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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有鬼-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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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怎么了?这么吃惊?我还以为你早就习惯了我们的快速换装呢!”云腾蛟略带揶揄。
我没有理会,因为我有一个更可怕的想法。
我狠咬了下嘴唇问:“为什么灵石碎了……它就变成人了?”
“女人,真是一种口是心非又麻烦的动物!你明明已经猜到原因了,却不肯相信,非要我挑明吗?”阴鸷少年厌恶地扬起了他好看的眉毛。
我的身体抖得厉害。
我的手也开始颤抖,再也不能维持勉强的镇定。
“因为他就是饕餮!”云腾蛟似有不忍,温言解释,“是上古神兽之一。有一日,呃,受伤被灵石偶然困住,一个巫师恰巧经过,把他捡了回去。这个巫师所在的部族村落受到了山洪的威胁,想借助他的力量,就施术与他缔结了契约。”
“我福泽他的部族,他将灵魂献祭给我!这就是灵魂契约的由来。”少年,哦不,饕餮傲慢地说。
“那为什么你也要千方百计地抢夺灵石?”常青慢慢走过来问。
他又扬了扬眉毛,冷笑:“哼!我喜欢,我愿意,不行啊?”
听到这近乎无赖的回答,常青愣住了。
我死死盯着他。
如果目光能够穿透身体,大概他的身体已经被我射成了筛子了。
他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着我,桃花眼里满是轻蔑。
“到了这时候,你就把实话告诉她吧!好歹,她也算是你的……半个恩人啊!”云腾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我警告你,别把这种又蠢又笨、长得又丑的女人说得跟我好像有什么关系一样!”饕餮朝云腾蛟投去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你……本性贪婪之极,虽然能吞噬他们历代巫师的灵魂,但一定还是不满足的,也不甘心被灵石困住,被别人控制,所以……”我的声音木然,但眼里却燃起了怒火。
“不错!我很早就计划好,要灭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巫师一族,还有这块困了我几千年的石头!”他得意地一笑,“我慢慢蚕食这块灵石的力量,不断蛊惑贪婪的人心,今天终于……心想事成!”
常青我和对望了一眼,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陈仇呢?”我突然发觉园子里没有了她的踪影,连银色光团也不见了。
她会去哪?难道是……
冷汗涔涔而下。
“刚才还在的!”常青也骤然失色。
“……是灵石碎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
我霍然直视云腾蛟:“她人呢?”
“呵呵!向我要人,好像弄错对象了吧!”他好脾气地摇摇头。
我勉强按捺住怒火,转头问饕餮:“灵石碎了,你也已经……出来了!那陈仇呢?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饕餮鄙夷地瞥了我一眼:“真是蠢!我刚才的话你没听明白?我要灭了他们巫师一族!这块石头一碎,他们族的巫师传承才算真正断绝了!”
“断绝了又怎么样?”
“怎么样?哼,当然是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
“巫师……还有传人!”
“你的意思是……她……她死了?”
“反正,灵石也不是我弄碎的!”他突然笑了,眼角、嘴边居然都是幸灾乐祸的恶毒笑容,“说起来,你的功劳真不小。没有你,这园子里的活骷髅怎么会炼出金蚕影?没有你,早已分裂的母石和子石怎么会合二为一?没有你,他们族最后一个巫师传人又怎么会用两伤术毁了灵魂契约”?
“哦,你还不知道,毁了灵魂契约,不论胜败,施术的人马上会死!”
“你……骗人!”
“哼!灵石如果完好,也许还能苟延残喘些日子!”
可是,灵石碎了!
我狠狠咬着嘴唇,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减轻心中的剧痛,浑没感觉鲜血已经顺着嘴角滴落。
“云……云腾蛟,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我的声音发颤,几乎是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他。
“不必客气,表妹,你说吧。”他不动声色地回答。
我看了看手中碎裂的灵石,说:“你有没有办法……找到她……哪怕是灵魂也好?”
