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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相思殇红尘-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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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有幸得白冠生传授神笛之诀,终是时间仓促,无法赋有他出神入化的精髓。再看那几个粗犷威猛的武将,即便联合与黎震宸交手,恐怕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苏漓若心暗忖:如此看来,不出几招,黎陌萧必处于下风,倘若黎震宸猛生杀意,那么黎陌萧必然危险!

    苏漓若正沉吟之时,黎震宸已一掌击向黎陌萧,刹那间,他已然避不开,只得疾出双掌硬接。怦一声,悬在半空中的二人击掌相触,内力相搏,发出震耳的疾驰声。

    众人大惊,心提到喉咙口。

    二人倏地空中翻跃,掌力相吸,紧紧附合。但众人却被飘扬的衣袂,旋转的身影绕的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搏掌一击的二人谁强谁弱?

    蓦地,两道人影从门口飞跃而来,直径冲向拼死相搏的二人,众人只觉一股巨大波流冲击会馆,震动场内的桌椅啪啪破裂。霎时,烟飞尘扬,迷漫众人眼目,纷纷掩拭。

    苏漓若却清楚看到,两道人影冲近悬空的黎陌萧二人,同时出掌,强大的激流瞬间劈开二人相吸附的掌力,各自后翻腾飞,遂掠身飘下。只是黎震宸稳稳落地,而黎陌萧踉跄几步,方才站定。

    空中两道身影亦缓缓飘下,伫立二人中间。顷刻之间,烟尘落定,一切归于平静。

    众人放下掩面袖手,惊愕发现跃入会馆阻止二人搏掌杀击的居然是风流倜傥的清泽公,与早已遁入空门的文康公。

    黎震宸沉着眼眸,阴冷不言。

    黎陌萧则紧皱眉头,亦是沉默。

    正在这时,门口又进来两个人,竟是赵越搀扶着刚刚脱险的贤后,许是稍作休息,贤后脸色略显平静,没有之前那么差。

    苏漓若愣住,贤后去而复返,看来,定有大事发生。她虽不认识文康公与清泽公,但看二人相貌与祯帝有几分相似。又见其中一个出家人,慈眉善目,袈裟披身,而另一个风度翩翩,气宇毫不逊色黎陌萧二人。她曾听赵越提过祯帝的几个皇兄,大致清楚一些,于是,苏漓若便猜出二人定然是文康公与清泽公。

    贤后来到他们四人面前,朝文康公二微微颔首,逐侧颜对清泽公道:“多谢皇兄鼎力相助,及时请出了尘大师,不然,这场浩劫无人能阻!”

    清泽公淡然笑了笑道:“王后无须客气。”

    贤后转身对文康公行了佛礼,道:“了尘大师一向可好?”

    “承蒙王后挂念!”了尘大师还了礼道:“贫僧一向安好。”

    “母后!”黎陌萧快步上前,扶住贤后的另一边手臂。“您折来作甚么?身子这般虚弱,怎么不回宫?”

    贤后瞥了一眼,低声肃然道:“母后若不折来,你还想犯多大的错?”说着,抬头又示意道:“让所有闲杂人等,统统退出去!”

    黎陌萧迟疑地目光一顿,却还是颔首,转身对赵子衿与苏溪如说道:“让他们都退出去!”

    二人怔了怔,领了令,遣散了暗卫与侍卫,连同踌躇不决的几个武将也一并驱赶出去。最后在贤后眼神示意之下,黎陌萧挥挥手,让她们也离开会馆。

    赵越见状识趣地欲退了出去,贤后却出言道:“先生不必见外,留下吧!”

    赵越目光一滞,低声道:“是!”遂退到一旁,抬头望着楼梯口的苏漓若,见她安然无恙,舒缓了一口气。

    贤后逐步来到黎震宸面前,端详着沉郁不言的黎震宸,温婉地轻声道:“兄弟之间的矛盾再深,也不至于如此决裂,更不该让外人插手,震宸,让你的人也退下吧!”

