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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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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听了他说的话,生生熄下想出去的念头,只怕扰了她休息。
忽然听得慕轻烟朗声唤人,“门外的可是曲风城吗?”
院门从里面打开,门外的人一步跨进院中,低低的回道:“主子,属下正是曲风城!”
“进来!”慕轻烟声音里自带着一种威严,那种大帮大派掌门才有的威严,与任何时候的她都不一样。
秦衍推门出来,从容的向跨院外去了。他深知慕轻烟有许多不容人探听的秘密,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她为难。
慕轻烟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微微拧眉,“三九让你来通禀何事,如此之急?”
“主子,京城来的消息!”曲风城伸手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火漆封口的急件,双手递给慕轻烟,“三爷去了城外松林寺,怕误了您的事,所以才让属下速速送来与您!”
这是三九久用之人,游龙信阁在册的暗使,平日里混迹于城中各处收集情报,只单单听命于三九一人。慕轻烟知他真正的底细,这才唤了他入内。
“事情如何了?”慕轻烟边展开信件边问他。
曲风城仍旧恭着身子,“回主子,除昨夜活捉的三人外,还有五个人回了松林寺。”他抬起头,以口形告诉慕轻烟,“三爷易容成其中一个被捉人的样子,混进了松林寺去。”
慕轻烟点头,眼睛不离信笺,看罢了折上才又问他,“这几日有京中急件,你直接送来这边即可,不用在门外瞎等。”
“是,主子!”他恭敬的深施一礼,“属下告退!”
慕轻烟将信装回信封,穿了鞋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蹙起眉想着信上的内容:安信楼往来京城的信件尽数被截获;璃王的人已私底下接触过七公主及向天祺;京城近日混入一批武林好手,强闯水月山庄未果;楚璃踪迹未现……
秦衍回来时见她坐在那发怔,微微有些心疼的在她身边坐下,顺势揽过她靠在怀中,轻声问她:“怎地又发起怔来?”
慕轻烟懒懒的不想说话,将手中的信塞进他手里,示意他自己看。
秦衍展信看了仍旧装回去,“向天祺虽生性冲动,大大咧咧,但他却也不是容易被说服之人。”他将慕轻烟的手握进自己大掌中,“更何况南征北战他为东楚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他并不贪恋权势……”
慕轻烟轻哼了一声。
“安知楚璃许了他何等地位?权势这东西,唯有站在高处才有更多贪念。”她声音带着不屑,“向天祺若是聪明的,就应该知晓就算珏哥哥将东楚江山拱手相让,楚璃也不是个治世之才。”
秦衍点头,仍旧柔着声音问她,“那依你该当如何?”
“小泥鳅也想效仿过江龙?”慕轻烟和他四目相接,“我偏要看看他是个什么货色,若他当真敢里应外合,那……”她一个手刀挥出,唇角一抹冷艳的笑容,无比的凛冽。
秦衍将他的小手抓回到自己的掌心,浅浅一笑。
慕轻烟不依的轻捶了他一下,两人都不再说话,互相依偎着,房间里静谧而和美。
院外又有人来。
慕轻烟坐直了身子,“进来罢!”
又有人送了信来,“主子,锦官城急件!”
慕轻烟立刻接过来,“终于来了!”她喃喃自语,等得耐心都快没有了,终于是在她发脾气之前等来了。
那人神色疲惫至极,身体轻微的摇晃着。
“何信进来!”慕轻烟向着窗外的何信唤着,“送他去给罗掌柜的瞧瞧。”
那人道了谢,由何信扶了踉跄着出了小院。
慕轻烟迫不及待拆开信笺,在一堆问候中顺利捕捉到她想要的信息。眉轻蹙眼微眯,偏偏唇边那抹玩味的笑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想。
秦衍坐着只管喝茶,不问也不急躁。
“秦衍,那个边城小国可有什么我东楚没有的好东西吗?”慕轻烟将信扔在桌上,看着院中一池开得盛极的芍药,若有所思。
秦衍喝了两口茶才回她,“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碗口大的花朵极秾极艳,不象是她会喜爱的东西。
“东楚缺一个牧场!”秦衍不羁的语声中带着志在必得。
慕轻烟回头笑看着他,“我只听人说那片土地贫瘠而荒凉,无城无郭,却不知还有如此好处。”眸子闪亮,“秦衍,你说我若跟珏哥哥讨了来,他会答应吗?”
