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老房有鬼-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该还有“阳平治都功印”啊!(常道长应该是“正一派”的。)
“常青,赶紧解决它,这个鬼地方像地狱,再待下去我们都要变成鬼了!……咦,你这个灯阵怎么来来去去只有三盏灯啊?未免寒酸了点!”
我一个疏神,齐震又开始胡扯了。常青的神色好像恨不能腾出手来找块破布,好塞住齐震的大嘴巴。
“邵庆”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原来如此!差点上了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当!”
“他”僵硬地抬起头,鲜血淋漓的脸上忽然全无表情,青灰色的光芒全部缩到了“他”的背后,“他”就像没有生命的木偶,惨白的双手机械而凌厉地抓向常青,完全不受灯光的影响。常青非常无奈,只得一边躲闪,一边变换手印,半空中的三盏灯不断移动着位置,光焰时明时暗。对“邵庆”虽然无用,但光芒所至之处,围着我们的那些怪物却消散了不少。
“常青,有没有灯了?再弄几盏出来啊!”齐震扯开嗓子提醒。
常青满脸无奈,左手虚晃,右手从口袋里又飞快地掏出道符,一抖,符便燃起一团火。他把那团火扔向半空,投进了灯焰中。光焰暴涨,“扑哧”几声过后,那三盏灯猛地叠合又分开,一下子变成了九盏,以三三之数,成品字形扑向“邵庆”。
九灯齐耀,光生七彩,璀璨的光芒直直地射进“邵庆”的双眼之间。光束如有形的利剑,穿透了“他”的额头,直逼那青灰色的影子。影子扭曲躲闪着,却被七彩光束牢牢“咬”住。影子终于缩成一团,极不甘心地离开了邵庆的身体,消遁在浓雾里。
它一离开,邵庆就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像一个被揉坏的布偶,对我们的呼唤完全没有回应。眼看着他的身体逐渐冰冷、僵硬,面色由白转青,生命的迹象消失磬尽,葛虹和许珊失声痛哭起来,半是悲痛,半是恐惧。齐震望着虚空,目光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常青神色黯然,九灯的七彩光焰开始明灭不定,飘摇如风中之烛,投射在各人的脸上,青红交杂,光怪陆离,恍若异世景象。
“你早知道会这样的,是不是?”我咬牙望向常青,“‘九幽灯仪’本来就是幽醮,是不能对活人施用的,是不是?”
愤怒,把我的悲痛和恐惧都压了下去,也蒙蔽了我的理智。
听到我的大声叱责,葛虹和许珊停止了哭泣,愕然地望着常青,齐震对着我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常青的神情复杂,眼中流露出内疚和痛苦,但却没有出声辩解。
“干吗不说话?我在等你解释!”我不依不饶地逼问,态度极差。
常青垂下头,再抬起头时已是满脸苦涩:“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实,这个灯阵……它……”
“它没结成功,是吧?哈哈哈……”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令人胆战心惊的狂笑翻滚着,把我们包裹在浓浓的杀气里。
常青猛醒,急忙想抬手结印,浓雾中无数条青灰色的影子,闪着诡异的水光,如同扑火的飞蛾,射进了九灯的光焰里。七彩的光焰如绚丽的烟花全力绽放,但,转瞬消散。九盏变回三盏,三盏已经暗淡无光的灯,跌落于地,无声无息地化为了灰烬!
常青像被无形的手扣住脖子抛了出去,身子飞起,然后重重地跌在地上。
我后悔莫及,我居然忘了此时的处境而苛责常青,让他分心,结果给了它趁虚而入的机会,害了常青,也害了大家!
我无暇理会齐震他们的惊呼,扑过去扶起常青,他的额角重重地撞在坚硬的地上,此刻鲜血长流,虽然没有立刻昏过去,挣扎了几下却再无力站起。
“常青,你怎么样?”他艰难地微微摇头;随即焦灼地望着我,眼睛里没有丝毫责怪,反而充满了殷切的期盼。
我一惊,难道……他要我去对付那个厉鬼?常青毫不迟疑地点头,肯定了我的猜测。
我当场石化!
不错,我是很想消灭它,但就凭我,怎么看怎么像是去送死的!
