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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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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璃若借助于夏目的兵力,散兵必定早已进入东楚境内,意欲缓缓图之。锦官城倒是个好去处,地处青城山外,西往凤凰,北往梁州,可进可退。”慕轻寒以桌面为图,轻敲以定几城位置,侃侃而谈。
祁殇走近,将手点在梁州城位置上,“难道他想趁梁州乱而纵兵越城?”随后又在几城位置上连线后说道:“梁州、龙门郡与晋城以三角合围之势将京城封锁,他莫非想以卵击石?”
“事不宜迟,今夜便动身。”荆凉酒醒了一半,可眉梢眼角上的邪媚未散。
秦衍淡淡的点头,“本王亲自走一趟梁州城。”
慕轻寒看了看他,到嘴边的话却未出口,只点了点头,“那本王说不得就跑一回龙门郡也罢;燕王,晋城有劳你了。”
荆凉挑高眉头,仍带三四分酒醉中透着慷慨激昂,“如今的东楚是我们所有人的梦想,容不得别人觊觎。当初千难万难都抢夺了回来,如今还何敢说辛劳。”
慕轻寒心潮被他激起,男儿的志向与抱负唯有上了战场才算实现。
定了定神,又与众人商议定了京城之事。
奚燕行在城中驻兵十万,宫中禁卫军增加一个兵营,由向天祺统领,不受邱治廻干预;祁殇负责联络各地往来消息的接洽,以保证第一时间内外皆知。
分派完毕,各自回去准备。
秦衍回了虎王府连院子也未回,坐在前厅上等着蒋淘备马。
不多时,蒋淘将流星上了鞍牵到了厅外,又给他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裳,拿个包裹包了搭在马鞍上。
“王爷,你就让小的跟着您一起去罢,也好有个照应。”自从秦衍让他备马开始,他就不停的哀求着,非要跟着一起去。
怎奈秦衍就跟没听见一般,半点不搭理他。
临走前他目光凌厉的望向蒋淘,“看好了本王的地方,若有不相干的人来扰,本王拿你问罪。”
蒋淘不住的点头答应着,眼睁睁的看着秦衍飞马消失在夜色中。
天明时开始下雨,起初只是淋漓,慕轻烟带着三九打马赶路并不理会,渐渐随着天色大亮后,雨却越来越大。此时二人刚进龙泉镇,只得临时在客栈中换下了湿衣,等待着雨停。
谁知雨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慕轻烟心中虽焦急却还沉得住气,在二楼临街的的窗口托着腮发怔,手边一本闲书已翻过多半。
眼见着雨越下越大,慕轻烟知晓今日是走不成了。她一夜未眠,正好趁这时候睡个踏实觉,等雨停了也好连夜北去。
秦衍冒雨而来,走到龙泉镇雨已倾盆,午时的天却黑如墨染。流星一身早被雨水浸透,却仍桀骜不驯的嘶鸣着。
龙泉镇说大不大,纵横两条主街的店铺多已关门,往北去的主路东边,一幢二层小楼矗立在雨中,幌子被雨水打湿,有些颓败之象,门却开着。
秦衍打马走到门首,伙计忙迎了出来,热情的拉住马让了秦衍入内后,自去后院拴了马。
掌柜的一双精明的眼睛不住的打量着秦衍,只见他蓑衣下簇新的衣袍,腰上玉带,手中的长剑,样样贵重异常。
“客爷,小店虽破败却有些传承,厨子手艺也不错,给您烫壶酒再弄两个小菜暖暖身子如何?”掌柜的能说会道。
秦衍淡漠的点了点头,而后转头看向窗外,也不理会掌柜的。
雨越下越大,“可有房间?”秦衍问道。
“有,有的。楼上三间上房只余一间,客官您跟我来!”掌柜的头前带路,顺着大厅窄窄的楼梯上了二楼。
掌柜的打开最里边的一间房招呼秦衍,“就是这一间,您先歇歇,我让伙计把酒菜给您端上来用,安静些。”
秦衍点头,也不接话,直接进了屋子。
掌柜的察言观色,知晓这位身份定是尊贵无比,自已搭不上话去,遂恭敬的伺候着。
龙泉镇离着京城不过三百里路,北去的官道从镇上穿过,前后没有更大的镇子,所以还算繁华,足供过路的和错过大城的人歇脚。
酒菜上桌后,秦衍先拿过酒壶倒了一盅,喝进口中瞬间拧眉。那酒入口又苦又涩,他强咽下一口再没欲望了;好在菜虽简单味道还成,胡乱的吃了些,让伙计撤了去。
