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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凝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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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错了,不是嵌银,是包银。”金十娘额上渗出汗。
老夫人看她弄虚的,“你说姑娘的跳脱是什么样的?”
“是、是。。。。。。许是嵌银的吧。”金十娘语塞。
她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等着被人看笑话。
“你这等人,自己得了好处还诬赖别人,非要惹得人尽皆知了你才满意?”老夫人叹声,懒得骂她了。
“老太太,我,”
流丹说:“金嫂子,你拿姑娘的东西不只是一次了,姑娘以前也没说什么。可您倒好,赖到别人头上,还不惜伤姑娘的脸面。”
婢女的态度便是主子心中写照,金十娘被吓得脸惨白。
琳琅说:“嫂子您平日也不缺吃穿的,何苦去偷姑娘的东西啊。前些日子姑娘为她身边的人干出的丑行大发雷霆。她那么和善的人,若有人说她当着众人面痛斥下人,并责令杖打后撵出去,我是不信的。亲见了她震怒,旁边人如何劝阻都断然回绝了。便猜到前些日子丫头们的猖狂,甚至胆敢欺负到姑娘头上来。”
老夫人说:“以前千挑万选出来的奶娘,本以为能教好姑娘,好端端的犯什么事。”
琳琅素日知道他们底下的事,“耍钱吃酒又生事,哪怕姑娘护短袒护你,依祖宗的规矩,必定是留不得你的。不如和盘托出,讲出前因后果。”
“是我猖狂,向人借钱去赌,输了又输,所以还不起欠的钱,只好把主意打在姑娘的首饰上。”
金氏无颜见人,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姑娘的金簪子、银簪子、玉镯、臂钏什么的多的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与其收在匣子里,倒不如替是我还债。也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才贪心拿了几次。姑娘不问、丫头不说,于是就大胆了不少。本来拿了璎珞圈要当去,可典当的见了便回拒了,直道它奇异。我怕惹是非,就还回去,重拿了金钗。”
流丹说:“你看姑娘好欺负,就可劲儿欺压,哪里有你这等人?”
她的反问言辞激烈,让金十娘浑身发抖。
“其他的就罢了,”流丹更激烈地诘责:“韩夫人留下来的项圈,凭你也配动?”
金氏愚笨,庆春也不干净。
“流丹,你先退下。”
菀昭说:“我只想问,你偷金钗关她何事?”
一人偷金钗,又无缘无故陷害其他人,还害了两次,里面说不通。
金十娘朝庆春看一眼,“她,她刚好与园子里的事有干系,便、便说是她了。”
“十娘和庆春本不熟识,无缘无故的,你怎么想的呢?”琳琅边服侍老夫人,边问。
金十娘龌龊,庆春也不清白。
“这。。。。。。”她说不出话了。忽地惶惶不安,“求太夫人饶我一命。求太夫人饶我一命。”
“你说吧。”
老夫人没刚的怒气,却让她寒颤。
“我干了那些偷盗的事,心里是怕的。某次和人吃醉了酒,不想醉话被庆春听到了。她抓住我的短处要挟我,还逼着我拿钱填她的亏空。”
庆春哭道:“你死到临头还含血喷人。”
“住口。”流丹替菀昭说了。
她的脸苦皱,“哪有钱给她啊,自己都差点赔进去了。这时候,这时候,”
庆春鬓边汗流下来了。
“你且快说。”流丹怒视她。
“这时候庆春跑来和我说个法儿。”她不敢说下去了。
菀昭淡淡问:“什么巧宗儿?”
