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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雁归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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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溜省事的样子,不要太敷衍。
“有菜有蛋还有肉……挺好啊!”程云深满意的点点头。
她很喜欢下面条,简单又速度,配菜随意搭,只要面条煮得软硬适度就很好吃。
程云深将托盘放在顾小天面前,把筷子递到他眼前,躬身貌似很遵敬地说:“天儿爷,您尝尝。”
柳絮微微凝目,程姑娘这是在抢翠蝶的差事?顾盼之下,却不见翠蝶,柳絮眉头一皱。
顾小天不但挑食,还出了名的难伺候,翠蝶私下没少记他的小习惯,这才稳在顾小天身边伺候。
而这会,程云深坐到顾小天一旁的位子上,要是翠蝶早该低头退到身后去了。
更何况程云深盯着他吃饭,顾小天竟没觉得不自在?甚至把那碗不甚出奇的面吃完了……
还喝了几口面汤!
柳絮错愕不已,看程云深的眼里不由多了几分思量。
“说吧!要求我什么?”
“哎?你怎么知道……”
顾小天拿帕子擦了擦嘴,慢条斯理道:“正常你直呼我顾小天,有求于我才叫天儿爷……”
程云深一脸讪笑,迟疑道:“那个,天儿爷可有去大漠的门道?”
顾小天眉头一挑:“你要走?”
“不,不是我去。”程云深连连摆手,“是王嬷嬷,她想把这簪子埋边塞黄沙里,说是想去看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儿……”
“哦……”顾小天轻轻应了一声。
他以为她要走的那一瞬,心里莫名紧张,听了她的解释,才松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该去做点什么,比如考虑一下翠蝶的建议,要是纳……顾小天仔细看了眼程云深:“你多大了?哪里人士?家里还有何人?”
柳絮一惊,瞪大眼,盯向程云深。
程云深被问的心虚,不由咳咳两下:“这……有关系?还是您是想到了什么法子?”
“哦,随便问问。”顾小天忽然觉得这么直白的问不妥,被程云深反问的微微紧张,顾左言他道:“你不是说黄沙吗?我带去你个地儿。”
程云深跟着顾小天出了院子,左拐右绕,竟真寻了处沙堆。
顾小天从程云深手里拿过簪子,往峰上斜斜一插,只留个簪花在外,又搂了捧沙埋住:“找什么边塞黄沙,这不就行了!”
如此简单粗暴,程云深顿时一愣。
她一旁看着顾小天往簪子上埋沙,不禁皱眉道:“你这也太敷衍……”
话没说完,当顾小天把簪子没入沙堆的那一刻,程云深脑海中突然一抹灵光乍现。
明悟一般,程云深知道自己了结了王婆子的事儿,还得了一块……砖?就放在自己的脑海。
像记忆被隔出一块独立空间,她似乎见到了一方未知的天地,那里却不见天不见地,周围雾气蒙蒙的。
当光芒淡去,竟具现了那晚她请王婆子喝茶的桌椅,桌上放着一块砖,散发出莹润如玉的白光。
来不及深究,程云深被顾小天喊醒:“哎!想什么呢?走了!”
“你刚说什么?”
“我说,烧纸的也没见烧真钱真马真房子,你只说埋沙里,我这么做怎么算敷衍……”
“嗯嗯,不敷衍!”程云深连连点头,她了去一桩心事,看顾小天越发顺眼,“天儿爷,你别说,你这法子还真不错!”
“那是。”顾小天被捧得高兴,没多想。
程云深跟他后面碎碎念:“我之前还想着是找镖行还是行商的给捎大漠去,又想咱也不能亲眼见,人家捎没捎哪有准儿,我自己去吧,别说大漠,我山庄大门朝哪都不知道!”
“这些人死都死了,就该死干净些,平白留些糟心给别人。”顾小天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
程云深向来敬畏死者,顾小天这话听的她不顺耳,便道:“你说这话也太凉薄,我不爱听。”
顾小天突然停顿,瞪了她一眼。
程云深见顾小天脸色阴沉,知道自己说的惹他不高兴了,又觉得自己说的也没错,心里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走了几步,迎面见银铃健步如飞的推着个小车过来。
经过顾小天时,银铃停下车,给他见礼。顾小天没看见似的,都没停脚,接着走开了。
程云深微微疑惑,似乎她见过的人,除了楚王顾晏,见顾小天都有行礼,而顾小天坦然受之……
这不是一个车夫该有的待遇!
