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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相思殇红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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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此番豪言壮语,理应为男儿,却偏巧错为女儿身。”苏漓若心中暗叹,“倒是可惜了凌王一片心意!难得寻获一红颜知己。”
“既是知己,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自然迟早分别,有何可惜之?”忽然,清依神色凝重注视她,“倘若有一日,我离开此地,若儿会牵念不舍么?”
“自然会。”苏漓若不作思索,脱口而出:“姐姐予我有救命之恩,对若儿又极其关爱,若儿倒希望姐姐能停下飘泊脚步,觅得一知心人,携手相伴至老。毕竟,江湖虽快意,却险恶叵测,即使姐姐豪情万丈,也只是娇柔红妆一个,何必涉足,染红尘沧桑呢?”
清依定定看着她,眼角逐渐湿润,动情地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触摸一下,喃喃道:“原来若儿还是心疼我的,也不枉你我缘分至此相遇。”
“姐姐何不放下难释心事,随遇而安?”苏漓若迎着她的目光,透过那一潭碧波似乎看到她迷惘的无奈,却倔强谨守那一份执着。
清依蓦然惊醒似的收回素手,凄凉一笑:“身负重责,日夜难安,国仇家恨,如何能了?”言罢,缓缓起身,挺直脊背,抬高下巴,迎风伫立。
苏漓若心头一震,廖廖几句,极其无奈凄苦,迎风而立,背影竟如此踌躇!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她身上又背负怎样的重担?她似雾非雾,朦朦胧胧看不清,似花非花,满怀壮志凌云九霄。
正当苏漓若迷惑之时,清依回身已然隐去惆怅情绪,淡然道:“既然若儿无恙,我也放心了,就此告辞,来日再见!”未等苏漓若回应,即匆匆出了亭子飘逸而去。
苏漓若呆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头涌出一阵异样悸动。
直到轻微脚步近身,苏漓若才恍惚回神,触目蒋雪珂一袭浅绿衣裳,怔怔相视,良久,耳边传来轻叹一声:“那夜妹妹惊鸿一舞,令人恍然如梦,疑是天仙落凡,不似人间。”
苏漓若收回眸光,低首施礼:“姐姐谬赞,愧不敢当!”
蒋雪珂脸色略显憔悴,自苓妃生辰那夜,见识了苏漓若翩翩飞舞,惊艳四座,她彻底心灰意冷,方才醒悟自己为何入不了风玄煜的眼,原来他的心早有佳人栖息。
“妹妹无需谦逊,堪当承此殊荣。”蒋雪珂虽精神萎靡不振,眼目却抖擞锐利,话锋一转道:“妹妹虽人缘极好惹人怜爱,但也要小心那些心怀叵测,蓄意接近之人。”说着往清依离去方向瞥去,神情沉重。
苏漓若眸光一顿,这语气怎地这般熟悉?
正要搭话,蒋雪珂已转身出了亭子,边走边说道:“这女子虽是凌王府上客,江湖戾气甚重,且狡诈轻薄,妹妹日后还是避免与她接触。”
苏漓若微皱眉目,莫不是她一直窥视清依轻狂举止?可这番言语,怎么听都跟他的语气如同一辙?所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她最近一段时间总跟他外出,竟然连言语都相似他!
苏漓若的心头顿生许些不快,闷闷走出亭子。
………………………………
第五十一章:那年识君误年华
墨轩居。
小唯正准备侍候苏漓若更衣就寝,却被她阻止了,“天色尚早,待会儿吧!”
想着蒋雪珂略带提醒的语气,清依轻狂无拘的举止,苏漓若心不在焉摆弄垂散的发梢,陷入沉思。
“姐姐。”小唯掠开幔子,对着沿坐床边苏漓若道:“你若睡不着,小唯陪你说说话吧!”
“你也累了一天,下去休息吧!待我困乏了,自己更衣就寝。”她摇摇头,抬眸看着小唯。现在毕竟是居住墨轩居,风玄煜容不得外人置留寝室,她自然不敢留小唯陪她过夜,之前在凝烟阁,二人经常挤睡在一起秉烛夜谈。
说话间,珠帘处人影一闪,呈现眼前。
苏漓若触目他的俊颜,竟一动不动,不惊不喜。
“王爷!”小唯低垂施礼,瞥一眼苏漓若,知趣地退出去。
“若儿。”风玄煜低声唤道。
“风玄煜!”怔怔出神的苏漓若蓦然起身,痴嗔喊了一声。
“嗯!”他愣了一下,颇为无奈挑挑眉,至今还没有人胆敢直呼他的名讳!她尚属第一个。淡然悠扬地走近两步,俯身凑近她的脸颊。
苏漓若灵颖的眸光闪动,抿着嘴道:“你去哪儿了?”
