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长姐是纨绔-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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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家村就这么一间作坊，如今出了事，自然是人尽皆知。

　　　　没有理会旁人的指点，她喘着粗气敲响大姑家的房门，来开门的依旧是路子，云笙和青青正坐在院子里，尽是她来，双眸立时变得通红。

　　　　陈媛媛浑身一颤，四处打量，似乎在寻人。

　　　　陈青青猛然跑过去，将寻人的大姐一把抱住，低声道：“姐，奶后半夜才睡下，现在还在屋里歇，姐先别急，莫要惊了奶。”

　　　　陈媛媛通红的眸子，这才平复一丝慌张。

　　　　好在……好在人没事！

　　　　旁的，再慢慢解决！

　　　　不许怕！

　　　　由不得她怕！

　　　　她还要救爹娘处理，倒要看看谁在害她！

　　　　————————

　　　　没头没脑轻轻的一句话，却令陈媛媛心头一凛。

　　　　她瞪大了眼，那模糊的情意似是明白又是不明。她抿了抿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扬唇一笑，留给他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双眸黯然，薄唇轻颤，终是收回目光回府。

　　　　***

　　　　此时天还未亮，按照时辰，爹娘应该是刚起来，准备上工。

　　　　她悄咪咪徘徊在家门口，正想着等会该怎么认错才能让爹爹和娘亲，还有奶奶原谅自己，寄回来的礼物，应该收到了吧？

　　　　看在礼物的份上，会不会就此揭过？

　　　　想再多也没用，犯下的事总得承担后果，她不由敲响家门，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心下忽然有些害怕，眼皮狂跳又是大喊了几声，依旧不见有人出来。

　　　　隔壁的张婶听见动静，急急忙忙披上外衫出来，看着竟是失踪大半个月的陈媛媛，顿时大骂一声。

　　　　“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还知道回来！”

　　　　“……你说什么！”

　　　　“瞪什么瞪，弄个毒胭脂害的旁人毁了容貌不说，还潜逃在案，让自家爹娘顶罪，你现在还敢回来！”

　　　　“……什么顶罪！”

　　　　张婶狐疑看了眼一脸茫然的陈媛媛，蹙眉道：“你装个什么劲？难道你不知道你做的那破事吗？”

　　　　见对方皱着一张小脸，仿似真的一无所知，她连焦急道：“你爹娘昨夜里就官差收押大牢，听说连你那作坊也要封了。你奶和弟弟妹妹跑去周家村，怕是想保住作坊，这和官斗不是白白送命么？”

　　　　末了，张婶又道了句：“好在你那小姘头皮猴，也跟着去了……”

　　　　还不等她说完，跟前的少女已是面色惨白转身跑开，因为速度太快，还没走出巷口，已是摔了几个大跟头，瞧着扑倒的模样，张婶浑身一抖——摔的可真疼！

　　　　***

　　　　陈媛媛几乎是红着眼眶，来到周家村。

　　　　她握紧拳头，指尖掐进掌心皮肉，她不再的这些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就不该离开！

　　　　不该任性！

　　　　不应该有的东西，她根本不能想！

　　　　像她这种废渣，有亲情就该烧高香了，竟不知满足奢望有人……陪伴一生……

　　　　爹娘收押在牢，林宇文大人是个好官，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奶奶年纪大了身子又不好，弟弟妹妹又还小，不能…不能有事！

　　　　她浑身颤抖跑去大姑家，此时天已是大亮，一路上周家村的村民见她到来，皆是面露惊异，指指点点！

　　　　周家村就这么一间作坊，如今出了事，自然是人尽皆知。

　　　　没有理会旁人的指点，她喘着粗气敲响大姑家的房门，来开门的依旧是路子，云笙和青青正坐在院子里，尽是她来，双眸立时变得通红。

　　　　陈媛媛浑身一颤，四处打量，似乎在寻人。

　　　　陈青青猛然跑过去，将寻人的大姐一把抱住，低声道：“姐，奶后半夜才睡下，现在还在屋里歇，姐先别急，莫要惊了奶。”

　　　　陈媛媛通红的眸子，这才平复一丝慌张。

　　　　好在……好在人没事！

　　　　旁的，再慢慢解决！

　　　　不许怕！

　　　　由不得她怕！

　　　　她还要救爹娘处理，倒要看看谁在害她！
………………………………

第120章　一波又起

　　　　“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何可辩解？”

