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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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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说来,许多事便解释得通了!”慕轻寒止了话题,抬头看向云层。黑云厚到瞧不清天本来的颜色,四周从天而垂落的闪电幕墙隐着淡淡星火,看似无害一般的存在,一口气吹过去,顿时暴烈,如疾风燃劲草,一片燎原之势。

    “先布一阵防身,莫等这雷墙逼近,那就两难了!”未央冷眼看着四周。

    慕轻寒点头,“正有此意!”抬头朗声唤道,“秦将军,我需要你帮我护法,在我布阵这段时间内护住众人。”

    “自然!”秦衍剑又出鞘,挺拔的身形立在众人之外,格外的醒目。

    来不及深思,慕轻寒竭尽毕生所能,将归隐阵撒在了雷墙之内,生生将那道闪电雷幕遮住,众人这才席地调息。

    未央在心中推演着阵法,随手在地上画着阵法图。

    慕轻寒内力损耗颇多,脸色青白惨淡。阵法筑成后凑近到未央处,看向她画在地上的图问道:“如何?”

    “你……”未央被他吓得不轻,“你脸色怎地如此难看?”遂将师尊所传的一套疗伤内功运行开,以一掌抵在他的背心处,缓缓的助他调息。

    慕轻寒担心她的身体,待内功运行了两周天后逐渐顺利,畅通无阻时,忙道:“收功,我无碍!”他自已先收了功,调转方向又去看她所绘的阵图。

    未央收功,又自已调息了。今日或许消耗过多,肚里的孩子闹腾得有些过,她忍得眉心紧锁,懒怠动也懒怠说话。

    “我试过了,这阵法并无生门。”未央斜靠在痴玉肩上,任由她一双灵巧的小手不停的揉捏,暂时缓解了身体的不适。

    慕轻寒并不接话,飘身而起四下查过后委于地,在未央所画的阵图旁边另画了一个。
………………………………

第一三一章 以身填阵

    所有人围坐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一模一样的两个图。

    “如若布阵之人一直不现身,最多不过七日就可将我等困死于此。”慕轻寒借着未央的算筹快速的将阵法画了出来,“我刚才所布之阵能将我等所有气息藏匿,包括生命迹象。”算筹快速移动到一处位置上,“这里,是阵心所在,目前没有任何办法突破雷幕。”

    秦衍冷着声音,“依公子寒的用意,莫不是用阵藏匿行踪只为引布阵之人来验收成果?”

    “正是,只要有人往来,那就不难找出破绽!”慕轻寒揉着眉心又道,“这布阵的手法和狄玄同属乾坤门一派。当年,狄玄从江湖上销声匿迹后,至今再无任何消息,就连安信楼也查不到他的归处。”

    他只提安信楼,却并没说当年江湖传闻一般存在的游龙信阁。

    荆凉一手撑在地上歪着身体,“你所说的狄玄,莫不是乾坤阵法的传人?”

    “正是!”慕轻寒眼中尽是担忧,“若他老人家还在世,至今已是百岁之龄。我当年听师父说起过,乾坤门千年前和天机门本属一派。”

    他是京中名门之后,南诏征战之前,无人知晓他慕轻寒有这等武功与韬略,自然对于他的师承也无从了解。如今同陷于危险的阵中,众人方知晓与京中的日月相比,他实在是隐藏得极好。

    “公子寒,如若从这处以阵法过度,可抗雷阵否?”未央手指尖点在一宫空白处,“这位置说不出来的诡异,或许可以一试!”

    慕轻寒摇头。

    祁殇懂些奇门之术,但这等离奇高深的阵法玄之又玄,他完全看不懂。

    “有人来了!”秦衍冰渣一般的声音带着数九隆冬的寒气。

    所有人敛了呼吸细听,果然。

    先前被慕轻寒所指阵心的位置有极浅极轻的衣寐涩音,隔着非常远的距离,却听得出人还不少。

    未央像是想起什么来,在袖袋中翻找着。

    “什么丢了?”痴玉睨着她。

    未央也不说话,将十余丸龙眼核大小的暗红色药丸握在手心里,亲手捻了一丸塞进痴玉的口中,“听说好像能预防一些蛊虫入侵,我也不晓得有没有用。”

    身后的沈洛辰捏起一丸含进了口中,温和的看着未央笑了笑。

    慕轻寒也伸指捞过一丸吃了。

    几个人都从她手心里各自拿走了一丸,只有秦衍低眉盯着她的手心还未动手。未央仍平伸了一只细腻盈嫩的小手,也不看他。半晌见他不来取,心里忽然忐忑起来,露儿说身有绝情蛊任何蛊虫再不入侵,难道秦衍知道了什么?

