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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到长毛罗密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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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应该好好想想怎么脱身才是,她急中生智,用力在歹徒的手臂上大口咬下去,痛得歹徒立时放手。她把握机会又施出她的玉女神腿朝歹徒的重要部位用力、狠狠地踩下去,一脚不够,买一送一再补上两脚,踩得歹徒像只猩猩一样在原地跳个不停,她则赶快发挥一百公尺十五秒的实力,火速逃离“犯罪现场”。
  她急急忙忙地跑回家,急急忙忙地打开门,急急忙忙地冲进去,急急忙忙地关上门,再急急忙忙地冲进客厅,然后急急忙忙地大呼小叫。
  “不好了!不好了!”齐雪儿在客厅里急得跺脚。
  “怎么了?”马克翔从浴室里探出一颗头。他头戴浴帽,身穿防水围裙,手戴橡胶手套,右手拿刷子,左手拿盐酸,全副武装正在对浴室进行大扫除。
  “刚刚……刚刚……”由于刚刚跑得太快、太急了,以至于她现在上气不接下气地讲不出话,
  “怎么了?别急,有话慢慢说,”马克翔这才发现齐雪儿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脸上又是汗又是灰的,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齐雪儿用力点点头,深呼吸之后才终于能顺利开口。
  “不好了!刚刚我回家的路上竟然有人对我意图不轨啊!”齐雪儿说得紧张,可是脸上的表情却让人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兴奋,真要仔细研究的话,她倒好象是对终于有人垂涎她的美色而感到自豪呢!
  “你没怎么样吧?有没有受伤?”马克翔急急忙忙地检视齐雪儿上下,关心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放心好了,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
  “真的没事吗?”马克翔怀疑地看着她。
  “没事。”齐雪儿把头摇得如波浪鼓。
  “你的手怎么了?”马克翔眼尖地瞧见她手掌些微的擦伤。
  “这个?”齐雪儿举起自己的手看。“咦!怎么受伤了?啊!一定是那个歹徒把我拉倒时受伤的。”齐雪儿不以为意地说。
  “还有呢!你看你的手肘,是不是也受伤了?”马克翔可是又气又急又心疼,怎么会有人迟钝到这种地步呢?
  齐雪儿拉起自己的衣袖一看,袖子在肘部果真破了一个洞,细微的血珠正一颗一颗地冒出皮肤表层。
  “真的耶!这里也受伤了。哎呀!糟糕,这件衣服很贵耶!竟然破成这样,叫我以后怎么穿嘛!可恶的歹徒,下次最好别让我碰上,抓到一定要罚十倍。”齐雪儿忿忿地说。
  马克翔在心底深深叹口气,还有下次?一次就太多了,他可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了。“好了,你也别气了,人平安最重要,看看是不是还有哪里受伤,不舒服?”
  “经你这么一提醒,突然觉得屁股好象也有点痛耶!不知道有没有乌青?”
  “唉!”马克翔无奈地拿来急救箱拉着齐雪儿坐下,细心地为她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
  “以后小心点,你一个单身女孩特别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如果有什么不寻常的状况,一定要往人多的地方跑,还有尽量不要走无人的巷道,这样才不会让歹徒有机可乘知道吗?”
  “知道了。”齐雪儿乖乖地点头。“其实我也不是经常这么衰的,只是最近不知道走什么霉运,无缘无故差一点被公司开除,幸好没开除成功,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扯我的后腿,然后又无缘无故被歹徒盯上,幸好我既聪明、灵巧又机智,智勇双全、举世无双,所以才没让坏人得逞,可是为什么我最近那么衰呢?难道是天妒红颜?果真美丽也是一种错误?”
