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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召夫之一世好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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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免老太太担忧,她又立刻多说了几句:“呵呵,老太太,奴婢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之前在坊间听到过的传言,也不知是真是假。总之,这所谓的杜神医,医德确实不怎么样,而且他还胆大包天,竟敢跑到府尹官邸来送礼。这要是被人传了出去,岂不就是在给大老爷招惹是非嘛。要奴婢说,还是趁早将他赶出去方是妥当。”

    佟金雪正有此意,她把布包还给杜仲,而后命水柳出去喊几个差爷进来。

    都这样了,杜仲的脸上也不见一丝慌乱。

    他轻笑着打开布包,再次把那副双色羊脂玉笔架端出来。这一次他并未将之递给任何人,仅是指着它,语出惊人:“这是周嘉佑送给鄙人的,应当是赃物之一。”

    原来他不是来送礼的,他是来送缴赃物的。

    老太太和佟金雪等人知晓后,都有些错愕地盯着那副笔架看了好一会儿。

    唯有黎雀儿一人神色自若,因为她早就知道这副笔架是周嘉佑送给杜仲用以抵扣封口费的。她不理解的是,杜仲的消息为何会这么灵通。周嘉佑被抓不过半天时间,有关于案件详情的官府通告都还没贴出来,杜仲怎么会知道这副笔架也是赃物之一?

    未等她想明白,杜仲就站起身,再将那副笔架留在椅子上。

    这之后,他竟然就转身往外走,打算带着宁卓元离开府尹官邸。

    一旁的孙妈妈立即拽紧宁卓元肩膀上背着的医箱,拦住了他师徒二人。
………………………………

第38章 真切

    杜仲倒并不急着离开。

    他从容得犹如在自家花园里闲逛那般,在孙妈妈跟前停了下来,笑问她是否真的想通了,准备花费十两银子从他这里抓一剂轻身养颜的药方子。

    孙妈妈立时愣住,老太太和佟金雪等人也未曾反应过来,不解为何杜仲的话题会突然转到药方子上面去。他们刚刚在讨论的,一直都是有关于黎敬生的案件和周嘉佑所送的赃物,与药方子可并无半点关系。

    老太太她们不知原由,黎雀儿心中却清楚得很。

    因为黎雀儿记得杜仲说过的那些话。当时孙妈妈将他拦在宿溪院外面,不准他进去时,他就是用这副十两一剂的轻身养颜的药方子,把孙妈妈气得要脱鞋子去打他。

    真是没想到,现如今这么严肃的时刻,他居然又故伎重施。好在孙妈妈没有将他现在的话跟以前的事联系起来,要不然的话,只怕孙妈妈又会气得想要脱鞋子打人。

    黎雀儿不想孙妈妈气坏了身子,便走过来一些,将孙妈妈拉到一旁。她这么做并不是要放杜仲离开,而是自己挡在杜仲面前,质问他究竟有什么可以破案的法子,最好快些说出来以供大家参考。

    她认为这么问根本没有任何问题,毕竟是杜仲自己跑过来说有办法破案的。

    然而杜仲再一次向大家完美展现了他曲解文字字面意思的本领。

    只见他指着被留在椅子上的双色羊脂玉笔架,自觉有理地答道:“没错,我确实是来帮忙破案的。有了这件赃物,府尹大人肯定可以快一点破案。”

    在场众人一时哑口无言。

    半晌,黎雀儿放轻声音,不确定地再问了他一遍:“你所谓的帮忙破案,就是把二娘送你的这件礼物送到府尹官邸来?”

    没想到他居然摇了摇头。

    大家正期待他会补充更多有用的信息时,他竟笑答:“不,雀儿小姐你说错了,这副笔架并不是黎夫人送的,是黎夫人的大哥周嘉佑周老爷,也就是你舅舅送的。”

    黎雀儿心下顿生不悦。

    她皱起眉头,气恼地瞪着杜仲。她不愿意认周节妇作娘,自然也不愿意认周嘉佑作舅舅。杜仲只是一个外人,他所说的话听起来像是在陈述事实,并无不妥之处,可她料定他绝对是故意的。因为她先前就拜托过他,希望他去向黎敬生揭穿周节妇的肮脏诡计。由此,他应当不难猜出,她对周节妇一家人的看法。而今,他还特意强调周嘉佑是她的舅舅,实在令人恼火。

