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锦约-第8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慕轻烟刚入水,舒服的喟叹就不自觉的溜出唇角,她缓缓的闭起眼睛。也不过眨眼之间,她忽然又猛的睁开,那个人的影子不知为何而来,突兀而迅速占据了她闭眼那一瞬间的黑暗,心口一阵一阵的紧缩,说不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今晚,锦绣殿中,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她刻在了心上。明明忽略得彻底,明明她正眼也没去看他,可偏偏就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喝了几杯酒,吃了几筷菜,哪只曲子让他嘴角上扬,哪场舞技令他皱眉不矣;甚至、甚至他脸上从头至尾的神色,她都记得清楚。
五年了,她从未象此时此刻这般想见他,想亲近他。原来,即使自已再怎么不想承认却仍想念着他。忽然又想起七公主与魏晚晚,心中便有些恼怒。她知他并不喜欢七公主,可是魏晚晚呢?瞧她还做姑娘打扮,难道是要等回了京城才娶进门吗?
秦衍应该是喜欢魏晚晚的,不然以他的性子必不允别人在身边相伴多年。
他当年的拒绝声犹在耳畔,为的大概就是魏晚晚了。
或许魏晚晚任何事都不及自已,但有一样:胜在乖巧听话。男人从一出生便在内心堆叠起强大的自尊心,绝不容许任何人轻踏,当然,也容不得女子太过独立。
五更,天还暗着。
今日不需上朝,这是昨日宴前皇上吩咐下来的。
“也不知水月山庄有无阵法护院……”秦衍喃喃自语,忽然又怔住,被自已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想夜探水月山庄!
他扔下空酒坛并空瓯,从窗口飘然落地。
水月山庄大门紧闭,门口连个值更的人也没有。秦衍深知慕轻寒的阵法天下无双,想来这水月山庄也不是那么好探的。
果然,他尝试了几回,皆不得其门而入。
从墙外往里看,满院葱茏,亭台楼阁,树木花草,小桥流水样样精巧。可当你想越过那道高墙近赏时,又如海市蜃楼,凭你轻功再怎么了得却仍如隔着万里之遥。
墨玄在窗外低声而语:“王爷,虎王闯阵。”
“嗯!”慕轻寒应了一声,略思索了一回淡然吩咐:“启动桃花源,若他硬来,就困他到日出再来报。”
“遵令!”
墨玄去后,慕轻寒侧头看了一阵熟睡的玉染晴。心中思绪万千,越想眉头锁得越紧,到得最后只有一个答案:秦衍执拗起来,怕是烟儿越逃避他越是会步步紧逼。
墙外的秦衍,脸上的寒气反倒减了一分,他也不逞强,施展开狂歌往禁宫疾飘。从城墙而入,故意露些行迹告诉守着那间灯火通明偏殿的人,有人来访。
惊蛰警觉的隔着窗口看着。
他在偏殿外止了身形,一抖衣袍上的湿气,进了偏殿。
楚珏在他落地时便知晓有人来访,听着到了殿外,便低声吩咐外边值守之人,“请虎王进来!”话音刚落,秦衍便到了。
楚珏自然知晓他会来,连他都觉得烟儿和未央莫名的相像,那个同样心仪于同一女子的人比他更要执着,又怎会觉察不出呢!
“公子衍深夜来此,可是有事相询?”楚珏仍以旧时称呼唤他。
秦衍带着一身隆冬的寒气,“要一句实话,她到底是谁?”
楚珏离座,倒背着手走到秦衍身前,将他打量了一回,缓缓续道:“她从来都只是她,只不过世人眼瞎。”
秦衍飘身而去。
春夜晓寒,慕轻烟把自已深埋进厚被中,折腾了许久才有了睡意。
一夜梦扰,醒来已是辰时正。
雨停了,窗外有鸟鸣声清脆婉转。
慕轻烟披散着头发慵懒的起身,随手将衣架上搭着的一件藕荷色织银披风拽下来披了,光着脚往窗口去张那吵醒了她的鸟儿。
朱砂着一袭白色滚红边的练功服,背着剑从九曲桥上回来。无意中一抬头便瞧见自家小姐倚窗而立,欢喜道,“小姐醒了!”
