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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有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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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心头豁然。我总觉得那石库门的房子和里面的摆设眼熟,原来就是以前我常去玩的“中南旅馆”啊!
我又想起那个小男孩要拉我进二楼的“202”房间,就不觉插嘴说:“是啊,那家人是住在旅馆二楼‘202’房间的。”
大家都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我,怪我胡乱插嘴。
腾阿婆一惊,转而点点头:“是的,跟这件事有关的这家人确实就住在旅馆的二楼‘202’房间!小星星,你见到这家的谁了?”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还有吗?”“……还听到一个女人冷笑!”
大家都惊愕地看着我,廖阿姨忍不住说:“你刚才怎么没说这些?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你怎么会看见、听到的?”
我只好说:“就是昨天!大概只有我一个人看见、听到的。”
“那大虎、小石头……”
腾阿婆打断了廖阿姨的话:“别问她了!还是听我把这件事说完,大家才能明白。”
腾阿婆接着说:“有一家三口,从外地避难到了我们这儿,租住在后面旅馆的‘202’房间。男的身体不太好,一直在街上摆摊,帮人家代写信件、布告之类的;女的给隔壁街上的秦家做保姆,收工就帮人洗衣服。有一个五岁的男孩,还经常和我们老房子里的孩子一起玩呢!
有一天,男的到街上去摆摊,因为身体不好而晕倒了,不巧撞伤了路过的陆五,闯了大祸。那个陆五可是当时我们这条街上的一霸,一个地痞、无赖、混混的头。平时只有他伤别人,什么时候被别人撞伤过啊!他立刻叫了几个手下,把男的狠打了一顿。那个男的本就病歪歪的,再被这么一顿狠打,当夜就死了!
我们老房子里当时住的几家人家,觉得他们一家很可怜,就去帮忙办丧事,我是和我的阿婆一起去的。那女的不甘心,已经去警察局报了案。可当时的警察局还不是和地痞、流氓是一家?他们随便派了两个人来,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就说那个男的是生病死的,他们管不着。那女的性子非常倔强,当着他们和我们左右邻居的面就说,一定会到上面去告状的。等警察局的人悻悻地走了以后,我们四邻怕她吃亏,都劝她先忍着气,办了男的身后事再说。
可是,还没等出殡,更大的祸事就已经来了!陆五从警察局那儿得到了女的还要上告的消息,气势汹汹地带着七八个手下,到旅馆大闹了一场,砸了灵堂、棺材,赶走了帮忙的邻居,把女的打伤了以后,还……唉!反正是弄得很惨!等到他们好不容易走了,我们邻居赶紧去看那个女的。谁知,大家发现小男孩不见了!大家又去附近找,找来找去也找不到!
隔天早上,小男孩终于找到了!原来陆五一伙来大闹的时候,小孩子被吓坏了,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一不小心,掉进井里去了!当时场面太混乱,没有人看见,就活活淹死了。等到早上有人去打水,才发现他。
那女的连着死了丈夫、儿子,自己又被人欺负,还没法伸冤,她本来就是个非常执拗、倔强的人,就满怀怨恨地跳井自杀了!还是在她儿子淹死的那口井里,真的很惨啊!”听到这,大家觉得这一家境遇悲惨,很可怜。
“腾阿婆,那为什么要封了那口井呢?”我不解,一口井往往用许多年、许多代,每口井或多或少都淹死过人,难道因为死了两个人,就要把井封住吗?
“……当然有原因!”腾阿婆的脸上显出惊悸的神情,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左右邻居见那一家三口人都死得很惨,就大家凑钱把他们葬了。可是就在那女的做“头七”的那天,陆五突然离奇地死在了那口井边。他住在离我们这有好几条巷子那么远的地方,却在半夜奇怪地跑到井边来,早上被人发现死了。警察局来仔细查看过,他浑身没有一点伤痕,但神情非常可怖,是被吓死的!联想到他害死了人家一家,我们都猜他是被那女的索了命。随后,当天打那个男人的、在旅馆闹得最凶的三个陆五的手下,也接二连三地死了。虽然死的地方不同,但和陆五一样,浑身无伤痕,神情可怖,是被吓死的!一时间,谣言四起,人心惶惶!我们这儿可从来没一下子,离奇地横死这么多人!
