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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相思殇红尘-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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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玄煜,你要作甚么?”风玄铭从独孤愁身边被震开,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怒目相对。

    “本王替你平白无故受了十年蛮荒之苦,凌辱之屈,今日你不该清还么?”风玄煜脸色冷冽,阴沉着逼近独孤愁。

    “你。。。你胡说什么?”风玄铭欲耍冲上去,却被飞身上前的奈落一剑横在颈项挡住去路。

    独孤愁沉沉盯着风玄煜如猛兽般的凶狠眼神,她的寒意从心底窜出,余光疾速扫向蒋太尉,却见他已惶惶闭目,一副颓然赴死般悲壮。她心里狠狠啐了口咒骂,便暗运聚气。

    “想使用移魂大法?”风玄煜薄凉的声音如一记闷棍响起,从她头顶咂下。“独孤愁,别费劲了,你此生已没有机会了,忘了告诉你,宴席上的酒已解了你的移魂大法,恐怕宫墙内外的虚影障眼也已消怠殆尽,包括你所盗走的楼兰贡马也如数归棚!”

    “什么?你。。。你见到鬼影子?”独孤愁刹那间脸色惨白。

    “没错,水帘瀑的移魂法已干涸竭尽多日,看来你安逸宫里太久了,都忘了自己曾经犯下的滔天大罪,如此,本王倒不吝给你提点一二!”风玄煜墨眸泛着寒气,浑身冷峻。

    独孤愁惶然后移,脚步凌乱,已无法掩饰内心的惊慌,这么多年处心积虑,暗设筹谋,她岂能甘心一败涂地。

    “独孤愁,当年滴血为融是你怂恿晏妃挑唆父皇为之,从而起到对你的两大利益,以掩饰你所做的丑陋罪行。”风玄煜浑沉的声音如从遥远魔狱归来的索命厉鬼般阴冷:“的确,皇室血统确有不纯正,而玷污皇室血脉的人正是你。。。独孤愁,当年你欲以母凭子贵在后宫争的一席,以巩固你的地位。奈何父皇对你并不待见,于是,你能利用的人也只有。。。蒋太尉!”

    话一出口,众人方如梦初醒,恍然大悟,之前风玄煜说到这里,却闭口不谈,而独孤愁愤然出手攻击,难道是。。。

    众人正揣测之时,风玄煜沉声道:“独孤愁,你利用移魂大法迷惑蒋太尉,使你的计划得偿所愿,又假借父皇酒醉虚名冠之,然后正大光明生下皇子。可是你野心太大,妒忌心太强,根本容不下后宫得宠妃子,想尽办法除之。你借晏妃之手,陷害娘亲,可谓一箭双雕,然而,你并不就此罢休!为了铲除异己,你以移魂大法手段将本王与恒王的血交错。。。”

    众人顿时哗然!

    熵帝也为之一震,几乎不敢置信这个真相!

    独孤愁眼里掠过寒光,阴沉着欺身上前,风玄煜沉稳接住她攻击,一时场上掌风呼箫,人影翻腾。

    独孤愁已然抱着拼死一搏决意,因此掌风威力,招招狠毒。只是几招过后她的内力泛溃,一个破绽,便被风玄煜一掌击中腹部,坠落在地,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这时,蒋太尉肩膀颤动,倏地睁开眼目,见独孤愁伏地口喷鲜血,他双手缓缓收拢。

    “母妃!”风玄铭大喊,瞬间与奈落纠打一起。

    独孤愁伸手擦了嘴角血迹,仰头狂笑,如着魔一般:“风玄煜,当年滴血为融是陛下亲眼所见,凭你现在一面之词,妄想否定当年事实,简直可笑之极!你今日欲置本座死地,无非是想凌辱陛下颜面,从而达到你复报的目的。。。啊。。。”

    她的话未落音,只一声惨叫,众人定睛一看:一把精致亮闪闪的小飞刀赫然插入独孤愁左肩,顿时鲜血如注溅涌。

    独孤愁痛苦扭动肩膀,面目狰狞狂叫:“风玄煜,再怎么样?本座也是陛下的女人,后宫的妃子,岂容你逾越,置喙陛下?啊!”