  “这和那没有关系吧?”马克翔很没同情心地泼她一盆冷水,实在是因为他相信老天爷的品味和眼光,只是……“你刚刚说差一点被公司开除,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齐雪儿耸耸肩。“公司突然说小庙容不了大和尚,要我回家吃自己,我才不甩这一套,以为我是白痴吗?吴佳茵说开除我不是公司的本意,好象有人向公司施压,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这样陷害我。如果让我抓到一定叫他不得好死,我要把他全身涂满蜂蜜丢到蚂蚁窝里,然后叫一百个丑女日夜轮奸他,叫他精尽人亡,再把他……”
  齐雪儿说得高兴,愈说愈顺口,完全没有注意到马克翔的脸色蓦然转变,神情有异。
  他神情的变化并非来自于齐雪儿的威言恫吓,而是恐吓的那个对象。以他对齐雪儿的了解,他深信齐雪儿的确不是如她公司所言的那只困于浅滩的龙:不是说他瞧不起她,只是齐雪儿的确不是成大事,立大业的料,毕竟以她那不同凡响的脑袋是绝不可能忍受劳其心智、空乏其身的“磨练”,更遑论要吃得苦中苦了。况且齐雪儿虽然不拘小节,没有知识也没有见识,缺乏常识又懒得看电视,更加不懂得掩饰,有的时候是惊世骇俗了点,但充其量只构得上小奸小恶的标准,怎么想都不足以让人恨得牙痒痒而要大费周张地除之而后快,所以根据以上的推论,他归纳出以下几点:
  1。能说动一间颇具规模的外商公司不分青红皂白地开除一个职员(虽然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职员),此人必定颇有分量,来头不小。
  2。以齐雪儿的背景和出身,应该不会和什么有来头的大人物产生交集,既然没有交集,更不用说开罪了。
  3。没有开罪大人物,却有大人物处心积虑要踢掉她,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齐雪儿成了“代罪羔羊”,至于是代谁的罪……
  “雪儿,你最近有没有再见到赵震东?”马克翔沉吟了半晌,终于还是问出口。
  “赵震东?谁呀?”
  “上次我陪你参加舞会时,那个被我赶跑的糟老头。”
  “哦!那个赵震东!”齐雪儿终于想起来了,是有这号人物,但是这个赵震东究竟长得是圆是扁、是高是矮,她早忘了。
  “他最近有来找你吗?”
  “没有哇!为什么这样问?”齐雪儿问得天真。
  “没有就好,也许是我多心了吧!”
  马克翔也但愿是自己多心,但是谁知道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除了赵震东他想不出还有谁涉嫌最重。毕竟过去的他再怎么十恶不赦,经过十年的岁月,也早风清云淡了;唯独对赵震东是不能掉以轻心,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冲着他来的,也不管这件事是不是赵震东授意的,他绝不能袖手旁观,也绝对有必要防患未然。
  第五章
  所谓声东击西,这是孙子先生伟大而永垂不朽的三十六计中的名计,马克翔所采的防患未然之策就是这一计。
  只见他一身优雅卓绝、品味超然的Jil  Sander西服,紫红的色调包裹他挺拔修长的身材,更显得他玉树临风、英姿焕发;他自信的眼神,富挑逗性的浅笑更是迷死一缸子的女性同胞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之下。
  “亲爱的!你看看那些女人的目光,好象恨不得要把我吞了呢!”Lucy用她那加了糖的声音,以法文特有的轻软娇嗔抗议着。
  “宝贝,别担心,护卫你是我的荣幸。”马克翔执起Lucy细白滑嫩的柔荑轻吻一下,惹得Lucy心花怒放,娇笑连连。
  唉!女人呀!马克翔在心底摇摇头,三两句话就打发了,莫怪乎要被形容成单细胞生物,不过没想到他久不当花花公子,今日牛刀小试,依然是光可鉴人,怪只怪在他天生丽质难自弃,这也是莫法度的事,谁教他从娘胎带出来的就是这样一张人见人爱的桃花脸呢!真是要众家美女不想爱也难呀!
  “亲爱的,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想陪我来参加这个开幕酒会呢?”
  “为什么这样问?难道你不想我做护花使者,还是我不够资格?”
  “当然不是,你肯陪我来人家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嫌你不够资格。”Lucy不依地嘟起性感的红唇。“人家纯粹是好奇,问问而已嘛!”
