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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钏逐波江水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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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饮一直到子时,人们才各自歇息,有卫士点着篝火值夜。
第二日清晨人们带着猎物满载而归。颍王入宫觐见文宗。到了紫宸殿时,文宗正和工部尚书充翰林侍讲学士郑注议事。郑注这个人有些意思,本是医者出身,身形猥琐相貌丑陋。
文宗得过风疾,口不能言,宦官王守澄引荐郑注。郑注一番针灸佐以药物,治好文宗风疾,郑注素有辩才,虽然相貌丑陋,仍然深得文宗宠信。
颖王见到郑注在此,就想转身离开,“皇兄国事繁重,臣弟稍候再来。”。“不妨事,国家大事臣弟也应略知一二。”颍王对郑注却无好感,一看到又黑又廋,蜂目豺声的郑注,颖王就想反胃。
文宗既如此说,颍王垂手站在一旁。“微臣先行告退。”郑注告退,“王爷,告辞。”颍王拱手,笑着目送郑注离开。
文宗一见到颍王,开启碎碎念模式,“五弟该收一收心,立业和成家并不矛盾,早些娶亲,为皇族开枝散叶。”颍王向来率性惯了,“皇兄贵为天子,后宫还不如世家后宅热闹。”
“此行可有收获?”文宗转移话题。说到狩猎经过,颍王滔滔不绝,话中数次提及李家千金。尤其重点讲述李家千金巾帼不让须眉。文宗一听有戏,五弟对李家千金挺上心,这是让我指婚。
“李家千金固然不错,芳龄几何?母亲一族籍贯哪里?”颍王自然是做足功课,“芳龄十四,英雄不问出处。何况后宅中女子,自身贤良淑德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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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宴饮
李家三小姐人品不错,但是母亲出身不太给力。王爷的正妃,很讲究门第血统,母亲歌舞伎出身减分不少。但颖王话里话外对李三小姐很是看中,娶来做侧妃不在话下,正妃吗还得从长计议。
文宗没表态,这回是文宗打哈哈。以往说到娶亲,颍王不好拂皇兄的好意,他打哈哈。颍王恭请圣驾光临十六王宅。
文宗相貌清雅性情温和,无论性格还是相貌,李溶和他相像。果然到了下午,文宗轻车简从来到王府,早有侍从先行一步,通知王府之人迎驾。颍王率领众人出来迎接,看到圣驾出行,街道上人们拜伏在地,山呼万岁。
文宗携了杨贤妃的手,步入中堂。杨贤妃无论从容貌还是才气,都酷肖玄宗爱妃杨贵妃。只是玄宗老夫少妻,晚年怠政,把杨氏兄妹置于李唐江山之上。贵妃要天上的星星,玄宗也会想办法把星星摘下来。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为了贵妃能吃上新鲜的荔枝,运送紧急公文的驿站,被用来转运荔枝。从岭南到长安一路快马加鞭,不知累死多少骏马良匹。
杨贤妃虽然宠冠后宫,但文宗勤于政事。内外分得清楚。贤妃亦没有祸国专权的哥哥。
颍王府中殿堂早已摆好两排餐桌,文宗坐在主位,杨妃陪在身边。光王虽是皇叔,却和每次一样坐在靠边的位置。这个皇叔可是有来历的,什么来历?众王子开心戏耍的对象,无论何种场合,有光王在场,总少不了欢声笑语。
光王的母亲郑氏本是镇海节度使李锜的侍妾,当年有善相面的人说,郑氏必将生下天子。于是李錡纳郑氏为侍妾。镇海节度使李錡叛乱被杀后,郑氏充为官奴,同时被充为官奴得还有杜秋娘。
郑氏成了唐宪宗妃子郭氏侍儿,杜秋娘被宪宗充入后宫,杜秋娘一时风头无两。只可惜没有怀上龙嗣。宪宗因为郑氏貌美临幸她,郑氏生了儿子也就是李怡。宪宗驾崩,穆宗指派杜秋娘为漳王李凑的乳娘。漳王李凑被贬为巢县公后,杜秋娘亦被赶出皇宫
宪宗这位第十三个儿子,母亲身份卑微,都三岁了还不会说话,四岁开始冒话,到了五岁一场变故,又不说了。宫里的人皆知其不慧。
金盘玉盏流水似的摆上来。贵妃红、五生盘,爆炒山鸡,红烧野猪肉,热洛河(新鲜的鹿血炒鹿肠),甘露羹(用鹿筋、鹿茸加何首乌熬制)、桑落酒…珍馐美味不一而足。更有乐工舞女歌舞助兴。
