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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相思殇红尘-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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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会馆,黎陌萧忐忑不安沉着脸等待,他实在放心不下苏漓若跟黎震宸独处。听了黎震宸的身世,他震惊同时亦是五味杂陈,虽然他们之间没什么兄弟亲情可言,有的也只是之前的暗斗,现在的明争。但他还是为黎震宸的身世深深感叹,甚至有些同情他所受的委曲。只是,黎震宸突然带着苏漓若上了二楼,谁知道是不是穷途末路,拼死一搏?挟持或伤害苏漓若?他的举动把黎陌萧心里刚刚泛起一些好感的情绪瞬间消失无存,反倒比之前更加仇视,怨愤他。
黎陌萧思罢,心里愈加烦躁难耐,他瞥向了尘大师,不知为何他竟这般相信黎震宸,予他无理要求,让他带走苏漓若?对于这个得道高僧的皇伯,黎陌萧知之甚少,略有耳闻他在仕途顺意,壮年之时,突然辞去朝职,卸下荣耀,入寺出家。是因皇子之间争权斗势,而心生厌倦?还是为了红颜知己,而心伤成疾?亦或是大皇子明瑞公骤然离世而促使他感悲生死渺茫?总之无人知晓他为何看破红尘,遁入空门?时至今日仍是一个谜,但他潜心向佛,慈悲为怀的悟道修为却是整个皇室乃至平民百姓所敬仰,尊崇的得高望重。。。了尘大师!
至于这次因为黎震宸而惊扰了尘大师的清修,是贤后与清泽公商议之下,一致认为,惟有了尘大师方可净化黎震宸的狠厉戾气。
清泽公从来不参予不理会朝野政事,他年轻之时,一昧随心所欲,风流成性。壮年之后,突然转性,清欲修心,深居简出,甚少露面。若不是此次率领群臣清侧黎震宸的罪行,恐怕很少人还记得曾经倜傥风流,名震烟花之地的清泽公。
相比之下,粗犷莽撞的平旭公却亨尽天伦之乐,膝下六子四女,皆有一番成就。
当初祯帝把黎震宸从将军移走,交予平旭公抚养,一是防备邱国皇室对黎震宸暗中下手。二是平旭公人丁旺盛,缺乏爹娘关爱黎震宸可融亨亲情的幸福,稳健成长。祯帝对其的用心良苦的爱意由此不言而喻,更别说为他置备富可敌国的产业财物。
只是千算万算,始终想不到黎震宸居然天生不凡,睿智勇猛。他野心帝位,势在必得。倘若不是被身世所累,此时,他早已胜券在握,稳拥权位。
一阵脚步而至,黎陌萧抬头望去,黎震宸和苏漓若一前一后从楼梯下来。
黎震宸脸色平静,目光沉稳,与刚才听闻自己身世时的模样判若两人,看来,他已经想通了且愿意放下。
贤后暗暗松了一口气,目光瞥视清泽公他们,微微颔首。
黎震宸站定,潇逸地大手一挥,袖口疾速荡出一股青烟,冲向半空绽放几缕烟火,旋转出极致的灿烂,却瞬时消失无踪迹。
众人诧异,不知他这般举动为何?刚放下的心又悬起,紧张地盯着他。
只有苏漓若知道,他是在通知手下将领,甚至那些死士遣散离开会馆。
黎震宸无视众人防备警戒的目光,径直来到了尘大师跟前,行了佛礼,虔敬道:“大师,弟子愿意抛开世俗的纷扰,求一片净土,还望大师成全!”
黎陌萧心里一惊,怎么也料想不到,狂妄自大的他,居然愿意卸下一身的荣耀,权势的野心,遁入空门?他惊讶且疑惑的目光望向苏漓若。
苏漓若不言,脸色有些苍白。
了尘大师双手合掌,欣然道:“难得施主明慧,如此甚好!老衲定当竭尽全力,助施主早日净化心魔执念,悟彻顿空!施主,请!”