风玄煜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炽热的气息萦绕她的耳旁:“怎么?若儿想念本王如此失态?竟然直呼名讳!”
“那…那又如何?”苏漓若虽然心虚低垂眼眸,却仍然倔强着低咕:“谁想念你?我才不想你呢?”
“不想?”他缓缓站直,双手负背。
“不想。”她奴奴嘴,干脆利落应了一声。
“若儿亲口说过,一时一刻也离不开本王。”风玄煜伟岸的身躯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原来是口是心非!”
“不是…”她噎语,瞪着眼,气得胸脯起伏不定,半晌,眼里氤氲朦胧,咬着唇:“风玄煜,你这个坏蛋,太可恶了,为何一声招呼都没有就不见了几天?难道你都忘自己现在是月国七皇子邑王么?还想着月邑山庄庄主那般随意悠哉,浪荡不羁么?”说到激动处,她抡起小拳头狠狠捶打他的胸膛。
风玄煜怔了怔,从未见过她这般蛮横无理,不知怎地,心间却一阵痛楚,原来被所爱的人牵挂是如此的幸福,甚至心痛。他抓住她的小拳头,带入怀中,紧紧揽着,艰难地蠕动嘴唇,沙哑而低沉着声音:“对不起!”
一句话惹得苏漓若泪水夺眶而出,若不是暮堰湖上那一掌温暖,若不是寒枫塔旁一缕相思,她又怎会魂牵梦绕,念念不忘?历经磨难,千山万水地寻觅?怕旁人会笑她痴癫嗔狂,她不敢张扬身份,一直默默守候这一份执念,即便委身为妾,依然不悔。
许久,风玄煜松开双臂,拭去她脸颊的泪水,细细端详着她的容颜,缓缓开口道:“让若儿挂念不安,是我错了。我一心想护你周全,却防不及防,还是令你身陷险境。”说着,他从腰间抽出无熵剑。
这…是无熵剑?苏漓若瞪大眼:剑柄如灵蛇般缠绕手掌心,剑身如蝉翼般薄如丝纱,柔韧有度,彰显锐利光芒,剑尖寒气逼人,隐隐散发阴凉。
“既然无法时时刻刻护你周全,那么就给你最好的护身兵器。”风玄煜抖了抖紧缠手掌心的剑柄,递给她。
苏漓若看呆了,忘了眼眶里还有一颗泪水在打转,惶恐地接过无熵剑。
剑柄瞬间吸附她的掌心,剑身光芒四射,如闪耀的星空,烁烁弧光,渐渐收隐光度,恢复平静。
似乎在向新主人示好,展开耀眼的光芒,果然是把有灵性的剑!苏漓若顿时心生喜欢,爱不释手地细察薄翼如丝的剑身。
风玄煜适时提醒她收入腰间,无熵剑虽精通灵性,亦凶戾嗜血。嘱咐她不到万不得已,切忌出鞘。
苏漓若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收入腰间,颇有灵气的无熵剑瞬时隐没腰带内。因它薄如蝉翼,紧附腰间,毫无不适,她摸摸腰间,欣然欢喜。
风玄煜一脸宠溺,满目怜爱看着她,“喜欢吗?”
“嗯,嗯。”她仰头贴在他胸前,双手环绕他的腰间,轻声道:“你把它给我了,那你…”
风玄煜抚上她的后背,“若儿忘了?我还有铁川隐呢?即便没有又有何妨,只要若儿安好,我便无所惧!”
苏漓若仰视他的脸庞,静凝触目,柔情一室。
风玄煜温柔一笑,扣住她的手,“既然若儿睡不着,不如随我去个地方,不知若儿意下如何?”
“好。”她眸光晶莹剔透,只要有他在,她便十分放心,想也不想,问也不问,欣然答应。
风玄煜带着她出了墨轩居,乘坐马车往皇宫方向去了。
琉璃宫,黯然漆黑,夜幕下掠过魅影,跃上荒凉的砌墙,落在凄凄庭院里。
风玄煜松开揽在她腰间的手,借着隐隐月光,牵着她往院子走了一圈。
院落虽荒凉空荡,罕无人迹,却抵不过春日盎然,草树吐新,嫩芽郁葱。
只是初春夜晚仍然冷凉如水,拂面迎风,略带寒气。风玄煜紧执她的手,低沉着声音,无限惆怅:“当年我与娘亲居于此,那时年少无知,却无忧无虑。直至八岁那年,父皇一剑刺伤了娘亲,此后便封锁了琉璃宫,囚禁了娘亲,任何人不得进入,违者立斩。”
苏漓若心头震惊,“皇上怎会舍得伤害曦妃娘娘?我听长公主提及,皇上自曦妃娘娘逝世,再不立妃嫔,可见一往情深!”
