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锦约-第8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一坛本王未曾见过,还请翼王来尝尝罢。”秦衍将手中的酒盏以内力平稳的送到慕轻寒身前,“翼王见多识广更胜本王,请!”
慕轻寒以两指轻捏盏肚,无视那道托盏的纯正内力。不懂的人或许只惊讶于秦衍的内力可以如此绵密,懂的人却知这等收放自如才最是极致。
他自是知晓这酒是何名目,泰然自若的举盏一饮而尽。
秦衍的心智深沉得内敛,他在心中赞叹了一回,唇边露出笑意,“多谢虎王,饮鸩止渴果是最佳形容,此乃云涧‘若绿’。”他看向楚珏,“皇上,可命人取水晶杯来一用否?”
“来呀,拿几只水晶杯来。”楚珏立刻让人去取。
………………………………
第一五五章 久久之意
不多时,太监小心的端着一只托盘进来,内铺了厚厚的垫锦,上头整齐的摆着十二只通体清透的水晶杯。
慕轻寒提了两提酒依次将水晶杯都倒了八分满,让太监转身与众人再看。
只见那一托盘原本透明无色的水晶杯中盈着半杯翠绿之色,竟十分的新鲜。
“太神奇了,竟有这等奇妙之事,本王当真开了眼。”楚瑾伸手端过一杯闻了闻,“没有酒味?”他颇有几分怀疑的喝了半杯,只觉酒液入口后丝滑馥郁,带着熟悉却又叫不上名字的香气滚入喉去。
“翼王,这是什么酒,怎么如花茶一般?”楚瑾将剩下的半杯也喝了,而后伸出舌头舔抵唇齿,意犹未尽。
所有人见他样子也忍不住也喝了半杯,到最后都变得与他一般行径。
“这便是‘若绿’的魅力,只有在水晶杯中才能激发它深掩的香气,也才有绿意。”慕轻寒戏谑,“能想出这种调调儿的自然也不是个普通人,她的秉性与这若绿倒有些相似,深藏不露。”他意有所指的看向秦衍。
秦衍冲着慕轻寒深施一礼,“多谢翼王提点,本王谨记!”
慕轻烟强忍着恼怒,恨恨的瞪了两人一眼。
没有人听出弦外之音,也不知他们打得什么哑迷。只除了楚珏,他心中柔肠百结,只因自已的身份,面对爱慕了许多年的女子,他连去争上一争的勇气也没有。
“还剩下三坛,虎王要先开哪一个?”小太监眉开眼笑,却也不敢离秦衍太近,遥遥的问他。
秦衍信步走到最近的一只酒坛边,一手伸便扯开了用以扎口的麻绳,掀去封纸。闭上眼睛细闻酒香,“本王有生之年能再遇此酒,当真有幸。”他要过酒提亲自打酒倒入玉盏,细观盏内酒色。
只见那酒中似有淡淡的蓝烟上升,盈于杯口久而不散。
慕轻烟似未听到众人的赞叹声,站得不耐烦便往痴玉的席面走了两步,没骨头一般依偎着她的侧身歪坐着。
“我都快散架了你还来靠我!”痴玉半梦半醒,有气无力。
慕轻烟凑近她耳边以气声戏谑她,“怎地左擎一来你就半死不活的,难道他真有那么难缠?还是说……”
痴玉在桌子底下伸两指去拧她的大腿,“你还不快给我闭嘴,那人怕是已经识破了你的假象,我看你还有几日蹦跶的,早晚也如我今日这般,还是给自已留条后路的好。”
“识破了又如何,我再也不会象你这般被美色所惑;口口声声说恨,到头来还不是块肥肉罢了,哼!”慕轻烟看着她脸上红潮又起,怕她又来拧自已,远远的坐在了长榻的另一头,学着她的样子歪在桌上。
“虎王,此酒何名?”岳峻问他。
秦衍自已先饮了多半盏,半晌才回过神来。
“此酒名曰‘临江仙’,来自松江府与燕山雪谷之间的松江之畔。”他忽然收声,低眉凝视盏中所剩无几的酒,沉浸在回忆中。
岳峻知这其中定有故事,遂好奇又问,“虎王不妨说说这酒的来历,给咱们也长长见识。”
秦衍的冷又缓了几分,在众人都以为他绝不肯说时,他却娓娓道来:“十年前,本王从雪谷回京,途经松江,夜宿松源镇时遇上了一个少年,他一人独酌,酒香四溢。
秦衍骨子里的冷似乎被殿上的酒香融化,众人竟是瞧见了淡淡的笑意。那种笑极致的诱惑,引得所有人皆怔怔发愣。
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看向慕轻烟,和她湖面一般纯净的眼眸相撞,瞬间纠缠在一处,再分不开。
“后来呢?”
