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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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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洛辰再进来时手中端着药碗,亲自吹得凉了,用一个小勺子慢慢的喂给她,一碗药直喂了大半个时辰。

    羽千寻看她喝了又睡下,这才松一口气。世间万事,也只有这丫头能将她向来淡泊的性子激起波澜,她自小就跟着自已,如师如母;所谓关心则乱,说的也正是这般情由。

    三人谁也不说话,到得日落,痴玉先醒了。

    左擎亲侍了汤水,净了手脸,喝了药。

    痴玉只不理他,也没个好脸给他。

    他也不在意,只管尽心看顾,将补血的药材混着精米煮了粥,喂了她一碗。

    吃罢了饭,人也完全清醒了,这才知晓未央并没有死,狂喜之下不由得牵动了心脉,将刚刚吃的粥尽数呕了出来。末了,还吐了几口血才又晕了过去。

    左擎手忙脚乱的收拾清理了,半点没有嫌弃与不耐烦。

    残影一身是伤的奔了进来,屈膝跪在未央的床边,半晌无语。

    掌柜的上来,言明相邻居的房间都准备了一应所用。

    残影请了羽千寻和左擎都挪到了别间去休息。

    左擎带走了痴玉。

    未央半点醒来的迹象也无,沈洛辰忧心不已。和残影细细的商量了一回,未央临盆在即,客栈里到底不妥。

    到得天亮,残影一辆大车将众人拉至江陵渡口。

    早已连夜准备下了船只,江陵城水路纵横,走怒江转渭水再转道汾水,船可直接行到凤凰城外。

    痴玉醒来后以死相逼,说什么也不肯留在左擎身边,非要跟着回紫竹林去。

    左擎无奈。未央蛊现异象,他也属实放不下心,也不顾仍在待战的西唐军,跟着众人回了凤凰城。

    一路逆风逆水慢慢行船,顾及着痴玉心口的伤,也顾及着未央虚弱的身子;水路到底平稳些,二人也没受多大罪。

    一行数人弃舟登车,进了紫竹林。

    当夜,未央又呕血不止,身如火炭一般烫人。

    花露见到未央的欣喜还未过,转眼又忧愁起来。

    沈洛辰忙问她,“浔公子人呢?”

    花露带着哭腔,“浔哥哥并未来此,姐姐让人送我与浔哥哥,谁知浔哥哥出城后就点了我的穴道,而后就不知所踪了。”

    沈洛辰心中忧虑,若有花浔在至少还多三分机会,如今如何是好?

    云汐进来。

    “快都散开,别围着她,这般没得惹她不安生。”云汐将众人遣了出门去,合花露之力给未央清洗了一回,换了干净的衣衫。

    “去后山拿些冰块回来给她降温才是。”云汐摸着未央一身烫人的温度,向着窗外说道。

    众人只见一道影子闪过,瞬间残影就消失在院中。

    直闹到起了更,未央不但未清醒,一头的汗如沸水一般滚将下来,将衣袍和枕头也都浸得透了。

    云汐看向迈步进来的沈洛辰,焦急道:“洛辰哥哥,未央可能要生了,让人去请个稳婆来瞧瞧才是。”

    沈洛辰紧走几步,执了未央的腕,片刻后急忙转身走出去寻人。

    左擎本在廊下,一听他唤人去请稳婆,一旋脚跟进了内室,亲诊了一回脉,又挑起了眉。

    众人慌乱了一回不提。

    残影将稳婆亲自背了来。

    那老婆婆吓得不轻,落地时站也不会了。

    花露忙扶着她进去,轻声安慰了几句。

    稳婆掀开被子,又脱了未央被血浸给的裤子,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颤抖着声音,“不、不好了,难产,已是流了这许多血,不、不中用的了。”

    稳婆吓得面如土灰,整个人如筛糠一般站立不住,一屁股跌坐在脚榻上。

    被子一掀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带着些诡异的冷香充斥了整间屋子。

    未央巴掌大的一张脸死气沉沉,身子软成一根面条,只剩出气,已几乎探不到进气。

    沈洛辰一向淡漠的性子此时也按捺不住激狂,一拳打在廊下的梧桐树上,生生将一抱粗的树杆打穿,手背上的血肆意横流。

    左擎手上捻着一粒药丸,十根手指咔咔作响。

    “管不了那么多了,但求绝情蛊能落在胎中。”挑了帘子就要进去。

    云汐忙拦住,“左公子,你不能进去。”