走近一看,银铃推的是一车黄沙,程云深按下对顾小天身份的疑问,问银铃道:“这沙做什么使得?”
银铃欠了欠身,道:“回姑娘,这沙是给哥儿装土裤子用的。”
“土裤子是什么?”程云深问。
“哥儿多汗,穿節子长红疹,王妃便按孟家从北地带来的婆子说法,命人淘来细沙,晒干炒沸凉温装布袋里,让哥儿在里面拉尿……”
银铃声音大,离老远都能听见。
程云深闻言,猛然转头,一脸错愕地看向顾小天!
只见那潇洒的背影,脚下突然一个踉跄,身子似乎在剧烈抖动,扶着墙一阵:“呕!”
……
之后的两三天,隔壁院门紧闭,程云深没再见着顾小天。
这天吃完晚饭,程云深坐在院里,抬头看着隔壁院伸过来的树枝,淡淡的惆怅:“天儿爷啊!”
这都什么事儿。
这么糗的事被自己知道了,顾小天得多尴尬!
柳絮听是她敲门,都不给开……这肯定是顾小天吩咐的。
“姑娘在愁何事?”李妈得闲,坐到程云深一旁,问道。
“嬷嬷,我把顾小天得罪惨了……他肯定这辈子都不想看见我了。”程云深百无聊赖的叹道。
“怎么会,世子不是那种爱计较的,过两天就好了。”李妈好言相劝。
她早听了翠禾的禀报,知道顾小天在查程云深,两人这几日走得颇近。
程云深哈哈一笑:“柿子?这是顾小天的小名么?”
“姑娘莫要玩笑!”李妈蓦然变了脸色,声色俱厉道,“天儿爷是恭王嫡子,王爷旁支兄弟,是受封的世子爷,岂容我等置喙!”
“啊?”程云深惊讶出声!
………………………………
第二十二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我还以为他是楚王的车夫!”程云深嗫喏道:“就是比较受重用一点,就一点……”
李妈同情的看着程云深。
一墙之隔的院里,顾晏悠哉悠哉的看着顾小天,满眼笑意,低声调侃:“车夫?”
顾小天一头黑线:“别听她瞎说!”
“那你说,这两天怎么回事?”
“没事……”顾小天洗了好几天手,总觉得洗不干净似的。
他并不是觉得手脏,而是被程云深看到那么囧的事,总觉得影响了自己的形象。
就是那种明明想在喜欢的人面前维持良好形象的,结果耍帅摔进泥坑里……一想就觉得窘迫难安。
“真没事?”顾晏盯着一脸别扭的顾小天问。
“没事!”顾小天赌气道,脚底下扎了刺似的站不住,只想冲回屋里洗手,言语间颇为不耐烦。
顾晏目光一冷,正想数落顾小天,隔壁又传来程云深的哀嚎:“马屁没拍到,一巴掌拍到马腿上,天儿爷不理我了……嬷嬷,我怎么这么惨!”
顾晏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开之后,笑声越发不能停止。
程云深听到隔壁幸灾乐祸的笑声,以为是顾小天故意看她笑话,搬了桌椅板凳,顺着墙根摞高。
“姑娘,不可无礼!会摔下来的……”李妈无奈的喊到。
不一会儿,墙角上探出个脑袋:“顾小天,非礼勿听不晓得……啊?王爷!你怎么在这儿!”
顾小天铁青着脸,看也没看程云深,径直走了。
顾晏嘴角一抽,仰头看着爬墙头的程云深:“你到底做了什么?说出来,我帮你给小天说说好话。”
“没,没事!”顾小天刚才气汹汹的样子,程云深哪敢多说,“哎呀,我梦游症又犯了,嬷嬷快扶我回去睡觉!”
……
顾小天本是迎顾晏进门的,刚引进院里,遇上程云深这一茬,一气之下,直接谢绝见客了!