文宗看着李家皇族人丁兴旺,心里高兴。他环顾一圈看到坐在门边角落的光王,光王一身藕荷色圆领衫,瞪着眼,张着嘴,直愣愣地盯着某处。文宗想气氛应该更热烈些,于是金口一开说:“有谁能让皇叔开口讲话,朕有重赏。”
茂王李愔第一个出马,他问道:“郑太妃身体安否?”李怡埋头吃生鱼片。
琼王出场:“十三弟你是吃货吗?兄长问你话为何不答?”李怡忙着喝汤。
彭王出场,他直接走到李怡面前,李怡伸手想端酒杯,被彭王劈头夺过,光王张着嘴直愣愣地坐着,也不看彭王。彭王笑嘻嘻地也不言语,只把杯中酒水,照光王脸上泼来。
光王被泼个正着,他的表情和方才毫无二致。似是无知无觉一般,他也不搽脸,任凭酒水滴滴答答地挂在脸上。他这一番宠辱不惊,倒让彭王好生无趣。彭王干笑两声,讪讪地回到座位。
众人哄堂大笑,文宗手指过来,他意思说太过了,笑的说不出话。众人受了鼓舞越发踊跃,连安王沉静的性子都忍不住,上前温柔的说:“王叔,小侄帮你擦擦。”光王抬眼看他,面无表情,连嘴角都不动一下。
颖王哈哈笑着上前,“八弟太温柔了,怕吓着王叔吗?”他掏出锦帕,暗地用劲,他是用让人下巴脱臼的劲头擦脸,光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颖王心里一动,宫中的人皆说光王不慧吗?他看着光王心里疑窦丛生。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要不蠢到无知无感,要么可怕到极点。
颍王更倾向于后者,他心里疑惑,但还是哈哈大笑回到座位。文宗摇着头说:“朕就说想领这份厚赏不容易。”众王爷齐声道:“陛下圣明,早已有了公断。”
光王不配合,大家也就撩开手。重新丝竹歌舞,管弦声声,舞姿妖娆。兄弟叔侄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绝与耳。光王坐在角落里,不再是众人搞笑的焦点,他被兄弟子侄们遗忘。
文宗高兴是高兴,但不敢贪杯。毕竟曾犯过风疾,身子总是弱些,再加上国事繁重,文宗又是喜欢亲历亲为的有道之君,记挂朝中成堆的奏折,宴会适可而止,文宗摆驾回宫。
宝钏狩猎回来,一身猎装风尘仆仆地进来,虽然出去一天一夜,但没有疲惫之态。她旋风似的刮到乳娘身边。“娘,好看吗?”她打开绢帕,里面是几根五彩缤纷的羽毛,她射杀的野雉尾羽。
江氏点头,“累了吧?”乳娘柔声问她。浣纱过来拽她去洗漱,“娘,一会我和你细细讲。”江遥笑着摇头,她若是喜欢,以后有机会,他常带她去就是。
宝钏收拾干净,倚靠在榻上,兴奋的和乳娘讲述此行所感所获。当然把猎豹一节删掉了,乳娘患有心悸,受不了惊吓。江遥听到打个野鸡野兔,猎只狐狸还得架鹰驱犬,不禁摇头。
宝钏说得起劲,见他摇头似有不屑之意。江遥不想扫她兴,赶紧解释:“我后悔为什么没去。”“遥儿,和宝儿出去转转,不要负了好时光。”江氏催着两人出去转转,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没动地方。“去吧,去吧,都在屋里窝着,守着老婆子干嘛。”
两人到花园,芍药花花瓣繁复,千朵万朵压枝低,清风徐来满园飘香。宝钏坐在秋千上,眯着眼晒太阳。“你们昨日就没碰到猛兽?”“有啊,不过没什么可怕的,天塌了有大个。”宝钏抿唇笑道。也真难为她,一个女孩子临危不乱,颇有大将之风。
要是我当时在场的话,江遥心想那都不是事。宝钏已是迎风欲举,衣袂飘飘,尤如白云出岫。她喜欢这种追风的感觉,天地之宽任她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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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蒿里
江氏油尽灯枯的身体,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走到尽头。六月初一天,天空黑沉沉的,乌云压城城欲摧。电光劈开乌云,一声炸雷响起,雨点像密集的豆子倾泻而下。
江氏只说胸闷,宝钏和江遥陪在身边。江遥还要针灸,江氏摆手,握住宝钏,“梳子,”江氏说两个字都费劲,江遥拿梳子,“头上。”
母亲带一柄小叶紫檀的梳子,江遥取下梳子,江氏示意给宝钏带上。江遥抖着手把梳子插在宝钏头上。“匣子。”江氏有只犀牛角做的首饰匣,就放在梳妆台格子里。
“我走后打开。”她面色如纸,嘴唇青紫,张着嘴倒不上那口气。两个孩子都已是泪流满面,“母亲不要说了,有话明天再说。”
