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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攻略手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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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连忙摇头,“不过是觉得有点闷,出来透透气而已。”
刘楚琛哦了一声,“本王也觉得够闷,说来说去,不外乎都是那些客套奉承话,竟是也没个什么新鲜的,叫人耳朵生茧。”
迟迟笑了笑,“王子光风霁月,兰芝玉树,人人见着无不赞美,可世人语言贫乏,所知夸奖之语也不过这般,即便是掏出心来夸了王子,只怕王子多年来听的够多,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刘楚琛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来,“哦?旁人本王却是不知,可五公主殿下如今这一席话,却是夸的本王心旷神怡了。五公主殿下好厉害呀。”
迟迟一愣,当即就反应过来是自己说的太多了,也可能是今夜的月色太迷人了,夏日里的水榭晚风也没让人觉得燥热,反而叫人放松了心情,面前又是这样一个大帅哥,她难免就有点放松了警惕,差点忘记了自己的人设。
迟迟连忙是收起了全部的随意,连带着肩膀都微微往里一收,她抿了抿唇,似乎有点畏惧,“王子言过了,我不过是随意说说罢了,还请王子不要怪罪。”
刘楚琛盯了她一会儿,“你夸本王,本王有什么可怪罪的。难不成在你眼里,本王就是这么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迟迟说不好,她也不敢多想,只是不答话。
刘楚琛见惯了解语花,也见惯了妖媚惑人的,却也觉得如这个五公主这种变化起伏这么大的人也是少的,两人离得很近,可他却闻不见她身上的香脂香粉的味道,只有水榭的水盈气扑了满鼻。
迟迟呆不下去了,站起来,“我离席也久了,免得一会儿父皇传召,只怕是要回去了,王子再坐坐吧。”
刘楚琛微微点头,看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越发的觉得有点意思起来。
他今日粗粗扫过一眼,在席上适龄的公主许是就她一人,陈国皇帝的想法很明确了,只可惜这个五公主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原本就有些无所谓是不是要和亲,娶一个陈国公主对于他而言,也没什么不能忍。
但如今却多了一点期待,若是叫这个五公主殿下知道了,她要远嫁他北阴,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呢。
只要一想到,就忍不住觉得,会很有意思吧。
迟迟刚落座,阿如就忍不住轻声抱怨了一句,“殿下,如何是去了这样久,皇后娘娘屡屡往这边看,只怕是想要传召您呢。”
迟迟便说,“外头凉爽,忍不住在水榭吹了吹风。”两人的话还没说完,果然皇后那边的女官就过来了,“给五公主殿下请安,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迟迟忙站起来,“劳烦这位姐姐了,我这就过去。”
她跟着这宫女往上头走着,却不想那刘楚琛竟然已是回到了位子上了,与她就是前后脚。
迟迟垂了眼,又给皇帝皇后行了礼,“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说是皇后娘娘请,其实是皇帝的意思,他像是多喝了两杯酒,眉眼都舒展开了,“这是朕的五公主,锦阳,平日里是金尊玉贵的养在后院里,不轻易见人的。”
刘楚琛就像是第一次见迟迟一眼,带了笑看了她一眼,十分有节制的不过是匆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到底是陛下的子女,果然都是人中龙凤。”
皇帝笑着摆了摆手,“她性子软些,可最是温柔懂事。”
刘楚琛手里把玩着个酒盅,语气叫人有点琢磨不透,“小王惯常听闻,陈国女子大多温柔小意,却不想公主殿下也是没什么性子。到底是好过我北阴,小王的那些个皇姐,一个个都是厉害的很。”
皇帝的脸色不变,皇后连忙是接话,“锦阳,快来给王子敬一杯酒。”
迟迟会喝酒,可是她不能肯定这身子能不能喝,到底是才十三岁的年纪,别是真的滴酒就醉吧。
应该没那么倒霉,她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已是捧了酒盅上前,“王子有礼。”
说罢就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刘楚琛露出了点笑意,“公主好酒量。”他也随意举起酒盅就干了,然后目光灼灼,尽数都落在了迟迟的身上,“殿下观小王如何?”