  说是问问,其实是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个开幕酒会可是她来本地的主要原因。身为名牌服饰的年度代言人,本地专卖店的设立自然要她来宣传、剪彩,好好造势一番,连带的就是来找未来老公人选——马克翔。毕竟模特儿的生命有限,在最美、最耀眼的时候急流勇退,那她永远是世人记忆中最闪亮的超级名模,问题是要退到哪里呢?答案就在眼前,这个外表出色、背景也出色的男人,她要抓住他!绝不放他走!虽说她还是不知道他自愿陪她出席这个开幕酒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管他的,他甘心情愿地自投罗网,她没有理由网开一面,乐得接喽!反正谁也不吃亏。
  Lucy如狼似虎的眼光让马克翔在心底不住地画十字架,念阿弥陀佛。他原是想在这盛大的公开场合和Lucy出双入对以混淆视听,真的一点其它的意思也没有,可没想到这个女人饥渴成这样,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馋像。就某方面来说,他很感谢她如此大力配合,相信明天上流社交圈的头条新闻就是他们俩了;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她的配合度也未免太高了点,让他感到些许头痛。要知道他虽风流却不下流,滥情而不滥交,毕竟他可不是种猪,到处散播爱的种子,要不是时间紧迫,他也不想随便抓人充数。不是他瞧不起她,而是怕后患无穷,如果到时得些什么A字头时病回来那就糟了,毕竟她处的这行业太过复杂。
  “你说你到底是把人家放在哪里嘛!是不是在这里?”Lucy拉起马克翔的手就要往自己的心口上贴。
  马克翔一个翻手,改被动为主动,握住Lucy的嫩白小手送到唇边轻轻吮吻,“那还甩说,当然是深深印在脑海里,留在眼底,心底,在每一次的心跳之间无时不刻呼唤你。”
  “你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Lucy心里甜孜孜的,瞧瞧周围那些既羡慕又嫉妒的眼光,她这下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马克翔但笑不语,这个女人只要给她三分颜色,她的染房就开张大吉了。该夸她聪明还是不要脸?这种程度的甜言蜜语就被唬得一楞一楞的,她真以为她抓住他了吗?才怪!他真那么容易被套牢就不叫“电鳗”了。所谓的电鳗,顾名思义,就是又会放电又会钻,滑溜溜地谁也抓不住,这个绰号可是高中时代他那一票女友合起来送给他的,形容得再贴切不过了。
  “亲爱的,酒会结束后是回你家还是上我那儿?”Lucy的纤纤玉指轻轻绕上他的领带,单刀直入地问。
  “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种问题不太好吧!”
  “怕什么?反正他们又听不懂。”Lucy骄傲地说,这就是身为外国人的优势,可以当众调情,多刺激呀!
  “我看还是上你那儿去好了。”马克翔可不敢明目张胆地带Lucy回那个有齐雪儿在的家。他还没活够,不想那么早死。
  “就这么说定哦!可不准你找借口临阵脱逃。”
  “放心好了,到时候就算你赶我也赶不走的。”既然恢复风流种子的面目,没理由让煮熟的鸭子振翅高飞,况且“声东击西”之计的成败就在此一举,所以就算硬着头皮还是得上阵,问题是……
  他再瞄一眼Lucy那奸计得逞的得意嘴脸,心里实在有点毛毛的,如果真和这八爪妖女假戏真做,他可以预见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战火将是由台湾和法国率先点燃。
  齐雪儿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屋子内来回踱步,原因无它,只因那个恋家成癖,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马克翔今天无视她的严重抗议,不但破格陪那个狐狸精Lucy去参加什么见鬼的酒会,而且“已经”深夜九点五十七分十三秒了竟然还不回来,真是气煞她也。
  电铃声突然响起,齐雪儿火速冲到门边,还来不及打开门,连珠炮地责骂就强力扫射而出。
  “搞什么鬼!这么晚才回来也不先打个电话,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如果你发生什么不幸对得起我吗?万一你被Lucy那个超级大花痴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怎么办?早叫你别甩她,像这种饥渴到挖水库的八爪女,久旱逢甘霖是会死人的,我可不想未过门就当寡妇……”
  “等等,雪儿,谁要死了?谁又要当寡妇了?”苏伟同一脸的莫名其妙。
  “表哥!”齐雪儿瞪大眼才发现站在门外的是她亲爱的表哥而不是马克翔。“你怎么会在这里?”齐雪儿以看火星人的眼光看着突来的不速之客。
  “当然是来看你和马克。”苏伟同提起行李自行入内。瞧他多够意思,老远回来,连家都不回就先到这里报到。“马克呢?”