    “让开!”左擎厉声怒吼。

    云汐不肯,“你就算不顾及自已,到底也顾及着她的名声才是,怎能这般胡闹。”

    左擎怒气中带着一丝邪魅,撇唇狂笑,“名声?她死了要名声何用?”一伸手推开云汐闯了进去。“将这无用的婆子拉出去,别碍了小爷的事儿!”
………………………………

第一三八章 龙凤双生

    花露忙扶起婆子往外拉扯出去,左擎一伸脚将门踢上,只留了羽千寻一人在内,“有劳大师打个下手,是死是活端看她的命数。”

    羽千寻美貌不减,如今上了几岁春秋却更添了些与世无争的从容。只点了点头,将一件蛋青色衣袍的袖子挽起,从水盆中拧了布巾去拭未央一脸的汗。

    左擎捏开未央的口,将药丸喂了进去,以内功助她化了顺下喉去,邪气的说道,“我只管大人无恙,现如今也管不得孩子能不能活。”

    羽千寻也不出声。

    左擎不管不顾,将未央的被子掀开,扶她侧躺了,自已则在她身后坐了,“大师,我以内力助他生产,如不成功,只能劳烦您将孩子拉出来。”他目光灼灼,“或许侥幸能活她一个。”

    羽千寻丢了手上的布巾,“我内力深厚高于你,且与她同属一门,让我来!”

    左擎摇头,将内力提至掌心,印上她的后心。

    未央半点生气亦无,左擎内力入了她的体力,空空荡荡的来去,根本不起作用。

    怎奈他向来执拗,重新运起内力。

    反反复复折腾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内力行到她的宫中,胎儿有了脱体的迹象,怎奈他早已力竭强自硬撑,此时欣喜之余精神放松内力便竭了。

    沈洛辰被云汐挡在门外,死活不放他进去。

    听见羽千寻唤人,再也顾不得,推门而入。

    沈洛辰将左擎抱到榻上,盘腿坐在了左擎刚才的位置。

    羽千寻让花露看着未央,自已也上了床,合二人之力助她生产。

    东方破晓,红日初升。

    “出来了、出来了!”花露哭了一夜的嗓子嘶哑得厉害。

    云汐将孩子接在手中,一看之下也吓得不轻。只见孩子紧闭着眼睛脸色青黑,窗外的婆子缓过来后隔着窗户提醒着,“倒提着拍两下屁股,哭出来就好了。”

    云汐按着她说的,当真倒提着轻轻的拍了两下。孩子口中吐出些东西,却并不哭。她舍不得再打,将孩子就着温热的水洗干净了包好,眼泪就掉下来了。

    “还有一个,只出来了一只手。”花露眨着泪眼看向羽千寻,“师父,姐姐身子好冷。”

    羽千寻重新凝了一股内力,将掌心抵在未央的背心之上,催动内宫里的孩子。

    又过了一个时辰,云汐终于将另一个孩子接在手中,早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依着先前的法子,孩子仍旧不哭。

    羽千寻并未收功,而是将真气缓缓渡过未央体内,助她各处穴道行走。只是越行她心内越凉,她体内所有的穴道半点回应亦无,如死灰一般。

    几十年不见的激狂使得羽千寻不及收功便昏了过去。

    花露从自已荷包里掏出来一个蜡纸包,打开。一阵清香瞬间盖过血气盈于内室,一粒指甲大小艳蓝色的药丸被她小心翼翼的捏在手中,凑近未央的唇硬塞了进去。

    “小丫头,你把冰蝶炼成丹了?”左擎一手捂着胸口,挣扎着从榻上坐起来。

    花露一改从前的天真,也不接话,动手拧了布巾将未央清理干将。

    “云姐姐,将姐姐抱到榻上去换床被子罢。”花露乞求的看向云汐,见云汐点头又唤窗外的残影,“影子你进来,将师父和沈公子抱去休息。”

    残影立刻绕过回廊,先将昏迷的沈洛辰扛了出去,待再回来了,羽千寻已经自行下了床,他待要去扶时,只见羽千寻向他摆了摆手,自已出去了。

    左擎在榻上打坐了许久才摇晃着下了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两个襁褓中的孩子和无知无觉的未央,感慨万千,“小丫头,你喂给她的丹救得了她吗?”