这酒度数不高,可迟迟却已是觉得头重脚轻了起来,她微微皱眉,又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勉强说话,“王子气质斐然,叫人不敢细看。”
刘楚琛笑起来,“小王观公主,才是纤纤之姿,翩跹有礼啊。”
迟迟的脸涌上了酒气,原本就少施脂粉的脸更是白里透红,显得越发的粉嫩。
她眼底有莹莹水光,嘴唇饱满嫣红,刘楚琛倒是想起来底下人传上来的折子,说是这位公主殿下,无盐之貌,如此还是无盐?只怕陈国的人眼界也未免太高了吧。
两人之间的气场和谐,皇帝和皇后都满意了,两人让迟迟回了位子,迟迟背心出汗,整个人都开始昏昏沉沉起来,只怕是再呆下去,要出尽洋相。
她之前不该是在皇帝还有皇后面前摆出那个样子,只怕他们两人如今是以为她和刘楚琛两情相悦了,可她怎么能去北阴,但刚才酒气上涌,她第一时间根本就无法立刻反应过来做出决断。
只怕是要出事,她心里有事,但到底是喝了一整杯的酒,头昏脑胀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是叫阿如去和皇后说了,自己要先回去了。
怡王妃倒是真有几分关切的看了她一眼,“锦阳可还好?你用了酒,一会儿出去可记得要叫身边的人给你挡风,若是呛了风,只怕明日要起不来身。”
迟迟站起来,“多谢皇婶关心,我不碍的。”
阿如回来的很快,或许是刚才在帝后面前的表现实在是不错,皇后自然也就没有为难迟迟,让她回去了,话里还多有关心,“可是喝多了?可是要叫太医前去看看?”
在皇帝面前,她这个嫡母就是素来最是合格的,“回去记得把醒酒汤药备上,仔细明日起来头疼。”
阿如和阿韦扶着迟迟往锦阳宫走,迟迟走了半路不到,就化成一滩肉泥一般,如何就说不肯走了。
她压抑多年,除了在静妃身边,几乎少有释放自己的情绪。
哭哭不得,笑笑不得,行尸走肉的活过了这些年。
可今日晚风徐徐,她见月色亮的就像是随时都能勾走人的魂魄一样,“阿如,你去给我拿个袍子,我冷。”
阿如不肯,“殿下,再没两步就到了锦阳宫了。”
“我现在就冷,如何也是不肯再走半步了。”阿如性子比起那些目中无人的狗东西而言是要好上不少,她自然也是知道今天宫宴的目的,只怕是想着迟迟心情不好,想撒撒气罢了,她想了想,也就应了。
她走一会儿,迟迟又说,“咦,我的玉佩呢?”
阿韦立刻紧张,“殿下可是少了什么东西?”
“我的玉佩,随身的压裙玉佩不见了。”
“可是掉在路上了?”
“定是如此,你快去给我找找吧。”
阿韦为难,如今迟迟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如果她走了,这夜也深了下来,叫她怎么放心啊。
可迟迟却轴的厉害,“如今是你也不听我的话了是吗?连帮我找一个玉佩也是不肯了是吗?”
阿韦连忙不敢多言,只得匆匆去了。
两人都走了,终于静了下来。
酒气催人,迟迟觉得眼底一花,竟是就觉得月亮落在了她的跟前。
“月亮。”她坐在水榭亭子里,伸手就要去捞那近在咫尺的月亮。
………………………………
第十七章 迟迟醉酒
曹汀愈远远的就瞧见了那水榭亭台上有个人。今天是宴会使臣的日子,照理来说,如这么偏僻的水榭不应该会有人才对,但他也没有细想,原本就想随意掠过也就罢了。
但是遥见那人身影越发的觉得熟悉,曹汀愈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他原本就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原本就想当做没见到走过。
可突然那身子往前一扑,曹汀愈远远就看见了她的脸,他脸色一变,然后飞也似的到了这人的跟前,一把就拽住了这人的胳膊,把她往后一拉,才险险的没叫她坠入湖里。
曹汀愈很快松手,“殿下……”
“咦,是你。”曹汀愈的声音顿住,然后飞快抬头看了一眼,她今天非常不对劲。
比起之前的瑟缩、胆小、小心翼翼或者是别的更多的情绪而言,她今天脸色潮红,眼底有晶莹的水光,却也有热烈的火光。
曹汀愈皱了皱眉,迟迟已然开口了,“小,小曹子。”她歪了头,笑眯眯的看他,“小曹子,是不是?”