    刚想将手收回,被秦衍一把拉住。

    秦衍看着众人的手指从她手心来去,心头艰涩难受。那只被他握了一夜的柔软怎么可以被别人碰触,顿时醋意横生。

    直到她的手要收回去时,才堪堪截了下来。他心顿时也软了,将那粒带着她手心余温的药丸扔进口中,只觉得心肺皆是她的味道,说不出的安适。

    天色幽暗,众人并未发现他耳后那朵盛极的红云。

    阵外的人久久的停在那处不曾离去,未央枕着痴玉的腿假寐,孩子闹腾得她心烦意乱。以一只手从衣摆处伸了进去,隔着中衣抚在肚子上,默默的孩子说话:宝宝乖哦,娘亲现在有正事要做,等这一回事成之后,咱们一定回紫竹林去,一刻也不耽搁。

    慕轻寒将阵图一遍一遍的重新推演过,始终眉峰紧锁。

    秦衍的眼睛有些管不住的飘向未央,他总是觉得她今天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这小女人每次都会给他一种别样的惊讶,皆是从前他所不知道的。

    未央背对着大家,将一张小脸贴近了痴玉的侧腰处,心中默默的计算的都是破阵之事。

    花露说她肚中怀的是龙凤胎,今年又是龙年,孩子本命属龙。慕家三代信约,当真是要在她身上了结吗?

    忽然她翻身而起。

    “公子珏,我肚子里的若是个男孩,你封他做太子可好?”未央认真的看向东方风珏。

    慕轻寒惊得手都在颤抖,瞬间哑了声音,“胡闹!”

    东方风珏微怔。随后也认真的看向未央,干干脆脆的应下,“好!”在未央紧盯之下略一沉思,低低轻咳了一声,从脖子上扯下一块玉,郑重道:“我今日以初生玉为信,亲封未央腹中之子为传国太子,钦此!”

    他话音未落,已将那块玉连同袖中的半片虎符毫不吝惜的放在了未央的掌心中。

    慕轻寒手中的紫竹算筹落在地上,整个人如抽去气力一般瞬间枯萎。

    秦衍眸色深深,牙都咬碎了,手指在袖中紧紧的攥着拳头,恨恨的看向未央。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怔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

    未央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小脸上满是前所未见的轻狂。越过众人走到阵图处,在慕轻寒身畔坐下,传音给他:“寒哥哥,总要牺牲一人,舍我其谁?我慕家当年所诺的三代之约总算能了结,你应该欣慰。哥,爷爷若知晓我终于懂事了一回,不会怪我的。”

    慕轻寒脸上平静无波,内心却早已巨浪滔天。

    “烟儿,烟儿……”慕轻寒只觉得心被一只黑暗中伸出来的手紧紧的拿捏住,疼得入骨入髓却又不能挣扎,生不如死。

    “哥,秦衍他其实是喜欢我的。他对我和对其它女子全然不同,只可惜他娶了七公主。如若这一次我能侥幸活下来,我的孩子姓慕好不好?”未央眼角带着泪,却也带着顽皮。

    慕轻寒心疼的想要她紧紧揽进怀中,当着众人的面却又不能。他一句话说不出来,家国、血亲、信约,样样皆是慕家立世之根本,他一样也不能舍。

    “好,他们永远都是慕家的孩子,寒哥哥给你养。”

    未央就笑了,挑衅的说道:“公子寒,我们联手施一回乾坤阵法如何?”

    “雕虫小技哪就用得到你了,闪一边去,且看本公子的手段!”慕轻寒满目激狂,将手指上的骨戒脱下,在唇边潇洒的吹了一口气,那骨戒从他手上飞了出去,带着一股疾风。

    所有人都理不清东方风珏和慕轻寒与大肚子的未央之间是什么关系,秦衍心中暗忖着,那个着紫衣依偎在南宫胤身边的慕家小姐,眼睛和未央极像……他被自已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如果未央当真是慕家那个纨绔小姐,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他从来没有此时这般心惊肉跳过,那个常年混迹在贵族圈中的顽劣女子,那个被世人盛传得一无是处的女子,那个刁蛮任性的半点大家闺秀不象的女子……今日清晨京中传来消息说,慕家轻烟小姐被璃王封了贵妃,入主昭阳殿……

    楚璃忌讳几人,先行囚禁了几个世族大家的长者,欲用以日后与几人抗衡。

    有太多的事他还未理清。

    “乾坤阵也不过如此,当年它是怎么傲视群雄的?”未央拍掉手上的尘土,一步三晃的走向那处绚丽的桃花林。

    慕轻寒心疼得纠结成团,嘴上却带着勉强笑意,“乾坤乾坤,那定是内中自有乾坤。”

    未央看向他的眸色带着深深的愧疚,传音给他:“代我照顾好爷爷和姑姑,将丐帮之事交给苍辛,要劳寒哥哥亲掌游龙信阁了!”

