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点二十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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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枫，你说，为什么呀，为什么我们这么努力，可是老天爷偏偏不肯成全我们呢？这一年，真的吃了很多苦，我见过这个城市凌晨四点的模样，我见过这个校园夜晚十二点的样子，可我终究见不到外国语的样子了。”高雪汐依然失神的望着窗外，看着天空的黑压压的，似乎快塌下来了一般。

　　　　听到这些话，原本就难过无比的姜念枫更是体会到了钻心的疼，他该怎么回答？该如何安慰，这一年高雪汐吃的苦他全看在眼里，有时候自己会偷懒，但高雪汐从来不会，甚至有时候生病了还在坚持，每次自己想打退堂鼓的时候，都是高雪汐在一旁提醒，每次自己想开小差的时候，都有高雪汐从旁提醒。可现在…

　　　　“汐汐，我真的好想说你不用介意，可是这话我想想都觉得混帐。咱们这一年有多不容易我是清楚的，你有多想去外国语我也明白。可是有些时候，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突然之间横在面前，让人始料未及，就像现在这样，我们无法逃避它。但我依然想说的是，就像之前和你说过的，无论如何，我会和你在一起，就算所有所有都离你而去，但是我会坚定地和你站在一起，既然逃避不了，那我们就勇敢地面对它。风浪在，会有我同你一起拉直桅杆，丛林里，会有我和你一起披荆斩棘，你去哪，我的目标就是哪儿。”姜念枫真的很难说出一些让高雪汐不要在乎，不要顾虑的话，可是根本说不出口，只能更坚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场了。

　　　　高雪汐慢慢转过身，微微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大男孩，失魂落魄的样子，也很心疼，轻轻扬起手，摸摸他的脸颊，轻声说了句：“可是真的好难啊！”

　　　　6月的天，姜念枫只感觉高雪汐的手冰凉，估计她的心里比这个还有冷。本来充满灵气的一剖清泉，汩汩水声，现在好似太平洋的腹地，深不见底的大海，蓝灰色的海面，好像有吞噬一切的可能，顷刻间又全部结成了冰，让一切过往的水汽都被凝结，从海面连到天空，然后又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吹得粉碎。

　　　　看着高雪汐欲言又止，把烦闷都压在心底的样子，姜念枫更急了，于是把窗边的高雪汐搂回自己怀里，甚至还有点哽咽地说道“汐汐，真的，你有什么就说出来吧，别憋着，想哭就哭出来，我在这！”

　　　　高雪汐还是不说话，紧紧地依偎在姜念枫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这是她现在唯一觉得踏实的东西。一本答案发下来，好像把她的世界推倒重建了一般，一切都变得好陌生，甚至都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这是不是夏天？自己究竟还存不存在，亦或是这一切本来都是虚幻的？

　　　　只有姜念枫的脉搏和心跳才能让她感觉自己现在还活着，高雪汐尽力地把耳朵贴在姜念枫的胸上，感受着这份难能可贵的真实。

　　　　两人就这样静静了待了很久，姜念枫腿都站麻了也不敢动，生怕打扰到高雪汐慢慢平静下来的心。

　　　　“好啦，念枫，咱们回去吧。”高雪汐终于开口了。

　　　　“啊？去哪儿啊？”姜念枫看到高雪汐终于说话了，有点喜出望外，可是却还是不明白她现在在想什么。

　　　　“咱们下去把估分写在纸上然后我回宿舍，你回家吧，你看这天气，怕一会儿下雨了你就回不去了。”高雪汐依然面无表情地说着。

　　　　说完，便转身往楼下走了，姜念枫就慢慢地跟在后面。

　　　　进了教室，果然大家都走了，门都锁了，姜念枫一伸手，从门框上把钥匙取下来，开了门。

　　　　高雪汐默默走上讲台，顺着名字写下了分数。

　　　　然后把笔给了姜念枫，姜念枫拿起笔，手还有些颤抖，看着高雪汐在一旁盯着看，姜念枫都不敢写了，“写啊，等什么呢，写完了赶紧回家了。”

　　　　姜念枫提笔便写下了580，高雪汐一看，“嚯，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说完便急匆匆往外走，姜念枫赶紧关了灯把门锁上追了出去。

　　　　“唉，汐汐，你看看，怎么又来了呀。”姜念枫看到高雪汐冷冷地夺门而出，就知道又不好了，心中暗骂自己刚刚傻乎乎地写了个实在，稍微写低点也不至于又让高雪汐受这么大的刺激了。

