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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单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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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如果真不行的话,再跟我说。”
  “雍叡哥,我快二十岁了。”提出正题,这是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想办生日会?”
  “对啊,我的生日很倒楣,刚好碰到圣诞节,每年都邀不到人,今年我想在家里办盛大的Party,过圣诞也庆生日。”
  “时宁,你害怕孤独对不对?”
  搂住她,雍叡有几分心疼,往年圣诞,不管再忙,义父都会拨出时间带她出国玩,今年义父不在了,时间未到,她已开始担忧恐慌。
  “雍叡哥……”时宁红了双眼。
  “对不起,这阵子太忙,没办法常陪你。”
  揉揉她的头,突地,初蕊又黑又顺的长发出现他眼前,那舒服的触感,温顺的柔软……甩头,不想,他不应该常想到她。
  “我知道再忙,你都尽力赶回家陪我,谢谢,我真的觉得有雍叡哥在,很棒!”
  用力搂住他的腰,父亲死后,他们相持相依,是革命感情也是不散亲情,她无法想象哪一日分离,她再看不见他。“雍叡哥,我们当一辈子的亲人好不好?”
  “我们本来就是一辈子的亲人,忘记了吗?四年半后,我们要结婚。”对这件事,他从未有过迟疑。
  “可是,现代男女结婚很容易吵翻闹离婚,到时候,我们连亲人都当不成。”
  “放心,我不会和你离婚。”这是他唯一能报答义父的方法。
  “讨厌我又不准离婚,你会很可怜。”
  “傻瓜,我怎么会讨厌你?”
  笑笑,雍叡开始在心底替她计画一个盛大的生日舞会。
  “今天喜欢,说不定明天就讨厌了,谁晓得以后会变成怎样?”窝在雍叡胸前,她怀着不确定。
  爱情是什么样的感觉?像她和雍叡哥这个样吗?为什么她没有传说中的盼望、心酸、浓烈想望?
  初蕊想,他是喜欢这种相处模式的。
  她恬淡、她宁静、她不求不忮,她学会静水生活原理,然后,他常回来,一星期一次,每次的相聚都教人满意。
  她做饭、他吃饭,她插花、他欣赏,他工作,她在他身旁安静待着,拿一本书,接受他对待猫咪的抚慰方式,然后夜里,两具躯体交缠,他在她身上发泄所有热情,最后天亮……他离去。
  她常常觉得,他在,即便安静,她全身的细胞都是活跃的,而他不在,她便成了行尸,一日日拖磨,期待下次再聚,到时,重生的她又是精神翼翼。
  门被敲开,初蕊抬眉,进门的是管家太太。
  “初蕊小姐,盟主要你绑一束花,连同这份礼物包装好,中午他会回来拿。”
  他要回来?太棒了,就算只是一下下都好,因为今天是圣诞节,所有人都欢欣鼓舞的好日子,能见着他,是她最优的圣诞礼物。
  低头检视管家太太抱进来的鲜花,玫瑰、海芋、百合、雏菊样样有,这些足够她绑十束花了呢!
  “时间来得及吗?”管家看看腕表问。
  “是。”她接下花、礼物和卡片,把花放在书桌上,从抽屉里找出工具,对满桶花材东挑西选。
  这些事初蕊做多了,自她拿到池坊流初级证书之后,他便常让人把她的作品带到办公室里,他从没正面夸奖过她,但这举动已是对初蕊的最大鼓励。
  于是,她插花练得更勤了,短短半年,她拿到中、高级证书,元旦后,准备进军师范科初级证书。她希望能为他工作的地方尽力,希望除了情妇之外,自己对他有更多价值。
  打开礼物盒,是一条心形的钻石项链,亮闪闪的光芒耀了她的眼,很漂亮,但她不羡慕,她有一个翡翠绿的玉镯,是雍叡送给她的,他认为清澈透亮的绿像极她的干净。
  盖上盒子,她将包装纸折出层层波浪,做点小纸雕,她在波浪间雕出两只展翅蝴蝶,包好礼盒,左看右看,轻轻晃动,蝴蝶的翅膀上下搧动,这份礼物叫作──雀跃。
  放下礼物,挑出金黄色的太阳花,一朵一朵,她扎出一团金色花球,亮丽的黄、抢眼的黄,她用褐色的皱纱纸将它们围绕中央,她用金色、银色相间的缎带扎出华丽的法国结,这是适合送给年轻女孩的圣诞花束。
  圣诞花束?年轻女孩?忍不住,她望一眼卡片。
  是要送给年轻女孩的吗?那个女孩之于他,有什么意义?只要轻轻抽出卡片,便能得知……心呛着,好奇心催促她的动作。
  不、不能看!那是雍叡的隐私,她答应不探问他任何事。
  闭眼,用力吸气,她放下卡片,从抽屉里寻来蜡烛和之前制作好的干燥花,挑挑捡捡,她挑出一朵雏菊,和花束、礼盒相仿的金黄色系。
  回到书桌前,几次点燃蜡烛,许是心不在焉,所以总没点成。
  下唇咬了又咬,最后,还是抵不过好奇心,她颤着手,将卡片抽出来。卡片表面是一张双人合照,照片里雍叡拥着一个年轻女生,很甜美的女孩子,轻轻浅笑,便笑得人满心甜蜜。
  翻开卡片,里面简短几个字句,交代了他们的亲密──
  时宁,生日快乐!