    慕轻寒眼底血红一片。

    未央转身就走,半点不犹豫;背着身子落下一道娇吟:“这等绚烂之外,且容我先逛上一逛罢!”

    沈洛辰将剑插回剑鞘,抬步就要跟上去。

    “沈公子且慢,她熟知阵法尚可一游,别人是不行的!”慕轻寒抬一臂拦下了他。

    秦衍忽然瞧见了慕轻寒眼底的伤色,心上一惊,腾起狂歌往未央的去处疾追而下。

    慕轻寒将天机扇展尽,堪堪将他阻住。用尽平生功力,将那道绮丽景色切断了通道,生生将他困在那道桃林之外,眼睁睁看她穿林而去,身后落了一地的桃花。

    “慕轻寒!”秦衍嘶吼着,二十年来第一回动了大怒。

    慕轻寒的武功深不可测,与此时不要命的秦衍过招,能做的也只是缠住他不放。

    “这是她的决定!”

    “我若不同意,她哪儿都不许去!”秦衍疯了。“未央,你给本将军滚回来!”怒色染尽他幽深的眸,“未央,未央……”

    也不过片刻功夫,未央走得就只剩一道浅浅的影子,桃花翩翩起舞,香痕犹在,她走过的地方铺满了淡淡的粉红,无处寻路。

    荆凉和东方风珏同时挺剑来拆,将二人分开。

    慕轻寒后退了两步,眸色红尽。

    “东方,东楚的天下得来不易!”

    东方风珏点头。

    秦衍被荆凉拦住,一口血狂喷而出,脑中只剩下那个已经走得不见了影子的人:未央!

    须臾间,天上的厚云散了,碧空清澄。

    紧接着雷声住了,从云中垂落的万条闪电的雷幕带起一片咝咝啦啦的响声,凭空淡去。

    桃林仍在,可桃花却淡去了颜色,一片苍白。

    秦衍将狂歌提到极致,瞬间飘向未央消失的方向,未到桃林尽头忽然住了脚步。

    众人齐齐跑过来,皆愣住了。

    那是一处万丈断崖。

    不是阵法中的断崖,是真真实实存在的断崖。

    断崖深不见底,有云雾在半崖处缭绕。山石林立如斧劈刀砍一般直上直下,崖壁陡峭光滑,犹如一面铜镜,光可鉴人。偶尔有飞鸟经过,极力煽动着羽翼消失在崖下。

    阵已破。

    东方风珏神魂俱失。

    原来她讨封是为了要以自身去填那阵眼!虽然她肚中的孩子属龙,可她不安心,非要再讨上一道圣喻,做实了龙子之象,应在这囚龙一劫上……心上被撕开一道永生不能愈合的伤口,深入骨髓。他最不想承担的江山不得不承担;他最想要相守的女子为了他不想要的江山决绝而去,那一颦一笑仍旧还在心口处。

    直到此时,他才理清这许多年的爱慕:江山虽重却不及她蹙眉来得心动。

    一道劲风由远及近,慕轻寒的骨戒脱手而出,硬生生将那道袭向楚瑾的劲风席卷,接在手中,眼中锋芒毕露。

    几乎同一时间,另一道破空声已至,痴玉瞬间扑向背对着疾风来处的东方风珏。她无慕轻寒的本事,本能的以自身相救。

    追魂翎穿心而过。

    因痴玉的两手叠扣胸前,追魂翎透心而出后被她紧紧握在心中,溅了东方风珏一背鲜血,那上好的绯色锦袍艳得刺目。

    秦衍心已乱,冰魄剑拿捏不住几欲从手中滑落,一身冷肃将周围数尺之地尽数冰封。得失不过顷刻间,身后有人疾行而至,他转头时,眸色凝冰。

    荆凉向着追魂翎射来的方向追了出去。

    秦衍亦紧随其后疾驰而出。

    “师姐!”慕轻寒极速出手,点住她胸口要穴,可心口位置的血仍旧汩汩而出。

    处于神游之下的沈洛辰,还没来得及因未央坠涯而伤心,一个血肉模糊的身体就倒在了他的身上。他本能的接住,瞬间回神。

    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一探之下呼吸还在,意料之外。匆忙从怀中摸出大还丹喂进她口中,执手诊脉。