  “别提那个没良心的家伙!”一提到他她就一肚子火,有了她这么妖娇美丽、婀娜又多姿的女朋友了竟然还向外发展,真是气死她了。
  “怎么了?”苏伟同一脸不解,他亲爱的表妹和他最好的朋友好象有什么误会,但是看齐雪儿一脸的肃杀之气,他也终于放心了,因为这表示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表哥!我问你。”
  齐雪儿倏然将凶神恶煞的脸凑到苏伟同眼前,害他吓了一大跳。
  “你尽管问,可是请先把尊头移开一下,你这样我的压迫感很大的。”苏伟同吞了一大口口水之后勇敢地说。
  齐雪儿点点头,在苏伟同的对面坐下。“表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老实回答,我是不是很讨人厌,很麻烦、没有魅力,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怎么会?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可爱、很开朗、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苏伟同中肯地说出他的看法。
  “真的?如果我真这么可爱,那他为什么说他喜欢我,但不会爱上我?”
  “他?哪个他呀?”苏伟同简直一头雾水,但心里又莫名地响起警钟。
  “笨!还会有哪个他,当然是马克呀!”
  “什么?!马克?你、你,你……”苏伟同彷佛被毒蛇咬到般火速从沙发中弹跳起来。他睁大眼、张大嘴,手指抖呀抖地指着齐雪儿半天说不完一句话。
  “我太感动了,你竟然为我兴奋得说不出话来。”齐雪儿一脸的感动莫名,她早就知道她表哥一定会支持她的。
  “我哪有!”苏伟同一张脸胀得通红。“雪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明明再三告诫你不要接近马克的,你却把我的忠言当耳边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惹上什么样的男人了,那家伙可是十足十一的危险人物,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看上他!我完了,我一定会被舅妈剥皮的。”苏伟同说到最后简直有点歇斯底里了。
  “你也太夸张了吧!亏你还是马克的『青梅竹马』,这样诋毁他你不觉得良心不安吗?”齐雪儿不爽地撇撇唇。死表哥!竟然污蔑她的心上人,八成是好日子过太久了。
  “我哪有!是你不知道事情的轻重,这世界上有一半都是男人,你谁不好爱却去爱上马克,枉顾我的再三警告,你一定会后悔的。”苏伟同像个先知般地散播可怕的预言。
  “我呸!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耶!马克到底有哪点不好?人长得帅不说,洗衣,烧饭、煮菜样样拿手,出水能跳,入水能游,温柔又细心,既会整理房子又会修剪草皮,尤其擅长洗厕所,比白博士还好用,按摩技术也好得没话说,上班累了一天能让他马上一节真是人生至高无上的享受,而且他人机伶又勤劳,比菲佣还好用……”
  “等等,你确定你现在形容的这个人,他叫马克翔没错吗?”苏伟同是愈听愈怀疑,怎么他表妹形容的这个马克翔和他印象中的马克翔除了“帅”这一点取得共识之外,其余的都划上不等号?
  “对呀!”
  “那就奇了,我认识的马克翔是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大少,骄傲自负得要命,别说洗衣煮饭了,我看他连鸡蛋长得是圆是扁都不晓得。他还是个博爱的花花公子,世界上用女朋友最浪费的人就是他,早、午、晚还外加消夜,个个不同,新鲜感才够,他的至理名言是『这世界上只有一种女人,就是缺乏爱的女人』他从小到大,作文题目我的志愿千篇一律都是写要解救天下美女于水深火热之中,总而言之他这个人粗鲁又傲慢,别说洗厕所了,他连洗澡都还要美女擦背伺候咧!”
  “不对、不对!”齐雪儿大摇其头。她表哥是怎么搞的,故意破坏她心上人的形象好叫她放弃吗?她才不会上当。“我的马克是个翩翩美男子,绅士又有风度,是全世界最温柔细心的好男人。”
  “不对、不对!”苏伟同也大摇其头,不同的论点让他真的开始怀疑这世上有两个马克翔了。“我和他认识十几年了,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马克绝对是一个自私自利、任性又臭屁的超级大帅哥,既没耐心,脾气又冲。女人在他看来只是暖床用的人形『烘炉』,他还有一个外号叫『电鳗』,女人碰到他非死即伤。”
  “不对、不对!马克是全世界最好脾气的人了,不只把房间让给我住,还帮我洗衣、煮饭?早上叫我起床上班,晚上帮我盖被子免得着凉。每天都笑嘻嘻的,待人有礼又谦虚,连菜市场的欧巴桑都很喜欢他,常常送他一斤葱,两斤蒜的,人缘好得不得了。”
  “不对、不对!”苏伟同愈听愈不对劲,他一定要再确认一次。“你确定你说的那个温柔,体贴,大方、有耐心、厨艺一流、家事万能,完美得不象话的人是叫马克翔吗?”
