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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相思殇红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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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漓若似懂非懂点点头,目光飘扬苓妃忙碌的身影,突然想起什么,回头说道:“咦,不是还有长公主么?”
“长公主帮忙清点宴席上的酒水茶点,这几天也多亏长公主,可累坏了她。”桂嬷嬷笑了笑,见她仍然疑惑,又道:“宫里膳御房的厨子负责食材烹饪,冬日宴有专门熬制药食的嬷嬷,精制点心的嬷嬷,酿酒的嬷嬷等等。出席冬日宴后宫娘娘嫔妃衣物饰品均由浣衣房负责,品级不同,衣着打扮也不同。这些事情娘娘都要细心审查,以免差错!宫里人手众多,反而容易混淆出错。”
苏漓若微微回以一笑,心想:月国国富民强,办个宴席都耍如此劳心劳心,大肆铺张。略比月国稍弱的裕国,昼国也是望尘莫及,更别提那些依附强国才能生存的周遭小国,碌碌济济,一年难得有个象样的宴会。记得在裕国,父皇无心执政,对于筵席的铺张浪费,宴请缙绅,哗众取宠,极为排斥,偶而办宴,也是一切从简。
苏漓若心里暗暗苦笑:即便泱泱大国,繁华似锦,也是大浪掏沙,荡尽千帆,不知最后留名青史的又是谁?
她心间一动,望着苓妃背影,倏地一阵恍惚,她应该爱极了陛下,即便与众多女人共侍一夫,也毫无怨言,即便拖着虚弱身子,也愿意为陛下分担一份心力。她的温婉不似晏妃张狂跋扈,她的柔弱不似曦妃清高傲气,她的庄雅不似筱妃心府深沉。她不争不夺,安然于世,正因如此,陛下也从不亏待她,也许烦闷之时,她就是陛下一剂安神补药。只是陛下的心始终念念不忘曦妃娘娘吧!若爱她入骨,此生怕是无法释怀,倘若有来生,他定会寻她而去。
苏漓若突然心头有些难受,看着苓妃娘娘繁忙穿梭筹备冬日宴,可见她用心至极,倘若被破坏了,她一定会失望。她一想到风玄煜的计划耍在冬日宴上实施,心里就堵的很。环顾周围都是忙碌的身影,自己又帮不上什么?毕竟异国的人文习俗各有不同,她便向苓妃告辞去公主府,顺便看看风玄晟的太子府。
苓妃温尔笑笑:“去吧!母妃这般也无暇顾及,倒是冷落了你,只是路上一定小心!早去早回,别让煜儿担心。”
“惭愧!母妃这般忙碌,若儿却不能为母妃分担,实在有愧!”苏漓若轻声道:“公主府不远,若儿自会小心,有些时日没见长公主她们,心里倒是挂念的很。”
苓妃还是不放心,停下手里事情,回头吩咐桂嬷嬷派两个得力侍卫护送苏漓若到公主府。
虽然已有侍卫护送,但苓妃娘娘的一番心意,苏漓若没有执意推辞,含笑谢过之后,便往公主府去了。
苏漓若下了轿子,刚要让人通报,公主府大门适时打开,嘉卉挽着赵子墨的手臂笑吟吟低语什么?
苏漓若怔了怔:这般温柔可人的嘉卉难得一见,看来她对赵子墨已然倾心爱恋!
嘉卉抬头瞥见苏漓若,一时惊讶半晌,才欣喜叫道:“若姐姐,你怎么来了?”
赵子墨一愣,忙撇下嘉卉的手,脸色微红,低声道:“漓若!”
“方才去苓妃娘娘那里,娘娘忙着冬日宴,我想着许久不见你们,便过来看看!”苏漓若眸光别有深意注视二人。
嘉卉不满地用胳膊肘捅了赵子墨的手臂,抿嘴道:“你那里借来的胆子,居然敢直呼若姐姐闺名?要是被七哥知晓,你可有的受!”