顾晏吃了闭门羹,便问柳絮发生了何事。
柳絮不敢隐瞒:“回王爷,奴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那天世子带程姑娘去埋簪子,回来就不停洗手,还交代不见程姑娘。”
顾晏不得其解,眼见顾小天熄灯,只好离开。待他前脚走人,顾小天后脚便出了门,寻商正初说事。
夜半,程云深梦里又来了一位客——不同于王婆子淡定的落座喝茶,这个叫李四平的,连桌都没坐,摊坐在地上,一副痛苦流涕的形状。
并不是李四平自报家门,在他凭空出现的那一刻,程云深好像自发的就知道了。
李四平哭嚎道:“我就那么一说,都怨王二武,受不住激将,嚷着找楚王报仇!”
程云深眉头一拧,怎么还涉及到楚王了?便仔细听他叨叨,一听不要紧,好嘛——
“叫人来就来吧,还非让我做见证,他是英雄是狗熊关我屁事,呜呜,他就是想让我出铁蒺藜……”
竟是仇家送上门,可不得分外眼红,程云深不由攥紧了拳头!
她后背留了几个大疤痕,白日里翠禾给她贴膏药的时候还念叨可惜!
程云深忍着听李四平说完事情的始末:“我哪敢真动手,就躲后面,一看不对就撒丫子跑,呜呜……我啥也没看见,那个疯子是山坡上滚下来的,我真不认识……”
嗯,这疯子骂的是我,程云深暗暗点头。
“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别杀我,别杀我……”李四平嚷着。
似乎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连滚带爬的冲进白雾,不一会儿,传来噗通落水的声音。
这总算是第二次入梦,程云深淡定了很多,她拿起桌上的白玉方砖当路灯,小心的跟了过去。
方砖的光可照亮周身方圆三步,似乎行了不过百米,程云深就看见一条河。
河水汤汤,没有一丁点水流的声音,寂静的诡异。更令人心惊的是,在白雾的对比之下,河水浓黑如墨。
再抬头望远,视野中一片白,不见来向,不见去处,不见对岸,就好像现代冬天北方的雾霾天。
程云深蹲下仔细一看,河边没留丝毫落水的痕迹,好像李四平从来没有出现过。
突然,石桌方向传来一声尖叫!
程云深猛的转头。
她惴惴不安的靠了过去,只听那叫王二武的一直在重复:“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程云深眉头一皱,这人语焉不详,传给她只是某些模糊不清的意识片段——竟是被吓破了魂!
从隐约的片段里,程云深见到了商正初,他似乎站在一个监狱一样的地方,身边全是刑具……
求饶声不绝于耳,她目光一转,突然对上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正吊在房梁下!
程云吓得顿时清醒过来,再看王二武连连磕头的样子,心下微微不忍,问道:“王二武,你可有何心愿未了?”
翠禾正巧起夜,听了程云深这一句,差点没湿了裤子!
王二武听了程云深的声音,眼中似乎浮现出一丝清明,他终于安静了片刻。
几乎同时,程云深莫名收到一条意识回应,王二武说他想跟小妹葬于一处。
程云深点头应下之后,竟见他散身成雾,再也不见踪迹。
又重归于安静……程云深坐到石凳上,仔细打量起来。
之前梦见王婆子,她脑中是一片混沌,这次再看却清楚很多。
程云深喃喃自语道:“不知是不是得了这白玉方砖的缘故?”
这凳子坐着温凉适中,不似她在院里坐的那个,入秋后,坐一会就觉得扎凉扎凉的。
趴近了细看,桌面也好似不是石头做的,黑亮黑亮的,跟方才所见的河水如出一辙。
低头朝桌下一看——没有四条腿,也没有中心柱!
程云深蓦然心惊。
这桌面竟是一块悬空漂浮的圆板,下面是浓稠如实质的白雾,自己坐的凳子也是白雾所化!
她心里战战兢兢的,有点坐不住了,目光落到桌上的雾化的白玉壶和白玉杯。
程云深想起上次自己给王婆倒了一杯,鬼使神差伸手又倒了一杯——流出来的竟是黑色的液状物!
