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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相思殇红尘-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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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耳沉默不言,听着他们发表各自的观点,总归纳他们的阐述,理出一个清晰的线索:这个女子凭着非凡的睿智脱离奈落的护送!她的倾世美貌在都城肯定会引人注目,为了不暴露行踪,她惟一的办法便是乔装打扮。但她还置留在城里,尚未离开,所以城门守卫不曾发现可疑之人。现在有两点颇为重要,一点是她乔装打扮,或许并非以女子身份,若是易容高手或易术面具,以翩翩少年蒙混过关也未尝不可!
还有一点,她藏匿的地方,或许并非在都城内,若是深山密林,险峻野岭,即便全城排除式的搜索,也是徒劳无功!
格耳的话间接提醒了乍特,他的脑海里一触即发弹出娇弱单薄的玄若,以及他怪异反常的举动。乍特皱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犹豫不决引起格耳的注意,他追问之下,乍特便把玄若在吟月庄园与红衣女子搏斗的事情说了一遍。顺便提了玄若对庄主出手相救,不仅不领情,反而愤愤跟庄主交手,虽然庄主不予计较,但玄若却是不依不饶。最奇怪的莫过于后来玄若竟然泪流满面,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众人一听,脸色皆凝重起来,相互对视,一致认为这个动不动就泪汪汪的少年非常可疑。格耳让乍特即刻把这个叫玄若的少年带过来,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乍特点点头,转身出去,直奔玄若的帐房。
只有纳默满腹疑问,玄若是哈客和乍特带回来的,不是说图尔的侄子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哈客听纳默提出疑惑,只得坦言相告,他其实并未真正见过图尔的侄子,也不知他的姓名。因为图尔出发之前曾委托他帮忙照顾侄子,后来他知道图尔侄子误了时辰而被纳默赶出去,故而,一见玄若,他自然而然认为是图尔的侄子。
纳默抱怨哈客什么时候也变的跟乍特一样,这般鲁莽行事,但想到玄若细心至致地核对账本,有条不紊列表分类。纳默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暗暗切望玄若不是庄主所寻之人,不然,他的账本以后叫谁帮忙?
哈客回想起玄若之前的种种反常迹象,心里基本已认定她就是乔装打扮,尤其庄主来探望纳默之时,她的怪异行为。哈客听着纳默怨言微微苦笑,误打误撞之下,他居然把庄主全城搜索之人带回训练营!
格耳有些焦急地来回踱,此事可大可小,他们一帮人在都城忙碌搜寻几天无功而返,倘若训练营这个少年真是女扮男装,不知跟庄主如何解释?
雅丹也是一脸严谨,且不论这个少年究竟是不是女扮男装?就训练营藏匿来历不明之人便可获罪!更何况还与庄园里的人冲突,唉!乍特他们也太粗心大意。
这时,乍特匆匆折回告知,玄若跟米南出去了,据守门士兵说,米南带玄若去舍郎中医馆看病。
格耳一听,与雅丹对望一眼,异口同声提议赶去舍郎中医馆。
一行人赶至半道,碰见独自回来的米南,询问几句,米南带着他们又折回医馆。待他们来到后院,已是人去屋空,听舍郎中说玄若中了至阴至寒之毒,乍特更是忧心忡忡。几个人商量一下,决定知会三少主他们,当他们将事情来龙去脉告知三少主,奈落当即上报风玄煜。
风玄煜眉宇紧锁,沉吟片刻,脑海里匆匆理了一遍,似乎确定瘦弱少年就是苏漓若,但又纳闷郁结,面对朝思暮想心念之人,他居然恍若陌路,认不出她来?即便她易容乔装打扮,他也不该错过她?难怪她一见他的面,那双灵颖晶莹的眼眸隐含怒怨愤然,甚至,与他交手!
风玄煜瞥了一眼奈落,在昼国几个月,她究竟还经历什么?怎么会拥有一身厚实内力?是谁打通她的十二经脉,激发她体内隐藏的武力?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蒙蔽了他的心,居然相遇不相识!
奈落自然明白庄主眼里的含意,愧疚低首苦笑,他的一世英名皆毁在苏漓若的手里。不仅神不知鬼不觉从他的眼皮底下消失,连她身怀高强武艺,他也毫无知觉!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确定苏漓若究竟去了何处?夜里出入城门,她尚无腰牌,肯定出不去。她未回训练营,自然不知身份已暴露,那么她会去哪里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是一头雾水,无从想起。
倏地,风玄煜沉郁的目光一亮,吟月庄园!以若儿清高的心性,中了蒋雪珂一道,肯定会返回去找她算帐。记得在邑王府,她初见蒋雪珂,手缠垂柳,荡荡池塘,把蒋雪珂吓的够呛,慌乱认定她是妖女!