正在修剪蔷薇花枝的琉璃忙放下剪子,一溜烟往小厨房跑去。
琥珀正将葡萄藤蔓顺到新搭的架上,再以布条拢住。听见朱砂说话,便隔着回廊向画堂内唤了两声,“珍珠、珊瑚,小姐起来了。”半天未见有人应,只得攥着一把布条往回廊下的窗口走近了几步,待再唤时,画堂内哪还有人。
琉璃命一个小丫头端了洗脸水送进画堂,远远的招呼道:“琥珀姐姐,摆饭罢。”
琥珀只得将手中的散碎布条打了一个结放在廊下花台上,一手遮了眼睛看向太阳,“还是摆在画堂罢,天虽晴了却还有些凉意,别吃了风才好。”
琉璃向来不多话,微微点头便又往小厨房张罗去了。
慕轻烟看着自已院子里熟悉的一切,心安神定。任凭珍珠和珊瑚摆布着穿戴好了,才悠闲的踱步下楼。
“朱砂,去问问喜鹊姐姐,爷爷几时回来。”
“这就去!”朱砂转身就跑。
看看窗外已是浓绿一片,慕轻烟也不去吃饭,只往回廊坐了要茶吃,“琥珀,昨日送来的莲心沏一盏来。”
“小姐,空着肚子不好喝茶,先进来用了早膳再喝,我这便去煮水。”琥珀劝她。
慕轻烟挑了眼角,“端出来,就在这吃。”
回廊上的四把花梨椅子是前一日才从小库房搬出来的,中间的圆桌倒是个石头的,琉璃和珍珠将摆在画堂的吃食依次端出来放在石桌上。
珊瑚将一碗红豆粥放在她面前,笑嗔着,“小姐你一定要吃多一些,我这几年绣了好些料子,也有裁好的衣袍,你这么瘦我又得重新改过。”伸出手来摊在慕轻烟眼前,撒娇,“小姐您瞧,我的手都快被针戳得烂了。”
慕轻烟心情好,小口小口的喝着粥,偶尔也夹几筷清淡的小菜,动作极为的优雅。
世人口中那个又丑又纨绔的慕家小姐,此时虽素着一张脸却仍是千娇百媚,或坐或食皆赏心悦目,几个丫鬟心里小小的傲娇着。
………………………………
第一四五章 当年初心
吃过饭,漱口净手后,琥珀就捧了莲心茶来。
“小姐,这莲心不及咱自已的好。”
慕轻烟就笑了,接过茶盏掀开盖子看了一回,“这可是贡品,狮峰上也不过只产得三五斤。”凑近了细闻,“嗯,香味略差了一成,还好。”
朱砂回来了。
“小姐,跟着老太爷的小厮说,老太爷要在大相国寺斋戒几日。”
慕轻烟忍不住翻了翻眼皮,“爷爷几时也信起佛祖来了?”
众丫鬟都笑。
“又淘气!”初涵偕了玉染晴的手进来。
琥珀忙又沏了茶来,三人在廊下闲话家常,几个丫鬟各自忙碌着。
“烟儿,下月初皇上大婚,你可准备了贺礼不曾?”玉染晴笑问慕轻烟,不放心之余又嘱咐道:“衣裳也该早准备下,这等举国欢庆之事,你逃不掉的。”
慕轻烟懒散的趴在桌上,无奈的咕哝,“关我什么事,想过几天安生日子也不成,非要把我拉到人群里被人品头论足一回才罢休,无趣。”
“我认识你起码十五年,怎地不知你是长这样的?”玉染晴伸手捏了捏慕轻烟的脸蛋,逗弄着她:“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别人恨不能将自已扮得再美些,你却偏要涂抹成那种鬼样子。”
慕轻烟斜了她一眼,挑眉不依,“你到是给我说说,你是几时瞧上我哥的?”
玉染晴红着脸低头不语。
初涵揽着玉染晴笑说,“还害羞呢,再过几个月孩子都生了,你还怕她问不成?”
玉染晴忽然想到了什么,“烟儿,你把两个那么小的孩子撒出去不管,妥当吗?”
“对对对,烟儿呀,你快将两个小东西要回来,我还没亲近够呢就又走了。”初涵抱怨了一回,见慕轻烟根本不理会,急得直冲她嚷嚷,“丐帮那是什么地方,你不怕他吃苦我还舍不得呢!”
慕轻烟蹙眉,恶声恶气,“我那么大的时候不也在外边疯跑,怎么不见你们担心?”
