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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召夫之一世好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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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仲从袖袋中掏出周节妇之前派红衣送过来的那一百两银票,用指头弹了弹银票的纸面儿,顿时响起“扑簌扑簌”的声音。

    周节妇与周嘉佑面面相觑,不解杜仲为何要弹银票。

    谁知杜仲竟边弹边说:“这一百两是请我过府的辛苦费,要办事自然要加钱。”
………………………………

第21章 找事

    观岚居的前厅中,周节妇和周嘉佑都呆住了。

    躲在后面鸳鸯厅里偷听的全俞华和他的三个姐姐们,也都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他们本以为自己家里的人,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杜仲竟然比他们还要无耻。他罔顾医德,收取病人的巨额封口费不说,现在还要收取辛苦费。只不过要他到黎府来出一趟诊罢了,却不知究竟是哪里辛苦到了他。

    周嘉佑手头正是拮据的时候。

    要他再拿几锭出诊费出来,倒是可以;要他再拿二百两出来,确实是强人所难。

    对于杜仲这种类似于敲诈勒索的行为,他自然第一个不服。

    他将杜仲抛在一边,拉着周节妇走到旁边的角落里,和她悄声商议。要她不要再浪费大把的银两去收买杜仲,可以尝试换一个便宜点的大夫来为她打幌子。天子脚下的京城里,医馆何其多。随便请个不入流的新手大夫到府上来,只要一、二十两即可打发,哪里用得着花费上百两。

    周节妇立即瞪了周嘉佑一眼,将声音压得极低极低,生怕坐在堂前主位上的杜仲会听见她的话:“你以为我没有想到这一点吗?是,你说得没有错。我可以随便去一家不起眼的小医馆里,甚至是去黎府对面的那家药铺里,请坐堂的掌柜的过来,帮我骗一下相公。但是,那样会有人相信吗?这杜仲再怎么无耻,他好歹还有个神医的名号在外。贵是贵了一点,可省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大哥,你就再想个法子,凑足二百两给他吧。”

    周嘉佑知她说得也在理。

    他又何尝不想快一点把事情处理好。问题是他的全部家当已经压在那批燙手货上面了,此时实在再拿不出二百两来。

    “不如我们和他压压价,问问他,再加五十两行不行?”

    周节妇还来不及回答自家大哥的提议,杜仲就放下茶杯,掀起衣袍准备走人。

    这个时候,周节妇和周嘉佑两个人仍然低着头站在墙角那处,没有看到杜仲起身拂袖的动作。还是在一边伺候的红衣反应比较快,连忙跑到杜仲面前,张开双臂将他拦下,又特意大声询问他是否还需要添一些茶水。

    嘀咕不休的周节妇和周嘉佑听到红衣这话,赶紧放弃商议,朝杜仲走了过来。

    周节妇满脸堆着笑,弯腰躬身地想将杜仲拉回堂前主位上坐好。

    杜仲的医僮原本坐在旁边看热闹,现下见着周节妇伸手的举动,便云淡风轻地提醒:“黎夫人请自重。”

    他的话使得周节妇手上的动作猛然一顿,而后想到之前全俞琼的悲惨遭遇。她急急站直身子,同时缩回已经伸出去的手,嘴边笑容有些僵硬地请杜仲稍安勿躁,再多喝一杯茶热。待她与周嘉佑商量妥当了,必定会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

    杜仲轻嗤一声,神色极为不耐烦。

    刚刚周节妇和周嘉佑二人之间的谈话,他全部都听在耳里。他对周嘉佑开价五十两的提议,丝毫不感兴趣。为免浪费自己的时间,他便直言二百两的追加价钱一文都不能少。如若不然,他不仅不会再帮周节妇的忙,连先前收下的那一百两银票的辛苦费,也概不退还。

    周节妇眼中立时显现一丝诧异。

    她不明白,她和周嘉佑的谈话声已经压得那么低了,为何杜仲还能知晓他们的谈话内容。莫不是神医的耳力不同于凡人?