　　　　陈媛媛握紧小拳头，现在的她的确拿不出任何证据，但护肤品胭脂水粉都是亲自测试过上百上千回，绝对不会出现像谣传的那般！

　　　　根据大姑的意思，可不止一个姑娘脸毁了，可是近百人！所幸没有出人命，不然他们陈家死不足惜！

　　　　人数众多，排除过敏因素，定是大批量货物出了问题！

　　　　她临走时，成货可是检查的妥妥当当，又不是第一次出货，绝对不会成批量出现问题，一定是被动了手脚！

　　　　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清白！

　　　　她咬牙，朝前拱手：“大人，请给民女一些时日证明清白！”

　　　　“此番进贡给长公主和皇后娘娘的胭脂水粉，皆是出自陈氏作坊，一直不曾有事！民女前些时日有事离开作坊，不想离去这大半月，就出此等大事，着实蹊跷。”

　　　　林宇文凝眉：“本官岂能凭你一己之言断案？”

　　　　云汐的确没事，但皇后娘娘可是病了……

　　　　就在这时，元捕头已是悄悄在林宇文耳旁道了几句，后者会意点了点头。

　　　　“传青山戏楼陆画师，传云梦阁怜儿！”

　　　　话落，两人已是被带上公堂。

　　　　两人来到公堂，一一呈上所用胭脂水粉，皆是陈氏作坊所出。

　　　　“大人，云梦阁的姑娘一直用的是陈氏胭脂水粉，从未错过任何问题。”

　　　　“大人，青衫戏楼亦是用陈氏作坊胭脂水粉，从不曾有过问题！”

　　　　话落，公堂外几个小姑娘、小妇人亦是议论纷纷，喊道：“大人，我们也用过，脸都还好好的！”

　　　　没说完，另一旁带着面纱的姑娘就厉声大喝！

　　　　“你们瞧瞧我的脸，就是用了陈氏作坊的东西，差点毁容！”

　　　　“就是一个小小的丫头会制什么胭脂水粉，必定是一些烂脸的东西！

　　　　“那蛇毒美容膏，怕也是毒物，长久用它岂止烂脸！听说皇后娘娘最近身子抱恙……”

　　　　话落，众人纷纷闭嘴，看林宇文如何断案。

　　　　此事涉及皇亲国戚，各大达官贵女，就连皇后娘娘和云汐也涉及其中，正因为此事重大，更不能冤枉任何人，才能给众人一个交代！

　　　　林宇文当即道：“此案太过蹊跷，本官命元捕头监管陈家长女，一同彻查此案！退堂！”

　　　　话落，陈媛媛终是长吁一口气！

　　　　只要还有机会，就有希望！

　　　　她感激朝怜儿和陆画师一笑，此番两人能够站出来替她作证，已是感激不已。

　　　　怜儿长吁一口气，幸好赶上，不然有辱使命！

　　　　从京兆府出来，又去了一旁的监牢，探望爹娘。

　　　　男女分监，她不得不分开探望。

　　　　夫妻俩见她第一面，震惊之后不约而同让她快逃走。

　　　　因为曾经的她正是因为研制这些才烂了脸，夫妻俩也不敢保证，只能让大闺女快逃，带着弟弟妹妹和奶奶，有个着落保住性命。

　　　　一起有他们担着……

　　　　陈媛媛苦笑一声：“爹，这次要是不洗脱冤情，怕是全家都会有事，听闻皇后娘娘也病了……”

　　　　此话一出，陈父面色陡然变得惨白，慌神跌倒。

　　　　当然娘亲那头她是不敢说，以免吓着人！

　　　　她连道：“爹爹，不要害怕。我相信自己，一直不曾出过问题，偏偏我离开之时，未免有些太凑巧！”

　　　　她又是笑道：“爹，有我在！车到期山前必有路，我相信一定能找出办法证明清白！”

　　　　陈父只是叹息一声，如今怕是回天乏力，他们家的东西用在脸上，就是出了问题，近一百个姑娘，互不相识，没必要撒谎……

　　　　陈媛媛没有多说，只能夫妻俩安心，才皱着一张小脸出来。

　　　　元捕头正在外头等她，一来是为了查案，二来她也是嫌疑犯，也是为了监管她。

　　　　“元捕头，这回又得麻烦您了。”

　　　　出入官府多次，和元捕头倒也算是点头之交。

　　　　她又是道：“元捕头可知近百名姑娘，伤处都是因为胭脂水粉吗？还是因为旁的中毒？”

　　　　“大夫已是前来查诊，已是查明原因，皆是因为使用陈氏胭脂水粉！”

　　　　“……”