“我。。。”赵子墨想起风玄煜那张冷峻深沉的脸,顿时心里有些慌了,嗫嚅道:“一时唐突,失了礼!”
“记着,往后不可这般直呼若姐姐,省的七哥找你麻烦!”嘉卉故作老练,小声教导道:“你要随我叫,或随大家那般称呼。”
“好!”赵子墨颔首松了一口气,又觉得不对劲,便讷讷道:“随大家称呼苏姑娘便是!”
“嗯,也行,让你随我叫,你这般礼俗之人又拘谨难为。”嘉卉说着,便上前拉住苏漓若的手,欢喜道:“若姐姐,我正巧要找晟儿,我们一块去吧!”
“好,有些时日没见太子,正有此意!只是。。。长公主不在府么?”苏漓若点点头,遂又问道。
“长姐方才刚进宫,应是跟若姐姐你错开了。娘娘怕长姐累了,特地嘱咐她今日休息,长姐想想又不放心,毕竟后天就是冬日宴,就怕临出错,这不,又去了。”嘉卉说着,招手赵子墨让府门一旁已停顿好一会儿的马车,叫车夫赶过来。
待马车近了停稳,赵子墨和嘉卉一人一手扶着苏漓若上车,苏漓若探头吩咐轿子先回邑王府。
风玄晟的太子府离公主府不远,介在皇宫之间,马车停下之后,苏漓若仰目打量气派非凡的府邸,不经意问道:“卉儿为何不搬过来陪太子?这么大的地方,太子岂不很孤独?”
嘉卉嘟着嘴,微皱眉目,略显不悦道:“若姐姐不知道吧!是七哥不肯,说晟儿已位权太子,心性不可再似往日那般稚幼随意,理应练就大将风范气度。唉!可怜的晟儿,我一想到他整天埋头学习枯燥难懂的朝纲要理,日夜孤独都无人陪伴,心里就难受。”
苏漓若苦笑轻叹:他呀!就是这般不近人情!十几岁无忧懵懂少年,突然推上权位,连给他喘口气适应时间都不予,还要如此严厉苛求他?
“公主言重了,太子殿下日勤勉德,夜习健体,那有得闲去孤独?倒是公主过于频繁探望,打扰到太子殿下专心致志。。。”赵子墨摇摇头,温声提醒道。
“赵子墨,你现在跟着晟儿,都受了七哥的影响吧!”嘉卉噘嘴咕嘟道:“这般倒成了本公主的错?我与晟儿自幼相伴,不曾分开,如今却是咫尺天涯,怎能不牵挂?”说着,眼眶泛红,吸吸鼻息,可见她确实关怀心系风玄晟。
赵子墨一时失措,低声唤道:“公主。。。”
苏漓若抚手轻拍她的手背道:“卉儿与太子姐弟情深,难免牵挂。只是,太子资质聪颖,博闻过人,智慧不凡,确实要超乎常人的毅力。强者都是忍得孤独,捱得寂寞,方才成就!”言罢,又淡笑道:“你若早与我说,定然劝劝你七哥网开一面,予你特殊探视之权!唉,看来你七哥这人思想也是迂腐,墨守成规,欲用砺练成钢苛求太子,实在不近人情。卉儿心里若不痛快,待姐姐回去说道说道他,为你出口气可好!”
嘉卉被苏漓若一番说词,心里顿时舒坦许多,想着冷冰冰不苟言笑的七哥要是被若姐姐说道一顿,那该又解气!看来也有若姐姐才能镇得了他,想到这,她便噗嗤一声笑了。她揽着苏漓若的臂弯,边进太子府边喜滋滋道:“若姐姐,七哥这人又傲又冷,还狂妄不羁,姐姐可得治治他,让他懂的人情烟火,不然以他这般孤傲,老了可独自寂寥了,没人敢靠近他。”
“好!好!”苏漓若微微含笑,心里感叹她能保持如此秉纯,真是难得,曾经自己也这般纯净心思,可惜,历尽风雨之后,再难以回归当初的心境。
“邑王身边有苏姑娘,老了怎会独自寂寥?”赵子墨跟在后面不解地说道。
“因为。。。”嘉卉仰头神采奕奕道:“这般善解人意,又貌美天仙的若姐姐早被我们霸占,抢着去,才不陪傲慢得像千年冰块的七哥,让他一个人孤独。”说着,又极开心咯咯自顾自笑起来。
赵子墨一时噎语,心里暗道:公主你也就这般偷偷背地诽议邑王,上次来探望太子,恰巧碰到邑王也在,当即吓得话都说不出,舌头如打结般哆嗦。其实,当时邑王并不言,只是瞥了她一眼,就吓得她够呛,现在倒敢妄言评置!