    风玄煜手持铁川隐,微微一抖,闪光疾掠。

    独孤愁右肩又插了一柄小飞刀,鲜血汩汩而下。

    “独孤愁,死到临头还想兴风作浪?无妨,本王有的是耐心,等你全身插满飞刀,就不怕你不承认!”风玄煜阴冷道。

    苓妃惊恐地别过脸,不敢入目这般残忍。

    独孤愁面如死灰,咬牙切齿,不甘地恨声道:“当年之事是陛下亲眼所证,风玄煜,你想置疑陛下。。。啊!”又一声惨叫入耳,一柄小飞刀没入独孤愁的胸口,一抹鲜血飞溅射出,洒了一地。

    众人震惊,暗暗咂舌:风玄煜的手段果然狠戾,这般活生生折磨人,还真是残暴至极!

    熵帝沉了沉目光,艰难地蠕动嘴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倘若当年的血液真的被换,风玄煜岂不无辜受屈?可当年,他亲眼所见,只有他的血液无法融合,岂能有假?

    “独孤愁,我会一刀一刀插满你的全身,直你承认为止!”风玄煜一抖铁川隐,又是一道闪光掠出。

    毫无悬念,独孤愁又哀嚎一声,痛苦万分,但她死死咬着牙,扭曲着面容,吐了两个字:“休想!”

    风玄煜冷漠地执动铁川隐,飞刀一柄接一柄如梭而出,贯穿独孤愁的上半身,很快插了七八柄飞刀,鲜血四处飞溅,洒了一地,顿时血腥味弥漫。

    “母妃!”风玄铭与奈落搏击无暇分身,他见风玄煜下此毒手,悲怒大骂:“风玄煜,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好,本王等着你,不过,这是她欠本王母子的,今日势必耍还!”风玄煜冷笑一声,淡然道。言罢,铁川隐又是一晃,未等飞刀掠出,耳边一阵异风,他凌空翻腾,侧开攻击。

    蒋太尉已离座,脱开止践的控制落在他面前,低沉道:“她已无反抗之力,邑王何必如此残暴?”

    “残暴?”风玄煜嘴角勾起冷笑:“相比她的手段,本王对她还谈不上残暴,难道太尉大人没有受制她的手段吗?怎么?太尉大人沉不住气了?也好,当年之事的来龙去脉就由太尉大人细细道来吧!那本王暂且免了她的皮肉之苦。”

    “邑王,何必这般苦苦相逼?老夫与你终究不是外人,邑王难道一点情面都不留么?”蒋太尉眯着眼,极力温和着脸色。

    风玄煜冷哼,挑挑眉,眼里满是讥诮,“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为何要留情面?当初本王敬你还有些仁心道义,岂料你甘作狼子野心的傀儡,残害多少无辜人的性命!”

    蒋太尉脸色一厉,沉郁不言,倏地,双掌运气,推向风玄煜。

    风玄煜执着铁川隐,巧妙化解蒋太尉的攻击。

    一时间场上身影交错,腾空相搏,电闪石火,招数疾速,很快对击二十多招。

    除了风玄铭与奈落也是打得难解难分,不分上下。

    宴席上的人都原座坐着,谁也不敢乱动,规规矩矩盯着,尽管心里已惊慌失措!

    趁着他们搏击之时,熵帝来到独孤愁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沉沉问道:“当年血液是否有被你调换?”

    独孤愁疼痛难当,风玄煜的小飞刀,体小灵活,刀刀插入她的穴位,使她浑身又如千万只蚁虫噬咬,痛入骨髓。独孤愁拖着残败的身体斜靠在台阶上,艰难地喘息,她虚弱地道:“陛下若想知道真相,请俯下身子,臣妾说与陛下听!”

