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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钏逐波江水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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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黄蜂吗?”凤娇娇声问道。
“恭喜小姐,”店家把纪念品送给她。
“是那位公子。”凤娇命丫鬟把双蝉绣囊给薛尚。
张兴推推他,“哥,你猜对了。”
薛尚神情淡淡的,他还咀嚼命里生来独守,他的妻子守着清贫的家,盼他回去。
“薛某用不到这个。”丫鬟又捧回去了。
薛尚关注下一个谜面:画时圆,写时方;冬日短,夏日长。
凤娇已经猜到谜底,她又偏头看向薛尚。薛尚侧首看她一眼,视线转向彩灯。笑着说道:“这该是日字。”
店家开玩笑的说道:“我这灯谜也不用挂三天,两位贵人一盏茶的功夫就都解了。”
凤娇接过店家给的纪念品—一方绣着芙蓉花的绢帕。很大众化的那种。
凤娇看薛尚,薛尚笑着摇手,说;“薛尚不用这个。”
凤娇握在手里,一双秋水明眸在灯光映衬下波光潋滟。魏翔看表妹高兴,就让薛尚近前随行。
魏翔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外表看他是大咧咧的,头脑灵活着呢。李固言原本是有亲上加亲的意思。
凤娇兴致很高,一路看过去。走走停停,薛尚从容跟在后面。
举国欢庆日子,他在异乡护卫别的女子。宝儿往年赏花灯也是这般前呼后拥。
宝儿,为夫何时才能功成名就,兑现对你的承诺呢?他人在这里,心飞到千里之外。
………………………………
第四十二章深入虎穴
浔阳城一座小院子,江遥、秀英、包渡三人守在家里,因为有大事没有完成,尽量不抛头露面。
秀英挽男子发髻,用一根玉簪子别住。“江大哥,我能帮什么忙呢?”秀英试探地问。
秀英的伤恢复差不多,她心有不甘。“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不许无事生非。”
江遥给她下了死命令,绝对不允许她插手报仇的事。
她安安静静等着罪犯绳之以法,然后启程回长安。贼窝就是虎狼之穴,江大哥此行有多凶险,不言而喻。
秀英也知道深浅,以她的道行,对付一个恶贯满盈的犯罪团伙,除了当炮灰,还是炮灰。
她没有能力以一己之力去歼灭他们。更没有能力去助江遥一臂之力。
除了等待,别给江遥添乱,彻底把身体养好,别让江遥有后顾之忧,这是她目前力所能及的。
她瞎搅合万一坏事,不但报不了仇,还要拖累江遥。
正月十六,江遥在浔阳城转,看到一扇竹门贴一则招工启事。
江遥回家戴上鲛绡制作的面具,换上一身粗布衣服,前去应聘。
管事的看看江遥“我们这招力工。”眉清目秀的书生一位,这小身板细了高挑,适合读书写字。
“我知道,学生不怕吃苦。”文弱清秀的男子,一双摄人魂魄的眼睛透出恳切光芒。
管事的不忍心回绝他,给他分个好活,让他跟账房学记账管账。
那时也是看脸的社会。江遥眼里欣喜之色,让管事的觉得自己做了件善事。
这家商号正是贾金宝的,管事的领他见老板。江遥跟在管家身后,双手紧握成去拳。
贾金宝五十多岁,胖墩墩的身材,圆圆脸双下颌,胖得没脖子,看起来很和蔼的样子。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江遥压住上前一刀结果他的冲动。
让贾氏兄弟血债血偿,不仅要他们的命,还要他们赔上全部身家,祸及九族。才是他此行最终目的。
江遥谦恭地拱手深深施礼,“小人拜见金主。”
贾金宝用审视的目光盯住他:“看你气度不是贫寒人家子弟,怎么会想到佣保为生?”