　　　　陈媛媛抿唇，正欲前去作坊寻找蛛丝马迹，忽然一俩马车停在监牢门前。

　　　　“元捕头，我家大少爷有请陈姑娘一聚，片刻便将人送回。”

　　　　说话的丫鬟，浅笑有礼，可字面里的意思却是非去不可，不允元捕头阻拦。

　　　　元捕头略是不喜，不过皇甫家要请人，怕是他家大人也拦不了，再则对方已说明片刻就将人送回，有皇甫家的信誉作担保，他也不怕对方有诈！

　　　　陈媛媛也是疑惑不解，不过分别一个上午，皇甫少华怎么就要见她？

　　　　得了元捕头的同意，她已是坐上马车，往皇甫家府邸驶去。

　　　　她一扫马车内装潢，倒是不曾见过，而且丫鬟也是她从未见过的丫头，心有多少有些疑问。

　　　　相隔并没有多远，到达目的地，丫鬟一路领着她进府邸。

　　　　她第一回来此地，当初还是深夜，为了求皇甫少华救自家爹爹。

　　　　那会浓浓夜色再加上心中焦急并未细看，此时进了大院，才惊幽雅宏大，古朴又是细处尽显低调奢华。

　　　　她抿了抿，她与他本就是天差地别……

　　　　少顷，陈媛媛已觉得越走越不对，虽然那晚夜色不明，但明明记得皇甫少华的院子不是这番景色，这是要带她去哪里？

　　　　直至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看清前方坐着的妇人，陈媛媛才惊觉自己是被人坑来了！

　　　　说是大少爷有请，分明就是老母亲别有意图！

　　　　皇甫夫人一直看她不顺眼，上回说的清清楚楚，难不成这回还是要劝她离皇甫少华远点？

　　　　还是……陈氏作坊一案与皇甫夫人有关？

　　　　的确，对方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把她捏死，趁此来警告她，胳膊拧不过大腿。

　　　　岂料对方看她略是愤怒的眼神，已是嗤笑出声。

　　　　“你以为陈氏作坊一案，是本夫人动的手？”

　　　　声音冷情没有温度，却是听得陈媛媛浑身一颤。

　　　　皇甫夫人继续道：“毁了近百姑娘的容貌，怕是帝京城内没有人不知晓。”
………………………………

第121章　高攀不起

　　　　皇甫夫人嗤笑起身，缓步逼近眼前的少女：“你未免也太过天真，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还不值得本夫人亲自动手。”

　　　　话落，眼中的轻视不言而喻。

　　　　陈媛媛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

　　　　但爹娘入狱，弟弟妹妹还有奶奶还等着她照顾，案件又没有头绪，此时被人骗来还不知对方何意，心头已是万分不适。

　　　　她道：“夫人若是因为此事寻我，大可不必，媛媛定会找出证明清白的办法！”

　　　　“本夫人自然不关心你会不会遭罪，本夫人只是想提醒你，依华儿的身份，你若是找他帮你，岂不是让我皇甫世家被人诟病？”

　　　　话落，陈媛媛已是浑身一颤。

　　　　她好笑不已，大笑道：“大夫人，您好像搞错了什么，我记得我曾说过，我和你家儿子没有任何关系，更不会找贵公子帮忙！夫人没事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岂料跟前的女人，根本不在意她所说，继续道。

　　　　“你不用急于辩驳，我华儿离京那日，你便失踪；我儿回京之时，你又出现在帝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这是当本夫人不存在么？”

　　　　“……”

　　　　“本夫人也是过来人，男人是何样子比你更懂，只是不想让你越陷越深，到头来伤的最重！”

　　　　“……”

　　　　“你以为他会一直对你宠爱有佳？男人见一个爱一个，你不过是刚好在这个时候激起了他的兴趣，他的新鲜感。”

　　　　陈媛媛咬牙不语，她的确是不小心，不小心好像喜欢上了某人……

　　　　恰逢一个婢女上前，在旁小声道：“夫人，大少爷刚回府，正往这儿来。”

　　　　皇甫夫人扬眉，轻笑一声：“罢了罢了！”

　　　　只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靠近，双眸深邃低沉，见到她也不行礼，而是一脸质问，急冲冲赶回来就这么心疼这丫头么？

　　　　“走，我带你离开。”

　　　　皇甫少华伸手拽住跟前面色铁青的少女，奈何却被人挥袖甩开。

　　　　她道：“大公子，听你娘的话，还是莫要把心思放在我这种丫头身上。”

　　　　言毕，竟要转身离去！

　　　　见自家儿子后脚就要追上，皇甫夫人气紧，一个能左右男人情愫的女子，不是小狐狸精是什么！

　　　　她立时低吼一声：“都给留下！！！”

