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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长姐是纨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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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柳夫人顿时大哭起来,捶胸顿足。
“老爷您死的好惨,竟被奸人毒害!”
言罢,柳夫人又是抹着眼泪对京兆尹道:“前些时日我家老爷要纳妾,我们柳家好歹也有些家业,他们陈家不惜福不愿也就罢了,前几日又将我儿打伤,今日又毒害我家相公!天啊,这世道没有王法了,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满口胡言乱语,放你丫狗屁!”
陈媛媛怒火中烧,握紧拳头忍无可忍:“柳老爷强抢民女,害我险些身亡。柳家三少又欺辱我弟,打的他遍体鳞伤,如今还血口喷人,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
“大人啊,你瞧瞧这丫头伶牙俐齿,死的都能说成活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呸,我爹岂容你们污蔑!”
言罢,双方竟又要打起来。
京兆尹一脸不悦,厉声呵斥:“统统都本官住口,死者死因已确认,家属节哀顺变。至于陈正平收押再审,回府!”
闻言,陈母整个人昏昏欲坠,已是跪下来抱住京兆伊的腿脚哭诉道。
“大人,我相公真的是冤枉,求大人明察!”
京兆尹显然是不耐,将人甩开,眉目染上怒色:“扰乱本官办案,罪加一等,给本官抓起来!”
………………………………
第41章 堂前辩解
命令一下,衙役已是上前抓人。
陈媛媛惊得急忙上前拦在陈母跟前,她单膝跪下,高声道:“大人,我娘只是救夫心切,大人您心胸宽广,定会与我等小民计较,还请大人恕罪。”
京兆尹听后轻笑一声,小小年纪居然临危不乱,还会给他戴高帽?
“如若再胡搅蛮缠,本官就定你们罪!”京兆尹扬眉看她一眼,眸中轻视一闪而过。
陈媛媛只得垂头拱手道谢,身后的陈母面色惨白,眼见陈父被官差带走,大哭不止,一边哭一边追了上去。
陈媛媛生怕母亲受伤,护在左右。
岂料推攘之间,额上缠绕的布巾已是滑落,露出骇人的伤疤。
伤口不过刚愈合一月,瞧着甚是骇人,加上前几日受伤的淤青,猛然看过去竟有些可怖!!!
在场者,纷纷唏嘘。
“原来这么丑。”
“柳老爷看上这种丫头,还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还不愿意。”
“你家闺女愿意给人当十八房小妾?”
“你怎么知道?”
“我住的离陈家不远,听说是柳老爷强抢人家闺女,这额上的伤就是被柳老爷伤的。”
“这般说来,是陈家怀恨在心,所以才毒害柳老爷?”
周围议论纷纷,尽数落在京兆尹耳中,后者面无表情上了马车,挥手下令回京兆府。
陈媛媛与陈母一路跑去府衙,去到时京兆尹正在开庭审案。
柳老爷的女婿可是五品少卿,眼下少卿夫人可是在场,看着小妇人恸哭就要晕过去,多少也要给些面子,京兆尹已是吩咐衙差搬来凳子,让其坐下。
而后又是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堂下刁名,你可知罪!”
“小人不知所犯何罪。”
“本官已查明,柳老爷误使你家女儿面容受损,你们便怀恨在心,伤其子,又将其毒杀!”
“大人,冤枉啊!!!”
“人证、物证、杀人动机证据确凿,何来冤枉,死罪一等,即可行刑!”
话落,陈父已跌坐在地,一脸死灰。
只听公堂之外传来阵阵喧哗,一名少女趁机挣脱包围,溜了进来,跪在堂前。
“大人,我爹是无辜的,还请大人明察!”
