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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雁归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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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程云深只想摆脱嫌疑:“我听说那些匪徒都逮着了,你可问仔细,别冤枉了我。”

    “自是不能冤枉。”顾小天好脾气道,心里想的却是不放虎归山怎么按图索骥!他竟是决定要放任程云深招摇,打算诱蛇出洞,徐徐图之。

    程云深哪里看得出顾小天的心思,顺着话说道:“我跟他们素昧平生,要不是我身先士卒,你早着他们的暗算了,你不谢谢我也罢了,怎么能让他们看犯人似的盯着我!”

    “确实该谢!”顾小天深以为然,铁蒺藜扎肉,确实挺疼的,“只是尚无证据,只好委屈程姑娘暂留此地。”

    程云深错以为顾小天讲理,便继续提要求:“既是救命之恩,也不用你涌泉相报,但好得算是座上客,我想到处走走总可以吧。”

    顾小天一愣,这哪是不用谢,分明是蹬鼻子上脸,倒不用他想着怎么诱鱼上钩了,这么耐不住,不知背后是哪位靠山,他拱手笑道:“姑娘救命之恩,确实当奉为上宾!”

    转而吩咐张江和三子:“你们去回商统领,程姑娘是我的客人,不可无礼。”

    又吩咐翠禾:“山庄风景宜人,带程姑娘四处看看。”

    程云深面上不由一喜,看顾小天怎么看怎么像好人。

    顾小天想,这姑娘的心思可真好猜,哪有间谍这么不专业的!

    就差把“高兴”两字写脸上了,就是看他的眼神,星星闪烁般,怎么那么像见了骨头的小狗子似的,怕不是想贴上他——那可不行。

    顾小天微微心慌,忙别了程云深回自己院,转头又令柳絮悄悄传话给翠禾:“天儿爷让你好好盯着程姑娘,去哪做了什么,都记下来,及时回禀。”

    程云深却不明旧里,天真的以为有了顾小天出面澄清,她便跟那些匪徒划清界限,就想着逛逛山庄,找找柴房,万一发点小财。

    毕竟手里有钱心不慌,谁让她身无分文,又寄人篱下呢。

    这不心里急切,一经顾小天允许,程云深得空便在山庄外院逛。

    “你说,她打探柴房?”

    柳絮点头:“翠禾传话,程姑娘这三五日四处闲逛,从山庄大门到温泉池子,都表现的异常镇定,只有经过柴房,停留时辰较长。”

    逍遥泉庄的进门处,有四根白玉石柱,上刻飞龙,雕工精绝,其势冲天,因仿制皇宫九龙柱,等闲之辈见了无不臣服。

    温泉池子水质冬暖夏凉,整个山庄仅有三大处。除了入门庭因势而建假山环绕有一处,外院正殿内一处,内宅思暖阁里还有一处,非受楚王宠不得入,可见多受女子喜欢。

    程云深竟“异常镇定”!

    “莫不是柴房有机密?”顾小天百思不得其解,大手一挥,吩咐翠禾,“继续盯着!”

    程云深并不知,自己的无知再一次加深了顾小天的疑虑,不就是一处水池子和一个大点的门么,她哪里想过,旅游景点常见的东西,在顾小天眼里竟是如此高大上。

    用总裁文里的形容,大概是:“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呵呵哒!

    这注意,程云深一点也不想要。她多难啊!好不容易自认探好了路,半夜摸到外院柴房外,竟连番遇到顾小天。

    “嗨!好巧,今晚月亮挺好哈。”程云深礼貌而不失尴尬的跟顾小天打招呼。

    顾小天抬头瞥了眼树梢后弯弯的牙儿,深感无言。

    “昨天晚上,你说肠胃不适,出来找茅厕的。”

    程云深一点没有撒谎被撞破的觉悟,反而是认真想了一下自己用过的借口,点了点头。

    “前天晚上,你说饭后散步,出来消食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顾小天也想过把她扭送冯四海那里严加审讯,偶尔又觉得好像挺有趣,便莫名的不想那么做,一定是因为,这人是他三哥属意留下的!

    对,就是他三哥把人留下的!

    太能气人了!
………………………………

第十五章 子不言怪力乱神

    前几日,自打那天知道他的院在她隔壁,见天溜达过来。她说吃不惯厨子做的饭,竟借他的小厨房,还几次想摸进柴房,说什么拿柴烧火。

    这添火婆子的事,那轮的着炒菜厨子下手,又不是乡下缺人手。

    顾小天就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扯谎的!

