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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相思殇红尘-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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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苏溪如一怔,皱起眉目,拂袖厉声道:“他的事与我何干?”

    “姐姐总是喜欢口是心非来掩饰对凌王的感情,难道,正视自己内心的想法有那么困难吗?”苏漓若缓了缓眸光,叹息一声。

    苏溪如咬紧嘴唇,眼里盛满愤怒,似乎从来都是她拿捏别人的心事,何时轮到别人来揣摩她的心思?何况,这人还是她怒其不争的妹妹,现在居然反过来规劝,简直可笑至极!苏溪如沉下目光,冷冷道:“若儿想的太天真了,风玄璟。。。他还入不了我的眼。”

    说着,她展颜一笑,怒气无存,眉目之间,极其妖艳,迷惑人心。

    苏漓若一怔,隐隐不安,在她眼里,姐姐此时妖媚的笑容居然嗜血般可怕,她不自觉攥紧微颤的双手。

    果然,苏溪如轻启咬出血迹斑斑的唇瓣,响起似夜莺脆鸣般动人的声音道:“我苏溪如要选的男人,必然雄才伟略,独裁生死杀戮,岂是风花雪月,咏诗抚琴之人?我一直以来的目标都是风玄煜,根本没有风玄璟什么事。。。”

    “你。。。”倏地,苏漓若心口划过一阵刺痛,瞪着双眼盯着她,紧攥的指尖几乎戳进入掌肉。

    “怎么,若儿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为何这么惊讶?”苏溪如咬着牙,隐去笑容,恨恨道:“难道,若儿以为断了黎陌萧的念头,把他推给赵子衿,就能回到风玄煜的身边吗?你错了!复国计划里,要借黎陌萧之权,更要借风玄煜之手,别无选择。。。”

    “所以呢?”苏漓若怒瞪的双眼噙含泪光,抑制不住吼道:“黎陌萧是棋子,凌王是踩板,然后。。。风玄煜才是你最终利用的目标。。。”她似乎迸尽全力嘶吼,踉跄着脚步几乎跌落地上,依靠着精致木雕柜身才勉强站稳。眉目染上凄怆的颓败,低喃着似自语:“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绕这么一大圈。。。”

    “没办法,只耍你远离了风玄煜,才是对他最好的控制。”苏溪如冷漠的话语如锋利的刀刃刺进苏漓若的心房,搅得她五臟六肺痛楚不已。而她耳边又响苏溪如的声音“你不必这般颓丧,拿出你耍铲除黎震宸时的杀气,那么,一切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苏漓若震惊地抬眸,来昼国这一段时间,她以为她已经卸下仇恨与心机,甚至感到她的变化,固执的菱角不再那么锋锐,似乎柔软了不少。然而,此时此刻苏漓若才幡然发现,她错了,其实她一直以来都在算计,她从未放弃过对风玄煜的利用,她也从未化解对风玄煜的怨恨。这怨恨其中包括他在武林大会上对她的冷漠,后来在月国对她狠戾的杀气,以及推波助澜的毁国之仇。

    “离开月国那一刻,我已经放弃了他。”苏漓若忍着弥漫全身的痛楚,强撑着站稳身子,隐去悲愤,脸色冰冷道:“恐怕一切不能如你所愿。。。”

    “无妨!”苏溪如淡然道:“你说了不算,风玄煜所做的,这。。。才是最重要!”

    苏漓若绝望闭上眼,半晌,幽幽道:“你终日费尽心思,算计这么多人,连白前辈和师太都末能幸免,但你连自己的心都算计进去,甚是残忍,只怕有一日,你终会后悔的。。。”

    苏溪如嗤笑一声,神情甚是不屑道:“你果然糊涂,难怪整日厌怏怏,你若不觉悟,看来,谁也解不了你的心病。”言罢,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眯着眼又道:“你怕我日后对风玄煜牵扯不清。。。”

    “不,我说的是凌王!”苏漓若缓缓睁开眼盯着她,斩钉截铁道。

    “愚钝之见!”苏溪如闻言脸色大变,愤然拂袖而去,那促乱的背影出卖了她内心掩饰不住的恐慌。

    二人针锋相对之后,一整天,苏漓若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临到傍晚,她稍稍松懈一些,便听到门外小月急灼的声音:“姑娘,先生来了,说是有耍事须姑娘进宫。。。”
………………………………

第一百二十四章:弥留之际风云涌

    苏漓若蹙眉一怔,无原无故先生为何让她进宫?她遂打开房门,迈步出来。

    赵越一脸肃严,站在小月一旁,见苏漓若出来,忙迎了上去:“苏姑娘,快随老夫进宫!”