………………………………
第二十三章 真明白人识时务
程云深胆战心惊的坐在诡异的黑桌前,越胡思乱想越清醒,就像那些夜里码字的作者,头脑转的飞快。
白天八小时熬不出一个字,还删去一大段,结果夜深人静里突然才思泉涌,神笔附体一般,键盘敲个不停。
与码字陷入想象情节走不出来相似,梦里越清醒,越不知如何真实的醒来,就好像陷入了另一个世界,分辨不清真假。
上一次无知无觉的睡醒,这次一清醒,反而不知如何出梦境了。
程云深绞尽脑汁,不由想起之前一部名为《盗梦空间》的电影,任何离开都有一种固定的方式,电影里是五层梦境,一层一层的出……
想到后来,程云深不知怎么睡着了,醒来就见眼前翠禾凑近的脸:“早啊!”
翠禾慌乱的退开,说了句“程姑娘早,起床吃饭了!”然后她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程云深觉得翠禾莫名其妙,坐起身,只过了一秒,她蓦然色变:“莫非?”
王婆入梦那一次,翠禾表现的也是很……说不出来的别扭,好像是有些畏惧自己。
她还以为是两个人不熟,或是人家性格如此,但若是翠禾看见了什么,就说的通了。
通常看的古言文里,异人大抵有两种结局,被当成异类处死或被捧为神灵供奉。
而供奉的多是骗子。
概因异类太过骇人听闻,多被世人畏惧,因惧而生忧,而畏死,而执刃!
异能者当低调低调再低调,闷声发大财就行了,别招人眼热和记恨,人外有人的,别惹上惹不得的,就与世拜拜了。
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以为遇了贵人,有吃有喝便放松了警惕。
还时常以现世的规则为人处世,想想自己对顾小天那样……简直是作死。
昨晚入梦的两个人被处死,显然是顾小天或者顾晏下的令,商正初的权利还不够。
她不但知道了顾小天的糗事,还被他知道王婆入梦的事,关键是她还真发现了一匣子金银珠宝。
程云深暗怪自己莽撞,为求证王婆一事,暴露了自己,要是顾小天把自己抓起来下狱,玩什么杀人寻宝的游戏……
想到梦里见得那些刑具,和暗无天日牢狱,里面如三子说的老鼠乱窜……
程云深身子激灵一下,打了个冷战!
她终于意识到,所谓的高高在上,手握生死大权!顾小天和顾晏一样,都不是她能肆意招惹的人。
如是杂乱的想着,程云深一顿早饭吃的食不知味。
这会,柳絮来传话:“天儿爷说,您上次答应的午饭该还了……”
程云深手一抖,差点没把汤勺摔坏:“那天不是补做了早饭?”
“哦,天儿爷说,那是你吃人家手短,应还的。”柳絮低眉顺眼的说,话却一点也不客气。
程云深可以想象,顾小天说这话时,皱着眉,斜眤的眼神,带着嫌弃的高冷样子。
自己每一句应对,他都有预判,还提前给柳絮交代了,看来意思是,自己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程云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要是说,他不吃会浪费我才吃的,他有没有交代?”
“天儿爷说,浪费不了,最不济还有大黑吃!”
“大黑是谁?”
“一条狗!”
……
真是,好的很!
不蒸馒头争口气,话说到这份上,硬着头皮也得去了。
程云深理了下衣袖:“我,去!”
柳絮看到程云深一脸苦大仇深,忍不住替顾小天报不平:“天儿爷要见谁,不过传句话的事,也就您这儿,他还解释了这么多。”
“是是是,劳天儿爷费心。”程云深态度转眼变得极好,就差对着顾小天点头哈腰了。
惹得翠禾柳枝一众侧目。
李妈笑道:“姑娘明白人,快去吧!”
“当不得嬷嬷夸。”
程云深辞了李妈,出门望远,视线略过屋脊尖尖上翘的屋檐,心里又暗暗叮嘱自己一番——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就低头。
柳絮跟在程云深后面,几次抬眼瞅她。
那日晚些时候,她就知道翠蝶挨罚了,在后院跪到深夜,膝盖红肿的下不得床。
最近都是她在顾小天跟前伺候。翠蝶憋了两天,才对她哭诉说:“天儿爷喜欢程姑娘……”
柳絮毫不意外,还劝翠蝶:“你也别多想了,那是爷的事儿,我们做好分内就行了。”
柳絮知道,翠蝶想爷身边的位子很久了。
她偶尔也会有这种错觉,好像富贵繁华近在眼前,伸手就能够到似的。
哪能呢!