这个称呼……从他升到档头之后就没有人敢这样称呼了,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他竟然也没觉得讨厌。
她大抵是迷糊了,身上呼出来的酒气感觉方圆十里都可以闻到,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和曹汀愈说,她其实就喝了一杯,曹汀愈肯定是怎样也不信的。
她周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曹汀愈忍不住就落了脸色。
今天的宴会北阴使臣,宴上适龄公主就出现了一个五公主殿下的事,早就已经传的众人皆知了。
他出来的时候,还听到边上的几个太监在说,“左不过就是寻一个好欺负没后台的公主给推了出去也就是了。你还真的以为陛下是为了交好才和北阴和亲啊,那如何也是真的轮不到这名不见经传的五公主殿下了啊。”
他觉得烦躁,原本事情估计就是往这方面发展的,他之前在勤政殿救了她一次,可是竟也没能全然打消皇帝的念头,如今照样还是有这个样子,而且眼看着只怕是势在必行的。
曹汀愈低头看她,见这个娇小可怜的五公主殿下趴在栏杆之上,眼底就水光要落不落,说不出的可怜,他心里又是酸又是软,只恨自己现在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能想要如何就如何。
他声音放柔,“殿下,更深露重了,水榭湿气大,仔细冻着您。”
迟迟笑了笑,又看向他,“你关心我吗?”
曹汀愈一顿,见她神色已然是不太清明,可他素来小心谨慎,即便是对着迟迟也难免还会有一点防备,“殿下是主子……”
“是,没人关心我的。”迟迟说着突然就落下泪来,她像是个被抛弃了的孩子,可这夜色寂静,她还保留了点残存的理智,甚至不敢放声大哭,只恐引来更多的人。
她太累了,十余年的功夫,她骨子里都觉得自己已经七老八十一般,苦心孤诣多年,到头来也不过就还是会屈服了皇权之下,她没有办法,这样的封建社会,她已经尽全力的想要去保全自己了,可是还是没有办法。
迟迟的眼泪倏倏的落下来,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曹汀愈拿了帕子蹲在她跟前,想要哄她,偏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奴才是关心殿下了,殿下莫哭了,仔细哭花了脸。”
迟迟不吭声了,只一味的摇头。
曹汀愈叹气,用帕子小心的在她脸上拂过,他语气如春风般和煦温柔,“殿下莫哭,想要什么,和奴才说说呢?”
迟迟抬头看他,眼泪朦胧中,她看他真的俊美到难以形容,只觉得是比之前看过的所有男明星都要耀眼,可偏偏是个太监,她瘪了瘪嘴,心里一半迷糊一半清晰,她眨了眨眼,带了浓浓的哭腔问他。
“我不想去北阴,我可以不去北阴吗?”
我还有事要做,我、我起码要把静妃救出来才可以,虽然这里很不好,可北阴,可北阴……
迟迟想着又要哭了,她觉得自己可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对这样一个小太监说这样的话。
明知没用的,除非……除非是梦里的那个厂公,那个叫人气都不敢多喘一下的厂公,如果,如果是他……
“好。”曹汀愈答应的很快,他把迟迟脸上的泪都擦干净,然后语气笃定,“殿下别怕,只要您不想去,奴才一定想办法,不会让您去的。”
迟迟发愣,嘴比脑子更快,“你行吗?你怎么做?”
曹汀愈把帕子收回自己的袖袋里头,表情没变,语气也一样的和缓,“只要殿下不再哭了,奴才就一定会有法子把公主留在陈国的。”
他听见了有宫女匆匆的脚步声,又低头看了一眼迟迟,“殿下保重自己,奴才告退了。”
他虽说是个太监,可也到底是东厂的人,又不是伺候迟迟身边的太监,在这样的夜里和公主单独待着,只怕也要惹人非议。
回来的人正是阿如,她一看迟迟还安然的待着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看迟迟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又吓得半死,走到了迟迟身边,“殿下,阿韦呢?”
迟迟看了她一眼,阿韦刚好就回来了,“殿下,奴婢,奴婢没找着您的玉佩。”
阿如一看见她就忍不住骂出了声,“你这贱坯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就敢让殿下孤身一人在这水榭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你是有几条贱命可以去赔?”