    孙妈妈和棠叶两个与黎雀儿的想法一致,此时也和她一起瞪着杜仲不放。

    一旁观望的老太太和佟金雪也料到黎雀儿心中所想,可她们都不好将此事言明,便都干笑着把事情混淆过去,再接着请教杜仲除了周嘉佑赠送的赃物以外,是否还有其他方面的消息可以帮忙破案。

    杜仲推说没有,可他脸上的表情却非常令人费解。

    他看似知道一些内情,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方便或者不愿意告诉黎家人。

    既然人家不愿意告知,老太太也不好强人所难,便走过去将挡在中间拦路的黎雀儿拉回自己身边,又让旁边随侍的如秀和水柳二个大丫环送杜仲和宁卓元出府去。

    等杜仲的身影出了大门以后,老太太就弯腰将放在椅子上的那副笔架抱进怀里。

    在场的都是妇道人家,不便将笔架送到公堂上去。

    她老人家亲自走出去,把那副笔架交给衙门外边当差的一个衙役,嘱其赶紧将之送进公堂,不得有任何延误。

    老太太的交代,再加上府尹夫人也跟在后边催促,衙役哪敢耽误,立马就跑进公堂,把笔架递给了在旁记录状诉的主薄师爷,并且靠在师爷耳边,郑重申明这副笔架是老太太让他送进来的赃物。

    师爷连忙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接着便招了招手,让站在他身后听审的一个人也过来看看那副笔架。

    那个听审的人就是先前搜查周府时,负责检视搜查出来的物品的人。

    看师爷将笔架慎重地递给他的样子,以及他眯着眼睛举起笔架迎着光线检视的姿态,他应该是古玩行当的个中行家,指不定比黎敬生更加熟悉各种古玩器具。可当他从师爷手里接过笔架时,他却对着师爷弯腰行了一礼,态度十分地恭敬,想来不会是什么富商贵胄。

    老太太和佟金雪等人此时已经返回公堂后边的侧门。

    她老人家瞧着师爷身旁的那个检视人非常眼生,就要佟金雪也来辨认一下,看看是不是黎康生之前请过来帮忙整理案件的人。

    “不是,那人妾身瞧着也眼生,不像是经常在衙门里走动的人。”

    佟金雪答了,恰巧这时如秀和水柳送了杜仲他们回来,她又问水柳认不认识那个正在检查笔架的人。

    水柳扒在门沿上瞅了瞅,刚要回话,公堂上却听得有人说话。

    说话的人是师爷,他和那个检视人已经检查过那副笔架,现在他把笔架端到了黎康生的面前,并且向其禀告:“大人,经袁府的管家检查,这副笔架也是被劫的赃物之一。”师爷说着,就把笔架放在案台一侧,然后凑到黎康生耳后,悄声再道:“大人,这副笔架是杜神医送过来的,据他所言,这是周嘉佑送给他的。”

    黎康生微微点头,又用眼神跟袁府的管家确认此事。

    袁府的管家就是那个负责检视物品的人。他是遇害袁姓大官府上的管家,一向得大官信任,对于府中拥有的所有贵重物件都极为清楚。不过他留在旧宅中守家,并未跟随大官上京赴任,是以逃过一劫。

    此时还跪在堂下口若悬河的鸡冠掌柜,适时看见了黎康生和袁府管家之间的眼神往来。他脑子转得极快,立马把那副笔架和黎敬生联系到了一起,还逮住时机高声控诉:“大人,那副笔架小的也认得,是周嘉佑送给黎老爷的东西之一。当时周嘉佑用马车拉了满满一车的宝贝去黎府,里面就有这么一件,小的在黎府对面瞧得真切。”

    黎康生微怔,扭头瞥了一眼师爷。

    师爷也有些僵住,送笔架进来的衙役明明还跟他特意强调过,这是杜神医杜仲送到府尹官邸中来的,是周嘉佑送给杜仲的礼物呀!
………………………………

第39章 得意

    黎康生料想此事必有其他隐情。

    然而跪在堂前的黎敬生愣是不知道开口,半句话都不曾为自己说过。现在鸡冠掌柜的证词明显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漏洞,若是他趁此时机出言辩白,不说洗脱罪名,至少可以和这副双色羊脂玉笔架撇清关系。

    可惜黎敬生没有任何反应。并不是他傻得没了边,而是他此刻正神游太虚,脑海中一直在思索别的事情。因此,他不仅没有将鸡冠掌柜的控诉听进去,更不知道公堂之上突然多出了一件证物。

