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点二十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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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门离开了。

　　　　这一摔，让同学们不知道怎么办了，王建走过来和姜念枫说道：“枫哥啊，你这下闯祸了啊！”，“他有什么错啊，他这是维护咱们和闫老师的尊严呢！你作为个班长难道就看着他在那嘲笑我们，在那污蔑闫老师？这就是你班长应该做的？就知道拍马屁，畏首畏尾，正事不干”，杨穆听见王建和姜念枫说的话后便马上走过来替姜念枫说道，她可一向不怕王建这种人。

　　　　“你！不可理喻”王建被说的也哑口无言，铩羽而归。

　　　　“姜念枫，你别怕，有我们给你做后盾呢，他不敢把咱们怎么样！”杨穆转头温柔的和姜念枫说道，姜念枫简单地说了句谢谢便把头转向高雪汐，：“我做的对吗？是不是太冲动了啊？”每当心里没谱的时候，姜念枫总希望从高雪汐这里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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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告状”

　　　　黄老师出去就找书记去了，连门都没敲就直接闯进书记办公室里。

　　　　人没到声先到：“车书记，这课没法上了，我不干了，这次你也别挽留我了，说什么我都不干了？”黄老师在楼道里就开始嚷嚷了，仿佛想让全楼里的人知道他受到的“不公平对待”一样。

　　　　“怎么了？黄老师，有话慢慢说”，车书记见黄老师这又大发雷霆了便温和地说道，起身走到门口把门关上了，无论什么事情，屋里解决总比议论纷纷好，回来的路上还给黄老师倒了杯水。

　　　　黄老师之所以敢这样在书记面前折腾，是因为他当时就是被书记亲自招回来的，那几年泽川教师吃紧，尤其是高学历教师，更是鲜有。市领导坚决贯彻科教兴国人才强国战略，要求各学校校领导想尽一切办法出去招聘人才，还给了硬性指标。

　　　　时任教学副校长的车书记是二中的带队领导，他们去了好多一流院校，但是很多人不愿意去内地，想要去更好的地方。车书记他们好说歹说也没有结果，最后到了HD师范大学的时候，碰上当时正值毕业的黄老师，其实黄老师当时也是找了很多家碰壁了。

　　　　这一下，两方坐在一起交流了一下，发现都还可以。不过黄老师尽管是碰壁了，但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摆出很不情愿去的样子，车书记没办法，只得开出更优越的条件：工资提高，并且给予优先评职称的权利，更重要的是可以顺延着带高三，不需要时间限制。二中之前的规矩是，来了学校起码在高一高二磨练五年以上才允许上高三，这也是为了提高教学质量。

　　　　而在得到这些实惠之后，黄老师才心满意足地签下了合同。这回了学校之后，政府给分了房子，还给了专项补贴。这下让黄老师更是得意忘形了，在学校里面谁都不正眼瞧，蛮横无理的，处处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老师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以前也有人因为和黄老师起冲突闹了一次，可是学校为了保住黄老师这个高学历，明知道他不对，但还是给了那个老师处分，自此之后，学校的老师们对黄老师就成了惹不起躲得起了。

　　　　黄老师也因此膨胀了，前几年因为提高补贴的事儿也和车书记嚷过一次，说不涨补贴就离开，当时闫校长就和车书记说过，不能再由着他胡来了。学校里有很多资历更老，贡献更多的老师都没有涨补贴，凭什么给他涨。也是因为这件事，黄老师对老闫记恨在心。

　　　　后来，车书记想着毕竟黄老师是当年自己亲自召回来的，又解决了当年的燃眉之急，就还是答应了他过分的要求。

　　　　这一次，又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这些学生简直不是东西，丝毫没有尊师敬长的美德，刚有学生上课公然和我唱反调，还批评我。他算什么东西……”黄老师这下把刚刚憋着的怒火全都发泄到车书记这儿了。

