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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相思殇红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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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唯扬起脸,忽然想起,急忙问道:“闷头驴,庄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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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咫尺韶华逐日添
酒楼临窗雅室,风玄煜阴沉着脸,眸光冰冷,隐隐透着危险气息,沉闷着令人喘不过气来。
风玄璟淡雅一笑,无视他阴冷的目光约约杀气,悠然入座,执着酒壶,斟满杯子,抬眸注视着:“七弟好雅兴,推了冬日宴,竟独自一人在此把酒言欢?正好,我也推了冬日宴,相请不如偶遇,你我今日不醉不归!如何?”言罢,举杯致意,仰头一饮。
“果然好酒!”风玄璟优雅放下酒杯,依然云淡风清。
风玄煜墨眸又冷了几分,终于蠕动嘴唇开口:“三哥喜欢吟诗赋词,抚弦吹箫,那就好好做个悠然自得的闲人,别淌这份浑水,予你予我都好!”
风玄璟展开那迷人的笑容,又斟满杯。“难得七弟懂我,知为兄从不管闲事,只愿流水行云过一生。”他的笑容渐渐隐去,目光迷离,似喃喃自语:“可惜身不由已!”
风玄煜凝视着他,眸光缓缓回暖,执杯饮尽。
风玄璟长叹一声,饮了杯中酒:“七弟承受的那份苦与痛,为兄感同深受,只是…如今朝堂趋炎附势,勾心斗角。七弟倘若一脚踏入,只怕再难抽身…”
“难道三哥就可以置身事外么?”风玄煜盯着他,嘴角勾起邪魅深意:“隐藏锋芒,收起凌角,于世无争,静看流年,他们就会放过你?”
风玄璟握杯的手一顿,微微颤动。
“三哥真的醉生梦死么?”风玄煜目光如炬,步步紧逼,“听说凌王府的妃妾都成了摆设?因为…三哥沉溺音律乐谱,痴迷到废寝忘食地步,从不宠临妃妾阁楼。三哥想做圣人,三哥想众人皆醉我独醒,三哥想静亨太平安宁…这些我都没意见。但是三哥…千不该万不该,陷我于谣传流言,拉我垫底…”
风玄璟仰头大笑,爽朗笑声荡漾整个房间,“七弟果然一如既往的记仇,但是那些流言替你挡了不少桃花吧!怎么,昼国的绝世美人也入不了七弟的眼?不过,聪明睿智的七弟,竟然被女人摆了一道,堂而皇之成了邑王府的唯一侧妃,这…可是七弟人生一大败笔!为兄倒是好奇?这个女人胆敢挑战七弟的尊威,不是极慧就是极蠢!传闻,蒋太尉之女孤芳自赏,拒人无数,虚度光阴,熬过二十载。莫非是七弟当年种下情种?惹人痴恋,才不计后果,飞蛾扑火。倘若如此,七弟理应善待于人才好…”
风玄煜的脸瞬间阴沉的可怕,看着风玄璟幸灾乐祸的样子,他锐利的目光如刀片剜过,半晌,冷冷道:“你以为这些小打小闹就能阻挡我拟定的计划?扰乱我的心神?三哥莫不是糊涂了?忘记谁才是三哥心目中完美的王妃人选?可惜,太子妃的身份远比凌王妃尊贵的多,然而,夺爱之辱就如燃烧的烈火,让人一刻不得安宁。难道,三哥云淡风轻的背后不是恨之入骨?诛之而后快?”
风玄璟脸色大变,僵住笑容,半晌,才讪讪苦笑道:“倘若七弟是敌人,还真个可怕的对手!”
风玄煜执起酒壶,为他斟满了杯,抬眸注视着他,神色凝重,缓缓道:“三哥既然深藏不露,那就一心一意做个逍遥自在的闲人,那些残暴的阴谋诡计,毒辣的血腥恶行皆由我承行,自然不会脏了三哥执笔画卷之手,毕竟十年多前的阳光少年已埋葬在流放蛮荒之地,如今你就当是恶魔归来…讨债!”