    竟睁眼说瞎话!

    他是一眼都不想看见她了,看一眼都觉得烦!

    不过。。。。。。饭做得还不错。

    不对,要不是他一边盯着,谁晓得她会不会放点不该放的料——下次还是得盯着她下厨房。

    就是近几日,程云深不怎么去他的小厨房了,改去凑乎外院的大厨房了:“说吧,今天什么理由?”

    “额。。。。。。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程云深见顾小天的脸色比夜色还黑,终于将自己思索了几晚上的事说了出来:“你认识王婆子么?”

    说完,程云深做贼一样,瞅了眼四周:“她托梦给我。。。。。。”

    顾小天打了个激灵:“你怎么知道她?”

    程云深是他从山里捡回来的,王婆子自戕当天,她正受伤昏迷,根本不可能认识王婆子。

    程云深压低声音道:“就是不认识啊!就她死那天晚上,托我把她的簪子埋黄沙里,你说诡异不诡异!”

    顾小天点点头,说的好像挺诡异,可一想程云深扯谎的本事,不由心道:“鬼才信你!指不定打哪听来王婆子的事。”

    难不成,她想摸山庄的底细?

    顾小天想到这种可能,越发觉得程云深的行为鬼鬼祟祟。

    “这跟柴房有什么关系?”

    程云深一跺脚,狠了狠心:“王婆子说,她攒了一辈子的钱,藏柴房东墙角第二排砖里了。。。。。。若是找到了,我分你一半!”

    梦话也能当真?这人真是鬼话连篇!

    顾小天一愣神,转而哈哈大笑,简直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程云深眼里的顾小天笑得像个大傻,当然,也可能他在笑话她傻。

    突然,斜道暗影里,传来“噗嗤”一声,像是憋笑没憋住。

    “谁!”顾小天大喝一声,他竟没留意,还有别人,怕是功夫不弱。

    “我!”顾宴悠然走出。

    顾小天松了口气:“三哥怎么在这儿,我把人都支开了,还以为是。”

    把人都支开了。。。。。。程云深一听,整个人打了蔫,感情不是任务轻,全靠队友帮啊!

    她就说嘛,一路怎么没几个人,偌大的地儿空的跟鬼宅似的,走得她一路战战兢兢。

    “我听说,你这几天没睡好,过来看看。”顾宴的嗓音依旧好听。

    程云深照着翠禾的样子对顾宴行礼道:“楚王爷好!”

    看得顾小天一挑眉,她可没对他行过礼,不过这礼行的姿态可真——说不出来的别扭。

    “您来的正好,我正愁内宅里的柴房去不得呢。”瞌睡送枕头,程云深觉得顾宴来的真好,这可是人的家,哪里去不得。

    也就顾小天,一个同是外来人,防她跟防贼似的。

    “你来真的?”顾小天以为她故意坑自己,不成想到了顾宴面前还是坚持进柴房。

    “小天儿爷不信我说的,说起来我也不信,偏偏我真不认识王婆子,一想不能完成她的遗愿,云深寝食难安,只是王婆做了那等错事,我也不敢求王爷帮忙。”

    不求别人帮忙,等王婆过了太久,魂都没了,她没完成人家的交代,万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顾小天切一声,不屑道:“你哪是不敢,分明是够不着吧。”

    “王爷金尊玉贵的人儿,高高在上,岂是无名之辈能认识的,云深得见王爷,实数祖上积德了。”程云深一嘴的应承话,她想若能抱上楚王大腿,岂不是横着走了。

    顾小天有点生气,他好得一个世子,虽不及皇子王爷,也算高高偏上了,怎么到程云深嘴里就没影了一样!

    这里不得不纠正一下程云深的态度,她第一眼见的顾小天是顾宴的车夫,潜意识里就觉得他比顾宴差几个级别,甚至跟她平坐过车头,说话行动上就少了些许忌讳。

    更何况,她还没正式人听过顾小天的身份,只知道别人叫他一声天儿爷。

    她住的是李妈的小院,顾小天长住她旁边那个三进的大院,大小相较之下,顾小天在程云深眼里算是有点身份,但也仅此而已。

    顾宴已经很少见顾小天吃瘪,听了很是舒畅,笑道:“所以,姑娘打算翻遍我府上的柴房?”

