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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相思殇红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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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清愕然,脸色惨白,心里阵阵惊慌:还没动手,他竟知道自己师出何处?此人果然可怕。他忍着惊恐,故作平静道:“庄主息怒,在下纯粹敬仰庄主大名,与家师决无半点关系,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庄主海涵。”
月邑庄主示意夜影放开长剑,让其余的人退下。
惠清见黑衣人退下,心中大喜,抱拳道:“庄主明鉴,在下有事相求,请庄主容惠清禀言!”
月邑庄主仍然冷若冰霜,不予理睬,示意夜影带他出去。
夜影严谨道:“庄主不予追究你的鲁莽,赶紧走吧!”
惠清很是失望,却又不甘心,他连忙道:“庄主…”瞥见月邑庄主一脸漠然,他欲言又止。
夜影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惠清悻悻举步,瞬时,夜影只觉手腕一麻,长剑脱柄而出。他怔了,还未反应过来,惠清已用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一如他刚才所做,他一惊道:“你…”
惠清瞥视月邑庄主道:“得罪了!庄主。”
月邑庄主缓缓注视着惠清,冰冷而深邃的眼神令惠清不寒而栗,但仍迎着他深沉的目光,心里暗暗发怵:他终于正眼看自己了,这人实在狂傲的很!
惠清面上故作冷静道:“庄主,惠清此举实属无奈,请庄主听惠清一言…”
月邑庄主冷然道:“看在一空大师的面子上,本庄主不为难你,走吧!”
惠清蹙眉道:“庄主的人可在我手里,难道庄主要置他性命于生死不顾么…”话未落音,惠清只觉脸上一凉,蒙面巾已飘扬落地,露出净白清秀的脸。
惠清错愕,还未看清怎么回事?架在夜影脖子上的长剑霍然飞落而去,“啾”一声,插入窗框。
惠清回过神来,月邑庄主已伫立在他眼前,他惊慌不已,挥掌而出。然,未等他手掌落下,一股疾速力量扑面而来,胸前一紧,令他跄跄后退。正要跌落之时,却又被生生扯住,稳定身子。
月邑庄主阴沉着脸,及时收回掌力,冷然转身,俊逸的背影戾气重重。
夜影愕然望着庄主,不知他为何急疾收回掌力?当他触目惠清净白的脸上绯红羞赧,愣了愣,遂明白什么!他打开门沉声道:“还不走?”
惠清咬着唇,脸颊羞红,耳根发烫,心里恨恨想:可恶!竟然被识破…慌乱之际,狂奔而去。
夜影皱眉望着惠清远去身影,想道:怎么又一个女扮男装?他回头低俯道:“庄主,都怪属下轻敌,方才失手…”
月邑庄主沉默地进入帐内,纱帐徐徐落下,遮住他的神色。
夜影见状急忙退出屋内。
月邑庄主合衣躺在床上,剑眉紧皱,墨眸微眯:刚才掌力近惠清胸前,却轻触到他胸口软绵绵,才惊觉到异样。没想到一空大师竟然破例收了女扮男装的俗家弟子,这其中恐怕另有深意隐情!更没想到他却被蒙蔽眼目,竟不识惠清是女儿身,如此炉火纯青,看来惠清女扮男装决非一朝一夕。
思及至此,他的眼前浮现出娇小多姿的身影,纯净无瑕的容颜,晶莹剔透的明眸。他的眼睛逐渐变暖,嘴角微微上扬,掠过一丝笑意,目光迷离:如此单纯心思,幸而遇上他,若是碰上歹意之人,后果不堪设想!