江氏另一只手抬起,想要给儿子擦泪,江遥跪在床边,握住母亲的手,“母亲”他含泪唤道,江氏挣扎着,把两个孩子的手牵在一起。“相亲相爱。”江氏笑着仰卧在榻上,一番话语耗尽她的力气。
两个孩子也不敢大声哭,只是握住彼此的手看着江氏。江氏伸出手,似要坐起身来,脸颊红润双目炯炯,她叫道:“父亲,夫君···”话没说完,直挺挺倒下去。眼神涣散,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两人大放悲声。寿衣都是现成的,虽然江氏三十出头,但身体状况不佳。两孩子给她提前备下寿衣,为了冲喜。
宝钏亲自为乳娘擦拭身体裹衣衾。拿一块翠玉含在江氏嘴里,棺中陪葬丝帛。宝钏禀告王夫人乳母去世,王夫人网开一面,让宝钏到账上支银两,宝钏领回五十两文银。
别小看这笔钱,当时长安寻常百姓一年收入不过几十两文银。宝钏跪拜谢恩,王夫人和蔼地说:“我身体不好,见不得这等悲伤的事,不能亲自过去。”
宝钏感动极了,要知道,乳母只是下人,如果是嫡子的乳母另当别论。主人家里出钱为仆人厚葬,宝钏能不感动吗?她再三叩头谢恩。
西市凶肆帮忙料理丧事,送葬那天也是风水先生选的日子。绋也就是大绳牵引灵车,灵车后是纸扎的房舍、牛马、奴婢等。
有一位乌衣少年唱挽歌《蒿里》,蒿里谁家地?聚散魂魄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声音清越,曲调哀婉凄恻,听者无不掩面流涕。
江遥披麻戴孝,宝钏带着浣纱和桂子一身缟素。一身缟素的宝钏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江氏和柳氏的坟在一处,葬在沪水上的白鹿原。江遥在坟前哭得气噎喉干,宝钏肿着眼泡还要含悲忍泣劝慰他。
江遥不打算回李府,母亲在他有理由留在那,母亲走了,他又怎能再回去?李家已经尽到主仆情分。“你回去看看,娘有何遗物,你拿着。”他这样魂不守舍,宝钏不放心,乳娘临走前刚嘱咐他们互相帮助。
江遥拗不过宝钏,只好跟她回去。江遥一到家,迫不及待打开匣子。匣中一颗婴儿拳头般大夜明珠,光盈于室。明珠下一张信笺,一行娟秀小字,告诉他有东西在宝钏那。
宝钏拿出一幅锦缎,里面一沓纸张。纸张多处被泪水洇湿。江遥一张张看去,拳头握的嘎巴嘎巴响,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纸张被他攥在手里险些撕破了。
宝钏上前从他手里拿出,重又包好放起来。宝钏端过茶点,“有天大的事,你也不能先把自己身体糟蹋了。”这几日宝钏也清减不少。江氏病倒,宝钏心里时时忧虑,她对江氏,和对母亲一样依恋。
柳氏不在,江氏也走了,父亲离得远。大娘和几位姨娘都是礼节性的。两个姐姐出嫁,回娘家次数有限。李念亲事也有眉目,两家世交。女孩子才貌双全,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实不为过。就等双方家长会面详谈。
还是狩猎时哥两在帐篷促膝谈心,宝钏才得知,她消息挺闭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恐怕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是要两方互换庚帖,她才知道,奥我原来要嫁的是他呀。
江遥看宝钏下巴都尖了,他平复心绪:“我没事。”晚膳江遥强迫自己吃几口,宝钏喝几口面汤。这座院子就这几个人相依厮守,江氏去了,桂子和浣纱感念她。屋子里气氛沉重得空气都要凝固。
江遥躺在床上,盘算下一步该做什么,当务之急报血海深仇。家仇得报亲人九泉之下才能安息。母亲是不想让他报仇的,她不想儿子单枪匹马面对未知的凶险。
所以在信中她才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事实,只是让他记住亲人,每到忌日祭拜上香,他们在泉下也就心安。
江遥把锦被贴在脸上,仿佛还留有母亲的气息。“母亲。”他唤着母亲睡着了。他看到母亲面带忧伤,站在他面前,儿子千万打消报仇的念头,你一定要好好的。母亲说完话,转身就走。
母亲,江遥边喊边追,但无论如何就是迈不开腿。母亲,一只手搭在他的额头,母亲,江遥大叫一声坐起来。
宝钏正关切地望着他,一手执琉璃灯,一手被他握着。他突然坐起,宝钏手里琉璃灯没抓稳,砰掉地上,宝钏被他带到怀里。
江遥还没从梦中缓过劲来,一缕清幽异香传来,他下意识往怀里再拉近些。