    苏漓若心里暗惊,问道:“先生何事这般着急?”

    赵越一步上前,拉起她的手,疾步往外走,边走边道:“苏姑娘得罪了!实在事出有因,还望涵谅。”

    未等苏漓若开口询问,慌忙之中,她已被赵越牵扯到了别苑门口,抬头看见一顶轿子和一匹骏马已候在那里,她疑惑地侧颜瞥向赵越。

    赵越松开手,低声道:“陛下急诏,耽误不得!”说着,未等苏漓若反应过来,他俯身扶她上轿,大手一挥,魁梧健实的四个轿夫一声吆喝起轿,便奔驰如飞在初夏暮色之中。

    赵越也策马加鞭,紧随其后。

    因轿子疾速飘移使苏漓若紧紧抓住轿子两侧扶手,方能坐稳身子。但颠簸的轿子却不及她心里的汹涌起伏,究竟出了什么事?祯帝会急诏她进宫?一向温尔儒雅的赵越,竟然会慌莽粗鲁地扯着她?从他严峻肃然的脸色来看,宫里肯定出了大事?

    正当苏漓若沉思之时,轿子已稳稳落地,赵越掀开轿帘,微俯身子道:“苏姑娘,请!”

    苏漓若下了轿,惊讶怔住,轿子居然不是停在宫外,而畅行无阻,直贯揽月殿殿外。

    姜公公似乎等候已久,焦急上前,二人相视一望,那眼神流露的深沉令苏漓若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祯帝。。。

    赵越对姜公公轻叹一声,回首注视苏漓若片刻,道:“老夫在此等候!请姑娘放心随公公进去。”

    苏漓若不言,沉着内心重重疑团瞥视赵越,须臾,微微颔首转身。

    “姑娘,请!”姜公公作了个手势,微俯身子领着苏漓若进了揽月殿。

    穿过宽敞空旷的殿堂厅廊,来到祯帝的寝宫,面对眼前玉雕翡刻的床榻,苏漓若迟疑停顿欲要上前的脚步,举目环顾,诺大的寝宫居然连一个婢女都没有?方才揽月殿那里也不曾碰见侍卫把守?苏漓若警惕地沉着眸光,心头掠过不安。

    姜公公见她踌躇不前,愣了一下,遂明白什么似的,低声道:“姑娘不必疑虑,闲杂人等早已驱赶殿外守候,只有暗卫潜伏在周围。”

    苏漓若闻言缓和了目光,同时心里也松坦了下来,她相信赵越断不会无故陷她于危险之中。

    这时,静垂床榻前的纱幔微微飘晃,一道苍凉嘶哑的声音传来:“是漓若来了吗?”

    姜公公忙道:“是的,陛下,苏姑娘来了。”

    “让她。。。过来!”祯帝闷声喘息,甚是沉重,使苍凉的声音愈发戚切。

    苏漓若心间恍惚一动,怜悯之感油然而生,情不自觉挪步上前。

    姜公公卷起两边纱幔,遂后退几步,静伫一旁。

    苏漓若抬头触目,大吃一惊,床榻上躺着危危垂弥的祯帝,他已形容枯槁,瘦骨如柴。深深塌陷的眼眶已然乌青不堪,只有混浊的眼眸微微转动,和着沉重的喘吁声,才令人感到他还活着。

    苏漓若浑身抑制不住颤栗,踉跄着脚步,惊愕的双眸,不敢置信地瞪着,怎么才短短两个月的时日,祯帝为何危弥之际?那夜入宫相见,他虽沧桑暮年,尚却威武魁健。况且,她也从未听人提及他已病入膏肓?怎是这般凄楚?