不多时,伙计送上来一桶热水。秦衍将衣袍脱下,刚滑进水中,楼外的街道上人仰马翻乱成一团。他凝神细听了一会,闭上眼睛只管泡他的澡。
慕轻烟被这阵吵闹声惊醒,她揉着眼睛光着脚走到窗口。街道上围了一堆人,旁边停着四驾马车,有女人的骂声,也有男人的怒发冲冠,其中更夹杂着孩子的哭闹声。
她看了一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有那看热闹的人和新来瞧热闹的细说过程。慕轻烟半听半猜测,知晓了大概。
简单来说就是女人被这男人骗财骗色,还拐了她的家私欲另娶旁人。女子心有不甘,领着人半路截住了男人,想抢回属于自已的东西。
男人还带着订下婚期的新嫁娘,当然不肯归还,各不相让。
慕轻烟对这等事没兴趣,小手掩住樱口打着哈欠想再回床上去。偏在这时又听见楼下女子凄厉的哭声:“你娶别人不与我相干,可你想带走我的孩子却不能;我的家私可以拱手让与你,你需将孩子还我。”
一个男子怒冲冲的吼着:“滚开!家私是我赚下的,孩子也是我的,一样也不能给你。”
慕轻烟眯着眼睛又转回身从窗口望出去,远远的瞧见那男人衣饰华美,满面怒容。女子死死抱着他大腿任他暴打暴踢说什么不肯放开。旁边一驾马车上,一个更年轻的女子怀里困着个哭哑了嗓子的孩子,和沈隽差不多大小。
她瞬间便怒了。
从窗口飘身落在人群中,一把将女子拉起来,冷凝着声音问她:“大姐,那孩子是你的?”
女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破一块肿一块,几乎没一块好地方。
“是、是我的……”女子看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天仙一般的人,怔怔的不知所措。
慕轻烟凌厉的看着女子,“你是要孩子还是要这个男人?”她声音里有着不容抗拒的抉择,“你只说你要哪一个,其它的事交给我。”
女子瞬间泪崩,雨水混着泪她哭得喘不动气。
“要、要孩子……呜呜,我只想要回、要回我的孩子……”
慕轻烟利落的凌空在那看她看得呆了的男人胸口狠点了两下,然后回身走向马车,将那个哭闹不休的孩子劈手夺了来,走到女子身边塞进她怀中。
男人虽然回过神,却挣不开被点的穴道,斥责道:“你是谁?快点放开我,不然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他连一根手指也不能动,骨缝间似有千根针在戳,疼痛难忍。“你可知道我是谁吗?你今日敢这么对我,你死定了……唉哟,好疼……”
慕轻烟阴着脸戏谑的看了男人一眼,“好,我今日就听听你是谁!”
“我乃当今皇后的表弟,太傅大人的亲外甥!”男人忍着疼痛十分得瑟的看向慕轻烟,“就凭你也想坏我的好事?今日你若从了我……”男人强忍着钻心的疼痛,自命不凡的昂起头,“看在你是个美人儿的份上,只要你答应入我府为妾,我便不讲前嫌,如何?”
未等慕轻烟发脾气,从窗口又飘下一个人,就落在男人身边,极冷的双目淬了霜雪,瞬间便能冻得人心寒数日。
原来,秦衍洗好了穿上衣裳,在窗口的桌边刚要坐下,正巧慕轻烟夺了那哭闹的孩子抱给女子。他瞬间石化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让他每每失控的女子,直觉告诉他:她生气了!
慕轻烟斜了秦衍一眼,心中暗骂:冤家路窄。
“大姐,他有钱有势,你可愿意跟他回府过日子?”慕轻烟冷冽的询问。
女子将孩子交到慕轻烟怀中,以无比坚定的眼神摇头。随后她走近那个男人,一扬手狠狠的照着男人的脸挥了过去。
“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她冷静下来,缓缓的说道:“当初,是我心志不坚跟了你,你许诺过会一心一意待我,这一巴掌是你失信于我该得的!”她眼框也红了,又一巴掌挥出去,“这一巴掌是你欠孩子的!你既负心又何必赶尽杀绝?我可以把家私拱手相送,你却偏又听信了那个女人的挑唆来抢夺孩子。我倒是想问问,你妻妾无数,又有哪一个能真心对待我的孩子?这一巴掌也是你该受的!”