她仿佛被噎住,“可巧的法子,就是拿姑娘的东西当了,钱送到柜坊里放了,滚了利,能换来数倍的钱。这样以后,不但能赎回来姑娘的东西,还可以小赚一笔给家里人备着。”
庆春愣了,自知真相大白了。“金钗是她偷的,为了堵我的嘴,就把东西给了我。后来姑娘问了钗去哪了,又给了我机会辩解,我就索性当偶然碰见了。可没想到贱人金氏又设法陷害我,咬死东西是我偷的。我,我便和她扭打一起了。”
“真是花样百出。”琳琅冷笑道。
流丹嘀咕道:“两个贼。”
上了年纪的夏七娘看她们两个闹的,便说:“两位心思怪巧的,可惜没用到正道上。玩歪门邪道,想出精致的方子,得了好处,于是把天理国法忘到九霄云外了。十娘,你岁数也不小了,临了干出了天大的糊涂事。”
“是我蠢笨,着了她的道。”
“唉,你以前跟着媳妇。年幼丧母昭儿从小把你当娘看,也罢,”老夫人不知作何感受,淡漠地说:“赶她出去吧。”
………………………………
第三十章 颐春(上)
在祖母面前上演一出出闹剧,还让祖母气伤了身体,她心里过意不去。
“就把她们交给我处置吧。”
“也好。”琳琅把老夫人扶进去了。
菀昭冷笑:“我只问你们,还有什么人和你们一样?”
她指的自然是那些媚上欺下,背地里还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园里人多您也不是不知道。”金十娘跪在地上,涕泗横流。
“只管说吧。”
流丹叫画黛进来记下她们吐出的东西。
“姑娘怎么处置她们?”
菀昭想想,“让王婆子来惩处她们吧。”她也不想再看她们了,“带下去吧。”
“姑娘为什么让她管?”流丹忙问。
“为的是点她一点。”
菀昭笑了,“你这丫头今儿可出了风头。”
“替姑娘办事该有这样的魄力。”
流丹眼里神采奕奕,从初见面的身似柳絮变成神采夺目的美人。人总憋着,娇娘也会成了木桩子。
“当初见了就躲人的丫头,现在也成了个破落户。”菀昭揶揄。
“哪有,姑娘才是。”
“我?”
“姑娘引出的,怎么能落下您。”她嬉笑道。
“伶俐丫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她扑过去,夏七娘刚好撞见,皱眉说:“您也老大不小了,还和孩子似的。待会该被人笑话了。”
“怎么待会?要笑话,现在就说。”她诮笑道。
夏七娘说:“待会子有贵客来,等他来笑你吧。”
“贵客?什么人啊?”
“媒人。”
菀昭差点呼出声,“这么说?”
突然怎么突然来了媒人,有哪家来向她提亲吗?
“周姑娘已订下了亲事,就等着大喜之日了。”
周蕙妍的亲事,她以前可闻所未闻。
“蕙妍姐姐要配了哪家的王孙公子吗?”
夏七娘笑道:“是个五品孙。”
“那家怎么样?”
“人是老实忠厚的,可家不富裕,生活清简。”
菀昭巴不得她这会子就嫁出去,于是笑道:“能嫁个好人家便是了,富贵与否也不见得十分重要。”
她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前世没注意她的婚事,今生无论如何都得让她早早嫁人。
“可太太她嫌人家不好,非说要退了婚事。”
周夫人不喜欢是常理,毕竟她生得那么袅娜,嫁的一般伯母会觉得亏。
“这样啊。”
她微微抿嘴,许是笑了。
“姑娘,”夏七娘又说:“先别想媒人的事。待会平阳郡夫人来。”
平阳郡夫人,那是,那是裴绪的母亲!
她脱口便问:“平阳郡夫人来怡园为的什么事?”
“自是为了中书舍人的亲事。”
中书舍人!裴绪!他们可真是有缘啊!
“裴舍人三十的模样,竟还未办婚事?”
夏七娘被她逗笑了,“舍人才二十有五,哪里有那么夸张。另说,兴许还与姑娘您有关系。”
“上次您焚了他送的香,怎么不见你笑他浊呢。”
香和茶的事没和她吱一声,就直接给她用了。来不及生气,就得叫好。
“偏是俗人爱焚香弄茶的。”
她扭头就跑了。
溜出去了,便见婆娘家丁簇拥着几人。
“平阳郡夫人。裴绪啊裴绪,我怎么碰上你这么个煞星。”她猫在柱子后面,忿忿地看着。
“以为我是来提亲的吗?”
后面钻出个人,不正是裴绪吗?
“你最爱从后吓唬人。”
“唉,不是我娘非要来,我才不来这呢。”
“平阳郡夫人来了?”