    姜公公悄无声息上前,及时扶住摇摇欲坠的苏漓若,低沉道:“姑娘不必多礼!”

    苏漓若心头一震,惊觉自己失态,稳住身子,侧颜对姜公公轻轻颔首。

    姜公公微微低首,不动声色又后退几步,站定静候。

    祯帝恍然盯着苏漓若绝色容颜,有那么一刻目光焕发神采,却一瞬即失,混浊的眼眸又黯然失神。他蠕动着嘴唇,响起苍老的声音却清楚无误地唤道:“漓若。。。”

    “是,陛下。”苏漓若微颤着声音,移步上前,慢慢俯下身子,屈膝在床边。

    祯帝凝视片刻,咧嘴苦笑,却几乎喘不过气来。苏漓若见状欲为他顺气,他摆摆手,沉声道:“朕怕熬不过这漫漫长夜,差遣先生带你进宫,尚有几句话与你交代,你且仔细听着。。。”

    “请陛下吩咐!”苏漓若心头涌动一股浓烈悲恸,难怪赵越那般失态,原来是祯帝已然垂危,可是,这皇宫内外居然如死寂般静悄悄,难道,妃嫔们乃至朝野众臣一无所知祯帝的病情?包括黎陌萧!

    祯帝欲言却急促喘息,半晌,待气顺了,干涸的喉咙沙哑道:“那夜之后,朕反复思量,你心思敏锐,分析的确定透彻。太子年轻气盛,不受约束,常常鲁莽行事,他这般心性秉纯,恐怕难担大任。大昼历代祖训,执政者嫡出无能,亦可传位皇族近人,正因此番规定,太子所做所为皆成利柄,足以致命。”

    苏漓若心里暗叹,一切皆因她而起,倘若那次在赵府她不曾错认背影,她与黎陌萧这辈子决不会有交集的渊源。

    祯帝似乎看穿她的心思,他歇了一会儿又继续道:“你不必自责,朕知一切非你所愿,你的心亦不在太子身上。但有一点,朕颇为欣慰,太子近来勤勉奋进,全是你的功劳。”说着,他沉沉叹息:“朕若撒手,太子处境堪忧,朝政必然动荡,遭受重创。”

    苏漓若眸光一顿,怔怔望着祯帝,心里隐隐猜到什么!

    果然,祯帝颤颤巍巍伸出干枯如柴的手掌欲握住她的手,却在触近那一瞬无力垂下,遂又不气馁地抬臂,终于抓住苏漓若娇嫩白皙的手。“你是霓寒的女儿,身上亦传承她的傲气,这里恐怕是留不住你的。但朕却要让你为难了。。。”

    许是常年练武所致,祯帝粗糙干枯的掌心厚厚茧子攥的苏漓若生疼,她曾听闻祯帝年轻时勇猛善战,众皇子之中脱颖而出。即位后,他仍孜孜不弃,时常与武将切磋比试。

    “留下来,助太子一臂之力!”祯帝依然沉重的喘息,却清晰有力地说出令苏漓若震惊言语:“方能铲除异己,巩固基业。”

    “漓若乃一弱女子,如何能助太子成就基业?”苏漓若一时慌乱,她实在揣测不透祯帝,却不动声色地抽出被祯帝握住的手。“先生辅佐太子多年,足智多谋,处处皆为太子筹划,陛下不必过于担忧。”

    “朕自然知晓先生为人处事,对太子且忠心耿耿,决不会弃之不顾,但他左右受缚,一举一动皆被制限。而你不同,身居暗处,无人监视,况且,以你的聪明才智,对付野心异党,绰绰有余。。。”祯帝言未尽却早已喘息吁吁,粗声如鼓,上气不接下气。他的目光虽然混浊,依然深邃锐利,直直逼视苏漓若。

    苏漓若怔怔不言,心头汹涌澎湃,犹如狂潮怒涛,激打她的五臟六肺。

    倏地,一阵急促脚步而至,苏漓若蓦然回首,赵越疾步奔驰进来,“陛下,暗卫来报,洛王带着人马到了皇宫殿门,臣须马上带苏姑娘走!”