风玄璟瞪着双目,脸上再也无法淡定,微颤着嘴唇,许久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心里那份疼惜纷涌而至,犹如十余年前那一天…
马车辘轳声渐行渐远,隐没樟叠峦山中,一匹硕马奋疾奔驰,登上一座顶峰,勒绳停足,伫立遥望,已来不及道句珍重,马车承载的少年消失在他满眼痛楚中。那一刻,绝望自心底如汹涌风浪,几乎耍把他从马背上掀下。
他稳住身子,昂首仰天,怒吼一声,自腰间抽剑,扬手挥舞,长剑脱手而出,空旷的绝峰峭壁划过一道炫光,剑入峭崖,哧响一声,悬崖断剑。
他悲痛自语:“三哥既护不了你周全,要这一身武艺有何用?”
残阳如血,笼罩他一身悲凉伫立峰顶,久久无法回首。
遥望远峰峦山,寻不到半点马车踪影,心底的疼惜之感让他彻底死心,那俊宇飘逸,阳光开朗的美少年确已流放蛮荒之地,从此,生死未卜,无望相见。
风玄璟黯然神伤,低头饮酒,自嘲冷笑:“执笔画卷之手?无非是个废人罢了!”
随之又低沉道:“为兄既无法护你,反之你所护,七弟真要置我于如此不堪地步?但…你若为魔,我愿成妖!这一次决不让你独自承受痛苦…”言罢,抬头与他对视,那坚决的眼神令风玄煜久久不能言。
门外传来敲门声,夜影推门而至。
风玄煜瞬时隐去悲楚情绪:“人呢?”
“属下让他在楼下等候。”夜影见到风玄璟端坐室内,不禁一愣:“凌王…”
“无妨!”风玄煜瞥了一眼道:“说吧!为何不带他上来?”
“属下另外有事禀告!”夜影看看风玄璟,虽然王爷发话,他仍是不放心,快步来到风玄煜身旁低语几句。
风玄煜淡然的脸上蓦然一怔,眸光焕发,语气竟有些微颤:“让她进来!”
“是。”夜影点点头即刻出去。
风玄璟惊讶望着他,究竟什么事能让他变化如此之大?冷漠的脸上竟许生些激动之神情?
顷刻,夜影领着小唯进来。
小唯一眼见到风玄煜,不等夜影言语,焦急地抢先一步:“庄主,奴婢可找到你…”
邑王府,凝烟阁。
绸带系梁,飘扬飞舞,苏漓若如燕轻盈的身姿穿越空中,妙曼妩媚。
正当妖娆缠绕的优美舞姿尽情飘扬,门外传来婢女声音:“美人,苓妃娘娘派桂嬷嬷来接你进宫参加冬日宴…”
苏漓若刹那飘落地面,抽下系梁绸带,待收拾好了,才移步出了内室。门外一小婢女正等候,因小唯与翠儿不在,而她又被禁足,为此彦娘留下小婢女侍候她。
“你去告诉桂嬷嬷,我尚在禁足,不便出阁!”苏漓若淡然道。
那小婢女却道:“方才奴婢说明了,但桂嬷嬷说,苓妃娘娘已知美人尚在禁足,一切无妨,自有苓妃娘娘担着。”
苏漓若思索着,微微颔首,说道:“你去回话桂嬷嬷,稍等片刻,待我梳妆一番。”
那小婢女应声,即出去。
苏漓若在厅堂来回踱步,心神有些不宁,这个苓妃与她素未谋面,为何要宣她进宫参加冬日宴?
