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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相思殇红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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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漓若疾步上前,扯住他的衣袖,惊讶道:“庄主去哪儿?这是要扔下漓若么?”

    月邑庄主微微一怔,见她缠上,有些哭笑不得,却又耐心说道:“小公子,放心!待会自然有人来待候,本庄主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说话之际,一身黑衣的夜影来到竹舍门口,见苏漓若拉着庄主不放,而一贯冷漠无情的庄主却一脸无奈,但耐心对她交待。禁不住惊愕,他从未见过傲气的庄主如此狼狈!极力憋住笑意,上前俯首道:“庄主!”

    月邑庄主瞥视一眼夜影,道:“你去安排两个手脚勤快细心的下人,侍候小公子这几日饮食起居。”

    夜影道:“是,庄主,属下这就安排。”顿了顿又道:“庄主,他们都在等着庄主…”

    苏漓若见状,不得已松开手,眼眸暗了暗道:“如此庄主先去处理事情,但不知庄主何时归来?”

    许是从未有人期待他的归期,或是从未有人敢询问过他的去留。

    月邑庄主微微愣住目光,半响,才道:“事情处理清楚就回…”说着,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举步飘然而去。

    夜影急步跟上去。

    苏漓若目送他离去,眼眸蒙上暗黯,抿嘴惆怅若失。回目环视屋内,却提不起兴趣,呆了一会,打开竹窗,举目眺望,竹林郁郁,整齐直至。

    正在她出神凝望竹林,身后传来轻快脚步声,她蓦然回首,却见两个仆婢打扮的女子朝她福了福身子道:“小公子,奴婢是庄主派来侍候小公子,请小公子吩咐!”

    苏漓若忙摆摆手道:“不必多礼!”她瞥见她们手里竹篮散发阵阵香味,这才发现已饥肠辘辘。她也不客气,招呼她们摆上饭菜,大快朵颐。

    待饱餐后,她出了竹舍,逛了一圈竹林。她忽然发现幽静竹林是练舞的好地方,她吩咐两名仆婢找来绸带,兴趣盎然地在竹林飘逸起舞。

    一晃两日过去,苏漓若得空就在竹林翩然起舞,引得两名仆婢阵阵掌声,纷纷道:“小公子,跳得太好了,倘若公子是女儿身,定会惊艳世人眼目。”

    苏漓若不言只微微一笑,继续飞跃竹林间穿梭。

    两名仆婢回头惊讶发现:庄主不知何时伫立在一旁?他摆摆手,阻止她们出声,待她们退下,他依旧冷然凝视竹林间舞姿优美,轻盈如一只翩然蝴蝶,欢跃无忧的苏漓若。绸带一头系在竹身,一头缠在她纤细手上,她轻轻一跃,借力飞舞竹间。

    他深邃的眼神逐渐迷离,朦胧沉郁,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隐隐陶醉。至直夜影带着小唯到了,他才猛然收回目光。

    小唯一眼就看见竹林间欢快飞舞的苏漓若,惊喜奔跑过,呼叫道:“公…公…公子!奴才可找到你了!”

    苏漓若闻声回头,瞥见小唯,欢欣叫道:“小唯…”一时忘了悬挂在竹林半空,就那么一分神,手竟脱离绸带,刹那间,她的身子如落叶坠下。

    她还来不及惊呼,身子霎时停止坠落,腰间一紧,整个人投入温暖怀抱。

    她惊魂未定,他的冷然俊颜入目,紧紧拥她在空中旋转徐徐落地。

    苏漓若恍惚间,痴痴入迷,一时忘了置身何处,落地仍呆呆注视,良久,喃喃道:“庄主…”

    小唯吓惨白了脸,见她安全着地,正要上前,却被那夜影一把拉住,拽到一旁。

    小唯望着他,满目不解,不知他为何阻止?