    熵帝紧蹙眉头,见她鲜血淋漓,浑身是伤,已然虚弱的只剩一口气,便缓缓俯下身子,蹲在她面前问道:“你是否与太尉有染?当年朕酒醉之时是否宠幸于你?铭儿是不是朕的血统?你是否换了血液?你若坦言,不管错对,朕饶你一命便是!”

    独孤愁咧嘴一笑,如鬼魅般阴险,她慢声道:“臣妾多谢陛下不杀之恩,那臣妾就放心畅言了,当年陛下醉酒并没有碰臣妾,铭儿与陛下毫无血统关系,他是臣妾与蒋大人之子。曦妃跟贴身侍卫并无染指,风玄煜的确受了冤屈,他的血液被臣妾调换。。。”

    “你。。。”熵帝只觉五臟六腑似乎震碎般疼痛,浑身的血液都沸腾逆流,愤怒夹着痛苦迅速传遍他的四肢百骸。“你这魔女,玷污皇裔血统,践踏皇家威严,还害得朕冤枉煜儿,逐流蛮荒十年之久,如此种种罪行,百死难赎其罪。。。”熵帝随即失控地愤怒嘶吼。

    “陛下方才答应留臣妾一命,怎么出尔反尔?”独孤愁困难地低喘着,大量的流血已使她瞳孔涣散,脸白如纸。

    “哼,你这魔女,朕此刻恨不得将你五马分尸,岂会饶你。。。”熵帝怒不可遏咆哮着,双拳紧攥,只是话未说完,异风迎面逼来。

    独孤愁拼尽全力,双掌劈向熵帝的脑门,凄厉道:“若不是你独宠曦妃母子,本座岂会冒险犯错?”

    熵帝躲避已来不及,许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独孤愁会临死一搏,只见一条人影闪过,扑进他的怀里,挡住独孤愁拼死相搏的掌力。

    熵帝愕然,抱着怀里惨白面容的苓妃,撕裂般叫唤:“苓儿!”

    苓妃恍然一笑,如昙花般凄美,柔弱着声音续续断断:“陛下,臣妾不。。。不能。。。陪。。。陪陛下。。。到。。。到白头。。。”
………………………………

第一零二章:凄凄复复断魂处

    风玄煜触目之时,掌力倏重,蒋太尉霍然避开,他的身影顷刻掠开,疾驰过去,一掌劈向独孤愁浑身插满的刀柄,力推所至,上十把小飞刀霎时隐没,破膛而入,贯穿后背。

    独孤愁还来不及欣喜即便扯不走这个尊威的男人与她同赴黄泉,至少除掉了他身边最后一道风景,此生他注定孤寂到老,无人作伴!她甚至连哼一声都未出口,便瞪圆惊愕双眼,了无声息垂斜石阶,血溅至地,浑身伤口。

    风玄璟措手不及地呆怔片刻,遂如箭矢般离座腾射而疾,扑向熵帝怀中奄奄一息的苓妃,悲愤呼唤:“母妃!”

    与此同时,正与奈落打斗的风玄铭如狂风卷席,旋身回转,落在石阶上,扶起独孤愁,悲痛泪下:“母妃!”

    众人骇然呆滞,谁也不曾想到场面瞬间急剧突变,陛下身边的两个妃同时逝去,且在这般混乱不堪情况之下。

    风玄晟推开面前桌子,席桌上的盘杯倾倒触碎,赵子墨一把扯住他的衣袍:“殿下,小心!”

    风玄晟潋红着眼眶,奋力推开:“让开!”赵子墨想着风玄煜的嘱咐,但见他满脸悲伤,不觉手一松,风玄晟已飞身上前。

    德纯,惜瑶和嘉卉随之围了上去,悲切呼唤。

    苏漓若如魔怔般一动不动,直到呼吸急促,几乎卡在喉咙出不来,倏地憋红她脸色,她使劲地促忙喘息,瞬时清醒,眼前的一切不是梦!那个温婉端雅,柔美纤弱如慈母般的女人骤然垂危。