后来,还有人传说,这些横死的人都会出来作怪。而就在这时,那口井又一下子变得脏得要命,全成了黑水不说,还会冒白沫,再也不能用了。还有邻居说晚上听见井里传出又像哭又像笑的声音,吓得我们一到黄昏就不敢出门,就算白天也不敢接近那口井了。
最后,我们实在没办法,请了道观里的一位师傅来。他先在井边做了几场法事,然后就叫我们用厚厚的木板把井封死了。他在木板的正面用朱砂画满了符,反面还贴上了一张受道观多年香火供奉的上任观主画的符。末了,他叮嘱我们,千万别靠近那口井,也别损坏了木板。我们专门盖了那座木房子,用最牢固的铁锁锁住了门,又告诫所有人都不再靠近。我的上一辈亲身经历,都很清楚这件事,同辈的也大都知道,不过,后来日子久了,因为没再出现什么异常,我们也就没把这件事再清楚地告诉你们下一辈了!想不到,都过了五十年了,那口井却被这些不懂事的孩子给打开了!”
大家听完腾阿婆的叙述,一时间心情都很沉重,还有说不出的害怕,所以谁都不开口。
我虽然也很害怕,但还是问:“腾阿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是啊,接下来该怎么办?”大家都有点心慌意乱,就等腾阿婆拿主意。
“……大家也别慌。‘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这就去找道观里的师傅,看能不能化解!你们都回家去,今天夜里是关键,小心地护着家里的孩子。云珍(廖阿姨的名字),你也去医院守着孩子,过了今夜,一定会好起来的!”听了腾阿婆的话,大家放心了不少,就照着腾阿婆的吩咐去做了。
我和小华跟着腾阿婆上了楼,腾阿婆见我和小华好像都有话要对她说,就问:“你们俩还有什么要告诉我?”我把昨天木板上拿到黄纸条和晚上双头蛇在梦里救我,到我听到冷笑声,双头蛇出现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哦?那张符被你取下来了?你放哪儿了?”
“在我这。小星姐姐叫我收好的!”小华说着从贴身的口袋里小心地拿出了那张符。
腾阿婆看了看小华,没接那张符,说:“难怪他们都被吓得不轻,你却没什么事!原来符在你这儿呢!……你们俩拿着符,在家等我,我去道观一趟。”
我和小华坐在我的家里,焦急地等着腾阿婆回来。天快黑时,腾阿婆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回来了。我和小华见这个人穿的衣服和我们差不多,身材也不高大,一点也没什么特别,就有些失望。
腾阿婆说:“常道长,那道符就是她拿下来的。男孩子是我的孙子小华,昨天也在场。”转头对我说:“小星星,小华,叫人啊!”
我们不大情愿地叫他:“常道长。”
“不用叫道长,叫常伯伯好了!……你们愿意帮大家做事吗?”
“愿意。”
“好的。等一会,我们一起到井边去,你们敢吗?”
我和小华都很害怕,但不想叫人小看了,就硬着头皮说:“当然敢的。”
腾阿婆也有些担心:“常道长,小孩子去,会不会妨碍你啊?”
“没事的。鬼其实不可怕,可怕的只是人自己因为恐惧而幻想出来的景象。”
我和小华面面相觑:“不可怕?那为什么大家谈起,都吓得半死?更别说看见鬼了!”
