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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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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染晴不及说话,绕着慕轻烟查看了一圈才放下些心,回头嗔着慕轻寒,“都是你,今日幸好有虎王出手相助,不然烟儿受了惊吓可不是闹着玩的。”

    秦衍微一抿唇,深深地的看了慕轻烟一眼转身离去。

    “没事就好,到楼上去坐下喝杯茶压压惊。”楚珏上前,欲待要拉慕轻烟的手,却扑了个空。

    慕轻烟惨白着一张脸,勉强笑着向玉染晴的肚子摸去,“我好像和莫愁湖特别有缘,来一次便落一回水,都习惯了。倒是嫂嫂,别吓着了小宝宝才好。”

    “上楼罢,皇上先请!”慕轻寒将楚珏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对于烟儿机智化解也颇为满意,彼此都不难看。

    一行人上得楼来依次坐下,待一盏茶尽,鼓声在状元亭处连响三下。

    所有人都往西侧的水面看去,一字排好的龙舟只只精致更胜从前,听得鼓声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奋力往前冲去。

    万里无云,湖面上波光粼粼,一眼望出去目及对岸。慕轻烟一只手挡住升到头顶的太阳,懒散的倚靠着船柱上。

    五里赛程早已过半,桨手体力消耗过大,或远或近的拉开了舟与舟之间的距离。

    秦衍的目光一直在湖面上,却也不知为何,连那个倚柱而立的紫衣女子一声叹息也未曾落下,全数进了他的心底。

    当一只龙舟冲过红绸,对岸传来第一声鼓响时,秦衍明显感觉到慕轻烟眨了一下眼睛。收敛心神往不远的终点看时,那龙舟的龙头上高高的竖着清觞酒庄的旗号。他瞬间眯起眼眸,不动声色的回身喝他的茶,似乎一切都不与他相关,落寞而孤单的坐在那里。

    清觞酒庄以绝对的优势抢下了第一名。对岸的解元亭外,一个紫衣的小女孩漫不经心的往山中走去,身后跟着一只半大的熊猫,摇摆着胖胖的身子。

    忽然一个小男孩跳出来拦住她的去路,不可一世的踢着坐在他腿边的熊猫,“得意什么,明年本少主就让你知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小女孩根本不理他,冷淡的绕过一人一熊继续走她的路。

    小男孩气得使劲踢了熊猫一脚,“走了滚滚!”小短腿踢踏着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熊猫无辜又委屈的跟在他身后,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小女孩身后的熊猫;看看走得远了,才心有不甘的也随了小男孩去了。

    龙舟赛结束时,皇家画舫摆下了宴席。

    一溜十张八仙桌摆在一起,楚珏坐在了顶头位置上,余下众人散坐着,也没有人去争个什么地位。

    向天祺与叶恒搭小船上来,人未落坐便将怀中的酒坛蹲在了桌上。

    “虎王,你的桃花醉!”叶恒将另一只手上的小坛隔空向秦衍推去。

    秦衍一手平伸,稳稳的托在手上,神情淡漠着道了声:“多谢!”

    “今日诸位要感谢这场龙舟赛,清觞酒庄赢下了比赛,掌柜的请咱们喝酒。”向天祺得意的将手往酒坛上轻敲,“有没有人想知道他舍了哪一坛出来的,可以下个注!”

    痴玉看了看慕轻烟无动于衷的表情,蹙眉往酒坛处走了两步,细细的闻了一回,“猜是猜不着了,本公主帮你瞧瞧便是!”

    “公主不可!”向天祺眼疾手快,一把抱住酒坛往后退了十几步,直到后背抵住了船柱才停下脚步,嘻笑着,“咱还要以这坛酒赢个彩头,公主且慢些动手。”

    痴玉瞪了他一眼,“反正也不是别离,本公主没兴趣!”一甩手就近坐在了慕轻寒身边,头一歪枕在他肩上,“帮师姐抢回来如何?”
………………………………

第一五零章 岁岁琉光

    慕轻寒但笑不语,任凭痴玉在他肩头装可怜。

    “本王赌一千两,这是坛去年的新酒‘别离’!”楚瑾立时便站起身来欲凑上前去,被叶恒一只手臂隔开。

    荆凉放下茶盏,唇边扯出一抹邪意,“本王一千两赌是前年的‘惜时’!”