    机敏的她,迅速收起眼里的诧异之情,扭过头去和周嘉佑对了一个眼色。

    他们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窘迫,似是在懊恼自己刚才不应该跑去墙角说悄悄话。

    杜仲没有催促他们马上给出答案,但也没有回主位坐下。他背着手站在原地,下巴抬得高高的,那样一副傲慢无礼的姿态,真叫人恨得牙根作庠。

    周嘉佑狠瞪着杜仲的侧脸,两手悄然握拳,恨不能将那张完美如镌刻一般的脸庞打成一块泥洼子地。然而,他想起周节妇好不容易才在黎府中争取到一席之地,他们周家好不容易才赚得今天的地位,他决不能因小失大。

    这般想着,他终是隐去心头的恨意,放低自己的姿态,走过去和杜仲好声好气地商量:“杜神医,如今我们兄妹两个手里头实在是没有钱了。不过,我近日弄到一批上好的古玩。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便挑一件玉器送到您的府上去,您看如何?”

    杜仲闻言,仔细打量了周嘉佑一番。

    见其不像是在使计的样子,他就略略点了点头,又交待务必要送一件品质极佳的玉器去他的春风阁。如果送的玉器不值二百两,他会立马将所有的事情告知黎敬生。

    周嘉佑忙鞠躬哈腰,称自己所得的货物俱是上等成色。以玉器来抵扣银两,杜仲只会多赚,绝不会亏本。

    杜仲很是满意地笑了笑,承诺会去兴秋阁里,将周节妇身子已经大好可以下床走动的情况,告诉黎敬生。

    说罢,他甩着袖子就往观岚居外走。

    周节妇、周嘉佑和红衣三人跟在他身后,目送他以及他的医僮走出了院门。

    等到杜仲二人走出院门前的小道,入了交叉路口之时,周节妇一行却还没有回屋去。他们依旧窝在院门内,指着杜仲的背影窃声唾骂。各种肮脏的词汇层出不穷,真难为他们遣词造句的能力如此强大。

    已经远离观岚居的杜仲,将身后的肮脏唾骂听得切实。可他并没有冲回去找周节妇他们的麻烦,他也没有去兴秋阁里找黎敬生。他直直往前,走到了宿溪院外。

    宿溪院里主事的孙妈妈,担心周节妇的人会再过来找事,这段时间总会派两个小丫环守着院门。两个负责守院门的小丫环,原本蹲在地上谈笑,一见杜仲,顿时跑进院内想要把院门关上。

    杜仲不知何时探出一脚,卡在门缝处。

    两个小丫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没办法将门给关拢。让人惊叹的是,她们使出了这般大的力气,杜仲的脚竟没有被夹断。他还笑嘻嘻的,全然不觉脚上的疼痛。

    小丫环们哪里见过这副场面,吓得哇哇大叫。
………………………………

第22章 消息

    孙妈妈和棠叶两个人,此时正陪着黎雀儿站在宿溪院的庭院中,查看葫芦形水池里的水势和枯枝败叶的淤积状况。

    听见外头院子里传来小丫环的哇哇尖叫声,孙妈妈立即让棠叶送黎雀儿回屋去。她自己则快步跑到院门那处。看到杜仲用脚卡住门缝,不让丫环们把门关上,还笑得跟个地痞流氓一般,气得她眼睛里都快冒出了火。

    “好你个庸医!我家小姐身体可好得很,你别过来寻她的晦气!”

    她指着杜仲骂了一会儿,想把他骂跑。

    无奈杜仲的脸皮不是普通的厚,都要被人骂成狗了,他还是笑嘻嘻的。

    孙妈妈又怒又急,便自己上前替下一个小丫环頂住院门,改而让那个小丫环回后头厨房里去取一把砍肉的厚背大菜刀过来,只待将杜仲的脚丫子砍下来作卤蹄膀。

    小丫环大概是被这一通变故给吓傻了,呆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孙妈妈连喊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真的往厨房那边跑去。

    孙妈妈瞅了瞅小丫环跑远的方向,而后侧眼瞪着杜仲,放出狠话威胁:“你若是识相,就快些把脚收回去。要不然,今儿个晚上,宿溪院里可就要加菜了!”

