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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有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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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这就走!……这里是二楼而已,下了楼梯不就离开这幢楼了吗?一会儿工夫急什么?”齐震嘟囔着从门口往外走,边走边转头四顾,眼珠子乱转一气,估计还对他刚才看见的美女念念不忘。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那怪样子,不觉撇了撇嘴,在心里暗骂:“这么小的年纪就老想着美女,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活宝’!……什么美女啊,八成是女鬼!”
仿佛感应到了我的腹诽,齐震回头对我咧嘴:“喂,你是不是在肚子里骂我啊?怎么我的耳根都红了?”
我恨恨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他讨了个没趣,只好自我解嘲:“骂就骂吧!嘿嘿,凡是大小姐,脾气都不会好!”
这下,我连白眼也懒得翻了,顾自走出了那间空旷的大教室。
黑暗终于降临了,正对着旧楼前方的天空黑沉沉的,可是又透出一大片反常的红晕来,活像是一个黑丑无比的怪物,偏偏抹上了一片鲜红艳丽的胭脂,反而更增其黑,更显其丑!
弧形的走廊已经被黑暗笼罩,就靠着那一片红晕的光亮,我们三个人才勉勉强强摸到离教室十几步远的楼梯口。我走在中间,边走边抬眼看那片红晕,天已经黑了,自然不可能是夕阳的余晖,也不像是晚霞。我越看越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常青紧跟在我身后,他也频频抬头望着红晕,目光中有些许迷惘,似乎正在思索什么。齐震还是一马当先,眼看已经到了楼梯口,他伸出左手扶着水泥扶手,举起脚就要向第一级台阶踏去。
“等等!……先别下去!”我突然大声喝住了齐震。
他收回了脚,茫然不解地看着我。
我走上前去望了望楼梯,在那片红晕的光亮映照下,楼梯的轮廓朦胧地显现出来了。不知道是因为潮湿呢,还是我的错觉,我一眼望过去,就看见这段楼梯的上方飘浮着一大片青灰色、氤氲的雾气,时浓时淡,时聚时散,缥缈不定。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这楼梯——不对劲!我紧紧盯着那片雾气,苦苦思索着。
齐震可等不及了,他推了推常青:“喂,不是你们催着要走吗?现在都到楼梯口了,干吗又不让走了?”
常青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望了望我,就对着齐震摇手:“别吵!……她好像看到了什么,这楼梯不太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不就是楼梯嘛,有台阶,有扶手……”
扶手?对了!
“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里根本不应该有楼梯!”我恍然大悟,“我们不是走这段‘楼梯’上楼的!”
“不是走楼梯?你的意思不会是说,我们是飞上来的吧?”齐震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当然不是!……我想,我也明白了!”常青的目光陡然清亮起来,原先的几分迷惘之色一扫而光,他向我点了点头接下去说,“我们上楼时,储藏室在楼梯的右边,而那个大教室应该在楼梯的左边!”
“所以我们下楼时,楼梯应该出现在我们的右手边才对!可是现在你看,这段楼梯……”我用手指了指,朦胧的红色光晕中,那段楼梯却赫然出现在了我们的左手边!
“哇!我刚刚……岂不是差一点就一脚踏下去了?鬼才知道会通到哪里!……啊呸呸呸!真不吉利!……那我们赶快……找找原来的楼梯吧!”别看齐震平时总是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反而镇定下来,摸索着右边墙壁找起楼梯来了。
我和常青对望了一眼,也紧跟其后仔细寻找起那唯一的出路。说也奇怪,当我们都退到右边墙壁后,左边的那段“楼梯”就悄然消失了,连天际的那片红晕也跟着不见了。但是,我们也陷入了真正的黑暗中,再没有可供借光的东西了!
许久,我们三人在黑暗中不停地摸索着,除了墙壁还是墙壁,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真倒霉!走了那么久了,怎么这里除了墙壁还是墙壁啊?我们是不是上了万里长城啊!”齐震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发起牢骚来。
“长城?如果真是这样,我倒不急了!”我苦笑,就怕我们碰到的是所谓的“鬼打墙”,永远在同一段路上转来转去,永远也找不到尽头,那才糟糕呢!