臆想朦胧挥之不去倾心笑容,萦绕心间,她如今身处何方?是否也在执念着他?多年混迹江湖,见惯了尔虞我诈,人心险恶,她的出现犹如混沌雾霾中的一抹晴空,净化他内心的戾气,融解他冰冷的霜寒,深烙他心底温存珍藏。
他幽幽叹息: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惠清狼狈回房间,脱掉夜行衣,解开层层缠绕胸前的绷带,释放出傲人丰满双峰。
惠清呆呆凝视自己胸口韵味独特的风景,若不是今晚他的手触碰到,她几乎忘了自己还是个女儿身。
十年的女扮男装令她更加英姿飒爽,豪气宇轩。而今晚的意外令她心间汹涌澎湃,难以平静,原来她再怎么豪情盖天,却无法掩饰她内心小女人的情怀。原来她也渴望被爱被关怀被呵护,可是,她的出身注定无法娇气,无法软弱,她除了坚强还是坚强。
她苦笑着,眼眸湿润了,良久,她才猛然惊觉,她竟然哭了,十年不曾流泪,坚不可摧如铜墙铁壁。而这一刻却是为什么哭泣?她茫然失措,不解自己为何瞬间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原打算接近月邑庄主,借他的手帮助自己摆脱目前的困境,岂料,计划未实现,而她却暴露身份。想着他冰冷阴沉的俊朗脸庞,她陷入深深沉思。
翌日,惠清仍然一身素衣打扮,她与两位师兄来到一楼用饭,正闲聊之时,瞥见月邑庄主淡然从二楼下来,身边跟着严谨的夜影。
惠清禁不住低下头,心跳慌乱,目光闪烁,脸颊绯红,竟不敢看他一眼。
而月邑庄主一脸冷峻,静然地经过一楼,并未停留,直径出门,留下飘逸潇雅的背影。
惠清抬头怔怔望着背影远去,心头莫名泛起一阵失落。
惠悟摇晃着脑袋道:“月邑庄主出现在武林大会,必有其目地,不知是什么原因?”
惠觉看了一眼门口道:“爱才若渴,广纳贤士是月邑庄主一贯作风,此次前来,肯定是冲着武林大会脱颖而出的人才。”
惠悟闻言大喜道:“如此说来,咱们若能胜出,岂不可以入月邑庄主的眼?”
惠觉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惠清低头不言,心里冷笑:这人如此傲慢!恐怕没那么容易入他的眼。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
惠悟并未发觉惠清有异常,扯了他一把道:“师弟,你怎么不说话呢?”
惠清回神,嗤笑道:“那月邑庄主只是江湖传说,不知真实几分?师兄竟如此有兴趣江湖传闻!”
惠悟也不恼,反而嘻笑道:“师弟自幼深得师父师伯的喜爱,自然不用为日后打算,但我和惠觉师兄并不如你这般悠闲,只能为自己好好打算一番,毕竟此次出寺修练后都要出师了,总得寻个出处,日后得以生存。”
惠清不以为然抿嘴,沉默不言,目光却仍注视门口,心头隐隐若失。
………………………………
第七章:武林风云儿女情
初冬,天峻峰烟雾萦绕,寒气嗖嗖。与之相反是武林大会上跃跃欲试,沸沸扬扬的各路英雄。
今日是第一场比试,碧云门对峰允山,这两大门派均以掌力闻名,今日对决,可谓强强出手,实力相衡。
场上拳力来势汹汹,暗涌流动,所有人都屏气凝视,等待那千钧一发,谁胜谁负?
而惠清却心神不宁,目光寻觅,终获寻那一身月色衣裳,坐于比武场右边亭子里,他身旁是各大门派掌门人,其中不泛也有草莽英雄。
他俊朗的气宇轩昂尤为引人注目,但他冰冷深沉的面容又令人忌惮不已。
随着场上怒沉喝斥,惠清扭头望去,只见碧云门的弟子一掌击下,拼尽全力。峰允山的弟子捂胸连连后退,面目狰狞,口角鲜血直流。
下午,第二场是天山派对决青峰门,这两门派擅长轻功暗器。
只见场上衣袂飞扬,人影闪动,暗器发出触碰尖锐声,却无法看清翻动人影谁是谁?可谓难解难分!
直到冬日落西山,余晖如血,红透半边天,而场上飞腾人影仍在纠缠,令人阵阵头晕目眩。
大家正在焦虑之时,场上人影逐渐清晰,青峰门弟子伫立场上,身上斑斑驳驳血迹,而天山门弟子已倒地抽搐。
如此胜负已分,众人喧嚷喝彩之后,渐渐散去趁天未黑之前下山。
惠清情不自禁眺望亭子,却被惠悟拉扯着下山。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峻峰夜昼交替,又人声鼎沸,里外三层围绕场边。而亭子里仍然月白衣裳飘逸倜傥,浑身依旧散发冷漠冰霜。
惠清根本无法管束自己初次萌动的心,目光总是有意无意捕捉他的身影,一个上午,她无心观看场上打斗,只知最后两派打成平手,不分伯仲。
经惠悟提醒,她才猛然回神,下午是广岭寺出师弟子对决寒隐庵。
惠清面目平静,内心却汹涌,真如惠悟师兄所言,武林大会中脱颖而出的弟子或许会被月邑庄主招纳为贤。那么她如果在场上得胜,岂不有机会接近于他?想罢,她目光环视寒隐庵几个道姑,最后落在其中一个年纪约二十出头,身材敦厚微胖,再加上灰色道衣,活脱脱堪比男子魁梧。
惠清却另有打算,看那道姑眉头紧皱,有些不耐烦踱步,此人必定性格比较急躁。那么以外形看似她占了优势,必定无人敢惹,而实际骄躁必败。
惠清暗下决心,回头对两位师兄道:“师兄,你们挑好对手,个头最结实的那个我来对付。”
惠悟举目一看,惊慌道:“师弟,切不可逞强,那道姑如此壮实,堪比男子还强壮,你这瘦弱身板简直以卵击石。”
惠觉却摆摆手,淡然道:“师弟既然决定,自有自己的道理,如此!以师弟所言便是。”
惠清冲着师兄微微一笑,感激师兄予以她信任。
于是乎,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惠觉险胜,惠悟平手,最后只剩壮硕道姑对着惠清不屑斜视挑眉。
惠清冲着壮实道姑深深一揖,恭敬道:“惠清这厢有礼了,承让了!”