　　　　“姜念枫，真的，我现在很冷静地和你说啊。咱俩这差了四十分了，是不可能考到一起的，甚至去一个城市也困难，迟早是要分开的，长痛不如短痛，没必要互相耗着。我放手，你能飞得更高，更远，你的将来不应该是被一个连自己梦想都实现不了的女孩拖累，你会在更好的地方遇到更好的姑娘，现在，显然我不是这个能配得上你的。而你放手，我也不会有负担了，也不会有负罪感，否则耽误了你的将来我也不好过，我也会有属于我的城市接纳自己，或许我还可以再补一年。这样，各自放手，各自安好。我再重申一遍，现在我很冷静，不是气话，只是据实而论，希望你也能冷静思考，不要被迷雾冲昏了头脑。”高雪汐走着走着猛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后面追来的姜念枫说道。

　　　　听完高雪汐的话，姜念枫凝固在了原地，刚刚所有的安抚都化为了泡影，高雪汐还是铁了心想离开了。

　　　　看着姜念枫半天没有开口，高雪汐轻轻说了句：“那好吧，那就这样了，你早点回去吧，和你在一起的这一段时间里承蒙照顾，感激不尽，受益良多，愿你今后有良人相伴，不再为世俗说累。一路走来，唯有谢意，希望你以后一切顺利，能找寻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完美天空吧。再见，哦，还是不见的好。”

　　　　说完，便要转身离去，突然，被拉住了，高雪汐转过身来，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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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如雨随行”

　　　　高雪汐看见，面前的姜念枫瞪大了眼睛，脸色煞白，泪滴从眼眶里如注而落，脖颈上和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唇微微张开，伴随着颤抖，突然，一阵巨大的雷声伴随着闪电出现，让这一幕看起来更害怕了。

　　　　高雪汐看着姜念枫脸颊上不断流下的泪水，心里的故作坚强一下子就碎了，“你怎么哭了，别哭，好吗？”高雪汐说着，赶紧从身上找纸巾，可是并没有带，只好用手帮他擦去泪水。

　　　　“为什么非要分开！为什么！我都说了，可以和你去一个城市，无论是哪，我不在乎去什么地方，去什么学校！就像你当时说的，没有我的外国语你是不会去的，你忘了吗！”姜念枫第一次冲着高雪汐这么大声地说道，他委屈，心里的苦水不断地往出冒，尽管他知道，不应该这么对高雪汐嚷，可是真的克制不住了。

　　　　“我记得，我都记得，可是现在真的没办法了！我真的不想你为了我委屈了自己，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不是儿戏，是我没考好，拖累了你，你不该和我一起承受啊！”高雪汐看着姜念枫在哭，听到了姜念枫刚才那句“你忘了吗？”的责问，再一次忍不住留下了眼泪。她哪里会忘记啊，那是她当时听到姜念枫不愿拖累自己时所想的办法，为了姜念枫，她愿意委屈自己，愿意去迁就，可是反过来，自己可是一百个不愿意。无论是去外国语还是和姜念枫进入同一所学校，都是她朝思暮想的事情，可是自己偏偏考砸了，现在的高雪汐可是后悔至极，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要故意改错三道题啊！自作聪明的行为让现在处在了更尴尬地境地。高雪汐现在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那你为什么就是要离我而去呢，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我再说一遍，只要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我什么学校都可以去上！我会在未来遇到更好的女孩，但是那个女孩不是别人，一定是变得更好的高雪汐。你不用考虑那么多，等分数出来的时候，咱们到时候一起商量着报志愿，一定可以的，相信我，好吗？”姜念枫站得板直，看着高雪汐的态度稍微变了变，赶紧说道。

　　　　其实高雪汐心里更不希望和姜念枫分开，听到这些话，放下了最后的执拗，走到姜念枫身前低着头说道：“我相信你，对不起，我错了，我不会再说分手的话了，你放心吧。”

　　　　说完后紧紧地抱住了姜念枫，这一抱也让姜念枫彻底放心了，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这一晚上的折腾让姜念枫心力交瘁，低下头刮了刮高雪汐的鼻子说道：“你个坏蛋，你要是再敢说这样的话我可要收拾你了哦，以后，乖乖听我话就好了，不要胡思乱想。”