风玄煜疾步赶去吟月庄园,奈落一行人匆匆跟随。
乍特一路忐忑不安,又惊又喜,心里叨念着:玄若,你这家伙,居然瞒天过海,在这么高手面前来去自如。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看来是有人护着你,才胆敢如此肆无忌惮!
乍特想着,抬头看了看前面飘逸挺拔的身影,习惯了他的从容淡定,这时的背影竟有些焦虑慌乱。乍特揉揉眼,莫不是看花了?
可当他看到风玄煜一掌劈开房门,急促奔至入内,乍特终于恍然大悟:恐怕玄若与庄主之间关系匪浅,否则,以庄主这般紧张,玄若泪水汪汪相对,说不过去呀!
乍特正挠头胡乱想着,却见风玄煜一贯冷俊漠然的脸,居然痛楚慌乱。怀里抱着鲜血淋漓的女子,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看清情况,风玄煜已然不见人影。
天峰居。
依傍天晏峰而建,以天晏峰而名,正是风玄煜居住的庄园。
苏漓若整整昏迷了四天,当她缓缓睁开眼,入目小唯那张焦虑忧愁的脸,以及红肿的双眼。
“姐姐!姐姐。。。”小唯惊喜若狂,几乎失措,语无伦次地喜极而泣:“谢天谢地,姐姐终于醒了。。。来人,快。。。快通知庄主,姐姐醒了。。。”
门外,一声应允,脚步匆忙而去。
苏漓若惨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握住小唯的手,静静凝视她又惊又喜而泪流满面。
苏漓若的淡然使小唯再也忍不住呜呜大哭,想着曾经无忧无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到流落异国吃尽苦头,受尽委屈,现如今身负重伤,苍白憔悴的样子,怎能不令她心疼万分:“姐姐。。。你这些日子一定过的很苦,怎么瘦成这样。。。你可知道,小唯想你,夜夜挂念,日日盼望。。。”
苏漓若幽静的眸子温柔地注视她,嘴角含笑,沉默不言听着小唯哭着断断续续念叨。
直到推门声伴着急促而入的脚步,小唯惊慌起身,道:“庄主!”苏漓若的心猛地颤动,倔强地别过脸。
小唯虽不舍,但也知道不宜久呆,忙转身擦着喜悦的泪水出去,顺手关上门。
风玄煜看着苏漓若的侧颜,那种失而复得的幸福荡漾他整个心房,他轻轻执起她的手。
感觉久违的温暖包容她娇嫩的小手,苏漓若像被什么击中,浑身倏地僵硬,紧绷着却抑不住微颤。
风玄煜一掌温暖包围她冰凉的手,低首轻吻了她的手背。
苏漓若死死咬着唇,泪水早已汹涌眼眶,不停地打转,她稍稍缓了缓,便倾泻而出。
“若儿。。。”他的声音极其温柔动人,像带致命蛊惑直击她的心弦,剖开她封闭的思念,如潮水般涌动。
他触目她起伏不定的胸脯,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湿漉漉一片。他心里轻叹,连呼吸都带着疼惜,他的手往下滑,解开她的衣扣。
苏漓若一惊,抓住他的手,紧紧按着,含泪眸子紧张地对上他深邃而怜爱的目光。缓缓一笑,轻声道:“若儿终于愿意看我了!”
苏漓若咬着唇低垂眸光,错开他如深涧溪湖般澄澈的眼眸。
“听话,嗯!”风玄煜轻轻掰开她的手,掠开她的衣裳,柔声道:“刚采回来的断涯草对伤口有奇效,愈合迅速,好了以后不留疤痕。。。”说着,解开缠绕胸口的纱布,为她换药。
………………………………
第一百六十章:心悦君兮恨红尘(上)
苏漓若闭上眼,屏住呼吸,脸颊滚烫漫延到耳根。
风玄煜动作很轻柔,指尖如微风恬然拂过她娇嫩白皙的肌肤。
“好了!”风玄煜瞥见她耳根绯红,憋着气,边为她整理衣裳边轻然出声道:“相对昨日,伤口愈合很好,过两天可下地行走。。。”
他轻柔从容的声音,使苏漓若逐渐平复了心情,但脸颊依然发烫。
风玄煜整理了衣裳,轻轻抚上她的脸,柔情万千凝视她。
苏漓若掠开睫毛,对上便是他溢涌爱意的目光,如磁铁般吸引她入内。拔开他怜爱充盈的淡然,撞进他幽深的眼眸,读懂里面的惧怕与担忧。感受他云淡风轻的背后其实隐藏着却是对她介于生死边缘时,从未有过的恐惧,痛彻他的五脏六腑。他的生涯使他本身已淡泊面对死亡,但她却是他的软肋,惟一的弱点。当她血淋淋昏倒他的怀里,那一刻,浑身血液几乎都凝固了,不敢呼吸,因为心,疼的他无法呼吸。
他抱着她如飞鹰般矫健掠过,快的令人眨眼不见踪迹,可见他内心的焦灼。回到天峰居,颤栗着手解开她的衣裳察看伤口,她的怀里揣着两张面具,一张正是之前所易容。风玄煜扬手震飞两张面具,都是这该死的易容让他一叶障目,相对不相识!