壮实道姑冷眼一瞥,甚是轻狂道:“寒隐庵的无忧!小子你这身板骨今日恐怕要毁了,也怪你自个倒霉。”言罢,冷笑两声,轻蔑不屑之意尽显。
惠清回以淡然一笑,谦恭道:“还望无忧姑姑手下留情,放惠清一条生路,感激不尽!”
无忧仰头狂笑,末了,才道:“算你识相,不过刀剑无情,拳脚无眼,你自个求多福吧!”
惠清仍是云淡风轻,抱拳道:“请!”
话未落音,无忧一掌迎面而来,一股强烈风涌来势汹汹。
惠清猝不及防,惶急躲开,甚是狼狈。
无忧见状愈发无恃,掌风呼啸疾驰,掌掌要害,狠戾之心令场下众人暗捏一把冷汗。
惠悟更是焦虑,着急道:“师兄,你瞧师弟根本无还击之力,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不可由着他要性子,这要出了事,怎么跟师父交代?”
惠觉侧一脸沉静,半响才道:“稍安勿躁,兴许师弟自有妙计。”
惠悟不满地皱眉道:“亏师兄还能如此淡然,场上悬殊之大,师兄难道看不见?”
惠觉却胸有成竹道:“师弟应记得,惠清自幼聪慧过人,何时吃过亏?你且安心,惠清决不会丢广岭寺的脸。”
惠悟仍愁眉不展,双目紧紧盯着场上气势汹汹,心里急恐不安。
场上形成鲜明对比,无忧掌掌发力,力道无比,惠清频频躲避,无还击之力。
就在众人暗暗惋惜之时,忽闻场上一声惊叫,大家皆叹息摇头,必定是惠清惨遭掌击!
不料,待众人定晴一看,竟是无忧捂着心口,不可置信瞪着惠清。
原来一昧蛮横进攻的无忧,因身形壮硕笨拙,很快喘气吁吁。而身材娇小的惠清,轻盈飘移,不费吹灰之力,恰到好处躲开无忧掌力。待无忧费尽体力,愈发烦躁之时,惠清瞅准时机,猛然一掌击出,正中无忧胸口要害。
无忧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气得脸色惨白,不顾胸口痛楚,急运内力,聚焦掌力,拼掌向惠清劈去。
惠清腾空翻飞,避开凶猛掌力,一个回旋空中转身,一掌挥出,急速直骤而下,掌力正中无忧天灵盖。
在众人惊呼中,无忧一声惨叫,倒地不起。
看来内伤严重,恐怕经脉早已尽断,如此不死也要落个残废。
惠清稳稳落地,似笑非笑望着魁壮的无忧痛苦呻吟。很快已有两位寒隐庵弟子上前,半拖半扶着内伤严重的无忧下去。
亭子里,夜影收回目光,皱眉道:“恃强而娇,必败!不过,那个惠清赢在计谋上。”
月邑庄主沉默不言,冷然转身而去。身后夜影微怔,遂急步上前跟随。
场上,惠清被欣喜若狂的惠悟围住,她得意地露出舒心的笑容,场下众人皆投来钦佩赞许的目光。
惠觉上前,笑道:“师弟辛苦了,凶中求稳,险中取胜。”
惠悟拉住惠清的手,欢喜道:“不错,师弟果然得了师父真传,隐而不彰。”
惠清笑吟吟不答,目光却飘向右边茶亭里,却不见月邑庄主身影!满心喜悦瞬间消失,眼眸暗黯失色,脸上笑容顿时僵住。
惆怅若失的惠清被惠觉惠悟拥戴下山,一路闷闷不乐,心潮涌动。她不明白为何月邑庄主不在茶亭里?难道他不屑自己投机取巧,赢得比武?