    姜公公一把拦住,道:“先生稍安勿躁!陛下还没交代清楚,苏姑娘不能离开。”

    “这。。。”赵越脸色一变,沉重地望着苏漓若,心情无比复杂。他知道她已被卷进政谋漩涡,但她当初早已坦明,耍助她全身而退。他若不能承言,至少不该让她受到伤害。

    苏漓若明白情况紧急,容不得她细思考虑,回头触目祯帝鬓角的白头,满脸皱褶沧桑,风霜残烛的眼神,此时的他,不再是她所见到的那个威武霸气的执权者。苏漓若轻轻点头,声音却铿锵有力:“好,谨遵陛下之意,但漓若有一事须坦明!”

    赵越与姜公公皆一愣,许是没料到苏漓若会如此干脆果断答应,赵越有些愧疚注视她纤瘦的背影,毕竟他也不忍她趟上朝政的浑水。况且,奈落一再警告他不可让苏漓若陷入危境,他暗暗叹息,无力地垂下目光。

    祯帝苍白的脸上泛起异常光芒,欣然笑了,喘息声渐小,气也顺畅了许多。似乎他早已料到,她无论如何斟酌,最终都会答应的。从他见到苏漓若的那一刻,他就深信笃定。“你说!”

    “太子殿下最强的政敌就是洛王,如果扳倒了洛王,太子便可高枕无忧,那么届时,漓若只要全身而退,不知陛下可否应允?”

    祯帝笑意渐隐,盯着苏漓若,从她的眼神里,他似乎看到自己曾经的执念。不由心里苦笑:果然,以她的清傲,不可能留在太子身边,也罢,强留无益!半响,他哑然道:“嗯,只要除掉异党,你的去留便是自由,朕。。。允你!”

    “多谢陛下成全!”苏漓若缓缓站起,俯身颔首。“漓若告辞!”

    霎时,祯帝伸手一把攥住苏漓若娇嫩的小手,不同原先握住苏漓若的手,这次竟紧紧攥着,沉郁的眼神透着不舍忧伤,凝眸注视她。

    苏漓若猝不及防被他一扯,不由脚步一跄,几乎跌落,堪堪僵住身子,惊愕望着他。

    赵越心头一沉,感觉到祯帝悲戚的眼神泻满千般不舍万般无奈,对于祯帝曾经为情所困,不惜举兵讨伐的惨痛往事,他还是略有耳闻,知晓一二。看着他紧攥苏漓若的手,眼神那般牵扯不舍,涣散无尽的悲怆,他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不知为何脑海瞬时浮现疑惑:难道苏漓若相似陛下念念不忘之人?

    祯帝虽然即将油枯灯灭,但紧攥苏漓若的手劲却甚是得力,一时间苏漓若竟挣脱不了。当祯帝凄切的目光死死锁住她的面容,似有千言万语无从说起的荒凉,苏漓若再也狠不下心抽开手。

    最终,祯帝化为一声幽沉的叹息,缓缓松开手,闭上恋恋不舍的目光,挥了挥枯瘦的手,苍凉道:“走吧!”

    苏漓若白皙的手背勒出几条通红指印,显的格外醒目。她轻轻收回手,心头一阵哽咽,低声道:“陛下。。。保重!”言罢,转身走向赵越。

    “苏姑娘,走好!”姜公公朝她俯身颔首,眼里尽是钦佩之情。侧身对赵越道:“先生赶紧带苏姑娘从后宫离开!”说着,遂上前为祯帝顺气。

    赵越点点头,拉起苏漓若的手,飞快地奔向寝宫后侧,待他临近宫墙之时。姜公公用力按下祯帝床榻边的木雕龙尾,咔嚓一声,宫墙竟打开一个暗橱,暗橱里放着一幅画卷。

    苏漓若正疑惑地看向赵越,祯帝苍哑虚弱的声音传来:“漓若,把画带走。。。”