    夜影奴奴嘴,示意她此时上前打扰尤为不妥。

    小唯瞬时会意,却又不安跺跺脚,皱眉担忧:不知道这几日公主如何度过?怎么又与月邑庄主呆在一块?那人虽有一副俊颜,却冷漠淡然,浑身散发深沉不可侵犯气息。

    月邑庄主适宜松开手,轻声道:“小公子,受惊了吧!”

    苏漓若双眸辗转,流露思意,幽幽道:“庄主,一去多日,漓若可念着庄主…”她说的毫无掩饰,坦然自若,语气颇为埋怨。

    月邑庄主怔怔失神,常年混迹江湖,孤傲冷漠惯了,不曾想竟然有人会念念不舍牵挂自己。他如寒霜冰块的心微微颤动,深邃的眼眸掠过震撼,但他很快压抑自己的情绪,暗暗叹息自己冰封的心却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几句坦率的话而泛起涟漪?

    转瞬间,她又笑吟吟缠住他的臂弯,欣喜道:“既然回来了,就陪我游玩一遭可否?”

    他的眼眸幽深,如一池不见底的泉水,慢慢流露出宠魅的语气道:“不知小公子可否为本庄主轻舞一曲?”

    苏漓若闪动着灵巧美目,仰起柔嫩小脸娇嗔道:“庄主怎好跟我讨条件?你怠慢客人多日,理应受罚!”

    言罢,她又娇娆万分道:“庄主若要观舞,漓若定为庄主而舞,不过,今日契机不对,来日待漓若准备妥当,愿为庄主起舞!”她言下之意,暗示自己乃是女儿身,如今男装打扮不适献舞,待她恢复女儿装再为他而舞,其实,她懵懂心间如小鹿撞击,少女初陷情愫,娇羞赧然之情不可言喻。

    月邑庄主微微笑意,冷凝的俊颜沦落她的柔情似水。他轻轻提气,揽她入怀,腾空飞跃。

    留下小唯焦急不安,怒视夜影,夜影则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二人翩翩若惊鸿,穿越竹林而出,临风伫立山峰峦尖。

    苏漓若依偎他的怀里,疑眸望去,又惊又喜的小脸兴奋不已,身子悬浮飘渺半空中,眺望远方,峦山峻岭,峰叠景逸,烟雾迷漫,宛如仙境。

    少女独有的芬芳扑鼻而来,他的眼瞳逐渐弥漫宠溺,任她清脆风铃般惊奇笑声肆意群山峻岭。

    苏漓若沉醉山清水秀,攀上他的耳畔,轻呢道:“我们好似神仙眷侣…”说罢,竟咯咯笑起。

    原来她一身男装,却与心慕男子倾诉衷情,一时忍不住,扑哧笑个不停。

    她的坦率纯净,她的玩心调皮,她的倾世容颜,落入他的深眸,沉浸他的心间,解开他封锁的爱恋。

    一道闪光划过空中,无声无息,即瞬消失,他举目一望。平静地恢复冷漠的神色:那是夜影发出的信号!

    拥着苏漓若缓缓飘落而回,待她脚尖着地,月邑庄主即刻放开她。

    苏漓若还沉浸在心旷神怡当中,并未察觉庄主冷峻的脸色。却见小唯急步奔跑过来,喘气伏耳细语:“公主,皇上的暗卫寻来,在竹林外面…”

    苏漓若脸色大变,瞪着明眸一时茫然失措。

    小唯低下头,嗫嚅道:“是奴婢慌恐,寻不着公主,情急之下,只好去驿站求助!等庄主派人寻到奴婢之时,驿站已通报上去,所以…”

    苏漓若愣愣半晌,知道此番由不得自己,她恋恋不舍,又幽幽叹息,似有无限惆怅。

    月邑庄主平静如水,侧脸吩咐道:“夜影,送小公子出竹林!”

    夜影逐步上前道:“是。”转身对主仆二人道:“小公子,请!”