宝钏急了,“放手。”江遥触电似的赶紧松手,宝钏转身就走,“等等。”宝钏不停,江遥先一步跳下地,哎呦,琉璃碎碴扎脚了。宝钏先头光顾着急,现在明白江遥啥意思。
江遥暗自运气,防止脚底再被扎伤。宝钏点亮灯,仔细把碎琉璃捡了。一会宝钏又转回来,“上去。”宝钏命令说,手里多个药瓶。
江遥不解,这点小伤还算伤吗?宝钏帮他把脚底的碎碴挑出来,撒上药粉。“宝钏,谢谢你。”江遥诚恳的说。“又客气了不是。”
宝钏一身缟素,在灯下看去,是月中霜里斗婵娟的青女素娥。“兄长切莫忧思过度,娘最大的心愿,是希望兄长平安快乐。”宝钏宽慰他说,江遥面朝里躺下,“宝儿说得对,我没事,你休息吧。”两人各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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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远行
第二天吃过早饭,江遥一身双面丝布料月白衣衫,行动间似有云纹在流动。“宝儿,我要出趟远门,少则半年一载,多则三年五载。”江遥说。
宝钏吃了一惊,怎么说走就走。“兄长是看望师父?还是有别的亲戚?”“没有。”“在长安城里找点事做,或者在家里找份差事不好吗?”宝钏还不知道他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不论多长时间,我一定回来。”江遥把匣子交给宝钏,“你带着,这是母亲留给你的念想。”江遥笑了,这些天来他头一次展露笑颜。“这也是母亲留给你的。”宝钏想夜明珠贵重之物,带着远行也是不妥,再有见财起意的。
宝钏拿出梳子,用一块锦帕包好,“你把梳子带上,这是娘贴身之物。”江遥郑重地收下,揣在怀里。解下腰间佩玉,“这块玉是师父给我的,放在家里。”宝钏一并放在匣子里。
“我去和夫人要两个小厮,陪你一块走,路上有个照应。”宝钏怕他形单影只,不安全。“我一个人萍踪浮影,习惯了,带上两个人,反要分心于他。”江遥的本事宝钏并没见识过,他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
宝钏翻箱倒柜,把各处的碎银找出来,拿出一只金钗一并包了送给他。出远门花钱地方多,救个急也行。
江遥回来时间不长,但两人相处融洽,一块承欢母亲膝下,互相扶持。今儿一别不知归期,“兄长早去早回。”两个人自是不舍,洒泪惜别。“我一定回来。”江遥和宝钏辞别,又到王夫人处辞行。竟是一路南下。
宝钏手握佩玉,面有忧色,江遥会去办什么事?她很担心,江遥不告诉她,就是怕她担心。“小姐,这块玉和你的一样。”浣纱拿着两块玉比对,这两块玉就是一对。
这两块昆仑玉都是从江遥师父那得的。希望乳娘在天之灵保佑江遥平安。宝钏在心里默默祈祷。
司制司给文宗送来一双豹皮靴子,鞋面花纹斑斓,穿在脚上柔软轻便。文宗穿着靴子在殿里溜达,颍王估摸着靴子差不多做好,他还得旧事重提。不是说一双靴子就收买文宗,而是一个女孩子伏虎猎豹,容易吗?面对猛兽,没吓到晕过去,还能弯弓搭箭。
文宗穿上这样一双靴子,大唐巾帼不让须眉,一国之君能不高兴?文宗一见颖王开门见山:“李家千金应该娶进皇家,”
颖王大喜,“不过,你和老八谁合适?”文宗故意的,颖王着急抢过话头:“皇兄,我比八弟年长,他还年轻可以再等等。”
文宗乐了,“你也知道着急,我以前一提让你娶亲的事,你就顾左右而言他。”“陛下,臣弟以往玩心重。”“朕把李德裕召回京城,计议此事。”颖王满面春风退下。
颖王回府,心里高兴,叫上王美人奔酒肆去。他站在雅间窗前,临窗眺望,瞅着瞅着他咧嘴乐了。想李家千金,李家千金就到。
临窗的街道,宝钏一身男装带着两心腹逛街。她总感到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她,让她如芒在背。“李公子。”她循着声音,颖王从窗户探出头来,笑嘻嘻望着她。她叉手致意:“王爷。”打声招呼想脚底抹油。
颖王哪给她这机会,两个随从已经跑下楼来,一左一右站她边上,说是颖王有请。两个丫鬟自动自觉在楼下找个座位,“小姐,我们在楼下等你。”浣纱、桂子目送宝钏上楼。宝钏哀叹,这哪里是请?两个侍卫在后面跟着,到像是带上来的。
雅间里颍王和美人对饮,美人热情地把宝钏往里让,宝钏推辞,只在外首坐下。“自从狩猎之后,多日不见李公子。”“王爷相邀,小生不胜惶恐。”宝钏想今天这衣服又穿错了,穿女装,他还敢李小姐、李小姐满大街喊吗?
