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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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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发现我高估了你的价值,那股份的事情就泡汤,趁早和你罗叔一起卷铺盖滚出密码酒吧,三年后再继续回来玩你们的品味。”陈浮生微笑道。
王解放忍不感慨狗哥不仅学会了白马探花陈庆之霸气十足的专横,也偷学了小爷特有的风骚阴险。
“就这么简单?”袁淳怀。
“袁,你觉得我是那种对你一见钟情便臣服在你牛仔裤下的癞蛤蟆吗?”陈浮生哭笑不得道。
“反正你也不会是白马王子,较像刻薄的老葛朗台与主教克洛德的综合体。”袁淳微笑道。
陈生从没有接触过课本之外的文学名著,所以对老葛朗台和克洛德都极其陌生,但听袁淳语气,肯定不是赞美。
罗开泰也对袁淳无伤大雅的嘲讽报以微笑,终于有心情和机会开始近距离观察眼前这位彗星般崛起的年轻男人。
袁淳也一样。
但目标完成的陈浮生并没有给他们充裕时间去打量,他接下去要马上赶往玛索酒吧跟江亚楼讨教经验,密码酒吧的定位就是模仿苏荷和88,主要竞争对手是苏荷和大小乱世,与玛索有一定差异性,所以到时候就算密码火爆起来也不会对南京玛索造成致命打击,再者江亚楼早就有部署南京意外一线城市的大战略,相信以他成功入赘大家族的智商绝不会笨到跟陈浮生撕破脸皮,果然,陈浮生提出来要整顿玛索,江亚楼豪爽立即表示可以分派几个得力干将过去帮忙,并且说好让袁淳马上来玛索做段时间临时经理积累经验,这的确不是一般交情一般魄力可以做出的决定,陈浮生不能不感激,在玛索陪江亚楼喝了将近一瓶红酒,微醉地去洗手间洗把脸,在最角落照着镜子捧了一把水狠狠拍脸,玛索的生意自从江亚楼接手后就一直很出彩,所以洗手间来往人流密集,王解放站在陈浮生身后两米远的地方,不敢松懈。
眼角余光瞥到一个神色刻板的男人,穿一件紧身T恤,套了件不起眼的外套,戴一顶鸭舌帽,皮肤黝黑,肌肉结实,脖子里戴着一条古朴惹眼的佛教法器金刚杵,紫青色纹身一直延伸到衣袖遮掩不住的手臂,如果不是那根青铜金刚杵和扎眼的慑人纹身,陈浮生也不会看第二眼。
直觉告诉陈浮生这个表情僵硬的陌生男人身体挪近几公分。
巨大危险在瞬间爆炸开来,让两米外的王解放根本措手不及,无法第一时间解决掉毫无征兆地刺杀。
男人侧身一记凶悍无匹的膝撞砸向陈浮生,也亏得陈浮生对危险有种天生的嗅觉,近乎本能地双手下压扛住膝撞,力道惊人,双手一阵酸痛,几乎同一秒,手中持有金刚杵的男人前倾,无比精确地刺向陈浮生颈部大动脉,另一只手刁钻狠毒地砸中陈浮生腹部,则陈浮生动作再快,也只能尽量身体后侧靠向墙壁,一只手勉强握住陌生男人刺向脖子的拳头,可惜由于对手实力惊人,即使有所阻碍,手中金刚杵还是刺入陈浮生肌肤,猩红血液立即流溢出来,再进去一到两公分,陈浮生就只能抱着脖子流血过度而亡。
手法霸道,充满职业杀手的凌厉气焰。
直接在王解放的眼皮底下让实力不俗的陈浮生命悬一线
第59章 两条蛇
水一战,丝毫犹豫松懈就只有一个死字,没有半点'
几乎被人在两秒钟不到时间两击毙命的陈浮生和暴怒的王解放同时爆发,只有陈庆之清楚一个秘密,就是陈浮生原本是个左撇子,左手玩刀水准超出右手一大截,而左手力气也远远凌驾于右手,所以哪怕金刚杵再刺入两厘米就可以圆满完成任务,陈浮生那只握住对手拳头的左手硬是没让这名职业杀手得逞。
