇拜,也需要被女人宠爱,慕轻寒就是例子。
向晚,五九一溜烟刮进了未央的房中。
“少主,慕家轻烟小姐被璃王招进宫中去了!”五九眸色暗黑。
未央顿时笑吟吟接道,“难道被封了后?”
“那倒不是,是皇贵妃,大理寺卿元文的女儿是皇后的人选,已经在准备册封大典了。”五九看着少主那不怀好意的笑,突然觉得有些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
未央自服过两回药后,身上也有了些力气,自被子中坐起来,身子往后移了一移。
五九忙上前帮着她倚着床头坐好,颇担心的问道:“少主,四九会不会沉不住气?”
“不重要,楚璃虽样样算计,却也不得不顾及还未到手的慕家势力,四九但凡不情愿他也不敢强逼。”未央眯了眯眼睛,“即使他用强,四九也能让他有苦说不出!”
五九仍旧担忧,“京城现下皆已归顺璃王,慕家表面上的势力并不强大,璃王为何一定要去招惹慕家小姐?”
未央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他痴心妄想不是一天半天了,要以此逼迫慕家支持,想来还是惦记着先祖皇帝留给慕家的那支护国军上;他大概打错了算盘,先祖皇帝与慕家有旧约,他所谓的恩典,可曾问过慕家稀罕不稀罕?”
五九看着生气的少主,有些凝重。
“让所有人不可妄动,且看四九手段罢了!”未央似乎累了,歪在床头再不说话。
五九应下后又道:“璃王囚禁了麒麟山庄与水月山庄的女眷及靖王妃,难道是怕几位少主拥兵自重、另立别主?”
未央点头,“这主意大概是安玉卿想出来的,也只有安信楼才有此等谨慎的小人之心;如无意外,近日楚璃定会让人来探听虚实,以助战之名!”
五九说完了要说的话,不忍未央劳神,自己走了。
沈洛辰和他错身而过,将一粒血红的丹药喂进未央的唇内,“花浔醒了,也不知露儿用了什么法子,精气神不错。”
未央也不睁眼,把那粒味道熟悉的丹药吞了,扯着沈洛辰的手臂枕着。
沈洛辰一脸宠溺,脱了鞋子在床外侧躺下,扯过被子盖住她,睡了。
未央睡得很踏实,并不知沈洛辰这一夜思绪万千,欲舍不能,欲留无望,心疼如割。
慕轻寒以最快的速度在阵中不停的穿梭,走到第八个阵时终于是找到了些规律。他停下来在地上画着,将所经过阵中的位置和属性归类整理,按照时辰和五行排列开,又将未曾到过的位置在阵图中标示,按照他们入阵的时辰推算出秦衍行经的路线。
看着地上只有他自已能看得懂的阵图,忽然左眼连同眉毛一起掀了掀,将树枝点在一处宫格上,暗忖着:此处是个陷阱,若一不小心入了陷坑,怕是有性命之忧。
立起身打出一掌,将画图的位置震碎。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极接近阵中心,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控制住大阵不再变化,他便能锁定秦衍一行的去处。
飘身而过,瞬间消失。
又走了两个宫位,他立在一片葱茏之中。
但见一眼平川,连棵树也没有,只有满山遍野的鲜花,红的血红,蓝的湛蓝,黄的明黄,皆碗口大小开成荼蘼。除此之外却无生灵,空气中浓郁的不是花香,却是一种腐朽气味,十分的厚重。
慕轻寒一路行来时早就算准了方位,虽被鲜花覆盖了地面,他却腾身而起足点花朵往泽位而去。果然,那里沉着一只小舟,他满意的一笑随后以脚踢起那只横在小小船舱里的桨,直往船头插入钉死。几乎是桨入水的瞬间,他腾身远离,飞一般走了。
斜斜的穿行了三处宫格,刚好就是那处坟地。他走得急并未发现秦衍留在小径上的符记,直到要走到阵门时才发现一个向外的符号。
也不犹豫飘身而进,那雾似乎完全不能奈何他一般,他以极快的速度便穿了过去。
………………………………
第一二二章 天尊大阵
雾尽处,祁殇正焦急的张望着。
“公子寒,总算是将你给盼了来!”祁殇松了一口气,客气的拱手为礼。
慕轻寒见所有跟来的人都完好无恙,却又独不见秦衍,遂问道:“公子衍人呢?”心里便生出了几分不安。
“秦将军未曾留话,只是顺着记号走了。”有个嘴快的接过话去。
慕轻寒四下里扫了一眼,严肃的问道:“什么记号?”
“在那边!”祁殇当先走过去。
慕轻寒看着那符号不由得皱眉,此一宫自己还未曾到过,遂叹气道:“上当了!这不是我留下的!”一边说一边将那符号仔细的研究了一回,并无发现。
“祁公子请随我来!”慕轻寒向着那符号不远处的一块平坦处走了几大步,回头向众人道:“借剑一用!”
祁殇将自己手中的剑递了出去。
慕轻寒接过剑也不多言,伸脚将周边的土块随意踢了踢,清出桌面大的一块来,以剑尖点地快速画着图型。
祁殇不错眼珠的盯着那剑尖的走向,越看越心惊。他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慕轻寒竟然有这等本事,已经将这处大阵的所有宫格尽数撑控。自已就算用心再习得半生怕是也望尘莫及,有些事情果然还是要看天份的。
慕轻寒也只是画了一块图形,顺便在宫格内做了标示,“这是出去的路,你带着所有人尽快退出大阵,回去和公子珏说,今晚安心休整,明日鸡啼正是进攻之时。”
祁殇默默点了头,他知自已和这些人一样,并不能为破阵带来帮助,不如趁早回去,不要误了他二人的正经事。
慕轻寒提气一纵,人已经远去,顺风飘来一句叮嘱:“速速回退,半个时辰就能出去。”
祁殇将地图又看了一回,他本就懂些奇门之术,那图形已经印在了他的脑子里。又叹服了一回慕轻寒的本领才将宫图毁去,心底便有了些铿锵之气,回身招呼道,“兄弟们,我们走了!”
一行人在祁殇的带领下,果真未足半个时辰就回到了阵外。
向天祺啧啧称奇:“祁统帅果然好本事,公子衍呢?”
祁殇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却并不自卑,朗声道:“是公子寒救了我等,他自去寻秦将军。”拱一拱手又说:“向统帅,我有事需回禀公子珏,先行一步。”早有人牵了马过来,他上了马疾驰而去。
半夜里未央又醒了一回,月光从窗口斜进内室,床帷并未放下,她就着月光仔细的打量了一回沈洛辰。
眉毛浓淡相宜,却不似秦衍那般斜飞入鬓;醒时眼神总是盛满温柔,似水流动,却并不似秦衍那般黑不见底;鼻梁高挺,和秦衍比似乎又秀气了些;薄唇莹润,似剥了壳的荔枝,带着淡淡的红润,不像那个薄情的人,唇总是冰的……
好像也不总是冰的,就和他的人一样,外表能冰死人,怀抱却温暖到她不舍得离开……
沈洛辰本就没睡实,任凭她的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滑过,似在他心上烙印下一种符咒,将他的心困得死死的,他却又心甘情愿。
她的呼吸越来越近,近到几乎贴到了他的唇上。
沈洛辰再也没办法装睡,一把将她揽进怀中。
未央被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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