“会!”秦衍垂下染尽霜色的目光,淡漠的回了她一个字。
他忽来的落寞使得慕轻烟心头微疼,这不是她所熟悉的秦衍;那个冷漠到狂傲不羁的男子,至少从前的他不会因任何事而失落至此。
秦衍却知,楚珏宁愿舍皇位换她一世相随,偏偏她的心早就许给了沈洛辰。今时又不同于从前,楚珏虽高居帝位却也因此失去了与她笑傲江湖的机会。可自己不同,这一回他说什么也不会再放手,即使她心有洛辰又如何,她只能是他的!
他动情的伸长手臂将她卷入怀中,侧放在他的腿上坐着。
慕轻烟水潭一样大眼睛纯净而深不见底,被他抱在怀中的瞬间似有水波涌动。
“未央……”他的唇在她雪白的锁骨上烙下一串串滚烫的痕迹,仍觉不够,直到听见她胸口那杂沓的心跳声,他才咬牙离开,一把将衣衫零乱的她揽进怀中死死的拥住,眼中既有深情,亦有势在必得的执着。
慕轻烟不依的在他怀中挣扎,狠捶了他几下终是挣不开,气息却也乱得没了章法。
“别动……”秦衍双目赤红,软着声音似求似哄。
他深深的不解,为何每次见她总是这般控制不住自己,那一向骄傲的自制力在面对她时半点用处都没有。
“未央,我……”
慕轻烟捂住他的唇,她从前似乎听得花浔说起过,但凡与身怀绝情蛊之人有了肌肤之亲,那么一生也只会为此人动情,若与别人燕好,必定绝血而亡。他身体里虽无蛊虫,但蛊毒却在,她若身死,他必定活不成……
秦衍看着她眼中从未有过的阴晴不定,有些不知所措的轻唤:“未央?未央?”唤了两声她才回神。
挣开他的禁锢,面色已然滴血一样红透。她转过身去,抖着手慌张的整理自己零乱的衣衫。
秦衍从背后看去,那宛如削成的肩颈,不及一束的纤腰正微微的颤抖着。他能感知她的慌张,却仍管不住自己从背后抱住她,“我来!”他在她耳边非常轻的低语,唇已经贴上了那衣领下展翅欲翔的血色蝴蝶。
慕轻烟不敢回头,他的唇带着灼人的温度轻触着她的后颈。她的心更加的慌乱起来,知是他已经发现了自己颈后的蝴蝶纹。以他绝顶的聪明,会不会联想到南诏那一日的事?她不确定起来……
两个人谁也不说破。
秦衍将她腰间的绦带扯开,果真如他所言帮她先整理了中衣,又将外袍合上,扣上暗扣,将那条丝绦重新在她腰上打了一个结。从头到尾没有一丝怠慢,细致而专心。
慕轻烟仍红着脸,几步走到案头,提笑在纸上写了些什么。而后装进一个信封中,封了火漆,解下自己腰上那块玉佩,旋了半圈,盖在未凝的漆上。
“何信!”
何信从院外急步进来,“属下在!”