“是,弟子谨遵!”黎震宸抬头缓缓注视众人,触目平旭公隐约不舍的眼神,欲言又止的无奈表情,他顿了顿又移开目光。
当他看向贤后时,脸色晦暗,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什么?或许在想如果他的娘亲不是敌国公主,那么他就不会输的这么狼狈!或许他反倒感激她揭开他的身世之谜,使他彻底放下兄弟之间的恩怨情仇。
但苏漓若知道,他是决对不会怨恨她的,毕竟他的娘亲那般大爱且义无反顾,宁愿舍下一世的牵挂,牺牲自己也耍平息两国的仇恨。他是那个一身孤胆,巾帼不让须眉的邱国公主,昼国帝王之妻的儿子,岂会是平庸之士?狭隘之辈?他轩昂气概,决毅果敢,勇猛才智无一不秉承他娘亲的风度。
黎震宸与黎陌萧四目相对,他挑了挑眉,扯出一丝隐隐苦笑,似乎在说,你赢了!
最后,黎震宸的目光定格在苏漓若的脸上,深深凝眸,也许他想把她倾世容颜烙在心里。当转身遁入空门,她的容颜如印永恒,却只能以青灯枯影诵念礼之,从此爱恨无缘。
黎震宸投下最后一丝眷恋,即毅然决然转身,大步随了尘大师而去。
黎陌萧心头一震,欲迈步上前,贤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低沉道:“让他去!”
黎陌萧茫然地望着母后,眼里尽是疑问。
“他离开,大昼才会安宁。”贤后脸色淡定,近于冷漠道:“邱国才不会利用他的野心,这是连姝姐姐的遗愿,也是你父皇的心愿!难得你想违背,置大昼百年基业不顾么?”
苏漓若闻言,抬眸看着黎陌萧怔怔停止脚步,贤后冷静而漠然的脸色,锐利的丹凤眼,她浑身僵硬到微微颤抖,心头被什么哽塞说不出滋味。
她回眸触目黎震宸临到会馆门口高大挺拔的身躯,心里突然泛着酸楚:聪明如他,已然看透眼前的局面,其中的利害。若抛开一切,誓死一战,他的胜算是略胜一筹。但他最终放弃,一如他娘亲的大义大爱,也许他们母子都看的彻透,他们的存在注定是个悲剧。既为昼国所不容,又被邱国所窥视,他比他的娘亲幸运的是,了尘大师顾念皇室血统,费尽心力带他离开是非旋涡,保全他的性命。如果当年,连姝留恋尘世,不愿舍命息仇,那么她结局会怎样?祯帝容纳她的身份吗?贤后真的愿意她的儿子立为太子,且容忍与她共侍一夫吗?
苏漓若的眼眶渐渐模糊他的背影,最后荡然无存。她踉跄脚步,欲耍给他一句歉意的话:其实,以他睿智和气概当之无愧坐拥大昼的帝位!可惜,她知时已晚,即便他的身世为大昼皇室所不耻,而她若不提议调查当年匈奴之战,此时,她也不会这般愧疚难受!
有人适时扶住摇摇欲坠的苏漓若,致使她的脚步至滞不前,她惊慌地稳住身子,茫然抬头,撞入黎陌萧深不见底的瞳孔。
黎陌萧见她眼里泛着涟漪泪光,弥漫着欲夺眶而出,不由心头一阵刺痛:她居然为他流泪?方才。。。难道。。。她想要奔去随他么?
思罢,黎陌萧阴冷着脸色,皱紧眉头,目光深沉,用力攥紧她的手腕。
手腕上的痛感使苏漓若逐渐平复心情,她看着黎陌萧忿怒的眼神,恍然醒悟:当初是她出的主意耍揪出黎震宸的致命弱点,助黎陌萧稳登帝位。刚才她想干什么?她又能作甚么?似乎是天意,黎震宸的身世如一把双刃利剑,促成事情疾速成局,尘埃落定。
苏漓若黯然低垂眸光,任凭黎陌萧攥痛她的手腕,咬着牙,硬生生把眼里打转的泪水隐没。
苏漓若回到别苑已是午时,九儿和小月又惊又喜,泪水涟涟地迎着苏漓若进了房间。
苏漓若沉默不言,一挨床沿,便瘫软在榻,和衣蒙头,不知是累了?惊吓了?还是心里难受?