    东方风珏看着他怀中没有半点生机的女子,举起被她鲜血染红的双手瑟瑟发抖。口中犹自喃喃:“这就是东楚江山?要用至亲之血染尽而得?哈哈……”

    慕轻寒疾指点了他两处穴位,肃声道:“冷静!师姐还有呼吸。”

    东方风珏眼中茫然,点住的穴道虽阻了他的行动,却也让他彻底陷入癫狂,“如果这就是东楚江山屹立的基础,那我又怎能辜负?”

    不远处,有惨叫声传来。

    紧接着一人落在众人眼前。

    “师父?”东方风珏惊唤。

    来人正是碎空寺主持,东方风珏的师父慧嗔老和尚。

    “她呢?”慧嗔脸上有东方风珏从未见过的焦急。

    众人眼神不由得飘向身后的那处断崖。

    老和尚一屁股委于地上,喃喃痴语:“终究是来晚了……”

    “师父……”

    东方风珏一声轻唤未了,又有人来了。
………………………………

第一三二章 无症之疾

    来人是一个极美的道装女子,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的年纪。

    “贼秃,人呢?”一声断喝在她还未近前已经吼了过来,与她那极温和的容貌半点不想符。

    慕轻寒认得此人。

    羽千寻绝美的脸上柳眉倒竖,目含厉色怒责众人,“东楚江山与她何甘?”抬腿就往断崖处行去,声音凉凉的落了一路,“贼秃,这一切皆是拜你当年救人所赐!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你等着拿你师徒的命和东楚江山来偿罢!”语声不似先前凌厉,却平添了决绝。

    “师妹……”慧嗔向羽千寻扑了过去,想拦,为时却晚。

    羽千寻旋起身形从断崖上飘了下去。

    慕轻寒只来得及拦下慧嗔。

    “我算到她有此一劫,紧赶慢赶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慧嗔老和尚满脸凄惶,喃喃着低语,“师妹,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于我吗?”

    沈洛辰处理好痴玉的伤口,“她……”略停了一停才稳住气息,“她心长得偏了些,并未伤到心脉。”

    慕轻寒松了一口气。

    向天祺的先锋营到了。

    秦衍已披挂上马,再不去理会当下的零乱,井井有条的调动着人马。大军踏着山河回响,向着南诏王城而进。

    沈洛辰护着痴玉回了武陵城不提。

    四日间,东楚军队一路旗开得胜,直追至南诏王城下。

    秦衍四日间未曾安枕,一闭上眼睛未央就到了。或嗔或恼,或娇或笑,折磨得他心口千般疼痛。如梦如幻,一碰即碎。

    这日,大军在南诏王城外扎营。

    夜深众人散后,秦衍侧卧于榻上发起呆,不知何时竟了睡过去。

    梦中,未央一身白衣翩跹而至。脸上带着惯常的慵懒,一把玉骨折扇,腰上垂着一块浓紫精雕的玉佩,头上束了发,一只紫玉长簪映得她的小脸越发清秀。

    秦衍只觉得眼框发热,一把将她揽进怀中,贪婪的伸手去触摸她细腻的脸颊,指尖上的直实彻底点燃了他心底的思念。

    魏晚晚进来时,秦衍枕着一摞书神态激昂。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忽然被秦衍一把抱住,他唇边原有的那一抹潋滟的笑瞬间惊慌。

    “不要走……”秦衍将双臂锁紧,死死的将魏晚晚困在怀中。

    魏晚晚瞬间落下泪来,心中那许多被他冷落的委屈皆化为乌有。

    “秦、秦衍!”她试着唤了他的名字,巨大的甜蜜在心底炸开,回抱他的手都在兴奋的颤抖着。

    “未央、未央……”秦衍声音极尽温柔,带着浓浓的不舍。

    魏晚晚在听到那个名字时愣住了,顷刻间恨从心头涌起。一个死人罢了,你还这般念念不忘,我哪里就不如她了。看着秦衍近在咫尺的薄唇,一低头就要将自已的唇贴上去。

    香气袭来,秦衍本能的推拒着。那香味陌生厚重得紧,并不是自已往日在她身上贪恋的那种清冷之味。

    他越是推拒,魏晚晚越是不甘心,如影随形。

    秦衍忽然醒来,伸直一臂将她隔开,双眼淬着寒冰看向魏晚晚。

    魏晚晚不死心的攀着他的手臂,想要偎进他的怀中。

    “出去!”秦衍的声音极冷。

    “我到底哪里不如她?秦衍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已经死了,你还要折磨自已到几时?”