    杜仲一点儿都不害怕,甚至笑得更加灿烂。他扬言自己是有重要的消息要告知黎雀儿,并非过来惹是生非。他还劝诫孙妈妈赶紧进去通报一声,免得他等得不耐烦,会改变主意,不把那消息告诉黎雀儿。

    说是这么说,只不过他以脚抵门的姿势、嘻笑孟浪的言行,跟不耐烦的样子可是半点都搭不上边。

    孙妈妈又怎会信他,反而骂得更加激烈。

    可能是被骂得太久了,杜仲的脸色终于变得严肃起来。他沉默地打量了一下孙妈妈的体态,又观察过她的面容和头发。他的这一系列动作都很慢,但不是他平常走路做事时那种慢悠悠地慢,而是非常仔细不敢有一点遗漏地那种慢。

    即便是孙妈妈这种见多识广的人,也被他的突然转变给唬住了。

    她不安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以为裙摆上面落了什么小虫子。

    没想到杜仲却故作深沉地提醒:“我看老人家你的身量,相较于寻常妇人而言,实在是过于宽大了一些。就你这个体型,心肝脾胃肺都不堪重负,还是不要再动气,免得伤了内腑。我的出诊费很贵的,也没有义诊的怪毛病。”

    他言辞间摆明了就是在嘲讽孙妈妈的体态臃肿。

    孙妈妈的上一任主人,也就是黎雀儿的娘,待她极好。黎雀儿更是敬她重她,将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母亲。她的儿女们也都各有出息,不用她操心。可以说她这一生虽为下人,却没有吃过任何苦。心宽体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过杜仲作为一个大男人,竟随意评论女子的形体,未免太刻薄了一些。

    就连跟在他身后的医僮都看不过去,重重地咳嗽一声,默默指责他的言行不当。

    杜仲并不知自己的过错在哪里,还建议孙妈妈出十两银子从他这里买一个方子。只要她照着方子上所陈列的事项去做,包管一个月以内就能回归到正常体型。

    孙妈妈气到口不能言。

    她怒腾腾地退开一些,不再堵着门,转而俯身脱下自己右脚上的一只鞋子,照着杜仲的脸打过去。

    “奶娘,算了吧,别和他计较。”

    黎雀儿来得正是时候,否则杜仲的脸上指不定会多出一个鞋印子。

    其实黎雀儿本不想出来掺和。可当她看见原本守着院门的小丫环居然跑去厨房里拎了一柄大菜刀出来时,她终是坐不住,要出来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何等惨烈的事情。

    孙妈妈顿时委屈,大骂杜仲无赖透顶,竟敢拿女子闺房中的事打趣。

    她手上握着的那只鞋子也还没有放下去,仍然在杜仲眼前晃来晃去的。

    黎雀儿走过去接下孙妈妈手里的鞋子,弯腰蹲在地上,亲自替她将鞋子穿好。而后看也没有看杜仲一眼,打算牵着孙妈妈回屋去。至于杜仲卡在门缝里的那只脚,他爱卡多久就卡多久,随他去吧。

    她倒是大度,不过杜仲可不一样。

    他趁左侧院门无人抵挡之际,顺势推开那半扇门板,正欲走进来,棠叶却一下子推开那个拎菜刀的小丫环,并且将她手里的菜刀抢了过来,然后鼓起勇气上前,举起那柄足可以砍断猪头骨的菜刀,拦住了他。

    孙妈妈即刻称赞了棠叶一番。

    接着,她便转身关上那半扇被推开的院门,将杜仲赶出了门外。

    未等她走开,杜仲的指间忽地多出了一张银票,还是面额一百两的大票子。

    “你想做什么,收买我啊?我们宿溪院里的人,个个都有节气,可不像你这庸医一样,喜欢收取封口费。”孙妈妈边说边抢下那张银票,想将之撕得粉碎。

    杜仲此时却说:“撕碎了可要双倍偿还哦。”

    孙妈妈捏住银票边沿的手指头,一时僵住,撕也不是,还给他也不是。

    走在前头的黎雀儿又返回来,把孙妈妈手里捏着的银票拿过来,团成一个小小的纸团子,再把它扔到杜仲身上,并要他马上离开。要是他再这般纠缠不休,她便叫人去报官,好将他抓进大牢去认真反省几日。

    杜仲手腕稍微一转,接住那个纸团子,将之揣进怀里。

    但他并未依言离开,神色也一如先前那样地不正经,笑望着黎雀儿的怒容,根本不惧惮很有可能到来的牢狱之灾。

    黎雀儿今日一袭月牙白的袄子,里面一色的冬裙,整个人素雅清新。只有发髻上配着一支牡丹红的花簪,点缀得她更显恬静。即便在盛怒之下,也不见恶色。

    “把你头上这簪子送我,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杜仲没头没尾地开口。

    黎雀儿已经上过他一次当,这次怎会理他。

    她只当没听见他的话,拉着孙妈妈和棠叶就往里面走。

    杜仲并不急着往门里挤,以便追上黎雀儿。

    他仍旧站在门外,只不过假装不经意般地多说了一句:“是关于黎夫人的消息,要是真没有人想听,那就算了吧……”