    “王爷做主,云深为客,客不拿有主之物,此番寻找实为解惑,若真有意外之财,云深定如数奉上!”程云深说得时候有一种肉疼的感觉,好像后心又扎了根铁蒺藜。

    脏不到手先分上了?这都什么人呐!

    顾小天愈发看不起程云深这前倨后恭的样,正是二十气盛的少年人,最是刚直的时候,在亲近人面前说话便少了些顾忌:“你刚还给我说见一面分一半的,小人!”

    “天儿爷此言差矣,须知世事此一时彼一时。”程云深毫不客气的给顾小天怼了回去,心里还怪他没眼色,没看见这是王爷么,自己不清楚自己那点微末身份么。

    看程云深那小眼神嫌弃而高傲,顾小天暗自发狠道:“你给爷等着,有你哭得时候!”

    真真是不知哪里来的火气,顾小天感觉自己失了一贯的君子作风,有种想把人痛扁一顿的冲动——要不是看她还算是个女的!

    宴见他俩大眼瞪小眼的斗鸡样,分明忘了他还在一边,咳咳两声:“今天夜色正好,你俩随本王大小柴房遛遛?”

    程云深点头哈腰道:“王爷您先请!”

    顾小天眉头微皱,狗腿子!

    程云深哼一扬头,你行你上啊!

    两人的不对付,在顾宴的介入下,已经上升到了人身攻击和能力质疑范畴了。

    只是外院大小柴房逛过,并没在东墙角第二排砖里发现什么,反倒是惊吓了柴房的一众仆从。

    程云深问道:“王婆子在哪当值啊?”

    “内宅门房。”顾小天说着停下脚,暗恼自己竟被一个蠢人牵着鼻子走。

    “那你带王爷和我在外院瞎溜达?”

    好嘛,还倒打一耙的!顾小天那个气哦。
………………………………

第十六章 人不论他人长短

    程云深不死心,又道:“王爷,王婆子兴许说的是内宅,您看天色尚早?”

    顾宴俊美的脸上,下巴肉无意识的抖了抖。

    他感到了一丝顾小天的无奈,对这种试探性顺杆爬的人,作为礼貌的君子真是哑巴吃黄连一般,有苦难言。

    好在顾小天的人设已经不是君子:“你哪只眼看见天色尚早!”

    程云深头也没抬,看着顾宴,甚为恭敬道:“王爷说早,那便是早的!”

    显然,不同寻常的经历,可以让一个傻白甜,短短几天,蜕变成不靠颜值靠演技的实力派。

    顾小天一咬牙,甩袖拂衣离去。

    没人知道,跟顾宴走到二门的一段路,程云深各种找话奉承,心里却一直提防着,眼珠骨碌乱转,小小算计着万一顾宴起色心,她怎么自保。

    经历过被骗一事,程云深越发觉得,这并不算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一种女性本能使然的自我防御!

    男女生理构造的天然差异,造就了在性别上的力量鸿沟——这本就是事实!

    所谓防小人不防君子,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那一刻那一人是君子还是小人,不怕一万还怕万一呢,毕竟一旦有万一,后果却是百分百的作用在当事人身上。

    就像程云深遭遇过的那样,后果她真的能承受吗?程云深甚至从未敢想自己的父母亲人该是何等心焦!

    妈妈叮嘱的那句,“女孩子在外千万要保护好自己”,真的不是说着玩的。

    人命攸关的向来都是天大的事!

    直到见到候在垂花门外的顾小天,程云深心里跟见了亲人似的,差点没越过顾宴跑过去,明明两个陌生男更危险,她也没想到堤防,也可能是没当顾小天是男的?

    “你回来了啊?”程云深检讨了自己,不该为了利益舍弃哥们,语气那是相当温和。

    顾小天去而复返,还以为程云深会挑刺,意外她的好说话,还微微有点小不自在:“眼见为实,我看你鬼话还怎么扯。”

    “哼!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这一嗓门后,忙有仆妇几人挑灯过来,行礼道:“请王爷安。”

    “王嬷嬷惯常去的是哪个柴房?”顾宴随口问。

    那仆妇想了一下,疑惑道:“敢问王爷说的可是之前守二门的王婆子?”