　　　　高雪汐终于笑了，笑得甜美如昔，很乖巧地在姜念枫的胸前蹭了蹭，然后笑嘻嘻地抬起头说道：“好啦，我会乖乖听话的，不过，你现在先回家吧，这雨快要来了，别淋了雨，有什么问题了咱们明天再聊，好吗？”

　　　　姜念枫抬头看了看天空，雨确实要来了，再三和高雪汐确认了之后，便准备回家了，临出校门的时候，转身对高雪汐说道“傻瓜，早点睡觉，不许再胡思乱想了，明天早晨我就来，你要陪我吃早饭！”，说完摆了摆手，高雪汐这边也开心地摆摆手。

　　　　分别之后，高雪汐赶紧回宿舍了，姜念枫也开始往家走。

　　　　起风了，地上的叶片被卷到了空中，姜念枫伸手去抓那风，可是风从指缝见溜走了。这情景就如同这一年一样，看似真实，最后却落空了。

　　　　想着和高雪汐的相识相知到在一起，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一路的相互帮助，到现在却变成了一言难尽。姜念枫突然感觉胸口堵得慌，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绷不住的往下落了，尽管刚刚拼命地安慰着高雪汐，拼命地掩饰，可是却欺瞒不了自己的内心。出现这样的结果，不只是高雪汐失落难过，自己更失落难过，那一个画面也许根本就不会来了，多少次地闪现夕阳西下，携手漫步，看梧桐落叶，看湖水涟漪。姜念枫再也不掩饰了，嚎啕大哭起来，这委屈，这难过，这失落，随着哭声一下子迸发出来了。

　　　　而就在此时，天上突然落下了“大玉珠”，真好似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意境，雨点又大又猛，打在玻璃上都“啪啪”作响，雨滴密密地打在路上，身上，姜念枫的心上。这时，路上已几乎没有了行人，姜念枫已经不在意这环境了，还有什么比他现在的心更凄凉的呢。

　　　　面对高雪汐，他要把所有的希望都给她，为她撑起一片蓝天。而这些现实的考虑只好留给自己一力承担了，自己拼命地学，努力地攻克英语上的层层阻碍，就是为了能和高雪汐一起去外国语，可是，结局怎么会是这样啊！姜念枫边走边哭，他已经不知道脸上不断坠下的是泪水，还是雨水了。

　　　　雨势持续加大，地上的积水也越来越多，慢慢地，水已经没过了姜念枫的小腿，他还是不紧不慢地走走，仿佛灵魂被抽走了。时而掩面哭泣，时而对着天空大喊。

　　　　一座熟悉的城市里，突然间闯进来一个“陌生”的常住者，不知为何，他可是四处扫视，看看这些来过的，去过的路上，直到这些路上被积水填满，他依旧淌着水慢慢地挪动，尽管雨势不断加大，但是他依旧不紧不慢，只是因为失了神，落了魄。

　　　　姜念枫反复看着这条和高雪汐一同走过很多次的路，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当时高雪汐送他回家的场景，还有就是表白那天的位置，驻足看了很久，衣服，裤子全被雨水浸透了。

　　　　直到路旁停下的车里不断有人喊着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原来是爸爸妈妈来找自己了。

　　　　上车之后，母亲有点生气地问道：“小枫，怎么不回家？这么大的雨，在那傻站着干什么啊？这不得感冒了啊”，说完赶紧把带着的毛巾裹到姜念枫头上，可是姜念枫并没有说话，母亲刚准备问第二句，这时父亲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给了她个眼神，让她不要再问了。母亲也反应过来也许是孩子没考好，刚才的态度确实有点不好了。

　　　　雷雨声中，一家人往家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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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思想波折”

　　　　回到家后，姜念枫总算回过神来了，母亲赶紧给他找了身干净衣服。

　　　　姜念枫接过后，直接向浴室走去。打开门，只觉得现在浑身发抖，边打开了浴霸，黄色的光亮让这个小空间慢慢地出现了一些暖意，打开淋雨喷头，姜念枫缓缓地抬起头，闭着眼，尽情地享受着热水冲刷脸部的感觉，相较于被大雨倾盆的浇灌时无尽地寒意，现在是一股股暖流的洗礼。