　　　　话落，一前一后两个身影转过身来。

　　　　只听皇甫夫人略是怜悯，仿似被逼无奈：“陈媛媛，你若是连这事都解决不了，如何进得我皇甫家？这后宅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一个丫头片子，若能妥当处理此事，到时我也不阻拦你和华儿。”

　　　　听闻皇后娘娘病了，若是因为了陈氏胭脂水粉中毒，哪怕满门抄斩也抵不上皇后娘娘一根汗毛！华儿要是这时候出手，必定是惹的一身骚，不如袖手旁观！

　　　　无事便皆大欢喜，有事……呵呵，她绝对不允许家族出事！

　　　　岂料，两人听后不仅没有感谢，而是不约而同面色变得低沉铁青！

　　　　此番看来脾气倒是如出一辙，颇有夫妻相。皇甫夫人被自己荒唐的想法惊到，连忙甩了甩头，恢复往日凉薄。

　　　　陈媛媛嗤笑一声，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若是真能解决此案，怕也是看中她身后的配方！

　　　　商人本重利，是她最近飘了，有些东西有些人就不能去想！

　　　　她生冷一笑，眼中全然没有往日笑闹：“我陈家之事与你皇甫家无关！”

　　　　“哪怕我处理妥当，也不是为了求着进你家大门！是为生养我之人！你们皇甫家，我陈媛媛高攀不起，夫人还是别把心思放我身上，告辞！”

　　　　皇甫少华心中一抽，爹娘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有利用价值当个妾又何妨？

　　　　他后脚已是跟上离去的少女，陈氏作坊一案分明就是被人陷害，多是同行竞争亦或是惹上什么不该惹得人，两人皆不再京中，哪怕还有证据和线索也该被毁尸灭迹！

　　　　想要翻盘难上加难！

　　　　今早得知这个消息，他已四下调查，想要凭她一己之力解决问题，根本不可能！

　　　　他当即拽住她的手腕：“我帮你！”

　　　　“……不必。”

　　　　“别闹。”

　　　　“大少爷，您还是离我远些，以免被旁人误会。”

　　　　此事事关皇族，她若将皇甫家牵扯进来，皇商与皇室关系本就微妙，她又何必给旁人惹的一身骚？

　　　　她轻嗤一笑，已是甩开人，大步离去。

　　　　……

　　　　出了皇甫家，陈媛媛一路赶去京兆府，趁天色还早，还能赶去周家村。

　　　　见人如约归来，元捕头也是松了口气。

　　　　一行四人，三个衙役加上陈媛媛，坐上官府的马车前往周家村陈氏作坊。

　　　　临近黄昏，一行人才赶到周家村。

　　　　陈媛媛在商船漂泊了六七日，刚回京又来回奔波，心力交瘁，此时整个人脸色已是憔悴不堪，带着丝丝苍白。

　　　　正值黄昏归家之时，周家村的村民见她被衙役押着到来，皆是面露惊异指指点点！

　　　　周家村就这么一间作坊，如今出了事，自然是人尽皆知。

　　　　没有理会旁人的指点，她已是累的微微喘息，直接奔去作坊，四人刚拆封条不久，弟弟妹妹奶奶，还有大姑一家都来了。

　　　　看见大家忧心，陈媛媛心中也是难受，又是愧疚又是愤恨害她之人。

　　　　作坊内被搜查取证过一次，被触碰不少，好在衙差办案一般都会保留现场，好让断案的大人查案。

　　　　因为作坊乃是无尘屋舍，里头的房间基本是干净毫无杂物。

　　　　她径直走向成品仓，余下的半成品原材料，没有完整的配方根本出不了货，完整的配方一直都在她的手中，无人知晓。

　　　　所以出问题的一定是成品！

　　　　她询问一番大姑，自她离开二十二天，一共出货三次——五月十五，五月二十，五月二十五！

　　　　剩余的因为没有完整的配方，配制不成功，一直放在静置仓等她回来。

　　　　她取了一些成品，出来细细一闻，她嗅觉天生灵敏，微微不一样的味道已是钻入鼻尖。

　　　　大夫已是检验，胭脂水粉里根本没有任何毒素！

　　　　当然，想要烂脸，根本不需要添加毒药！

　　　　只要稍稍加上一些东西即可，致使里头滋长霉物，不出三日，涂在脸上便会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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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行行不易