“将这封信送去凤凰城,越快越好!”慕轻烟郑重的吩咐下,“安排好了你再来找我,我有重要的事要你去办。“
何信答应下,袖好了信笺急急忙忙往外奔去。
慕轻烟依旧回到案头,秦衍立在案后正在奋笔疾书。左手边摆着已经写好的二页纸张,腕间的笔仍在移动。
“还是要劳动你的人去办此事,楚璃分散京城兵力,目地不止于引动百姓暴乱。”说话间他将笔扔进笔洗,吹干了纸上的墨又说:“他想以瘟疫为由分散注意力,暗中行军。”
慕轻烟蹙眉看着秦衍的字迹点头,“起初,我以为他会屯兵锦官城。原来却是我想错了,现在看来应该在梁州才对,秦衍,现在怎么办?”她双目望向他。
“按兵不动!”秦衍将她看过的信笺折起入了信封,“按着他们之前的计划,两日后梁州城必乱,他便可趁乱夜逾梁州城。”
慕轻烟思索着,“楚璃想带兵入京,若从夏目来必然会经过梁州城与龙泉镇,那晋城难道只是个晃子?”她自问,而后又摇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秦衍,楚玥可能是宁王的子嗣。”
“你说什么?”秦衍猛的一回头,立刻走到她身边,不确定的又问了她一句。
慕轻烟定定的看着他,“我也不确定,南诏的时候我便怀疑过此事,命人查过,却因年代久远实在无从查起,到最后不了了之。”
公子问痕亡故时慕轻烟只有两岁,况且他因夫人身中绝情血蛊无心游龙信阁之事,那些年正值安信楼横行,他不愿意沾染江湖纷争,是矣隐匿于外,专心为花星竹解蛊。游龙信阁现在所用之人几乎都是那些年公子问痕网罗来的孤儿,亲自教习培养,以遗之于游龙阁掌权者后世所用。
“楚璃与楚玥联手,无异于与虎谋皮!”秦衍冷笑。
慕轻烟叹息着,“珏哥哥心太软,他不想亲弑同宗兄弟,可是那些人一旦存够了力量定会谋他性命,半点不会留情。”
“五年前,楚璃带着他的人潜逃出京,楚珏不让人去寻。”秦衍锁了眉心,将他知晓的一些事讲与慕轻烟知道,“可楚玥却是他流放在外的。”
慕轻烟咬着唇自虐,“都怪我!当初我若让人盯紧些就没今日这些事了!”她一脸的懊恼,“单凭楚璃孤掌难鸣,虽有安玉卿却也无济于事。谁知偏又添了楚玥,虽他是否为宁王子嗣不能定论,但他母妃谋害珏哥哥一事却是真的。”
东方风珏的事秦衍并未细问过,仅凭他的青龙印与半片虎符为证,他偏就信了众人所言。他并非轻易信人之辈,皇家秘辛却早有耳闻。况且是麒麟山庄养大的,谁不知东方寅与楚靖和慕征,还有先祖皇帝曾共称东楚四公子的,就连明泽皇帝见了他们三人,也必定要喊一声叔叔。
当年之事他不去追寻,是因为他本也认为东方风珏有能力统治东楚江山,给东楚百万生灵以安身之所。相比楚璃楚玥之辈,何如换个人做那万人之上的位置。既然如此,就没有人比东方风珏更合适,虽然他自己不情愿。
“这不能怪你!”秦衍轻揽她的肩头,“我辈无能,这一回彻底断了他们的野心也倒罢了。”
慕轻烟点头,“若珏哥哥还看不透,执意留他二人,那就怪不得我……”她眯着眸,抿紧了唇角,凉凉的说道。
“他并非愚钝之人,既给过了机会怎容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秦衍多少知晓他的用意,总归是手足,追缴他容易,可牵连的一干人等多是无辜。无战事不行兵,有兵行过之处必定有所劳伤。东楚连年战争,国内钱粮短缺,民多不果腹,他又于心何忍。
“既不懂如何活,那也就不用活了!”慕轻烟深恨自己当年的漫不经心。
秦衍未接她的话,眼中寒芒却盛了些。
………………………………
第一六八章 举案齐眉
天至暮时,小院中又有人来。
“主子,西城洪水退了。”何信来报。
慕轻烟扔下碗,隔着敞开的门与他说了些应对之事。
何信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去。
慕轻烟瞄了一眼与东跨院一墙之隔的主院,散慢的唤道,“还不进来吗?”
她话音未落,一个市井打扮的人跃墙而入。“主子,城北二十里有两辆马车在茶棚歇脚时被伙计掀开了车棚,那伙计当时被杀死,马车往梁州城来了。
“马车上装的是兵刃吗?”秦衍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那人警觉的看了看慕轻烟,点头。
“这几日盯紧些,但凡有此种车辆过往,必定派人跟着。”慕轻烟吩咐着。
那人走后慕轻烟彻底没了用膳的心思,咬着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衍起身,拉着她的手又坐回桌前,重新递了筷子,“下一顿还不知是几时,多用些。”他轻声哄着她,夹了些清淡的菜到她的碟中放着。
慕轻烟边吃着饭边想着事情,秦衍夹什么她吃什么,原本一顿饭吃不上几口就挑剔的她,却在不知不觉间吃得比平日要多些。
秦衍唇边一抹隐匿的笑闪过,连他自己也不知晓。
“秦衍……”刚好慕轻烟想通一些事,抬头时忽然看见他的笑,怔怔的唤着他。那一抹笑暖了他一身冰霜,也暖了她心中他的样子。
秦衍未知未觉的应着,“嗯?”