“……相信你自己!”常青紧紧握住了我的手,在我耳边低低说道。鲜血滴落在我的手臂上,炽热,滚烫,我心里一热,全身似乎充满了力量。常青的信任给了我无比的勇气,不管结果如何,我也要试一试!
我轻轻放下常青,站了起来。
浓雾中无数的影子翻滚着,重新叠合成了一条狭长的青灰色人影。它不动声色地默立,从上到下闪动着诡异的水光,冷意寒彻心肺,如同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因为这寒冷而颤栗,但我没有停下脚步,常青的鲜血淌过我的右手手臂,滴入手心里,手心里那个火焰烙痕慢慢凸起,泛起了熟悉的、熔化般的痛楚感觉。
我在那影子前站定,静静等待。
时间仿佛也被这寒冷冻结了,我和它面面相对,青灰色的雾遮掩了它的面目,我看不清它的表情。只看见它举起“手臂”,扭曲的前端闪动着水波样的寒光,向我双眼剜来。来不及眨眼,寒光就触及了我的眼皮。然而我却突然敏锐地察觉到它的动作停滞了一下,这稍纵即逝的片刻犹豫,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飞快地伸出右手,准确地抓住了它的“手臂”。手心里被鲜血浸湿的火焰烙痕爆发出璀璨的金色光芒,如一道迅疾的闪电击碎了它的“手臂”,然后毫无停顿地刺穿了它的“胸膛”。青灰色的人影剧烈地摇晃,被刺穿的胸口有一点金光在扩大,随后像碎裂的瓷器一样,无数金色的裂纹漾散开来。我退后一步,冷冷地望着眼前浑身迸射金光的人影徒劳地挣扎了几下,碎裂成片,然后消散于无形。
我回过头得意地对常青一笑:“看来,我也不是全无用处的!”
常青勉强站起身,捂着还在不停流血的额头,虚弱地苦笑:“咳咳,是我没用才对,你怎么会没用呢?”
我突然感到诧异,周围怎么这样安静,特别是齐震那个大嘴巴,怎么可能也不发出声音?
我转过身,只见葛虹和许珊满脸惊骇地盯着我的身后,齐震的嘴巴张得老大,足可塞下一只鸵鸟蛋。
难道有更恐怖的东西出现了?我不敢立刻转身,只是一点一点把头扭转回去,身后的青灰色浓雾已经褪尽,围着我们的那些可怖的东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熟悉身影袅袅婷婷地伫立着,旁边依偎着那个蓝衣男生,此刻他天使般美丽的脸上依旧带着纯洁可爱的笑容。
我的心顿时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中,痛楚如潮水般奔涌而来。我眼前一黑,嘴里竟尝到了几丝鲜血的腥甜,身子踉跄了一大步,几乎扑倒在地上!
是的,终究还是被常青猜中了,身后站着的竟然真是我视若亲人的凌老师!
她真的是这幢旧楼里力量强大、难以捉摸的厉鬼!
我痛彻心肺,此时就算是用“万箭穿心”也不足以比拟我的痛苦。
“凌老师!……为什么?……”好半晌,我才有勇气转过身来艰难地问。
“……美丽的泡影必定会幻灭!这命运的际遇,世间的悲欢离合,半点也不由人!”
“你也可以算是人吗?”齐震和常青齐声大喝。
“……这世上万物,有因才会有果!虽然是命运摆布,但是谁种的因,谁得的果,却并不是无缘而生的。”凌老师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看着我的眼睛,说了这似是而非的几句话。
因果?这旧楼的因果跟我会有什么关系?我不解。
凌老师的眼光闪动,视线移到了我的胸前。我跟着垂下眼帘,胸前只有——灵石!
我蓦然双眼圆睁:莫非……凌老师是因为灵石才找上了我?这旧楼的一切也与灵石有关?
仿佛是洞悉了我心中所想,凌老师淡淡一笑:“你们知道吗?六十多年前,预言这里风水极差,是阴气极盛的‘绝户地’的人就是我!……我苦劝他们不要在这块地上建教学楼,不要在楼前种树植草……可是,却没有人肯听我的话。于是,一个又一个,死于非命……”
“他们不肯听你的预言,你就杀了他们?”常青虽很虚弱,但思维依然敏捷。
“我?哈哈哈……”她突然仰起头纵情大笑了起来。
她本来风姿绰约,神情举止总是那么淡定从容、温柔可人,可是此时的大笑竟是如此疯狂,其中充满了愤懑和苦痛!