匕首不仅锋利,而且阴寒至极,故而刺进苏漓若胸口时,瞬时释放阴冷之毒侵入她的体内,迅速弥漫伤口周围的肌肤,所以苏漓若感觉疼痛难当,已昏厥过去。
风玄煜抱住她时,疾速点穴封锁鲜血涌流,毒气攻心。
惟一庆幸,是她怀里的一幅画卷缓冲了匕首的杀伤力,若不是画卷抵挡匕首的锋利,恐怕已刺进脏腑,穿胸透背。
众人来到天峰居,始终不敢入内,徘徊在厅堂,老管家伫立一旁,没有庄主的允许,谁也不能入内。他布满沧桑的脸交错漫延密密麻麻皱纹,使他脸上呈现僵硬苍老,还有面无表情的诡异。
几个时辰过去了,闻讯赶来的小唯和夜影亦不得入内。接到风玄煜的通知,老管家才差遣夜影去踏雪庄园请药谷首席弟子严如霜,允其进入庄主居室。
严如霜是药谷神农子的首席得意弟子,四十多年致力研医,擅长解毒,攻破顽毒近百种。
严如霜把了苏漓若的脉象,虚弱飘渺,此毒至阴至寒,尤对女子毒气更甚。严如霜掀衣察看伤口时,风玄煜的脸色黑成一滩墨水,难看至极。待严如霜告诉他,匕首之伤虽深却无性命之忧,严重的是,匕首上的阴寒之毒已侵入体内,恐怕有些棘手。除非采到天晏峰的断涯草,集天地甘泉和着捣碎成浆糊状,敷上伤口,每十二时辰一换,如此七日可痊愈。
不过,天晏峰的断涯草难觅,长在悬崖峭壁的荆棘丛中,日遇阳光而枯,夜遇露水而烂。
至于天地甘泉是天晏峰最高峰峦,它如刃般的顶尖,有一个珍珠大的泉眼,每一个时辰涌滴一小勺清泉,故而称为天地甘泉。
断涯草和着天地甘泉捣碎也有讲究,七株断涯草,配三滴天地甘泉,捣三十七下,不多不少,正好发挥药效,敷在伤口功效倍增。
严如霜刚说完,就被风玄煜赶了出去,严如霜知道风玄煜的天峰居是月邑山庄的禁地,任何人不得入内。若不是这女子性命攸关,且是庄主重视之人,她绝对进不了天峰居,更别说庄主的居室。严如霜虽不解何处触怒了庄主,但她还是欲言又止悻悻离去,她想说的是,她应该留下来解毒,可看到风玄煜阴沉的脸色,她只能咽下这些话。
风玄煜日夜守着苏漓若,为她清洗伤口与换药,甚至连小唯也不让她插手。小唯自然比严如霜明白,苏漓若伤的是胸口之处,以风玄煜怪异的性情,那能容得下别人窥视苏漓若的胸前风光,即便同为女子也不予以例外。
小唯只能徘徊门外,等待苏漓若醒来!
而奈落他们轮流上天晏峰采药汲水,捣碎之后,转给小唯,由小唯呈给风玄煜。
到了第四日,奈落他们寻遍天晏峰不得断涯草,风玄煜只得撇下昏迷的苏漓若让小唯守着,亲自上天晏峰采断涯草。故而苏漓若醒来时,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小唯!
此时,苏漓若渐渐明白,自己昏迷的这几日都是风玄煜为她上药,刚才他的动作轻柔熟悉,避免触碰她的伤口,怕她疼痛。
苏漓若心里幽幽暗叹,她拟好的计划都落空了,身不由己一步步至此!不可否认,如果她不对蒋雪珂心怀怨恨,也就不会冒险潜入吟月庄园。如果她不对蒋雪珂激言相逼的话,蒋雪珂也不会失控痛下杀手,如果她不狠心摆了蒋雪珂一道,她也不会身负重伤,差点丢了性命!