  “当然,难道还有两个马克翔吗?”齐雪儿也觉得奇怪,怎么她表哥形容的这个马克翔听来就像是个无可救药的花花公子加超级自大狂。
  “是没有,只是……”苏伟同想不透,如果雪儿形容的这个马克真是他认识的马克,那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天差地别了。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他相信这两个马克是同一个,还真是比登天还难。
  “只是什么?”齐雪儿纳闷地问。
  “马克翔的确是独一无二的,只是我现在开始怀疑也许这世上真有两个马克翔了。”苏伟同悲哀地想,一个马克翔已经够让人头痛了,如果真有两个马克翔,天哪!他忍不住在心底为全天下的妇女同胞划个十字,默哀三分钟。
  第二天一早——
  苏伟同一脸感动莫名,差点涕泪纵横地看着眼前桌上那热腾腾、香喷喷、令人口水流满地的早餐。
  “真是太感动了,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能尝到马家大少爷亲手为我做的早餐。”苏伟同觉得眼眶微微发热,好象一眨眼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这么多废话,不吃的话我要收起来了。”马克翔说着真要动手撤走他眼前的杯碗瓢盆。
  “stop!我没说不吃,只是想多欣赏一下嘛!”苏伟同连忙手脚并用的护住那些早餐。“而且我觉得你该收的不是我的,应该是她的。”他斜眼瞄着一旁的齐雪儿。
  只见齐雪儿一反常态,无视眼前比平常更丰富,令人食指大动的精致美食,反而以杀气腾腾的目光在马克翔和眼前的报纸之间交互瞪视,瞪得马克翔心虚不已,全身起鸡皮疙瘩,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已经可以装桶出售了;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他相信他现在已经躺在铺满鲜花的棺木里等着下葬了。
  他再偷瞄了一眼使齐雪儿大发雷霆的报纸,正中央的大标题就是“法国名模的新欢,她喜欢温柔的台湾男人”,没想到他的精心设计这么快就收到效果,只可惜对象弄错了,谁知道向来不看报纸的齐雪儿今早会突然心血来潮呢?
  “雪儿,你不是还要上班吗?不快点吃会迟到的。”马克翔大着胆子开口,又对自己的小心翼翼感到奇怪,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何必作贼心虚害怕不已呢?
  “哼!”齐雪儿用力地从一个鼻孔喷出气。她实在是气极了,所以才会失常到美食当前不为所动。
  她再度以无比怨恨的目光瞪视马克翔,看得他胆战心惊,一颗心狂跳不已,然后她的视线又投射在报纸上,不看还好,愈看愈火大。报纸正中央的照片上,那个狐狸精Lucy笑得好不风骚,而笑源就是旁边一脸风流倜党、风度翩翩,迷死人不偿命的马克翔,看他们两个眉来眼去,放射的电量足以供应整个夏天用电的高峰期了,就不难猜想他昨晚一夜未归的原因了。
  “这……我可以解释的。”他一开口就后悔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等于是间接承认雪儿是他女朋友,但是以前风流天下知的马克翔又何时要对女人解释他的所作所为了?
  “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齐雪儿猛力一拍桌子,凌厉的气势严然现代女青天。
  “一张照片又不能代表什么。”
  “难道要抓奸在床才算数吗?”
  “那个……”不行,他得挽回颓势才行,他深吸一口气又开口:“雪儿听我说,我和Lucy男未婚、女未嫁,彼此都有交友的自由,就算共度一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国外这很平常,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在你心中我真的这么下流没品味吗?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只会让你联想到上床?”
  “没错!”齐雪儿肯定地点点头,先圣先贤有教诲,食色性也。尤其是像马克翔这么标致正点的男人,纵使郎无意,难保妹无情,加上碰上Lucy那只骚狐狸,足以让男人流“一脚桶”鼻血的喷火身材,由她来采取主动,哪个男人逃得过?
  “这……”马克翔一时为之语塞,通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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