我们呆若木鸡,心情复杂地望着凌老师。从来没有看见她这样失态地狂笑过,似乎要把郁积在胸中的所有块垒从这笑声里尽数发泄出来!狂笑当哭,我的脑子里突兀地滑过这个词,也许,凌老师也是有什么苦衷的吧。
“别笑了!”齐震面色苍白,猛然大叫道,“如果不是你,那又是谁?”
“谁?……哼哼,我也想知道是谁呢!……”凌老师却止住了笑,失神地望着黑暗的虚空喃喃轻语。
“不管怎么样,历年来被你所杀的那些无辜的老师、学生,他们死得那么惨,你难道就不觉得愧疚和不忍?”常青质问道。
“你们只知道他们死得惨,他们无辜;可是,有谁知道,我们更无辜!”一直依偎着凌老师的蓝衣男生开口了,他黑色的眼眸如一泓深潭般波澜不惊,长长的睫毛扇动着,嘴角边动人的笑容慢慢漾开来,配合着温柔的语气,是那么美丽纯洁。
不过他接下来说的话却残酷而血腥,“我,是第一个惨死的人。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那天,天气格外晴朗,风和日丽,我背着书包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心里还在想着,放学要早点回家帮妈妈做晚饭。转弯口开过来一辆汽车,要知道那时候汽车可是个稀罕物!我特意停下,后退了几步,几乎靠在了墙壁上。眼看那辆汽车慢悠悠地开近,在距离我大约五、六米的地方,突然失控。我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就看见深黑色、笨重的车头把我撞得飞上了半空。不过奇怪的是,我听不到一星半点的声响,哪怕是最微小的,刚才还热闹嘈杂的街口一下子万籁俱寂,仿佛正在播放一场无声电影。我毫不费力地在空中轻盈地转身,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我像一只自由飞翔的燕子,迎着微风俯视大地。
我看见许多人涌过来,围在一辆冲上路边、撞瘪了头的汽车旁,一个额头上在淌血的男人费力地钻出车来,惊恐万状地瞪着车头前方,那里沿路人家的墙壁当中,‘嵌’着一个男孩子。他的两条手臂******一样乱七八糟地扭曲着,他的整个身体仿佛是一头刚摆在砧板上被乱刀斩过的、带皮断骨的猪,鲜血从他被无数断折的肋骨戳穿了内脏、戳破了皮肉的前胸后背里喷溅出来,从他张开的嘴巴里喷涌出来。但他的脸却是完整无缺,上面没有一点伤痕,那是一张美丽纯洁的天使般的面孔,深黑晶亮的大眼睛里甚至还带着几缕迷惘的神色,似乎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浑身一震,一种就像被炸得粉身碎骨的、极度的痛楚席卷了我的每一寸神经,我忍不住撕心裂肺地狂叫一声,就从半空中直直地跌下来。因为我发现,那个嵌在墙里的男孩子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他就是我!一瞬之后就将死去的我!
我不甘心,这世上还有太多我没尝试过的乐趣,还有太多我来不及做的事,我甚至还没有跟妈妈告别,想到这,我就什么也不顾了,用尽所有的力气扑向墙壁,我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那血肉模糊、濒临死亡的身体无处不在流血,所有骨头都好像断了,别说去见妈妈最后一面,就是轻微的呼吸一下都感觉五脏六腑像是爆裂成了碎片,大概所谓的‘千刀万剐’也就是这样的了!
我的眼前一层层的白雾蒸腾而起,遮天蔽日,人世间的东西在我眼睛里消失了。我只是一径想着:我要回去,回去见妈妈最后一面!”