她轻叹一声,自知推辞不了,只是此去凶吉无从猜测?身陷异国,尽管她步步为营,小心翼翼,但,是福是祸?已然无从躲避。
一会儿,小婢女扶着苏漓若轻移莲步,往府口而去。
穿过长廊,经于花园假山,步出王府。这是苏漓若自嫁进邑王府两个多月来初次出府门,引着府内留值仆婢翘首注目,纷纷交耳轻语,惊叹不已。
候在邑王府门口的马车旁边的桂嬷嬷也被惊艳了满眼愕然,那莲步,小而碎,细而轻。那容颜,清而美,怜而惜。那形体,飘而逸,柔而媚。
饶是她见惯宫里佳人如云,也不曾遇到如此倾世美人,不禁暗暗叹惜,如此花容月貌!竟沦落异国为妾,实为可惜!
原来,彦娘与桂嬷嬷皆是苓妃贴身侍女,为了照顾风玄煜,苓妃把彦娘派遣邑王府,协助于总管,调教仆婢。今日恰逢冬日宴休假,彦娘回到梧桐宫。在苓妃询问之下,彦娘把王府情况细细描述,尤其邑王从不涉足妃妾楼阁,更别说宠临于她们,恐怕至今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妃妾长得什么样子?
苓妃大惊,那侧妃不是与他情投意合,私订终身?为何如此冷漠对待?
听闻昼国所献美人长得倾国倾城,他竟然也不动心?
怪不得婚娶之日,拒之庆贺,不愿设宴,说是一切从简,斥之腐败行贿,纠正奢靡之风。
难道十余年的流放飘泊致使他真的性情怪癖,不似常人?
彦娘见苓妃痛心疾首,安慰了一番,又告诉她,因邑王曾下命不准妃妾之间接触来往。而昼国美人触犯规矩,竟被禁足整月,以示惩戒,今日尚未解禁,仍禁于阁内,不曾参予冬日宴。
苓妃仰首长叹,怎能如此委屈佳人?这孩子果然倔强怪异!她即令桂嬷嬷出梧桐宫,往邑王府,不计后果把侍妾带来参加冬日宴,倘若遇到阻挠,一切自有她担着!
“老奴是苓妃娘娘派来接美人进宫参加冬日宴,美人请上车!”桂嬷嬷不似彦娘肃然,她一脸温和地微笑。
苏漓若朝她福身施礼,轻声道:“有劳桂嬷嬷,辛苦了!”
桂嬷嬷听了更加喜欢眼前娇弱人儿,“美人客气,老奴堪当不起!”遂掀卷帘子,小婢女扶着苏漓若进了马车。
随着车夫一声令下,马车缓缓奔向皇宫。
大约半个时辰,马车停在巍峨的皇宫门口,苏漓若下车随桂嬷嬷带引,前往玉池琼园设宴处。
经过华萃亭,一阵喧哗嚷扰声传来,原来,太子风玄淙正与几个年华正当的男子饮酒作乐。他们皆是朝政重臣之子,平日常聚在一起行酒宴乐,今逢冬日宴亦不例外。只是宴席尚未开始,风玄淙无聊之际,便想起前不久刚获得异域女子,风骚大胆,媚惑妖娆,即让人带来解闷。
于是众人临时围绕华萃亭里摆酒行乐,等候佳人而至,一睹异域女子风情。
那女子自西域而来,着装暴露,虽已入冬,只以一件薄纱裹身。她见了风玄淙,娇媚柔骨扑倒在他怀里,雪白肌肤,性感妖艳,妩媚动人。她执手酒杯,缓缓饮入,双手绕着风玄淙的颈项,吻住唇舌,含着美酒慢慢送入风玄淙的嘴里。
众人见状都目瞪口呆,这异域女子也忒大胆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放荡妖艳?