  你的雍叡哥
  迅速合起卡片、迅速把卡片放回信封间,双手抖得太厉害,眼睑眨过,眨出一串伤心泪水。
  “你的雍叡哥”……原来他属于一个叫做时宁的女孩子。
  时宁……很漂亮的名字,很漂亮的人,那么登对的男女,不成双对,怎对得起天地!?
  很好啊,她终于明白了,范初蕊之所以被称为情妇而非女朋友,因为见不得光,因为他的正常生活在那位时宁小姐身上,男人嘛,总有贪鲜、想换口味的时候,所以范初蕊有其存在必要。
  用力拭去泪水,用力握紧拳头,她的“用力”和唇角刻意装出来的笑容不搭,那不是同系列的东西,可惜,不管是不是同系,配合是她唯一能做的表现。
  深吸气,深吐气,把酸楚锁在心底,她片刻不敢将笑容卸下,怕这一松懈,便再挂不回去。
  握拳,用力再用力,指甲陷入肉里,她不痛不苦、不怨不嗔,她是不怕苦难的范初蕊啊!死咬牙关,再一下、再一下她便挺了过去。
  一个时宁算什么?说不定未来还有五个、十个时宁,不管她们是谁,总是配得上他身分的女人,她们可以昂首在阳光下,可以和他并肩在每个开放场合,可以……做尽所有她不能做的事情。
  松开拳头,肩膀垮台,她走到梳妆台前,审视自己。
  幸好,笑容还在,眉角的春风仍旧停留。
  吐气,再次整肃笑容,别哭、别伤心,只有那些“时宁”介意她存在的份,她怎有权利介意“时宁”存在?
  再回到桌前,这回她轻轻易易擦亮打火机。
  蜡烛燃烧,灼热她的心,把她的心熬出一点一点鲜红蜡油,缓缓滴入信封口,红蜡逐渐扩大,迅速地,她把雏菊压在上面,红蜡黄菊,封住信、封住她的心,指间的疼痛没传入神经中枢,反而是落在臂间的泪水烫心。
  门再度打开,她恢复态度,一派的悠闲自然,彷佛刚刚那番心情挣扎不过是假象。
  “管家说你这个月月事没来!”雍叡道。
  原来,连这种事都有人替他监视自己。
  “是。”她没否认。
  “为什么?”
  他的问话是关心?不,她不该朝这方向想,他是怕麻烦吧。
  “应该……快来了。”顾不得伤心,她先想到的是安抚他的麻烦。
  “你确定?”
  “是。”
  “不管怎样,下午管家会带验孕捧和事后避孕药回来,以后,我不希望再出现这种意外。”
  “是。如果……”话停在舌尖,答案很明显,根本连问都不需要问。
  “如果什么?”他不准她话说一半。
  “如果怀孕了呢?”她抱着千分之一的希望问。
  “用最快的速度处理掉。”他消灭了她的千分之一。
  处理,多不带感情的话,如果有,那是他的骨血,他生命的延续啊!他怎能像对待垃圾一般,用处理二字,便轻易带过?