忽然闯入公堂的少女,连跪都不曾跪下。
京兆尹冷眼一扫,已是染上怒意:“堂下何人,公堂之上,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陈媛媛咬了咬牙,看了眼陈父,捏紧拳头只得跪下:“民女乃是陈正平的大女儿陈媛媛,我爹实属冤枉,大人饶命。”
“本官断案还轮不到一个小姑娘指手画脚,是非曲直本官自会公正明断,你擅自闯进公堂,罪责三大板。”
陈媛媛抿唇,咬牙闭上眼眸,深呼一口气。
“擅闯公堂,是民女不对,民女甘愿受罚。”
衙役已是拿着长棍,重重打在她的身上,一板子下去浑身都在颤抖,三板子下来人已疼的一抽一抽,听闻三十大板能把一个普通人活活打死,看来不似有假。
她忍着疼,又不得不跪下。
弱肉强食、人命如草芥的世界,弱者就是这般悲哀……
她心中悲凉一片,捏紧手心,又不得不低下头颅:“大人,请听小女子一言。”
言毕,她又是直直盯着同跪在堂前的婢女。
她冷声问道:“这位姑娘,你说看见我爹在门外鬼鬼祟祟,可有看清他在作甚?”
“隔的有些远,看不太清!”
“那就是没有看见我爹下毒!”
“我瞧的不是太清楚,似乎看见他从怀里只能正拿着什么东西。”
见婢女如此模棱两可,陈媛媛厉声质问:“究竟有没有看清,你只需说有还是没有!!!”
忽然升起的气势,连堂前的京兆尹都吓一跳。
婢女颤颤巍巍低下头,心中惶惶不安,她若是说有,看见旁人下毒不出手阻拦,还把茶水端给老爷喝,那岂不是成了帮凶?
可若是说没有……
婢女细想一番,终是顾忌小命,忐忑道:“春喜没瞧清。”
媛媛登时冷笑一声:“大人,既然春喜不曾瞧见,也就是说无法作证!既然人证不足,又岂能定我爹的罪?”
“残余药粉虽然在我爹身上搜了出来,但谁又能保证不是旁人嫁祸于我爹?”
若不是指纹不清晰,加上当时衙役还有京兆尹都触摸过药纸,指纹遭到破坏,也许能确定凶手也不一定!
“你这丫头分明就是狡辩!”
“如何狡辩?若是光凭春喜一面之词,那我还可以说是春喜下的毒,故意冤枉我爹!”
话落,一旁的柳大小姐已是泣不成声。
“我可怜的爹爹,死不瞑目!大人,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我家夫君若是知晓,怕是要伤心不已。”
“我陈家虽然跟柳家有纠葛,但我爹娘心性善良,断然做不出杀人之事!”
“大人,既然证据不足,我便可以为我爹辩驳,在天子脚下,难不成要造成冤案不成!民女相信大人一定会明察秋毫!”
“请大人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找到法子证明我爹青白。”
身后忽然上来一人,来人一身白衣,面容与宋掌柜有几分相似。
他儒雅温声道:“大人明察秋毫,乃是百姓父母官,既然证据不足,何不如细查一番?”
“既然如此,本官便再给你们三天时日!”
多谢宋掌柜、宋大人求情,两位大恩大德,媛媛一定铭记于心!
爹,你不要害怕,媛媛一定把你们救出来!
回到家中,一路沉默不语。
身旁的娘亲哭的她心烦意乱,现在一定要冷静冷静下来。
奶奶和弟弟,妹妹都不知道,一定要冷静下来,她一定可以救爹娘。
倏地,才发现手心都是冷汗!
柳老爷是在酒楼当场死的,断肠草剧毒,毒发立刻便会身亡。下毒之人必定是在酒楼内,当时酒楼内有这么多人。
已是检测是在茶水中下的毒,也就是这一壶茶在添加之时,就已经是有毒。
从大堂带到阁楼,没有遇上任何人,不假于他人之手,显然是没有毒的。那一壶茶不是你上的,是谁上的!
………………………………
第42章 不能放弃
前世无论好坏,追根究底还是活在象牙塔内,眼下生死不过一瞬,若是有一丝迟疑,便无法挽回。
京兆尹可是正三品京官,每日进宫上朝面圣,官威岂是一般小官能比,头一回处理这种事,终究是有些承受不住。
此时的她,才发现脊背已是湿冷一片。
看在宋志远的面子上,加上此案证据不足,只得收押再审。
眼睁睁看着衙役将自家爹爹押走,想起往日和陈父相处的日子,陈媛媛揪心不已。虽然只有两个来月,但喜怒哀乐酸甜苦辣同甘共苦,她早已把他们当做亲人。
“爹,您不要害怕,媛媛一定把您救出来!”