慕轻烟敛下眼眸,心中狂跳不矣,她却不知那人竟是秦衍。那是她第一次喝醉,朦胧记得她将临江仙送了给他人喝;那是她等了三年的惊喜,急着与人分享。
“后来?”秦衍失落的收回目光,“后来那个少年喝得醉了,便将余下的半坛酒请了本王,也将这酿酒的过程讲与本王听。”
他淡淡而语,简单结束。
不过顷刻间他又添了一句,“这酒极易醉,三日不醒。”
那些听了他前面说词本来跃跃欲试的人,又听了他最后一句都安静下来。都知晓他不打诳语的性情,以他的酒量说易醉那定是易醉的。
“虎王,我怎么觉得你的话犹未详尽,这酒为何这般厉害?”楚瑾小小的抿了一口,细细的品味,“也没什么特别,到是这口冰凉难得。”
痴玉心火正盛,正想寻一口凉的东西吃吃,听楚瑾一说立刻也来了精神,“给本宫一盏,既是难得,就算醉上数日又有何妨?”
绿筠立刻捧了一盏回来递到她手中,“公主尽兴罢,醉一醉不碍什么!”
“这话本宫爱听,回去赏你。”
慕轻烟拿手盖于盏上,只一会功夫,盏中蓝烟渐盛,十分的好看。
痴玉低声问她,“这是什么把戏?”
慕轻烟看着那蓝烟盛极后瞬间消散,淡淡的开口,“凡事顺其自然便好,比如你贪看这一抹极色,却也不过瞬间,与烟花一般易散。”
痴玉果然懊恼的移开她的手掌,“这般不经时候?你拿何物制成?”
“不能说,那件东西属实特殊,从我发现到现在十四年也只见过两回。”慕轻烟心不在焉的一手支额,“这坛酒还是八年前存下来的,三日前刚运抵京城。”
痴玉将盏中酒喝下后,那凉气在她体内肆意,说不出来的舒适,便又吵着让绿筠去要。绿筠无奈,只得又去端回一盏才罢。
“不要贪这一时的凉,小心醉死了。”慕轻烟低低的劝她。
痴玉不以为意。
秦衍不再接话,“去开那一坛来!”他随手一指剩下两坛中的一坛。
小太监屁颠颠跑过去,开坛舀酒,分与众人。
“这是……”楚珏好奇的看着自已喝了一半的酒,“这是猎风?”
五年前,秦衍人在南诏边关,并不知猎风的存在。
“这酒有南诏鲜花的气味,或许出身不在京城。”秦衍喝了半盏幽幽的道。
向天祺亲自将剩下的一坛酒去了封口,“这坛一定是惜时!”他抬头看向秦衍,“虎王没在京城这几年还不知晓,惜时早已超越了桃花醉,大概也只有你还念着旧。”
“旧有旧的留恋,本王偏就贪着旧心。”秦衍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接过向天祺递上来的酒先闻了闻,而后一饮而尽:“这却不是惜时。”
向天祺不信,“不可能!前面八坛酒不见惜时,如若这坛不是惜时,难不成还有好过惜时的?”他自已也饮了半盏,皱眉无趣,“还真不是,这酒怎会如此之腥苦,莫不是藏坏了罢?”
九坛酒秦衍尽数喝过,已经有了三分醉意。听得向天祺胡言遂接了话去,“这酒中有人参、当归、灵芝、蛤蚧、熊胆、枸杞、雪莲、枯木春,是极难得的解毒良方,若是我没猜错,这方子怕是出自我雪谷。”
“虎王与清觞酒庄掌柜是故交?”向天祺好奇问他。
秦衍摇头,不说有,也不说没有。
与他是故交的不是清觞酒庄掌柜的,是慕后那个会酿酒之人。这方子定是洛辰给她的,与雪谷所藏大致不错,细品其中味道,不难发觉洛辰改进了那个方子,另添了些东西。
“德公公!”楚珏在乱哄哄的大殿上朗声唤人。
德公公忙屈身向前,“在!”