    苏漓若闻言,猛地一道刺痛划过心间:祯帝这般凄苦的声音似乎割舍了心头至宝,竟是如此悲伤!但容不得她迟疑,外头已然喧嚷嘶吼,看来黎震宸的人已到了。苏漓若伸手拿出画卷,紧紧握住,倏地,暗橱后壁裂开,一道暗门赫然出现眼前。

    赵越拉着苏漓若疾速钻进暗门,顷刻之间,暗门合上,里面的暗道一片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阴森森的寒冷扑面而来,苏漓若心里一沉,唤道:“先生。。。”

    赵越忙出声道:“小心顺着墙道走,抓紧别松手!”

    二人摸索着,小心翼翼顺着冰冷的墙壁,走了没多久,竟然走到后宫侧门。

    寝宫里,祯帝听着苏漓若远去的脚步,暗橱关闭和宫墙合上的声音,他徐徐睁开眼,慢慢收拢掌心,空荡荡的失落萦绕心头,混浊的眼眸渐渐潮湿,喃喃低沉:“霓寒,你把朕的心囚了一辈子,苦了一辈子,画,朕让漓若带走了,了了今生朕对你的牵念。如果有来生,朕会祈求上天,不再与你相遇。。。”话未落音,一阵兵刃响声混着撕杀惨叫声急促而至。

    祯帝止言,眯起眼目,看向姜公公。

    姜公公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冲着混乱喧嚣的门外大声叫道:“陛下有旨,宣洛王进寝宫!”

    刹那间,外面一阵肃静,倏然停止的兵器声与嘶吼声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死寂般的无声息。

    蓦地,一道长靴踏地的清脆声响起,黎震宸身披盔甲,腰佩宝剑,全副上阵武装赫然走进寝宫。

    他凛锐的目光触碰床榻上的祯帝,恍然一滞,忍不住脚步一顿,愕然瞪着眼,似乎不敢置信眼前苍苍渺茫,危危垂弥的老人居然是前几天还端坐大殿龙椅上的祯帝?

    后宫门口,一辆马车等候,马夫竟是一个蒙面黑衣人,一见苏漓若二人出来,低沉道:“快上车!”说着,余光瞥向赵越,狠狠盯着他。

    赵越无奈苦笑,只得愧疚避开侧目,扶着蹙眉思忖的苏漓若上车道:“苏姑娘无须担心,这是老夫府上的人。”

    苏漓若不言,心里却暗松一口气,上了车,倚坐靠在马车最里面一角,脑海里浮现刚才一幕幕,仍然浑浑噩噩,理不出头绪。

    寝宫里。

    “洛王夜晚进宫,有何耍事?”祯帝咳了几声,沙哑却不乏威严问道。

    “臣。。。叩见陛下!”黎震宸经祯帝一声喝斥,顿时,如梦初醒般回神,急忙俯身跪地行礼。“臣得讯,有逆贼闯入陛下揽月殿,故此心焦而鲁莽,惊扰了陛下清眠,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洛王一片忠心,何来罪责之说?”祯帝缓了缓一口气,淡然道:“只是。。。洛王忧虑过度,讯息差错,朕的寝宫何曾有逆贼闯入?如此倒是辜负了洛王赤子之心。”

    黎震宸脊背僵硬栗动,缓缓起身,侧颜匆匆环顾瞥视,果不其然,偌大的寝宫除了微弓身躯,站在床边的姜公公以外,并无一丝人影。

    黎震宸正要寻思着说些应付之辞,怎奈未等他开口,耳边传来焦灼促然声音:“父皇。。。父皇。。。”

    黎陌萧似一阵旋风般疾速而至,奔向床榻上的祯帝。
………………………………

第一百二十五章:一生执念万事休

    黎震宸一怔,万万没想到黎陌萧这个时候会闯入,外面不是已被他全部布署?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怎么。。。但眼前的变数已不容他细思,只得缓缓施礼道:“太子殿下!”