赵子墨笑意染上眉梢,这般直爽纯朴性子,倒没有半点公主的娇蛮跋扈,愈发单纯可爱。
嘉卉的笑声还未停歇,却闻一声呼叫:“八姐!”
苏漓若抬头:原来是一身庄严锦服的风玄晟从书房里大步迈出,看他喜悦神色,怕也是多日未见正思念当中,应而闻到嘉卉笑声,便迎了出来。
“若姐姐!”风玄晟看到苏漓若又是一阵惊喜,遂朝身后瞥视,除了赵子墨并无他人,疑惑问道:“七哥怎么没来?”
“晟儿倒是奇怪,见我们怎地问找七哥,莫不是那些什么朝政大纲把你给学蒙了?”嘉卉笑哈哈道:“七哥不在才好呢?不然我们都要结冰了。放心,七哥怎么也想不到我把若姐姐带到你这里来,这下他定的不得随意到府上打扰你的规矩,被若姐姐带头破坏了,看他如此是好!”
“休得胡言!”风玄晟的眼神充满笑意地看着笑声清脆的嘉卉,虽有些嗔怪语气极其宠溺:“怎地这般没大没小,背后妄议七哥?”
嘉卉故意奴奴嘴,侧身道:“若姐姐你看,晟儿这般无趣,倒越来越相似七哥,难怪人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他们都成了一个样。”
“八姐这般胡闹,也不怕若姐姐笑话!”风玄晟说着引她们进了内府,道:“难得今日如此热闹,若姐姐留下用膳吧!”
苏漓若含笑不言,感觉许久不曾这般舒畅心怀,眼前的温馨景象令她有些贪恋,如此这般甚好!只是,冬日宴之后不知还能复存么?
苏漓若心头又沉了沉,自从风玄煜告知冬日宴实施计划,她就一直心神不宁,忧心忡忡,原本朝思暮想的回山庄念头,竟被这些无端泛生的忧虑纠缠的毫无踪迹。
她这是怎么啦?许是与他们相处久了,心生依恋存想,人总是向往美好,自然不愿破坏这温馨的画面。
冬日宴。
熵帝带领文武大臣朝拜祭天,以祈佑大月年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得亨康定。
仪式礼毕,玉池琼园里,宾客满座,歌舞升华,酒杯佩环,佳肴珍品。
熵帝端坐上座,举杯庆贺,大月又是瑞年安康。
熵帝左边座下以太子殿下风玄晟为首位,接着位子是风玄璟,风玄铭,风玄煜,连着蒋太尉等朝堂大臣们。
而右边座位则以苓妃,筱妃,德纯为上座,接下来座位惜瑶以已故澈王王妃居之,嘉卉连着而坐。再下来座位皆是各王爷的侧妃侍妾按大小身份排位,到了苏漓若已坐到末位,紧挨蒋雪珂旁边。
虽然离的远,苏漓若还是禁不住频频投目凝眸风玄煜,只是座位实在离的远,她根本无法看清他此时的表情。
冬日宴已过一半,苏漓若愈发坐立不安,双手紧紧攥了攥,目光飘浮玉池琼园里的每一个角落,提心吊胆等着千钧一刻即发。
“怎么?膳食不合妹妹口胃?”蒋雪珂把苏漓若的忐忑不安尽收眼里,低声问道。
苏漓若暗暗一惊,看来自己的慌乱已泄露无异,如此岂不加重危险。她稳了稳心神,轻声道:“姐姐见笑了,妹妹极少出席宴会,如此繁华锦象属初次见识,难免失态,请姐姐包容!”