    黎震宸脸色晦暗不明,目光阴冷,半晌,他正要开口,门外冲进来一个人,跌跌撞撞来到他面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急促问道:“震宸,你没事吧!”

    来人正是昨日代子受过,负身责鞭的平旭公。

    黎震宸反手握住他,看着他满脸忧虑,想着爹居然为了自己而受了鞭责之苦,禁不住湿了眼眶,哽咽地低沉道:“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平旭公喜形于色注视着黎震宸俊朗的面容,须臾,魁梧厚实的身体微显蹉跎地转了一下,满腹心事地看着了尘大师他们。

    “爹的背。。。”黎震宸心头泛起酸楚,想着脾气暴躁,宁死不屈的爹爹昨日赤身责鞭,卑贱低下在众人面前自省失教之过。不由愧疚填胸哽住喉咙,凝噎无语。

    “无碍!无碍!”平旭公收回目光,冲着黎震宸苦涩一笑道:“你爹皮糙肉厚,哪是那么娇气的人?”说着,沉声叹息,抽出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地摇摇头,缓步到了尘大师他们跟前,艰难地道:“事到如今,瞒也瞒不住,你们。。。看着办吧!”

    了尘大师点点头,念了一句佛号。

    清泽公则出言安慰道:“三哥,毋须难过,你已尽力了,亦无愧先皇在天之灵。”言罢,侧颜瞥了瞥黎震宸,感慨叹息道:“他天生不凡,雄才伟略,且骁勇善战,只可惜过于急功近利,一念之差,铸成大错。不然,大昼的天下,舍他其谁?”

    黎陌萧听到清泽公对黎震宸极高赞扬,且惋惜感叹。他搀扶贤后的手倏地一顿,疑惑地沉思,心里一阵郁结不解。看着几个极少露面的皇伯,尤其遁入空门的二皇伯,更是绝迹皇室。他们同时出现,事情决不简单!

    此时,天际泛起微亮光线,夜,彻底隐退,白昼交替。

    苏漓若暗自感叹:天,终于亮了,闹了大半夜,不知道最后什么结果?但她心知肚明,黎陌萧不会轻易放人,而黎震宸亦不会轻易妥协。以现在的局面,有一点她很清楚,黎震宸恐怕是走不了了!

    黎震宸踌躇沉吟片刻,终是挥手让将领与黑衣人退下,满脸横肉的家伙第一个就不愿意,嘟囔着:“将军你可别上了他们的当,这些人,看似衣冠楚楚,满嘴仁义,实则都是伪君子。。。”

    削瘦将领瞪了一眼,用力扯着他道:“别胡说,尽给将军添乱!”

    那家伙不满地哼哼,身不由己地被扯着走,回头又道:“将军,如果他们开的条件不好,不必顾虑什么,咱们再接着大战几百回合。。。”最后的声音以哎哟哟结束,人也被扯走了。

    黎震宸冲着楼梯两边的死士做了个手势,瞬时,人影闪动,不消片刻,已然无踪。

    苏漓若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又看着会馆里异常肃静的他们,一时间怔忡原地,倒不知该何去何从?但她知道自己理应避开。想着,她便举步下了楼梯,谁知,她刚走几个阶梯,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盯着她。

    苏漓若脚步一滞,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清泽公那双狭长邪魅的眼睛,盯着她浑身不自在。

    黎震宸狠狠剜了清泽公一眼,遂转身快步来到苏漓若面前,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走下楼梯。

    清泽公发现黎陌萧也带着愤懑的眼神瞪着他,不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嘲地嘿嘿两声,心里暗暗腹诽:什么意思这两兄弟?不就是看了失神一下嘛!何须这般紧张,再怎么说,皇伯我也是阅人无数,难道看看都不行么。。。不过,这小女子真是惊为天人。。。等等!呃,好像哪里不对劲呀?该不会。。。该不会他们都喜欢这女子吧?哎呀!这可麻烦了,争斗帝位,又争夺女人,这。。。这叫什么事呀?