    苏漓若只觉身子被撞击的震动,她茫目看着蒋雪珂从座位上跳起,提着裙摆无意中扯带了一下她。

    苏漓若看着她跑向人群,没入当中,她惶然颤栗,她不敢上前,她不面对这一刻的生死诀别。悲痛声,哀愤声,夹着惊慌失措的众人惋惜声,如一曲刿心刺骨的凄惨谱调,声声入她心扉,震得她浑身颤抖。

    恍然之间,她似乎又置身兮姥姥悲壮那一跃的惨痛,那是她第一次失去疼爱她的人,也是她第一次面对失去至亲之人的凄痛。

    死亡就这么赤裸裸凶残而降,死亡隔绝了她与她的历历往昔,如满天飘洒的泪水,荡尽人世间那份无能为力的悲凉心痛。

    后来,父皇暴薨消息再次刺伤她的四肢百骸,侵入骨髓,当在昼国赵府雪夜里,她跪伏至地,任凭泪水倾泄成冰,心痛入骨,昏死过去。再醒来时,她已然坚强挺身,抛下那份无奈的悲切,坚毅地活着。

    后来,经历了太多艰难厄运,天灾横祸,甚至亲手杀戮了荒淫无道的风玄淙,她的心已百捶坚韧,了然于世。

    只是那次,墨轩居的池塘边,她的一剑刺心,同时刺痛了她的心口。她才知道,人无论如何经历如何成长?面对至亲之人,心爱之人,伤害是肆虐心痛的刽子手,残忍至极!而死亡更是万丈深渊,一坠永诀。所以她宁愿收起那执拗,封锁心底的悲痛,瓦解她与他之间家仇国恨,只因不敢面对。

    今天,伤害,杀戮和死亡就这么措不及防呈现她眼前,她再一次眼睁睁看着鲜活的生命顷刻被死亡夺取。

    “苏姑娘若要上前,一切小心!”夜影见她呆滞许久,小声提醒。

    苏漓若蓦然回神,她侧颜瞥着夜影,有些僵硬地离座前去。她每走一步都沉重无比,如履薄冰,同样越接近,她越颤栗,心也越悬空。

    苓妃依靠在熵帝怀里,脸色惨白如纸,目光墟渺地缓缓扫过众人,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殷红血迹,掠过柔美而凄凉的笑容。她乏力地一手执着风玄煜,一手牵着风玄璟,静静地注视着他们,以她柔弱的身子承受独孤愁那搏尽全力的一掌,内腑早已俱粉,筋骨恐已俱碎。她已然说不出一句话,只是静静的,虚弱地,留恋地看着围在她身边的众人。呼吸一顿一滞,愈发飘渺,瞳孔涣散无神,逐渐空洞。

    苏漓若没有围过去蹲下,她停住脚,离她几步之遥,再也没有勇气上前。也许经历越多苦难,并非越坦然面对,而是越害怕失去。

    苓妃危危垂弥的目光似乎感受到什么,倏地闪过一丝亮光,向她投来一瞥,定定的注视,似乎定格在她脸上,凝固空虚目光。嘴唇微微蠕动,却一句也说不出!

    苏漓若没有移动,只觉得眼里滚落冰冷的刺痛划过脸颊,漫向唇边,咸咸的,苦苦的,涩涩的。透过朦胧的氤氲,恍惚的静谧,她怔怔的与她相视。

    也许她此时的心里有千言万语,她想叮嘱的话语太多,然而,她现在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于是,她想用留恋的目光刻印每一个她所爱所关怀的人。生命流失的这一刻,平时轻而易举的,此时都成了无能为力。

    她飘渺的眼目终于溘然合上,执牵的双手恍然松开垂下。

    “母妃!”

    “娘娘!”

    悲呼声此起彼伏,凄楚哀伤笼罩整个宴会,众臣们皆都离座,跪伏宴堂,“陛下,节哀!”