他俩到后面的幽凉之地,“不,我来看冯湛。”
“大哥哥?”
冯湛是国子监的监生,与裴绪认识也不奇怪。
“嗯,他还请了我后天吃酒。”
“二十便是他生日了。”
“这样啊。”
裴绪这次话很少,宫里的事一概不提。她忍不住问了句:“宫里怎么样?”
他沉思了许久,“太子正为郭宝义的事烦恼。”
“出了什么事吗?”
前世她足不出户,能知道几个人就不错了。
“他打了朝廷的御史,还反诬了他恶意贬损。”话很简单,但里面意思深。
“竟有这等人?”
裴绪淡淡说:“这样人多了去。只是他在陛下幸东都的时候犯事,令太子十分嫌恶。”
“太子怎么惩处他?”
“皇帝把他放了,太子也说诘责便好。”
裴绪的语气淡的好似清水,可暗藏风波。
里面或许是太子的妥协。
“这样啊。”
“此时先别想东宫。”裴绪浅浅地笑了,又突然来一句:“不如想想你的婚事。”
“什么意思?”
无关紧要的人打趣她也就罢了,现在他也如此。
等等,莫非太子无意于她?
“是有什么缘故吗?突然这么说?”
“也许只是感觉,会有场风波。”
他的话很轻缓,凝视的眼神是静默的、坦然的。
“说的这么轻快,好像胜券在握了。”
裴绪徐徐地笑了,“我看姑娘才是志在必得。”
“不,我没有运筹帷幄的能力。但既然是博弈,就有输有赢。没有抱着必胜的心,就别想着赢了。”
“有这个心便好。”他只说了这句。
“那你怎么看太子?”
刚刚的静默当然无存,略带嘲笑:“我看啊,他不喜欢淑女。”
赵睿爱娇媚女子不是一日两日了,萧贵妃就是那样,柔媚里还带着小脾气,令他爱不释手。而她格外厌恶这样的狐媚女人。
“我知道了。”不过入主东宫和受宠无关,帝后更看女子的家世。因为她知道,所以不甚痛心。
“近来他中意个萧奉仪,还三番几次的向皇后提晋她位分。”
萧奉仪!
他只有一个姓萧的女子。这奉仪难道是萧贵妃?“兰陵萧氏的女子?”
“嗯,她认萧博周为父。”
萧博周?是个没听过的名字。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吏部侍郎萧博周。”
竟然还是吏部侍郎!那么萧氏还真的可晋为良娣。
不!前世她萧良娣,是一入东宫便被封为良娣的。那么这个萧氏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莫非赵睿金屋藏娇,瞒着所有人把萧氏藏匿在东宫。
“她刚入宫吗?”
“不,萧奉仪早服侍他两年了。”
………………………………
第三十章 颐春(中)
萧奉仪,萧良娣。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那她原来是什么人?”
她自知失言。
“贫家女子卖到萧宅,因为姿色出众被萧家收养。”
倘若真是萧氏,那么后来的一切又该怎么说。菀昭不禁笑她一生只是为人做了嫁衣裳。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是秘密。”裴绪的话让她清醒不少。“是太子的意思。”看她纹丝不动,却像在琢磨什么。
太子为萧氏寻了个好母家。
不过,这似乎与朝堂密不可分。
“原是这样啊。”
前世萧氏占尽上风,恐怕也与萧博周脱不开。于皇帝来说,像她那样的前朝遗族已没有了价值,而类萧氏的女子还会源源不断地被送入宫廷。
“韩祯要回来了啊。”
裴绪莫名其妙地提起哥哥。
“是啊。”
再次日落了,东风扫过深丛,沉寂的老树呜咽。天降下寂色,萧索里离落着晚声。
“玉奴,你不去争,别人就会来抢。”
玉奴!这是她的已弃了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
裴绪淡然道:“我该走了。”
他拂袖而去,快步出了园子。
菀昭怔在原地,任凭东风拂面。
“姑娘。”画黛唤她。
“平阳郡夫人来了吗?”
“她在冯府见太太呢,不会到这面来看太夫人。”画黛说。
菀昭长叹,没有直面裴绪的娘能让她轻松不少。
“平阳郡夫人为何而来?”