风玄淙咕咚吞下美酒,说声:“小妖精!”捏住她尖嫩下巴,哈哈大笑,遂狠狠亲了一口。他见众人惊愕窘态,便玩心大起,吩咐大家行酒令,谁若输了罚酒三杯并俯卧于地学狗叫,倘若赢了,让异域美人用嘴喂酒。
那些人原本醉生梦死,浪荡形靡,一听此话,个个精神抖擞,拼命夺冠,只为搏得美人艳福。
风玄淙怀抱西域美人,邪恶地看着众人丑态百出。
西域美人娇吟一声,媚眼妖惑,风情万千。
风玄淙心神荡漾,双眼迷惑,几乎把持不住。虽然夜夜宠爱无度,但一想起这具柔软无骨的身躯承欢于他身下,是那般媚色淫艳,他就忍不住欲火焚烧。
桂嬷嬷抬眼望去,不觉皱眉暗叹,当今太子荒淫无度,实着令人不齿。
苏漓若耳边传来嬉笑浪荡的声音,她慌忙低下头,目不斜视,急步紧随桂嬷嬷身旁。
风玄淙无意一瞥,一袭浅蓝飘逸而过,顿时,他惊愕眼目。那柔然空灵如凌尘仙子般玉洁冰清,直击他的心房,激扬波涛汹涌。
风玄淙猛地一把推开怀中美人,疾步奔至而去。
西域美人陶醉其中,猝不及防跌落地上,茫然失措惊叫。众人闻声,瞬时停止嬉闹,错愕不解。
风玄淙狂奔拦住去路,目光痴迷,神色垂涎。
桂嬷嬷一惊,正欲开口阻止,却被风玄淙挥手推开。
苏漓若缓缓抬眸,蹙眉后退。
………………………………
第二十九章:朝暮相思终相见
风玄淙呼吸一顿,惊呆了,世间竟有如此绝色容颜?
倘若方才因匆匆一瞥而惊鸿了眼目,扰乱了心神。此时近距凝视,她那纯净清澈的墨眸,瞬时勾去他的魂,摄取他的魄。
风玄淙见她惊慌后退,不禁舒眉轻声道:“你是谁家姑娘?放心,本太子不会难为你的。”
此时,众人拥着西域美人也跟来了,纷纷惊叹:“啊!好美人的女子,究竟是谁家女眷呢?”
“放眼大月,蒋太尉之女亦算佼佼者,已被邑王娶入府。这般倾世女子,不应是月国哪家女儿?”
“伊人只应天上景,尘世不堪承此颜,难道是仙女下凡?”
风玄淙挥手阻止众人议论纷纷的言语,一脸笑意,温柔似水道:“姑娘不必惊慌,本太子在此与姑娘相遇,亦是缘分使然,不知能否邀请姑娘一块宴欢?”
原来是月国当今太子?月国如此强悍之国,太子竟然这等轻薄之徒?看来熵帝也非明君!虽然知晓,君王立太子无非长幼有序,嫡庶之别,苏漓若仍然暗暗腹诽。
苏漓若脸上惊恐逐渐消殆,取而代之是冷然神色,她微微俯身施礼道:“多谢太子殿下邀请,苓妃娘娘还在等着,妾身不敢耽误,如此,妾身告辞!”她站直身,绕之而行。
风玄淙一见,忙伸手拦住,惊讶道:“你是苓妃邀请的?妾身?难道你是三弟的侍妾?”
苏漓若不知他所言三弟是何人?但见他阻拦,又惶惶后退一步,道:“妾身乃邑王府上。”
“什么?是他府上?”风玄淙脸色一变,“莫非你就是昼国所献美人?”
他目光焕亮,愈发随意,嬉笑道:“原来倾世美人,怪不得本太子一见就神魂颠倒,如此佳人,竟然被他捷足先登,可恶至极!不过,无妨。今日你且表态,若愿意跟随本太子,自然有你亨不尽荣华富贵。”
苏漓若错愕瞪大眼眸,这般不知羞耻的话竟然出自大月太子之口?
风玄淙见她愣住不言,以为心动,继续道:“那小子自幼流放蛮夷,怎懂得怜香惜玉?况且他还有恋阳之癖。本太子就不同,懂得情趣,知道怎么讨得美人欢心?所以,本太子决不亏待你”
苏漓若见他越说越离谱,心里又惊又羞,咬了咬唇,神色凛然道:“太子殿下请自重!”
“自重?”风玄淙听了并不恼怒,反而肆无忌惮哈哈大笑,“本太子从不知自重为何物?倒是眼前美景佳人着实令本太子把持不住呀!”遂又侧颜朝众人道:“今日不抱得的美人归,决不罢休!”