那抹笑却消失了,慕轻烟只觉得心跳得反而厉害了些。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离席往外就跑,“我去那院看看。”
她从未和他交代过去处,从来都是无声无息的来,又无声无息的消失。秦衍心中一动,忙跟着她身后也往西跨院去了。
“主子!”一日之间罗镇似老去了许多,胡茬参差,连眼框也是黑的。
秦衍在慕轻烟未开口之前问他,“如何?”
“回王爷,傻了!”他一指屋门,“又用了一服药,身上虽无疮疖,可口内破溃面极多,似是不知疼一般,半点不在意。”
秦衍拉住要进去的慕轻烟,轻声低语,“我去就好,你回去。”
慕轻烟也不与他争,一跺脚转身回了东跨院。
“这破溃处流的血水也有臭味,王爷,您瞧!”罗镇捏着其中一人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一般臭味便冲了出来。
秦衍虽拧眉却未退后,捏开另一人口腔查看着,“烧些藿香灰撒在破溃处……”他猛然眯起眼眸,剑眉弯垂。
罗镇正待答应,看他怔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罗掌柜,你是说那些买走金钱草的人一把火将其烧光了?”秦衍双目藏霜,房内温度瞬间降了许多。
罗镇忙低道回他,“是、是都烧光了……”
秦衍抬手止了他的话头,“快,将你所藏金钱草拿些来此。”
罗镇不明所以的看了威严的秦衍一眼,转身去旁边的屋子里拿了手腕粗的一小捆回来,“虎王,只有这些,可够用吗?”
秦衍也不说话,接了金钱草扔进捣药罐内,掏出火折子点燃。
罗镇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忙上前帮忙。
片刻不足,那一捆金钱草尽数焚为灰烬。秦衍两指捻了些草灰闻了闻,一股非常熟悉的臭味,与那日在西城闻到的类似。
“用水送服,灌下去试试!”他拍掉手上的草灰,漠然的出了房门,立在院中远眺城北,不再说话。
只大概一盏茶时间,屋内便有了呕吐之声。
“王爷、王爷,灵了灵了!”罗镇头发也散了,一脸兴奋的跑出来,语无论次的向着秦衍又哭又笑,“王爷,吐了好些如芝麻大小的黑色小虫子,知道喊疼了。”
秦衍点头,喃喃的道:“却原来是蛊。”他转身往院外去了。
东跨院内,慕轻烟正和曲风城说着那几辆马车的去处。
“主子,出梁州再往前走二百里便是一处大镇,镇上四通八达,有官道直取雨花郡。”曲风城详细的将此间的路说与了慕轻烟。
慕轻烟也算是个久走江湖之人,又晓畅军事,自然熟知东楚境内各路要道。她的手落在自己临时绘制的地图上,眼中微微闪光,“在这一处将那押送的人替换了罢,这批东西我收了!”
秦衍进来,瞧见她手指点在的位置,却是来时路过的一处重镇,太平镇。
“梁州到太平镇快马一日,重载车辆不超五天。而太平镇到京城快马需三日夜,车辆至少十五天,不妥。”他走近地图,手指也点向一处,“龙泉镇,离京城距离合适,急行军一日夜即到,又可与西边晋城兵合一处。”
慕轻烟挥开他的手,仍指着地图告诉曲风城,“所有车辆在太平镇都会换车换马,也会增派人手护车到龙泉镇去。”她挑衅睨了秦衍一眼,“太平镇如今已落在了我的手中,买路钱我是肯定要收的!”
秦衍微挑了挑眉不说话,眼睛仍在那张简易的行军图上。从京城至锦官城,这一路大大小小的城镇山郭尽数标记在上,龙泉镇与太平镇皆被圈了浓墨。
举案齐眉,没有什么事胜过如此。
他从她手中抽出墨芯,走到桌对面将京城北去龙门郡、西至晋城的道路详尽的画于纸上,与她一般模样,大小城镇,峰溪林寺皆可寻到。
曲风城瞪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他以为这世间只有自己主子有此过目不忘的本事,没想到有人能与他最钦佩之人比肩,实在太惊讶了。
慕轻烟见惯不怪,在曲风城眼前挥手招回他的魂魄,继续说道:“今夜城门关闭后,让我们的人去守城。”她认真的看着曲风城,“你去!若飞进一只苍蝇,你知道后果如何!”
