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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缘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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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说吧,”秦嘉嘉抢先道,“已经拜访了黄秋阳和黄珊珊,对方表示愿意配合出庭作证,但必须是以不知情突然被询问的前提下,这个说明她,”秦嘉嘉看了林寒霜一眼,其实说起来有些费事儿,主要是挺伤人的吧。
“不用在意我,呵呵,你直说吧,黄秋阳怎么想的,我比你清楚。”林寒霜了然,
“哦,那个,她肯定是想和,和江宁宇后续前缘,就是给自己留一条路,证明她是无辜的,我给她做了录音,和江宁宇如何见面如何在一起的,说的挺清楚的,其中有些语句可以证明江宁宇和她在一起,对她是有一些感情存在的,这可以在说明夫妻感情破裂的时候用到,一旦诉状提交,我们会在她同意的前提下给她录音。人证方面不用担心,第二个,财产调查,据我们反复确认核查,江宁宇名下只有花月小区那一个房子,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房产了,车子也一样,都是表面看得见的,如果说还有那只能说他藏的深,”
“嗯,藏的深也不是不可能,他和黄秋阳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为事发准备一二,再说他一个做律师的还能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呵呵,我就说啊,还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协议离婚得了,我净说实话啊,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吕兆华接话道。
“你那边?”张建问吕兆华。
“我这边说好了,同意孩子和男的匹配dna,其实基本上也不用费事儿,那女儿我见到了,长得太像。”吕兆华回答,
“你怎么看?”张建又问林寒霜,
“嗯,那我再谈一次。”林寒霜面无表情,其实她在发呆,她在想两个人对簿公堂的那个场面,确实,很不好看。
“嗯,基本上就这样,散了吧。”张建总结了一句,秦嘉嘉和吕兆华起身默默出去,还带好门。
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怎么办?”林寒霜抬头,张建吓了一跳,林寒霜哭了,满脸是泪…无助的像一个丢失心爱布娃娃的小女孩儿。
张建想拥她入怀,可她现在还是别人的妻,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最终只能叹气:“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和他将就一辈子不如忍痛割爱,兴许以后还能遇到更好的?”
张建实在不擅长安慰人,他不是没打过离婚案,可以说离婚案是他的专长,但他从来没有安慰过那些哭泣的事主们,一次都没有,他只是冷眼旁观,她们的悲哀又与他何干?生而为人谁又能欢欢喜喜平安到老?
可现在,林寒霜哭着问他“怎么办?”的时候,他的心被刺痛了,他此时宁愿江宁宇没有暴露,林寒霜不知情,他宁愿眼前这个小女人能傻傻地但是欢快的过到老,可现在他又能做什么呢?除了说那些看似安慰时则没用的鸡汤,他发现竟然无能为力,生平第一次感到无力,原来除了爱而不得无可奈何外,这种深深的无力感是这样的可怕。
林寒霜隐忍的压抑的哭声就这样断断续续传来,张建束手无策,只能频繁递来纸巾,好在,这会议室纸巾是充足的。
终于哭够了的时候,林寒霜只觉得双眼酸涩无比,一定红的很明显。
“对不起,我失态了。”林寒霜接过来张建又递过来的一张纸巾,擦了擦鼻涕,有些后悔刚才没绷住。
“哭一哭有好处,比憋着强。现在忍痛放下了,以后还会有更广阔的天地。”离开那个渣男,才能擦亮眼睛看见这天底下的好男儿,比如你面前的我…
“我想不明白,”林寒霜是真的不明白,可怜一个人真要可怜到要陪那个人上/床的地步吗?她真的没想明白,江宁宇到底为什么啊?这个心结始终梗在那里,让她每每想起这事儿心里都像被刺了一刀。
“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出轨婚外恋?呵呵,我给你讲个我家里的故事吧。我有个妹妹这你知道吧,她比你还小,从小也是千恩万宠长大的,自己自由恋爱和一个互联网新贵走到一起,刚开始家里不同意,那个王度哪哪都配不上我妹妹,我见了那人后也是这样的看法,但她不听,婚后倒是过了一阵好日子,但好景不长,男的爆出好几个出轨对象,哭哭啼啼的,最后选择了原谅对方。”
听到这里,林寒霜抬起头有些诧异了,张建笑笑继续道:“你意外?男人出轨被原谅的比比皆是,不足为奇,我想告诉你的是原谅后的事,保证书写了好几回,但男的还是改不了那个毛病,所以现在的张婷,每天活在和各种小三斗智斗勇的世界中,而且还扬言要给王度戴帽子,看起来人生已经废掉了,我不是吓你,这是家丑,我只是想劝你一句,不要被一时的心痛或心软把自己一辈子葬送。”张建说完叹了口气,他说的有点多。
“道理我都明白,我就是,哎!”就是心里难受罢了,要坚强,要心硬!