众人纷纷附和:“决不罢休!决不罢休!”
另有人道:“她只是一介侍妾,修得几世福气,方得入太子殿下之眼,却不知好歹?要我说呀,赶紧磕头谢恩吧!”
又有一人道:“仁兄有所不知,自古佳人多傲气,须得悉心呵护方可…”
话未落音,却被人打断:“你懂甚么?她这般欲迎还拒,无非就是故作娇媚,引殿下倾心于她。”
众人哗然谄媚,极力讨好风玄淙,唯有西域美人神色失落,置身一旁,沉默静观。也暗自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尤物?许是意识到眼前绝色女子定会成了太子的新宠,而她即将黯然失宠,她惆怅若失地悄悄离去。
苏漓若气得脸色苍白,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她环顾四周,竟然发现桂嬷嬷不见了!她的心咯噔一下,愈感不妙。匆匆瞥视,也不见可借力之物,助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风玄淙笑意深长,早已按捺不住,耳边又是煽风点火之众,便欺身而近,展开双臂,搂她入怀。
苏漓若万万没想到他色胆包天,全然不顾邑王府情面,竟敢悖逆伦常。情急之下,她愤怒地扬手拍了一巴掌,那清脆的响声,令众人目瞪口呆,吓得魂飞魄散:她是不要命了么?胆敢掌掴当今太子?
风玄淙惊呆,许是不曾想到竟然有人敢扇他耳光?
就在他愣住之际,苏漓若挣脱了出来,满颜羞愤。
半晌,风玄淙挑眉邪笑,发出阴森森喋笑声,“啊!这般倔烈性子,正合本太子胃口,如此一定别有风情呀!”说着,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抚上她的脸颊,捏着娇嫩的肌肤:“本太子今日就好好驯服你,怎样侍候男人…”
“你…”苏漓若浑身颤抖,愤然羞愧侧脸,却甩不掉他的手。她心生悲凉:没想到进一趟皇宫竟然途遇淫徒恶魔!难道是天要亡她?禁不住黯然绝望。
蓦地一抹月白身影飘然掠过,众人只觉眼前一道闪光倏忽射出,惊闻风玄淙惨叫声。
待众人定晴一看:风玄淙左掌赫然插着一把飞刀,鲜血淋漓,汩汩而下。风玄淙已惊恐后退至一丈之外,右手撑着左掌,痛的呲牙咧嘴,面目狰狞。
苏漓若惊愕抬眸,触目白衣飘逸的身影,冷冽冰霜的俊颜。刹那,恍然如梦,疑似前尘…
熵帝在一行人簇拥而至,正巧这惊心的一幕在他眼前发生。
原来,桂嬷嬷被风玄淙推开,踉跄后退,险些跌倒。她知道荒淫无度的风玄淙定是对惊为天人的苏漓若动了色心,她顾不得思索,疾速奔至而去。
玉池琼园,熵帝一改朝堂上的威严,一脸和蔼神色,因宴会尚未开始,他正与几个要臣闲聊。
而苓妃在彦娘伴陪下,翘首期望桂嬷嬷能从邑王府带昼国美人来。
晏妃悠然端坐,身边围绕几个嫔妾,谄媚奉承晏妃近日容颜胜雪白皙,定是吃了长生不老神药,如此娇嫩,宛如少女。
晏妃一脸惬意,似乎很亨受此番赞美,虽然知道她们一贯口是心非,却不影响她愉悦的心情。
筱妃瞥视晏妃得意神色,满眼不屑,嘴角挂着冷笑。身边的蒋雪珂正为她舒揉手臂,笑吟吟道:“姑姑近日睡眠可好?”
“近日睡眠安稳尚好。”筱妃收回目光,柔和道:“还是雪儿孝顺体贴,不枉姑姑疼你一场。”
风玄铭的妃妾侍立一旁,个个面带笑容,心里却愤愤不平:哼,还不是你偏心蒋雪珂?反而怪我们不孝顺!除了蒋雪珂,谁能入得了你的眼?