    熵帝双目戾红,悲痛欲绝,怆凉的泪水划过这个彪悍威严的男人脸上,瞬间使苍老衰弱,如一个暮暮落泊老人,危危栖世。

    他拢了拢手臂上枕着垂歪的脑袋,紧紧抱着,揽入怀里。一手轻轻抚摸她的侧颜脸颊,尚有余温传来,丝丝入手心。而长眠他怀中的人,似乎带着此生的幸福,此刻的满足安然入眠,他的身边从来不泛女人,但他依然放她在心上,也许她不是他的至爱,但却是他最心仪的最善解人意的那一副安神妙药。尽管她在他心里是另一层意义,也许不是情爱,像是红颜知心,像是交心至友。甚至他所渴想的伴侣都不是她,但她却很幸运地卧眠他的怀中,为他倾尽最后的时光,憔悴最后的心力。

    原来深爱一个人,就是用一生的时光和心力,换取爱人无忧心安于世。

    另一侧,石阶上。

    风玄铭抱着死不瞑目的独孤愁,没有撕吼,没有痛泣,像黑暗中的夜鸟,独自孤单地盘旋疾翅冰冷的狂风呼啸。而他的眼又似坠落冰水中的溺水者,那里有挣扎,慌乱,还有仇恨。

    蒋太尉拖着沉重步伐来到他身边,慢慢俯下身子,伸手触过独孤愁的双目,替她合上不甘,愤怒,惊悚的双眼。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拼死想要抓住的东西,原来只是浮梦一场。”蒋太尉看着这个处心积虑一生,野心勃勃的阴冷女人,此时无声无息的破败,带着血肉模糊的惨状,挫然而逝。

    风玄铭猛地抬眼,注视着他,其实,即便她极力掩饰隐瞒,甚至嫁祸于风玄煜。但是,他了然于心,她不想让他伤心难过,她费尽心力想要隐瞒的事实,无非是为护他周全,不受屈辱。

    蒋雪珂脚步蹒跚,咬着嘴唇,怔怔望着他们,最后移目惨不忍睹的独孤愁身上。她慢慢挪动步伐,渐渐靠近,蹲下身子。

    风玄铭呼吸一顿,与她四目相对,低沉沙哑地唤声:“雪儿。。。”喉咙便哽住话语,一阵刺痛划过心间,荡漾着伤感。

    从小到大,他毫不隐藏对她喜欢,自幼,她甚得母妃喜爱,常召她入宫居住,他总是小心翼翼呵护着她,而她也总是肆无忌惮地仗着他的宠爱,违背他的心意。

    他到了该纳妃的年龄,她热心地为他参谋监督选妃之事,他却一概不上眼,迟迟空置王妃之位。直到他向她表明心迹,她断然拒绝,这时,他才清楚知道:原来他一直不是她的良人!她有自己的等待与期望。

    风玄煜归来,她费尽心思,旁敲侧击,打探他的居住踪迹,熟悉他的一举一动,收集他的江湖传说。至此,他才知道,他彻底输了,虽然他不明白,她与风玄煜之间怎么会有交集?但他幡然醒悟,他今生注定与她无缘!

    只是不曾想到的是,当初极力阻挠反对他们的母妃和蒋太尉,原来不是为了扩展家族利益,而早已秉明于心,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兄妹?多么难堪尴尬的身份!

    风玄铭心潮翻腾,往事纷涌而至,许久,他沉郁地看着她伸手抚过独孤愁的手心。

    当指尖划过的那一刻,蒋雪珂嘴角牵扯出锋锐的苦笑,喃喃道:“走了,终于走了!”说着,低沉声音又道:“爹,我娘亲走的时候也很痛苦吧?”

    蒋太尉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瞪着眼。

    “听说饮毒的人,临走时,要经历了如坠地狱遭万千虫蚁啃噬血肉般的痛苦,挣扎到筋疲力尽,七窍流血,衰竭而亡。我娘亲便是这般凄惨,对吧?爹!”蒋雪珂似自言自语般说着,全然不顾风玄铭疑惑的眼神,末了抬头问了蒋太尉一句。

    问了,她幽深的目光沉沉直视蒋太尉,似乎执意等着他回答。

    蒋太尉皱紧眉头,脸部抽了抽,重重叹息,却一句也没答。

    “没想到呀!姑姑一生算计别人,最后却落的如此下场!”蒋雪珂见他不言,又低喃叹息道,原本惋惜的语气,末了却讥诮着:“姑姑生前总是精致打扮,不曾想竟会遭此血肉模糊的毒手?实在惨不忍睹,难怪死不瞑目!爹,你说姑姑现在是不是遭报应?”