    “你。。。”黎陌萧这才看到一旁的黎震宸,不由顿住脚步愣了愣,脸色大变,沉着声音,厉声道:“洛王半夜闯入寝宫?究竟有何居心?”

    “太子。。。”未等黎震宸回应,祯帝疾声出言道:“洛王赤子之心,日夜操劳,乃大昼福泽,太子不可无礼!”

    黎震宸忙微俯身子,谦恭道:“陛下谬赞,臣。。。不敢领受,全赖陛下恩典,方能福泽大昼!”

    黎陌萧忿忿冷哼一声,待他侧颜走近床榻,触目枯瘦如柴的祯帝,瞬时,惊愕呼叫:“父皇。。。”遂踉跄扑上前,愕然地瞪着眼,双膝一屈,跪伏在床沿,握住祯帝的手,痛心疾首悲戚:“这是怎么回事?父皇。。。前几日还好好的?为何。。。为何父皇如此憔悴。。。”

    祯帝静静瞥视着他,目光却深邃黯然,似乎有满腹忧虑言语须细细嘱咐于他,但不知从何说起?望着黎陌萧俊朗的面容此时沉浸悲痛,祯帝暗暗叹息,在老谋深算的洛王面前,太子终究过于薄弱,不堪一击。当他想到苏漓若,心头涌动丝丝欣慰,嘶哑着声音道:“吾儿不必悲伤,生老病死乃人间定数,天道轮回,从古至今,谁人幸免?”他歇了歇又道:“你年轻气盛,鲁莽轻狂,往后应言行三思,事事谨慎!”

    言毕,祯帝朝站立一旁的黎震宸招招手,示意他走近,待黎震宸俯下身,祯帝拉着他的手,拢共黎陌萧的手合在一起。二人皆一怔,尤其黎陌萧甚是排斥,欲耍抽出手掌,怎奈祯帝手劲甚大,紧紧将二人的手包罗。

    黎震宸倒是淡定自若,不等祯帝开口,轻声却清晰有力道:“臣。。。愚钝,居然不知陛下身体抱恙,今夜方晓,实在罪不可恕。臣虽不能为陛下分担病苦,但请陛下允许臣召太医前来诊治,以缓陛下疾苦。。。”

    黎陌萧闻言他振振之词,说的冠冕堂皇,极为动听,却是句句暗藏玄机,不由讥诮地冷哼,满脸愠色。

    “洛王无须操劳,朕的去留自有天意,一切已成定数。”祯帝苦笑道:“倒是你们今夜至此陪朕,甚感欣慰,大昼江山后继有人,朕。。。此生无憾!”说着,拢重了掌心,缓缓闭眼。

    黎震宸心头一颤,眼稍掠过震惊,没想到祯帝会率先且不避嫌提及敏锐话题?正思忖着他会如何往下继续道明,却不料他戛然而止,闭目粗喘。

    黎震宸不得已垂目静俯身子,等待祯帝歇一会再言语。孰料,他竟一直闭眼,许久,掌力渐渐僵硬松开。

    黎震宸瞥视眼角斜上,余光扫过苍凉虚弱的面容,来不及看清,姜公公适时躬下身子,恰当挡住他的视线,道:“陛下累了,请太子殿下与洛王恕罪!老奴得侍候陛下就寝。”说着,俯身为祯帝掖了腋下的被褥,喃喃自语似不经意道:“陛下已经很没有今夜这般安眠了,难得呀!”

    黎陌萧闷闷注视祯帝,感觉他的呼唤衰微薄弱,若有若无,满腹疑惑和忧虑无从解惑,但又不忍打扰闭目入眠的父皇。他睥睨一眼黎震宸,轻轻抽出手,徐徐起身,呆呆望着祯帝布满沧桑的脸,眼眶潮湿,强忍心头酸楚,终是慢慢别过脸。

    黎震宸心里虽有不甘,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关键之时,却是这般不痛不痒?但见祯帝已然入眠,他也不好强硬态度。暗暗忖度道:罢了罢了!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思罢,他亦是抽出手站直了身子,朝姜公公颔首道:“有劳公公照顾陛下,辛苦了!”

    姜公公忙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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