“现在我真后悔没多带几个手电筒来!只要有一点光就好了,我一定能找到楼梯出口!”常青的声音里有着懊恼和自责。
“别懊悔了,你又不是诸葛亮,怎么能预见到现在的情况?……不过,再这样找下去,我们……”我本想安慰常青,可说到最后,自己也有点泄气了。
“找到了,我找到了!”走在我们前面不远的齐震突然叫起来。
“你找到楼梯出口了?”我和常青眼前都是一亮,一起抢步上前。
只见齐震站在那里正得意洋洋地望着我们,在他身旁的墙壁上,居然有两扇窗户。这两扇窗户都很小,加在一起也仅能容一个人进出。窗子开在离地面大约半米的地方,窗上没有玻璃,木制的窗框被风轻轻一吹,就嘎嘎作响,想来是岁月侵蚀腐坏得很严重了。
“原来不是楼梯!只是两扇窗啊!”我很失望。
“喂,我说大小姐,有窗就意味着我们可以离开这幢鬼……旧楼了。有总比没有好吧?”齐震见我们反应冷淡,很不高兴。
“离开?怎么离开?……哦,我们从这窗子跳下去?”我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嘲讽意味。
“有什么不可以?要不然,我们一直在这里摸着黑瞎找,找到明天也找不到出口!”齐震气恼地反驳。
常青没急着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走过去,小心地扶着窗框,探头出去查看。
好半晌,常青回过身对我们说:“外面很黑,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下面是什么。如果下面是坚硬的水泥地,我们这样跳下去,可能会跳断腿!”
“怎么样?危险吧?我就说这是个馊主意!”我撇撇嘴,哼了一声。
“那,也许下面是软绵绵的泥地呢?我记得旧楼和水泥走道之间有一段烂泥地,按照方位,就应该在……这窗子下面吧!再说,我们现在在二楼,距离地面只有两米多,冒险跳一下,总比被困在这走不完的墙壁里强吧?”
我想了想,也记起来了。旧楼和水泥走道之间,有一块地方原来是草坪,后来大概因为地势低、积水多,又没人管理,就变成了一块烂泥地了。进学校参观时,我们这些新生边看还边嘟囔过,好好的草坪变成了烂泥塘,真是浪费。
见我和常青都不出声反驳,齐震猜想我们都默认了他的话,就又得意忘形起来:“哈哈!你们也同意我说的话了吧!怎么样?很佩服我吧?我出的主意当然是高明之极了,要不然,别人怎么会叫我‘小诸葛’呢?”
天哪,就他的德行也敢妄称“诸葛”?孔明大人如果地下有知,一定会气得跳出棺材来扇他两个大耳光!我在心里暗暗唾骂。不过骂归骂,静下心想一想,齐震的话不无道理,与其被困在这里无计可施,还不如冒一次险!
“……好吧!就算你的主意还可以吧!现在,谁先跳?”我嘴上问“谁先跳”,眼睛却直瞪着齐震,谁叫是他出的主意呢?当然应该由他先实践证明一下可行性喽!
“这个……这个嘿嘿!……当然是我先……示范一下喽!”黑暗中,只见我双眼闪着寒光、极为凶恶地瞪着他,寓意不言自明,他只好撸撸袖子,顾做潇洒地甩甩头,手撑着窗框,就要往下跳。
“慢一点跳!”一直没有做声的常青拉住了他的衣服。
“怎么?你要先跳啊?那好,你先吧!”齐震虽然嘴上说得很轻松,但真要从二楼跳下去,心里难免发涑,现在常青拉住他,正好让他有了借口缩回去。
“不是。我刚才一直在想,从我们离开二楼的储藏室开始,这条走廊……给我的感觉就一直很奇怪!”常青习惯性地揪了一把头发,语气沉重,“齐震,你走了这么久,觉不觉得走廊里少了什么东西?”
这下连我也糊涂了,走廊里本来就空荡荡的,能有什么东西可少?
齐震低下头,想了想回答:“没有啊!走廊里除了墙壁还有什么?”
“唉!你怎么忘了,我们一上二楼,就在地上看见……”
“铁锁?!对了,地上有一把老式的大铁锁!”齐震猛省,四处张望,“那锁亮闪闪的,按理说我们不应该看不见的啊!……奇怪,不见了!”