　　　　关上水龙头，用浴巾盖在头上，把头闷在里面，头发逐渐变干，把浴巾揭下来，擦了擦镜面，看着里面的自己，有点憔悴，有点狼狈。

　　　　出来之后，母亲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父母坐着等他。姜念枫赶快入座了，“快吃吧，饿坏了吧？”母亲边说边给他先盛了碗汤放过去，姜念枫深深地吸了口气，发觉自己真的是饿了，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看着姜念枫大口地吃饭，父母都会心的笑了。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父亲放下了筷子，问道：“小枫，今天怎么了？下大雨了怎么不赶紧回家啊？”

　　　　姜念枫把碗里剩下的几粒米拨干净后擦了擦嘴，抬头说道：“没事儿，爸，就是从学校出来迟了，正好赶上下雨了。”姜念枫也知道这句话相当于没回答，可是一时也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了。

　　　　父亲也没有再追究这个问题，起身倒了杯茶，也给姜念枫倒了一杯。“怎么样，今年有戏没？”父亲吹了吹茶叶，抿了一口后说道。

　　　　“应该差不多吧，估了580分。”姜念枫也低着头回答道，本来他应该兴高采烈的，可是偏偏现在打不起精神来。

　　　　“那不错啊，儿子，那你干嘛垂头丧气的啊？我和你爸还以为你没考好呢？”母亲听到姜念枫说估了580分，高兴坏了，赶忙跑出去就给她妹妹打电话了。

　　　　姜念枫有个小姨，家里的闺女和自己同岁的，叫珍珍。去年和自己一起参加高考，结果人家考了个一本，自己落榜了，为此母亲也是有点难受的，娘家那边家族聚会的时候都有点抬不起头来，今年这可好了，一听儿子估分估了580，比珍珍去年还高，赶紧打电话炫耀去了。

　　　　“妈，你急什么啊？这又不是查出来的分，你好歹等完了再说啊。”姜念枫看母亲拿起电话就和小姨聊起他的成绩，便喊道。

　　　　父亲拦住他说：“让你妈高兴会儿吧，她就是沉不住气，不过这一年她确实也辛苦了，不得让她好好骄傲一下啊。”

　　　　“小枫，这张卡里有一万块钱，密码是你的生日，你拿上出去走走吧，再多的爸也给不了你了，另外，明天中午我叫你闫叔一起吃个饭，你到时候过去就行了，就在咱家楼下那个常去的。”父亲说完后把一张银行卡放倒了姜念枫面前，这么多年了，这是父亲第一次给自己这么多钱，与其说给的钱多，倒不如说以前连钱也很少给自己。

　　　　姜念枫拿上卡便回到卧室了，回头想想，这一年太快了，去年的今天，简直成了整个家庭的灾难。那个场景到现在都还记得，刚考完没心没肺的就去和宋治雁，武彦波打球了。打的一身大汗，回到家后，父母问估了多少分，才拿出答案和自己记下来的结果对了对，结果就在父母的注视下，一点一点跌落低谷，然后好长时间都没有出门。

　　　　躺在床上一看手机，才发现武彦波和宋治雁接连打了好多个电话，赶紧在群里点了语音群聊。

　　　　“枫哥，你这跑哪去了？打电话也不接，不会是考完带你媳妇儿去哪儿玩去了吧？”铃声响的时候，宋治雁还在打球呢，这赶忙跑到球场边开口就大放厥词。

　　　　“我说你小点声，我在家呢，你想让我爸妈听见啊！”姜念枫压着声音呵斥着宋治雁。

　　　　“唉，治雁，你这就没个正型，说正事儿，枫哥。怎么样啊，估了多少分啊？”武彦波看宋治雁嘴上又没把门的，便开口制止道。

　　　　“还行吧，估了580，不知道下来怎么样。”姜念枫听到这俩货的声音，心情好了很多。

　　　　“那不错啊，枫哥，过来找我当校友吧，不对，来做我学弟吧”，宋治雁听了后高兴的同时还不忘调侃姜念枫一句。

　　　　“呸，还学弟，我看你这是想当学长想疯了吧？这一年是不是没少受高年级的压迫啊？”姜念枫也不甘示弱地回击着。两人便又开始了互怼，对喷模式，你一句攻击，我一句伤害的。

　　　　武彦波就没掺和这档子事儿，等他俩喷累了，才抽空说道：“唉，枫哥，那你女朋友呢？怎么样啊？”

　　　　一听到这话，姜念枫可就没有刚才的欢闹劲儿了，宋治雁也在一旁起哄着：“就是啊，枫哥，你俩这有情人能不能终成眷属啊，我表示很期待啊，你对这姑娘可是真下心思。”