风玄铭凝视着蒋雪珂侧脸,茫然失神。想着她自幼深得母妃喜欢,经常留宿珊瑚宫,不知何时,他的心渐渐为她沦陷,这个小他八岁的表妹秀丽婉约,楚楚可人,荣获大月第一美人名誉。虽然性格有些强势,脾气也颇为倔烈,依然甚得他迷恋。怎奈蒋雪珂早已明言,她已有倾慕之人,此生若不能如愿,宁可孤独终老。
直到风玄煜归来,蒋雪珂嫁入邑王府,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表妹的意中人竟然是风玄煜!
一向心思缜密狠辣的风玄铭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早已对风玄煜恨之入骨。
德纯长公主一脸慈祥看着嘉卉八公主正与九皇子辰王风玄晟嬉戏,因二人生母身份低微卑下,不堪上位,自幼便由德纯抚养。
德纯十六岁那年许配大月名将后裔庆元候,来年庆元候率兵出征,收复周邻小国,在凯旋而归路上,中了敌人残遗兵将的埋伏陷阱,殉职身亡。
德纯伤心欲绝,誓不再嫁,至此孤身二十载。熵帝于心不忍,多次劝说,无奈她心意已决,不愿妥协。后来,她见几个月大的嘉卉可爱至极,便请求熵帝予她抚养。熵帝一口答应她的请求,德纯把嘉卉抚养三岁时,同样生母身份低微的风玄晟出生了。熵帝权衡再三,将九皇子一并给予德纯抚养,赐她长公主府邸,不受约束,亨有特权。
惠婉五公主与宁熙六公主的生母是嫔妾之位,此时正极力讨好晏妃。而惠婉和宁熙作为和亲异邦的公主,自上次宴会之后已启程回邻国了。
桂嬷嬷气喘吁吁赶至,顾不得礼仪,直奔苓妃面前:“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苓妃蹙眉,桂嬷嬷跟随她已有三十余年,一向沉著稳重,今日为何如此失态?“何事?”
桂嬷嬷低首俯耳一番,苓妃大惊失色,慌忙而去。
熵帝无意一瞥,见苓妃神色慌张失措,甚是奇怪,他知道苓妃性子温柔,不宜动怒,此番反常究竟为何?难道是因为煜儿?他今日推辞有约,并未参加冬日宴。风玄煜十二岁时予苓妃抚养,十四岁那年逐放蛮夷,苓妃日夜挂念,盼了十年终得回归。所以除了煜儿,无人能令她如此惊慌失措。
熵帝逐步来到她面前,询问她究竟何事?
苓妃见隐瞒不住,只得告知真相。
熵帝一听,当即大怒:“逆子,竟然无法无天,不知廉耻!”言罢,愤怒而去。
苓妃无奈摇头叹息,随即跟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何事?但见熵帝怒不可遏离去,急忙疾步跟随。
此时,二人四目交织,痴痴相望。
苏漓若屏住呼吸,明眸凝固。
风玄煜冰冷俊脸渐渐回暖,举步向她走去,全然不顾身后晏妃惊呼声,混着风玄淙呻吟哀号声,置若罔闻。
咫尺眼前,触手可及。他每走一步,苏漓若的眼眶便泛红一圈,他的脚步渐渐临近,她的眼眶已聚满雾水,待他伫立面前,执起她的手,轻柔叫道:“若儿,是你么?”
她的雾水满溢而出,顺着脸颊泛滥成灾。
久违的称呼,似乎曾遗忘角落沾染沧桑,如今一声问候,瞬间温暖心房。心心恋恋的人,恍然前尘一梦千年,多少个不眠深夜,熬着执念苦苦支撑,以为今生无望,以为遥遥无期,不承想缘分并没有放弃她的痴念,幸福猝不及防而降,终于眷恋了她。
她的泪水触痛了他的心扉,轻轻揽她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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