“一点也不奇怪!我们看不见它,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在我们之后,有人也上了旧楼的二楼,并且拿走了地上的铁锁。不过这个可能性很低,我们一进储藏室就遇到了……古怪的事,如果有人在我们之后上楼来拿了铁锁,也会和我们一样被困住,可是从我们走出储藏室到现在,没有发现过其他……人!”
“怎么没有?我看见一个非常非常美的白衣女孩子,你们不是也看见……”齐震立刻反驳,就记得美女,真是个“活宝”!
“什么美女?这么个……废弃多年的旧楼,哪里会有你说的美女啊?喏,女鬼喏,大概就有!”我忍不住戳了戳齐震的额头。
“她说得对!……我们今天看到的都不是人!遇到的一切可能都是……幻影!”常青肯定地支持了我的说法。
“你们说怎样就怎样了!……这么美的女孩,偏说人家是……真是可惜!就算是,这么美的,多出现几次该多好啊!唉!唉!唉!”看着齐震一脸惋惜,连连叹气,好像巴不得那漂亮女鬼马上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我和常青唯有相对苦笑。
“……哎,差点忘了,你还没说完呢!第二种可能是什么?”惋惜、感叹了好一会,大概是终于想起了我们现在的处境,齐震才回过神来追问常青第二种可能。
“第二种可能是,虽然进了二楼的储藏室,但从我们走出储藏室开始,我们就不在二楼了!”
“不在二楼?那在哪?”齐震一时没明白过来。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三楼,也许是四楼,甚至……也许是屋顶的天台!”常青转头望着那两扇窗子,语气沉重而苦涩。这下齐震也明白了,如果真如常青推测的那样,我们走出储藏室就到了三楼或者是四楼的走廊,又或者是屋顶的天台,自然不会看见原来在二楼走廊上的铁锁了。
但是这样一来,我们的冒险计划就没办法进行了!谁知道那两扇窗子离开地面有多高,6米?9米?还是12、13米?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要想安然无恙,就全靠运气了,前提还要是下面确实是齐震所说的烂泥地!
“那,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比如说,我们还在二楼,那铁锁是被困住我们的……东西拿走的?或者,铁锁本身就是……你们所说的幻影,是不存在的东西呢?”齐震沉默了一会,居然一本正经地提出了自己的假设。
“……我不知道。也许……有这可能吧!”常青揪着头发,在窗子前走来走去,想来他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推测一定正确。
“就算你的假设是真的,又有什么办法来验证呢?……要不,你先跳下去试试?”我烦躁起来。
“这……这个……”齐震也支支吾吾起来,他刚才的说法也只是自己的推测,谁知道对错?跳下去会怎么样那就只有天知道了!是安然无恙?手断脚断?还是一命呜呼呢?
黑暗将它的威力尽情地展现出来,夜空中,不但看不见月亮,连满天的星星也踪影不现,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一片浓重得劈都劈不开的混沌!这时候,人类渴望光明的天性便显露出来,我们呆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都在想:有一点光该多好,哪怕只是像萤火虫一样的一点微光也好啊!
“快来看……下面好像……亮起了一盏灯!”齐震突然大叫。
“灯?是不是你……眼花了?”我半信半疑,探头去看。一看之下,我立刻有如泥塑,木立当场。
“哎?原来是一盏灯笼!不过,这亮光……有点古怪!”常青凑过来,也探头看了看,语气却并不欣喜,反而似有隐忧。
“咳,管他呢!只要会发光就好!……也不知道是谁,居然提着灯笼来救我们了?真是……小巧雅致啊!”大概是感觉到有得救的希望,齐震就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可是,到底是谁啊?……啊!啊啊!那个……灯笼飘……飘飘飘上来了!鬼……有鬼啊!”齐震因为惊恐而结巴的话音还未落,一盏白色的灯笼就轻飘飘地从窗子里飞了进来。
………………………………
第十二章 旧楼幽魂(四)
“别乱叫,不是鬼!……来的人是……我的朋友!”我心里既苦涩又欣喜,神情异样地伸出左手来,那盏灯笼准确无误地落在我手上。白纱的灯笼里滚动着无数的光团,来的是陈仇!