    花露也不接话,只管着将被血浸透的被褥抱着出去了。

    产婆看了看两个孩子青紫的脸,忽然忧心的向云汐说道,“孩子不足月,虽是夏天怕是也难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贴肉裹在怀中,十二个时辰不离,一个月后自然无事。”

    云汐脸红了,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她是医生世家,到底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子,紫竹林里连个丫鬟婆子都没有,这事儿除了她无人承担。

    花露进来听见,也不觉得为难。撵了左擎出去,将一个孩子的包被除了,解开自已的衣袍贴着肉裹在怀中。低头看着孩子笑说,“小丫头,你虽不是小姨姨生的,但却是在小姨姨怀中活命的。”

    云汐没有她的洒脱,却也依着产婆的话,解了自已的袍子将孩子包裹住,颇有几分不知所措,又带着几分坚毅。

    未央静静的躺在床上,混不知世间已经多了两个混世魔王。

    沈洛辰和左擎日夜轮换着看顾未央,无论用了多少手段多少上好的药材,只不见她醒来。若不是有羽千寻在,时不时以内力相渡,怕是坟上的土都填了几回。

    半月上,两个孩子气色渐渐好起来。

    残影先是将凤烬府中慕轻烟的两个大丫鬟接进了紫竹林,又在凤凰城内寻了几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媳妇给一对孩子做奶母;谁知两个孩子倔强而决绝,哪个都不肯喝别人的奶,饿得急了也不哭,只在花露和云汐怀中不安的乱扭。

    左擎看得眼热,商量了花露两三日才将她怀中的孩子要了出来自已抱过去,整日和孩子歪在榻上大眼瞪小眼。孩子睡他就睡,孩子醒了他就用个小瓷勺慢慢的喂些米浆,一大一小倒也自得其乐。

    待痴玉能下床走上几步时,爱怜的将云汐怀中的孩子抱过去,自已踹在怀内照顾着。沈洛辰怕她再碰到刚刚愈合的伤口,几次提醒均被她无视后,便不再阻止。

    一日半夜,慕轻寒带着玉染晴忽至。

    在未央的床边守了几日,又带着玉染晴急匆匆走了。

    看看一月将至,未央仍旧如前,半点不见活气。

    痴玉突然在某个早上离了紫竹林,不知所踪。

    左擎也不及留话,匆匆的也走了。

    到底是惊动了慕征,三个月后他来时,未央还昏迷着。生产所受的创伤好了七七八八,颈后的血蝴蝶亦敛了翅,不若初时如浸在鲜血中的艳色。呼吸也还是时有时无,脉象虚无。

    慕征一瞬间似老了几岁,从未央的屋子里出来如风中残烛。半句话也不说,拖着腿无力的回了自已的屋中,两日未出。

    孩子几乎是一天一个变化,到得过年时,两个小东西已如两团粉白的雪球,大眼睛瞪得滚圆,十分的灵动可爱。

    花露整日片刻舍不得离了眼,晚上也和孩子一处睡。

    云汐自有她的担当,每日里给未央亲自擦洗煎药,将紫竹林里一应事务只肩扛了,张罗着众人的衣食住行。从不抱怨,也不喊辛苦,有了几分当家主母的行事及样子。

    沈洛辰心中感激她为未央所做的一切,对她越发比从前敬重。他一心守着未央,从此与世隔绝。

    一年后,孩子蹒跚学步时,天下已定。

    楚珏称帝以来,诸事渐安。东楚民心也稳定下来,各司其职,不再乱成一团。只楚璃外逃,在游龙信阁紧密的消息网下未见行踪,显见是安信楼早就铺好的路。

    安信楼仍在,只是安家人已随楚璃外逃,人去楼空。余下些散兵游勇,溃不成军。

    后宫在皇太后的主持下,被楚璃临幸过未孕的女子皆被送去了惊鸿教坊;未被临幸的哪来的回哪去,这也算是格外开恩。只那些怀孕生产过的悉数被送到了西山皇家庵堂,永不入城。

    慕家轻烟小姐被特赦送还了水月山庄。

    除秦衍外,东楚年轻一辈的才俊协助楚珏一同治理天下,商讨国事,三年来无一日懈怠。

    南诏之战平息后,秦衍并未回朝,楚珏亲笔书信几诏之下也不见他有回音。慕轻寒劝了几回,便由着他去,只练兵与戍边上的军事,依旧以书信请教。

    于国事,秦衍也不拒绝,有信必回,件件稳妥。楚珏依着他的法子,将鹿城与宁古关彻底收入囊中,并未多费额外的力气。

    秦衍将虎符与信一同寄回,半句解释也无。楚珏淡定从容的让人将虎符送还了他,半字未有,其寓意不言自明。

    他仍在南诏,日日读书饮酒。偌大了武陵城主府他不住,偏就赖在清觞酒庄里,一住就是三年。

    站在他的门外,魏晚晚有十分的委屈。

    这三年来,她日日尽心尽力打理着城主府,一应人情往来件件亲力亲为。那原本就是她的家,如今虽归在秦衍名下,他却一日不曾住过,也不曾阻止她在府中的安排,事事由着她。起初她心中甚喜,渐渐的就明白过来,秦衍根本不在乎。