“废话,你从小鬼心眼就多,别人不吃亏就不错了。”初涵觑了她一个冷眼。
慕轻烟不以为意,“就那两个小东西,鬼心眼比我只多不少!况且还有那么多人护着,能吃什么亏啊!”一手伸向玉染晴的肚子,“你快生多几个给她,省得她天天絮叨。”
初涵伸长手臂照着慕轻烟的头拍了过去,“鬼丫头!”转眼又去看玉染晴时,满脸堆欢,“是啊是啊,姑姑还要等好几个月才有得抱呢!”
一院的欢声笑语,却偏被人搅了。
朱砂犹豫着要不要说时,被慕轻烟闲闲的瞪了一眼。
“小姐,林妈妈说南宫大少爷来访,在大门外!”
初涵的脸瞬间落下来,“他来做什么,照以往的话回了他便是,这也需要报进来,林妈妈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姑姑,小厮说南宫大少爷在门外等了一上午,怎么劝也不肯走,现在围了许多人瞧,他拿不定主意这才让来问问。”朱砂伶俐的回话。
初涵腾的站起身来,连眼底也染了些恼怒,“我去瞧瞧他到底要干什么!”
慕轻烟眯着眼睛,唇边露出一抹邪气,“姑姑,咱们慕家的笑话,添一样不多,减一样不少,任他闹去罢,不用理会。”
“我恨当年他的软弱,早知心里放不下你为何不干脆博个专情的美名?偏又舍不下美妾,这等男人我慕家又岂会稀罕!”初涵忿忿。
慕轻烟挑眉,幽幽低语,“只有我不要的,没有他想要就能要的。”
“姑姑还是去瞧瞧的好,把话说死了也省得他再来!”玉染晴拉着慕轻烟的手,淡淡的说道,“当年即使南宫胤粉身碎骨怕是也不能让烟儿回心转意,今日就更加不能了。”
昨夜睡前,慕轻寒愁眉不展,细问之下才知是此事。如今秦衍回京,总是要有个结果的。
“嗯,我还是得出去一趟才行!”初涵一改往日的端庄从容,象个护蛋的老母鸡,风风火火往院外走去。
“清芷姐姐,劝着姑姑些,且不要动了怒才好。”玉染晴唤住紧随而去的大丫鬟。
清芷点头,急急的跟在初涵身后去了。
玲珑也跟在她后边往外跑。
“玲珑你给我滚回来,不许去!”慕轻烟厉声吓唬她。
玲珑当真停了脚步,站在门口不敢出去。
“烟儿,如若无当年邓敏之事,你真的会嫁给南宫胤吗?”玉染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慕轻烟倚在珊瑚身上,斜目往廊外飘去。
半晌后才淡然而语,“我原本是真的想嫁他!即使南宫家有千般不好,南宫胤却温润专注,是难得有天份的铸剑师;我也算费尽心思将弈剑山庄的琐事件件与他隔离,只想他一心一用,不受世俗侵扰,也不枉上天眷顾。”
琥珀递上茶来,慕轻烟轻啜了两口,“他年幼时所造的追魂翎便是极好的例子,我以为我能成就他。可是,南宫府所有人都不明白,一点点小成就便沾沾自喜,以为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却不知闺阁之事最耗人心神,但凡沾染过重再难清心净意,一而再再而三,他此生也就止步不前了。”
玉染晴想着这些年南宫胤的确如烟儿所说一般,再无任何长进,她脸上也有了些惋惜之色。
隔了好一会,慕轻烟才长叹一口气,神情倨傲:“慕家男子只忠妻子一人,而慕家女子从来不屑与任何人争宠。”
“南宫胤那个表妹我是见过的,长得虽美却过份妖娆,不同于大家闺秀的端庄稳重。也不知南宫夫人何等眼光,这样的女子大家族里的长辈都是不会允许收房的,后宅不宁。”玉染晴看着烟儿,心情复杂。
“我只知,既然注定是庸才,也不必浪费我一世相守。”慕轻烟浅浅的笑开。
玉染晴点头,“可惜了。”
傍晚,慕轻寒回府后直接进了澜烟阁。
“烟儿,我们聊聊?”
慕轻烟画了一个下午的画刚好收笔,她从腰上解下印信盖上,将笔依次丢进笔洗中泡着。调侃他,“寒哥哥你回府了不去瞧你的心肝儿,跑我这里要聊什么?”
“没个正经。”慕轻寒绕过榻,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坐下,“聊聊你和秦衍!”