    苏漓若目光幽幽,泛起雾气,可怜兮兮凝视着他,只盼他能回心转意,或许可帮她脱身。

    那料,月邑庄主拂袖转身,背面相对,不出一言。但冷漠背影已然决绝,不作半点留恋。

    苏漓若忍住心头汹涌委屈,踱步到他的身后,凝噎道:“漓若还欠庄主一舞,日后若有机会,定会奉上。今日家中派人来接回归,漓若非走不可…”

    呆了半晌,她瞥见他袖口处隐露纸扇,伸手轻轻抽出道:“借庄主信物一用,或许那天漓若可凭此扇登门拜访月邑山庄!”

    月邑庄主一怔苦笑,冷然道:“小公子,怎地如此霸道!”

    苏漓若抿嘴道:“庄主暂且容许漓若鲁莽,留个念想,也不枉你我有缘相逢…”见他仍是冰冷背影,心头闷闷忧愁,双目淡淡悲伤,一步一回头随着夜影离开竹林。

    待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月邑庄主才缓缓回头,触目空旷竹林,心头萦绕惘然,挥之不去。
………………………………

第五章:心心念念人暗黯

    皇宫池塘边,苏漓若坐在石凳上,凝望一池秋波,偶尔鲤鱼欢快跳跃畅游。她注目鱼儿这般自由穿行在池塘荷叶间,竟心生羡慕,暗叹自己深锁宫中,不知何时能如水中鱼儿欢畅游玩无忧无虑?她仰望晴空,又向往空中自由自在翱翔的鸟儿。

    正当她沉浸时,小唯疾步奔过来道:“公主…”

    苏漓若蹙眉,懒懒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小唯来到她身边,急急道:“兮姥姥回来了!方才听小瓜子说,兮姥姥在书房与陛下争执呢?”

    苏漓若怔怔,甚是不解道:“为何争执?”

    小唯摇头道:“奴婢不知!”

    苏漓若明眸闪动,幽幽道:“只怕因我而起…”说着,起身往御书房走去。

    小唯不明白公主所说是何意,但见她走了急忙跟上。

    苏漓若远远就看见常公公,小瓜子他们在御书房门口徘徊。

    常公公瞥见苏漓若,忙迎上前俯身道:“公主,你可来了?”

    苏漓若见他紧皱眉头,心头一震:莫非有什么大事?她问道:“常公公,究竟什么事?”

    常公公五十多年纪,在皇上身边呆久了,最懂得察言观色,揣摩主子的心思。此时却一副无可奈何道:“公主,不知为何事?陛下竟与兮姥姥争执起来,奴才不敢上前,只能差人禀告公主。”

    兮姥姥是霓后当年陪嫁带过来的人,她一直照顾霓后生活起居,霓后大小事均由她管辖,对她极其尊敬。直到霓后猝然离世,她忍受痛彻心扉的悲怆,又承担照顾幼小的苏漓若。在皇宫无人不晓兮姥姥的身份地位极高,连皇上都要承让忌惮她三分。

    但今日不知为何竟与陛下争执如此激烈?

    对于苏漓若来说,兮姥姥虽予她刻求严峻,但对她悉心照料,无比疼爱,并不比珩帝逊色,甚至有过之。

    苏漓若凝思片刻,径直独自跚步进入御书房。

    珩帝双手背后,浑身隐隐威严,约约怒火。

    身后站着一老妪,精瘦冷练,双目锐利,面色沉重,此人正是兮姥姥。

    兮姥姥暗哑的声音说道:“陛下若要一意孤行,恕我难以从命!若儿是霓寒用命换来的,难道陛下要违背霓寒的遗愿?”

    从她嚣张气焰中不难看出,兮姥姥在皇宫内的确位高份重。她在珩帝面前竟敢自称“我”,并直呼霓后名讳。

    珩帝仰头长叹,声音落寞,颇为无奈道:“朕何尝忍心?可颜相国步步为营,如儿羽翼未满,不堪重担。靖南又倾心若儿,非她不娶,朕实属无奈!”