当然,这些她都不会对风玄煜坦言,只耍一想起冬日宴危机四伏之时,风玄煜居然抱着蒋雪珂弃她而去,她苦苦等他几天几夜,却在追云楼窥见他亲自喂药蒋雪珂,那份柔情似水的温暖,她至死不能忘!
爱,是情浓之时,恨,是情伤之际。苏漓若很想保持自己的清高与傲气,甚至不屑,可惜她做不到,身处俗世,心泊如空。她活成天下所有女子一般,爱之深恨之切!
在昼国,锦绣别苑的那段日子,她厌怏怏疾病缠绕卧床不起,只因夜夜梦回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如毒液般腐蚀入骨。
尤其在医馆无意中得知风玄煜带着蒋雪珂回山庄,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一路慢慢敞开的心门,怀着最初的美好盼望而筑起幻想的堡垒瞬间击碎。
可是,她面对他的时候,她还是抑不住内心的悲愤失控哭泣。
其实,她更多的是失望,她要的爱情模样,安逸日子,统统都不是现在她所经历所面对的。
她初见他的心心念念,魂牵梦绕,不辞千山万水,涉险寻觅。即便为爱流落异国,依然以他之处,心安而居。
然而,她奋不顾身的爱渐行渐远,已不是她所渴望所向往的执子之手,白首偕老。他的身份,他的江湖地位,包括整个都城,以及月邑山庄。这一切都注定他不单单属于她,或许,她只能获得他几十分之一。
当初,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的卓然不凡,狂妄不羁。可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一眼便陷了一生,那里会顾虑漫漫尘世纷扰,如何熬过年华不倦,相爱不厌?
等她悟彻时,抽身已来不及,深陷的心已收不回,连她的计划也被打乱到糟糕透了。
苏漓若暗叹,如今的她越陷越深,哪里还能全身而退,她的计划虽然乱了,但她实实在在摆了蒋雪珂一道,这一道足已让蒋雪珂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而且,她也没有放过风玄煜,以近乎自残自虐的方式逼迫他,甚至借他之手,铲除心头之恨。她现在终于感同身受苏溪如的为何那般漠然狠戾,攻于心计?她愈来愈发现自己活成姐姐的样子,或许,她本身就不是软弱的良善之辈。她们流着同一血脉,爱憎分明到决绝果断,傲气清高到残忍不仁。
苏漓若心里惘然苦笑,原来她柔弱温顺的外表只是迷惑他人的假象,她骨子里倔强的邪恶时刻叫嚣喧腾。
苏漓若黯然低垂,避开风玄煜含情脉脉的目光,带着失而复得幸福感荡漾眉梢和嘴角。
风玄煜再次握住她的手,依然。。。还是淡然轻柔的声音:“要是累了,就安心休息,我都在。。。一直在。。。守着!”
苏漓若心头一震,颤了颤,缓缓闭上眼,却又如何睡的着?心念郁结,百转千回,她只是不想面对他炽热而激烈的眼神。她的娇羞,她的假寐,此时难为情。
风玄煜根本不得空闲去深究苏漓若的隐隐不安,忐忑复杂的心情,他现在惟一在乎。。。欣喜的是:她终于回到他的身边!她终于脱离危险,伤口开始愈合。
尽管他欣然欢喜,却还是察觉到苏漓若的疏离,甚至她眼里蕴含着愤懑。
她心里一定怨他,恼怒他,放任她流落昼国,甚至面对而陌路!
当然,风玄煜不会告诉她,自她离开之后,他是如何夜不成寐,梦里梦外都是她缠绵悱恻的身影!
他更不会让她知道,千杯不倒的他几番醉言醉语念的都是她,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跃上皇宫瓦顶,眺望着远方,满腹的思念都是她。
其实,他不是不想告诉她,让她知道,他只是想以一生的时光来倾诉对她的宠爱与深陷。
那次游湖,误触掌心,偶然一眼,至死情深,此生不渝!