江遥看看左右,贾金宝和蔼道:“但说无妨。”
江遥哀声说道:“回老爷,小的李钊本是官宦子弟,家父遭奸人所害,小的也险些遭了毒手。求老爷开恩,收留小的。”
“身世着实可怜,我这里只是不养吃闲饭的。”贾金宝一副悲天悯人模样。
贾金宝胖脸很是慈祥,都说相由心生。看贾金宝面相,你不会把他和穷凶极恶的大奸大恶之徒联系到一起。
江遥留在金宝商号,在账房当学徒。他看起来文弱,却是耳聪目明脑瓜灵活。
贾金宝喜欢赌博游戏,闲暇时候和手下玩樗蒲。
江遥这天向贾金宝请示账目,贾金宝带领手下刚做完一份大单。
一伙人在正厅大堂上玩樗蒲。江遥初略看去,大概三十人之众。
站在外围的翘脚伸脖看,站在案几旁参与游戏的,露出精壮的手臂。这些人脸上、手臂上不乏有刀疤狰狞的。
呼卢喝雉,闹哄哄的。大堂梁柱都快被他们粗门大嗓给震塌。一群人玩的不亦乐乎,没有长幼尊卑。
贾金宝和他们一块拍手跺脚,赢了大呼小叫骂两句粗话,输了大呼小叫骂两句粗话。
江遥手拿账册,从粗壮汉子堆里挤进去。
有人开玩笑地捏捏他胳臂,吃惊道:“哎,看你弱不禁风的,摸起来还是精肉啊。”
江遥冲他露齿一笑,“当然了,精肉不错,排骨队里的精肉。”他也站在旁边观看。
筹码计算输赢,江遥张口就来,算的又快又准。贾金宝夸他:“你小子还有这两下子。”
江遥嘿嘿一笑,“不瞒老爷说,小的在家也是淘气的。”
有个绰号孤狼的,叫嚷说:“小子,爷看看你的赌技。”
樗蒲又叫五木之戏。一组五枚用木头斫成的掷具,两头圆锐,中间平广,像压扁的杏仁。
正反两面涂上黑白两色,黑面画牛犊,白面画雉鸡。
呼卢喝雉,全黑为卢,最高彩,四黑一白称为雉,次之,枭或者犊为杂彩。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江遥面前的筹码越堆越高,他可是无本生意。
孤狼大手掌拍他背上,江遥受力不住,直接趴桌上,筹码也乱套了。
孤狼哈哈大笑说:“你小子高手。”
江遥告退,“兄弟还有活没干完,改天在陪各位英雄。”江遥转身离开。
孤狼在身后喊,“银子,你赢的银子。”
江遥摇摇手,脚步不停,“权当兄弟请几位兄台喝酒。”江遥一文钱没拿离开。
这小子是个会做事的。一帮人对他赌技佩服的。他又出手大方,不是计较之人。
他虽说报的是官宦出身,但他也是朝堂的受害者。
这帮盗匪已经把江遥归为同类,和官府是对立的关系。
文宗和杨贤妃泛舟太液池。太液池建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
湖水清清,湖光山色美不胜收。花草鸟兽沐浴在早春阳光下,尽情嬉戏。
野鸭子夫妇带领他们一群孩子优哉游哉地在湖里觅食,仙鹤在湖面上成双成对地游弋。
龙舟仿佛在画里迤逦前行。湖岸边柳树如烟,仙山上栽种奇花异草灿若明霞。
文宗斜靠在榻上,。“蓬莱仙境会是怎样?”文宗一脸神往。
“陛下是太平天子。朝贺时那位礼部侍郎杨嗣复,幼时就聪敏过人,是权德舆的门生,颇受武元衡赏识。还有其他贤能之士,都汇聚朝堂,为陛下、为大唐效力。野无遗贤天下太平,人间可不堪比仙境。”
“爱妃一席话,让朕想起一件事。”
南衙官员到现在还是人齐马不齐。官员所居官位,权力不对等,责任却不小。
官员的积极性调动不起来,文宗自己也是得过且过。
以往宵衣旰食的文宗,现在不也陪同爱妃泛舟湖上。文宗一声长叹。
贤妃素手弹拨凤凰宝琴,一曲高山流水。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
没过几日,杨嗣复由礼部侍郎荣升尚书右丞。到杨府贺喜的官员络绎不绝。
天擦黑时,门房来报,有人求见,“带他进来。”杨嗣复吩咐。
“那人说有封信亲自交给大人。”
“带他来书房。”杨嗣复屏退左右,独自在书房等着来人。
来人一袭青色大氅,帽檐遮住头脸。杨嗣复亲自起身相迎,携了客人的手让到主位,又亲自奉茶。