    清泽公想罢,禁不住愁眉苦脸地摇头长吁短叹,感觉事情越来越棘手,这边看透玄机的清泽公暗自忧心忡忡。

    那边,黎震宸带着苏漓若已下了楼梯,苏漓若顿了顿,欲要离开会馆,黎震宸紧紧握着她的手,牵到他们跟前。朗声道:“好了,有什么事敞开说,不必弄的这般玄虚?”

    贤后与了尘大师他们相视一望,踌躇不言,面露难色。

    平旭公见状,赶紧出声道:“震宸,不如先让这位小姐暂避一下。。。”平旭公虽素来粗心,但此时也瞧出黎震宸对这个女子的宠爱。倘若是在以往,他不知道会有多欢喜,三十的人,竟然不愿娶妻生子,拒绝无数慕名求爱的女子,一心只沉醉在功名利禄上,都成了平旭公的一块心病。只是,如今时不同往,眼前一大摊糟心事不知如何了结,他居然还有心思卿卿我我?早这么开窍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平旭公心里亦在暗暗责怪抱怨祯帝:你倒是好,一声不响撒手而去,留下天大的难题教我们如何解决?

    “我在哪儿。。。她就在哪儿,毋须避开。”黎震宸的态度强硬,且有些不耐烦傲慢道:“有事直说,弄这么大的动静,难道就是究我的错治我的罪?”说着看了看了尘大师他们,意思再清楚不过,连遁入空门,六根清静的,醉卧温柔乡,不理政事的都出动了,如此兴师动众,事情自然不止追究他的过错那么简单。

    从楼梯下来时,黎陌萧的目光就一直盯着苏漓若的手被黎震宸紧攥着。他心里禁不住一阵烦躁,眼里掠过忿恨的怒火,几乎抑制不住心头的冲动,几番欲耍上前分开他们的手。

    了尘大师双手合一,念了佛号,摆摆手阻止了平旭公他们,道:“且随了他吧!”遂脸色凝重地看着黎震宸与黎陌萧,半晌,沉声道:“你们皆是先皇亲骨肉,无论谁坐拥大昼天下,首以仁德,再论智勇。如此大动干戈,岂不乱了民心,违了民意?先皇尚未入皇陵,你们俩兄弟却为了帝位,争斗的死去活来,就不怕扰了先皇之灵?”

    什么?他们是。。。祯帝的亲骨肉?了尘大师一番语重意长的言语震惊了苏漓若,她瞥了在场几个人,除了黎陌萧与赵越大惊失色,清泽公和平旭公皆是一脸黯然神伤,似乎痛心而唏嘘往事不可忆。

    贤后幽幽沉叹,身子微微颤栗,可见她内心的恐惧,倘若不到万不得,她决不会撕开尘封的往事。

    黎陌萧惊愕地侧颜盯着贤后,搀扶的手情不自禁抖了抖,掩盖不住慌乱问道:“母后,这。。。这是。。。”

    贤后沉郁闭目,一言不发,身子却稳定了下来,不再颤抖。

    黎震宸则愤怒地瞪着眼,怒极反笑道:“一派胡言!”他虽出言怒斥,但目光却瞥向平旭公,由此泄露他的内心还是有些恐惧,害怕了尘大师所言是真的。

    平旭公避开他疑问的目光,无奈叹息。

    清泽公见状,斥责道:“震宸,休得无礼,了尘大师所言属实,决无虚言,我等几个亦可作证。。。”

    黎震宸眯着眼冷笑道:“你们随口胡说八道,无非是为了保住黎陌萧的帝位。”他用力握了苏漓若的手,目光一顿,洪声道:“罢了!如你们所愿,大昼江山留给他吧!这帝位。。。我也不稀罕,省的你们绞尽脑汁编个故事哄骗我。。。”说着,侧目对苏漓若温和一笑道:“走吧!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苏漓若不言,任着他牵着走,他紧攥的手使她明白,其实他心里很害怕,害怕面对突如其来的事实会令他再次受到创痛。而她之所以温顺地跟他走,是因为他扣住她手腕上的脉搏,令她动弹不得。