王解放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弹腿扫中那名动作敏捷如豹子的男子,寻常人吃王解放这一脚早已经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对手却只是一个踉跄趁势撤身后退,陈浮生当着自己的面被人刺杀,这种羞辱比在床上硬不起来还刻骨铭心,王解放杀红了眼地快步移动,贴身搏击,出拳刚猛,杀手似乎近距离厮杀尤为精湛擅长,让人眼花缭乱的肘击竟然将王解放一鼓作气地水银泻般攻势完全抵消,像一条眼镜王蛇冰冷剧毒的眼神瞥了一下没有大碍的陈浮生,男子拎住一个刚巧醉醺醺进来呕吐的可怜虫摔向王解放,趁势窜出洗手间,因为酒吧人山人海导致过道拥挤,他便凭借出众的弹跳能力杂耍一般跃上一张酒桌,几个蹦跳便将追出洗手间的王解放远远抛在脑后,刹那间消失于人海离开酒吧,从行凶到撤退,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目标明确,手段犀利,如同一部精密的杀戮机器。
洗手间有幸见证这惊世骇俗一幕的六七个男人胆战心惊说不出话,甚至忘记打电话报警,陈浮生缩回一柄陈庆之留给他的狭窄刀片,伸出手抹了下脖子,血液还是源源不断流出,只好抽出一叠纸巾捂住,朝那群面面相觑的男人笑道:“我们在拍电影,来玛索取景,为了追求真实效果,就没有跟你们打招呼,见谅见谅。”
虽说这个幌子听起来并不靠谱,但当事人陈浮生既然都能保持一张笑脸,那群人也就将信将没有把事态扩大,一个个赶紧撤出洗手间绘声绘色地向各自同伴描述这场精彩厮杀,江亚楼也很快得到消息,拉神情自若却脸色苍白的陈浮生来到位置私密的雅座,望着渗满鲜红血液的一大撮纸巾,这个也见识过大场面的男人发自肺腑地一脸担忧,嘶哑沉声问道:“浮生,到底怎么回事,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敢在我的场子朝你下手?!”
“是职业杀手。”心还处于急剧跳动中的陈浮生摆摆手牵强笑道,“在哪里我都躲不过这一劫,对方就是冲着我来要拿走一条命才善罢甘休的货色。江哥,这事跟你没关系,出来混,哪有只抹别人脖子不挨别人捅的道理。”
“上医院,先包扎,这事情没,在哥的场子上出事情就得由我负责,否则丢不起这个人,以后也没脸面跟你称兄道弟。”江亚楼压抑着满腔怒火,一拍桌子,终于还是忍不住跳脚骂娘道:“娘希匹,被老子逮到,管他什么职业不职业,用钢管捅烂他菊花。”
陈浮生眯眼睛,仔细观察江亚楼暴躁的神情,确定没有异常后稍稍松口气,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玛索,就是想要亲眼见到玛索老板江亚楼的反应,如果被发现有破绽,那就别陈浮生不客气,假如没有是最好,以后还是兄弟,不能怪陈浮生心病太重,都被职业杀手找上门,再不小心行事就真跟自杀没两样。南京有两家医院与在世时候的魏端公关系很好,那次跟陈庆之挑翻乔家就是其中一家私人医院帮忙处理伤员,陈浮生婉言拒绝了江亚楼的同行,在王解放的护送下来到那家远离闹市的正规医院,王解放一路上没有说话,眼球布满血丝,懊恼和愧疚纠缠不休,等一名经验丰富的护士帮他包扎完毕,陈浮生朝黑着一张脸的王解放笑道:“别自责了,那种情况陈庆之在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再说我这不就擦破一点皮,别跟娘们一样哭丧着脸,没死媳妇没死爹的。”
王解放红着眼睛咬牙道:“狗哥,下绝不会出现类似状况,我保证。”