常道长笑了:“如果你们不害怕,鬼自然就不那么可怕了!”看我和小华还是面带惧色,腾阿婆也是心有戚戚,常道长又进一步解释说:“所谓鬼,其实就是人的执念。人活着的时候,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皆备,众生皆同;人一死,这些东西本来也应该随之消失。但有些人对其中的一样或者几样特别、特别执着,又兼盘踞在一些阳气不足、阴气盛的如废井、荒坟、旧楼、野地等地方,时间久了,就形成了一种能影响人的能量,继而又幻化出了各种影像。你越是害怕就越是容易被它的幻象所迷惑,从而使它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我们仍然似懂非懂,不过心里却不那么害怕了。
天暗下来了,我和小华跟着常道长,走到小木房子跟前。腾阿婆没有来,常道长让她在家里等我们。常道长神情很坦然,我们也镇静了许多。
推开门,外面的光线透进房子里,那口井静静地立在角落。没有什么动静,我们站在常道长的身后,无声地等着。
突然,我们耳边传来了冷笑声,来了!我紧紧拉着小华的手,发现他和我一样也在发抖。
“五十年了,你们还想留在这害人吗?”常道长声音很平静。
“我……恨……不消!”有一大一小两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井口上方,是那个冷笑的陌生女人在说话。我和小华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天哪!一个肿胀的不成人样的恐怖女人,正咧着嘴对我们说话呢!旁边的小男孩也没有了我昨天看见时的可爱模样,面目扭曲,肚子非常可怕地向外鼓着。我们吓得马上低下了头,再也不敢看她们了。
“你们仔细想想,当初害你们的人不是早就已经得到报应了吗?你们还恨什么?还留在这干什么?”常道长不疾不徐地说着,“你们早应该想通了!早点投胎去吧,别留在这惊扰和你们的仇恨无关的居民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女鬼用不太清楚的声音回答。
“我只是好心来劝你!你想想,你们恨着早已不存在的仇人,一直留着这最可怕的模样,又为的是什么?”女鬼许久没有回答,我们暗地里捏了一把汗,不知道接下去她准备怎么样。
“妈妈,我们现在的模样真的很可怕吗?”小男孩突然问,女鬼语塞,依旧没回答。
“妈妈,我要和小伙伴一起玩游戏!我不要一直住在井里面!”小男孩指着我和小华说,我们也鼓起勇气看他,他的面目竟然没有刚才那么可怕了。
“怎么样?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带着你的孩子去投胎,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难道你想和你的孩子一直留在这乌黑浑浊的井里吗?”
女鬼猛地抬起头:“……不错!我们不用留在这了!”她似乎放下了什么重担,神情变得轻松起来。我们惊讶地发现她和小男孩的身形和面容都有了巨大的变化,再没有刚才那种狰狞和可怕了。她们就像一对普通的母子,携着手向我们走来。然后,她们的身影慢慢变淡,渐渐地消散在空中。
常道长的神情很欣慰,我和小华也很高兴,那口井所引发的恐惧终于消失了!
后来,正如腾阿婆所说,受到惊吓的孩子们陆续好了,大虎、小石头也恢复了健康。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我们还在一起尽情地玩耍。只是有时候,我还会想起那对母子,我想,她们现在一定过上好日子了!
………………………………
第七章 河边女孩(上)
小孩子总是很健忘的,大虎他们很快就把那口井的事扔到了九霄云外。我们这群顽皮捣蛋的“小猴子”又在老房子周围追跑打闹,又喊又叫了。
这天下午放学很早,我们把书包一丢,玩起了“官兵捉强盗”的游戏。大虎、小石头他们七个人一伙做“官兵”,我和小华、明明、遥遥、洋洋一伙做“强盗”,大家玩得正高兴,突然听到巷子口一片嘈杂的声音,好像有个小孩扯着嗓子在叫:“快来看啊!河里又有死人浮上来了!”
我们都是一怔,我说:“谁在叫?”
小华仔细听了听:“好像是隔壁巷子的小正。”
“罗嗦什么?我们赶快去看看吧!”大虎带头往巷子外跑去。
我却犹豫了,小华拉了拉我:“小星姐姐,我们也去看吗?”我想了想,勉强点了点头:“……嗯,去看看。”
走出我们巷子,穿过马路,对面也是一排老房子。在两座房子的中间有一条宽仅1米,长约10米的小巷子,它的尽头是一个小河滩,铺着两块比较平坦的大石板,下面砌着七、八级台阶,两级在水面上,其它在河水的下面。现在不但石板上站满了人,连那条小巷子里也挤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我和小华好不容易才挤到离石板比较近的地方,大虎他们已经挤到石板上站着的人群里去了。
小华小声地说:“人真多!我们看不见了!”