“不是鬼?那……灯笼怎么会……自己飘上来?”齐震惊慌地看着我手中的灯笼。
常青站在他身旁望着我,在光亮的映照下,他面上的神情也是疑虑重重的,我默然,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解释。
“这很简单!因为……我是个巫师!”一个清冷凛然的声音在死一般沉寂的旧楼里回荡着,仿佛正在宣告,宣告自己有着帝王般不可侵扰的威严!
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靠近了我,我微微一转头,陈仇已经无声地站在了我旁边。她的神情还是那么冷漠,目光凌厉,冷冷地扫视着常青和齐震。
我心里一阵惶惑,她在徐家不是早就撇清自己不是巫师了吗?怎么现在又在别人面前决然地承认呢?没等我发问,陈仇紧紧握住了我的右手。她的手冰冷,手心却很潮湿,好像已经攥了许久拳头,攥出了汗水。我立刻感觉她很紧张,这幢旧楼里到底有怎样可怕的东西能令她这样……如临大敌呢?甚至要假称自己是巫师?我疑惧参半,悄悄捏了捏陈仇的手,借此表示我已明白,随后便缄默不语。
“巫师?……嘿嘿!我只知道有老师、医师、美容师,哦,还有一个——黄药师……可是巫师,巫师是做什么的?”齐震虽然又开始耍贫嘴,但听上去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巫师,是一种天生力量强大的人,是可以用巫术操控大自然的力量,超度亡魂,召唤死灵,役使神兽,用咒语来对抗邪恶力量,保护自己和他人的人!”陈仇冷冷地说,“跟一个巫师作对,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是吗?可是巫师不是经常被人们与邪恶画上等号的吗?因为巫师天生就是魔鬼的化身!”出乎意料的是,常青接过了话头。他望着陈仇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厌恶,言辞也咄咄逼人,“所以,我看,就是你把我们困在这里的吧?”
“我可没有这么无聊!……小星星,我们走吧!”陈仇好像不屑于多费口舌辩解,拉着我转身就走,“你们喜欢留在这慢慢摸索,就留着好了!”
“哎哎哎!……我们三个一起进来的,要走当然是一起走的喽!……咳咳,常青,对不对?”齐震故意咳嗽了两声,用力拉起常青就要跟在我们身后。
“干什么拉我?我可不跟邪恶的魔鬼为伍!”常青固执地大声说着,挣脱了齐震的手。
“邪恶的魔鬼?也许有吧!你如果一定要留在这,大概等一会就能看见了!”陈仇停下脚步,回过头对着常青冷笑,“真想降妖伏魔,你就拿出点本事和胆量,在这等着吧!”
“你以为我怕你啊?看我……”常青非常气恼,伸手就到衣服里去乱翻,似乎要找什么东西出来。
“常青,别胡闹了!……她是我的好朋友,怎么会是‘魔鬼’?……先出了这幢楼再说吧!反正她绝对不会害我们的!……难道,你连我也不相信了吗?”我知道常青的脾气固执得很,只好语气诚挚地帮陈仇解释。常青停下手,皱着眉头望了我好一会儿,又狠狠揪了一把头发,终于举步跟了上来。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举高灯笼和陈仇并肩走在前面。这时,我才有闲暇来观察四周的变化。我们三个刚刚又摸到了走廊右边的尽头,只不过,原来一丝缝隙也没有的水泥墙壁上,却多了两扇窗子,就是齐震发现的那两扇。再经过储藏室时,我竟然发现它的门上不但没有铁锁而且是大开的,里面空无一物。
“咦?怎么储藏室里什么也没有?”我忍不住问。
“当然没有。你不是已经看到那两扇窗子了吗?”陈仇没有停下,瞟了一眼空荡荡的储藏室,拉着我边走边说,“这里不是二楼,怎么可能会有塞满东西的储藏室呢?”
“不是二楼?……那是三楼还是四楼啊?”
“是四楼!我的推测没错,我们一走出二楼储藏室,就到了四楼的走廊!”常青在我身后回答。
“你怎么能肯定一定是四楼?为什么不能是三楼啊?”齐震有点不服气。
“因为我知道这幢旧楼只有二楼和三楼的储藏室还在派用场,用来装一些淘汰下来的桌椅和教具。这个储藏室空荡荡的,当然是四楼的了!”