    清觞酒庄,那间原本属于未央的屋子,如今住着的人就是秦衍。房中所有的摆设三年未变,除了蒋淘,连掌柜的都不被允许入内。

    无论魏晚晚如何劝解,秦衍半句话不答。

    隔着门窗,如隔着另一个世界。

    秦衍一如从前的冰冷,却比从前多了些忍耐。但凡他不愿意的事,任你说破大天去他也不应,不接话,也不阻止。

    魏大鹰气冲云霄的来找过他一回,说是为了他与魏晚晚的婚事,其实心中多少有些承受不了从城主变成平民的过程,又有他结拜兄弟的挑唆,怒中便要硬闯。

    秦衍任他胡为也不理会,只单他硬要入室,秦衍不干了。只一招便将他甩下楼去,寒着脸冷冷的声音平静的说道,“秦衍一生再不娶妻!”

    魏晚晚泪眼相望,待确定了他不是因生气的玩话后,哭着跑了出去。

    秦衍事不关已的回了房,照常看他的书。

    未央屋中小书房藏书颇丰,他依着书架上摆放的顺序,一本一本拿下来细细的阅读,不问世事。这三年来他另添了一样毛病,离了这间屋子便睡不安枕。偶尔也会到崖下逗留几日,一个人在潭边怔怔发几日呆。

    那个人似昨日刚刚离去,如同以往的每一次忽然离去一般,他心中深深的期盼着某一日某个不经意的时候她又回来了,就如从前的不期而遇。

    他脸上半点殇色亦无,只决绝而沉静的在她的地方,等待着她愿意来见他的那一刻。

    心中想起她,脸上的冷硬线条不由得便温柔下来,眯着眼睛瞧着她的影子印上书页,颤抖着伸出手去触摸,忽然心口一疼,一口血便呕在了书上,将那个浅淡的影子淹没,随即歪倒在桌边。

    这一年夏天极热,雨水又少。以至于入了秋,天气和暖,繁花未曾凋谢,虽已开至荼蘼却仍旧一片姹紫嫣红。

    沈洛辰背着药篓一早便进了山,近几日间他已经连续去了三回,只等深山石崖上那株碧桃开花后采了来给未央补血。

    石崖半腰间,碧桃光枝上摇曳着几点花苞,早几日就看着绿粉间半的花苞微微裂开了嘴儿,偏就不见盛开。沈洛辰仰仗着极好的轻功,从崖上提着气落在了碧桃树旁。

    迎着初升的骄阳,那几片花瓣缓缓的舒展,片刻后开成碗大的一朵花,碧绿的花蕊散着一缕香气,扑面而来。

    沈洛辰小心的摘下花朵放进背篓,静等余下的花开。只是他等到了太阳升到头顶再不见其它花开;书上说,碧桃只在秋日里迎日升的第一缕金光时才开,看来果是真的。

    正欲攀崖而上时,几声凄婉的叫声从崖下传来。不似是人声,倒象是某种动物濒死亡前的哀鸣。沈洛辰一时心软,从崖上起纵,极快的往下落去。

    寻着声音接近到一棵巨大的古树前,向西的一侧有个树洞,一只黑白相间的胖胖身体倚靠着洞口,用一双警觉的眼睛看向沈洛辰,口中不断发出的哀嚎声中又添了些吼叫,似是警告他不许靠近。

    沈洛辰看着它圆滚滚的肚子就明白了,原来熊猫正欲生产,大概也与人相似,有难产的可能。他一时间想到未央,心微微一疼便又往前走了两步。

    熊猫怒吼着,张牙舞爪。

    沈洛辰也是个呆的,轻声劝它,“莫怕,让我看看……”

    熊猫哪懂他说了什么,身子不大灵便,越发叫得更大声了些,凶相毕露。
………………………………

第一三九章 生死之隔

    沈洛辰无法,只得停下脚步看着它。

    熊猫折腾了半日后,仍不见生,它却要断气一般,哀哀嘶吼。

    沈洛辰轻轻的走到它身边,它也无力起身,连头也懒怠得动上一动。他小心的摸着它的肚子,感受着厚厚毛皮下的肚子不停的鼓起又瘪下去,心头虽不忍,仍将匕首从腰上摘了下来,犹豫了好一会,才将锋利的刀刃在熊猫的肚子上慢慢的切下一条口子。