九儿和小月不敢置问,悄悄退出房间。
庭院里,随之回来的苏溪如负手而立,看着两个婢女俯身退出,沉叹暗道:她这般敏感细腻的性情,恐怕又得伤身伤心了!
“若姐姐是受然惊吓!”赵子衿站在身后,心疼而略带气愤道:“既然都知道黎震宸会对若姐姐不利,为何还要任其妄为?难道。。。你们早就计谋好了,以若姐姐为饵,引黎震宸上钩?然后。。。”
苏溪如没有回头,声音却极其冰冷:“若儿发现了黎震宸致命的弱点,他决对不会放过她的,我们也只是顺着线索跟踪到会馆,才发现黎震宸藏匿的窝点。”
“原来。。。原来。。。你们真的利用若姐姐引出黎震宸?”赵子衿捂忧闷的心口,感觉极疼,为无辜的苏漓若,也为狂妄的黎震宸。虽然她不知后来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黎震宸平静淡然地跟随了尘大师而去,这是赵子衿始料不及的,她惊讶万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脑海里弹出的念头竟是:若姐姐说服了黎震宸放下屠刀,黎震宸为了若姐姐遁入空门!
苏溪如不答,沉默地迎着盛夏微风拂面,眸子黯淡,陷入忖度。
赵子衿忿忿转身离去,直奔皇宫,她耍当面质问黎陌萧,哦,不!是桦帝陛下,既然喜欢若姐姐,却为何狠心置她安危不顾而诱饵黎震宸?
赵子衿一路狂奔,跑着跑着却在临近皇宫围墙边,喘吁跌倒,匍匐在地,揪着衣领放声大哭。她突然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他再也不是那个她所认知并深爱,誓要相伴白首的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太子殿下!他已经贵为大昼帝王,崇高九尊之上。
赵子衿哭累了,嘶哑了声音,红肿了眼眸便自行起来,失魂般蹒跚折了回去。在这一刻,她终于痛心疾首明白:高高在上的他,已经离她越来越远,遥不可及!那么。。。她以什么身份才有资格去指责他?她又怎么敢质问他?她的一厢情愿,从一开始就注定惨败。
赵子衿走了没多久,守宫墙的侍卫长匆匆进了揽月殿,向桦帝禀告了赵子衿怪异的举动。
黎陌萧闻之赵子衿跌落痛哭,脸色一惊,哧地站起来,欲耍往外走。
侍卫长急忙又说赵子衿已经离开了,黎陌萧倏地顿住脚步,脸色阴沉,半晌,挥手令其退下。
锦绣别苑,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的苏漓若突然惊起,触手一摸,额头滚烫,枕边湿漉漉,不知是泪还是汗?她浑浑噩噩下床,才发现自己心力交瘁,竟提不起半点精神。她摸索着来到窗前,推窗仰望,原来已经半夜三更了。她倚着窗框,遥望夜空,繁星密布,闪烁耀眼。
苏漓若病倒了,卧床几天不起,愈发瘦弱,憔悴不堪!
这天,她下了床,素淡衣装出了房门,刚到庭院,黎陌萧就来了!
四目相对,黎陌萧怔忡,十来天不见,她竟瘦成这般弱不禁风?原本牵挂缠心,难熬思念,又听闻她病了,他便顾不得礼仪大统,直奔别苑,倒惊了别苑一众仆婢,慌忙失措,扑通跪地,战战兢兢请安。
黎陌萧目光深沉注视她,心头窜出一股怒火:先前她为了他,眼泛泪光,现在,她居然为了他,憔悴负病?