“赏!清觞酒庄为朕大婚费心费力,这九坛天下极品佳酿暗含久久之意,这份心朕收下了!赏清觞酒庄玄武东街铺面十间,连带院子两套,宫制酒器百件。”
“是,奴才这便让人去报喜!”德公公乐呵呵的出门去了。
“绿筠,本宫想看霓裳舞。”痴玉席上的两个人已经坐没坐相了。
禁卫军在小太监的指挥下将红毯上的酒坛搬到了两边,腾出中间地方给惊鸿的舞娘们表演,慕轻烟一直暗暗留意进出太和殿上的所有人。
当鼓乐响起禁卫军撤出大殿时,有人偷偷尾随着也出了门,慕轻烟趁着众人不防备悄悄跟着也出去了。
临出门时,她传音给慕轻寒:“有人在楚珏合卺酒里下毒,留意殿上情形。”
慕轻寒早已得了信儿,“知晓,你自已当心些。”
她出了门顺着廊下往侧面花园信步散去,也无人阻止。待进了花园,四下无人时她悄悄闪在墙下暗影里,择了方向又往昭纯宫去了。
与大殿的热闹相比,大概除了长春宫灯火通明外,整个后宫极静极暗。她一路顺利的进了昭纯宫,依着前头的法子将自已藏在房檐下,敛起呼吸。
果如她所料,须臾不过,一人纵轻功来至院外,左顾右盼了半晌才半遮半掩的进了昭纯宫。
房内一灯如豆,忽明忽暗,即使有人从此经过也不会多疑。
“你倒说说,他为何未曾中毒?”一个气极败坏的男人粗犷的声音。
半晌才听一个女子委屈辩解:“我明明瞧见了淑妃的贴身丫鬟端了酒进去,也听见喜婆婆的唱喏与礼成之声,为何皇上没中毒奴婢便不知晓了。”
“啪!”一个极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当真半点用也没有,就你今日的表现你那妹妹还如何与十三爷为妃,如何在今后掌理后宫?”女子极刻薄的声音。
“娘娘饶命啊,我再想想办法。”先前女子哭着求饶。
始终未听见后进房去那人的声音,慕轻烟攀着屋檐闭了一眸从窗缝往里看去,只见那后来之人垂手立在说话的三人身旁。
“大殿上现在如何了?”粗犷的男声再起。
慕轻烟寻着声音侧目睨向他,唇边溢出顽劣的一笑。就算他改装易容,甚至连声音都有了变化,却也难逃法眼。论起易容术,逍遥谷已有几百年的传承,江湖上慕轻烟认了第二无人敢认第一。她坏心眼的想着,吓他一吓或许更好玩。
楚旭啊楚旭,这一回咱们新账旧账怕是要一起算上一算了。
一个极轻的男声淡淡的回话,“清觞酒庄送了酒来,正在畅饮,如若先前的计谋未被识破,今晚子时倒是个机会。”
“没那么容易,就算楚珏未曾发觉,那秦衍与慕轻寒皆是人精,不可能都喝得不醒人事。”楚旭一向谨慎,能混入禁宫内而未被发觉,且一藏便是好几年,全凭着这一点谨慎。
男人身形瘦削,声音平淡无奇,“总要散场,三王不走就算倾尽我们所有的力量也抵不过;但要只对他一人,胜算过半。”
楚旭的腿倒底留下了毛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他半晌不语,犹豫不决。
“你等了这许多年也该是时候了,况且我听说各国使节都来庆贺,若这时候国宾驿出点子意外便可趁乱行事,未尝不是有利之时。”
说话之人正是当年入主翩若殿的宁妃。
慕轻烟百思不得其解,当年的玉玺之事漏洞百出,按道理她绝脱不了干系,为何如今却搬进了昭纯宫,还能安然无恙?
楚旭一拳砸在桌上,恨恨的立起双目,“西唐太子既然来了,国宾驿里又无他落脚地,想必这京城中自有去处,仇风你找人查查。”
“查到了,太子擎自进京后一直宿在惊鸿教坊,今日先宁安公主一步入宫。”仇风冷漠对答。
楚旭恨恨的说道,“他到是会择地方,哼!”