  然而……他怎会对她有感情?她不是时宁,她只是范初蕊,一种名为情妇的可有可无人物。
  她心痛,但对他微笑点头。
  “是。”没有异议,她全然附和。
  “东西弄好了吗?”他问。
  他大可不必亲自跑这一趟的,但想见她的念头炽烈,于是他出现,看她也被她看。
  “弄好了。”她顺从地把花束、礼物和卡片交到他手中。
  他很满意,她的努力他接收到了,连卡片都封得那么别致细心,时宁收到一定很开心。
  雍叡再看初蕊一眼,这回,她没抬头看他,不安的手扭着裙襬,在担心吗?她担心怀孕、担心后续的处理动作?
  “不用怕,我认识很不错的医生,他会处理得很好。”破天荒地,他安慰她。
  她接收到了,却为这样的“安慰”疼痛,扬起笑,假装不在意。
  “我不怕。”
  “很好,我走了。”还不想走,还想多留,在这个人人欢庆的圣诞夜里,留她独自品尝孤寂,他……不舍。再多看她两眼吧,但越是看她,便越别不开脸。
  克制!他一向很能克服自己的想望,吸气,他转身,逼自己走出有范初蕊的空间。
  “是。”点头,她目送他的背影。突然,她唤住他:“可不可以……”
  “什么?”他问。
  “可不可以让大家放假,圣诞节对很多人来说,是重要节日。”
  他看她一眼,再次确定她的要求。
  “我不会离开,我答应过你,不走出这里。”
  “你确定?”
  “是。”假设她的人生注定孤寂,她不该拖住不相干的人同自己一起。
  “晚上,你要做什么?”
  她指指桌上。“还有很多花等我处理。”
  悲伤,圣诞夜里相陪的是不解事的鲜花,但……不怨尤,这是在决定跟他同时,她一并舍弃的快乐。
  “好,我会交代下去。只不过,你相不相信,如果你跑掉,我有的是办法把你抓回来?”后面两句,绝对是恐吓了。
  “是。”
  她相信他是有能力的男人,也相信自己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就算他不用脚炼手炼将她限制住,她的心也……也离不开了呀!
  多糟糕,她爱上他了,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他不需动用任何力气便可留住她的身心,她连想逃避的欲望都没有,没有爱情、没有尊严、没有心,这样的范初蕊,这样的爱情,有什么地方值得?
  点头,他走了。
  望住门扇,久久……
  终于,她的笑容崩溃,她的肩再挺不住沉重哀悲。
  这天,初蕊知道一个“时宁妹妹”的存在;这天,她彻底明白,自己不过是类似充气娃娃的情趣用品;这天,她明白压抑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
  而这天,在人声鼎沸的宴会里,几次,初蕊孤寂的身影浮上雍叡眼底。
  第五章
  孤独对初蕊而言已是生活常态,不必再费心习惯。
  人很奇怪,一旦事成习惯就不会再去翻究为什么。不去提问就不会猜测,然后便安安然然度过一生。
  初蕊是这样的,她努力符合雍叡的期待,他一两个星期便会回来,在等他回来的中间,光阴匆匆,四年半过去,她从十七岁的青涩期成长为二十二岁的成熟女子。
  她更漂亮了,她是得天独厚的,精致五官、优雅身段,对了,还有及腰长发,那是应雍叡要求留下的标记,她留出一扇闪亮飞瀑,在身后形容出高贵。
  美丽容颜锁在深闰,为他一人绽放娇艳,不介意青春流逝,她守着家园、守着他的偶尔出现。
  初蕊清洗水晶杯,那不是她的工作,但她喜欢在水龙头下方,听着玉环敲着杯子的铿锵清脆,那是他送她的唯一一件首饰,珍爱它,并不因为它娇贵,而是他在送礼物时说了一句话,他说:“它和你一样剔透晶莹。”
  在他眼中她是晶莹的,晶莹的她,他看得见,晶莹的心呢?是否再努力几分,她的晶莹便落入他眼中、刻入他心版?