陈父忍着泪只得点头,千言万语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若他躲不过这劫也死而无憾,媛媛能够独当一面,日后也能照顾好陈家。
出了府衙,陈媛媛已是搀扶着瘫软的陈母,朝宋家父子俩道谢。
没想到宋掌柜竟会把自家儿子叫来帮忙,他们终究不过是一介伙计,做到如此已是难得。
陈媛媛已是抱拳,朝两人认真道:“两位大恩大德,媛媛一定铭记于心!”
“正平的品性如何,老夫多少也知晓,老夫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些,剩下的就还得靠你们自己。”
陈媛媛亦是知晓,一颗心跌落低谷。
母女俩道谢后,才往家中走去。
一路上,陈媛媛沉默不语。
身旁的娘亲哭的她心烦意乱,她努力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她只有三天的时间,一丝都不得浪费。
她一定要救爹爹出来!
回到家中,童氏与陈青青得到消息提前回到家中,加上陈云笙祖孙三人已是红着眼眶看着她们娘俩。
陈母话还未说出口,童氏与陈母已是搀扶在一起哭了起来。
陈青青过来抱着她,哽咽道:“姐,爹可是要被杀头?”
“不许胡说,过几日,姐便带爹爹回来。”她轻柔了揉二妹的头发,想起往日爹爹虽然严厉,但大多时候都是嬉皮笑脸,陪他们三姐弟笑闹玩耍。
现下家中少了一人,平白就疼的不能呼吸。
三姐弟围成一团,陈媛媛深呼一口气,现下可不是哭的时候,屁股被打了三大板,连坐都感觉疼。
她索性爬上屋檐,安安静静一个人站在高处,让脑子清晰一些。
她试图还原案发现场,案发现场她已是瞧过,没有任何异样。
断肠草乃是烈性毒物,不多时便会身亡。柳老爷在酒楼内当场死亡,下毒之人必定也在酒楼内。
当时酒楼内人多杂乱,触碰过茶水的除开她爹爹,煮茶师傅,还有柳家的人。
煮茶师傅身在大堂,当时她也在场,煮茶师傅双手不曾离开过茶具,众目睽睽之下又是酒楼老好伙计,与陈家无冤无仇,首先排除嫌疑。
毒究竟何时下到水中?
药包又是如何放在她爹身上?
思来想去,为了得到更多准确的信息,她还得去牢房一趟。
一家老小听她要去看望陈父,当即要跟着去,陈母和童氏又是飞快做了些吃食,给陈父带过去充饥。
一家老少,花了些碎银子,打点了番才进到牢房中。
陈父正窝在一旁,无精打采。
昏暗的牢房,刺鼻的味道令陈媛媛狠狠打了好几个哈秋,声响霎时惊动陈父,瞧见娘亲妻儿都来看他,一抹浑浊双眼,垂着头愣是许久才抬起来。
陈父眼眶通红,扑通一下就是朝童氏跪了下来。
“娘,是孩儿不孝,让你老人家担心。”
眼见童氏与陈母又要哭起来,陈媛媛心头一跳,探监的时间不多,她不能浪费,当即止住三人谈话。
“爹,有事我们出去再说。”
“……”
见老少都往望着她不解,她咧嘴一笑,带着些许痞气。
“往日,爹爹总是教我们不得轻易放弃,日子再苦都得过下去,现下怎就轻言放弃?”她又是目光炯炯,看着陈父:“爹,信我!”
少女神情郑重,一改往日吊儿郎当,小脸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般闺女,陈父还是第一次瞧见,怔了又怔,心底莫名就生出一丝期盼。
“爹,你仔细想想当时你上茶时,可有遇上过什么人,或是遇上什么奇怪的事?”
“从大堂到阁楼,至始至终都我一人,茶水不曾离手,连壶盖都不曾打开。上了阁楼在长廊停了片刻,之后便将茶水交给叫春喜的丫鬟。”
“可曾与人有肢体接触?”
“不曾。”
陈媛媛点头,显然在交到春喜之前,茶水都是没有毒的。
“爹,柳家包厢可有旁人进去过?”
他爹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曾有人进去,至始至终主仆七人。”
说完,陈父已是面色骤变,惊骇不已。
断肠草可是剧毒,毒发之快前后不过一刻钟,也就是说他将茶水交出去之后,下毒之人定是在包厢之内!