    “你喝过几回惜时就在此大言不惭?那酒虽不如别离却也贵过桃花醉不是,小王偏不信邪,能是惜时就能是别离!”楚瑾呛声。

    祁殇站起身来踱了两步,“都不对,清觞酒庄那掌拒的扣门得紧,不可能舍下那般好酒来,或许只是一般的佳酿也不尽然。”

    “五年前的‘猎风’疯迷了京城,谁知忽然就没有了,莫不是重现江湖了?”岳峻好奇的看着向天祺怀中抱着的乌黑酒坛,“酒坛也象,那年,这个大黑坛子就摆在清觞酒庄的柜台里,却是卖空了的,一滴都不剩。”

    楚珏偷觑了慕轻烟一眼,唇角弯弯。

    秦衍事不关已的喝着他的桃花醉,那酒沾舌的感觉象极了未央的唇,细腻绵软,香气盈盈。可入喉才更象她的脾气,火爆却又润泽,只烈不灼。

    闹得越来越不象时,楚珏止了喧嚣。

    “数一数有多少银子,大概够买他一坛酒的了,快叫他送了来罢!”

    向天祺也不扭捏,一把将银票捞到手中来,躲过无数伸过来的手,“都别抢,谁猜对了这坛酒就归谁所有,若是都猜得错了,我请所有人同喝!”

    “快开快开,哪来那么多废话。”卫向东从人群外挤进来,一掌拍向酒坛的封口。

    楚瑾从旁边抢了酒坛过去,“我来!”

    卫向东一掌击空,桌上一片瓷器哗啦声。

    封口掀开的一刹那,所有人凝神细闻酒香。片刻后面面相觑,谁也没闻到酒味。

    荆凉伸头去坛口看了一看,只见黑坛中一片清亮,随着桌子晃动被推出一圈浅波,瞬间一股清冽的味道散出来。

    “象是初春破土而出的草香。”楚珏先说道。

    慕轻寒随后亦语,“嗯,有些象新笋。”

    “不对不对,是榆钱。”楚瑾闭上眼睛使劲闻了两下立刻反驳。

    荆凉将鼻子贴进坛口细闻了又闻,“是雪溶后的溪水。”

    向天祺得意的看向众人,将酒坛抱起来倒了一些在盏中。众人再去看时,只见一盏碧光,绿波微漾,似乎是春天的一切又回来了,泛着微微的湿意。

    将所有的杯盏全倒满了,向天祺才在众人的催促下开口,“这是今年的新酒,叫作‘琉光’,三月新得了的,掌柜的说世人皆不曾饮过。”

    秦衍先端起酒盏喝了半盏,含酒入口却不吞,在唇齿牙喉间细细的感受酒的质感。入口微凉有涩感,舌尖微甜却隐着淡淡的苦,舌后牙根却尽是辛辣,慢慢入了喉,酒带着口中的温度后变得细软活泼,象初春的阳光。对,这酒是春日里阳光的味道。

    慕轻烟小小的抿了一口,这酒没什么后劲,入口的辛辣都是唬人的。

    “好像淡了些,向天祺你确定这是清觞的酒?”楚瑾咽下了酒后细细的又回味了一翻。

    向天祺立时便说道,“那是当然,这还是清觞掌柜的亲手捧给我的,不信你问叶恒!”

    众人看向叶恒,只见他不住的点头。

    秦衍喝光了盏中的酒,淡淡的开口,“酒虽淡些回味却长,一口酒入喉三道菜后仍有余香,从未遇到过。”

    众人也有点头的,也有忙去夹菜的,一时话题又回到‘琉光’上来,皆称奇不已。

    一日之间悠然而过,未时,众人弃了画舫各自回府。

    秦衍打马先行离去,他已是极力忍耐着不去看惦念了两日的慕轻烟。捞她上船时,她身上的香气让他好不容易平息的心又乱了起来;揽她入怀时那熟悉的身段,瞬间便将他压制了两日的念想悉数招回。他心中有一万个声音怒吼着想要她亲近她……

    忍了一日已是极限,弃船上岸后他半逃半避的急急离去,握着缰绳的手指骨节泛白。

    痴玉挤上了水月山庄的马车,还未等车动她先爆豆一般问向慕轻烟:“几时得了新酒的,为何我却不知?那酒是何意,怎地今日舍得拿了出来,你几时这样大方过,嗯?”

    玉染晴掩唇笑不禁,“师姐,你也给她留个说话的空,如此急切就只为那一坛酒?”

    “馋鬼,明日我送你两坛便是,何必定要追杀到我府中去!”慕轻烟眼波流转,半讥闹半调笑:“今日拿来让东楚王朝的贵族帮我鉴赏鉴赏何错之有,你没见有人一语即便道破了这酒的玄机?”