　　　　“哪个班的啊，叫什么名字？”车书记见他还要发牢骚，赶忙打断了他，实在不想听他再扯东扯西了。

　　　　“就是校长那个班的，叫什么来着，对，好像叫个姜…枫的”黄老师明显还是平静不下来。

　　　　“姜念枫？”车书记顺着就说出来了，可是马上就想，这孩子平时很乖啊，不像做这样子事情的啊。

　　　　“对，就是他，就是姜念枫。书记，我今天把话放这儿了，如果学校不给他处分，或者这么说吧，不开除这个学生，我立马辞职走人！不是他走，就是走，你看着办吧”黄老师恶狠狠地说完后转身就走了。

　　　　车书记坐在椅子上，仔细想了想，无论怎样，先得搞清楚这件事的对错，于是拨通了年级主任的电话，让姜念枫来办公室一趟。

　　　　对于这事儿，姜念枫早有了心理准备，轻轻地敲了敲门，得到准许之后便推门进去了。

　　　　“车书记，您找我。”姜念枫小心翼翼地说着。“啊，你来了啊，对，我找你。今天是什么情况，说说吧。”书记直入主题了。

　　　　姜念枫便冷静地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前前后后仔细地原原本本给车书记说了一遍。

　　　　“车书记，我不是一个出风头或者说愿意闯祸的人，只是我受不了他诋毁我的老师，诋毁我无比尊敬的老师，他实在是……”说着说着，姜念枫平静地心又激动起来。

　　　　“好啦，好啦，我都知道了，在这件事情，黄老师的言辞和做法的确欠妥，但是你也不能在课堂上公然顶撞他啊，毕竟还在上课，毕竟他是你的老师，有什么问题可以下来交流啊”车书记理性的分析了一番后说道。

　　　　“是，我承认，我当时有点激动了，我认错，我可以当面给他道歉，但是他也得给闫老师道歉，给我们同学们道歉”，姜念枫也意识到了自己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吧，终究是有些冲动了。

　　　　“好，态度还是不错的，至于让黄老师道歉这件事，我完了会和他沟通的。这样吧，你先写一份检查，要深刻具体，然后拿着检查去找黄老师道个歉，最起码先让他回去给你们上课啊，这临时再给你们找语文老师没那么容易，还有不到半个月就高考了，学习为重”，车书记语重心长的说着，说完后还抚了抚姜念枫的后背。

　　　　姜念枫诚恳地点头答应了便回去上课了。

　　　　车书记坐在窗前开始犯愁了，开除姜念枫这是绝对不行的。这件事本身双方都有问题，而且起因在于黄老师自己的出言不逊，姜念枫有错但是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老师，于理有错，于情理解。该怎么样和黄老师谈是个比较头疼的问题，需要好好想想。

　　　　其实之所以车书记愿意包容他，就是因为这些年黄老师还是做了一些实事儿的，毕竟真才实学还是有一些的，而随着近些年来人才流动，其实也不缺像黄老师这样的名牌大学毕业生了，只是黄老师自己还没意识到这一点，还觉得自己依然是个香饽饽。

　　　　车书记在想，是不是到了挥泪斩马谡的时候了，如果这一次黄老师依然是蛮横不讲理的态度，那还要不要妥协，如果这次妥协了，会让别的老师怎么看，毕竟不能永远由着他的性子胡来了。

　　　　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看了看手中的茶杯，车书记决定去和老闫商量一下，毕竟这样的大事自己一个人可不能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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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商量对策”

　　　　到了医院，看见老闫两口子正好在医院前面的花园里散步呢，老闫的气色看起来也好了很多。

　　　　“老闫啊，我看你这快能上班了啊”车书记远远地就向老闫招招手说道。

　　　　两人闻声看来，招呼车书记过来坐。“怎么样啊，老车，学校里一切还好吧？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啊，又得让你一肩挑了。”

　　　　车书记摆摆手说：“没事儿，应该的，书记又不是摆设，哈哈。不过这几天还真出了小事情”

　　　　“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正好我俩谈点公事”老闫对张阿姨说道。

　　　　张阿姨点点头后和车书记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公事绝不参与，这是老闫和张阿姨之间达成的默契。也成为了张阿姨的“挡箭盘”，自从老闫当上校领导尤其是校长之后，张阿姨就感觉自己突然多了很多亲戚，三叔家表外甥的孩子，表兄家的孩子，以前不联系走动的，现在成天往家跑，都想利用这层关系顺利进入二中。而张阿姨通通以“从不过问学校的事，也从不参与这些事情”为理由搪塞过去了。