风玄煜眸光掠过阴沉,冷声道:“旁人都以为他对娘亲用情至深,哪知他残暴无情?”
苏漓若想起苓妃曾对她言及风玄煜小时候的事,她反握住他的手,似乎想予以些许安慰,只是不知如何言语,也许默默陪伴,静静倾听,便是最好的安慰。
风玄煜感受到她的心意,脸色逐渐回暖,继续说道:“我被交于母妃抚养两年,直至流放蛮荒夷地,也未曾见到娘亲。记得有一年,我思念成疾,偷偷溜出梧桐宫,趁着夜晚来到琉璃宫附近,却不承想宫门口重重侍兵把守,无法进入。甚至差点被发现,是蒋雪珂帮了我,躲过侍卫眼目。”说到这里,他有些无奈地苦笑着。“这就是我当年承她一恩的原因。”
苏漓若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的苦衷。
风玄煜带她往前走,遂轻叹一声道:“倘若知道会给她留下念想,当年就应该断了干净,也不至于因一块玉佩而误她终身。”
“世间缘分皆是如此,只是缘深缘浅,命中注定罢了。”苏漓若不禁想起颜靖南和黎陌萧,也是一阵感慨:“每个人心中都有执念,念想痴深,或许可成就一段佳缘。念想入魔,亦可毁了一生幸福,所谓劫难易过,情丝难度,深情伤人,痴情负心。”
言语间,来了卧室处,风玄煜停足凝望。沉思半晌,推门而入,他轻拂衣袖,几道烛火霎时燃亮了室内。
苏漓若目光环顾室内,有一种繁华落尽的凋零感觉,珠帘寂静,纱幔孤垂,雕床依旧,锦褥整齐,所有的摆设似乎都在默默倾诉着,曾经的主人是一个怎样精致脱俗的人。
“这是娘亲的寝室!”风玄煜触目室内摆设虽然陈旧,却一尘不染,且原封不动。“琉璃宫封闭多年,门口监守的侍卫早已撤离,可这里的一切丝毫没变,定期且有人打扫,未曾染灰尘。”
苏漓若心中暗叹,熵帝果然对曦妃用情至深,只是不知究竟为何爱至成殇?到了如此撕裂决绝的地步?
苏漓若还在感叹惋惜之时,他却挥袖灭了烛火,瞬时陷入一片沉寂的黑暗。风玄煜及时握住她的手,带着她退出曦妃的寝室,来到西苑一处卧室。
案几上倘有泛黄的词汇,字迹工整,墨笔非凡。可见当时挥笔奋疾的人是怎样的勤奋刻苦!
室内还有大量书籍文词,名家古迹,惊世墨宝。几幅清风淡水画作遗留予桌案上,她走近一看,手法虽稚嫩些,笔墨致郁惊人,精髓细腻,如此磨练些时日,亦成就大师风范,只是可惜了!
若不仔细察看,还以为是书房,掠开屏风,卧室呈现眼前,床褥亦然,摆设精简,却不失奢华。相比曦妃寝室的淡雅清致,自是另一番景象,可见当时熵帝极其宠爱这个皇子,毕竟是心爱之人所孕育,自是期望日后成为栋梁之才,所以才如此器重疼惜。连卧室都与书房融为一起,这般日夜不息,自幼熏陶教诲,不倦不怠勤奋,怕是寄托深重厚望。
苏漓若静凝良久,眼前浮现出一幅父慈母爱之画面,琴瑟和鸣,相依相偎,膝下幼子融融和乐。
可惜转眼间物是人非,幼子已是俊俏少年,却面临着孤身远逐,流离失所。
心口无端一痛,苏漓若恍然一惊,脱口呼唤:“煜!”
“在这!”他凭窗伫立,透过雕栏望外,忽闻呼声,疾步奔至,攥住她的手:“若儿怎么啦?”
苏漓若定睛看着他,收回心神,吁松了一口气,轻摇了摇头。心中不由恍惚:方才为何心口绞痛厉害,宛如当初忽闻父皇暴毙,兮姥姥坠崖时的那一刻剜心入骨之痛!