    与黎敬生并排跪在一起的文叔,倒是很想出声将情况讲明,告诉大家这副笔架并非是周嘉佑送给黎敬生的,而是周嘉佑送给杜仲的。但是黎家两位主子还没有发话,他也不好首先开口。细细思量过后,他终是低下头继续察言观色。

    站在公堂后边听审的黎家老太太和黎雀儿等人急得直跺脚。如果不是她们的身份太过特殊的话,她们真会冲到堂上去,把事实讲个清楚明白。

    佟金雪更是伸着发抖的手指指着黎敬生,直言他实在是木讷得不像话。

    她的声音不大,但也不算小。

    公堂下方的人听不见,离侧门较近的黎康生却听得非常明了。他马上就知道了,后边有人在偷听,便重重地咳嗽一声,示意佟金雪不要再半路插话,否则恐会有扰乱公堂的嫌疑。他没想到的是,老太太和黎雀儿等人也在,并不只是佟金雪一个人。

    老太太立即用手掩住嘴,又轻瞪了佟金雪一眼。

    原本都已经站起来扒在侧门旁边偷看的佟金雪和黎雀儿,见她老人家这番动作,急忙缩回身子,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不敢再乱动,当然更不敢再大声讲话。

    黎康生稍等了片刻,发现后边已经安静,而堂下的黎敬生依旧呆愣着不肯作声,他也是无法,只得命人去传唤周嘉佑上堂。

    两个衙役应声而出。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衙门后头设立的大牢里,准备将收监其中的周嘉佑提出来带到公堂上去。

    这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们是奉府尹大人的命令而来的,只管给犯人戴上枷锁,直接将之拖到公堂上去便罢。他们哪里会想到,周节妇此时就在牢中探望周嘉佑。她死活不同意他们给周嘉佑上枷锁。不仅如此,她还严词恐吓,倘若他们执意采用对待犯人的态度对待周嘉佑,她便要去府尹大人面前告他们一状。

    衙役们都认识周节妇,知道她是黎敬生新进门的夫人。

    如今周嘉佑被抓进大牢,黎敬生又被人告上公堂,周节妇的情绪十分激动,也是可以理解的。再看到周嘉佑即将被戴上枷锁,她的心情就更加糟糕了,脸上的表情甚至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衙役们一是敬着周节妇的身份,二是忌惮她恐怖的神情,大都不敢上前去硬抓周嘉佑。一大群衙役全都围堵在一扇小小的牢房前面,还畏畏缩缩地反倒他们才是有罪被抓的犯人,此情此景真真有些令人发笑。

    周节妇竟真的笑出了声。

    她之所以笑出声来,并非是因为衙役们的姿态很是滑稽。她纯粹是觉得这些衙役们对她心存畏惧,由此可以看出她的地位已然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她不再是以前那个需要处处对人逢迎承笑的寡妇,她现在可是府尹大人的弟妹,是大户人家的夫人。

    衙役们瞧她又凶又乐的,都摸不着头脑,还以为她气急攻心,得了急性失心疯。

    还是被困在大牢中的周嘉佑了解自己的妹子。

    他对衙役们笑了笑,得到他们的允许后,便站起身来走到周节妇身边,半哄半劝地将她拉到一边。两兄妹就这般靠在黑不隆冬的墙壁边窃窃私语。

    “妹子你一向是我们三兄妹当中,最藏得住心思的人。平日里与我们打过照面的人,莫不夸你知礼知节,是个极好相处的人。怎么今日在这大牢之内,你倒露了得意的恶相。快快收起你这副表情,免得被黎家人知晓。”

    周节妇回头轻蔑地瞄了瞄堵在牢房门边的衙役们,而后对周嘉佑呵呵一笑:“知晓又如何,进了他黎敬生的门,我就是死也是他黎敬生的鬼。再说了,就凭黎敬生那副呆脑子,既便他现在人就站在我们面前,也不会怀疑半分。”

    门外某个耳尖的衙役听闻她提起黎敬生时,满脸都是笑意,料想她还不知道黎敬生也被人告上了公堂,便赶忙将此事告诉了她。

    “什么,我家相公也被抓上了公堂?”周节妇大惊失色,几乎尖叫着责怪,“大伯他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先是抓了我大哥,现如今又抓了我家相公。我是不是八字犯着他了,他竟要如此待我!”