　　　　“什么事儿啊，老车？”老闫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了。

　　　　车书记就把发生的事情详细给老闫说了一遍。

　　　　“这个黄老师，真是太过分了！”话刚说完就咳嗽起来，车书记赶紧过来扶着老闫坐在了旁边的长凳上。

　　　　“谁说不是呢！只是他毕竟是我招回来的，这几年也有些成绩，还是咱们市里享受人才补贴的成员啊。”车书记说到这，眉头再次紧锁起来。

　　　　“老车，这次绝对不能再由着他了，上次涨津贴那事儿你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他这个学历的挡箭盘打算用多久？用一辈子吗？当年是实在没有办法，但凡有替代者我也绝不会用他。古语说：有才有德者可堪大任，有德无才者，可酌情使用，无德无才者，坚决不用。他就算是有点才学，可道德品质实在是有问题。咱们这些年替他扛的雷还少吗？他有感激的胸怀吗？你忘了老杨是怎么走的了？”老闫这下是真的动怒了，脸都红了。

　　　　听到老闫提到老杨，车书记心头一震。这个老杨是学校里的骨干教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数学教师了，平日里深受学生爱戴，学生们下了课都喜欢往他办公室走，去问题。有一次，有两个学生问题问得稍迟了一些，打了铃三分钟后了才回教室，结果正好是黄老师的课，结果这俩学生喊了半天报告也没有得到进去的允许，只好灰溜溜地跑回数学办公室继续问题了，想着反正也回不去，不如去办公室学会儿。

　　　　杨老师一看俩学生跑回来了，便赶忙问学生怎么回事，得到原因后很生气地带着学生回教室找黄老师了。

　　　　黄老师看到有人敲门，便出去看看。刚出门，杨老师就问道：“黄老师，请问你为什么不让学生进教室？”，可能语气上稍微冲了些，黄老师立马觉得这杨老师是在埋怨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便也不客气地说道：“他俩上课才回来，我不让他俩进有什么错吗？这是我的课堂，我说了算！如果这么轻易让他们进来了，那以后我的威严何在？”

　　　　“他俩是找我去问题了，又不是故意迟到的，你何故不管三七二十一，不问青红皂白就剥夺他们学习的权利！”杨老师看着这个无理的年轻人，终于压不住火气了。

　　　　“我不管什么原因反正他们是迟到了！怎么，你想包庇他们？你们这些老家伙就会倚老卖老，真本事没多少，就知道在这里吆五喝六，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说完，就把门一关，回教室去了。

　　　　老杨干了一辈子老师，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气，便去找校领导反应讨个说法。结果，当时的书记说是市里面给压力了，不能放走黄老师这个人才，只能委屈老杨了，便把杨老师调到了另一个学校了。这件事当时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但是也是没办法的事。

　　　　直到现在，车书记每当想起这件事来，都觉得对不起老杨。

　　　　“老车，别犹豫了，这个恶人我来当，报告我来打，不能由着他这么肆意妄为了。还要开除学生，他不知道学生们拼了一年有多辛苦吗？他不知道这半个月后对一个人的人生意味着什么吗？开除！我看该走人的是他。”老闫看车书记难以抉择，便主动说自己去做这件事。

　　　　“还有个事情，如果辞退他怎么也得等到高考完吧？要不这些学生谁来带啊？我可是再找不到人了，现在所有的老师都是超负荷运转了。”车书记依旧眉头不展，但显然已经松口了。

　　　　“照他那样子，你想让他回去上课，就得先开除姜念枫，遂了他的愿，否则你看吧，他是一定不会回去的，他可不把这些孩子放到第一位，在他心里，只有他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课好说，我回去带，反正我现在已经能正常走路了，就当边上课边恢复吧。”

　　　　“好吧，那既然你都想明白了，那我可就给上头打报告了啊，即日起，让他停职反省，先让他静一静，看他表现再作区处。”车书记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走了中庸的一步棋。