    黎雀儿的脚步瞬间滞住,她闭上眼睛整理好情绪,再回过头去,问他是何消息。
………………………………

第23章 二两

    杜仲没有作声,目光只在黎雀儿的发髻上转悠。

    黎雀儿守着女儿家的礼仪,强忍住骂人的冲动,任由杜仲放肆的目光在自己的头上游移。她明白他意欲何为,可她不想如他的愿。并不是她舍不得一支花簪,而是即便得到了有关于周节妇的消息,她又能怎么样呢。她还是凑不出一千两银子,没办法收买杜仲来作她的中间人。

    思及此,她的态度便骤然转变:“你爱说不说。”

    她的言行极其一致。

    说完这句话后,她就拉着孙妈妈和棠叶,转身往宿溪院里走。

    看黎雀儿如此坚决,杜仲只好妥协:“好吧,我告诉你就是了。”

    他将怀里揣着的银票纸团子掏出来,只见他随手一抖,那个纸团子竟又被摊平成了一张银票。其纸面上不见一丝一毫的褶皱,与一张崭新的银票一般无二,似乎它从来没有被捏成纸团子那样。

    黎雀儿和孙妈妈等人都看愣住了,她们不知杜仲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黎雀儿不由得怀疑他除了隔空探脉的秘术之外,是不是也会使用障眼法。

    杜仲没有解释纸团子变成新银票的原因。

    他只是告诉黎雀儿,周节妇又多付了他三百两银子。如果黎雀儿想收买他作为中间人去向黎敬生告密的话,就得再多加六百两。也就是说,黎雀儿必须得凑足一千六百两,才有同他谈判的资格。

    “……你所谓的重大消息,就是指这个?”

    黎雀儿交握在身前的双手悄悄攥成了拳头,水汪汪的杏眸则像透亮的星子一样,死死地瞪着杜仲。仿佛他只要点一下头或者回答一个“是”字,她的拳头就会像流星锤似地朝他砸过去。

    可惜杜仲并不忌惮她的瞪视。

    她瞪得越厉害,他便越开心。

    是以,他不仅点头称是,还特意再交代了一遍,要求她一定要凑足一千六百两银子,少一分一厘都不行。

    黎雀儿的手指握了又松,真想拔下发髻上戴着的花簪,跑上前去戳烂他的嘴。

    幸好她没有答应他的要求,把花簪赠与他去换取消息,要不然她岂不是会亏得连件兜衣都不剩。而他越是不肯说出确切的消息,她的心里就越是难安。那种感觉就像有只猫咪在她的心头抓挠似地,勾得她忍不住想多送他几支花簪。不知道如果那样的话,他是不是就会愿意把真正的消息告诉她。

    周节妇既然会再多付三百两的费用,那个消息定然也很重要。

    不过,周节妇可真是有钱。刚拿出五百两不久,转背又可以再拿三百两。听说她先夫家里并不富裕,娘家则更不尽人意。她到底是怎么攒下这么多钱的,真是叫人好奇。难道她用的是在黎府里拿到的银两?

    黎雀儿蹙起眉头,准备去问一问管家文叔,看看她爹爹拨给周节妇及其四名儿女的月例银子和制衣费,约摸是一个多大的数目。

    就在她思索间,杜仲已经将他卡在门缝里的脚收回去,看样子是要动身离开了。

    她趁他还未转身,赶忙再说了一句话,纯粹是想给他添添堵:“周节妇哪来那么多的银子,你还是好好看看你手上的那张银票是真是假吧。”

    “你这是在为我担心吗?”他笑得恣意,“你放心好了,就算这银票是假的,你也要再多凑二百两。当然,若是你手头上也有假银票,我也会收的哦。”

    黎雀儿气得冷哼一声,撇开脸不再理他。

    待他走远,她便叫棠叶去请文叔过来。

    黎雀儿难得会有事情要找管家文叔。她向来呆在宿溪院里,所有事情都由孙妈妈出面处理。像今天这样派人去喊文叔过来,可是头一次。

    也正是因为如此,文叔才更加地担忧,以为宿溪院里发生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大事件,必须请他过来不可。他丢下手里的账目,跟在棠叶后面,飞快地跑到了宿溪院。