    风玄铭震惊盯着她,眼里涌动着愤懑悲痛,母妃一向视她如己出,自幼疼爱,她居然在她尸首旁出言讽辱?风玄铭握着拳头,心头沉痛到难以言语。

    蒋太尉愤怒地铁青着脸色,低沉斥责道:“你胡说什么?”

    “呵呵!爹生气了?为了一个利用你的女魔头,她毒死你的结发妻子,你还要为她卖命?”蒋雪珂阴沉地冷笑:“爹,女儿如今该叫恒王什么?哥?还是表哥?哦,忘了,你们才是一家人,我还耍那恶心称呼作甚么?”

    蒋雪珂说着,眼里泛起浓烈恨意,注视着他们。

    风玄铭愕然,可从蒋雪珂嘴里出来的话,他又不得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难怪。。。难怪她刚才那么恨母妃,原来。。。原来母妃居然下毒害死她的娘亲!风玄铭恍惚间,颓然在石阶上,怀里依然抱着独孤愁,心里却汹涌着波涛怒浪:母妃,你究竟背着儿臣都做了什么?你还有多少事隐瞒儿臣?

    蒋太尉黑着脸,低声道:“雪儿,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趁着现在混乱,你和恒王赶快走,爹来断后!”

    “走?我为什么耍走?”蒋雪珂阴森森笑着:“是你犯下滔天大罪,凌辱天威,玷污皇裔,一切与我何干?”

    蒋太尉的脸难堪至极,他强忍着怒火,沉郁道:“你是我的女儿,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不!我是邑王的侧妃。”话未落音,蒋雪珂打断声音,冷冷道:“与你有什么相干?你只是毒杀我娘的凶手,如今又是大月篡权造反的共谋。再说,你的功力衰退,用什么来保护我?”

    “你。。。”蒋太尉又气又急,瞬时怒火攻心,却仍抱着她是一时难以接受,故意如此的念头:“雪儿,很多事三言两语无法说清,听爹的话。。。”

    “你以为走的了吗?”蒋雪珂冷笑着打断他的话,声音冷的如冬湖寒冰:“你还不知道吧!你的枕下被我放了药,不知你现在功力还剩多少?但是,今日你是拼不过风玄煜的,而且还会输的很惨!”

    “什么?”蒋太尉几乎气的浑身颤抖,差点一口老血冲出喉咙。“难道。。。你每隔几天回家就是为了给我下药?”想到风玄煜时不时带着女儿回府看望,原来是另有阴谋,难怪风玄煜到府上都能与他谈笑风声,只是为了拖住他,好让女儿潜入他房间下药。

    “当然,你不会以为害死了我娘亲,我还会不恨你么?”蒋雪珂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听说缩阳邪功越阴越好,练到最后就成了阴阳人!威力无比,只是最怕补阳之药对吗?”

    蒋太尉倏地踉跄几步,仰头悲切:“你真是中了风玄煜的毒,为了他,你连亲爹都要算计。。。”

    “我这是大义灭亲!”蒋雪珂固执地纠正他:“身为邑王妃子,理应为邑王府着想,当然,也是为我娘亲报仇!”

    蒋太尉面如死灰,悲叹:“造孽呀!难道天要亡我?”

    突然,一直沉默颓然的风玄铭放独孤愁在石阶,起身站直,冲着风玄煜道:“风玄煜,杀母之仇不可不报,今日你我决一死战吧!”

    风玄煜跪在苓妃旁边,见她松开紧执着自己的手,轻轻垂下,逐渐冰冷,他怔怔看着她,明白她未言的心愿是希望他原谅他父皇。风玄煜反手握住僵硬而冰冷的手,幽幽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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