    兮姥姥冷斥道:“陛下乃一国之君,竟屈服颜行尘父子强威之下,岂不贻笑大方?”

    珩帝闻言恍然心痛,自从当年颜行尘封为裕国大将军与昼国开战,荣胜而归。珩帝对他言听计从,并委以重,逐步步高升,手握裕国兵权命脉,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珩帝不爱江山爱美人,不羡神仙慕鸳鸯,只想与心爱之人厮守白首。怎奈情深不负重,霓后红颜薄命,撒手人寰,弃他而去。

    从此两个女儿是他生命之重生命之痛,尤其小女儿苏漓若,几乎秉承霓寒所有才华,就连性情脾气也与霓寒相近。也许是一出生就失去娘亲,从未感受到母爱,珩帝更加宠爱苏漓若。也许是苏溪如性格比较坚韧强势,自幼独立,珩帝对她很是放心。

    苏溪如七岁那年,他决意送她去广岭寺习武,毕竟他膝下无子,而颜行尘位高权重,野心勃勃,对皇权窥视已久。而苏溪如与生俱来的英气逼人,令珩帝颇为重视,这才狠心将年幼的她送去磨练。当年珩帝抚摸娇小的苏溪如道:“如儿,你是耍吟诗歌赋抚琴吹箫?还是愿手握利刃斩尽不平?”

    小小年纪却豪气冲天的苏溪如道:“父皇,如儿不要作娇生惯养大公主,倒愿与男儿媲美成巾帼英雄。”

    珩帝大为惊喜:她的确有超凡抱负理想!

    一晃十年过去,从广岭寺一空方丈每每来信叙述,得知女扮男装的苏溪如颇有天赋,练就一身本领,不比男儿逊色。

    珩帝心知肚明颜行尘对皇权虎视眈眈,念及他当年的功劳,退步隐忍,旁敲侧击试探颜行尘,待苏溪如学成归来,可将她许配给他的独子颜靖南。因裕国历史上有明文规定,皇位仅传于嫡出,无论男女。如此皇位只可苏溪如继承,若颜靖南能迎娶苏溪如,便可安抚颜行尘狼子野心。此举既能保全,又不危及皇位。

    怎奈颜靖南一心倾慕苏漓若,一口拒绝珩帝与父亲提议,非苏漓若不娶。

    珩帝又急又怒,稳住颜行尘这只老狐狸,没想到败在颜靖南这个毛头小子手里。

    思索之下,他修书一封,让兮姥姥带去广岭寺交于苏溪如。问她是否学成归来?能否担当大任?

    苏溪如让兮姥姥带话珩帝,再给她半年时间,定可为父皇排忧解难。她这个月要出寺修练,待她通过最后考核,便可荣誉归来,不惧豺狼虎豹。

    珩帝听闻后,沉沉叹息道:“如此只能用若儿先稳住颜家父子…”

    岂料,兮姥姥勃然大怒,斥责珩帝牺牲苏漓若的终身幸福,奠定苏溪如日后基实。

    听着兮姥姥指责,珩帝心如刀割,他又何曾忍心置女儿于万丈深渊,但是,如不出此下策,只怕届时必定会掀起腥风血雨,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苏漓若推门而入,听到兮姥姥正严词利语斥责父皇,惊愕道:“姥姥,你为何要责怪父皇…”

    兮姥姥抬头瞥见她,瞬时隐忍怒火,但语气不善道:“谁让你进来?若儿越来越没规矩了!”

    苏漓若嘟起嘴,眨眨明眸,挽住兮姥姥的手臂,娇声道:“姥姥去了一趟远门,若儿可念着呢?听闻姥姥回来,便急着赶来,怎么姥姥不待见若儿呢?”

    兮姥姥缓和了脸色,眼神却犀利,嗔怪道:“几天不见,若儿倒学坏了,跟姥姥口是心非来着?莫不是那消息错了,谁趁着我出远门偷溜出宫去?游玩江湖乐不思蜀?”