饕餮轻蔑地嗤笑了一声。
云腾蛟沉吟了一下,似在斟酌字句:“办法不是完全没有,但是……我无能为力。”
“什么办法?”
“让灵石完好如初!”
我低下头认真思忖,灵石碎成这样,用什么东西能把它粘好?就算有耐心一小块一小块地粘上去,“完好如初”的可能性又能有几分呢?
我绞尽脑汁地苦思冥想着。
仿佛洞悉了我的心思,饕餮连连冷笑,斜睨着我就像是看着一个无可救药的白痴。
“咳咳!表妹,既然我都没有能力让灵石完好如初,你就不必再白费精神地想了。死生由命,强求不得的!”云腾蛟轻叹一声,温和地劝慰道。
我的脸上一片漠然,只是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表妹,灵石已经破碎,再没有原来的作用了。不如,就把它送给我吧!”云腾蛟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我的神情变化。
我心中一动。
因为我发现,不管是饕餮、云腾蛟,还是围在我四周的那些一直敛声屏息的异类,或深或浅都流露出一种跃跃欲试的……贪婪气息!
原来如此!
我的心本已被悲恸和愧疚焦灼得千疮百孔,此时不吝于再插上一把刀。
我环视四周,神情木然,心里却暗暗冷笑,绝不会如了它们的愿的!
“唉……好吧!反正我留着也没用了!”我叹了口气,装作心灰意冷的样子,把灵石伸向云腾蛟,声音渐低,“不如就……彻底毁了它吧!”
毫无预兆的,我猛地将手中的灵石碎块狠狠地砸在旁边坚硬无比的花岗石上!
这一砸,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结果可想而知。
耳边一声怒吼!是饕餮,它被气得又露出本相,红光一闪,一张硕大无朋的嘴巴朝我当头压来。
我懒得躲闪,只是静静地看着。
云腾蛟也露了本相,不同的是,它在半空飞速盘旋,从嘴里吐出一个半透明的水团,莹润剔透,宛似水晶。
这水团波光莹莹,光芒十分柔和,一下子就罩住了我和粉碎的灵石。
饕餮的大嘴被水团一阻,无法压到我,又发出一声怒吼,带着颇多威胁的意味!
云腾蛟似不理会,五爪在虚空轻轻一吸,水团里散落在花岗石旁的灵石碎块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慢慢收拢,缓缓升起。
我注视着升起的灵石,思绪如潮,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然痴了。
眼看它越升越高,越来越接近云腾蛟。
一个尖细的声音钻进我的耳中:“你就这样看着灵石落进渔翁得利的他手中?”
我一凛,不及细想,举起右手重重拍向灵石。尚未碰到,我的手心居然飞出一大簇金色的火焰,犀利地击碎了已合拢的灵石。
火焰的余势未衰,又勇猛地一头撞进了晶莹剔透的水团里。
半空中的云腾蛟诧异地“噫”了一声。
我也吓了一跳。
火焰似钻头一般穿过水团,拉长的样子就像一条灵活的小金蛇。
水火不容,它们本是相生相克的。火焰撕开水团的同时,自己也缩小了一圈。
我并不知怎样收回那火焰,只得在一边发愣。
围着我的那些翘首以待的异类,等的却就是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光影飞掠,妖魅的气息空前高涨。
我略略侧头,正好把它们各显神通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一马当先的是那道绿光,它飞速地擦过缺口,伸出的一小团果冻样的东西裹住了一小块灵石,速度不减地没入夜空。
紧随其后的是那个圆球,它像炮弹一样射过来,扑到缺口时猛地一滚,裂开一个大洞,一小块灵石落进了洞里。
这时,饕餮低下头一甩,顶上的羊角卡住了它。
圆球倏忽扭曲成了麻花的样子,哧溜一声钻入了泥土深处。
最后飘来的黑影,便趁这个机会,在地面上一沾,吸起了几块灵石的碎屑,极快地贴着水团溜过,一晃没入了野花丛中,不见了!