浮生点头道:“生死由命,富贵由天,解放,你别管虎剩说什么,只要你尽力,就不欠我什么,其实你和虎剩一开始就不欠我什么,你们这么替我卖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再埋怨你,就真是没心肝的畜生了。不说这个,你以后就跟着尉迟功德好好练拳,底子扎实以后就不怕这些阴狠勾当。”
王解放攥紧拳。道:“狗哥。别这么说。咱心里难受。”
陈浮生哈笑道。牵动伤口。赶紧收敛。打趣道:“放心。我不把这事情告诉王虎剩那家伙。省得跑回来揍你。”
王解放终于挤出一丝笑容道:“别。大表哥一天不揍我骂我。我就浑身不舒服。
”
陈浮生会心一笑。望向窗外。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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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戴鸭舌帽的健壮男子游鱼般灵巧窜出玛索酒吧,骑着一部摩托车快速驶向鼓楼区,路线看似七拐八拐杂乱无章,最终却毫无凝滞地来到离金陵饭店000米不到的地点,将那辆轻而易举便窃为己有的摩托车停放在角落,步行来到金陵饭店,悄无声息地回到一间金陵豪华房,锁上门,摘掉鸭舌帽,脱掉全部衣物,露出一具彪悍的矫健躯体,1米75的个子,但四肢匀称,尤其是大腿格外结实,股直肌和股外侧肌格外壮硕令人惊艳,小腿和膝盖伤痕累累,脖子里佩戴那枚几乎夺去陈浮生一条命的金刚杵,如同一座野性而完美的人体雕塑。
洗澡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响起。
他走出玻璃浴室,不急不躁地用浴巾擦拭干净身体,连脚底板也没有放过,披上一件浴袍系紧,所有动作有条不紊。
拿起一块酒店提供的小毛巾,放在嘴巴里稍加撕咬便成条状,打开水龙头沾湿以后捆绑在手上,类似缠麻,这才去开门,打开一丝门缝,确定是熟人声音他才彻底敞开房门,让那个提着一只皮箱的雇主率先进屋,重新锁上门,来到客厅面对那个年轻的中国男人,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二次见面,虽说想有第三次,但今晚的失手使得他不得不再次面对这位让他不舒服的年轻人。
他叫素察,是泰国黑拳市场上炙手可热的人物,将他从泰国喊来中国南京可需要一笔大钱,一箱子如果是放人民币绝对请不动他这尊大佛。年轻人赫然是原本应该跟随绣叶青一起撤出南京的商甲午,他把一只箱子砸在茶几上,素察摇了摇头,没有去拿那只装满现钞的钱箱,
隐隐作怒,用早年在浙西淳安做传销学来的方言骂
他真没有想到那只东北土狗竟然有本事躲过素察的暗杀,之前通过朋友牵线搭桥喊素察来大陆后,商甲午让人跟素察较量过,泰拳很刚烈,而打黑拳出身并且能够站到最后的泰拳赢家,那都是胜率惊人的杀人机器,第一个被商甲午派遣上场的打手直接被蹬踹得内出血抬走,第二个则被连环肘击打得脸部开花,两人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商甲午虽然自身没什么肉搏战功底,可从小见识瘸子爷爷“姚尾巴”单手刀,加上老佛爷澹台浮萍也露出一次手,更何况姑姑竹叶青和光头大蒙虫都是一等一的彪悍,所以商甲午是个眼光很高也很准的主,自信素察能够一击得手。