苏漓若呆愣片刻,缓缓回神,微微俯身,向黎陌萧请安。
当她不卑不亢的态度映入黎陌萧的眼底,他彻底被激怒了,一把扯过她的手臂,眯着眼,迸发浓烈的怒焰,几乎嘶吼着声音道:“你居然为了他,流泪惋惜,卧病成疾?他真的有那么好吗?让你这般折磨自己。。。至此?”最后一句,他带着疼惜咆哮。
苏漓若触目,静静望着,从他愤怒的瞳孔呈现那个轻狂执拗,却温润而泽的身影,逐渐被浑身焕发阴沉狠戾的帝王气势所笼罩。她恍然一笑,轻声且肃冷地答非所问:“陛下日理万机,却屈尊临到别苑,漓若惶恐。有什么不周之处,还请陛下涵容,恕漓若无心之过!”
她漠然而疏离的语气令黎陌萧心头恍惚一滞,狠狠划过入骨的刺痛。其实,他的原意不是这样的,他满心焦虑她的病情,不计被朝臣诟病,落下色令熏心的骂名跑来探望她。可为何一见面,她却如此冷漠而陌生?
黎陌萧沉浸在黯然神伤思绪,不承想,一股掌风冲击而致,迫使他松开紧攥苏漓若的手臂,踉跄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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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谁道陌上惆怅还
黎陌萧抬眸望去,只见赵子衿一脸焦灼地护住苏漓若,怒冲冲道:“若姐姐大病初愈,难免虚乏,力不从心。而因此怠慢陛下,请陛下宽宏大量,不予计较!”
黎陌萧愣住,怔怔望着赵子衿,在他的印象认知里,她古怪灵巧,活泼俏皮,有时会娇纵蛮横却从不无理取闹。她对他总是娇羞温顺,含情脉脉,当然,他也一直明白她恋慕的心意。如果,不曾遇到苏漓若,也许,他早就兑现当年的承诺迎娶了她。
此时,冷眼肃眉,一脸愠怒的赵子衿令他错愕,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弥漫内心深处:为何一夕之间,她们都变迁得如此陌生?难道他登位为帝,过去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么?
随后而至的苏溪如见到这一幕,不由惊愕地顿住脚步,暗吸了一口冷气。赵子衿对黎陌萧的爱慕之心,致使她在他面前逆来顺受,不敢造次。今日究竟怎么啦?她为何这般反常?竟敢出手忤逆黎陌萧?
黎陌萧沉着深邃的目光注视赵子衿,许久,一言不发,阴冷着脸色。最终转身而去。临到苏溪如身边,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目光蕴藏着狠狠的警告。
苏溪如挑眉,嘴角泛起稍纵即逝的冷笑。
待黎陌萧离开,赵子衿方松懈僵硬的身子,半晌,才喃喃低语:“我再也不用在他面前卑微至极!”