    两只巴掌大的小熊猫,被他以杀鸡取卵的方法取了出来。脱了内里一件中衣,将两只小熊猫仔细的包裹了放在药篓内,再回头时大熊猫已经气绝。

    草草的用药锄掘了个浅坑,将大熊猫埋了进去,覆盖了一层薄土和些杂草,趁着天色未黑尽,急急的往紫竹林而回。

    一进门云汐便吓了一跳,“洛辰哥哥,你……”

    “无事。”沈洛辰轻笑着安慰她,将药篓中的两只小熊猫捞出来,拧着眉问她,“这东西要喂些什么才能养得活?”

    云汐又吓一跳,“这是什么?

    一个眉眼十分英挺的小男娃儿好奇的跑过来,伸手就要去抓,嘴里奶声仍未褪:“爹爹,给我看看。”

    沈洛辰一把将他抱起来,宠溺的捏了捏他的小脸,柔声哄道:“它还太小了不能碰,一碰就死了,等爹爹养大了给你玩。”

    残影又一次从凤凰城请回来一个奶母……

    此时未央的房中,沈洛辰一手牵着男娃儿,一手抱着女娃儿进来。

    “娘亲,爹爹今日带回来两只大老鼠,白白胖胖的。”小丫头从沈洛辰的怀中挣脱,趴在未央的脸边奶声奶气的说着。

    小小的男孩子数着手中的紫竹算筹,挑眉嫌弃的撇嘴,“爹爹说那是小熊猫,你听不懂吗?真是个笨丫头。”

    虽只有三岁,小丫头的眉眼却象极了慕轻烟,可性子天生就冷,根本不理会男娃儿的嘲讽。

    “哑巴妞!”男娃儿低低的自语,将算筹装进一只精致的荷包,也趴在了床边,拉着未央的手,似叹息似提醒:“娘亲,你再不醒来太爷爷的头发就全都白了。”

    “咦?”忽然小丫头将嫩嫩的手指向未央的眼窝处一碰,旋即看向沈洛辰,“爹爹,娘亲的眼睛出水了。”

    沈洛辰身子一震,忙凑近未央看时,她眼角边一滴泪正滑落出来。

    “未央,未央?”他有些激动,情绪顿时失控,声音大而急促。

    不过眨眼间,紫竹林里所有的人尽数都来了。

    慕征头发几乎全都白了,一张严肃的脸,提着袍子进来。倘若仔细打量便不难发觉,他捏着袍角的手指有些过于紧绷。

    萧野已经长高了许多,将床边的小丫头抱在怀中退后了两步,让出了路来。

    云汛也将小男孩抱到一边,两个少年懂事的带着两个孩子无声的退了出去。

    众人殷殷期盼下,未央反倒没了反应。

    云汐同着翡翠和水晶摆下晚膳时,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失望。

    沈洛辰侧坐在未央床畔,握了她一只手,任谁来过了又走,他偏就和未曾瞧见一般,怔怔的发着呆。

    云汐心中不忍,将晚膳端至房中来,温柔的嘱咐了一回,这才带着两个孩子去睡觉。

    夜深了,窗外秋风已起,沈洛辰起身要去关闭窗户时,未央却反抓了他的手。一时间,他心中激荡得不能自已,声音带着颤抖轻轻的唤她,“未央,未央……”

    未央又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只是醒不过来。

    沈洛辰狂喜不禁,一把将她瘦弱的身子揽进怀中,紧紧的抱住,任泪眼朦胧。

    这一夜,他在未央的床畔侧卧了,不舍的眼神近乎贪婪的看了她一夜,直到紫竹林里有人早起,他才整衣下床。

    没有人知晓这一夜于他是怎样的过程,也不知他心中的决定。

    云汐再进来时,见昨夜的饭菜并未动过,也不劝他,只走近了床边给未央洗了手脸,柔声和她说着两个孩子的成长,亦如过往的三年一般。

    孩子们进来时,她才端着水盆出去了。她未曾瞧见,未央脸上浅浅的笑正蔓延开,生动而美好,正如那半崖上的碧桃花一般,绝美而纯净。

    忽然有一日,她似乎是嫌窗外吵闹声太大,蹙眉睁开了眼睛。

    眼珠滚动着将床顶及目所能及的内室仔细打量了一回,不见半个人影。用尽了力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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