“那也有可能是一楼啊!”齐震看来是跟人抬杠抬惯了,还准备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别罗嗦了,小心摔下去!楼梯口到了!”我无奈地回头提醒他们,在灯笼的光亮下,一段盘旋向下的楼梯出现在我们眼前,“事实胜于雄辩”,终于成功地让齐震闭上了嘴。
我们沿着楼梯的台阶一步一步往下走。虽然灯笼的光芒璀璨,把脚下的台阶照得清清楚楚,但每一步踏下时,我们心中却总会奇异地产生如临深渊的感觉,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跌入十八层地狱一般。因此,我们战战兢兢,走得非常慢。
楼里的空气潮湿而阴冷,特别是头顶的墙面上,竟然时不时会滴下水珠来,不小心滴在皮肤上,冰冷冰冷的,仿佛寒气穿过了皮肤直透入心底,五脏六腑都要被冻结了!
“咳咳!这个灯笼真别致啊!……光也很特别,不过……不像是蜡烛啊!里面是什么呀?嘿嘿,挺像萤火虫的!”齐震大概是受不了这阴森的气氛,就没话找话说,想和陈仇搭讪。
陈仇没搭理他,顾自往下走。常青也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见过有这么亮的萤火虫?”我觉得气氛古怪,寒气逼人,想说说话缓解一下。
齐震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那你说是什么呢?”
“……”我顿时语塞,这个问题其实上次在徐岚家我就想弄明白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没顾上问。灯笼里是什么呢?我望着手上的灯笼发起了呆。
“巫师嘛,当然要用一些吓人的玩意儿喽!……大概是死人骨头里的磷火吧!”常青语气中的嘲讽意味极浓,对陈仇,他似乎很厌恶,一开始就抱着莫名的敌意。
“怎么可能呢?常青你别胡说了!……啊,我们已经到了三楼了,快点走吧!就快到底楼了!”我怕陈仇生气,和常青起冲突,连忙岔开话题。
“磷火?不是!灯笼里是……尸萤!”陈仇头也不回冷冷地说。
“湿萤?潮湿的湿?奇怪,萤火虫还分干和湿的吗?”齐震嘟囔。
“是尸体的‘尸’!它们是我族历代巫师从前任的尸首上得到的,类似于某些少数民族所养的‘蛊’。不过,它们得到了死去巫师的部分力量,又被施了术,不死也不灭,是一种介乎于灵体和实体之间的东西!”陈仇淡淡地回答,但声音如金磬玉碎,有着睥睨一切的气势。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我手中的灯笼猛然间光华如炽,无数的光团聚成一个硕大而炫目的圆球,顷刻又散开,星星点点的小光点闪烁不定,就像是——数不清的眼睛在游弋!
我的手一抖,脚下一个踉跄,灯笼差一点落地,如果不是陈仇和常青都眼明手快,同时拉住了我的手臂,人也差一点摔下楼去。两人冷冷地对视着,把对各自的不友好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来。
“哎呀!吓死我了!差一点你就摔个头破……你没事吧?”齐震脸色雪白,一副惊慌失措、心有余悸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被我吓到了呢,还是被陈仇的话吓到了!(依我看,后面一种可能性更大!)
“……没事!我们赶紧走吧!……这里越来越冷了,我冷得直哆嗦了!”我向上提了提已经恢复原样的灯笼,陈仇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再说,只是重新握紧了我的手,继续朝下走去。她不说话,常青和齐震也就沉默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伐。
最初的恐惧和震惊之后,我越想越觉得疑虑重重。
陈仇的脾气我最清楚,她对不认识和不熟悉的人,向来不予理睬,(就算是认识的、熟悉的她也未必肯理睬!)今天却说了这么多简直可以算是“恐吓”的话,用意何在呢?是要说给常青和齐震听吗?这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而且还把我也吓得够呛!难道……他们两个也有古怪?还是这旧楼里有……就算有鬼,说这么可怖的话,鬼难道会被吓跑?……我左思右想,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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