王美人亲自给她斟酒,“小生不会饮酒。”宝钏起身接过酒壶,给美人和颍王斟酒。她练习骑射,但父亲没让她练习酒量。
“王爷最是礼贤下士,你也不要拘束。”她身穿男装,自然不能盯着王美人看,也不能盯着颖王看。于是她盯着绿油油的青菜,油汪汪的乳鸽…“李公子对菜肴也有心得?”颖王举杯,“小人不胜酒力。”
王美人先干一杯,“公子请。”她举着杯子等,宝钏拿起放下,放下拿起,来回好几次,颖王不劝也不阻拦。宝钏心一横,端起杯一仰脖干了,好辣。酒喝急了,呛得她泪光点点,更显得秋水盈盈。
颖王目光温柔,“哎呀,妾身不胜酒力。”王美人手握团扇,掩住唇角一丝戏虐,“公子好生陪陪王爷。”她借故出去。“小的叫侍女陪护夫人。”宝钏站起身,也要出去。
“公子安心坐下。”颖王端起玛瑙杯递给她,宝钏起身,双手接过。“慢点,小心又呛着。”颍王目光温柔,眼含笑意。宝钏两手握腮,脸颊发烫,“小生从不饮酒,今日破例。”
宝钏给颖王满上酒,自己倒满了。一杯酒下肚,除了辣没别的感觉,她心里有底,站起身敬颖王一杯:“承蒙王爷抬举,在下敬王爷一杯。”这一杯酒下肚,比刚才顺溜多了。再接着倒酒,颖王一杯宝钏一口,颖王还真是海量,喝酒跟喝水似的。。
颖王说些趣事典故,说到高兴之处,宝钏也抚掌大笑,“本王和李公子很是投缘。”颖王语气诚恳。“在王爷面前,小生是萤火之光仰望日月光辉。”宝钏语气谦恭。
颖王说起有一次游历,到一位老妇人家歇脚。当地正赶上大旱,粟米几百钱一斗。老妇人准备饭食,带着壳子的谷粒,历历可数清的能照出人影的饭汤。
颖王捧着饭汤,愣是没咽下去。并不是说他矫情,瞎讲究不喝,而是他心里难受,咽不下去。“王爷拳拳爱民之心,是苍生之幸。”宝钏一激动又干了满杯。
王美人回来,娇嗔的抱怨:“诶呀,妾身不胜酒力,在隔壁房间歇息这半天,还望王爷莫怪。”颖王夸她还来不及呢,多会看事。“这会子好些了?”颖王关切问道。
三人又闲话片刻,宝钏方起身告辞:“小生叨扰王爷半晌,时辰不早,小生先告辞。”颖王和她相约下次再聚。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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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表白
两个丫鬟抻脖往上瞅呢,看小姐双颊绯红下来。天呢,不会喝高了?颖王怕她一个姑娘家头次喝酒,不知酒量到底如何。在她前面挡着,慢慢走下楼来。颖王返身上楼去。宝钏和两人又喝了几壶浓茶,散散酒气才敢回家。
江遥走有月余,寄回来一封信,简短几句话,一切安好勿念,也没说具体位置。
这天下了课,李念神秘兮兮拉住宝钏,来到花园。宝钏坐到秋千上,眯着眼睛照例晒太阳。
李念看着妹妹像只慵懒的小猫,她这样无拘束的日子怕是不多了。心里想着,怜惜神色看她。“妹妹,那天可是颍王请你吃酒?”宝钏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是呀。”李念呵呵笑,“你笑什么?”宝钏奇怪,“一棵红杏倚云栽。”“你别瞎想,他把我当公子。”
宝钏不服,其实她说这话自己都不信。“颖王和大哥关系多好,他不知咱家有几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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