慕轻烟看他双目凶光毕现,知他还记着当年的断筋之仇。
“或许真的是时候了。”楚旭仰天长叹,咬牙切齿,“上次他侥幸解了我的鬼草之毒,这一回我看他还有何本事。”
“师兄,鬼草自被师父重炼过后,毒性虽更胜十倍,却也珍贵十倍。”仇风提醒着楚旭,那毒药变得无色无味,染血三日,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楚旭顿时火冒三丈,“他断我双腿废我武功,即使再大的代价我也要报仇。”他攥紧拳手,看着再续成功的手筋在皮下形成的结块,根本使不上力气。
仇风不语。
“拿去,让惊鸿的暗桩今晚三更前务必得手。”楚旭缓和了怒气,将一个半截指头大小的白瓷瓶抛给仇风,“另外,到国宾驿走一趟,要闹就闹得大些。”
仇风接了瓷瓶转身就走,轻功极为利落。
………………………………
第一五六章 绮梦无痕
慕轻烟从屋檐下如鬼魅一般轻飘落地,看着仇风远去的身影唇边的笑就有了寒意。实在是太好了,当年你那一剑差点要了我的命,今日该是连本带利都还回来了。
“还不起来,去长春宫里给本宫盯紧了,皇上若进宫便将迷香点了,速速来报。”宁妃向仍跪在地上的宫女踢了一脚。
那宫女唯唯诺诺,站了两次才站起来,拐着腿扶着门框往外走。
慕轻烟惦记着仇风的去向,全力施展天外飞仙往宫外疾去,直到进了惊鸿也未遇上仇风。她在三楼楼梯转角处立住身形,冷着双眸将惊鸿楼内的情形尽收眼底。
为皇上大婚演练歌舞已逾半载,惊鸿教坊也寂静了半载。三日前楼内女子七八成已入深宫,只余些平日里管些事的嬷嬷和未曾长大的小丫头们,夜已深,都已歇下了。
二楼的两间房内隐隐有些不同,慕轻烟猜测那大概是左擎带来的人。她嘲讽的暗忖:楚旭狗急跳墙了不成,仇风轻功尚且不及左擎,又有何本事能伤到左擎?痴人说梦!
她正数着手指玩时,一楼临着后院的一扇窗子被打开,随后一道人影极轻的进了惊鸿。慕轻烟眯起眼睛,看着他小心的往二楼一间屋内推门而入。
那门楣上写着两个大字:寻棋。
慕轻烟仔细回想着寻棋过往的所有行径,片刻间得出一个结论:若真是此人,到还真是低估了她。惊鸿的确是存在别人的眼线,也有深埋的暗桩,她一直是清楚的;看来这一回要用些非常手段,促成好戏。
她一直在暗处站到那人原路离开,从窗口望出去,他的轻功高于从前的楚旭,往禁城东街国宾驿而去。
慕轻烟飘身下楼,悄悄打开寻棋的房门从容而入。猎鹰一般的双眼将奢华的房间尽数瞧了一回,最后忽然停留在一片纱幔后面。她走过去将纱挽起,一个装着香草挂于床畔的纱袋中,点点白光。
一刻钟后,慕轻烟站在清觞酒庄后院的楼上,看着城东。
“主子,都准备好了。”残影进门,把手中的白瓷瓶放在桌上,与另一个瓷瓶并排。
慕轻烟回身捞起来一笑,“我送左擎一份大礼,助他早日抱得美人归!”
残影但笑不语。
三九上得楼来,“主子,宫中一切正常。”
“哦?”慕轻烟睁大眼睛看向三九,“左擎就没被酒盏杯盘伤着?”
三九立时目瞪口呆,“……主子,你怎会知晓的?左擎确实打翻了酒盏,太监清理的时候不小心伤了他一个手指。”
慕轻烟又笑,“这才合情合理。”她转头看向三九,“去把那个太监给我拿了关着,别玩死了,我还有用。”
三九领命而走。
“回来!”慕轻烟忙又唤回了他,笑得象个狐狸:“让人守好长春宫,今晚楚旭的人会去唱戏。”
三九略怔了怔才回神,点头出去了。
“影,你再跑一趟,和寒哥哥说,早点离宫才有戏可看。”慕轻烟坐在桌边,“皇上喝醉了,宁安公主也醉了,四王皆已醉倒不醒人事;让各府跟随的人去接,越热闹越好。”
残影心中深为楚旭担忧,遇上自家主子只能算他倒霉。
“是,属下这就去办。”
残影走后,慕轻烟依旧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回了惊鸿,将调了包的瓷瓶按原位放了回去,唇边噙着笑踩着无声的小碎步,一手拎着裙摆旁若无人的上了三楼。
她歪在榻上假寐,等着众人归来。
二更刚过,街上吵闹声越来越近,片刻功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都进了惊鸿教坊。