    她言语中充满对黎康生的指责,在场的衙役们又有哪个敢回她的话。

    衙役们只是害怕会得罪黎康生,因此有所避讳。

    周节妇却误会他们故意不搭理自己,她心间怒火熊熊,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一手拖着周嘉佑往前头公堂走,一手指着牢房的屋顶高声叫嚣:“好哇,他要抓是吧,便把我这个弟妹也抓了去,刚好让我们一家人在牢中团聚吧!”

    衙役们都看傻了眼,两个负责过来提人的衙役连忙背着枷锁跟在她后面。

    被周节妇拖着走的周嘉佑急得直挠头发,他边走边劝周节妇千万要冷静,免得他们悉心经营的结果功亏一篑。周节妇大概骂得正在兴头上,哪里会管他的劝谏。她还一度嚷得更加大声,吓得周嘉佑就要伸手去捂她的嘴。

    周节妇本来鼻孔朝天目空一切地在叨叨个不停。

    当周嘉佑要伸手捂她嘴的时候,她忽然抬起胳膊挡住了他,还悄悄递给他一个眼色:“大哥,别忙,我又不是昏了头。这只不过是作作样子,吓唬吓唬这些狗奴才们罢了,你瞎当什么真。”

    周嘉佑先是一愣,而后“扑哧”一笑,还配合周节妇乱嚷起来。

    跟在他们俩身后的衙役们心里越发不安,担心一会儿到了公堂之上,他们还是这副委屈叫苦的模样。到时候恐怕府尹大人会顾念亲情,反过来责罚他们这些衙役们没轻没重地出手伤了周家兄妹。

    他们完全是想多了。

    周家兄妹在离公堂还有好几百步距离的地方便停止了叫嚷,改作出惊惧的神色。
………………………………

第40章 示弱

    跟在周家兄妹后边的两个衙役,未料到他二人的情绪变化竟然会如此之快,一时间怔愣住,扛在肩膀上的枷锁都险些要掉到地面。

    他们手忙脚乱,一人俯身伸手,另一个人则侧身抬腿,想把掉落在半空中的枷锁勾起来。未果,反而重心不稳,两个人摔作一堆。

    厚重的枷锁顺势砸在他们的肚腹之上,使得他们痛呼出声,简直是人仰马翻。

    走在前面的周嘉佑回过头来看了两个衙役一眼,见其形凄惨如厮,不禁好笑。

    可他脸上的笑容尚未成型,与他并排走在一起的周节妇便立即赏了他一肘子。她这一肘子拐得十分隐蔽,无论前后左右哪个方位,都无法发现她的这个小动作。再加上她的神色依旧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鹿一般,旁人更加不会知道她背地里的粗卤行为。

    痛吃周节妇一肘子的周嘉佑自然知道。

    他也明白周节妇的意思,无非就要他保持住受害者的姿态,等到了公堂之上,不仅能够以此向黎康生乞求网开一面,还可以引得黎敬生怜惜,指不定还可以顺便告那些衙役们一状。

    于是,周家兄妹俩就都挂着一副苦哈哈的表情进了公堂。

    端坐在公堂之上的黎康生见他们俩神情这般反常,心下生疑,便朝他们俩的身后看去,想叫那两个负责去牢中提人的衙役上前来仔细询问一番,看看是否是衙役们的态度不当,真的令周家兄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黎康生往后瞅了好久,两个衙役才一前一后地蹒跚而来。

    使人费解的是,那两个衙役的神色比之周家兄妹,则显得更加痛苦。他们带过来的枷锁也乱糟糟的,铁链和绳结缠绕在一起。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这副枷锁是他们在半路上捡回来的破烂。

    本想质问他们的黎康生一时无言,只得暂且将心里的疑惑按捺住,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案件本身。他命师爷将那副双色羊脂玉笔架端到周嘉佑面前,着其辨认。

    周嘉佑略缩着肩膀跪在一旁,不敢正视那副笔架似地,以斜眼偷偷打量着笔架。

    同周嘉佑一道进来的周节妇,既无人告她犯案,也无人提她听审。她自己罔顾律法随意进出公堂便罢了,竟还“扑通”一声跪倒在黎敬生的身侧。除此之外,她还旁若无人地拉起黎敬生的衣袖,将半截袖口举到自己脸边,作出拭泪的举动。

    可笑她眼角不见一丝泪痕。

    更可笑的是,都到了这个地步,黎敬生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察觉周节妇也上了公堂,更不知道他的袖口已经被人当成了道具来使用。

    “老三媳妇这是在做什么啊?”站在公堂后边侧门那儿偷瞧的黎家老太太,不由得一头雾水,她老人家侧身将黎雀儿招至身旁后,又低声问道,“被抓的究竟是周家大哥,还是周家兄妹俩?你二娘不是过来探望一下么,怎么她人也到了大堂上?”