心情郁闷的惠清推脱惠悟他们的庆贺,说是累了。他们也不好勉强,只能放她回房休息,早有弟子回广岭寺报喜讯去了。
回到房间的惠清烦闷地徘徊不定,却又不敢去东厢房探究竟。
惠清一夜心情郁结,连晚饭也没吃,两位师兄只道师弟累了,并未在意。
天刚朦胧,惠清起床下楼,正巧姜掌柜在向小二交待事情,她心头一念,想起什么,急忙上前道:“掌柜的,在下惠清,不知可否向掌柜请教一二?”
姜掌柜回过头,瞧见惠清,满脸笑容道:“哦,是昨日武林大会胜出的广岭寺弟子呀!失敬失敬!不知小哥要问何事?”
惠清低声笑道:“掌柜客气了,惠清想请掌柜引见,拜访月邑庄主,可否?”
姜掌柜阅人无数,早已明了于心,他摆摆手道:“引见不敢,只是不凑巧,庄主昨晚已离开本店…”
惠清惊道:“什么?他…竟然离开了?难道他不招纳武林大会胜出的人才么?”
姜掌柜笑了笑道:“小哥昨日赢得比武,想必已名震武林,至于庄主为要中途离去,尔等不敢妄加揣测。”
惠清自知失言,忙抱拳道:“多谢掌柜提醒,惠清失礼了!”
谢过姜掌柜,惠清失落地出了门,漫步在行人廖廖无几的街头。心头万般惆怅,昨日场上拼命赢得比武,只为能入他的眼,好能接近他。那承想,落得一场空欢喜,心里越想越忿怒,禁不住恨恨想:今日他轻视自己,有朝一日定会讨回这份耻辱!
话说,昨晚策马奔腾的月邑庄主已出了天峻峰,此时居住在一品轩客栈。
夜影来了轻叩门,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夜影推门而入,见庄主伫窗而立,双手背后,似乎早已起床。
夜影俯首道:“庄主,颜相国飞鸽传书,计划已在实行,指日便有好消息。”
月邑庄主仍然背影而立,半晌,缓缓回身,墨眸注视着夜影道:“怎么?还有事?”
夜影一怔,嗫嚅道:“属下确有疑惑之处…”从昨日庄主在武林大会上毫无预兆抽身,傍晚又离开岳琼客栈,一路急驰奔回裕国,他对庄主忽然放弃武林大会招纳人才,颇为不解。况且,武林大会还要举行五日才结束,庄主此次中途离开,恐怕会错失多少良才贤将。
想罢,夜影不解道:“属下不明白,庄主为何见了广岭寺弟子胜出后,改变计划,中途离席?那个叫惠清的弟子有何不妥吗?属下见她虽有些偏门左道的手段,但不失为好计谋!”
月邑庄主剑眉紧皱,沉声道:“此人女扮男装隐迹广岭寺,决非只为武林大会脱颖而出,名震武林。她处心积虑接近,未必真心投靠月邑山庄。比武场上她与对手力量悬殊,却能沉稳应付,巧施伎俩,说明她心机深重。下手又狠又准,一招致人于死地,可见其毒辣。”
夜影听了恍然大悟,却又不尽然想:就算她处心积虑接近,即便不是真心为月邑山庄而用,恐怕也没什么异心。
夜影心里暗自道:恋慕庄主的女子还少么?她无非一如大多数少女心思,仰慕庄主而已!庄主为何对她避如蛇蝎?而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诽议,那里有胆直言?
可庄主为了她一人,便放弃武林大会招纳人才计划,只是为了不得罪广岭寺,这点夜影当然明白的,但他还是觉得可惜。
………………………………
第八章:情深不知缘何起
皇宫秋亦阁,小唯给苏漓若梳妆罢了,望着铜镜内映出娇韵可人的容颜,小唯惊叹道:“公主的容貌天下无双,不知谁人能有此福气?得公主一生眷顾。”
苏漓若瞥一眼小唯,这个自幼陪伴她的侍女,十年前,姐姐被父皇送去广岭寺后。与她同岁,月份稍小她的小唯便被送到她身边陪伴。活泼机灵的小唯深的她喜爱,她一直视小唯为至亲。
民间传闻裕国漓若公主容颜倾国倾城,舞姿更是天下无人能及,而容貌和舞姿却极少人真正目睹,只能心里臆想罢了。
小唯没少赞美过亲密无间的公主,也不吝啬用尽赞扬之词。
苏漓若嗔怪地用指尖戳了一下小唯额头道:“你这丫头,休得胡言妄语,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再说你我自幼深锁宫中,那晓得普天之下人才辈出。”
言罢,她移步窗前,双目幽幽凝望窗外,寒风瑟瑟,树叶枯黄,飘零飞落。她轻叹一声道:“美人容颜也抵不过繁华落尽,过眼云烟春夏秋冬,似我娘亲,虽得父皇一生眷恋,却也是红颜薄命,空留余恨。我倒羡慕平民百姓女儿家,不受束缚,自由悠哉,平凡淡然,此生足矣!”