    顾宴一顿,他竟忘了改口。

    那个从小看他长大的,被他从莉儿姐叫成了王姑姑,又唤成王嬷嬷的人,最后成了别人口中的王婆子!

    顾宴压下脑子里一瞬间涌上的情绪,对仆妇后面一个衣饰华丽的嬷嬷道:“孟嬷嬷,王妃可歇下了?”

    “回王爷,王妃今日精神大好,说要等王爷说几句话,命我在此等候。”

    “小天有一个案子再查,不便进内院,请我帮忙,你先去给王妃说一声,别让她等久了,就说我忙完一定过去。”

    程云深留意到,顾宴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从内到外的温柔,没有一点王爷架子,就真的跟柳枝说的,绝世好男人那样,对发妻爱重有加。

    “王爷辛苦!老奴这就去回王妃。”孟嬷嬷冲顾宴行了一礼,略带探究似的扫了眼程云深,又特意朝顾小天行了一礼。

    程云深一脸迷糊,等那孟嬷嬷走远,她低声问顾小天:“她怎么还朝你行礼?”

    顾小天冷哼一声:“见面礼都免了,告辞礼装什么样子,你当她道王爷辛苦是何意。”

    “不就是一句场面话?”程云深当真没听出什么弦外之音。

    顾小天斜了她一眼,像看见了个呆子,又接着道:“她啊,在说我不体谅王爷,大晚上的查什么查,听懂了就快放人回王妃屋里歇了。”

    程云深听了细琢磨两圈,似乎有那么一点意思,

    顾小天颇为傲骄道:“哼,小爷我偏要装不懂!”

    “别是你想多了,男孩子家家的,哪那么多事!”程云深不无嫌弃地说道,“咱快点找吧!”

    “真不知道你怎么长这么大的。”顾小天也是一脸鄙视。

    “吃饭长啊!”程云深拉了顾小天的衣袖,准备跟在顾宴身后进去。

    顾小天咳咳两下,挣了开,在程云深疑惑的目光里,他似乎有点窘迫,道:“里面是内宅。”

    “内宅怎么了?”程云深后知后觉,眼睛略过门内粗粗的雕花柱,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从王婆子那儿看来的生前影像,身子僵了一下,她哦一声,又扯着顾小天下了石阶。

    顾宴微微眯了下眼睛,早将两人一路的形态举止尽收眼底,他竟不知顾小天何时跟程云深关系如此熟络了,莫非她意在离间他们兄弟?

    “无妨,有我在,你俩一起来吧!”

    程云深仰视一眼顾宴,坚决的摇了摇头。

    夜黑风高的,万一看了什么不该不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她和顾小天这低微身份,岂不也得投向他身后的柱子。

    顺眼看去,程云深似乎见到了王婆子站那,右脑门血流如注!

    唬得她连忙躲顾小天身后,连连告罪:“婆婆,我没有不信您,真没有,啊。。。。。。对,我来找你留的簪子!”

    站一边的仆妇畏惧的看了眼柱子,噗通一下子跪倒地上!这仆妇刚接看二门的事宜,平日没少背后论王婆子是非,见了程云深见鬼似的模样,心里少不得打怵。

    顾小天和顾宴对视一眼,分明都不信。王婆子确实在这撞了柱子,但已经过去好多天,当天也有不少人看到,怎么传到她耳里都是有可能的。

    顾宴想看程云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叫那仆妇起来,多叫几个人,去王婆子常去的柴房,在东墙角第二排砖里仔细找一找,然后来回话。

    那仆妇抖如筛糠,哪里起得来。

    倒是一高壮丫头出声喊道:“我去!”

    但听这嗓音如洪钟,激的程云深脑海犹如迷雾四散,瞬间清醒过来,柱子哪还有王婆子的影儿,

    见顾宴点头,那丫头连忙脚下生风而去,也没带人也没带灯。真可谓艺高人胆大,程云深不由暗暗称奇。

    只是不一会,那丫头就旋跑回来,卷了个灯又跑走了。
………………………………

第十七章 以讹传讹多奇事 

    随着那一落脚大地颤抖的震感远去,程云深差点惊掉下巴,看向顾宴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佩服,果然是美色惑人!

    顾小天一巴掌招呼在程云深的脑瓜上:“什么眼神!”