蓝衣男生的语气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但他双眼里闪动着凛冽的寒光,嘴角的笑灿烂得令人寒毛直竖。
………………………………
第二十章 旧楼幽魂(十二)
“第二个死的是我。”凌老师转过头来又温柔又苦涩地望着蓝衣男生,爱怜横生地轻抚着他的头发,“我是他的妈妈。”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一酸,不觉想起之前凌老师对我的温柔关切。
“什么?你是他妈妈?!……你到底是谁?”常青猛地放开了捂住额头的手,一个箭步跨到她跟前。
“你还没猜到我是谁?”凌老师略带讽刺地瞥了常青一眼。
“不可能!你怎么会是……”常青脸色怪异,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猜测。
“有什么不可能?这幢大楼的设计师就是我的丈夫。”凌老师冷冷地说。
“你连自己的丈夫也杀?”我失声叫道。
“我家和他家比邻而居,我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他从小就很聪明又笃信科学,本来发誓长大要做个优秀的科学家。后来,他对建筑发生了兴趣,就做了设计师。”
凌老师没理我,顾自回忆着往事,“他却不知道,我和他在某种程度上可算是同行。那年,他对我说起,他以前的一个同学要开办一所新式学校,新的教学楼准备建在一家大户人家刚刚卖掉的地产上。我当时就问他,这户人家为什么要卖地产,是因为天灾还是人祸?他说,只是因为那户人家的姨太太刚生了个儿子,不愿再住,所以卖掉了地,另修豪华‘别苑’去住了。我一听,就知道其中必有蹊跷。添丁是件大喜事,但决不能同时卖地迁居,这会对孩子的命格有很大的影响。于是,我当天就偷偷去了那里查看,顺便打听那户人家的情况。
我刚一走近,就感觉那里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萦绕着,这力量应该很强大,可是却透着诡异,因为它极不稳定,就像是风中摇曳的烛光,时隐时现。我心里隐约升起不祥的预感,硬着头皮走进去,围墙里曾经是房屋的地方现在遍地是碎石瓦砾,这家人家速度极快地搬走了,连之前住的房子也已经夷为平地了。
触目所见,是空荡荡的一大片,阴冷刺骨的风不知是从哪里吹来,都聚集在院子的中央,怪异地贴着地面不停地旋转,好像永不停息一般。半空中,可怖的血红色光芒像一张弧形的大网把这片土地罩得严严实实的。瓦砾下的泥土色呈深黑,却带着点点猩红,就像是嵌入了凝固的鲜血。我使劲一跺脚,别说是脚印,就连浮尘也没飞起一丝,干硬得堪比花岗岩石。
我知道,那股强大的诡异力量使这里的地气严重受损,导致五行错乱,阴长阳消,这里成了“三阴绝户地”。我浑身发冷,像中了邪似的站在那,血红色的光芒在我的眼前跳跃,渐渐的,变成了漫天飞舞的血花!我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到以后悲惨的命运,可是却无法改变。”
“怎么没有办法?你可以把这些情况告诉你丈夫啊!”葛虹忍不住插嘴。
“告诉他?……你去对一个新式学校培养出来的、笃信科学的设计师解释什么叫‘三阴绝户地’?”凌老师苦笑,“倘若你们不是亲身经历,会相信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么……你呢?你又是怎么会懂这种事的呢?”齐震握着拳,似乎正在竭力忍耐什么,神情很奇怪。
“我早就说过了,我和他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同行。”凌老师瞥了常青一眼,“我学的是堪舆之术。”
“堪舆?那是什么职业?”许珊和葛虹相顾茫然。
“她是一个风水师。”我和常青同时回答。
凌老师朝我微一颔首:“对,我从小学的就是这个。本来纵使是‘三阴绝户地’,我也有办法扭转。只不过,面对那诡异的红光,我突然觉得心胆俱丧,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我猜想它有慑魂夺志的力量。
好半天,我才打起精神离开那里,去周围邻居处打听那户人家的情况。原来那户人家的男主人是做丝绸生意的,原籍闽南,原配夫人是他的同乡,有六房姨太太。他的四夫人最近给他生了个儿子,是他唯一的孩子。不过孩子一出生就一直生病,奄奄一息的。也不知道他是听了谁的主意,就把自己家住了许多年的宅子低价卖了,另外买了前清富商留下的一处规模颇大的私家园林去住。想来这本是对付那个孩子的,不过,到底是谁干的,却很难确定了。”
闽南?做丝绸生意的?天哪!那不就是孙安宁家吗!诡异的红光,强大但不稳定的力量……难道这一切的根源就是这块“灵石”?