小唯闷闷望着公主纤细婀娜的身影,不解公主最近为何总郁郁寡欢?似有无尽的惆怅。她走近苏漓若身边,问道:“公主何出此言?难不成一生荣华富贵抵不过自由平凡?”
苏漓若苦笑道:“九霄一闲云,无奈落凡尘!”
小唯愣愣不甚惊讶,公主言意有无限愁绪,她更不解一向娇气无忧的公主为何这般深重心事?
正当此时,身后传来沉郁的声音:“若儿应把心收回,不可贪恋民间障目假象。”
二人闻言转身回眸,只见兮姥姥一脸深沉,不知何时进屋。
小唯吓得低首,不敢目视,她一向惧怕不苟言笑的兮姥姥。
苏漓若却笑吟吟向兮姥姥撒娇道:“姥姥,若儿那有留恋尘世假象?姥姥在哪儿,若儿的心就在哪儿。”
兮姥姥怜爱地看着眼前单纯的小人儿,她虽冷漠严厉,独独对苏漓若束手无策,无法严峻。那娇媚的容貌总让她有一种霓寒再世的错觉。她摇摇头,无奈轻叹道:“老身倒不敢要公主的心,只望公主一生安然无忧,不负霓寒所托!”
苏漓若依偎在兮姥姥怀里,俏皮地眨眨眼道:“姥姥怎地又说教?若儿听话便是!”
兮姥姥轻抚她的肩膀道:“好了,方才常公公传话,陛下让你过去陪他用早膳。”
苏漓若抬头笑道:“父皇怎地这般缠人?这一段时日都以各种借口让若儿陪他,不知今日又出什么招?”
兮姥姥神色沉重,缓缓道:“若儿去便是,无须绪多猜测。”
苏漓若点点头,带着小唯脚步轻快地出门。
兮姥姥望着她离去背影,不禁沉沉叹息,颇为无奈。
苏漓若来到御膳房,见珩帝已等候多时,常公公垂立一旁,见到苏漓若忙道:“陛下,小公主来了!”
珩帝抬头,望着女儿笑道:“哦,朕的若儿终于来了!”
苏漓若嘟起嘴,慢吞吞坐下,明眸骨碌碌转,故意微嗔道:“父皇难道是三岁孩童么?怎么竟难为若儿每日荒废练舞,今日父皇又要作甚么?”
珩帝满目溺宠,一脸温暖地笑了笑道:“啊!若儿烦起朕来了?”
苏漓若微皱眉目道:“父皇果然这般不讲理,每日缠着若儿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害得若儿舞技都快生疏。”
珩帝瞥见女儿不悦神色,禁不住哈哈大笑道:“哦,原来前些日子若儿给朕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话,那今日若儿就给朕说说紧要的话吧!”
苏漓若懊恼跺跺脚道:“父皇又套若儿的话,若儿不陪父皇玩了。”
珩帝笑而不言,给女儿拿了一块糕点,放在盘子上说道:“来,若儿尝尝桂花糕。”
苏漓若没动糕点,而是歪着脑袋斜靠在父皇肩上道:“父皇今日要听什么?若儿讲便是了!”
珩帝手微挥,常公公与小唯对视一眼,忙把一大盘桂花糕撤下。
原来苏漓若自幼不喜欢糕点,尤其更是讨厌桂花糕。所以每当珩帝要她吃糕点时,她便知道父皇非达到目的不可,她只能妥协退步。
珩帝轻拥女儿的肩膀,听她娓娓道来,如何上错游船,而与月邑庄主相遇……
被父皇追问到底的苏漓若机智地隐瞒了她恋恋不忘的细节。
即便如此,她少女初怀的心思仍逃不过珩帝的目光。
苏漓若一番述说清楚,父女二人也用完早膳,待女儿离去后。珩帝回头吩咐常公公道:“调查一下月邑庄主,究竟是何人?有什么来路?”
常公公低俯道:“是,奴才这就让人去查。”
珩帝缓缓起身,负手离开。
回秋亦阁路上,苏漓若不放心问小唯:“方才所言不会引起父皇猜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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