  铿铿铿,她总想象着那声音是首旋律优雅的曲子,敲一次唱一声,唱着爱你、爱你、爱你……很无聊是不?她和想象力谈爱情,她在幻想中满足自己。
  放下玻璃杯,拭净手上水珠,初蕊走进院子里。
  这些年为了她的插花,园丁伯伯种下一畦畦各种品种的玫瑰、百合、海芋、天堂鸟、满天星……几乎你能在花店找到的花,都让园丁伯伯种植成功,这里成了华丽花园,几次陌生路人经过,隔着锻铁栏杆往里望,忍不住赞叹。
  拿来水桶和花剪,她剪下深深浅浅的各色玫瑰。
  人人都说玫瑰代表爱情,她便热爱起玫瑰,她用玫瑰插花,一盆盆送进他的办公室,不多言,她把爱情连同她的心送到他身边。
  她用面粉和鸡蛋,做成面衣,裹上玫瑰花瓣下锅油炸,把满满的一盘爱情送进他肚里。
  她把玫瑰做成干燥花,用布片扎成袋,偷偷塞在他衣袋里,爱情让他贴身收藏。
  她不断送出爱情,只是不知,他有没有收到。
  “阿生,你看好漂亮的花!”铁栏杆外,女孩声音传来。
  下意识地,初蕊抬头,眼光接触到名叫阿生的男孩,男孩发了呆,点点头,说:“真的很漂亮。”
  他看她看呆了,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住在栏杆后面。
  初蕊微笑,剪起一朵酒红玫瑰,走到他们面前,把花递到女孩手中。“送给你。”
  “谢谢。”女孩开心微笑。
  “祝福你们的爱情。”此刻,她是天使,分享她的玫瑰、她的爱情。
  “你住在里面吗?”初蕊点点头,女孩的天真浪漫、女孩的青春活泼,教她满心羡慕。
  “是。”
  “你的家很大又很豪华,是不是?”
  “是。”是豪华啊,她这辈子住过最豪华舒适的家就是这里。
  “那么你一定很幸福。”
  是吗?她很幸福?
  不,她的幸福短暂,一个月只有两三次,虽然她次次珍惜,可是时光流逝的速度老教她无能为力。
  “有他在身边,你才是幸福。”微笑,初蕊说。
  “你在和谁聊天?”
  身后男声传来,初蕊平静的表情起波澜,是他回来!?怎么可能,他前天才回来过,下次见面至少得再等上十天,回首,她想证实自己不过是幻觉,然真真实实、清清楚楚的,是他颀长身影,是他不怒而威的严肃表情。
  控不住的笑意、控不住的幸福感奔腾,控不住的是她的心吶!才两天,他便出现,有没有可能,这意谓了,他们之间不是例行公事,而是增上几分感觉?
  有没有可能,这种“意外惊喜”变成常态,他喜欢留在自己身边,然后一次多一点喜欢,接下来天天见面、天天在同一张床上醒来,“天天”变成他们的共同习惯?
  瞧!她的想象力多丰富,才一次的意外,就让她想出一大篇跟幸福有关的乐章。
  提脚,才想要跑到他身前,蓦地,她想起他的问话,热情浇上水,瞬地熄灭。
  未移动脚步,她先垂下头。
  犯规了,她不能和旁人“建立交情”、不能和外界“有所联系”,咬唇,在他大步走到她面前时,她先招认:“对不起,我做错。”
  “你做错什么?”他忘记自己的规定。
  “不该和旁人说话。”她回答。
  真是的,她已经养成喃喃自语的习惯了不是?她已经成功地控制说话欲望了不是?她怎会在今天多话,偏又让他撞个正着。
  亲眼看见她从狂喜到抱歉,他明白自己影响着她每一分情绪。得意吧、骄傲吧,他轻轻松松便把她控制在手掌心。
  微笑,没有生气,他不介意,因为……今天特别。
  “进屋吧!”他说。
  “是。”初蕊没回头招呼身后的情侣,跟上他的大脚步,尽全力追随。
  双双进入房间,忐忑的心在胸中,初蕊望他,不确定他缺乏表情的五官下面,带着怎么样的心情。
  “过来。”
  手横胸,他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材像一堵高墙,矗立。他总让她觉得自己渺小。
  “是。”她走向前,仰头,准备面对他的愤怒。
  真乖,她乖得让他没脾气、乖得让他觉得……对她亏欠。要是她别那么乖,会不会,他理所当然把她当成泄欲工具,理所当然觉得她的付出很应该?