阿韦顿时就眼红了,她抿着唇说不出话来,迟迟吹了一会儿的冷风,稍微清醒了一点,“是我要阿韦去给我找玉佩的,怪不得她。”
阿如还要说,“殿下,奴婢知道您素来最是和善仁慈的,可是这样的贱婢您可真的不能纵容,如今这样就会扔下您走,下一日只怕是真的有什么事儿也是头一次逃兵。”
迟迟听了好笑,她这话义愤填膺,倒像是自己是会替迟迟卖命的一般。
但迟迟也不会就这种话多说,只是含糊应了,“我头疼,快速速回宫吧。”
阿如把披风给迟迟罩上,又恶狠狠的瞪了阿韦一眼,陈嬷嬷说了,如今可是最紧要的关头,容不得五公主殿下出一点差错的,不然的话只怕皇后娘娘都是要怪罪下来的。
迟迟被两人扶回了锦阳宫,又净手净脸的倒了下去。
这一夜她总觉得是自己遭遇了太多,以为就会昏沉的倒下去直接睡着无梦。
却没想到,竟然又叫她开始做梦了,这次是密林深处,感觉皇宫里头好像是很少这样幽深的竹林的,但却叫迟迟觉得熟悉,似乎是来过许多次一样。
她隐约听到了有姑娘的哭声,这姑娘的声音也是非常的耳熟,“可,可我就是倾慕于你,却也不知道为何父皇母后就是不肯,不肯叫我嫁给你……”
有男人的声音响起来,“这样的事儿,总归都是要皇帝皇后做主,若是本王贸然求娶你,只怕更是生诸多事端,少不得还会事倍功半。”
“那怎么办,那可怎么办?就叫那短命鬼锦阳嫁过去吗?你可不知道,她身子孱弱,一年有半年功夫是要缠绵病榻的,如何配得上你!”
怎么还提到了自己?迟迟觉得惊奇。
迟迟绕过了那片竹林,就看见面对的两人,竟然是——四公主嘉和还有今日才见过的北阴王子刘楚琛。
这两人竟然是会有什么关系的吗?
刘楚琛的手落在嘉和的脸上,“那你当如何,即便我们情投意合,也总归难以双全。我心里的王妃,到底也不过就是你一个……”
迟迟猛地惊醒,外头天色大亮,她剧烈的喘息,然后又擦了额上两点汗,觉得自己背心全然湿透了,嘉和,嘉和和刘楚琛竟然是有——奸情的?
不对,不会。起码现在是没有的。
“是未来要发生的事吗?”
那如果……嘉和是和刘楚琛之间真的有什么的话,那她不想去北阴……似乎就有了可能。
迟迟又突然想起,昨天夜里迷迷糊糊的,似乎是有人用锦帕擦了她的脸,然后耐心哄她。
该死的酒精,叫人断片,发生了什么却也是丝毫都记不起来了。
迟迟揉了揉自己的头,还觉得有点晕乎乎的,下决心是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这会儿还觉得眼睛还有点肿胀,就像是狠狠哭过一样。
这可不行,若是叫陈嬷嬷知道她哭了,又和昨天阿如看到的所有一对上,只怕要对她起疑。
迟迟垂眼,又重新翻身倒下,不多时,她尖叫了一声,“不要,不要!”
门很快就被撞开,陈嬷嬷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迟迟抱着被子出了满脸的汗,眼下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陈嬷嬷连忙安抚她,“殿下可是被梦魇着了?”
她连声说,“不要害怕,不要害怕,都是假的。”
迟迟的眼泪还没停,一串接一串的落下来,她语气里还有还有余惊未了,“嬷嬷?”
………………………………
第十八章 后宫突变
到底迟迟是做了什么梦,自然也是无人知晓的。因为她只是一味的说着害怕,却也不细说到底是梦到了什么。
陈嬷嬷原本对她也不算是真的关心,此刻更是多了些不耐烦,又含糊的应了几句,又骂阿韦和阿如,“都是死人么,眼瞧着殿下被梦魇着了还和死人一样。”
阿如和阿韦不过也是刚退出来一会儿功夫,的确是没想到迟迟出了这样的事儿。
但到底也是不得狡辩什么,只能是老老实实的磕头认错。
迟迟叫她们起来,又说,“我出了一身汗,还是去打了热水我来擦擦身子吧。”
皇后管了她这个院子之后,到底也是有这么点好处,起码她的待遇倒算是个公主了。
迟迟还想着昨天夜里不知是见着谁了,陈嬷嬷出去了之后,她独留了阿韦,问她,“昨天我们从宴会厅回来之后,路上可是遇见什么人了?”