“大人不必客气,”来人脱掉大氅,正是杨贤妃心腹内侍王少诚。
杨嗣复提笔写封回信,让王少诚带回去。
杨贤妃信中写道,即为同宗理应互相照顾,无论在后宫,还是在朝堂更加稳固。
杨嗣复回信说为了家族荣耀,自己会竭尽忠心,效力于杨贤妃。
王少诚遮挡头脸,离开杨府,回去向贤妃复命。
………………………………
第四十三章一年之计在于春
李德裕三月份由袁州长史调任滁州刺史。柳叶自是不知这个消息。
万物复苏,又到欣欣向荣的季节,一年之计在于春。
柳叶决定走出家门,她得自食其力养活自己。养蚕是个不错的生计。
常言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想要得到,辛苦在所难免。
三月初她开始浴种,用白蒿煮汁帮蚕卵除杂菌。和村里的姐妹相约去山里采摘桑叶。
柳叶在村里有个好姐妹,名叫黄莺。真真是人如其名,灵动娇俏如黄莺一般。
女孩子比柳叶还大一岁,最是心高气傲的。十里八村都知道黄莺心灵手巧,容貌出众。
女孩子虽是出身蓬门柴户,她钟情知书识礼斯文之人。书香之家往往不会差遣媒人到这偏僻之地。
但是却有很多慕名而来的人,都是带着嫁妆请黄莺帮忙的。
黄莺在一块幅面不大的锦被上,可以绣出几百朵雍容富贵的牡丹。
以黄、绿、红、褐色与绿色地相结合,用平针两色推晕或三色推晕绣出牡丹、蝴蝶,对比强烈,富丽堂皇。
清晨太阳还没从地平线上升起,柳叶约上黄莺和其他姐妹,走出家门一块进山。
雾气缠绕在半山坡。她们和勤劳的鸟儿一样,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采桑喂蚕,柳叶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如黑丝线缠绕的笼系,桂枝杆儿做成挑支的钩。攀着桑树柔软的枝条采摘桑叶,露水打湿柳叶鞋袜。
黄莺等姐妹都爬到树上。筐笼挂在树枝上,骑坐在树杈上,采桑叶。
柳叶仰头看她们,黄莺喊她:“柳叶上来。”
柳叶在家时,小的时候跟哥哥学,上树掏鸟,或是爬到树上折梅花枝条。
这几年上树的事都是浣纱、桂子代劳。
想到浣纱、桂子,柳叶压下思绪,把筐放到身后,手脚并用开始爬树。
树上的姐妹咯咯地笑她,看着和大家闺秀似的,爬起树来和小猴子一般灵活。
柳叶寻找一根结实的树杈骑坐在上面,左右看向众姐妹,仰天大笑。
登高望远,坐在树冠上,眼前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有一天,我要生出一双翅膀,天地之间任我遨游。柳叶边采桑叶边想。
清早进山采摘白天喂食蚕宝宝的桑叶,下午进山采摘晚上喂食的桑叶。
滚圆白胖的蚕宝宝真的好能吃呀。
柳叶辛辛苦苦采摘回来的桑叶,就在蚕宝宝沙沙沙,欢快的啃食桑叶的声音中消失殆尽。
不过那沙沙沙的蚕食声,听在柳叶的耳朵里,却是充满动感的韵律。
每当柳叶出门,路上的行人,会放下挑子。少年脱下帽子,耕田的忘了耕田,犁地的不再犁地。
她婀娜的步履,绝美的容颜,吸引着人们的视线。
晌午妻子到田间地头送饭,一看没耕几垄,又是看柳叶误了农活。
妻子生气,农活要抢农时。数落丈夫几句,无奈丈夫屡教不改。
爱美之心人皆有,她们看到柳叶还想多看几眼。都是美色惹的祸。
柳叶和众位姐妹一样,用绢帕包裹住一头秀发。免得采摘桑叶时候,树枝刮到头发。
一身荆钗布裙,脚上是一双麻鞋。一开始不习惯,一双玉足被麻鞋磨破,涂抹创伤药膏。
如此反复几次,慢慢地也就适应。没有受不可了的苦楚,只有享受不了的福气。
每每坐在树冠高处,放眼望去,柳叶心里发笑。春光明媚鸟语花香,入眼处皆是美景。
想自己在家里时,出去一次,冠以郊游踏青诗意美名。若不是那次游园赏花,又岂能遇到薛尚。
想到薛尚,柳叶眼睛酸涩。哎,别胡思乱想,干活要紧。
初春时节草长莺飞,对于柳叶来讲,现在是司空见惯寻常景色。