  “吻我。”他下令。
  她遵照办理。踮起脚尖,小小的唇刷过他的坚硬,她吻他,他面无表情。
  “你在生气?”退后一步,初蕊问。
  没错,他是生气,生气自己,明天要订婚了,居然满心想的是初蕊。
  他想她的沉默,想她的寂寞身影,想她低头剪着玫瑰,一朵一朵插上剑山,针锥般的刺插进玫瑰茎干间,势必插上她的心。
  何必?他们都清楚彼此分际,她明白自己是情妇,他确定她是金屋藏娇,他不必有任何罪恶感,不需要担心她的想法。况且,她根本不会知道那些,没有电视报纸、没有外人联系,她没有任何机会知道他将订婚结婚的消息,他是彻底把她和世界隔绝了。
  可是,他还是担心,担心她躲在无人角落哭泣,她的泪水没人捧在掌心;担心她自怜自卑自苦自怨,恨他不在意她的感觉。
  乱了,他踩过自己划下的界线,心情摇摆不定,他过度在乎她的心,甚而想为她改变。这是不对的!他和初蕊的关系早定,他和时宁的婚姻是条件、是承诺,也是不能更动的决定,他怎能三心二意?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初蕊以为他生气自己和陌生人说话。
  他没回答,一把抱起她,用力封住她的双唇,他的吻像狂风、像骤雨,一阵一阵吻得她无力招架、吻得她眩晕。
  用力一扯,啪地,他撕开她的衣裙……
  亘古恒今的律动……男女之间的交缠,缠身缠心,缠缠绵绵的爱情,纠缠世间多少无解的心……
  一次又一次,他们从清晨到午后,再到黄昏,他不准她起床离开自己,不准她的体温失去……
  她贴靠在他身上,止不住的喘息连连,止不住的情爱澎湃,他的手在她发间滑过,同样的动作,他做过几千次,每次都教他快乐心平。
  “别把头发剪去。”手环住她的腰,他们的身体很近,心却远得遥遥无尽。
  “是。”她向来听话,他只说过一次,她便牢牢记住。
  “有没有想要什么东西?”
  有没有听错,他要她出口要求?抬眸,望他,她怀疑起今天,所有事情都怪异,从他的出现,到他的难抑激情,再到他的话语。
  他的出现时间不对、频率不对,而他一向是自持男人,对于欢爱并……不像今日……至于他出口的问题,更不对了,他们之间分明是她相欠,分明是他吃亏,怎么……没道理呵。
  “说,你想要什么?”
  也许丢给她一条钻石项链、也许给她华丽衣裳,反正就像打发那些贪婪女人一样,他的罪恶感会自然消失。
  贪婪女人……对了,她们到哪里去了?自从初蕊住进这里,他对其他女子再不感兴趣,是因为缺乏兴趣才和她们断线,或者事业太忙碌,忙得忘记自己是个正常男人?五年过去,除开吃饱睡好,初蕊从他身上得到过什么?
  没有,他没费心给过她什么,她却始终乖乖待在这里,遵守他每个规定。
  初蕊想着他的不对劲,缓缓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你要的东西我给不起?”挑眉,他把她推离怀间。
  初蕊乖乖起身,乖乖穿上衣服。
  再次摇头。她要爱情、要名分、要地位、要加入他的生活、要见到阳光不做地下夫人,她要的东西很俗气,却是所有女人都想要的,而这些不论他给得起或给不起,总之,他是不肯给的,既然如此,开口要求不过是制造另一场纷争,何必?
  他来的次数那么少,巴结他、讨好他都来不及,她怎能再浪费掉稀薄情意?
  “我很满足目前的生活。”
  “你什么都不要?”
  “嗯。”她点头,走到床边,打开抽屉拿出瓶子,倒出药丸,和水吞下。
  “你在吃什么?”
  “避孕丸。”那是他交代的。
  她很懂事,懂得不该制造他的困扰,五年前的“迟到”,教人印象深刻,他说过要尽快“处理”,为不让他背负弒子罪名,她合作地在每次结束后,吞下药丸。
  再次见识她的乖,罪恶感二度泛滥,不过也因为她的乖,让他有了把握,把握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乖乖待在这里,由他亲手决定她的命运。
  雍叡静望初蕊,炯炯眼光教她不自在,放下水杯,尴尬一笑。
  “真的很抱歉,保证下次不会再和陌生人谈天。”起身鞠躬,她准备退出房门外。
  “你要去哪里?”
  “做饭,你饿了吧?”微笑,她决定无视于他今日反常。
  望住她纤细背影,假如他够理智,应该把她驱离身旁,否则她将对自己和时宁的婚姻带来重大影响,可……光想再见她不到,他的心便震天痛起来,莫名其妙的感觉,莫名其妙发生,他找不到源头,只好把它视为理所当然。
  这夜,他在她身上用尽精力,没下床工作,他拥她入眠,从夜深到天明。
  他要她说话,她说了些有关花艺和茶道的事情,他再次旧话重提,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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