“小孩子家,看这个晚上要做噩梦的!”我们前面的一个大叔警告我们。
“我们又看不见什么。大叔,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小华太矮了,踮起脚尖,也看不到前面的情况,就问刚才跟我们说话的大叔。
“听说是今天有人下河,去捞掉下去的棒棰,又看见一个死人浮在这边河滩头上了!”
又?
我问:“以前也有很多吗?我们怎么不知道?”
“你们知道个什么!以前不常有这种事,最近几天连着发现了好几个呢!你们这些小孩子,千万别不听大人的话,在河滩头乱跑瞎玩,一不小心掉下河,就要淹死的!”
我的脸白了白,低下头不吭声了。
“难道淹死的都是孩子吗?”小华不服气地问。
“可不是嘛!真可怜!五个孩子了!”另一个站在我们前面的阿婆叹息。
“是吗?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啊!”
“咳,我看哪,这事邪得很!”
“怎么?”
“那五个孩子,最大的十六、七了,最小的也十岁以上。他们都不是单独到河边来玩的,可是事后听和他们一起玩的孩子们说,他们都是一转眼就不见了,好像根本没有挣扎、呼救过。”
“大概是其他的孩子没注意,没听到吧!”
“哪里啊!都是大活人啊,怎么会听不到?”
“是啊!我看就是邪!”
我和小华听着前面的人议论纷纷,一时都不说话。
这时,后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有人推了推我和小华:“哎,公安局来人了!叫大家都不要挤在这儿,都回家去吧!”我们俩只好随着人群退出了巷子。等到公安局叫来车子,运走了淹死的孩子,看热闹的人群才散了。大虎他们都被自家的大人,像抓犯人一样带回家了。
我看了看小华,说:“小华,你先回家。如果我爸来找,说我去买本子了,一会就回来。”
“小星姐姐,你可别乱跑啊!”小华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些议论,有些担心。
“放心吧,你知道我怕水,怎么会乱跑呢?”我笑着拍拍小华的肩。
我等小华走了以后,才慢慢地走回小河滩。石板上空空的,因为出了事,大人们今天就不来洗衣服了。我在石板前站定,望着河水出神。
我确实还是不敢太靠近这条河,因为我小的时候也掉进过这条河里。
望了一会,天色有些昏暗了,夕阳的余晖倒映在水面上,远处有一座桥横跨在河面上,河两岸的老房子里有烧饭的煤烟味飘出来,“小桥、流水、人家”的景色显得很美。
我准备回家,转身的时候,无意间一瞥,我看见了对岸的一座破旧不堪的老房子,大门上竟挂着四只鲜红鲜红的大灯笼。
我一抖,连忙停下身子去看。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一座醒目的破房子,挂着红灯笼!
我骇然,因为那里原来是有这么一座破房子,可是它太破了,听说十年前已经被拆掉了。而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六年前也看见过它和……别的!
我不自觉地把视线转向对岸河滩的石阶,一个穿着紫红上衣的女孩果然又坐在上面,此刻,她正冷冷地望着我!
我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她怎么又出现了?
恍惚间,她和六年前一样,不知怎么就过了河,坐在了我面前的石阶上,用手一下、一下地拨着水面,溅起的水珠竟然飞到了我的脸上。天气并不冷,可是我却遍体生寒。距离这么近,我清楚地看见女孩面上神情淡漠,扎着两个羊角辫,十岁左右的年纪。她好像感觉到我在死死地盯着她看,居然抬起了头,清秀的脸庞,眼角的小黑痣,她没有任何改变!我没有动,但是身子却开始发抖,六年前的事又在脑海中重新浮现。
六年前,我刚五岁,在读幼儿园中班。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特别是一到春季,经常咳嗽、发高烧。所以那时妈妈请病假在家照看我,我也时常不上幼儿园。一个人在家里没劲,我就跟着妈妈到河边去洗衣服。妈妈蹲在水面之上的台阶上,把衣服放在石板上捶。我就找块小石头,拿张纸来捶打。
一天早上,妈妈照例带着我在河边洗衣服。我已经捶破了两张纸,觉得没趣,就东张西望起来。就在那时候,我被河对岸一座老房子门上挂着的两个红灯笼吸引住了,我喜欢那鲜红的、圆圆的大灯笼,就盯着它们看。
“小星,我去拿你昨天换下来的长裤来洗,顺便去看看锅上炖的银耳。你在石板上玩,别乱跑,也别靠近台阶!”妈妈嘱咐了一番,就拿着洗好的衣服回家去了。
我就看见,对面的河边台阶上坐着一个比我大好几岁的女孩子。她穿着一件紫红的衣服,挺显眼的,我就朝她挥手打招呼,还傻乎乎地笑着。她也望了我好久,突然站了起来。她的脸色不太好看,似乎有点生气。我那时有点憨,就隔着河叫她:“姐姐,你要过来和我一起玩吗?”