    黎雀儿哪里知道周节妇又在耍什么把戏。

    站在黎雀儿后边的孙妈妈起先被帘子挡住了视线,看不太清公堂上的情况。听老太太发问,她赶紧走过来一些,把帘角揪起,细看公堂中周节妇的眉目和神态。

    只粗略看过几眼,孙妈妈心中便有了数。

    她有意识地降低嗓门,靠到老太太和黎雀儿中间的位置,细细嘀咕:“老太太您不要多虑。照奴婢看来,夫人她这就是在扮可怜,想求堂上的大老爷开开恩,赏她一个薄面,把老爷和舅老爷都放回家去呢。”

    老太太恍然大悟,可她并未嫌弃周节妇故作姿态,反倒觉得周节妇懂得在适当的时候示弱,不像黎敬生那般死板。说不定由周节妇出面来求求情说说理,黎康生会从中顺出一些思路,可能会对黎敬生有所帮助。

    孙妈妈的本意可不是如此,她只是想让老太太对周节妇生厌,先让她老人家心里有个底,以后再一步步告诉她周节妇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品。她未料到老太太心中对黎敬生的担忧,远远胜过了对周节妇的责究。如今这个事态,她也不好再多说,便默默地退回到黎雀儿身后。

    依然坐在椅子上没有起来的佟金雪,也和孙妈妈一样,极其讨厌周节妇。

    她本来打算和孙妈妈一起,凑到老太太跟前去打周节妇的小报告。此刻见着孙妈妈受挫,她赶紧收敛神色,把呼之欲出的话语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公堂后边霎时寂静无声。

    前面公堂之上也很安静。

    师爷已经举着那副笔架给周嘉佑看了好久,手都举得有些累了。周嘉佑只是一直盯着笔架发呆,既不承认这笔架确实是他所得货物当中的某一件,也不出言辩驳。他这种闷不吭声的架势,倒真的跟黎敬生有些相似。

    黎康生顿觉头疼,他忍不住按了按眉间穴,示意师爷主动问一问周嘉佑。

    “周嘉佑,此物你可认得?”接收到黎康生暗示的师爷问道。

    旁边的周节妇反倒比被问的周嘉佑还要紧张,她微微撒开黎敬生的衣袖,从指缝中偷看周嘉佑的反应,生怕他回答失误,会牵连到家里头的人。

    周嘉佑也怕自己答得不好,他甚至怀疑师爷这个问题其实是在使计试他。一旦他回答的话,就会上了师爷的钩。是以,他并没有开口回答。又过了一会儿,发觉堂上坐着的黎康生表情极其不悦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略略点了点头。

    师爷暗暗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问他是否将这副笔架送给了黎敬生。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可是周嘉佑并不清楚师爷这般询问的缘由。现在黎敬生也跪在一边,公堂上还多了一个他不认识的鸡冠男。万一笔架这事跟黎敬生和鸡冠男也有关系,他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为好。

    公堂之上再度陷入沉静。

    忽然,周节妇莫明其妙地抽泣一声。她的抽泣声很低,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只是现在公堂上非常地安静,她偏偏要选在大家都沉默不语的时候出声,那么不论她的声音多么地低,都会被旁边的人听见。

    周嘉佑也听见了,而且还听懂了。

    他立马朝师爷摇头,表明黎敬生跟双色羊脂玉笔架的事情并无半点干系。
………………………………

第41章 收监

    有了周嘉佑的证词,堂前的黎康生和文叔都松了一大口气。

    在后边听审的黎家老太太以及黎雀儿等人,也情不自禁地长吁出声。她们刚刚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此时舒展开来,脸上也有了些笑容,相互扶靠着走到椅子前边再度坐下,等着黎敬生被当场释放。

    然而她们想得太简单了些。

    黎敬生并未被宣告释放。事实上黎康生还来不及说话,跪在一边的鸡冠掌柜就立即直起腰,指着黎敬生的鬓角,噼里啪啦地指责他和周嘉佑互为勾结。周嘉佑所作的关于黎敬生与双色羊脂玉笔架无关的证词,根本就是无效的。

    指责完黎敬生和周嘉佑之后,鸡冠掌柜又详细讲述周嘉佑用马车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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