慕轻烟洗笔的动作一滞,睨了他一眼。
“聊聊你今后的打算。”慕轻寒以一种你不聊我便不走的姿态,安坐在椅上。
慕轻烟专心洗了所有画笔,依着长短挂上笔架上,这才去净了手。
“他是他,妻妾成群,功成名就;我是我,他和我没有关系。”挨着慕轻寒坐下,自已动手倒了茶递给他,“当年我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救了他,真真的误打误撞。我不知他中的毒是枯魅,也不知枯魅是何物。后来花露闻出了枯魅的香气,我只庆幸有绝情蛊在身,不然我和他就会双双暴毙。”
揉着握了一下午画笔的手腕,也不给慕轻寒说话的机会,“寒哥哥你别瞎操心,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在南诏不回,可有管过我的死活?我为何要和他纠缠,现在这样各走各路岂不更好,难道你真打算让我去和七公主争宠?”她大眼睛忽闪着看向慕轻寒,“我不愿意,也不许让他知晓沈隽和左凝的存在,珏哥哥大婚后我还是回紫竹林的好。”
慕轻烟起身开始收拾书案上画纸,不见任何情绪,从容而淡然。
慕轻寒又叹一回,“烟儿,沈隽和左凝也需要父亲。且不管当年你救他的初衷,只说他对你的用心,这难道是你逃避就能忽视的吗?秦衍于你,连楚珏都看得出来的执拗!”
慕轻烟一声不吭。
“烟儿啊,他在南诏五年,你当真不知为了什么吗?魏晚晚是跟了他回京不假,就他那种脾气若有心于魏晚晚必定早就娶了,何必在你的清觞酒庄一住五年?”慕轻寒拽住慕轻烟的手臂,“不要逃避,既然沈公子已经大婚,何不试着接受秦衍。”
“哥,那七公主呢?魏晚晚为他蹉跎至今,她虚耗的青春谁来负责?”慕轻烟甩脱开他的手,“他既无心于人,又怎不见他决绝?”
慕轻寒拧眉,“你只问自心,有情或是无情,其它的事交给我处理!”
“呵呵!”慕轻烟嘲讽的笑着,随即冷下脸来,“寒哥哥你也带话给珏哥哥,我的事不需要你们任何人插手,谁也不许多嘴,你们知晓我的脾气!”
“你怎么这样固执?”慕轻寒无奈,“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事放不下的?命还在,有什么事能大过命去?”
慕轻烟拾起一本书,在书案后的椅榻上坐了,任凭慕轻寒黑着脸也不理会,只管看她的书。
“唉!这脾气活活随了爷爷!”慕轻寒一甩衣袖下楼走了。
听着慕轻寒的脚步声出了院子,她心里烦躁非常。扔下手中的书在椅榻上发了一回呆,总是不自觉的想到那个人。
越想越气愤。
那一年她去找他,他冷冷的警告她不许再来。她也真听话,自那以后再未与他偶遇过,即使很多时候不得不面对,她也尽量无视,再不肯与他纠缠。
将手按向冰魄剑留下的那处旧痕上,掀起半边唇角,笑得邪媚而狂妄。
从宫宴回来的那夜,她知道他就在馔玉的窗口下望。她总是能第一时间感知到他的存在,即使他藏在某处,她也有办法只凭感觉便能知晓。
天色渐晚,琉璃摆了饭后来请她下去用膳。
她心情烦闷,从书架的暗格中取出啸云剑,飞身从窗口飘了出去。也不下落,远远的借着玉兰的细技垫脚提气,眨眼间便上了九曲桥。
无名榭上,一团剑光闪过,再分不清人在何处,剑在何处。
相国府外车水马龙,这一日相府内外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热闹。秦衍一夜未眠,又喝了许多酒,连日皆在马背上吃喝,即使武功再好身体也受不得。
朝中各路人马尽数都到了,也有南诏归来的将士。从早至晚,闹得他心烦,偏向天祺与奚燕行同着叶恒也来了,他不得不敛着脾气在厅前接应着。
七公主端着公主的架子在厅上怒目横眉,魏晚晚乖巧的讨好了邱晓月,身前身后相伴不离。相国夫人笑得安慰,任秦相国劝了几回也不收敛,只当她真的便是自家儿媳妇一般对待了。
至深夜众人才散去,秦衍又喝了许多酒,未惊动任何人,悄悄从后门出府去了。
独自一人穿街过巷往禁城东侧的璃王府去,刚走到门首呼啦迎上来一群人,“王爷您回来了,快请进来!”
“王爷回府了,王爷回府了!”
一路往里通传,秦衍冷着脸进门,对着迎出来的管事说,“找间屋子给我睡觉。”
管事的忙在前头带路,在一处类似书房的院子外停下脚步:“王爷,你的卧房到了!”