    痴玉不服,“你少来,我怎不知你有新酒问世,从实招来。”

    “我也想知道!”玉染晴跟着起哄。

    慕轻烟在她二人的追问中发了一会怔,才慢慢的回神,敛了顽劣正色道,“这酒是二月化雪时忽然来的灵感,我见他兄妹二人一动一静在院子里互相追逐,不忍这样的时光一去不返,便动了留住时光的贪念。”

    她唇边眼角带着细微的向往,“孩子的成长虽留不住,但总有办法将过往的时光打上烙印。于是我采了长生草、紫竹林里的新笋、又收集了溪冰上的雪、及碧桃嫩芽,以新绿的鲜意为他们两个留下一段时光的印记。”

    柳眉扫向同样浸入美好的二人,浅浅的笑开,“今年他二人初入江湖,以琉光为始,唯愿一路多逍遥。”

    痴玉挑着眼角瞪向慕轻烟,“也不知秦衍是真的懂酒还是懂你,满船尊荣只有他一人知那酒意,怪不得他偏得你心。”

    “师姐说得极是,难怪!”玉染晴自从进了水月山庄做了慕家人后,不似从前拘禁,将慕轻寒那种坐收渔翁之利的性子学去了不少。

    慕轻烟也不与她二人逞口舌之能,半闭了眼睛假寐。

    回程极是顺利,街上比之早上还要热闹些,满城红妆下喧闹而繁华。

    痴玉在水月山庄用了晚膳后才回了惊鸿。

    打着哈欠下车上楼,一手掩住口鼻,一手拎着垂地的裙子。

    丫鬟在前,将三楼的门打开,“公主,沐浴的水已经准备下了。”

    “下去罢,本宫今日累了,要好好睡上一睡。你传我的话给绿筠,明日是最后之期,所有入宫的人衣裳首饰一件也不能缺。”痴玉半倚在门旁,眼睁已是睁不开了。

    丫鬟答应了下楼,痴玉往对面的房门愣愣的瞧着。

    一个穿绿纱容颜秀丽的女子款款上楼来。

    “见过公主。”

    痴玉回神,平淡无波的看了她一眼,“起来罢!绿筠,皇上大婚后找人将那间屋子收拾出来。”她抬手一指对面的空置的屋子,“与本宫这间相等,一切捡最好的用。”

    “是,遵公主令!”被唤绿筠的女子温顺的应下,“公主,皇上大婚的歌舞尽数准备停当,衣裳首饰也尽数齐整了。”

    “嗯,你下去罢。”痴玉漫不经心的往身后半开的房门回望了一眼,总觉得今日有哪里不一样。

    绿筠走后,她皱眉进到屋内,忽然一股日思夜想极为熟悉的气息窜入了鼻端。

    一种气恨直冲心底,厉声怒吼,“滚出来!”

    半晌无人现身,痴玉怒气不减反增了两分,甩下袖子往内室走去,转过屏风一眼望到床上的半边火红。

    左擎似并未发现她进来一般,枕着她的枕、盖着她的被,安然的睡在她的床上,唇角紧抿,眉心微锁。

    痴玉瞬间失神。

    从第一次见他起,她的心便被他掳了去。虽然她极力掩饰着一切不被他发现,装出从容与冷情,可是她心里知晓她是动了情的。

    每一次分离,每次重逢,每一次决绝,次次惊心动魄。

    她满心的怒意因他而起,又忽然因他而熄。怔怔的看着床上双目微颤日思夜念的人,心潮起伏,一时不能自已。

    就在她愣神的空,左擎自床上一跃而起,迅速的点了她身上的穴道。

    近距离的看着她就站在自已眼前,左擎的心欢腾而雀跃。紧捏着握拳的手指暗暗的下定决心:这一次再不会放手,不死不休。

    “你要识相就快些放了我滚出去,不要等到我有机会杀你时就晚了!”痴玉咬牙切齿的怒瞪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左擎。

    左擎弯着好看的薄唇,“那我倒想看看你是如何杀我的!”他一手揽向痴玉的腰身轻轻一带便双双倒在了床上,贴近她耳边低语,“迫不及待!”

    痴玉气得脸也红了,恨不能咬他两口,“左擎你找死!”

    “是,死在你这株绝世牡丹之下,正诠了本太子的所有心愿!”左擎的唇越来越近,最后一个字落下后轻轻的贴上痴玉的唇,又重复了刚刚的那一句:“迫不及待!”