风玄煜凝眸静静瞥视她,直到她的气息均匀平稳,他才暗暗松缓了心情。
傍晚,苏漓若悠悠醒来,风玄煜依然守在她身边,对上她晶莹剔透的眸光,知道她的身体正逐渐恢复。柔和一笑,低声道:“饿了吧!”说着,轻轻抱起她,倚靠床头,端着一碗精熬粘稠的药膳喂她。“几天滴水未进,先吃些药粥补充体力,这可是小唯调成慢火熬了五个时辰。。。”
苏漓若触目他眼里的血丝,这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守着她,且奔波劳累为她寻药治疗。她只觉胸口堵的厉害,闷着喘不过气来,伤口也隐隐作痛。她的心里不停地强迫,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放下傲气,为爱妥协,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子,即便有些庸俗也无妨。
苏漓若思罢,眼里泛红,低首顺从地吃完一碗药膳,任凭风玄煜为她拭察嘴角,掠开寂落的发丝别在耳后,小心翼翼地抱她躺下,默默做好这些,他握着她的手依然守在床边。
苏漓若迟疑着忍不住出声,也许太久没开口,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你。。。你去休息吧!我没事了,不用一直守着。。。”
风玄煜深深注视她,眼里高深莫测地含笑,说道:“若儿这是消气了?”
………………………………
第一百六十一章:心悦君兮恨红尘(下)
柔然。
苏溪如到达三日后见到柔然太子楚峥,他健硕高大,沉稳老练却又气宇不凡。
苏溪如从蔡义那里得知楚峥生母出身平凡,而王后膝下无子嗣便将楚峥过继名下,皇帝后宫妃嫔众多,子嗣也颇为兴旺,皇子十三个,公主九个。
楚峥甚得王后疼爱,视如己出,然而,好景不长,王后在楚峥及冠之年猝然离世。临终之时,谆谆告诫楚峥身处帝王家,应时刻警惕,不可得罪心计之人,处世作事,与人为善,宽容为本。当时蔡义说到这里,眼闪泪光感慨,他若没有太子殿下的教导与扶持,早就中了奸诈小人阴谋而横尸荒野。
王后再三恳求皇帝,念在夫妻一场,情深缘浅,且要阴阳相隔,她惟一放心不下便是无权无势的楚峥。皇帝当即下旨立楚峥为太子,王后这才含泪闭目。
楚峥知道母后为他未雨绸缪,以最后一丝情意换得怜悯,铺垫他前程光明。楚峥时刻谨记母后的教诲,勤奋律己,骁勇善战。
皇帝年事已高,患病卧床,众多皇子跃跃欲试,野心勃勃,为了皇位恐怕又耍掀起一场殊死搏斗。
皇子们早已成家立室,聚拢朝野势力,惟有楚峥的太子府空其妃位,独善其身。
此次与昼国联姻,自然是为两国长久和平盟约,使两国边境百姓安居乐业,避免生灵涂炭。
蔡义请苏溪如放心,皇子们为了争夺皇位,朝野即将动荡一场,但太子殿下定然护她周全,决不会使其陷入危险。
苏溪如当时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如今见到柔然太子,她才确信蔡义之言,看着眼前高大霸气,轩宇威猛的楚峥,那些皇子想要争夺皇位恐怕以卵击石。
苏溪如戴着面纱,微微俯身,缓缓施礼道:“文茵参见太子殿下!”
“文茵郡主不必多礼!”楚峥触目苏溪如亭亭玉立,娉婷袅娜,颔首示意,爽朗道:“此番一路劳累,郡主辛苦了!楚峥感激文茵郡主为顾全大局,背井离乡,远赴我柔然。郡主无私付出,相信两国边境的百姓,时刻铭记于心,世代感念郡主的恩德,颂扬郡主的大义!”
苏溪如闻言,心里暗叹:果然是人中蛟龙!楚峥坦诚相对,豪爽气势令她心生好感,想着人生若能得此睿智盟友,何须忧虑复国无望?
二人就府里茶亭里端坐攀谈,眼前若不是婀娜多姿,楚峥都有些难以置信是昼国和亲人选文茵郡主?他几番错觉,似乎与挚友促膝长谈。她对时局的分析与通透令楚峥如获人生一知己,大哉乐乎!
楚峥满腹狐疑,昼国有此魄力不逊须眉的智慧女子,为何弃之,远嫁异国?
夜深露重,婢女前来请苏溪如休息,楚峥这才后知后觉已是夜半三更,歉意一笑,二人各自回居室。
翌日,蔡义前来请示苏溪如,毕恭毕敬道:“郡主,太子殿下传话,五日之后大婚,郡主可有异议?”
苏溪如心里暗惊,却面不改色应道:“太子殿下事务繁忙,理应以朝政为重,文茵既已安然抵达贵国,无须着急完婚。待殿下铲除异己,平复篡党,稳固帝位,再议大婚一事。文茵愿与太子殿下同心意,共进退,此话麻烦蔡统领转达于太子殿下,文茵在此静候!”
“郡主客气了,卑职先行告辞!”蔡义点点头,深深一揖,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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