“若儿方才唤我什么?”他执起她的手,退出室内,眸光一潭深情,凝望沉至。
苏漓若一怔,刚才…她眨着灵颖明眸望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嗯,这是若儿的独一称呼,我喜欢。”风玄煜低俯她的耳旁,轻柔道:“往后若儿便这般唤我极好。”
苏漓若娇羞低垂,抿嘴不言。虽然刚才只是一时心痛恍惚脱口而出,其实她内心情深意满之时,早已呼唤千万遍。
风玄煜沉声道:“我今夜带你来,一是告知娘亲,我找到相伴一生至爱之人,她亦可放心了。二是向你敞开心扉,呈现曾经的我,从此你便融入了我的生命,不离不弃,携手白首。”
苏漓若仰首相望,眸眶湿润,有一种喜极而泣的感动。曾经他是多么幸福骄傲,翩翩少年,聪慧过人,集父母宠爱予一身,亨尽伦乐。
哪料,风云突变,灾难骤降,流放蛮荒,历经磨难,以致心性冷漠,傲慢不羁。
然而,性情如此冷漠之人,却把最温柔的一腔深情都给予她,这是何等的幸福!
“煜。”她轻呼唤一声,略显羞涩。
风玄煜满目柔情,揽住她的腰间,跃上红砖瓦顶,寻一处落下,对着遥遥夜空,廖廖星辰,朦朦半月道:“我飘泊荒外十年,娘亲至死不曾予我一面,今夜至后,娘亲终可放心。我再也不孤独寂寞,我将守护若儿一生安好,无忧于世。”
苏漓若凝望夜空,眸光悠长,心里哽咽着呢喃:“父皇,若儿找到相伴一生一世,照顾我的人,您放心,我们彼此相爱,情深白首。”
夜已深,屋顶上的俩人紧紧相偎依,目光彼此交融,柔情万千。
墨轩居。
苏漓若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身边空无一人,她怔怔思索,想起他带她去了琉璃宫,虽封荒多年,仍不减当年的繁华景象。
屋檐顶上,他对着夜空承诺许誓,句句入耳,历历在目。
回来路上,他拥她入怀,轻抚她的青丝,满目温柔。而她俯头依靠他肩膀,随着马车缓缓行驶而安然入睡。
迷迷糊糊中他抱她进了墨轩居,置放床上时,似有声音朦朦胧胧:“若儿,你虽有无熵剑护身,我仍不放心。你的轻功已达上乘境界,我用内力打通你的经脉,灌输真气至你体内,往后你可来去自如,一般武者决非你的对手…”
“煜!”苏漓若掀开被子,轻唤了一声,似乎一切恍然如梦。
“姐姐醒了!”小唯闻声,掠开珠帘而入。
“王爷回来了么?”她愣了愣,疑惑地问道。
“王爷还未回,姐姐睡了两天了,定是饿坏了,我去备些…”小唯还未说完,只见苏漓若脸色大变,当即奇怪问道:“姐姐这是怎么啦?”
他还未回!难道是她梦一场?苏漓若一惊,急促下床,奔至衣架,取下衣裳,摸了摸腰带,触碰到剑柄。她吁了一口气,还好!无熵剑在,不是梦!
小唯急步上前扶住她,茫然不解道:“姐姐这是作甚么?”
苏漓若摆摆手,坐回床沿,定了定神道:“王爷去哪儿了?”
“昨天皇上召王爷入宫,至今未归。”小唯待她坐定,方去取了衣裳为她更衣。
“昨天?”她蹙紧眉目,“你方才说我睡了两天是怎么回事?”
“嗯,姐姐睡了两天了,昨天王爷进宫之前让我守着,等姐姐醒来,还让我不能打扰姐姐。”小唯正要为她束上腰带,她却接过去,自己束上腰带。
苏漓若想起朦朦胧胧的话,难道是他为她打通了经脉,灌输了真气而致使她沉睡两天?
“夜影呢?王爷为何进宫至今未归?皇上究竟何事宣他进宫?”苏漓若侧颜问道。
………………………………
第五十二章:狂傲纵横话风云
“王爷走的匆忙,怕他也不知晓究竟何事。”小唯略显不悦道:“不过,这家伙净说些奇怪的话。”
苏漓若沉吟不言,待妆梳好了,吩咐小唯让夜影进来。
苏漓若掠开珠帘,见夜影恭立外室,一脸慎肃。
她坐定后,指着座位让夜影坐下,他却摇摇头,道:“属下站着便是,苏姑娘有事请吩咐!”言罢,神色严峻。
小唯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吃错药了?为何语气这般冲?逐转身道:“姐姐,你两日未曾进食,不如先用些…”
苏漓若摆摆手,阻止小唯说下去,瞥视着夜影道:“夜影,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属下不敢对苏姑娘有任何置评!一切全凭王爷吩咐。”夜影生硬的语气让小唯更加愤怒,她走过去,一脚踏中他的小腿,令他措不及防踉跄一下。
“好好说话!这般阴阳怪气作甚么?”小唯翻着白眼,斥责道。
夜影怔了怔,脸色略显尴尬,抬头看了苏漓若,见她眸光锐利盯着自己,心头一震:果然有内力就是不同,连目光都变得锋芒起来!