“嗯,让人守好了大门,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府,违令者、斩!”秦衍迈步进屋,回脚踢上门。
也不理会屋内的摆设,脱了靴子往床上倒去,随手捞起另一只枕抱了,片刻就睡了过去。
他不知,他走后不久七公主便带人砸了漱玉斋。
原来,他在前厅喝酒之时,七公主就带着她的人强行搬进了漱玉斋
“公主,您的妆匣放在何处?”丫鬟捧着妆匣跟在后头。
楚萱的贴身大丫鬟随即开骂,“当然是放在卧房,这也要问么?”
一群人不停的在漱玉苑进进出出,将七公主平日里用惯的东西流水一般抬进了秦衍的卧房中去。
“让人准备沐浴的水,都到院子外边候着去。”七公主抬步上了台阶,在大丫鬟挑起帘子后进了秦衍的卧房。
魏晚晚隔着院墙气得脸色铁青,暗暗的骂着七公主不要脸,却又无可奈何。即使七公主不得秦衍欢心,可她毕竟是七公主,是当今天子的堂妹,是秦衍明媒正娶的发妻。
恨恨的瞪着七公主,直到她进了卧房的门。
秦相国与夫人眼睁睁的看着七公主折腾,不敢阻止也不敢劝说,心中担忧着秦衍的脾气。
………………………………
第一四六章 半生为念
七公主沐浴后只穿了红纱,偎坐在床头等着秦衍回房。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让丫鬟一次又一次往前厅去瞧,只说还在喝酒。
她等得不耐烦,起身往外间的书房走去,随手翻着书案上的东西,嗤之以鼻的嫌弃着:“不过是些平常人家的东西,他如今封了王也不知采买些更精致的?彩苹,将驸马府里的东西搬些过来,那可都是父皇在世时赏下来的。”
彩苹答应了,立时便让人去办。
楚萱又翻了一阵,书架上的那些书又破又旧,一件有趣的东西也没有,便又回了卧房。
丫鬟来报,前头散了。
楚萱立刻便坐在妆台前又仔细的描画了一回,直到自已满意了才又回到先时所坐的位置,专等秦衍回来。
等到月上中天,府内安静下来,也不见秦衍回房。只得又遣人去问,去的人回来只说驸马不知去向,不在府中。
楚萱气得将枕头被子,房内一应所用所使的东西都砸在地上,犹不解气。“让人去寻,我就不信他还能去哪!”
闹腾了一夜,回报人的只说秦衍进了虎王府,守卫森严不能靠近。
“彩苹彩云,收拾东西,我们明日就搬进虎王府去!”楚萱咬得牙齿咯咯的响,“本宫是父皇赐婚下嫁的公主,是他的嫡妻,他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三更鼓响,睡梦中的秦衍喃喃轻唤。
“不要,未央不要走……”
“未央、未央!”
他猛然坐起身来,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层汗。口中犹自低语,“未央……”梦中的事清晰明朗,每次梦见她为破阵而坠崖时便惊醒一回,五年如一日。
心口微微的疼开,他用一手紧捂,幽幽叹息。
再不能睡,他起身唤了人进来。
“可有准备下的衣袍拿一件进来!”
管事的忙答应下,“有、老夫人早就让人准备了衣袍备在此处,就在王爷卧房的柜子里,小人伺候您梳洗更衣。”
秦衍沐浴更衣,四更天上朝去了。
就在他走后不久,虎王府门外乱作一团。
七公主的人强行入府,守卫们拦不住也不敢拦,只能节节退让。
待到散了早朝,秦衍得了回报时,七公主已经坐在虎王府正厅里喝着茶,听着大丫鬟分派王府下人们的差事。
秦衍也不恼,眯起眼眸向东街方向远远一眺,转身就走。
“德公公,带朕的禁卫军去,将七公主以及不属于虎王府的所有东西全部搬出,该扔的扔,该毁的毁。”楚珏扔了手中的奏折,头不抬眼不睁的下了命令。
德公公微微一怔之下急忙应了,匆匆走出正殿,亲自往禁卫营去点人马。
秦衍出了皇宫仍旧回了馔玉三楼那间房,一日未出。
大街上热闹非常,人群蜂拥着往虎王府所在的东街而去。
唯秦衍不知,寻他的人找疯了也不知他身在何处。
一万禁卫军将东街团团围住,德公公带着圣旨亲自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