………………………………
第五十七章 灵魂契约(三十三)
为了得到灵石,哪怕只是边角、碎屑,这些异类还真是不畏艰险、煞费苦心、孤注一掷、全力以赴啊!
突然有种很滑稽的感觉。
它们都是目标明确,得失了然,我呢?
在这场热热闹闹、精彩纷呈的争夺中,越发突出了我的孤独和悲戚。失去了孙安宁,没有了陈仇,灵石也已经彻底碎了,也许连齐震都无法救回。
从此,我就要孤零零地面对这纷繁杂喧的冷酷世界了!
很想痛哭,但也许是悲痛到了某种程度,哭泣已经无法表达,脸上的肌肉挣扎了几下,竟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你……你怎么了?”站在水团外的常青扑过来十分担心地问。
“常青!……它们争来抢去,很有趣,是不是?”我神情飘忽,答非所问。
“别泄气……还有我呢!”他急急安慰我,“我们一定能想到办法找陈仇的!还有齐震……别忘了,还要救齐震呢!”
我微微苦笑:“嗯,我没忘记。”
“咳,你们两个谈完心否?如果好了的话,表妹,麻烦你把你的这条‘金蛇’收回去!”依然是龙形的云腾蛟眨了眨龟眼,半真不假地叹气说。
“我……我不知道怎么收。”我望着那簇“火焰”回答。
“那你是怎么放出的呢?”
“不知道,它自己出来的。”
“什么?”
云腾蛟的爪子一抖,水团差一点碎裂。
“表妹,那么现在我先收起我的法宝再说。”
“喂,拜托你也把你的嘴巴移开吧!”云腾蛟又对饕餮说。
饕餮气啉啉地哼了一声,终于还是移开了自己的大嘴向旁边退了几步。
常青也退后了几步。
云腾蛟稍稍升高了一些,爪子向下一吸,那个水团开始缓缓离开地面,向上收起。
正在这时,我看见那簇火焰突然光芒暴涨,飞离水团,停在了齐震的身体旁边。
难道齐震的魂魄在那里?
我想也不想,直扑出去。
“你干嘛?……我还没……”半空之中的云腾蛟失声叫道。
我没有听见他的后半句话,因为我重重地撞上了还没完全收起的水团。
鸡蛋撞上石头是什么感觉,我想我是亲身感受到了。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使我的嘴角浮上了一丝自嘲的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呼唤着我,顽强但又微弱,丝丝缕缕的,像一大团丝线。
我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昏暗,什么东西也没有;但感觉影影绰绰的,似乎又有些什么一样。
不是废园,也不像是我家。
“谁叫我?”
“是我。”
一阵风吹来,我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瘦削熟悉的身影。
他的面色异常苍白,神态安详,安安静静地凝望着我。
“齐震!”我狂喜,扑上去,来了个熊抱。
触手冰凉。
嗯?他的体温似乎不太正常!
我顿起疑心,退后一步打量着,他的神态也很反常啊!
“你……你真是齐震?”
“当然。我只想告诉你,我终于从那条巷子里出来了。”他平静地说。
“是吗?太好了!”我非常高兴,同时也放心了不少,因为这件事只有我和他知道,他确实是齐震。
“所以,我要回去了。以后,恐怕不能……这样来见你了!”他微笑,神色中却露出遗憾和无奈。
心咯噔了一下。
我紧张地四下张望:“齐震,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默然。
“不对,不对!如果你死了,我怎么能看见你,和你说话?”我摇头自语,随即我想到了另一个可能;“难道……是我也死了?”
“唉!怎么咒自己呢?”他摇头叹息,“你活得好好的,不会死的!”
我迟疑了一会,勉强点头赞同。
但心里却依然在打鼓。
异常苍白的面色,冰冷的体温,突然出现的身影,奇怪的话语……完全符合我们传统意识中的“鬼”的形象,他是生是死?