看见陈父变了脸色,陈媛媛也是陷入沉思。
显然她爹爹跟她想到一块去了,下毒之人在包厢内,有时候最不可能的结果,便是真相!
陈媛媛深呼一口气,如今总算有点目标——目标锁定包厢七人!
探监回去的路上,陈母看着一言不发的大女儿,欲言又止。不知不觉,已是将全部希望押在媛媛身上,又是让青青和云笙莫要吵闹大姐。
陈媛媛盯着自己的手指出神,包厢内的人,除了三个仆人,可都是柳老爷血骨至亲。
柳夫人是正妻,丈夫身亡伤心不似有假,柳家三少瞧那傻逼样也不像下毒之人,柳家大姐当场惊吓的险些晕了过去,更何况柳家大小姐出嫁已久,柳家事甚少过问。
难不成是三个仆人?
但是没有人证、物证、杀人动机,没有证据,任谁都会觉得是她爹下的毒!
她挠了挠头,感觉脑壳疼。
究竟是谁!!!
等她回到家中,已是无心吃饭。
次日一早,已是跟掌柜的告了假。
幸亏有皮猴帮忙,几人一连跑了好几个医馆,都是不曾有人购买断肠草,线索到此已是中断!
如今,只能一个个去查!
………………………………
第43章 画押契约
她在柳家一连守了三天,不曾发现任何异样。
柳家人还在办丧,柳大小姐也是回了娘家服丧,包括那日在酒楼的三个仆人,七人都不曾出过柳府。
离开柳家,她整个人颓丧蹲在偏僻的小巷口,抱膝将头深深埋进膝盖。
一连三日不曾掉落的眼泪,终于啪啦啪啦如豆子一般掉落在地。
眼见已是日落黄昏,过了今夜,三天之期已到,她该如何是好?
她哽咽着,努力控制不发出声音。
她不是个爱哭之人,一连三日在爹娘、奶奶和弟弟妹妹面前,她不曾掉过一颗眼泪,生怕她一软弱,大家都会跟着掉入无望的绝境。
她就像一根救命稻草,支撑着陈家最后一丝神经。
眼下却是别无它法,她该如何是好?
只剩三四个时辰,柳家大门禁闭,查不出个所以然!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自家爹爹被杀头?
陈父虽然对他们三姐弟严厉,但大多时候都是任他们闹,宠着他们三。
莫非要去劫法场!
陈媛媛欲哭无泪,这可是帝京,四周兵将身手不凡劫法场怕是会被当场被乱箭射死,她整个人欲要崩溃,更是不敢回到家中,害怕娘亲和奶奶满怀希翼眸子,转瞬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究竟是谁杀死柳老爷?
陷害她爹的人又是哪个混蛋!
蓦地,她身子一颤,似是想起什么。
那日他爹送完茶水后约莫一刻钟后,柳老爷毒发身亡。
当时柳家的仆人跑出来请大夫和报官,酒楼内混乱不已,她爹为了拦吃霸王餐的客人,被撞了好几回。
她记得有一人也是撞了下陈父,那人正是春喜!
春喜会不会撞在她爹时,偷偷将药包塞进她爹怀里?
假设是春喜下的毒,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春喜是柳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倏地她又想起前几日被狗追躲在房檐背后,曾听见柳家三少说柳家大小姐近日经常回娘家,每回都是闹的不欢而散。
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隐约间,她似乎抓住了什么!
可现在已夜幕降临,她根本不够时间再查!
她抹干眼泪,飞快站起身,朝福来楼跑去。
福来楼正准备打烊,她急急忙忙冲了进去,恰逢遇见宋志远正在酒楼内,陈媛媛小脸顿时升起一丝希望。
“宋大人,求您帮个忙。”
宋志远见她如此,已是猜出些许,听见后者说求京兆尹再宽限些时日,已是抿唇不语。
他只得叹息道:“我官职甚小,此前京兆尹已是给足宋某面子,若是再求情怕是很难,宋某亦是无能为力!”
话已至此,陈媛媛也是知道宋家帮的够多了,再求下去只会让对方为难。
她颓丧走出酒楼,浓浓夜色下,升起丝丝无助……
蓦然,也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一个身影。
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想罢,人已经朝皇甫家的府邸跑去!