    了尘大师他们倏然一愣,怎么也想不到黎震宸会突然放言弃之帝位?一时间他们愣住了,眼睁睁看着他转身离去。

    刚走几步,苏漓若只觉眼前一闪,搀扶贤后的黎陌萧已飞跃过来,拦住他们的去路:“慢着!你要离开可以,但漓若不能跟你走!”

    黎震宸停止脚步,睥睨了一眼,冷笑道:“你以为能奈何的了我?”

    “即便不能,尚可拼死一搏!”黎陌萧终于看清苏漓若隐忍的脸色,便知她是被黎震宸控制住,不由怒气冲冲道:“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与她无关,你若还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不该为难一个弱女子,放了她,你我再较一场。。。”

    “哈哈。。。拼死一搏?黎陌萧,你舍得你的帝位权势?”黎震宸仰头狂笑,不屑冷嗤道:“与你再较一场?大昼帝位已不入我眼,你用什么来跟我较量?”他顿了顿,收起狂妄的不羁,正色道:“她是我光明正大下了聘礼的未进门之妻,何须你来指手画脚,自以为是?”

    “胡说!”黎陌萧愤怒地攥紧双拳,指节咯咯直响,恨不得一掌劈了傲慢无礼,且口出狂言的黎震宸。“漓若一直安分呆在别苑,怎会成了你的未进之妻?黎震宸,你再这般口不择言,毁了漓若的名节,朕。。。决不会放过你。。。”最后一句他几乎咬牙切齿。

    黎震宸肃冷着脸色,冷冷道:“难道那些聘礼不是在你的太子府密室里?再怎么说你也是做了帝王的人,怎么这般不实诚?”

    苏漓若心里一惊,尚未来得及出言阻止,黎陌萧已怒不可遏地出掌,掌力呼呼生风,可见他的内心愤恨。

    黎震宸冷哼一声,揽过苏漓若的腰间,带入怀中,轻轻一提,携着她腾空,避开黎陌萧来势汹汹的掌力。

    黎陌萧见他如此轻薄苏漓若,顿时气的脸色铁青,不顾一切跃上逼近他,伸手欲拉回苏漓若。

    黎震宸似乎猜到他的用意,待他近身,刚触碰苏漓若的袖口,黎震宸悬空飞起一脚。
………………………………

第一百三十四章:净心之音难渡劫

    眼见黎震宸的脚就要踢中,而黎陌萧也已然来不及避开,他扯过苏漓若的同时,腹部硬生生承受黎震宸的一脚。

    贤后惊呼一声,几乎跌倒,赵越急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

    了尘大师他们皆大吃一惊,这时才彻底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并非只为了帝位而争斗,现在这般狠戾打斗居然是因为一个女子?

    清泽公虽然早已揣测到,还是忍不住瞠目结舌:这俩个小子。。。活脱脱秉承先皇的痴心情结?

    平旭公心急如焚,几乎耍冲上前阻止这场打斗。

    幸而黎陌萧将苏漓若拉住,急转空翻了一个跟头,并不恋战,疾速落地,他踉跄几步,才稳住脚。

    苏漓若得以解脱黎震宸的控制,忙低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黎陌萧摇头勉强微笑,正要开口说话,却觉得一股腥味直冲喉咙,哧地俯身喷出一口鲜血。

    苏漓若惊慌地扶住他,“陛下。。。”

    贤后一眼见到黎陌萧口吐鲜,早已吓的魂飞魄散,推开赵越,飞奔上前,痛心地握住黎陌萧的手,颤抖着声音:“萧儿。。。”

    “没事!”黎陌萧缓了一口气,强忍着腹部隐隐震痛,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冲着她们故作轻松一笑。心里却暗暗大骂黎震宸:该死的,居然真的要致他于死地!