“别胡思乱想了。”他大概看出了我的疑虑,“我是想在回去之前来提醒你,以后千万要小心……云腾蛟和那个饕餮!”
“他们?”我骤然一惊,想了想又摇头,“你放心,灵石已经碎了!以前他们都是意有所图,现在没有了目标,我也就安全了。”
他忧心忡忡地望着我,一副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但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我心里一阵温暖,忙笑着说:“还劝我别乱想呢!你也不要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想得太多,要未老先衰,变成老头子的!”
我自以为说得很风趣,眉角眼底满是笑意。
他的神情怔忡,既怅惘又不安。
我无由地感到心悸,手腕上划过一串刺骨的冰凉。
眼前立刻模糊,仿佛蒙上了无数层稀糊的白纸一般。
白色,铺天盖地的白,逐渐占满了我的整个意识。
“你醒了!”惊喜的声音响起。
我疑惑地再次睁开眼,眼前的东西清晰而真实,一点也不模糊。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被子,明亮的窗户,和煦的阳光正洒满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医院,看来是鸡蛋撞石头的必然后果。我揉了揉犹自肿起的额头。
“我在这里多久了?齐震呢?”我坐起身,无瑕扯闲话,直奔主题。
“三天。他也在。”常青老实地回答。
“他在哪个病区?”我推开被子,穿上鞋子。
“今天就别去了。”常青神色很不安,“你才刚醒。”
我收拾停当,才抬头望着他问:“怎么?为什么不去?我没事了。”
他避开了我的眼睛:“……好吧。他在……在前面那幢楼上。”
我跟着他,快步走下楼。我住在2号楼的二楼三病区,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楼外的走道上。前面一幢楼是5号楼,装潢很新,看上去很肃穆。
“哪一层?”
“三楼。”
我们走上三楼,这里看上去非常整洁,医生、护士都很忙碌,神情亦很严肃。
我越走越感到压抑,不觉忐忑,他……难道真的死了?可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太平间啊!
“到了。”常青停住脚轻轻地说。
我抬起头,墙壁上嵌着带箭头的指示牌,上面是醒目的“ICU”三个大写英文字母,下面是一行汉字。
“重症监护室?他怎么了?”不祥的预感变成了现实,我的情绪有些激动。
“他没死。不过,从送来医院到现在一直没醒。”常青的回答似有保留。
“他哪里受了伤?伤得很重吗?”
“……身上有些轻微的擦伤,其他肉眼所见的伤没有。”
我瞪着他:“你的意思难道是他受了内伤?”
这听上去更像武侠小说里出现的情景。
“如果我说,是他的魂魄受了伤,所以陷入了昏迷,你是不是更好理解一点?”常青抬眼望了望周围来往的医护人员,压低声音说。
“不可能的!”我猛然想起醒来前的那个“梦”,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腕,冰凉的珠子正心安理得地缠绕着我。
也许是我太激动,声音高了点,走过的两个护士用责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其中的一个甚至伸出手指放在嘴边,示意我注意保持病区安静。
我和常青对望了一眼,都闭上了嘴,默默地走近“重症监护室”。
透过门缝,我就看见齐震静静地躺在一张大病床上,鼻子里插了一根透明的管子,床边有一台不知用途的仪器,闪烁变幻着一些红色的数字。
那时候的ICU,只比普通病房好一些,可远不如现在的设备先进,家属可以透过大幅透明玻璃来观察病人的情况。
也许正是个空挡,病房里没有医生、护士,我们两人推开门,轻轻地走了进去。
走近之后,酸楚的感觉涌了上来。
他的神情非常安详,双眼轻阖着,嘴角微微含着一丝笑意。除了脸色苍白得可怕,他简直就像是在沉睡。
似乎随时会醒来。
我们静立在旁,屏息凝气,倒像是不忍惊醒他,又像是在等待他突然睁开眼睛来,用夸张的表情和语言来跟我们开玩笑。
“你们怎么溜进来了?快出去!”两个护士端着盘子出现在我们身后。
声音虽不高却颇为不悦。
我们忙侧过身子用恳求的语气说:“护士阿姨,我们不出声,不会影响他的,就让我们留着吧!”