但是对于长在深宫中的人来说,自是踏春好时节。
小孩子更是不例外,在屋子里憋闷一冬天,向往野外的心蠢蠢欲动。
再加上仇士良特别“关照”太子,挑机灵会看事的小宦官服侍太子。
叮嘱小宦官一定要照顾好太子,首要的让他玩好,让他高兴。
太子李永居住在少阳院,位于两道宫墙之间。少阳院有两道门,隔离开接待办公场所和寝居休息场所。
前院是三进院落,正殿后面的一排房舍,东边的两间是太子李永学习研习处所。
太傅庾敬休给李永讲为君之道,“君子所性,仁义礼智根于心。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
太傅讲得苦口婆心,李永听到后来,只是看到太傅嘴巴一张一合。
至于说什么,他全然没往耳朵里去。真是喋喋不休,李永如坐针毡,又不能东倒西歪,左摇右晃。
太傅是位严厉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看到他礼仪有失,会惩戒打他手板。
一早晨刘明就和他请示:“殿下,邢宰送了件宝贝,殿下下了学再看不迟。”
刘明一句话勾搭的李永半天时间心里跟长了草似得。
“什么宝贝呢,到底是···”他眼睛注视太傅,不自觉地念叨出声。
李永人在曹营心在汉。庾敬休暗自摇头,枉费天子一番拳拳望子成才的心。
太傅摆摆手,罢了罢了,师生别在这两看两生厌,该干啥干啥去吧。
太傅试了两试都没起来,被李永给气的。想他满腹经纶,却在对牛弹琴。
李永上前,把太傅搀扶起来。“学生告退。”李永倒退两步,一转身动如脱兔地跑掉。
庾敬休看着刚才还恹恹的太子,活蹦乱跳地窜出去,无奈地摇摇头。
太子本性善良,只是年少贪玩。假以时日吧。庾敬休是哭笑不得。
让李永掂心半日的,原来是一只鹰鹞。
李永伸展手臂,鹰鹞雄赳赳气昂昂屹立在他的肩头。李永对这个宝贝爱不释手。
第二天一早太子向太傅告假,太傅总不能派人绑他来听课,随他去吧。太子邀朋呼友,带着几十号人马到骊山狩猎。
太子只顾开心戏耍,殊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早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
第四十四章几人欢乐几人愁
漪澜殿王少诚向贤妃禀报:“娘娘,如娘娘所料,太子今儿一大早就出宫,前往骊山畋猎。”
贤妃倚在榻上用花汁涂抹指甲,闻言微笑道;“很好。”
文宗移驾漪澜殿,贤妃跪拜迎驾“妾身恭迎陛下。”
“爱妃陪朕去赏游春光。”
宫女为贤妃更衣,贤妃在屏风后面说道:“太子今早出宫狩猎。”
“什么?太子出宫狩猎?”文宗语气隐隐带上怒意。
杨贤妃从屏风后面转出来,“臣妾也是无意中听到宫人议论此事。游春踏青,太子年少,自然未能免俗。”
杨贤妃看着文宗的脸色,“只是先帝喜好畋猎,前车之鉴…”贤妃轻声叹气。
贤妃深知文宗素日痛心父兄,耽于玩乐荒废朝政,所以在选择继承人上慎之又慎。
先是选中敬宗长子晋王李普。文宗认为李普性格韶悟,能成大事,视若己出。李普早逝,文宗很是悲伤。
他心心念念恢复大唐盛世。选择接班人,他看重和他有相同理念的人,血脉亲缘倒是第二位。
“太子年少,加以规劝慢慢引导,他会改正。”
杨贤妃看到文宗变了脸色,赶紧把话拉回来。
“臣妾令陛下圣体烦忧,臣妾有罪。”贤妃叩头谢罪。
文宗双手扶起,“爱妃一番苦心,都是为了江山社稷。”
文宗直奔常宁殿,小太监先行通报,圣驾驾临。德妃忙整衣冠,“臣妾叩见陛下。”
一双盘龙云纹鞋子从身边走过。德妃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德妃自行起身,对上文宗一张黑脸。
气氛不对,德妃吓得不敢吱声,唯有垂首不语。她弄不清文宗怒从何来。
文宗沉声问道:“太子最近如何?”
该说好还是不好呢?他是关心太子,还是太子做错什么事?