她转身走回慕轻烟身边,忽然跪在她脚下。
“别,快请起来!”慕轻烟忙侧身闪过,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去扶她起身。
女子不肯起来,“姑娘,谢谢你今日为我出头,可他倒底有些势力,我不想你将来被他欺负,你快些走罢!”她欲磕头被慕轻烟阻住。
慕轻烟扶她起来,将孩子塞进她怀中。
女子瞬间泪流满面,依依不舍的将孩子紧紧揽进怀中,不住的亲吻孩子的小脸。
“大姐……”
女子抬起头乞求着,“姑娘,让他走罢,我不愿再看见他。”
慕轻烟嗤之以鼻的走到男人身边,两指疾出解了他的穴道,“滚罢,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
男人也不敢再来抢孩子,他虽不认识慕轻烟却着实被她的手段吓坏了;何况身边还立着一个冰块般的男人,这男人一身尊贵之气不容忽略。他想怒不敢怒,想骂不敢骂,匆忙往年轻女子所在的马车走去。
“等等!”慕轻烟厉声喊住将要上车的男人,众人明显能感受到男人被她吓得差点站不稳脚。“哪些东西是你拐了人家的?”慕轻烟走到后面三辆马车上挑起帘子正待要看时,那个车上的年轻女子不知死活的骂开了。
“哪里就有她的东西了,这些都是我的嫁妆!”她泼辣的跳下马车挡在慕轻烟身前,“你以为你是谁,今日你为她强出头,焉知明日她的下场不会更凄惨些?我警告你,当今皇后十分疼爱我相公,只要他在表姐面前说上那么几句,这半个东楚的天下也是我相公的。”
慕轻烟瞪大一双美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年轻女子,她记得寒哥哥说过,太傅不掌实权,娶了他家的小姐可免去后宫弄权一节,又几时半个东楚都是太傅家的了?
年轻女子瞧着慕轻烟反应,以为她怕了。趾高气扬的继续显摆:“识相的就快点滚,谁稀罕她的孩子了,不过是相公不舍得亲骨肉流落在外罢了,领了回去也不过多一个使唤的人。”
………………………………
第一六一章 记忆深处
慕轻烟浅笑溢出唇角,凌空御气点在年轻女子的心口处。
年轻女子顿时疼痛难忍,弯下腰再站不起来。
慕轻烟从容的将三辆车从头看过去,远远的唤向抱着孩子的女子,“大姐,你家是做什么的?”
女子眼睛通红,细声细语的回道:“我家是做成衣的,传了三代了。”
“那就对了,这些布料虽不算奢华却也是贵重的东西,你会驾车吗?”慕轻烟要去牵马时,秦衍走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腰抱到车辕上坐下,看向她沾了泥水的脚。
慕轻烟有些不好意思,垂头不言语。
秦衍将马车赶到女子身边,将慕轻烟抱起来腾身而起,落进客栈二楼的窗口,消失无踪。
女子挑开车帘放下孩子,仰头看向二人消失的窗口发了好一会呆。直到孩子哭闹她才回神,牵着马顺着官道北去。
众人见无热闹可瞧四散开去。
那男子眼睛亦不时往秦衍与慕轻寒消失的窗口望去,失魂落魄。年轻女子疼痛声一声比一声更凄厉,他才依依不舍的抱她上了马车,往城南而走。
秦衍将慕轻烟放在椅子上坐下,端了一个木盆放在地上,蹲下身子仔细的给慕轻烟洗去了脚上的泥。
慕轻烟怔怔的看着他的所为,有片刻的失神。直到秦衍将她的一又脚按在盆里,顿时她脸上红霞飞舞,想躲想逃,不知该如何是好。
洗去了泥水,她的脚冻得冰凉。秦衍扯过一块布巾轻轻擦拭了,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将自已的一件中衣拿来放在枕上,又放下床帐,温柔的低语:“把湿衣裳换下来。”
慕轻烟双颊嫣红,绞着手指不知所措。