    苏漓若笑吟吟偎靠在兮姥姥肩膀,不依不饶道:“姥姥怎么听信那些谣语谗言?若儿可乖了,不敢忘姥姥教训。”

    说着,言一转,忙移开话题,说道:“姥姥,快跟若儿说说姐姐吧!她在广岭寺一切可好?”

    兮姥姥呈现无奈神情,知道她故意岔开话题,却也不忍责怪她。冷哼一声,瞪着眼,悻悻道:“如儿一切都好,这时候应下山去了…”

    珩帝缓缓回身,默不作声注视着女儿在兮姥姥怀里撒娇,禁不住心痛万分,暗自呢喃:霓寒,你教我怎么做才好?俩个女儿,朕该如何取舍呀!

    他神情孤寂,目光悲痛,沉默叹息,许久,暗哑着声音道:“若儿,送姥姥回房休息!”

    苏漓若正缠着兮姥姥讲述,姐姐在广岭寺女扮男装混在众多弟子当中脱颖而出。听到父皇吩咐,漫不经心应一声,扶着兮姥姥离开御书房。

    珩帝望着女儿单纯的背影离去,目光愈发沉重。

    话说,自与苏漓若竹林一别,月邑庄主一直留在竹舍,那挥之不去绝色纯净的容颜,竹林轻盈飞舞的身姿。娇羞怯怯的少女情怀,莞尔逸美的倾城笑意,令他恍惚失神,痴恋不舍。

    夜影来到竹舍门口,俯身道:“庄主,属下已把话带给颜相国,若他一个月之内无法行动,庄主就会另择他人。颜相国承诺必定会拿下珩帝,请庄主放心!”

    月邑庄主俊脸深沉,冷冷道:“那就试目以待!”

    他遂踱步到竹窗前,语气幽幽问道:“那日是什么人来接她?”

    夜影一怔,忙低垂答道:“是一队暗卫。”

    他的背影一震,半响才沉沉道:“查出了什么?”

    夜影茫然摇头,面露愧色道:“无从查起!属下跟到半路弄丢了踪影,应该是身份比较特殊,否则不会动用皇室暗卫。”

    月邑庄主目光迷离隐约,握紧手掌,袖口空乏,这才想起纸扇已被她抽走了。心里不禁朦朦苦笑,眼前浮现那张俏皮飘逸容颜,依依不舍的眷恋,他的心猛然紧搐:倘若那日他出手留下她,如今又是怎样情景?

    他闭目幽叹:多年飘泊江湖,混迹武林,阅人无数,从未触碰感情。竟不承想,有一日会栽在一个稚幼无知的少女手上,惹得他心念万般,纠缠思绪,纷乱不休。

    也许正是她玲珑剔透的纯净心思,才使冷若冰霜严峻阴沉的他防不胜防触礁沦陷。

    他慢慢睁开眼,恢复平静,低沉道:“武林大会何日举行?”

    夜影愣愣望着月邑庄主身影,甚是不解地想:自从遇到女扮男装的小公子,庄主一反往常冰冷,竟破天荒地流露温柔,嗯,没错!那异常神情就是温柔。这就奇怪了,他五岁跟随庄主,至今已有十五年头,从未见过庄主待人如此柔情似水。虽然庄主大他四岁,若按常例早已娶妻生子,但庄主行走江湖,一向不触碰感情。他知道庄主心怀天下,豪气盖天,前程远大,怎会倾心于儿女私情?沉沦朝朝暮暮?