皇甫家大门禁闭,陈媛媛在皇甫家门外吹着冷风,通报的管事已前去通报,奈何迟迟不见人回来。她本以为无望,岂料她转身之时,忽然把她叫住。
没想到皇甫少华真的会见她,陈媛媛心中一喜,但人家与她毫无瓜葛,无缘无故凭什么帮她?
一路走在古老幽雅的府邸里,思来想去,陈媛媛也没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值得旁人稀罕的?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硬着头皮上。
庭院内,点着灯笼。
朦胧月光下,正端坐一名俊美男子,男子正在细细品茶,举手投足间带着优雅。
爹爹如今危在旦夕,已容不得她拐弯抹角。
她当即上前:“此次前来,媛媛是想求大少爷帮忙。”
陈媛媛只得将自家爹爹被冤枉一案说了出来,又道自己已经有了线索。
男人听后久久不语,手捧白玉杯,玲珑剔透的色泽均匀白玉杯衬的人无形中带着贵气。
皇甫少华轻描淡写瞟了她一眼,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求你……”
她咬牙想了许久,终是道了句:“你若帮我,我欠你一命!”
少女目光里头尽是祈求,又夹杂着些许不屈。
他眉头微凝,见过她巧笑嫣然、见过她嚣张跋扈、见过她顽劣骄横、见过她神采飞扬,唯独不见她如此卑微落魄。
皇甫少华沉默片刻,才忽然道:“不如这般,你便给我讲上一百个话本,每一个必须让我满意,当然我不会故意刁难你。”
男人说的淡然,神态语气甚是平静,瞧不出喜怒。
“好,只要能救爹爹,一千个一万个都可以!”
瞧见少女眼中升起的亮光,皇甫少华不自觉挑了挑眉,忽然觉得心情似乎不错?
只不过习惯了不喜形于色,面上仍旧一派淡然。
陈媛媛得了应允,开心不已,道谢后本想离去,不想对方竟准备好纸笔,又是亲自写上她的承诺,日后每讲完一个话本便会记上一笔,直至讲完为止。
如若失约,则任皇甫少华处置。
看到契约,陈媛媛瞪大了眼,果真是商人本性!
不过,她还是乖乖按了红手印。
然,不知为何按下那一刻,她总觉得是签了卖身契一般。
她连忙甩去脑中杂念,眼下救爹爹要紧,不就一百个故事吗?
一天十个,最多十天便能讲完!
按完手印,一式两份,各自保存了起来。
陈媛媛这才匆匆赶回家中,细细琢磨春喜与柳月娘近日动向。
一夜,陈家老少都不曾安睡。
没有证据,明日便是陈父执行之日!
第二日,包括陈媛媛在内,都是胆战心惊前往京兆府。
皮猴与林婆婆一行人,得知消息,亦是跟了过去,陈家发生如此大事,身边有个帮衬的也好。
陈媛媛揪心不已,等了许久,堂外也见不到皇甫少华身影。
难不成此子只是戏耍她?
她就说怎么可能一百个故事,就能请动世家长子!
京兆尹冷笑一声,看死人一般看着陈父:“行刑!”
话落,童氏当场便晕了过去。
蓦然,只见一人在京兆尹耳边说了几句,后者皱紧眉头,深深看了眼陈媛媛。
………………………………
第44章 蛇蝎妇人
少顷,京兆尹才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一拍惊堂木已是下令。
“陈媛媛,本官念在你一片孝心,便再宽限你三日!三日之后,若是再无证据证明陈正平清白,无论是谁,本官只能依法断案!”
京兆尹眉头深陷,昨夜钟少卿特地前来送礼打点,期盼尽快行刑,莫要惹上事端!钟少卿可是五王爷的人,与他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怎么也得护着。
岂料半路杀出个皇甫家,他就不信,一个寒门丫头能查出个什么!
听到宣判,陈媛媛捏紧的拳头终于一松,满是指痕的小手遍布都是冷汗。
她四处张望,看不见皇甫少华的身影,但心知此事必定与他有关,虽不知后者用了什么法子。
陈父收押再审,母子四人搀扶着童氏回去。
此行童氏被吓的不轻,加上前几日一直不曾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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