素察用泰语说了句再给他一个星期时间,商甲午大致猜出他的意思,提起钱箱就准备离开房间,钱是从狗王俞含亮那里压榨而来,然后通过地下钱庄换成素察特别要求的欧元,整整50万,这条命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指不定可以买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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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甲午脸色剧变,第一时间就想有没有可能跳楼,一想到这是30几层,面如死灰,继而略带歉意的望向素察,老老实实去开门,一个能够把他逼到只要跳下去不死就选择跳楼的女人,一个让素察这条眼镜蛇立即如临大敌的漂亮女人,她就是特地从上海赶过来的竹叶青。
一条中国竹叶对上一条泰国眼镜蛇。
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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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养神手中的资源也就只有三个心腹哥们加上外围的一批南京不入流痞子,想要正面叫板俞含亮无异于以卵击石,狗王虽说在竹叶青面前不堪一击,在南京圈子还是响当当一号人物,属于在寻常道上人物心目中如雷贯耳的**oss,黄养神就干脆用最笨的方法对付俞含亮,守株待兔,在俞含亮名下公寓所在小区的外面街道旁边小时候着,他要了一辆套牌的货车停在一个拐角,每个人各自盯6个钟头,其余三个该睡觉的睡觉该玩牌的玩牌,也不枯燥。
“来了。”凌晨1钟左右黄养神精神一振,按照既定计划林钧和唐耀国余云豹三个应该立即操家伙下车,事实上后排林钧和唐耀国一抹嘴巴就拿起各自身边的东西跳下车,一个麻袋一个钢管,唯独副驾驶席上的余云豹还流着哈喇坐春秋大梦,黄养神没时间跟他废话,喊林钧打开车门就一脚把他给踹下去,然后猛踩油门冲向俞含亮的那辆BMWW。
因为余云豹耽搁了几秒钟时间,插出去的货车并没有按照既定计划撞到宝马735的中央部位,只能尾随其后加速冲撞上去,一副鱼死网破的狂野架势。
含亮坐在宝马里头搂着一位南京最贵的几只扬州瘦马之一,是个很妖艳的熟女,像颗熟透的水蜜桃,俞含亮就好这一口,他本来一直在斗狗场别墅窝着,生怕竹叶青商甲午这对实力蛮横的疯子一走就让陈浮生趁虚而入,狡兔三窟的余含亮干脆就安心蛰伏在斗狗场,偶尔需要发泄生理需求也是让小姐坐车去他住处,只是今晚的女人架子比较大,加上俞含亮也不信陈浮生能在这个点逮到他,就开车回市区的公寓翻云覆雨,出于保险起见,还是让一个能打的手下做司机,没想到快到公寓就碰到一辆发疯的货车,心知不妙的俞含亮吼道:“加速。”
黄养神没有给含亮那辆BMWW“别摸我”溜走,狠狠摸了一把宝马的屁股,将宝马硬生生撞到一堵墙上,死死卡住,然后从座位下掏出一把自己开锋的刀片捆绑木柄的自制砍刀,一脸狰狞血腥地跳下车,那个被撞得不轻的司机昏昏沉沉想要打开车门,一探出一条胳膊就被黄养神唰一刀剁下去,叱,一条手臂就掉落在地上,把后排本就惊慌失措的扬州瘦马吓得惊声尖叫,夹杂那名保镖的哀嚎,在寂静夜幕中格外凄凉刺耳,俞含亮吓出一身冷汗,后悔为什么没带上枪,不等他逃窜,一路矫健跟随两辆车狂奔过来的林唐两人也赶上,将俞含亮堵在车里,林钧和唐耀国两个人都是干惯了砍人砸窗的家伙,二话不说就抡家伙把后排车窗敲烂,然后开车门逮人,俞含亮虽然垂死挣扎踹中林钧胸口,但随后便被魁梧的唐耀国双臂掐住脖子倒拖出去,就算被俞含亮嘴巴咬出血痕,唐耀国眉头没有皱一下,黄养神一脚狠狠踩踏俞含亮胸口,一松嘴,唐耀国立即麻袋套头,被踢得不轻的林钧抹了把嘴角血迹,钢管雨点般落下,黄养神怒道:“小宝那逼呢?”