阿韦面露惊奇,“殿下什么都忘却了?”
迟迟有点不好意思,又垂了垂眼,“就只是有些迷迷糊糊了,粗粗一想就有些想不起了。”
阿韦便说,“殿下倒没见着什么人吧,您吩咐阿如姐姐给您去取披风,又让奴婢去找压裙了,就自己待在水榭处,奴婢和阿如姐姐回来的时候,并未瞧见什么人。”
那可就真的是奇了,迟迟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没有深问。
阿如不一会儿就进来了,她多少有点看不起这五公主,说话自然也就随意了许多,“殿下,原是您都忘了昨夜的事儿了,如此奴婢还得与您说说,这日后啊,您可就千万不能再任性了,这深夜的御花园水榭是什么地方,怎可自己一个人留着呢。”
她给迟迟添了点热水,又撒了点水到她身上,“您说您这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这锦阳宫的上下还要不要活了。”
迟迟声音小小的,“我实在是不记得昨夜发生什么了。”
阿如见说她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就又突然问,“那殿下可还记得昨夜皇后娘娘和陛下让您去和北阴皇子见面的事儿?”
迟迟看她,她倒是知道的不少,“也称不上是见面吧,到底是使臣来了,少不得是要见个礼的。”
见她还记得,阿如就放心了,她语气轻轻的,“昨日才见过那北阴王子,何曾想竟然是比传闻中的还要光风霁月,瞧他说话态度,也是个定好的,哪里如外头说的那般风流了。”
迟迟不吭声了,她只在心里默默想着,若是嘉和与这刘楚琛真能有个什么的话,那她要怎样才能凭借着这个可以让自己不用去北阴呢。
嘉和,这是一个突破口,迟迟还在思考当中。
这边锦阳宫里算是安静非常,那边嘉和宫里可不算安静,她摔了半屋子的东西,还在发疯,“她锦阳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替了本宫去了宴席之上,没脸没皮的东西,父皇和母后竟然也都依着她!”
她身边的宫女自然是连声劝她,“殿下,殿下,这娘娘不让您去,自然是有娘娘的意思的……”
“她有什么意思?不过是看那该死的锦阳在父皇面前露过两次脸,这次她带上,好叫父皇觉得她大度宽容又怜爱庶女罢了,等闲能有什么旁的缘故。”
“公主这话可就错了。”从外头走进来一个半头银丝的嬷嬷,嘉和宫里头的人见着了她,都忍不住缩了缩肩膀,然后齐刷刷的给她行了礼,“李嬷嬷。”
这李嬷嬷是皇后乳母,陪伴皇后几十年,最是忠心不过的人了,但也是最讲究规矩的人,这嘉和宫里头的宫女们,大多都是被她给教训过的。
就是嘉和在她面前,也不该随意的放肆,含糊的叫了一句“嬷嬷。”
李嬷嬷扫了地上一眼,眉心肉眼可见的团了起来,她冷声斥道,“这满地的碎片你们就任由如此放着?若是一会儿伤着了殿下,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宫女们连忙是收拾的收拾,退出去的退出去。
屋子里很快就剩下了李嬷嬷和嘉和两个人,嘉和扭捏的坐着,手里还掐着自己的帕子。
李嬷嬷对着她神色缓了缓,“殿下,您可是皇后娘娘的心肝子,娘娘难不成还能不为你着想呢?”
嘉和嘟嘴,“可,可如今瞧着分明就是如此。这样迎使臣的日子,母后都不叫我去,来了那么多人,指不定都以为如今宫里头最受宠的人是那锦阳了呢。”
李嬷嬷笑了笑,给嘉和倒了杯茶,嘉和心里有火,哪里喝的下茶,可偏也不好不接,只半捧在手上罢了。
“殿下想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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