“我知道墨轩居原是正王妃才可居住,而我身为侍妾竟然堂皇登之,未免不合规矩。”苏漓若缓缓起身,目光始终注视着他。
夜影避开她的目光,又触碰到小唯怒目瞪着,实在无处可瞥,他迎着苏漓若的目光无奈道:“属下怎敢置喙王爷的决定,只是王爷倾尽所有,苏姑娘未必尽然知晓。”
“你说的是无熵剑?”苏漓若恍然大悟,敢情他是因为这事而对她不满。
夜影被说中心思,目光闪烁,“苏姑娘有所不知道,无熵剑虽是灵剑,亦是邪剑,出鞘必诛,嗜血凶戾。但它跟随王爷多年,早已习悉王爷,倘若冒然交付,只怕会反伤了苏姑娘。王爷…”他停顿片刻,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又道:“王爷在密室以自己的血喂了它,消了它的习悉,所以无熵剑日后只认苏姑娘为主。”
“你说什么?”苏漓若惊愕,心头颤栗:“王爷以血喂它…”瞬时腰间的无熵剑沉重无比。
“是,苏姑娘无须置疑。”夜影重重叹息:“无熵剑灵性通晓,自然不愿吸附主人的血,由此而戾暴无比,王爷用内力控制它,令它就范。它虽屈服,却把王爷的真气吸收了一半,这般反噬,可见它的邪恶。”
苏漓若自幼跟随兮姥姥,曾听她提及,武林高手练就雄厚内功,达之顶尖境界而形成真气护体。不仅如此,那真气亦可治疗重伤垂微者痊愈,但施真气者内功耗损厉害,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或令武功退失过半。
苏漓若呆滞愕然:他竟然…一阵心痛几乎把她掀倒。
“姐姐!”小唯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摇摇欲坠身子,遂回头怒火冲冲道:“别说了,尽惹姐姐伤心!”
“苏姑娘!”夜影慌忙上前。
“无妨!”苏漓若艰难稳住恍惚的心神,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待小唯扶她坐下,她已恢复平静,吁出长长一口气,道:“说吧!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姐姐!”小唯欲言又止。
夜影硬着头皮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感到这回惹祸了,王爷知道了定不饶他。他有种豁出去的决绝,继续道:“苏姑娘有咯血疾患,王爷得知后姑娘身子虚弱,便到凝烟阁用真气为苏姑娘治愈。”
苏漓若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一段时间心气顺畅,脉络舒怡。
“还有…”夜影见她神色坦然,情绪并无波动,才放心道:“无熵剑邪气的很,苏姑娘倘若手无缚力,又如何驾驭得了它?王爷又以内力打通姑娘的经脉,把尽余的真气输灌给姑娘。如今苏姑娘的身手已突飞猛进,虽然没有功夫章法,但承受了王爷一半功力,且有上乘轻功底蕴,往后一般武者决伤不了姑娘。”
这就是令她沉睡两天的原因!苏漓若耳边又响起朦朦胧胧的话语,那决不是梦境。
她低垂眸光,沉默静然,心潮却翻腾澎湃,夜影的话着实让她一时间无法消化?
小唯和夜影相视一望,她的沉默令人压抑喘不过气,就在二人忐忑不定之时,她缓缓抬头:“王爷何事进宫?”
“宫里派人来,王爷走的匆忙,属下尚不清楚,应该…”夜影如实回答,“有要紧急事!”言罢,又道:“苏姑娘放心,有任何风吹草动,不利于王爷的,少主们一定会通知属下的。”
苏漓若一怔,茫然望着他。
“哦,是都城月邑山庄的人,早已潜伏帝都多时,只等王爷一声令下。”夜影解释道。
苏漓若心下明了,曾听风玄煜说起,熵帝欲将兵权从卫相国和蒋太尉手中夺回,卸了他们的权柄,无奈他们势力庞大,拉拢结派,营私谋权,实力不可捍动。因此,想借风玄煜之手而除之!
“你们都出去吧!”苏漓若起身,“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言罢,往内室掀帘而入。
小唯望着她的背影隐没珠帘处,拉着夜影退出门外。
惠仁宫。
熵帝双手负背踱步,神色肃然,目光如炬,不怒而威。
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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