蒋雪珂微怔,倒没想到竟是这般理由!嘴角上扬,略带讥诮笑意:果然是小国出来,难登大雅!语气却温和道:“无妨!以后让王爷多带妹妹出来走动便是!届时就不惧大场面了。”
苏漓若淡笑不言,正在暗松口气之时,一声哐当!宴堂中间响彻杯碎声音,清脆震耳,引来一群翩翩起舞的舞姬惊慌尖叫,苏漓若刚定下来的心又悬吊起来。
同时熵帝哧地站起,一脸怒意,厉声道:“何人抛酒碎杯?”
………………………………
第九十九章:皇宫惊魂冬日宴
苏漓若曾阅读过大月人文习俗随记,知道在月国一些大礼仪宴席上非常忌讳泼酒碎杯,意味着不吉利且有横祸降临,大则国运衰退,小则内忧外患。随记中清楚记载月国一位大臣在宴会中不慎倒了杯,洒了酒,便被鞭责五十杖,勒令自省思过。倘若碎杯泼酒,重者削去爵位,可刑入下狱天牢。
如此严明规矩,尤其冬日宴这般盛筵且是大月举国同庆的典礼,岂容的半点闪失?
熵帝位于高座,浑身寒气笼罩俯视,目光阴沉,锐利扫过宴席上的每个人。此时席上人人惶恐不安,面露惊惧,不敢答言,皆在心里暗揣:何人这般倒霉居然在如此重要的场面失手摔杯?
一群舞姬惊恐万分,伏俯跪地,而地毯上白玉碎杯格外显眼。
苓妃心里隐隐不安,侧颜吩咐身后桂嬷嬷让舞姬们退下,以免陛下发怒伤及无辜。
待舞姬退尽,场上呈现慌措诡谲的静谧,无声无息地煎熬众人的心,而宴席上守护的侍卫早已持势待发。
苏漓若强抑心头慌乱,惊悸地投目风玄煜,却见他独自持杯品尝,似乎沉浸在琼浆玉液美酒当中,对于摔杯之事置若罔闻。
苏漓若不知他为何如此淡定?也揣摩不了他此时的心思?但她的心还是狂跳不已。
“陛下,冬日宴是祈福吉日,酒洒杯碎喻意天地共融,福禄降临,尽属呈祥瑞气之象。”苓妃座位最贴近熵帝,她侧身缓缓轻言道:“还望陛下宽容无心之失,不予追究!得以宴席继续,尽善尽美,方悦天意。”
苓妃旁边连着筱妃的座位,听了苓妃安慰愤怒的熵帝,她的嘴角泛起冷笑,神色甚是不屑,心想:无知的女人,这番说词自欺欺人罢了!目光却有意无意瞥向对面蒋太尉。
而蒋太尉则避开她冷冽深意的眼神,阴沉着脸色。方才她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抛杯示意,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他一直反对她在冬日宴上兴风作浪,可她非要一意孤行,认为冬日宴是绝佳时机,机不可失,众臣共聚一堂,以免有漏网之鱼,顺者昌逆者亡,就地解决。
熵帝闻言,阴冷的脸色逐渐回暖,他收回锋锐的目光,温和地瞥了苓妃,微微颔首,缓缓入座,正耍挥手让宴席继续,忽地一声惊恐传来:“陛下!”
“何事慌乱?”熵帝定眼一看,竟是侍卫首领,不由怒意满脸。
“宫墙内外失陷,已被团团包围!”侍卫首领连爬带滚冲进大堂,略带哭腔回道,这也难免,自从侍卫统领邱进跟随风玄煜到祺燕山训练营,所有的大小事都落在他头上,月国太平盛事,何曾发生异变?当他听到侍卫报告,疾速登上高锋台察看,当即吸了一口冷气,宫墙内外黑压压一片,估计得有几万人马。
什么?众人惊骇,面面相觑,卫家父子已伏法斩首,谁人还有此番篡权野心?宫墙怎会失陷包围?