她望着我,点了点头。我眼睛一眨,咦?她已经过了河,坐到我这边河滩的台阶上了。
我很奇怪,就问她:“姐姐,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你是游过来的吗?”
她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我。
“姐姐,要不,你是飞过来的?”我又靠近了她一步。
她摇摇头,做了个游泳的动作。
我扭头望了望河水说:“姐姐你真厉害!我不会游泳,可到不了河对面去!”
她转过头去,还是不说话。
这时,天边飘过来几朵云,遮住了太阳。她突然又站起来,还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向她走了两步,快要踏下台阶时,想起了妈妈的嘱咐,就说:“姐姐,我不会游泳。妈妈叫我不要到台阶上玩。”她犹豫了一下,对我摇摇手,意思是不要紧的。我点点头,走下台阶,来到她旁边。她向我伸出了手,我也伸手去拉她。
可是下一刻,我发现我已经在河水里了,我都没听到我落水的声音。
这是我们苏州的一条内河支流,直通大运河,河水很深,河面很宽,可以并排开好几条船呢!我一点也不会游泳,不过当时我却非常镇静,既没乱叫,也没挣扎,只是四面看着,心里还在想:刚才的姐姐呢?跑到哪儿去了?所以好一会,我也没下沉,上半身一直浮在水面上。不过我发觉自己正在慢慢地往河中心飘去,河面上静悄悄的,没有船经过,也没有人来洗衣服。
河水很清,绿莹莹的,还能看见浸在河面下的台阶和上面的青苔,以及旁边长出的水草在随着水波晃动。那时我的年纪小,没意识到会不会淹死,还欣赏了一下河边的美景呢!(换作是现在,早大哭大叫了)只是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回到岸上去,而且我心里还想着找那个穿紫红衣服的女孩呢!天气不冷,但河水并不暖和,时间长了,我觉得自己的手脚发涨、麻木,渐渐变得沉重起来,身子也在往下沉。我看着河水升上来,不知道该干什么,心里竟然想:那个姐姐呢?怎么不来救我?
就在这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身子横了过来,手脚在胡乱划动,划了几下,居然向河滩头靠过去了。我的神志很清醒,好像觉得有一股力量在推着我。到了石板边,我却发现了另一个问题,我太矮小了,爬不上石板;而水下的台阶太滑了,站不上去。
我努力仰起头,就看见那个紫衣的女孩站在石板上,望着我。她的脸很清秀,眼角有一颗明显的黑痣,她的神情很犹豫,但还是伸出手来,用力把我拉上石板。
我湿淋淋的,却开口对她说:“姐姐,谢谢你。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她看看我,摇摇头,然后一转身,就不见了!我傻傻地站在那儿左看右看,却再没看见她,然后我发现连对面挂灯笼的老房子也跟着她一起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妈妈回到河边,看见我湿淋淋的,吓了一大跳,以为我玩水跌在台阶上了呢,就狠狠地骂我一顿。所有人都没想到我是掉进河里去了,因为他们认为,如果是掉进河里,光凭我一个五岁的、还不会游泳的孩子怎么可能自己爬上来呢?
我在后来的一年时间中,就一直在睡梦里,重复那天的情景,醒来总是一身大汗。年纪稍大点,知道掉下河是会淹死的,就更加后怕了。再后来,我不敢再去河边。
没想到,今天我竟然又看见了她!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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