    黎雀儿和孙妈妈就坐在外面院子里的石桌旁等着他。

    石桌边上就是土木堆成的假山,挡住了呼啸的寒风。可是冬日的天气,依旧冷得人鼻头发红。更何况黎雀儿的身子单薄,又在外面吹了这么久的冷风。此时她就缩在孙妈妈身边,把自己蜷成了一个小团子。

    文叔担心冻坏了黎雀儿,加快速度跑到她的面前,要她去屋里坐。不管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大家都坐下来好商量,千万别把自己的身子冻坏了。与此同时,他又责怪孙妈妈老糊涂了,竟然放任黎雀儿在外头吹冷风。

    “不碍事。在屋里窝得太久了,出来透透气也好。”黎雀儿笑着请文叔在对面坐下,“我请您过来也不是为着什么大事,只是想问一问……”

    她把嗓门压低,站起身来,靠在文叔耳边,将心中的疑虑讲了出来。

    文叔听完,竟哈哈大笑几声,又道:“小姐不必忧心。老爷拨给夫人和观岚居的月例银子只有二两。至于他们这次立冬的制衣费嘛,一文钱都没有。许是因着夫人小产,不便下床,所以没有给他们制办新衣吧。”

    二两银子是其他府上的嫡小姐和姨夫人们的月例数目。

    周节妇自成亲伊始的场面布置到如今的吃穿用度,皆是正室的排面。按照正室的标准,她的月例银子至少应该是十银。这还是不受宠的正室的规格。而黎敬生明显对周节妇非常重视,再加上她小产正是补身之际,没道理只拨给她二两月例银子。

    孙妈妈心中也很是不解。

    她遣退站在边上的几个小丫环,要她们去院子外面好生守着。接着,她便询问文叔,周节妇对于自己的月例银子只有二两的情况,是否有过怨言。

    “呵呵,夫人非但没有半句怨言,每个月红衣过来领月例的时候,还净和我说好话。她也没有找我另支银两使用。上次得知她付了杜神医那么大一笔封口费后,我还偷偷问过黎方,想看看是不是老爷私下给了她一些花销。据黎方所言,老爷可是连半个字儿都没有给过她。我也不知她那些私房钱,究竟是从何而来。”

    文叔说着,抚须沉吟片刻,然后猜测:“莫不是舅老爷借给她的吧?”

    他连忙又把周嘉佑过来找黎敬生借铺面转卖古玩货物的事情讲了一下。
………………………………

第24章 破烂

    经文叔这么一说,黎雀儿和孙妈妈料想周嘉佑大概也有些本事。再加上他近日来得了些运气,弄到了上好的货物,偶尔送点余钱过来给周节妇,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她们也不再多想,起身准备回屋里去。

    文叔也想回自己的屋里去烤烤火,暖和暖和身子。

    孙妈妈却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拉着他往内院里面走,一直走到院中的葫芦形水池边。她将水池里堆积的枯荷残叶指给他看,要他快些请几个挖泥的短工到府上来,把这池子里的淤泥和枝叶清一清,顺便把淤泥下头埋着的藕结也清一清。免得来年发出来的荷枝太过密集,会很不好看。

    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再迟些日子下水的话,只怕会冻坏人的骨头。

    文叔赶紧让人出去贴告示,指明要招四个清荷塘的短期工。

    不仅如此,他又跟黎府里最好的闾花匠和蓝山匠打好了招呼,让他们在宿溪院清理水池子的时候,也一起过去看看情况。

    黎府对待下人一向厚道,不论是长工还是短工,都乐意来黎府干活。

    不到两天,文叔就招到了一批挖泥的短工,足有六七名之多。其实只要招四个就可以了,但他想着人家大冷天地跑过来见工,怎么说也得意思意思,不能叫人打着空手回去。所以他就多招了两三个运泥的人,工钱是挖泥短工的一半。

    他派了个小厮带着这些短工先去宿溪院,自己去找先前定好的闾花匠和蓝山匠。

    正巧这天观岚居里要修整花架子,那个闾花匠也过去搭了一把手。

    文叔就去观岚居里,要闾花匠和自己一起先去宿溪院里,把水池下面的藕结清理好再来这边搭花架子。

    闾花匠本就是来观岚居里帮个忙而已。此时管家发话要他去宿溪院,又是先前说好的事情,他哪敢多言,立即跟着文叔往外面走。

    周节妇和她的四名儿女们就站在走廊上,看院中的花匠和长工们替他们劳作,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子得意劲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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