“不行,这里是重症病房,你们不能留着!”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护士稍稍提高了声音。
我们两个还试图再哀求她们,门外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非常杂乱的喧哗声。
似是有一大群人,连哭带骂、跌跌撞撞地闯过来。
我们诧异无比。
“又来了?”
“嗯,每天都这么闹,真是……”
两个护士都蹙紧眉头,显得不胜其烦。
是谁?
我们不约而同地伸长头颈朝门外张望。
门却猛地被推开了。
有个人一阵风似的冲进来。
“哎哟哟我的小幺儿呀!你怎么就不睁开眼哪?……姆妈的心肝啊!你叫姆妈怎么办啊?你快醒醒啊!姆妈也不要活了!要跟你一起去了……”嚎啕的声音带着奇怪的停顿和韵律,就像是哪个三流电视剧里的蹩脚演员在边哭边唱。
我和常青相视苦笑。
这个人必是齐震的妈妈。
现在,我们终于知道他的夸张是从何而来的了!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两个护士的眉头都快要拧出水来了。
不等她们开口阻止,门外涌进来一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足有二十几个,一下子就把本来很宽敞的重症监护室挤得满满当当。
我们两个立刻被人群挤出了门。
他们把病床和两个护士团团围住,老的哭,小的叫,剩下的人有的劝,有的问,从混乱的程度来说,菜市场也不外如此。
相形之下,外面的走廊就显得冷清之极,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
那是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右手里紧紧攥着一样圆形的东西,脸色白里带青,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里面带着一种深切的悲哀。他的容貌和齐震很相似。
“你是……齐伯伯?”我走上前问。
他漠然地垂下头,看也不看我一眼。
“齐伯伯,我是齐震的朋友,他现在怎么样了?医生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会醒?”我无暇计较他的态度,继续问。
他终于抬起头,望了我一眼。
那眼里只有无奈和绝望。
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齐伯伯……你不要太担心,他会醒的!一定……就会醒的!”我连忙劝慰他。
他审视着我,眼里的神色变得很古怪。
“……他不会醒了!”
我踉跄了一下。
这句话从他嘴里冷冷地挤出来,生硬、残酷,宛如一个诅咒。
我惊惶地注视着他,这实在不像是一个父亲的话!
他举起攥着拳头的右手,缓缓摊开,右手里是一个青铜质地的圆形太极挂件,式样古拙,显得凝重厚朴;中间的太极圆点不是一般的黑白两色,而是鲜红欲滴的两粒红宝石嵌上去的,整个挂件都被一层庄严的光芒所包围。
可是,挂件的中间是一道深深的裂痕,几乎将它拦腰截断了!
“这是……齐震的挂件?”我疑惑地问。
好像从来没看见齐震挂过。
“它还在,所以他没有死!”他不理会我的问话,顾自说下去,“不过,他不会醒了!……‘眉带天煞,唇似薄刃’你……自己小心!”
说完,他重新握紧挂件,慢慢转过身子,向监护室走去。
什么“眉带天煞,唇似薄刃”?莫非他是算命看相的?
太极挂件和齐震的生死又有什么关系?
“你猜,他会不会是你同行?”我低声问常青。神秘兮兮的,又总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常青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
我还想再问,他却突然拉起我往走廊的另一头走。
“怎么?”
“你出来很久了,护士阿姨要找的!”
“那我们不再去看看齐震?也许……”
“别妄想了!他不会醒的!”
我猛地站住:“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他认真地看着我:“你忘记了吗?灵魂契约被破坏,缔结的人迟早都会死!齐震没有死,可能是因为他只是……缔结契约的载体,也可能是因为齐伯伯手里的那个太极挂件!”
心像被利刃划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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