秦衍开门出去,唤了掌柜的煮些姜汤送上来。他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将胸口那一阵鼓动得难受的心跳略平息了才进去。
慕轻烟穿了他的衣裳,将被子盖住半个身子,才觉得有些冷,不住的瑟瑟发抖。
“怎么了?着凉了吗?”秦衍快步走过来,执手诊脉。半晌才松手,将被子扯过来包住慕轻烟,“不要紧,喝点姜汤发发汗就好了。”
掌柜的送了姜汤来,好奇的打量着两个人。
秦衍飘过去一个能冻死人的眼神,吓得掌柜的立刻小跑着离开了房间。
慕轻烟忍不住弯唇想笑。
秦衍坐在床沿上,一手端着姜汤一手亲昵的去刮她的鼻头,柔声说道:“你还笑,快起来喝了睡一会。”
慕轻烟红着脸坐起来,就着秦衍的手喝了半碗,摇头不肯再喝。
秦衍无奈,将剩下的半碗喝了,离开床沿坐在窗口看书。
慕轻烟偷眼看他凝神的样子,不觉脸又红了。
秦衍知晓她一直在看他,可他又不敢看回去,强忍着那噬魂的冲动,将眼睛尽量盯住书册。可是他失败了,他心中想的都是刚刚握在手中细嫩的小脚……他想念她的味道,可他又不能,他怕打破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半日相处,他怕吓跑了她。
慕轻烟一向浅眠,对陌生的环境有着天生的抵御。
挨了不知多少时候,外面的雨越来越猛烈,天低云暗。
床上那轻浅细匀的呼吸声让秦衍松开了一直紧绷的弦,他有些痴迷的看着自已床上缩在被中的女子,或许是冷,她睡得并不安稳。
天色渐暗,掌柜的送了晚膳上来,还未开口便被秦衍挡在了门外。
“拿下去温着,晚些时候再用。”他隔着门轻声吩咐着,生怕吵醒了她。
掌柜的彻底迷茫了,如若不是他确认过,他一定怀疑这间房里的客人与午时住进来的绝非同一个人。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带着千年冰霜的男人忽然变得如此温润。
秦衍走近床边看着慕轻烟的唇色泛着浅浅的灰,心生疼痛。几时她身子竟这么弱了,淋一场雨就发起烧来。执腕又诊了脉,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倒了两粒药丸在手心里,将她揽在怀中轻唤着,“醒醒,吃了药再睡。”
慕轻烟半闭着眼睛摇头不肯,“不吃……”
秦衍的心化作一洼碧水,将药丸抵进她唇内,含一口水堵住她的唇。
慕轻烟被动的咽下了药丸,拧眉感受着嘴里的苦味,使小性子捶打秦衍的胸堂,“苦!”
秦衍心中的渴望早已满溢,哪经得起她如此撒娇,猛然将她的唇含进口中,只觉得怎样也不够……
慕轻烟体内有一股无名之火在四散游走,焚得她说不出的难过。她偎近秦衍,抱住他的腰身将自已送入他的怀中,贪心的去追逐他辰上的那抹凉意。
就在秦衍几乎讽疯魔时,慕轻烟不经意的一低头,半遮半掩的衣领下那一抹红痕入了他的眼。
他一惊,记忆瞬间铺天盖地而来,如此近的距离,如此真实艳丽,心鼓动得比方才更激荡了三分:如若、如若……
慕轻烟似是感受到了他火热的视线,不自然的挣脱开他的怀抱,扯起被子将自已整个盖在被子下,慢慢的平复纷乱的心情。
秦衍心乱如麻,那每每只在梦中出现的过往彻底让他失了冷静。他知此时慕轻烟对他怀有戒心,一时不会让他靠近;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他暗忖。
遂整衣出门。
听着他出去后,慕轻烟立即坐起来。雨仍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她看着晾在窗口自已的湿衣,犹豫着要怎样回自已那间房中去。
不过片刻,秦衍端着一只托盘又回来了。
“用膳罢。”秦衍放下托盘,走到床边伸手要去抱她。
慕轻烟往床里躲了躲,垂头讷讷而语:“我不饿!”