　　　　“老车，你这……”老闫现在显然已经下决心要开了黄老师了。

　　　　“好啦，就按我的来吧，给他个机会，看看他有没有悔过之心，如果没有，那就开除没商量了。”车书记拍了拍老闫的肩膀说道。

　　　　老闫也只好同意了，毕竟这些事情还是要商量着办的。

　　　　第二天一早，果然十二班的语文课没有人来上，老闫那边今天才能办出院手续的。

　　　　车书记很生气，走到黄老师的办公室，看见黄老师竟然把脚并起来搭在桌子上，手里玩着手机，显然一副等着你们来求我的样子。车书记火冒三丈，呵斥道：“黄老师，你为什么要无故缺岗？”

　　　　“无故？书记，我是无故缺岗？你是不知道原因？还是你忘了昨天我说的话，只要你不开除那个学生，我就不回去上课，我没有尊严？反正你看着办，不处理这个事，我那几个班的课都不去上，不只是十二班！”黄老师傲慢地说完之后，便把耳机带上了，不再和书记多理论了。

　　　　车书记看着他恶狠狠地点点头，说了句：“好，你等着”，显然，最大度的车书记现在对他也已经完全丧失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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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处理结果”

　　　　车书记出门就直接给教育局领导打电话了，说有事情需要马上汇报，然后把事情的大概说了说便迅速起身赶往教育局了。

　　　　教育局领导也很重视，马上召集领导开会，研究这个事情的相关事宜。

　　　　车书记到了后，详详细细地把这些年来黄老师履职的前后情况说了说。当然车书记还是比较客观的，无论是问题还是贡献都一一列举了。

　　　　由于事态紧急，领导们决定迅速商讨结果，好让二中的教学秩序能回归正常。

　　　　经过一上午的热议，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对于车书记的上报情况核实之后，同意对于黄老师停职反省的决议，以观后效，如再有私自旷工行为，则处以辞退。

　　　　临走前，局长对车书记说道：“老车啊，尽管咱们做了这样的决定，但是你回去还是要安抚的，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尽量把他留下吧，毕竟这么些年了。而且咱们也要考虑这件事情的社会影响，稍微处理不当可能会影响咱们之后的人才引进计划的。”说完还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车书记的后背。

　　　　这句话仿佛成了一个枷锁，束缚了自己的手脚，给了建议，又给了圈子，这之间的取舍，难啊。

　　　　回了学校之后，已经是下午了，车书记去办公室找黄老师，却发现他竟然没在，问其他老师说是他下午就没来。

　　　　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真是可恶至极，车书记马上拨通了电话，听到电话里传来了沙哑的声音：“怎么？车书记，那学生开除了？你”这声音显然是还没起床，“你赶紧给我下来，什么德行，你也配当人民教师？马上给我到办公室来！”挂了电话，车书记气氛地往椅子上一坐，等着黄老师的到来。

　　　　不一会儿，伴随着漫不经心的脚步，黄老师推门进来了，看到书记脸色不好，还半开玩笑地说道：“怎么，书记，我不配当老师，要不你上？我继续休息”。

　　　　“你还真是无所顾忌啊，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了！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我是在和你谈工作，就问你一句，能不能上课？”车书记可没心情和他开玩笑。

　　　　其他老师闻到这火药味都纷纷出去了，就连灯管都闪了起来，仿佛在宣告一场腥风血雨的到来。

　　　　“书记，你真是上年纪了！我已经说了两遍了，不开除那个学生我就不上课，这是我的底线，谁都不能挑战我的底线。”黄老师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好，那即日起你停职反省，以观后效”车书记仁至义尽之后便不和他多墨迹了。

　　　　“得了吧，书记，你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黄老师始终认为自己是二中不可或缺的，一直的优越感让他始终如此自信。直到车书记把教育局盖章的处分通知拿到他面前的时候。

　　　　黄老师看到处分的时候，脸瞬间就白了，把单子拿到手里面反复看了好几遍，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就跌落神坛了。黄老师终于还是相信了这一切是真的，不是梦。