    贤后泪眼模糊,又心痛又愤怒地哽咽道:“你这个不孝子,三番五次为了一个女子悖逆常理,行为狂妄,罔顾大昼百年基业,且置自身性命于危难。倒不如本宫随你父皇而去,也不必这般时刻为你这个逆子担忧。。。”

    “母后。。。”黎陌萧低声呼唤,见她伤心难过,心头不由泛起愧疚。

    苏漓若闻言,黯然暗叹,轻轻松开双手,悄悄退后几步,一时间心里隐隐酸楚。她何尝不知道黎陌萧不羁的行为早已为朝野大臣们所诟病,现在又这般不顾一切为她挺身犯险,只怕在他的皇伯们心里对他更加失望,贤后如此伤心愤怒她岂会不理解!

    黎震宸也已经落地,他的脸上掠过惊异,其实他刚才并非要对黎陌萧狠心,只是让他知难而退,哪料的他居然为了从他手里夺下苏漓若,硬受了他狠狠的一脚。一时间,黎震宸心里又意外又不甘,同时,让他对黎陌萧刮目相看!

    贤后回头,俏丽的丹凤眼充满愤慨,忿忿道:“你与萧儿好歹也是兄弟一场,他不顾大臣们的反对,一意孤行赦免了你的死罪。你倒是狠心,下的了毒手?你即便不念兄弟之情,也该看在先皇为你未雨绸缪的份上,手下留情。。。”

    “兄弟之情?未雨绸缪?”黎震宸负手冷笑道:“他尚且不能容我,事事与我争斗,何来兄弟之情?至于先皇为我未雨绸缪更加荒谬,无稽之谈!我当年九死一生,誓守边境,为大昼拼死奋战,倒成就了你们的仁义善德,而我却沦落忘恩负义的不耻罪人。。。可笑,可笑至极!”

    黎震宸说悲愤,令在场的人无言以对,黎陌萧抬眸,眼神复杂地注视他。

    贤后无奈沉叹,喃喃忧伤低语:“造孽啊!这笔债何时才能还的清呀?连姝姐姐,当年你赔上性命也要护他周全,一世无忧。时至今日,却事与愿违,我们都辜负了你的心愿!”

    平旭公听着黎震宸的愤然言语,心头堵的喘不过气来,他何尝不知道儿子这些年心里苦,挺过来太不容易了,他固执又倔强,所以也了吃很多的苦头。

    清泽公皱眉摇摇头,感觉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了尘大师举步上前,念了佛号,道:“尘世苦涯,回头是岸!”

    “大师,我不信神不拜鬼,更不懂你所谓的佛法。我只知道天下耍用猛力夺取,百姓耍给予安居乐业,侵犯者耍杀戮驱赶。”黎震宸张狂霸道的语气震撼所有的人,不可否认,他确实威武英勇,雄才大略。

    了尘大师淡然摇摇头道:“施主所言差矣!猛力过甚,适得其反,顺民意服民心,方可安居乐业,你杀戮太重,有违天道。。。”

    黎震宸眯着眼,盯着了尘大师,一字一句问道:“那依大师所见,我该何去何从?”

    “放下屠刀,减轻罪孽,一切皆空,万事成休。老衲与施主有缘,愿渡施主心中执念,化干戈为玉帛!”了尘大师的声音悠扬空旷,直击黎震宸的心思念虑,使他渐渐安定烦躁的情绪,脸色平和,戾气尽消。

    苏漓若惊讶地望着他,心里暗暗感叹:难道了尘大师用的是净心之音?古籍闲卷上有记载,佛家门派讲究慈悲为怀,仁心为善,传说有得道高僧从祈念诵经之中领悟出净心之音。遇戾者化气,遇凶者去暴,遇虐者解心,遇毒者驱异,遇狠者散结。据记载,净心之音最高境界,钢铁也能绕指柔,更何况人心!