大臣们再也按捺不住纷纷侧目风玄煜与蒋太尉,众所周知二人持权祺燕狼隐两山训练营,兵临宫下,无非二人之责。
风玄煜晦暗难懂的脸色高深莫测,他放下酒杯,目光冷峻,无视众人的疑惑。
蒋太尉阴冷着脸,双手紧攥,一言不发,但微颤的指节明显泄露他此时内心愤怒。
众人无法揣测,只得暗暗腹诽:难道。。。这二人之间有人是要举兵反政?
“混帐东西!”熵帝拍桌而起,怒斥道:“宫宴之上竟敢诳语喧哗,蛊惑人心,兵士扎营祺燕狼隐山,何来宫墙失陷?”
“陛下息怒!卑职亲眼目睹,确实兵临宫城,卑职万死不敢信口雌黄,还望陛下定夺,该如何是好?”侍卫首领惊魂未定,扑通跪伏堂下。
话未落音,一个侍卫长疾步冲进来大喊:“不好了!有几个武艺高强蒙面人冲进宫里,我们的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熵帝怒瞪双目,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的掌权下,太平盛世的大月居然有人举兵围困宫城?且选在今天冬日宴谋反?
冬日宴乃举国同庆盛典,逆臣贼子居然选在这么重要节日下手?究竟是谁?难道是蒋太尉?或许他。。。
熵帝心间一沉,目光扫过几个皇子,最后停顿注视风玄煜,令他疑惑不解的是,风玄煜脸色阴沉,低垂眸光,神情却淡然从容,他对熵帝投过来的询问目光视而不见!
倒是风玄璟迟疑片刻,起身朗声道:“父皇,容儿臣出去看看!”他刚言毕,
风玄晟也起身离座,轩然昂首道:“父皇,儿臣跟三哥一起!”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儿臣也一同前去!”一直沉郁不言的风玄铭也开口了。
“不用去,外面只是虚张声势,毫无作为。”风玄煜终于抬头瞥向风玄璟二人,遂又瞟了风玄铭一眼,迎向熵帝疑问的眼神,缓缓直起身,声音不大,却传入每一个角落。“真正的危险在宴会上,你说吗太尉大人?”他挑挑眉,侧颜对着蒋太尉道。
众人愣住,这般矛头直指蒋太尉,莫非外面兵士乃狼隐山军营的人?
熵帝沉下眼神,如刀刃般剜向蒋太尉。
蒋太尉抽动着脸,眼目垂了垂,投向筱妃,掠过艾怨,一瞬即失。“邑王何出此言?老夫愚钝,还望邑王明示!”
风玄煜嘴角沉声道:“你我各执兵权,震守两山,主帅倘不在,如何遣将调兵?包围宫墙?至于这里危险恐怕已是天罗地网,怎么?事到如今太尉大人还要装糊涂么?”
风玄煜的话让在场的人惊愕同时又恍然大悟,确实!军令如山,主帅不在军营,何来兵士围宫?
蒋太尉哧一下站起,身后的侍卫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别动!”蒋太尉一惊:是止践!他咬了咬牙,徐徐坐下。
风玄铭的目光瞥向筱妃,短暂一碰迅速分开,他低沉眸子,袖口一动,却被风玄煜扣住手腕,冷冷道:“恒王,稍安勿躁!”
风玄铭动弹不得,脸色阴鸷,沉声道:“你这是作甚么?”
“别急,一场好戏倘要开场,恒王还是静下心来好好欣赏欣赏,免得负了筱妃娘娘一番心血!”风玄煜话未落音,对面的筱妃脸色大变。
她眯起凤眼,攥拢手掌,欲意势发,未等她有所动作,身后侍卫打扮的奈落以剑鞘顶在她的腰间:“筱妃娘娘,刀剑无眼,还是不要乱动为好,以免伤了娘娘!”