“嗯,你下午找时间,和江宁宇好好聊一下,最好协议,不行我们就打,脱的久也无所谓,反正还有个分居实效,没有离不了的婚!”
“下午?”林寒霜其实没准备好,她怕她见到江宁宇就破功。
“你没准备好,或者我帮你谈?”张建想了这种可能性。
“我还是自己来吧…”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江宁宇和张建两个谈这事儿,恐怕要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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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回忆是一把刀
姚丽雪发来信息询问中午吃什么,在他们昨天组的群里,林寒霜回复约人了,姚丽雪了然,找孟篮吃饭去了,其他男的,则是没人说话。
上了江宁宇那辆奔驰,两个人心照不宣,林寒霜对于江宁宇找吃饭的地方还是比较有信心,对于生活上的安排,他绝对是个专家,十多年,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林寒霜可以说没超过什么心,江宁宇安排的明明白白。
车子停在一个巷子里,人虽然不多,但看起来是个老字号。
“这家烤鱼不错,尝尝。”江宁宇微笑着接林寒霜下来,一如既往的温和。
点了一条刺少的乌江鱼,加了几样林寒霜喜欢的小菜,另外为了照顾林寒霜的口味,点的微微辣,她爱吃辣却吃不得太辣。
等待的时候,他们终于可以谈一下了。
“我没怎么跟你提过我的父亲,今天我跟你讲一下,哈。”江宁宇把筷子拿出来递给林寒霜,然后又给她倒了水,温和的样子,让人讨厌不起来。
江宁宇确实没正式提起过他的父亲,林寒霜只知道她有个年轻就守寡的母亲,含辛茹苦把他培养成今天这个样子,当然也不全是母亲的功劳,但母亲的贡献绝对是最大的,
林寒霜曾多次提到让他把母亲接到上京来奉养,可江宁宇总是以母亲不习惯大城市的节奏而推辞掉,他们每年有两次机会见她,一个十一,一个是春节,一家人会回到江宁宇出生的那个地方,一起过个节,江木难得的和奶奶在一起待个几天。
对于婆婆,林寒霜是没话可说的,一位朴实的不能在朴实的农村妇女,善良,美丽,俭朴,对待她像对待儿子一样,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却给林寒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也使林寒霜对于江宁宇也连带的产生了更强烈的好感,这样一个女人培养出来的孩子,品德上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但对于他的父亲,他却是讳莫如深的,
林寒霜偶尔提起,也被他敷衍了事,根本不会说任何细节,只知道他父亲是肝硬化去世的,其他的信息就没了。
今天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林寒霜倒是非常意外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叫江化成,早年因为工作上被不公平对待,染上了喝闷酒的习惯,后来喝闷酒变成了酗酒,再后来他就开始家暴我和我妈。”
江宁宇说完,成功的在妻子脸上看到了震惊之后,他笑着继续说道:“不用吃惊,这是事实,他打人特别狠,我那时候很小,他拽着我就跟拽着只小机儿似得,拖出去,院子里,随手捞起什么没头没脸的就打在我身上,”
林寒霜已经呆了,这是什么?
她为什么从来不知道,江宁宇还有个这样的父亲?
他小时候的日子为什么这么惨?