    这一厢风花雪月暂且不提。

    秦衍回到府中闭门不出,七公主让人来闹了一回败兴而回。

    魏晚晚守在门口只为等着见秦衍一面,却不想天黑尽仍未见他回府,心中不觉担忧。从前秦衍虽拒绝过,可是自已硬赖在他身边,总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却不知今日竟是这般境地。

    她也着实心中没底起来。

    顺着虎王府的围墙往僻静处走了半圈,从后院一处墙外垫步凌腰跃了上去,细细打量了一回才跳下院墙,猫着腰往树后躲避着路过的人,小心的往主院欺近。

    因秦衍回京不久,府内一应所用之人寥寥无几。这也给魏晚晚提供了绝好的机会,她虽武功不算绝顶,却也是师出名门,躲几个侍卫下人还可不费吹灰之力。

    魏晚晚以她自已都想不到的顺利进了院子,在厢房角落隐蔽处藏了身,凝神细听院中的声音。可无论她如何努力,竟是连一点呼吸也无。她心中暗忖:明明看见秦衍骑马入了城的,没回王府是往哪处去了?掂起脚尖顺着廊下的暗影接找了三间屋子,似乎真的没有人,连一丝灯火也没有。

    虽是无人,可是她心中的那份不安却越来越深。这已经是第五间屋子了,再走进去便是后花园,她自言自语:莫非真的未曾回府吗?

    悄悄的靠近窗边听了一回,往门口移动了几步试着推了一回门;竟然没锁,她警觉的四下里打量了一回后闪身入内。

    这是一间卧房,打扫得十分干净,前堂后室。只房内桌椅齐整却并无纱幔之类,不似有人居住。她心知秦衍虽常年征战在外,却也是自小生在锦绣之中,自带着些尊贵习气,不会住这样完全没有布置的房间。

    她慢慢的退出门外,往穿堂东侧对等的那间屋子推门而入。

    这间却是个书房,南北相通,北墙窗下摆着一张书案,有几本书零散的扔在上边。魏晚晚泄气的坐在书案外侧的一把椅子上,自言自语:“你怎能辜负我的一片痴心,这世上若有人真心喜欢你,也当非我莫属。”想到此处心底突生一股酸涩,不觉泪盈于框。

    直到桥楼二更鼓响,她才恹恹的起身顺着原路离去。

    秦衍就歪在她进过的那间屋子内室的床上,听着她从院墙落地,一进一进找寻过来。直等到她进了自已的屋子才忽地睁开眼睛,精芒四射。

    本有心今夜便将话说死也就罢了,又谁知她却未曾进来,倒是在书房待了一个更次。他从一开始便无心于她,只他不善于表达,自以为拒绝得已经够明显了,可是偏偏她又跟了来京城。从前也还倒罢,若那人真是未央,以她的性子若留这个在身边,怕是她永远也不会让自已亲近。

    自已最多是‘清者自清’的脾气,可是未央的性子却是一丝勉强也不愿意,从前自已不知,白白的受了许多冤枉。忽然很怀念她软着嗓音半嗔半恼的骂人:“秦衍你混蛋……”那声音似乎从未离开过自已,无数个寂静到睡不着的午夜想起,心上便细细的疼痛开。

    听着魏晚晚从院墙出去,秦衍才起身将灯又点上,拾起桌上刚才看的书,却再无心继续。

    心中所想,不过一个未央而已。
………………………………

第一五一章 不忘初心

    端阳后一日,慕轻烟出城北去。

    先进了丐帮总舵,沈隽在后院的练武场内只穿一件单衣苦练轻功,面色红润,额头有汗不时滴下来,衣裳早已湿透贴在后背。

    慕轻烟心尖微微的疼开,也才是个五岁的孩子,却偏一出生便要承袭各种荣耀,也因此殊荣而比别人更需加倍的努力。即使是自已不舍却也得狠下心来,只盼着他年幼时的勤奋辛苦,能让以后的人生顺遂且逍遥。

    滚滚歪靠在树阴下睡觉,似是听见了慕轻烟的叹息,转头往她藏身的位置瞧了又瞧后,犹不死心的扭着胖胖的身子懒懒的走过去,确定了没有人后,这才又抱着树打盹。

    慕轻烟心中暗骂,连这小东西养的宠物都这般警觉,以后还得了?往那个小人影又瞧了一回,施展开天外飞仙离去

    落进碧水庄园时正值午膳时分,左菱见她从门外进来连碗都不及放下便扑了过去。

    “娘亲,我好想你!”小嘴里含着饭,脸蛋上还沾了一粒米。

    慕轻烟轻轻揽抱住她坐在桌前,将她平日里爱吃的菜挑了些放进她碗中,“可有乖乖吃饭?”爱怜的看着她,将她散在颊边的发重新梳整齐才问道:“几位叔叔可都在吗?”