    魏晚晚恼了,她也是大家出身,自小颐指气使得惯了,被男人众星捧月般供着。唯独秦衍,她一见钟情,却屡次被他拒之门外。

    秦衍撤回手臂,身体飘离椅榻。

    “她死,我终生不再碰任何女子。”声音似从遥远而来,半明半灭。

    他一身落拓,颚下青须苒苒,配上两道粗黑浓密的朗朗剑眉,比之往日更添了不羁,让人移不开目光。

    魏晚晚着迷的看着他,脸红心跳:“秦衍,我会加倍的爱你,我也不会阻止你想念她,等回京后给她立个衣冠冢,我替你守护她可好?”

    秦衍宽厚的肩背挺得笔直,眼睛不知道落在帐外的何处,一声不应。

    魏晚晚以为他默认了,大着胆子走过去,伸出手臂要去抱他时,忽然被他点住了穴道。

    他转身就走,连多一眼也不看她。

    随后,蒋淘垂头丧气的进来,嗔怪着,“我说魏小姐,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回好,公子潜我回京,我招谁惹谁了?”将魏晚晚扛在肩头还在咕哝着,“算小的求求您了,您就别再来烦公子了,他也只对公子未央还暖些,我从小跟着他到大就没见他笑过。”

    魏晚晚又羞又怒,却口不能言。

    天亮了。

    东楚军的第一次攻城,也只试探了深浅就收了兵。

    “南诏王城如此贫瘠,竟还有心侵占他国,真真是异想天开。”荆凉嘲讽的笑溢出唇角,将周身收拾利索,“公子寒,走啦!”

    慕轻寒先出,两双人影从城墙而入,失去踪迹。

    “向天祺,今夜攻城,你做好登城的准备!”秦衍冷声下令。

    向天祺一改多话的性子,接了令牌下去准备一应器物。

    “东方,你来压镇如何?”

    秦衍眼睛里血丝满布,“我去杀个头阵,今夜务必将王城攻破。”

    他心知未央凶多吉少,大战当前不能亲往找寻,心里已经怒责了自已千回。眼看着攻到了南诏王城,他越发心焦起来。

    东方风珏连日沉默,多一句话也不说,可是心却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同你所想一致,就在今夜!”

    黄昏时分,慕轻寒与荆凉回来了。

    刚入大帐,门外就有人求见。

    “进来!”慕轻寒换下一身粗布蓝衣,看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进来。

    他拧眉不语。

    “寒少主,我是三九!”三九一指自已的脸,又做了一个暗语手势,“是少主的信,她交代过给您也是一样的。”说着将手上的一封由暗语写成的消息递给慕轻寒。

    慕轻寒接过去,那半截树皮纸上画着几个简单的符号,他却看懂了。

    “去准备,入更后里应外合。”

    三九恭敬一礼后退了出去。

    玉染晴端着一碗药汤和三九错身而过,她好奇的转头瞧了一回,这才不紧不慢的从守卫挑起的帘幕下进了内帐,“寒,把药喝了。”

    慕轻寒将她揽进怀中,贴在她耳边柔声细语,“毒药?明日可就是七月初七,你不会是想谋害亲夫独自去走鹊桥罢?”

    “你、正经些!我看你咳了几日,怕你染了湿热这才煎了药给你,不喝算了!”玉染晴将在碗凑到自已唇边,小小的喝了一口,使劲闭上眼睛才咽下,“怎地这么苦啊?”

    慕轻寒被她逗笑,也将唇凑到碗边,学着她的样子浅浅的饮了一口。

    秦衍不请自来,进帐时两人的眼神还纠缠在一处。他转身就要回避,被慕轻寒叫住,“来都来了,正好有事要找你。”

    慕轻寒将那块树皮纸递过去,“未央的人,北门详攻,大队人马走东门入城。”

    秦衍伸手来接时,手刚触到树皮,忽然一头往地上栽去。

    慕轻寒连忙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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