门不当户不对的。
男人又不是都眼瞎,只看外貌就把人娶回家,当观音娘娘供着呢?
岂不闻,王家大公子执意娶了个花魁为妻,气死他老子娘不说,来往的哪个还瞧得上他。
当初兴起时,说什么爱情风流债,被世人嘲讽冷落了,转头在屋里把人打的头破血流,骂人晦气!
连她一个丫鬟都暗地里鄙夷,这种分不清轻重,拎不明世事,一头脑热的人,难成什么事。
时下男女,谁没个少年慕艾的时候,喜欢的呀,郎情妾意一番就完了。到底还不是嫁娶个家里人认同的,方方面面合宜的做枕边人,交付身家。
一时甜言蜜语,一时金玉耀眼,总是有其代价,承不起那千斤重,别枉费过劲的心力,熬到油枯灯尽的也没甚意思。
何况她天儿爷可不是那等眼皮子浅、见识短的!
多少来凑近乎的,哪个得了好?
翠蝶这样,心里有想法,悄悄想想就得了,她还愣管到了天儿爷那,手伸的也太长了些,掂量不了自个轻重么?
柳絮心里暗暗计较,这程姑娘也是,看起来没甚身份的。
只要别拿着娇,自恃爷喜欢,凭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变着法的折腾,敬她三分礼也无妨,日后入了爷的门好说话。
出了这边院门,柳絮道:“前两日,爷不许开门,姑娘莫怪!”
“没你事,是我惹着他了!对了,顾小……是天儿爷,他今天不生我气了?”程云深想先跟柳絮打听一下。
柳絮心说你知道惹人生气还惹乎?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道:“爷的喜怒,我一丫鬟哪说得准……”
………………………………
第二十四章 身受至今无感同
程云深想再下面条的,想了又想,没敢……那可是世子爷!
随便一挥手,就能要了别人小命。她可不敢再偷懒敷衍了,哪怕费点功夫呢,也得让他满意喽。
秋日渐凉,早起来碗热乎乎的馄饨,肚子暖暖的,舒服极了。
做馄饨皮,得先撒点盐磕个蛋在面里,加少许水呈絮状,再揉成团,和到面软硬合适即可。
这合适一词其实最有讲究。
单说和面,水少面硬,水多面稀,几人份,面多少,水多少,都是经验。
很多程序性的任务大多熟能生巧,其中经验也因人而异,甚至不可言传,成为内化的一种自我感觉。
和面的时候,程云深手熟,脑子便闲了,自然就想起应下王二武的事,不由暗暗惆怅。
她都不知道王二武死哪去了!更不用说他妹葬哪了……
程云深从他的意识里见到过他妹,小姑娘长得也还行,白白胖胖的很有潜力,瘦下来也不见得配不上顾晏。
就是想法上有点不太实际,总觉得自己有闭月羞花之貌,有沉鱼落雁之姿。
这也怨王二武,自小夸她天生贵人命。最后仇没报成,还搭进去这么多条人命。
程云深受伤归责有多方面,首先她从坡上滚下来有责任,其次顾小天那一翻身也有责任,但主要责任在设陷阱的王二武一伙人。
说起来,顾小天也算间接给她报了仇,就是方式,在程云深看来,动不动取人性命的做法有些过激,甚至让她感到畏惧。
怎么就这么不把命当回事呢?
势弱的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势强的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
虽说,与己不相干的人,怎么选择,命数几何,听了会让人有所感触,但也就唏嘘一阵子——哪有什么感同身受。
就算相干,比如王二武与李四平,她也恨是得牙痒痒,却没曾想过取人性命。
甚至对顾小天和顾晏,她有求于人,还会笑脸相迎。
像大多数普通人一样,程云深很惜命,她就想好好活着。
规避着可能的风险,也没想跟人急红眼,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搏命去,就尽力多攒点钱,让自己活的舒坦一些。
她就想,顺着顾小天点,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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