    程云深想是自己眼睛亵渎了顾小天的男神,才挨了打,虽然一心却挂念着柴房的结果,但好在那奇女子回来不用抻长脖子看便知,便乖乖低头做鹌鹑样静候着。

    顾小天询问似的看向顾宴。

    顾宴微微摇头。

    顾小天一愣!

    刚才他的去而复返,原是试探程云深接近顾宴的意图,不论行刺还是色诱,独处都是最好的时机!

    当然也不可能真正独处,且不说顾宴随时跟着的隐卫,周围还有侍卫,打个讯号,分分钟赶过来。

    偏偏什么也没有。

    顾小天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漏下了,没考虑到。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大地震动,如闷雷声由远及近,三人不约而同抬头看去。

    据地上跪着的仆妇说,这丫头名叫银铃,是银屏的隔着不知几房的姐姐,就是人长得像铜钟,颇有些蛮力,在王府做各种粗使活。

    闷雷声戛然而止于顾宴近前,换成了老牛犁地的努气声:“王爷!有个匣子!”

    在银铃递出匣子的那一刻,顾宴掩面后退,顾小天嘴里“啾啾”两声,又三两步挡在顾宴身前。

    程云深嘴角一抽,这传说中护驾的桥段,上一次山里也见过,就凭顾小天这拼命地本事,她那点嘴皮子功夫可比不过,这会也不及计较了,她的眼睛早被匣子引去了。

    入眼是一个破烂的木头,上面盖了厚厚层土,像埋地下二十年的棺木,透着一股子腐烂味。

    怎么看,都不像值钱的样子。

    程云深涌上一股失望感!

    银铃被三人盯得有些紧张,手下用的力气大了点,木盒子咔嚓应声裂开,碎了一地,露出里面金光闪闪。

    程云深两眼顿时放光,伸手拍去上面的木屑和黄土。竟是一个金丝浮花的匣子,图案看不清楚,但四角用金片护着,十分精巧。

    程云深拎着两侧提环,有些意外的沉,竟晃了一下。

    顾小天轻“咦”一声:“还真让你说着了,放下我看看。”

    两人蹲地上,凑近了看。

    顾宴神色复杂的看着——这匣子他认得!

    哪怕过了二十年,他还记得这匣子,上面中心一颗夜明珠,绕着龙飞凤舞,正面是金丝祥云,另一面是月下牡丹,两侧是双龙戏珠提环。

    顾宴依稀还记得他母妃常常摆出来看,时常摸着珠子笑,只是有一次被父皇看见,两人吵了一架,他便再也没有见过——竟是赏给了王嬷嬷?

    匣子上了锁,顾小天不知哪摸出来根细铁条,捯饬两下就打开了,里面满满一匣子金银珠宝。

    “这个就是王婆子说的簪子。”

    程云深伸手去拿,却被顾小天拍开。

    趁程云深愣神的片刻,顾小天也不看了,盖上匣子,急急的抱到一边去,道:“你不说都给王爷的吗?”

    “不是。。。。。。”程云深连连懊悔话说早了,哪想到真有,一想到王婆遗愿,她忙着喊:“你总得给我那个簪子啊,王婆梦里托的事我还得做了,要不然她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的。”

    “不放过你关我什么事。”一摆手,顾小天径直拉了顾宴走了。

    程云深急得直跺脚,可也没法。

    也不知是顾小天“啾啾”叫来的,还是摆手招呼来的,反正程云深光看匣子了,也没见商正初何时带来一支巡夜的小队,这会正挡住了她的去路。

    “张江!朱三!送程姑娘回去!”

    程云深看了一眼,回小院路上问:“刚才发话的是谁?他怎么知道我姓程?一回生两回熟,咱好得见过好几次了,给我说说呗!”

    张江板着脸,一眼不发。

    程云深一转头,又跑去问三子:“他不说,你说!”

    三子避开几步,瞅了眼张江,憋了半天道:“就,就是商统领。”

    “哦!”程云深颔首,还是三子好问话,不过这名听着有点耳熟,她稍一想,突然拔高声调,“就这天杀的给我拔的铁蒺藜!”

    尚未走远的顾小天听了,冲身后商正初揶揄道:“那天杀的是你吧。”

    商正初下意识扫了眼顾宴,见他浑似无觉,回顾小天道:“下官见药箱精致,想世子的意思应是救人,便听令行事,可有不对?”

    商正初义正言辞的样子,堵得顾小天不愿搭理他,随手摆弄起匣子上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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