筱妃倏地僵住身子,百密一疏,处心积虑布置围宫,却没想到宴席上的侍卫居然被风玄煜换掉,全部成了他的手下,风玄煜这个对手果然可怕!
熵帝瞥向筱妃,厌恶的眼神几乎要喷出怒火,愤然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解释解释”
筱妃别过脸,冷笑着不理睬熵帝。
苓妃惊讶筱妃的态度,她一向沉默寡言,那里敢这般傲慢轻待陛下?这是怎么回事?宫墙遭围,为何牵扯到她头上?也许苓妃做梦也想不到,身边的这个心府深沉的女人竟然想谋政篡权,而且还是江湖高手?
熵帝见她如此大胆蔑视他,不由勃然大怒,正要发火,年公公扶着他坐下,轻言道:“陛下息怒,一切自有邑王秉办,无须为这种包藏祸心罪人置气!”
熵帝听了,缓了缓口气,蹙眉沉叹:没想到自己的后宫居然胆大妄为到勾结朝政大臣,谋篡权势?
而苏漓若此时也已然惊呆:不是王爷要实施复仇计划?怎么反倒成了蒋太尉以及筱妃的阴谋?
她屏息注视着那一袭飘逸的月白,如坠云雾,突然她想到什么,不由偷偷斜瞥蒋雪珂,见她瞪着双眼,一脸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蒋太尉!
苏漓若心里暗暗叹息:她一定无法接受蒋太尉竟然联手筱妃谋反?
她正思忖之时,却见蒋雪珂目光移向风玄铭,眼里折射着愤怒,她肯定想到蒋太尉一向拥护恒王,那么此番与筱妃联盟叛政逼宫,自然是为了风玄铭。
苏漓若这一刻突然觉的她很可怜,这般打击让她如何受的了?因着他们的阴谋诡计却推她到风口浪尖,这以后在月国她该如此生存?
苏漓若光顾着为她忧虑,却忘了风玄煜曾告诫她,蒋雪珂并非她想象的那般脆弱简单,反倒心机沉重,令人难以捉摸。
风玄铭虽被风玄煜扣住手腕动不了,依然感受到蒋雪珂锐利愤怒的质问目光,他侧目而视,眼里充满歉意,即便窥伺权位,野心昭昭,但他从未想过把她推向不堪地步。
蒋雪珂怒火燃烧的眼神令他心痛难当,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她的心里始终只有风玄煜,她这般伤心愤慨无非是恨他们与风玄煜对峙!
筱妃倏地仰头大笑,笑声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正当众人惊恐之时,她的笑声嘎然而止,声音阴森森道:“很好!很好!这么多年难得遇到一个对手,本座欣然至极。风玄煜,你果然是个有趣的对手,本座隐身皇宫太久了,都忘了江湖快意恩仇。来吧!让本座舒缓舒缓筋骨,练练手。”
风玄煜冷若冰霜的脸上依然泛不起一丝波澜,他松开扣住风玄铭的手腕脉搏处,冷冽的目光注视着筱妃,待她言毕,冷声道:“独孤愁,你隐身居处皇宫这么久,该把这里欠下的债还清了,你我才一绝江湖恩怨!”
“哦!”筱妃被他戳穿身份也不恼,反而兴致盎然问道:“那本座倒要洗耳恭听邑王要清算皇宫什么债?江湖什么恩怨?”
风玄煜微皱剑眉,目光深邃道:“以前江湖有个邪派叫峒屿派,专门吸附十岁以下童子童女的血,以助练就神功。这般阴狠手段引起武林公愤,二十多个门派联手讨伐铲除峒屿派,不料却被峒屿大护法逃脱,多年寻而不得其踪,便不了了之。”
风玄煜的话致使筱妃惊讶片刻,遂又平靜笑了笑道:“邑王讲的故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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