苏漓若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她知道,她刚才冲着黎陌萧一番含沙射影的言语,实则已掏空她全部的力气,十多年来的暗慕爱意,一瞬之间瓦解。
苏漓若心里暗叹,充满歉意而怜惜的目光轻轻凝视她,爱与被爱,终究没有输赢。只有真正付出的人,才能体会苦苦挣扎,思念蚀骨,伤心负累的滋味。
赵子衿勉强地对着苏漓若淡淡一笑,倏地一滴泪水落下,她倔强地抬手擦去,却越擦越多,眼里止不住流出的泪水,似乎预示着这一段爱慕耍彻底结束了。
苏漓若不言,让她尽情宣泄心中的苦闷忧愁。
苏漓若抬头望着盛夏炎热的日头,灼的她眼目生疼,她低垂眸子,缓缓闭目,心里的愧疚似乎减轻了一些。
她嘴角扬起苦涩,黯然神伤幽幽叹息,她一直费尽心力撮合,无非是希望能点拨黎陌萧内心真正的感情,不承想,赵子衿早已负累成伤。原来她的自以是,不仅弄巧成拙,反而让事情更加糟糕。
一如黎震宸的匈奴之战,她自作聪明挑起事端之后,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即便没有她的计谋,大昼皇室也不会容忍他的野心,他的身世便是扼杀他最致命武器。而她的多此一举反倒伤了铮铮铁骨汉子的心,亦成了被人利用的把柄。
其实,她这些日子只是心里难受,怎么也过不去那个坎,她一直反感黎震宸阴险狡诈,不择手段。但到了最后,她却佩服他英雄的气概,即便败落帝位,身世被皇室所不容,他依然果断的决择。毅然抛下一切,了世俗繁华,从此枯灯长伴。他的豪情万丈使苏漓若心存敬佩,且愧疚难息。
而她竭尽全力帮忙筹谋策划,至始至终信任的人,却以她为饵,引黎震宸入计,跟踪会馆,欲一举歼灭他的党羽旧部。可笑她听闻贤后被劫持为质,居然心急如焚,怕黎震宸对其不利,不惜以身犯险。
来到会馆,她谆谆告诫,苦口婆心劝导黎震宸不要流无辜的血。没想到她认为心狠手辣的黎震宸,居然听从她的规劝,愿意放弃整个计划!惟一的条件就是带她走,她为了稳住黎震宸,干脆应允。可她不知道的是,黎震宸早已识破,却不拆穿她,也许他仍希望她能回心转意。但他失算了,因为他错爱了一个心已有所属的女子,他注定会失败,永远都等不到她的回应。
而黎陌萧,苏漓若从他蕴含杀意的眼神里看出,他决对不会轻易放过黎震宸,放虎归山的愚蠢,黎陌萧心知肚明。他之所以犹豫不决,因忌惮黎震宸的武艺高强,忧心不是其对手制服不了他。
二人决斗之时,苏漓若虽不懂他们的武功套路,但她还是瞧出以黎震宸的身手,如果不手下留情的话,黎陌萧必伤无疑!
幸而贤后总算顾念与连姝曾经的姐妹之情,毕竟是祯帝的血脉,她也于心不忍,最后时刻,挺身而出阻止兄弟之间互相残杀的悲剧。
可苏漓若看到黎陌萧对黎震宸略有恻隐之心时,贤后急忙阻拦,那冷漠而平静神色令苏漓若印象深刻,无法忘怀。她想,贤后应该早就拟好计划,所以才请了尘大师出来,
自从那日之后,赵子衿不再女扮男装跟随黎陌萧,她搬回赵府居住,有时会来别苑坐坐,但时间呆的都不长。据说,她现在静下心来练昆仑神笛的第二步:以笛为刃!她的入门第一步:笛音绕掌,已练就炉火纯青,就是吹奏音谱而变化出三招掌式。这三招掌式令她武功进步不小,且招招快,准,变化疾速。
而苏溪如则继续呆在黎陌萧的身边,苏漓若不知她接下来有何打算?她没有提及,也未计划何时离开。苏漓若想,她应该在等一个契机,一个适时离开的契机。既能平息苏漓若心里的对她的怒气,又能让黎陌萧欠她非还不可的人情。
接下来的日子,对苏漓若而言,在别苑里平淡如水地过了一段时间。黎陌萧自那日也再没有出现过,但苏漓若知道他很忙,根本没空闲时间来纠扰她。
倒是赵越来了两次别苑,交谈之间,语气尽显歉意愧感。他怎么也想不到?桦帝居然因为黎震宸亲自登门别苑,下聘礼之事对其忿恨难平,而以苏漓若为饵引黎震宸上当。
赵越想着祯帝临终特意召见苏漓若,恳求她留下助黎陌萧一臂之力,却闭口不谈,对她隐瞒了黎震宸的身份。苏漓若许是愧疚,黎陌萧曾因她大肆废妃革妾,冒充使者之事而被朝臣诟病,因而,她才应允了祯帝之托。
苏漓若对赵越致歉之意,淡然一笑,轻声说道:“先生无须自责,漓若深知先生的为人,如果得晓其中内情,必定百般阻挠不让行之。说到底,你我皆被蒙在鼓里,做了政斗的棋子而已!此事已过,先生不必纠结于心,须得放下,日后才能尽先生的上智谋略,辅佐陛下秉仁君之道!”