余云豹头大汗的跑向偷袭得手的同伙,红着眼睛咧嘴道:“草,后面还有两辆车,加起来四五个保镖,被我干掉一辆,另外一辆最多半分钟就赶到,撤!”
林钧和唐耀国望向黄养神,身为主心骨的黄养神一刀砍在俞含亮大腿上,不重,却也足够让狗王在病床上躺个半年,沉声道:“撤。”
一个钟头后,在城市另一头,四个青年在路边摊上喝酒吃烧烤。
“小黄,这事情算成了没?”余云豹忐忑问道。
黄养神笑着点头。
“那一腿力道不轻,不愧是狗王。单挑我就只有被他玩死的份。”林钧揉了揉胸口呲牙咧嘴道,狠狠撕咬一块烤羊排。
“都什么年代了,还单挑。”余云豹阴险笑道。
“小黄那两刀带劲。”唐耀国咧开大嘴憨憨笑道,黄养神能做他们四个人的中心人物,当然不是靠他有最多的黄色碟片或者看过数百遍《教父》,而是他有冷静的大局观和该出手就一点余地不留的残忍。混他们这行,不想被人蹂躏就只有欺负别人,没本事早玩残,他们四个能活蹦乱到今天怎么可能只靠运气。
黄养神轻轻喝了口啤酒,很奇怪,他是素食主义者,吃一块烤玉米,靠着椅子舒舒服服道:“富贵险中求。要想让陈哥把我们当回事,就得赌把大的。等以后我们跟着陈哥打天下,手里有人有钱,以前惹过我们的瘪三,我们一个一个踩回去!”
第60章 大驾光临
甲午熟悉姑姑竹叶青的性格,她只要发现你欺骗她一定你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所以连老佛爷都不畏惧的他这一次是真的忐忑不安,如果跪下来能挽救弥补什么,他早做了。
商甲午上次跟随竹叶青仓促离开斗狗场和南京,竹叶青要赶去重庆处理一笔据说扯到两代人的古老恩怨,商甲午就被老佛爷膝下一个泼辣女性角色扯着耳朵拉回浙江,帮忙盯着两个洗钱的地下钱庄,最近风声紧,上头查这一块力度加大不止一个级数,必须由他罩着。商甲午在浙江地盘手头上管了一家***里很低调的拍卖行,在横店影视城也有一家牌子很小的公司,只见开机不见杀青的那种,除了把脏钱漂白还能做什么,还可以把二三线女明星推销给乐意花钱的江浙款爷,所以商甲午在浙江不仅被澹台浮萍器重,除了根基,地位人脉都是他一手打拼出来,忙完手头的事情替老佛爷又赚了两笔大钱,闲下来后他就因为朋友在泰国混得很虎的关系,联想到南京的憋屈,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刚拿到手还没捂热的500万分红转成欧元,将素察这尊杀神搬到浙江,今天就等着在南京金陵饭店一手交命一手交钱,谁料到陈浮生的命没拿到手,把姑姑给惊动,商甲午苦着一张脸,大气都不敢出。
“出息了。”绣叶青笑道,瞥了眼商甲午。轻轻坐在素察对面,作为泰国地下黑拳这两年最红的新人,素察也会趁比赛间隙接手一两笔由信得过中间人提供的国际买卖,就当作是赛前热身和旅游散心脚站在距离竹叶青3米左右,左手抚摸布条缠绕的右手拳头。
商甲午不解释不辩驳,老老实实站在绣叶青身边面如死灰,认命的意思。连老佛爷有时候都拿这头犟牛没辙,更别说只懂得用刀杀人的哑巴姚尾巴:被他碰上命比他更硬的竹叶青,也算商甲午上辈子造孽。
“怎么不说话。”绣叶青玩味道。
商甲午死扛着,死不开口根筋拧不过来的人,要不是这种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钻牛角尖,澹台浮萍老早把孙女送到他怀里,把他培养成继承衣钵的接班人之一。最尴尬的还是极为警惕的素察看情形这个漂亮而危险的中国女人是雇主的上司,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直觉告诉他最好一直处于防御状态,这都是一场场生死大战积累出来的珍贵本能,素察站在原地动,因为那个距离刚好可以将他的鞭腿劲道发挥到极致是一根直径十公分的木桩被扫中也得折断。
“滚回浙江,下不为例。”绣叶叹息道。
“谢姑姑开恩浙江我专门去淳安县山沟里给您手抓两斤青石板鱼。”商甲午如获大赦,一溜烟跑出房门|不仗义地将素察留在套房,看得素察用泰语诅咒商甲午被拉去做最底层人妖想回去后一定要给这小子下降头术,商甲午哪管别人死活,他庆幸有素察这么一个合格的出气筒摆在房间,成功转移姑姑的大部分怒气,商甲午出门前把钱箱放到地上,就当是打赏给素察的送终钱。
绣叶青缓缓起身,咏春小念头起,笑道:“玩玩?”