“不可!”秦衍仍旧画他的地图,“即使京城出兵来救也是来不及的,楚璃若想攻进京城去,必定兵力不弱,五年谋划早不知散落在各处多少人马。”
慕轻烟蹙眉,“阻他在城外简单,我只怕城外方圆百里被他的蛮兵践踏到寸草不留;可放他过梁州南去,入京这一千八百里路程必定生灵涂炭,恐有毁城灭门之灾祸。”
秦衍搁笔,“他意在龙泉镇兵合一处,若半路打草惊蛇反而不妙。”他看向渐渐阴沉下来的天色,冷冷的说道,“本王该到龙泉镇去凑个热闹了!”
“楚璃若从梁州过,必将强行接管此城,这也是我不放他入城的原因!”慕轻烟抿着唇瞪了秦衍一眼,“这是他的退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可退,秦衍你信不信?”
秦衍从容而语,“还不安心吗?凤翔大概已经在去夏目的路上了罢?”
原来,万般事皆逃不过他的缜密心思。她虽未语之事,却也尽数被他看得透了。
“主、主子,那这城是死守还是诈降?”曲风城听得半知半解,到最后仍不明白他二人所讲之事最终的结果。
慕轻烟暗叹了一回,吩咐他道:“关闭城门,让我们的人去守城,但凡有异速来报我,不计时辰。”
“是,属下这就去办!”曲风城小跑着出了门。
秦衍看了看天空雷鸣闪电,将本想说与慕轻烟知晓的事又咽了回去。
“未央,我还要去趟松林寺。”他绕过半边桌角走到她身边,心疼的轻抚她眼睑上的暗影,“几日未曾安睡,你早点歇着罢!”话了,他浅浅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慕轻烟定定的看着他,眼眸里有星星落在其中。本该纯净的眼底此时却蒙上了一层暗灰,似焚尽希望后的落寞,哀婉动人。
秦衍几乎一瞬间便读懂了她眼中的神色,紧张的将她拥入怀中,抵在她的肩头轻轻的哄着,“只是不想你再淋雨……”他抓着慕轻烟柔软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这里会疼!”
慕轻烟被他两句话熄了心中那无尽的失落,顺从地靠在他的怀中,“我还是同你去罢!”她在秦衍怀中抬起头与他四目相缠,“西院的事我已知晓,既然百草堂没有足够可以解蛊之药,那就只能走一趟松林寺了。”
秦衍不安的一直瞧着窗外越来越低的云层,忽然打横抱起她,向床榻大步走去。
“放我下来,秦衍你混蛋……”
秦衍将她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盖住她,“也不急在这一时,先睡一觉,夜深雨停了再去也罢。”他起身要走。
慕轻烟不经思考本能的唤住他,“秦衍……”
秦衍唇边那一抹笑不期然又至,“我去关窗而已。”他转回身去时,那抹笑却再也藏之不住,从心里溢出来的甜蜜竟源源不断。
慕轻烟瞬间红了脸,咕哝了一句秦衍听不真切的话,翻身向里侧身睡下,却将大半个床榻留在了外侧。
秦衍关了门又落下窗户,黑暗中迫不及待大步往床榻走来。
他在她外侧和衣躺下,抿唇不语,或许只有天知道他有多怀念她的小性子!五年来,他每每午夜梦回,千思百转心心念念的唯有她一人而已。
如今,她只在他一臂之外的同张床榻之上,他那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又怎会隐忍得下。
秦衍从她身后将她抱了个满怀。这一刻,是他五年来每天都在想的事。既然是上天垂怜,他有何理由不全心全意……
“未央、未央?”秦衍一声声低哑的轻唤着。
慕轻烟脸已红到耳后,心也跟着躁动起来。
大颗大颗的雨滴打在窗棱上,发出吵闹的声响,二人却不知何时开始下起来的雨。
雨急风骤,来得快去得也快。
入更后,雨渐渐变得淅沥。二人也未睡,相拥着说了半宵的话。
“雨停了!”慕轻烟从秦衍怀中支起半个身子往窗外瞧去,肩头本就散乱的衣衫悄悄的滑落。
“嗯!”他起身将她拥在怀中,不动声色的给她整理了衣衫。
慕轻烟脸又红了,垂着头任由他将衣衫穿好,自己拆开头发重新梳理着。
秦衍先一步下床,背过身将衣裳穿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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