“宁安公主,皇上要洞房,我们也只能在此叨扰些时候了。”荆凉似笑似醉,踩着不稳的脚步硬是跟进了惊鸿。
痴玉被左擎横抱在怀中,早已醉了,口齿不清的嗔着:“都给本宫滚出去,吵了本公主睡觉小心打折你的腿。”
“擎太子,有劳你送公主回房,我们就在二楼随便寻一间房喝个通宵,决不打扰你们的好事。”荆凉扯起一抹邪笑,“公主请放心,我们什么也听不到,哈哈。”
痴玉在左擎怀中蹭了蹭,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将头埋得更深,完全不理人。
左擎好笑的看着从宫出跟出来的一大群人,“你们热闹也看得够了,都给本太子滚回自已家去,省得明日本太子要面对你们家的母老虎们。”
“哈哈,无妨,擎太子你只管在楼上逍遥快活,我们喝我们的酒,连个姑娘也没有,母老虎又岂会吃干醋?”叶恒喝得舌头也不利索了。
左擎无奈,只得抱着痴玉快步往楼上去。
慕轻寒与秦衍一前一后进门。
众人果真在二楼一间偏厅内坐下,让人将宫内未曾喝完的酒尽数搬进了厅内。管事的嬷嬷急急忙忙准备了些杯碟碗筷,又烧了些热汤一并送了进去。
向天祺伸脚卷了一只秀凳置在门口,大开着两扇门,半倚着门坐了上去,任谁唤他也不肯进去,只在那昏昏欲睡。
一声声杯盏相碰之声,一阵阵酒令猜拳之声,从偏厅传出,闹腾着。
慕轻寒低声将事情与众人说了,“皇上亲自统领禁卫军守株待兔,我等只需要去搅个局就成。”他笑,“久无侵略、盛世太平果然警觉性也跟着低了许多,遍寻不到的人就隐藏在身边,如今也不知他羽翼丰否。”
“皇上后位虚悬,太后又潜心礼佛,以至于双双忽略了后宫动静。不过,就算他有通天本事,那也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罢了,小河沟里的泥鳅还指望撼动大船吗?”荆凉喝了一杯热汤才觉得舒服些,暗赞清觞的酒果然名不虚传。
秦衍杯中之酒未曾断过,谁也说不清他到底喝了多少,也看不出醉意,皆暗暗称奇。
“散了罢,各自进宫。”秦衍先行离坐,一身酒气却无半分醉意,“奚侯还是回兵部,以防城中有乱。”
奚燕行点头,“正是此话,我已命守城的将士严防城中变顾,到底不放心,还是回去的好。”
“差不多是时候了,带人往城东国宾驿去。争取宫中城中消弭于无形,不要给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乘。”慕轻寒整衣而出。
楚瑾摇晃着跟随众人起身,“那、那我呢?”
叶恒笑他,“瑾王,我送你回王府去,咱就别添乱了行不?”
“你、你闪一边去……”楚瑾不胜酒力,已是昏昏沉沉。
叶恒也不与他废话,架起半边手臂不容拒绝往外就拽。
荆凉唇边依旧一抹邪魅,深一脚浅一脚嚷嚷着下楼:“都死哪去了,随本王回府。”
秦衍一语不发,独来独往惯了,也不与谁打招呼,提气纵身从二楼一跃而下,出门就走。
慕轻寒担心痴玉,都走了以后寻了嬷嬷问了些话,这才也走了。
三更天,长春宫一间厢房内,几道昂藏的身影悄悄而至。
“报!”灯火如昼的长春宫外一溜小跑进来一个禁卫军。
惊蛰拦在他身前,冷声呵斥道:“何事惊慌?”
“报、报……国宾驿起火,已得了势,烧着了一片跨院。”禁卫军跪在地上,被惊蛰的气势吓得瑟瑟而抖。
惊蛰腾身而起,跃上墙头往东看了看,果真一片浓烟滚滚。
他翻身下来,“你且先回去,让人往东城救火。”
那人还未走远,惊蛰已经命人去搬兵救火。
忽然又有人来报,“金古国使者受伤,请皇上定夺。”
惊蛰还未看清来人长相,又有人来了,跪倒在地呜咽着,“报,西唐太子不知中了何毒,性命垂危。”
厢房中有人开口,“不行,还是要去看看左擎,还有宁安公主的安全,不能大意。”
“不用去,自有人守着左擎与公主,这消息怕是假的。”慕轻寒淡淡的声音却出奇的安抚人心,“他来得太快了,我等几人的轻功一路疾驰也才落脚。”
秦衍心中念着慕轻烟,忽然醒悟,刚刚在惊鸿那种熟悉的气息,应该就是她在里边。
“惊蛰,抽调长春宫的守卫去救火。”秦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