“只是来坐坐。”
画黛的声音极轻,好似云雾一吹而散。
“还有,”
她眼神慌乱,气息急促。
“什么事?直说便好。”
“罗姨娘她,”画黛不敢继续说下去。
菀昭心里明白几分了,“罗姨娘怎么了?”
“她小月了。”
画黛躬身未曾去看菀昭的眼色。
“唉,竟会如此。”她无奈惋惜。“去瞧瞧她吧,我还没见过她。”
“太太听了会不好受。”画黛出言制止。
“不,还是要去看看。”
罗氏与她同病相怜,前世她也曾小产。
那天白天还兴高采烈地去游园,晚上就见了红,想了多年的一夜间化为乌有了。仅仅是一夜罢了。说不清的惆怅,理不尽的愁丝,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诉说的。
“罗姨娘是个可怜人。”
菀昭的神态恬静,雪肤纤妍,像刚因春雨离落枝头的梨花。可惜雨渍后的雪片和了泥,好似人最终落于尘俗,被世事压倒。
花要么枯萎,要么败落。女人很快就会似花凋零,也许还会被人踩踏。
午后上了云,雨珠淅淅沥沥地降下。雨水打她身上,很久以前也是这样。她没了兴致。
她住在雕梁画栋的丽景殿里,夜晚点满灯火。陪伴她度过半生的,正是烛火。跳动的烛火,在她眼里成了希望。
闹了场变乱,风言风语传的满天飞。她听见了许多不好的话,其实她也明白怎么回事。但,她想听他说真话。
即使答案如此苍白。
那天氛围不同,皇帝很坦白,一见她便说。
“韩祯死了,你知道吗?”
话像针扎穿她的心,不管怎么样他算给了她个交代。
“燕王伙伙同韩祯等人谋反,经三司会审坐实了罪名。后来又在韩祯的处所发现了上百件兵器。”
赵睿的语气很平淡,“之前朕也曾提醒过他。”
宁静的夜空弯月高挂,清凉的风从窗口涌进来。
“姑娘”
泰乾元年三月初三上巳节,春光明媚,百花竟放,可这天怡园的女子都着素服。花园没人踏春,大好的春景被苍白掩去了。
是日,已离怡园多年的裴绪,又步入了他留恋之地。
阔别稍久,眷与时长。他少年受晋国公恩德安居怡园。修竹檀栾,花影香径。教人魂牵梦萦的地方。
他正是在花园遇到菀昭的。之前也见过几回,不过都是老远一瞥。望见小小的身影,转瞬而逝。先前惟有在见韩公抱她的时候能瞅两眼,但只半刻就让婆子抱下去了。那时韩瑄垂垂老矣,抱了会儿就抱不动了。只能叹惋他年老体弱。
不光是年老体弱,其实他更想诉说的是命。
到死也没失去荣光,可惜最后还是个苦命人。
故地重游,却是来吊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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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女人,出身高贵,家里是盛极一时的望族。芳名流于天下,馨声昭昭然。人钟情长久,有幸得遇,却顿感怅然。钟鼎之家教出来的女子,依常理,必定是才貌双绝,有经营之能,可频频有人遇上平平女子,甚是面目可憎,其心可诛的。皇室公主尚且行事猥琐,又何况那些小家娇生惯养出来的。
可有些女子却安守了一生的贫贱,哪怕命运悲惨,也依然与人厮守一生。虽是寻常的女人,可已有寒士之高志。
越想他兴致越高,世间就没有如此复杂多变的。
他曾直言:“有种美人,诗作的好,琴弹的好,女红也好,品貌良善,是大家闺秀,令男子一见倾心。可谁知婚后庸碌无为,把全心都用在了相夫教子的事上,竟平淡了一生。忙忙碌碌地,哪见称心如意的好姻缘?”