秦衍心知她衣衫不整不肯起来,也不与她争辩。回身将桌子挪到床边,又挪过一只凳子自已坐下,自然而然的递给她一双筷子,装了一碗饭也摆在她面前。
“吃罢,吃完了我送你回去。”哪怕隔着一张桌子,秦衍的心仍旧为她而动。他再不肯抬头看她,闷头吃饭。
慕轻烟斜了他一眼,扯住被子挪到桌边默默的吃饭。
秦衍喊来了伙计,只让他在门外等着,他自已收拾了桌上的碗碟送出门去。冷冷的吩咐伙计:“烧些沐浴的水送上来,放在门外即可。”
他锁着眉心走回床边,“我送你回去,泡个热水澡睡前再吃一回药,明日就好了。”他一伸手连同被子将慕轻烟抱起来,大步往门外就走。
“喂,你知道我住在哪一间吗?”慕轻烟盯着他半垂下的两排浓密长睫,如两排松针挺挺而立。忍不住伸出两根纤纤细指要去触摸,心中暗想着,沈隽活脱脱就是小了几号的他,连眼睫都象。
秦衍心旌摇动,此时的他早被渴望占据了所有的心神,哪怕慕轻烟一句话,一个笑脸都能让他方寸大乱。他将唇抵在她的耳边哑声威胁,“你要再敢诱惑我,别怪我将你就地正法……”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热气全数喷洒在她耳蜗上。
慕轻烟在他怀中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他那一句威胁还是他的亲吻。她将脸埋进他的颈窝,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秦衍不觉得疼,反而更觉心潮涌动。他紧了紧手臂匆忙踢开相临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有好多事他还没想明白,他需要好好想上一想,理一理。
慕轻烟摸不着头脑的看着疾走的秦衍,咬着唇在床上发着怔。
须臾,伙计来敲门:“客官,您的热水来了。”
慕轻烟眼皮也未撩一下,并不答应。
“放在这,你下去罢!”秦衍在伙计的身后冷着声音吩咐。直到伙计下了楼,秦衍才去推慕轻烟的房门,亲自提着水进来,转屏风倒进浴桶内。“你泡上一泡也好,驱驱身体里的寒气。”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放在桌上,“睡前再吃一回。”伸手想去搭她的脉,看她极快的缩起手便罢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出去了。
慕轻烟此时理不清自已到底如何了,一边想到他就生气,一边又不想他就这样离去……毫无血色的唇硬是被她咬得殷红一片。
死死的盯了一会他出去的门口,光着脚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摸起他留下的瓷瓶端详了一会,拔开软木塞凑近鼻端闻了闻,忽然又生起气来。扔下瓶子光着两只小脚进了屏风后,宽衣沐浴。
就在她快睡在浴桶里时,忽然一道闪电划过,雷声似乎就在屋檐上响起,她才惊觉水已经冷了,冻得她瑟瑟发抖。急忙出来,扯过搭在衣架上的布巾包裹住自已,仍旧光着脚跑回床上,不住的打着冷颤。
雨忽然又狂暴起来,一道道闪电夹裹着惊天的响雷不时炸在房顶。她先时淋雨着的凉未好,泡了澡后反而发起烧来,窗外的雨闹得她心烦。
翻出一件贴身细软的衣料穿了,两床被子叠盖在身上,仍旧冷得牙齿不时轻叩。似睡却未实,似醒却又恍惚。好容易挨到三更梆子响起,忽然身边多出来一个滚烫的热源,她放开原本攥紧的被角,闭着眼睛将自已偎了进去,紧紧的抱住。
“秦衍?”她呓语,“我冷。”那熟悉的味道和温度让她任何时候都能知道是他来了。
似撒娇又似委屈,两条手臂却缠上了秦衍的腰身。
秦衍紧了紧自已的双臂,将纤细的她抱了个满怀,轻声应下:“嗯,睡罢!”他将慕轻烟的头揽在自已的颈窝,一直以来心中的缺憾被填满。
这一次,无论是谁也不能把她抢走,他绝不会再放手!秦衍如是想着,经历过五年刻骨铭心的相思,他终于知道没有了她,当真的生不如死。
慕轻烟渐渐的舒展开手脚,却是越发偎得紧了些。
秦衍嘴角一抹温柔惊艳了漆黑的雨夜,一道道闪电从天幕垂落,似南诏那时的大阵。
他忽然翻开她后颈处的衣领,就着一闪而过的电光,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清晰而真实,翅膀上汩汩而动的血液不停的流进体内,就象一处透明的雕刻,生动而惊艳。
秦衍的心瞬间擂鼓般越响越烈。
慕轻烟伸出一只小手,隔着秦衍的胸口的衣袍准确的捂在心口的位置上,呓语,“秦衍,这里好吵……”
秦衍抓着她的手抵近唇边轻轻的吻着,“没事了、没事了,安心睡觉。”他安慰着慕轻烟,又似在安慰着自已。
慕轻烟仍旧将脸儿偎近他的心口处,安稳的睡着了。
秦衍看着她睡踏实了,心也渐渐的平复。
雨一夜未曾停过,秦衍细细的回想着那日自已中毒后的事情。虽已六年,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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