德妃这厢犹豫,文宗脸更黑了。贤妃都知道规劝太子。身为生母,儿子做了什么事她居然不知道。
“都是你养的好儿子,你倒是好好教育他才是。”
文宗以拳擂几,一向儒雅的文宗,此时失了风度大吼大叫。
德妃直直地跪下,重重叩头。她还没见文宗生这么大气过,两个人相处也是相敬如宾。
德妃涕泗横流叩头谢罪,“臣妾哪里做得不好,但请陛下责罚,只是切莫伤害龙体,否则臣妾万死难辞其咎。”
文宗也是文雅之士,德妃额头都磕出血印,泪流满面。心里不忍,双手将她扶起。
德妃攀住文宗手臂,“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陛下切莫动怒伤害龙体。陛下是一国之君,龙体系于天下。”
“爱妃,是朕一时性急。朕得知太子出宫狩猎,所以气急攻心。”
德妃跪下:“陛下息怒,是臣妾教子无方。”
作为父亲,自己也没有尽到管教的责任。
文宗心里这样想,嘴上还是说道:“你也该多管教他才是,他将来是一国之君,怎么能由着他的性子?”
德妃砰砰地以头触地:“陛下保重龙体,臣妾会教训不孝子。”
文宗拂袖而去,德妃痛哭一场。
想一想夫君的薄情,再想一想儿子不争气,再想一想自己在深宫蹉跎岁月。
一时间觉得前路茫茫,竟然是了无意趣。
她呆呆地坐在窗前。外面春光明媚,寝殿里一方天地却是冰寒彻骨。
李永不知道自己一时尽兴,惹得天怒人怨,鸡飞狗跳。
太子李永狩猎回来,高兴极了。鹰鹞太给力,它盯上的猎物,难逃它的利爪尖嘴。
在李永眼里,这只鹰眼犀利的鹰鹞,就像战场上无往不胜的将军。
他吩咐手下给母妃调制甘露羹送过去。
他还没来得及换上常服,常宁宫那边一直守候在此的内侍催促说:“殿下,娘娘吩咐请殿下过去一趟。”
刘明悄悄告诉太子,娘娘已经派了好几拨人来打探消息。
母亲那边有什么事?李永没顾上换衣服,急匆匆地赶过来。
“母妃,孩儿来迟了。”李永刚进殿门,就给母妃道歉。母妃眼里尤有泪痕,显见得是哭过。
“母妃,是谁惹得母妃伤心落泪?”李永疾步上前,握住母妃的手,一脸关切地追问。
德妃憋着一股气,想要见到儿子先痛打他一顿再说。
看到李永此时神情,德妃下不去手。她推开儿子,正襟危坐。
李永觉察到母亲气从何来?他每次来看望母妃,母妃都是开心快乐的。
笑吟吟地说:“我们永儿又长高了,永儿最近功课给母妃讲讲···”
“母妃,是生孩儿的气吗?孩儿哪里做得不好?”李永屈膝。
“跪下,”德妃一声厉喝,声色俱厉。
“母妃。”李永双膝跪地,委屈地看着母亲。
“你怎么就不争气···”德妃话说到一半,已是珠泪滚滚。她浑身发抖,顿足叹息说。
“孩儿哪里做错了,母妃责罚孩儿就是。母妃不要生气。”李永膝行上前。
母亲显而易见是气得不轻,李永吓坏了,抬起脸泪流满面地看着母妃。
他抓住德妃地裙袂,哭泣说:“孩儿哪里做错,但请母妃责罚,母妃切莫因为孩儿气坏身体。”
德妃抬手制止他:“娘且问你,今日你不谨遵师命,研习功课。你跑到哪里撒野?”
“孩儿知道了,”李永腾地站起来,咬牙愤愤地说:“一定是那个贱人,又说孩儿坏话,她一向看孩儿不顺眼。”
德妃起身走到李永跟前,一巴掌扇在李永脸上,这一下多用力,李永脸上现出指印。
“不孝子,你想害了自己,害了为娘吗?”
李永还是孩子心性,挨母亲一巴掌。一向慈爱的母亲动手打他,他也呜呜哭了。
本里是那个贱人多事,一向在父皇面前添油加醋。他去狩猎,不过是出去一天。
李永心里委屈。看到母亲生气,他心里难过。又害怕父皇再问及此事,不敢面对父皇。禁不住呜呜痛哭。
德妃打完儿子,心里后悔又心痛,抚着儿子的脸颊,“儿啊,你为什么就不争气呢?你不争气,让娘以后倚靠谁呢?”
德妃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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