    苏漓若心想,倘若了尘大师能用净心之音洗去黎震宸的狠厉戾气,或许事情尚有转机,不至于这般僵局。

    “渡我?”黎震宸有些迷惑,目光茫然。“大师所谓的缘分,究竟有何见解?”

    “天地万物,皆有归属,或腐朽尘埃,或飘渺虚幻,或丹心人间,或遗臭万年。亦或生或死,不过弹指间,经年流光,乃霭霭暮色也!”了尘大师空灵而沉稳的语气缓缓如清溪入心,平息喧嚣,洗净铅华。

    黎震宸沉吟不言,倏地触目苏漓若绝色之颜,心头涌起烦闷。他轻轻摇头皱眉道:“古往今来,大浪淘沙,谁的最终不是一堆哀哀白骨。但英雄豪情,却能流传千古,功勋伟绩,受万代颂扬,这些决不能磨灭。”

    了尘大师仍然温和语气道:“施主执念已深入髓,最后只怕伤人伤己。倘若愿意随老衲走一趟,便能化戾气为祥和,不知施主可否允之?”

    黎震宸思忖片刻,道:“我跟你走可以,但是她。。。”他注目苏漓若,眼里的情愫浓烈且执着。“我必须带走!”

    了尘大师微怔不答,缓缓闭目,低喃佛号。

    清泽公与平旭公面面相觑,他至此也不忘耍带走这个女子,看来确实动了真情。

    赵越紧皱眉头,瞥了一眼苏漓若,而苏漓若亦是蹙眉,她甚是费解,黎震宸为何不放过她,非要把她推到风口浪尖?唯一能解释的通的理由,那就是为了激将或挑衅黎陌萧。

    果然,黎陌萧斩钉截铁地道:“不行,朕可以既往不咎你的过错。但漓若。。。你不能带走!”

    苏漓若无奈地暗叹,看样子他们二人不把她逼到悬崖绝壁,誓不罢休!

    黎震宸瞬时脸色阴沉,目光锐利,冷哼道:“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

    “混帐!”黎陌萧隐隐作痛的腹部,使他愈发愤怒,厉声斥责道:“黎震宸,你一再再而三地败坏漓若的名誉,简直欺人太甚!”

    “够了!”贤后眼见二人又要起冲突,不由怒火攻心,再也忍住大声喝斥。她缓了缓沉叹道:“你们不必针锋相对,帝位。。。得民心者得天下,至于她。。。”贤后瞥仞苏漓若苦笑,眼里涩涩泪水。“不是你们说了算,至始至终本宫不曾听她一言半语,如此看来,皆是你们兄弟俩自作多情罢了!”

    苏漓若一怔,抬眸对上贤后那双精致的丹凤眼,暗暗感叹她的洞悉。

    黎震宸阴冷着脸,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苏漓若的心意,只是被贤后一语戳破,他有些难以无法接受。对他而言,初次倾心一个女子,他怎么也不甘心轻易放弃,尽管他知道她心有所属,他仍然义无反顾地想要牢牢抓住她。当然,他也明白,她的心根本也不在黎陌萧身上。

    黎陌萧黯然低垂眸光,侧颜别过,苏漓若为何离开月国离开风玄煜,他心知肚明,倘若没有苏溪如最后一剂猛药毒计,恐怕她至死也不会跟他回昼国。

    了尘大师念了佛号,打破诡异的静谧。

    贤后对了尘大师施了佛礼,脸色坚毅道:“大师,先皇英灵已归祖先,原本不该惹往事是非,扰先皇清息。但事已至此,本宫不得不旧事重提,否则。。。难以了结他们兄弟之间的仇恨!”

    了尘大师仍念了佛号,坦然自若道:“先皇既已归祖,自然了无牵挂尘世,王后无须忧虑,倘若能平息他们之间的恩怨,一切自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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