谈及此,他也不免尴尬。毕竟邂逅一场,就想到这种地步了,太过早了。
可今日一见,却变了想法,倘若真求个不谙世事,不懂夫妇燕好之理,哪来的琴瑟和睦。
生活器物上素来饰有并蒂花,鸳鸯鹦鹉什么的吉祥鸟雀,都倡夫妻伉俪情深,团圆和美。可若恋上的是个与他素无干系的女子,偏偏两情相悦,只等夜色沉沉,欢爱一时,终铸成大错。
他在自家庭院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倒也不是说迷迷茫茫。
并非一见钟情,却很留意。
两情若要长久,没个规矩恐怕做不到。既不能由着男子胡作非为,也不能一味地让男子自顾自的,冷落着夫人。
裴绪该打自己一巴掌,他的轻薄行为可多了去。
后来又莫名空想:
若要恩爱,必得两心之交。而论到交心,更有千万言可谈。两人相好,先得情真,纯真之情才可永葆春意;再者需名正言顺,切忌偷香窃玉,红杏出墙,珠胎暗结等不义之举。两性之相好必经婚姻,宜室宜家,缔桃李之缘。
这日天尤为暗沉,今年怪的很,还没到清明时节,就连连涔涔雨水。
………………………………
第三十章 颐春(下)
“常人眼里是这样,但朕是皇帝。朕心里容不得乱臣贼子,更不能眼睁睁看他们谋朝篡位,妄图祸乱山河。”他直言道。
头沉的很,“所以,你才把我哥,把他杀了。”
“我说过,是魏王动的手。”
他的颜色不悦,旋即仓促回神。
“不,我知道是你。你明明知道韩祯与谋反无关,还是把他算进去了。”菀昭胸口起伏,“怡园的兵器是早年大将军韩伋留下来的,一直收在库房里,数十年未动过。直到不久前,怡园动土才重现天日。你为了构陷他,不惜用那些破铜烂铁做文章。怡园的下人也被宦官收买了吧,所以才作伪证,供出韩祯的‘罪行’。”
“不错。”他释然地笑了。
菀昭的泪涌出来,“书信也是吧。”
赵睿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吹了热气,又啜了小口,“是,找了人来代笔。只要朕认准了,假的也会成真。”
“借燕王和魏王之间的矛盾,让你不愿意看到的人消失。”菀昭轻轻地笑了,“也对,两虎相争,两败俱伤。没什么可怜不可怜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敢觊觎皇位的人,除了死路一条,就没有别的可走了。”
赵睿放下茶杯,“你早看出了啊,终究还是你懂我。”
“不,”她摇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杀他?”
他又诮笑了半晌,“以韩祯的脾性,怎么可能会与燕王那样的鼠辈同流合污。只可惜他交友不慎,平白落得如此下场。”
“不是交友不慎,是你们心怀叵测。”她伤心凝噎,最后吐出这句。
“他的颍川韩氏已经掌权数代了,其先祖又曾是皇族。朕不会给他们东风再起的机会。”他正色道。
“我哥哥从没参与结党营私,他从未做错!错的是你,是你想握紧权柄!”泪朦胧了双眼。
他也知道自己的面目被她看清了。“你说的对。但,”他的眼睛终于正视她了,“没人会刻意记皇帝的错。”
“也是啊,史官的笔是你们的喉舌。”她冷笑道。
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转身欲离。
赵睿站起来迅速拉住她,“昭儿,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嫡子吗?那个孩子已经夭了。你更想和你的萧贵妃春风一度,只是碍于正妻罢了。”
“即便我如何宠爱,萧氏的孩子也不会是天子。”他的话欲盖弥彰。
“真是笑话,”她胸口疼的厉害。“到这时候,你还扯什么谎话。早就,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赵睿被驳斥了,脸色难看又难堪。
“你只是,只是,想利用我罢了。”菀昭的心痛的很,手也颤抖不已。
“昭儿,该做个皇后了。”
脸上无血色,眉头深锁。昏沉沉地,定了定神,黯淡地笑了,“我不会。”
赵睿发觉她的异样,“你怎么了?怎么了?”
她无力说话,呼吸急促,又平静地看着他。
该结束了,以后活着的只是一具空壳了。
后来她晕过去了,不省人事。
“你怎么还在这?”
菀昭又被裴绪吓得一激灵,“怎么每次你都爱从背后叫人?”
“我的脚步够沉了,是你想的太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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