“我妈很爱我,这个你是知道的,她每次都要替我挨打,有一次,江化成拿了一个铲地用的锄头朝我抡过来,我妈情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个锄头,结果她小腿砍伤,当时流了很多血出来,我吓得大叫大哭,江化之说了句“什么东西,这么不禁打,”就走了,继续喝酒去了。我在邻居的帮助下,送我妈去了卫生所,我妈从此就变成瘸子了,你不用害怕,都过去了,”叹了口气,江宁宇喝了口水,
林寒霜知道婆婆腿脚不利索,可她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
“我上小学之后,渐渐的有了些力气,但还是打不过他,我们娘俩时常被他揍。”
“你们为什么不报警?!”林寒霜有些听不下去了,
“报了,可报警后他的态度会暂时好几天,等过了劲儿喝上酒又好戏重演,一遍又一遍,我们已经麻木了,”
“不能离婚吗?”
江宁宇慢慢抬起头,看着自己善良的妻子,心如刀绞般的疼痛起来,是啊,不能离婚吗?
“我妈曾经提起过离婚,但被打了个半死之后也就息了这个心思了,呵呵,”
江宁宇似在回忆,微笑着继续:“好在苍天有眼,在我上初一的第一学期,我们村没有初中,需要去乡里读,有一天我们正在出早操,班主任把我叫走了,他对我说,江宁宇,你家里出了些事儿,你马上回家一趟,他说完还叹了口气,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我妈被打了,而且可能被打的很惨,我顾不得收拾任何东西,借了一辆自行车飞快的往家骑,我骑啊骑,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我妈再被他打残了,我一定要杀了他,”
江宁宇已经有些激动了,眼睛里满是仇恨,林寒霜相信,他是真的恨,痛恨他自己的父亲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心里满满的,是对一个初中孩子的心疼。
她想起她那么大的时候,正是在爸妈怀里撒娇的年纪,可对面的,自己孩子的爸爸,却是如此的惨烈。
“我家的大门慢慢的在我眼中清晰的时候,我就看到大门两个门柱子上挂满了烧纸,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习俗,家里有人死了,通常会挂上,我当时脑子已经不转了,不知道怎么到了家门口,很多人在家里,他们对我说了什么我也都听不见了,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杀了他!”
林寒霜的手附上了江宁宇握紧的拳头,轻轻的拍了两下,江宁宇才慢慢缓了过来,他太激动了。
“终于进了屋子,我看见我妈穿着麻布衣服,跪坐在一边,活得好好的,哈哈,你能体会我当时的心情么?我太高兴了,我上前抱住她,我说,妈,太好了,你还活着,太好了,死的人是他,哈哈哈哈,我大笑了起来,在场的邻居估计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可我不在乎,我很开心,我发自内心的开心,”
江宁宇说到这里就沉默了,应该是在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
林寒霜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静静的看着对面表情痛苦的男人。
“听说他是煤气中毒死的,对不起我之前对你撒谎了,他不是什么肝癌,后来,我妈和我得到了国家贫困救济,另外我妈又找了好几份活,供我上了高中,大学,你知道我对奖学金从来都很在意的,因为如果我得了奖学金,我妈妈就可以少干一份活了。是不是很励志,呵呵。”江宁宇抹了一把脸,同时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对面的林寒霜,“擦一下。”
林寒霜接过纸巾才意识到,自己眼泪掉了好几回了。
“黄秋阳的老公就是个酗酒家暴的人,”江宁宇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紧盯着林寒霜的,
林寒霜抬头,“嗯,继续,”她其实有些明白为什么突然给她讲公公的往事了,