　　　　异样的味道很轻轻，带着细微腥臭。

　　　　依元捕头所言，大夫已是检验，胭脂水粉里根本没有任何毒素！

　　　　当然想要烂脸，根本不需要添加毒药！

　　　　只要稍稍加上一些东西即可，致使里头滋长霉物，涂在脸上不出三日便会烂掉！

　　　　她叹息一声，将仅存的一些成品取了出来，分批查看。

　　　　元捕头在一旁瞧着惊讶不已：“你是如何细分货物？竟连那一天配制的都一清二楚？”

　　　　虽然知道商户都有标记，但细致到每一天甚至每一个时辰都清清楚楚，着实不易，而且上头似乎没有任何标识！

　　　　此话一出，陈媛媛立时怔在原地！

　　　　这倒是提醒了她，此前产品一直不曾出事，只要彻查受伤姑娘所用的产品批次，便知道是何时出产的成品，若只是她离京之后的批次出问题，铁定是有人捣鬼！

　　　　因为有现代思维，所以每批产品豆油生产批号！

　　　　加上化妆品不一样，保质期不同，为了不混淆，每批成品日期不一样，以免影响效果！

　　　　如果能证明是她离京后的产品出现问题，就有一半机会证明清白！

　　　　当然若不找出凶手，旁人也只会认为是她作坊操作不当，才出现有问题。

　　　　至于凶手，会如何下毒呢？

　　　　她首先排除是胭脂水粉出了问题，这些都是放入瓶罐中静置存放，要使近百人毁容，岂不是要下毒上百次？

　　　　光是上百次开瓶，先不说动静太大，会被守卫发现，光是上头的蜡封被动了手脚就轻易会被人发现，过不了质检那关不能出货！

　　　　遂，一定是玉肤乳出了问题！

　　　　她离开时，玉肤乳存放在密封桶内正等等着封装，而且不同批次存放的密封桶也不一样，有精装玉肤乳，和普通玉肤乳。

　　　　只要找出近百人所用的产品批号，就能清楚是哪一桶出了问题，还是全部出了问题！

　　　　若是偏偏只有一两桶出了问题，还是在她离开之后，其中蹊跷不言而喻！

　　　　这般一想，陈媛媛心下已带了几分笃定！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近百名患者的玉肤乳！

　　　　为了以防万一，她又是将所有玉肤乳所用的密封桶找了出来，封装之时雇工会将封泥打开，若是此前被人打开，上头一定会留下一些痕迹！

　　　　她顿时疑惑丛生，若是留下痕迹大姑检查前一定会知道，断然是不可能有内鬼。

　　　　可油纸绳索蜜蜂的密封桶，不拍开封泥，如何下毒呢？

　　　　她低头抱着膝盖高的木桶，仔细查看，又是放了不少清水，也不见有水漏出来，可见桶没事。

　　　　桶没事，难不成是油布？

　　　　她神色凛然，顿时站起身，低沉一声：“大姑，密封所用的油布何在？”

　　　　刹那，所有洗净消毒的油布全部被拿了出来！

　　　　一张张在昏暗的夜色下，简直要把人看晕。加上天色已是不早，她干脆决定先回城再说。

　　　　不愿麻烦大姑一家人，也不愿大姑被人念口舌，她又是将奶奶弟弟妹妹带回家中。

　　　　回城后，天色已是大黑。

　　　　将奶奶三人安置在妥当，她才终于有了空闲的时间，小憩一阵。

　　　　衙役自然是不分昼夜的监视她，不过她也不在意，就当免费保镖。

　　　　她困倦的缩成一团，骨子里的张扬似乎被磨灭许多，棱角渐渐被磨平，戾气也是愈渐减少，经历这么多事，要是还不懂的收敛，她也就玩完了！

　　　　她叹息一声，转过身去。

　　　　因为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来回奔波早已身心疲惫，她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需要成长面对的也太多太多。

　　　　三百六十五行，行行不易！

　　　　也许，她离开之前可以做的更好。

　　　　此前作坊招贼，就该心生警惕，平白被人钻了空子！

　　　　哪怕给门加道锁也是好的，不过旁人要害她，自然也会想尽各种办法。

　　　　事情已发生，懊悔亦是无益，眼下只有解决问题！

　　　　六月初三，次日一早。

　　　　天不亮她就已起来，昨日不曾去小木屋，今日一去才发现木屋已被各种污秽物沾染，甚至有不是地方已是被打砸出现各种破损。

　　　　陈媛媛身形一颤，只觉揪心一片。

　　　　“回来了？”

　　　　只见，身后一个身影缓缓靠近。

　　　　正是许久不见的皮猴，后者眼底染上一抹乌青，想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