　　　　没有了刚刚的飞扬跋扈，黄老师吞了一下口水后对车书记说道：“书记，这，什么意思啊，凭什么啊？”虽然还是不服气的样子，但是明显比刚才气焰弱了很多。

　　　　“凭什么，你还批评学生不知道尊师敬长，可你呢，对校领导，对老教师，你有过尊重吗？无故旷班，拒不服从安排，这些还不够吗？告诉你，二中纪律严明，不是任何人能随意践踏的。”车书记义正言辞的说道，这口气憋了太多年了。为了袒护他，逼走了好几位学校的骨干教师，为了袒护他，自己背了多少骂名和诋毁，还有人说自己是收了黄老师的黑钱，才对他的过分行为加以纵容的，今天，总算是硬气了一次。

　　　　“我过分，这些年我为二中付出的少？我不尽职尽责？你当时招我回来的怎么承诺我的，我真没想到你也是过河拆桥的人！”思绪慌乱的黄老师明显有些气急败坏了。

　　　　“打回忆牌是吧？告诉你，这些年我为你的丑陋行为背的黑锅还少？告诉你，我对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说我过河拆桥，先看看你自己对得起学校这些年对你的待遇和额外关照吗！”听到黄老师还敢提这些事，书记本就压抑的心情算是彻底爆发了。

　　　　看到事态完全没有转机了，黄老师吓得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良久不愿起身。脑海中不停地过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真不愿意相信今天这是真的。

　　　　车书记尽管还是很气愤，但又想到了临走时局长说的话，压了压心中的怒火，走过来和黄老师说道：“黄老师，希望你能吸取这一次的教训，引以为戒，及时改错，如果你能改过自新，转变态度，我们随时欢迎你重回二中这个大家庭。这份处分我先帮你留着，看你以后的表现吧。”

　　　　书记一通话说完，黄老师始终没有抬头，不知道他是听到不忍抬头，还是懵了，根本没有听到。

　　　　车书记出来后便给老闫打电话，告知了这件事的处理结果，老闫听了后爽朗的笑了笑说道：“好，咱们终于硬气了一次啊，这些年，唉……一言难尽啊。老车啊，这次真是辛苦你了，劳心劳力”。“别这么说，这是我们的职责和使命，前几年是真没有办法，这次也是他自己的问题，要不也说服不了上头的领导，好了，先不说了，等你回来了咱再细聊。”和老闫沟通之后，这件事才算是做完了一半，于是便把姜念枫叫到了办公室，很和气地对他说道：“姜念枫啊，我们对黄老师的错误行为进行了批评教育，并做出了停职反省的决定。但是那天也说了，毕竟你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所以一会儿带上你的检讨去给黄老师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听到了对黄老师的处理，姜念枫觉得也比较合理，便答应了下来。

　　　　两边都处理完之，车书记终于松了口气。这两天因为这个事儿忙前忙后的跑，身体上累，心理上更累。看着夕阳渐渐西下，告一段落的事情让车书记终于可以踏实地坐在椅子上喝杯茶了。细嗅茶香，摇摇杯子，看着茶叶尖根根立起，微微喝上一小口，初尝苦涩，而后甘甜入喉，人生如此，有苦有甜，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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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临近尾声”

　　　　第二天，老闫一早就把出院手续办了。想着赶快回到孩子们身边，这三模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同学们一见老闫回来了，都高兴的手舞足蹈，有的还拍着桌子起哄着。这要是放在之前，老闫早就暴躁如雷了，可已经都现在了，也就任由他们去了。

　　　　剩下的这一周多时间，基本上就停课了，老师来到教室里就是为一些同学解决问题的，大家自己有问题的就上讲台去和老师请教，没有问题的同学就自己复习。

　　　　突然之间，大家开始怀念以前打铃上课起立，问老师好，然后坐下认真享受视听盛宴的感觉了，老师在上面耐心细心的讲述每一个知识点，强调每一个重点，时不时敲着黑板说：“都专心点，这个考点很容易考出来；这类型题的做法就是这样，出来之后不要急躁，一步一步耐心的去做。”

　　　　老师昔日的谆谆教诲现在已转化为了一个个和颜悦色的形象，连最爱发脾气的英语老师都是一脸微笑的表情了。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是轻松愉悦的氛围吧，但是真的难以言说。

　　　　大家彼此之间也没了争执，慢慢地，变成了宁静，早上大多数同学依旧来的很早，抚摸着书页，闻着笔墨的香味，这种感觉可能比被窝更让人舒适吧。看着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