    左菱乖巧的将慕轻烟夹给她的菜咽下去才放下碗筷,“娘亲,苍叔叔去了吴郡追查那个人的来处;封叔叔自端阳日走后一直未归,今天早上送回消息说那人可能是冲着皇上大婚来的;影叔叔在书房和青叔叔下棋。”

    慕轻烟一直微笑着听她把话说完,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大的时候,或许只懂得撒泼撒赖引来大人的关注与娇宠,可是自已的孩子却能把一件事有头有尾的说清楚讲明白,难能可贵至极,惹得她是即骄傲又心疼。

    扯了小丫头袖口的帕子给她擦了脸,“可有练功?”

    “娘亲,我不会被沈隽比下去的!”左菱抱着慕轻烟的脖子,一脸的坚定。

    残影进来,“主子,可以用膳了!”让跟进来的丫鬟将桌上的几个盘子撤了,重新又端上来几个,“匆忙间未曾准备,您将就着用些罢。”

    青衿亲自捧了一碗白饭进门,“少主,到这边来坐,让你娘亲将饭吃了。”

    左菱顺从的滑下慕轻烟的大腿,将桌边一本书捧了起来自顾自的看去,遇上有不认识的字也不扭捏,谁离得近便问谁一句。

    慕轻烟吃了饭与残影青衿又说了些游龙信阁中事,就皇上大婚可能发生的意外提前做了准备。

    “主子,安玉轩若为了捣乱而来还罢了,我怕他对你不利。”残影拧眉担忧。

    青衿白了他一眼,“主子几时改吃素了,人来拿人,佛来捉佛便是,我就不信私下里扣下了他,他还能生出翅膀飞了不成?”

    慕轻烟点头,“拿下他容易,难的是拿下他以后,这根藤断了,许多想知道的事便再难知晓。若他只是为了替楚璃探信也没什么,他若为了我来倒是有戏可看。”

    “如今四九也生了胡须,再扮不成主子了。”青衿啧声可惜着。

    “倒也不用再扮我,那时我分身无术,现如今又不同了,他来找我便找罢了,我还真怕他不来惹我。就算楚璃有野心想要夺权,他也要有这本事才成。现在的东楚可与过去百年不同,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大。”慕轻烟抬头看向二人,“安排些好手入城,我怕宫中有乱。那一日满城权贵又有别国使臣,还是相安无事的好。”

    “主子,人手早就备下了。三九昨日也曾来过,外围由丐帮来负责,他们的人毕竟最不显眼。”残影恭敬的应答。

    慕轻烟点头,仍不放心的追问,“可有任何安信楼的异动?这一次安玉轩进京,用得肯定是他手里最隐秘的暗桩。”

    残影瞬间靠近慕轻烟,“主子的意思是这一回我们要把那些未曾掌控的暗桩一起挖掉?”

    “谈何容易,安玉轩虽轻狂了些,但心计不差。”青衿老神在在的否了残影一句,“除非是要命的事,不然他宁可暴露也不肯启用那些隐藏了十数年的暗桩。京城众目睽睽,将一个人的过往全部藏匿后还能用到最关键的位置上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影说得对,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藏了哪些人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慕轻烟低垂着额头,捏玩着自已的手指,“青衿说得也没错,就算没有要命的事,难道我们就不能给他制造出要命的事情来?”

    左菱聚精会神的听着,忽然问道,“娘亲,有什么事是比他命还要紧的?”

    “诛心!唯有诛心才能让人生不如死。可是左菱你记着,任何事情都可能有重来的机会,唯命只有一条,没了就没了!”慕轻烟轻轻的刮了下左菱的鼻子,“人生就是战场,运筹帷幄才能决胜千里!别轻信那些所谓的天意,事在人为。”

    左菱点头,“我记下了,谢谢阁主教导!”

    慕轻烟看着她一脸的冰寒之气,同那人如出一辙,不免心下纠结。

    “主子,皇上知晓安玉轩进京之事吗?”青衿微锁眉心,谨慎的问道。

    慕轻烟摇头,“我连寒哥哥都没说,就想将此事消弭于无形之中。另外我也怕他们太过关注,谨慎之余终究放不开手脚,安玉轩心思极为缜密,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定也就逃了。”

    出了碧水山庄,慕轻烟犹豫着要不要到碎空寺去一趟。最后仍旧听从了心底的声音,旋身而起一路往山顶而上。

    落进碎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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