我面色大变,本能地低头去看灵石。
“你也明白了,是吗?”凌老师凄然一笑,双眼死死地盯着灵石,恨意从她全身迸发出来。这种恨,我只在孙安宁身上看见过。
“不……不,我不明白。你说那,那红光是对付孙……那个孩子的,又说你有办法扭转‘三阴绝户地’的,后来,怎么会……”
“扭转?你什么时候见过天意能扭转的?我竭尽心思,用尽方法想要避开那悲惨的命运。可惜,终究还是没有用!我的丈夫根本不听我的劝,他和那个校长选定了那里,设计好了新大楼的图纸,就立刻开工兴建。楼成之日,我们的独子就当街惨死!两天之后,我也横尸家中。我是悲痛过度,以至心神恍惚,跌进了装满沸水的大盆里而死的。我死之后,我的丈夫就在这幢大楼里自尽了。”
“胡说!他不是失踪的吗?”齐震冷笑。
“你说他自尽,那他的尸体呢?怎么不见了?还有那些后来失踪的校长、学生,他们的尸体怎么也不见了?”常青双眼灼灼,一瞬不瞬地逼视着凌老师;“总不会是被你吃掉了吧?……或者,你连他们的魂魄也一齐吞下去了?”
“原来,你也不是那么无用!”凌老师露出惊异的神色。
“吞魂魄!”
“吃……吃尸体!”葛虹和许珊齐声惊叫,又抱在一起开始簌簌发抖。
“常青,不要胡说!这怎么可能呢?”我不相信,就算是厉鬼,也是“身灭神存,唯留虚形”了,只听说索命杀人,又怎么能吞魂魄,更遑论吞吃尸体了!
常青一扫刚才因为失血而虚弱不振的样子,变得神采焕发:“你因为深爱独子,却无法救他免于惨死,所以索性跳入沸水中,用小刀刺进心脏,临死之前以自己的‘心血’施法炼出自己的生魂,然后把你的丈夫引到旧楼杀死,再用他的尸体和魂魄为引,施展‘噬魂解魄术’让你和你的儿子能‘魂附神归’,以旧楼这个绝户地为倚仗之所,用杀戮制造冤魂,进而吞噬魂魄来维持你们虚假的存在!”
我呆呆地望着常青,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额头不再流血了,双目如炬,神采奕奕得让我感到陌生。而他刚才的话更让我愕然,凌老师居然能在临死之前炼出自己的生魂,这可不是普通风水师能够做到的;还有什么“噬魂解魄术”,一听就知道是邪术,凌老师又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呢?
“虚假?哼哼,难道只有你们的存在才是真实的?这世上有这么多浑浑噩噩、醉生梦死的人,他们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凌老师对常青的话嗤之以鼻。
“那么,建筑在杀戮之上的存在就是有意义的?”常青冷笑反问。
“我和妈妈既然能够存在,必定是有意义的。至于杀戮,那是一种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用什么样的手段去促成不都是无可厚非的吗?这不也是你们所遵循的规则吗?我爱妈妈。妈妈也爱我,我们谁也不能失去对方。所以,我们选择了这种方式,借助‘三阴绝户地’和那股诡异力量,制造横死的冤魂,然后施法吞噬它们,我和妈妈就能一直存在下去了。哦,对了,因为法术的限制,必须让那些人死得很惨;又因为力量不稳定,我们也不是经常能进行杀戮的,也就隔个十年杀一批吧!”蓝衣男生似乎故意要刺激我们,竟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虽然他的笑颜艳似春花,但我们却如入寒冬,这恐怕是我们此生见过的最令人齿冷的笑容。他竟然把这样血腥残酷的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理所当然,只能证明他真的不是人,人类所有的美好情感:仁慈、友爱、同情、怜悯……在他身上都已经消失了!
一旁的凌老师静静地听着,却神情淡漠,眼底更是波澜不惊,显然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凌……凌老师,难道你还要再继续……继续这样下去吗?”我语音艰涩颤抖,语气中难掩哀恳。
“傻孩子,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还用得着问吗?……既然天地不仁,我又为何要可怜别人?生杀予夺,尽由我心!”凌老师娓娓而述,缓缓向前踏出一步。
可不知怎么,我眼一花,她已来到我身边,眼中是一片冰冷的杀机。她的长发无风自动,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她抬起手,青灰色的光影向我当头劈来。
我动也不动,不知道是负气还是哀伤过度,心里直想着:连凌老师都这么对我,不如死了好呢!
谁知,这个念头刚一闪,我的眼角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