“这让我想起了他,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我妈多次让我不要恨他,可我真的做不到,我见到黄秋阳老公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的,黄秋阳老公和他是一模一样的,很快我就帮他们离了婚,但他仍不放过她,我对黄秋阳当时激起了一股她就是我年轻母亲的错觉,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我帮她租了房子又帮她找了工作,后来因为怕那个男人跟踪,工作辞了后我也去看她,可有一次她打电话过来跟我说,她摔了,起不来了,我有些着急,过去了之后,发现她其实是摔在了浴缸里。安顿好她以后,她说做了饭让我吃了再走,我想着回公司也没饭了,就吃了,然后还喝了一杯酒,那就是我第一次在那边过夜。”江宁宇废了很大的劲儿,才把这件事儿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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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往后余生多保重
林寒霜擦了擦眼睛,这段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听,但她还是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木木可能还没有满月,想到这个,心口剧痛就像是有人拿着把刀来来回回的拨弄着,那被拨弄着的是她的一颗真心和一腔热血。
“寒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江宁宇哭了出来,他们坐在包厢里,所以哭的时候没人围观,可以放心的展示脆弱。
“那后来呢?为什么?”林寒霜很少见江宁宇哭,却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见了好几回。
“有了那一次,我就好像被她套牢了一样,一方面我不敢让你知道,我知道你的脾气,另一方面这事儿也不能让所里的人知道,她恰恰是抓住了这一点,她成功的威胁住了我,我就妥协了,后来变得变本加厉不可收拾,张建他们发现的那次,我本打算和她分手,可她怀孕了,这样的话就更有了威胁我的证据,我再次妥协,你可以说我软弱,也可以说我虚伪,但我爱你的心,其实一点没变,我根本不爱她,一点都不,现在想想,可能她像我母亲一样需要呵护罢了,就只有这一条,我知道你终有一天会发现,这也是我该受的,可寒霜,我的错误不应该惩罚到你身上,你之前生孩子就脱离了职场,现在重头再来谈何容易,你也不要以为姚丽雪和张建都可靠,他们都有各自的目的,姚丽雪是要看你的笑话,张建,呵,我不说你应该也能体会得到,他无非就是等到了机会要得到你而已,像他那种家庭,你以为能真的娶你吗?我们的木木,不应该在单亲家庭长大,寒霜,我求求你,你以后怎么对我都行,就是别跟我离婚好吗?我下辈子愿意给你们娘俩当牛做马,来弥补这个错误,好吗?”江宁宇前半段还很消沉,但说到后半段,突然有了生气,好像突然从一个颓废的不能再颓废的人,一下子变成对生活充满着美好憧憬的积极向上的年轻人一般。
林寒霜对他的老生常谈也是了然,“如果黄秋阳和黄珊珊死了,这个办法兴许可能,但她们活生生的在那,你觉得那样真的能行吗?”
吱嘎!门被打开了,服务生端着一个盛着秘制调味的烤鱼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放桌上,然后又悄悄的出去了。
待那服务生出去后,江宁宇抓着林寒霜的手,“可以的,我把她们送走,送到一个你永远也见不到的地方,或者送到我妈那里都可以,总之她们会在你的世界里消失掉,就跟不存在一样,你也不用担心我见不到她们会怎么样,我对那个女人一点感情都没有,姗姗的话,我会给够她富足的经济条件,你说好吗?我们一家三口还是和之前一样好好过日子,不同的是,你对我怎么样我都可以,你骂我也好打我也罢,你天天骂我是个渣男也好,我都愿意,好不好?”
说实话,江宁宇的这一番言辞说的林寒霜有点心动,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静下来的时候她也总是在考虑木木的境况,现在江宁宇的这番话正中靶心,她始终相信江宁宇是有本事儿的人,现在她也一点不怀疑。
“可我见到你心里疼,怎么办,我可以假装开心的和你过日子,但谁来拯救我的心,”
谁来拯救我们的爱情,爱情的世界是容不得半颗沙子的,可现在却是一座大山立在那,哦不,是两座。怎么假装?林寒霜觉得真的太难了。
江宁宇沉默。
“我可以暂时原谅你,可你想想,每天看见你,我就不得不想起那个女人,还有你女儿姗姗,我会在心里默默的骂你,恨你,过着过着,我可能就会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离开你,所以,你真的觉得那样的日子好吗?嗯?”林寒霜反握住江宁宇的手,“我们都不年轻了,大道理我就不说了,和平分手吧,好吗?我最是好面子的人,真的不想和你对簿公堂,这事儿散播出去对你的前途也大大的不利,等我们离了婚,两个人都冷静冷静,你放心我这辈子可能不会再婚了,也不会嫁给什么张建王建,一次失败的婚姻让我已经没有那个信心去经营了,所以,就这样,好吗?”