　　　　“唉，一言难尽啊，本来啊，模考的成绩一直都是她比我好，可是这次偏偏她那边出了点问题，落下我40分，这种情况，报一个学校比较吃力啊，就算是那种有一本和二本的院校，分差还是太大了。我也为这事儿头疼呢，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姜念枫一想到这事儿，整个脑壳都不得劲儿了。

　　　　“啊？这确实是有点麻烦啊，这种分差确实很难往一个学校走了，如果说非要迁就的话，也就只能你委屈自己，然后高分报个相对低一点的专业录取线的，这种还容易些。不过，对你而言太亏了。”武彦波听到这俩苦命鸳鸯的遭遇后，替他俩的前景表示担忧。

　　　　“唉，枫哥，要我说啊，站在你的角度上看，你不如分了吧。不值得啊，姑娘多的是啊，上了大学有更好的，何必为了现在这个耽误自己的前程呢！我知道我这么说你肯定觉得我薄情寡义，但我是真的为你好。人一辈子有些路只能选一次，如果你选错了，就再也没机会了。”这一次，宋治雁没有嬉皮笑脸，而是不苟言笑地说着。

　　　　尽管这些话听来不是很中听，但是姜念枫也知道，宋治雁也是为了自己好，怕自己什么也得不到。

　　　　武彦波难得地同意了宋治雁说的话：“枫哥，你别说，治雁这次说的比较中肯，没有胡说八道，尽管对你而言可能有点不好接受吧，但确实是句实在话，你可以考虑一下。那姑娘也确实不错，但是你要知道，这一步迈出去，可就不是简单的高中谈恋爱了，会背负很多了。”

　　　　姜念枫听完后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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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兄弟VS闺蜜”

　　　　“我知道你俩为我好，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们也看到了我有多喜欢她，而且我答应过她会陪她一直走的。如果这次是我没考好，她一定会迁就我的。将心比心，我不能辜负她。我相信，你们也希望自己的兄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是个信守承诺、顶天立地的男儿。所以，两位兄弟，希望你们能支持我，给我点信心，这件事儿我现在只能和你俩说。”姜念枫沉思了好久后才又吐露出来一番话。

　　　　这些话他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和别人说，他一肚子的苦水也只能和这俩死党吐一吐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俩还能说什么呢？枫哥，你想通就好，只要你觉得值得，那就去做，我们肯定支持你啊，有什么困难随时说，只要是能力范围之内的，一定拼尽全力。”武彦波看姜念枫态度坚决，便只好由着他了。

　　　　“唉，枫哥，你呀，真是，说你什么好呢，只能说你太痴情也太专情了。这点我没法评价什么，不过你要这么坚持的话，我肯定挺你的，加油吧，不过倘若将来真的吹了，随时联系我，我这边给你介绍大把的妹子，以我枫哥的条件，只要出手，必然拿下，哈哈哈······”宋治雁这没说两句，又跑偏了。

　　　　“你够了啊，治雁，又来了。”姜念枫嫌弃地说道，完后，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又胡吹海侃了一会儿，就各自忙去了，姜念枫也累坏了，这两天劳心劳力的，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高雪汐回了宿舍后，也早早就上床了，今天宿舍只剩下她和张诗琪两个人了。

　　　　见到高雪汐进来早早就上床了，张诗琪就感觉不太对劲。给高雪汐端了杯热水递到床边，高雪汐赶忙说了声“谢谢”。

　　　　“怎么了？雪汐，心情不好啊？”张诗琪关切地问道。一般情况下，高雪汐回来都会坐在下铺和自己说一会儿悄悄话才上去的，张诗琪这每天的“狗粮”可不少吃，何况今天可是在宿舍的最后一晚啊，张诗琪本来等着高雪汐回来彻夜畅聊的，可现在回来只打了个招呼便躺下了，作为知心姐姐的张诗琪自然免不了过来看看了。

　　　　“舍长，实在对不起啊，今天······唉，一言难尽啊”，高雪汐结果舍长的水，心里也琢磨着自己好像做的有点过分了，可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什么烦心事儿吗？说出来我帮你排忧解难啊。”看高雪汐欲言又止的样子，张诗琪就知道她肯定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便主动提出与她分担一下，不要让她一个人承受着。

　　　　“唉，也就是高考的事儿，我这次考砸了，本来还想着和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