赵越见她虽说的云淡风轻且婉转温和,但他晓得苏漓若对黎陌萧已然心灰意冷,她之所以患病卧床,恐是失望所致。而黎震宸最后却以英雄气节的决绝,摒弃世俗繁华,远离权势争斗,遁入空门。黎震宸大彻大悟,大是大非,终避免血成流,尸成堆的杀戮。此番气概令赵越也暗生钦佩之感,更何况苏漓若与他共同渡过危机四伏,一触即发的险境。在会馆,黎震宸处处袒护她,可见其宁舍大昼天下,也不忘儿女情长。
不久,昼国朝野诏文告示,洛王黎震宸感念皇恩浩荡,呈其赤子之心,遁入空门为祯帝诵经渡魂,早日往登极乐之界。也为大昼黎民百姓祈福,愿泽宇天下,盛世长安。
苏漓若从赵越那里得知,平旭公处理了黎震宸的产业财物,分成三份额,一份入国库,一份赈灾贫民。而那些跟随黎震宸患难与共的生死兄弟领了最后一份,平旭公转述黎震宸的嘱咐,粗鲁野蛮的让他们卸甲归田,隐居避俗。头脑灵活的盘个商铺,做些小本生意,亦可成家安稳。
诏文之后,祯帝归祖入皇陵,帝王殡葬礼仪繁多且隆重,为此举行了三天三夜。
黎陌萧如期举行登位大典,号称桦帝,长居揽月殿。贤后退居瑞瑶宫,已为太后,让出玉琼宫,以备桦帝王后居住。
登位大典之后,众臣纷纷上奏桦帝,后宫正位不可空缺,还望桦帝早日定下旨意,为繁衍大昼子嗣,以兴皇室血统。
桦帝为太子之时,已有两位侧妃多个侍妾,后来任意妄为废革了妃妾,但正王妃之位也一直空置。如今登位为帝,后宫居然空乏寥寥,大臣们摆出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的架子,劝得口干舌燥,且忙碌拟定十几个朝中大臣,王公贵族,年华正当,青春妙龄的女眷,以供桦帝备选。
书房里,桦帝匆匆一瞥,便烦躁地一把扔掉选后名单,怒声道:“可恶!这些老匹夫仗着有些功绩,总是倚老卖老。朝堂上,整着那一套迂腐谬论,说什么不充实后宫,皇室难以兴盛。他们的手也伸的太长了吧!连朕的御书房也不放过!”
姜公公忙示意身边小太监捡起地上名单,俯身毕恭毕敬道:“陛下息怒,老奴以为与其让他们兴风作浪,陛下何不早日拿定主意,以免他们愈发嚣张!”
桦帝目光一顿,这其中的利害他何尝不知,登位不久,根基不稳,人心不正。而这些大臣老谋深算,欲操纵后宫,以固朝职,扬眉族风,所以个个趋之若鹜,争先恐后,自荐家眷。若不顺他们之意,必定暗流汹涌,危及朝纲。若遂了他们心愿,后宫成了权势争斗之所,届时岂不乌烟瘴气?
桦帝蹙紧眉头,颓然倚靠座椅,抚额沉叹。想着近日因选后一事滋生诸多烦闷,他黯然苦笑,果然高处不胜寒,还未涉政事,他已经被选后弄的焦头烂额,何况还有周遭邻国虎视眈眈,趁着新帝登基而蠢蠢欲动。
桦帝摆摆手,遣退了姜公公等人,独自枯坐御书房。他深邃的目光触及小太监捡起来的名单,眼前却浮现那张绝美容颜,久久不能释然。
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想起前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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