    可是,庄主自从与小公子离别后,神色郁郁,目光更加落寞,甚至孤独浓烈。难道…

    夜影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他胡乱猜测时,忽闻庄主问话,呆愣着不知如何回答。

    月邑庄主蓦然回首,锐利眼神冷寒,蹙眉看着夜影。

    夜影暗自一惊,吓了一身冷汗:自己怎敢大胆去揣测主子的心思?忙道:“回庄主,武林大会这个月中旬在天峻峰举行。”
………………………………

第六章:落花有意人无情

    天峻峰险象环生,层峦叠嶂,山下人声鼎沸,络绎不绝。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吸引各路英雄聚集。

    山下客栈人满为患,江湖各门各派均有出师弟子参加十年才举行的武林大会,都望能在武林大会中脱颖而出,从此名震江湖。

    这天,鼎鼎有名的岳琼客栈来了三个素衣俗家弟子。有一个俗家弟子清眉秀目,白白净净,英姿飒爽,颇有气质。

    三人入住二楼客房,午时,三个俗家弟子便下来一楼,向小二要了一壶上好碧螺春,靠窗桌位坐下。

    三个俗家弟子中稍稳重的叫惠觉,机灵古怪的叫惠悟,他们二人奉方丈之命保护英俊少年惠清师弟,来天峻峰参加武林大会。

    三人边饮茶边目测客栈门口,不多时,一身月白衣裳,飘逸俊宇的月邑庄主带着夜影进来。

    掌柜抬头瞥见,忙急步而近,毕恭毕敬抱拳道:“庄主大驾光临,小店不胜荣幸,有失远迎,望庄主海涵!”

    月邑庄主微微点头,淡然道:“姜掌柜客气了!”言罢,随着姜掌柜带领上了二楼东厢房。

    惠觉待他们进了房间,才低声对英俊少年惠清师弟道:“此人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月邑山庄庄主,至今无人知晓真实姓名,传闻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在江湖上人脉很广,各大门派都要承让三分。”

    惠清轻轻饮了一口茶,沉思半晌道:“这样神秘人物也来武林大会,莫不是也要来分一杯羹?”

    惠觉摇头微笑道:“师弟此言差矣!你有所不知,月邑山庄在裕国与月国还有昼国边界,是分封候属地。也就是说,他可以自封为王,不受任何国制管辖,他之所以建封为山庄,许是他行迹江湖,名气在武林的原因。”

    惠悟一听,惊讶地道:“大师兄,如此说来,这个长的似妖孽的月邑庄主可自称为王,自立一国?”

    惠觉点头道:“正是,令人费解的是,他为何放弃为王名号,仅拟月邑庄主自称?”

    惠清嘴角浮现一丝不易觉察的深意,喃喃道:“月邑山庄,月邑庄主…”他的眼眸忽而一闪,紧紧盯着东厢房,意味深长。

    深夜,晚风凉如水,黑暗笼罩,空气紧迫而压抑。

    一条黑影轻跃翻身上了屋顶,飘移瓦片之上,很快黑影腾飞到房间窗外,反身倒挂悬于窗前。

    屏气凝神观察,确定屋内的人已安然入眠,黑影轻轻一挥,窗户自行打开。黑影倏忽穿入进屋,稳稳落地,正要朝床榻移幼。一道亮光霎时闪过眼前,颈部一阵冰冷,耳边响起低沉喝斥道:“别动!”

    屋里瞬间亮起油灯,黑影不是别人,正是白天三个俗家弟子的英俊少年惠清,他此时一身夜行打扮,蒙着脸。

    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长剑,执剑人正是夜影,而他四周围着七八个魁梧黑衣人,虎视眈眈盯着惠清。

    惠清暗吸一口气,心里震惊不已,原来自己早已暴露,倘若方才稍一动,只怕早已身首异处。

    惠清注视着纱帐,清脆的声音冲着床榻道:“在下久闻月邑庄主盛名,有事相求,不惜犯险,请庄主恕罪!”

    帐内平静如常,层层纱帐隔断外视,惠清无法看清楚帐内情况,只能静静等候,不敢造次。

    许久,纱帐一掀,月邑庄主冷漠地出现床前,略扫惠清一眼,冷若道:“小兄弟如此莽撞,就不怕辱没了一空大师一世英名么?”

    惠清愕然,脸色惨白,心里阵阵惊慌:还没动手,他竟知道自己师出何处?此人果然可怕。他忍着惊恐,故作平静道:“庄主息怒,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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