江宁宇终于抬起了头,他在林寒霜哭过的眼睛里看到了绝望,娶她的时候自己暗暗下过决心的,要一辈子对她好,一辈子不让她哭泣,可短短几天,她的眼泪已经能把他冲走了。
“好,那就离吧,你家里应该也知道了吧,老师那边我会去请罪,我家里,能帮个忙隐瞒一下吗?不想看到她老人家又伤心,”江宁宇也绝望了,他其实早就料到了今天的结果了,从他从黄秋阳的床上醒来的那天早上开始,他就料到了。
“好,”林寒霜抽出自己的手,擦了擦流到腮边的眼泪,最终他还是妥协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是失望。
“协议书我这边准备好了晚上就拿回来,签了字我们就去办手续,好了,鱼要凉了,今天这顿就当是散伙饭吧,”勉强挤出来的微笑,看在江宁宇眼里又是一番心酸与心痛,可那又怎么样,不是说你心酸心痛人就能回到从前的,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什么后悔药。
“好吃。”林寒霜吃了一口里面的青笋,味道鲜美,刺激着她的味蕾,但为什么这么鲜美的食物吃下去后,她却想要哭出来呢?是太辣了么?微微辣呀!
“多吃些。”江宁宇夹了一根青笋放在她的盘子里。
两个人终于相视一笑。
江宁宇夹着菜,她吃着,有时候还会对菜品点评一二,两个人俨然已经回到了从前,虽然和谐,但却更像是黎明前的丧钟,让人无法真的高兴起来。
默默的开着车子,两个人回去。
“你说你下半生不结婚了,是真的吗?”江宁宇目视前方,状似闲聊,问出来的问题却让人难受。
“不结婚了。”林寒霜笑道,“我们木肯定不喜欢后爸的,”一句话说道最后,居然又哽咽了。
“别哭,我们不离了好吗?真的舍不得你,”江宁宇也哭了。
为了确保二人的安全,江宁宇找了个岔路开进去,停在路边打开双闪。
“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就当是为了木木,好不好?”江宁宇继续恳求道。
林寒霜完全是被江宁宇带起来的,没有他后面的哭,她很可能一下子就好了,但现在,两个人几乎是抱头痛哭,直哭到有人敲他们的车窗。
“驾驶证?”交警面无表情的问,刚看到这车随意停车就来气,现在不可能有好脸色。
交了驾驶本,核查后,又被开了罚单,两个人竟然笑了起来,人生又何止是一张罚单就能解决了的。
往后余生,多多保重!
………………………………
第40章 再回首,我已不是你的妻
回到剑利锋的时候已经下午2点半了,精神不大好,走到前台的时候也是勉强打了招呼,此时其实不太想面对张建,不知道为什么,但还不得不见,进了办公室,意料中的,张建在办公,见到她回来,几乎是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你没事吧?”
林寒霜能看得出来对方眼中的关心,点点头,“我没事,你帮我准备离婚协议书吧。我谈好了。”
“他同意?”张建严重怀疑的语气,又触动了林寒霜的神经,瞬间又掉了眼泪下来,不过强忍着,压了回去低着头,点点头,眼泪就掉了下来。
张建都怀疑的事儿,江宁宇就答应了,林寒霜特别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想离婚的是自己,可对方同意离婚的时候,她又难过的要命,伤心的要命,心里竟然在想,他怎么能同意呢,他不是应该死缠烂打一辈子纠缠才对么?!可是,偏偏他就同意了,一顿饭,几句话,他就同意了。丝毫没有她想象中的拖泥带水纠缠不清。
“好。”
离婚协议书有现成的模板,很快变发到林寒霜的邮箱,打开看了一眼,没问题就打印了出来,这回是自己亲自去取得,取回来,毫不犹豫的签了字,狂娟的字体,没想到有一天竟然用到了这张纸上,人生何处不惊喜?只是惊的时候多,喜的时候少,看着自己的名字,轻声笑了起来。
“你没事吧?”张建再次问道,他有些不放心签了字后发出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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