素察听不懂竹叶青中文意思,而且在素察的字典中从没有玩这个字眼,只有杀和被杀。他从6岁被师傅领进泰拳大门,到15岁亲手在比赛中打断师傅脊椎,在泰国黑拳界不敢说无敌,却绝非花架子,最近两年更是战无不胜,成为最有资格问鼎黑拳擂台新人王的当红人物,身体和精神都达到巅峰。
素察听不懂。但竹叶青言语地挑衅。他懂。
他从不怜香惜玉。所以蓄势已久地鞭便迅雷不及掩耳扫向他眼中站姿古怪地东方女人。竹叶青身体横移。左手手掌贴住素察膝盖。右手看似轻描淡写一拍。便将素察这一记鞭腿力道全部往下方向卸掉。身体直线闪电向前几步。瞬间与素察只有一米距离。反应神速地素察顺势蛮横勾住仿佛主动羊入虎口地竹叶青脖子。往自己一拉。膝盖也挟带爆炸性力量顶出去。试图将竹叶青一击毙命。
绣叶青腹部一缩。两手巧妙压住膝盖上端。猛地下坠。在素察膝撞差点重创自己地前一秒再度往下卸去。右手贴住素察佩戴地金刚杵。一推。素察竟然被绣叶青硬生生推出去。而绣叶青趁他站立不稳。在素察胸口打出一连串肉眼几乎看不清地迅猛拳击。在泰国黑拳以抗击打能力名动擂台地素察一退再退。却被竹叶青边打边黏。重心完全掌控在她手中。等竹叶青收手。踉跄后倒地地素察已经一嘴鲜血。
“来。”绣叶青轻声道。无忿怒无悲无喜。
她是一个很小就被带着他颠沛流离地单亲父亲传授如何解剖人体脉络地女人。打咏春木人桩已经十五年。一天不曾间断。每次三个钟头。这种小学没毕业就开始懂得给父亲望风甚至单独杀人地疯子。就算咏春拳后打出八极拳。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北方黑道巨孙满弓地义父孙药眠用一整年时间都不曾“劝化”竹叶青疯魔地人生观。有一次甚至不惜搬出孙满弓来压制近似走火入魔地她。要知道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刚死了爸地16岁孩子。生活被人嘲被人讽被人踩被人踏被人欺被人侮。只要不是金刚不坏心境地高人。都有怨气。但孽障癫狂如皇甫华夏地女儿。上海也找不到第二个。
素察撞见重庆一行并不舒心的绣叶青。
也该死。
所以不管他的头撞扫绊肘击压打如何疯狂,竹叶青都毫不留情地把他打得血肉模糊,几分钟前还颇具杀手气质的男人突兀地变成一具没有半点生气的尸体。咏春拳虽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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