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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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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罪之有。”平阳长公主闭着眼,亦然没有半分神色,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歌儿,你过来坐。”
宋以歌从善如流的起身,挨着平阳长公主坐下。
凌月也站了起来,在唐氏的身边跪下:“三妹在府中一直张扬,也由着戚姨娘一直教养在身边,此事母亲的确不知,还请祖母明察。”
平阳长公主冷笑着看向满屋的人儿:“你们是不是觉得本宫老了,有许多事都可以糊弄本宫了?”
语毕,就听见屋内顿时就传来了零散的几道请罪声。
“母亲,儿媳不敢。”
“祖母,孙儿不敢。”
平阳长公主继续冷笑,语气也是越来越犀利:“不敢?我瞧你们挺敢的?若不是今儿以歌将这事给我抖出来了,你们是不是还打算继续瞒着我?”
“的确,本宫是不喜欢这些庶女庶子在本宫的面前碍眼,可这也不是你们欺瞒本宫的理由。”
“面对平辈就敢持鞭相向,上不敬兄长,下不爱幼妹,此等黑心肝的人,竟然会是我凌府的姑娘!”
平阳长公主重重地伸手拍在一旁:“你们说,这种姑娘,我凌府敢认吗?”
“去,将凌雪和戚氏给本宫带过来!”
“既然平日你们喜欢瞒着我这个老婆子,那么今儿我们就将这笔账好好地清一清,理一理。”
宋以歌闭着眼,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事她已经是有五分胜券在握,其实她这般冒险为之,自然是有自己的思量。
先前与绿珠所言也不过是一半真,一半假。
她与凌雪立场不对是真,为了帮许生出气却可以说是假,她虽气愤,却还不曾到了为了帮他出气,而冒险得罪凌莱的地步。
她不过是想要一个盟友而已。
她也坚信,日后这大房的天下,绝对不会是凌雪做主,如今也不过是顺水推舟送个人情罢了。
平阳长公主的身子骨在如何硬朗,也不可能说是长命百岁,活得比她还久。那等她百岁归天之后,府中的光景又会如何?
凌府还会不会让宋府来借他的势?
这一切都是说不准的。
她既然答应了小以歌会好生的护着宋府,护着她唯一的哥哥,那她就绝不会食言。
宋以歌屈起膝头的手指,眸中染上了层层泪光。
原先的时候,她待字闺中有父兄护着,出嫁之后,有夫君护着,从来不知人世险恶,人心凉薄,直到所有锦绣成堆的美梦,被人用剑打的稀碎,她才恍然大悟。
她一直觉得人性本善,那是因为有三个男子用自己宽阔的肩膀替她撑起了另一方净土,可如今他们全部不在了,所有的担子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时才知,以前他们到底是过着何种日子。
而今,宋府就无疑是在风雨中飘摇的大树,只要有心之人,稍加利用,便会在不堪一击,而她必须在这个有心人道来之前,将一切都扳上正道。
在唐氏几人请罪的时候,戚氏便带着凌雪小心翼翼的走了上来。
在两人请安的时候,唐氏和季氏便由着凌月几人搀扶着站了起来,退居在一旁。
唐氏恭谨的敛着眉眼,心中却是有几分愉悦的,若是这事能成,她不但不会怪罪宋以歌,反而还会喜欢的要命。
毕竟能将心头大患除去,就算是受到一些责罚又如何?
她可谓是乐的欢喜至极。
戚氏不太明白一向都不怎么喜欢自己,愿意见着自己的平阳长公主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召见自己,平阳长公主虽是不喜她,却不会插手自个儿子的房中事,是以她一向在大房那过得是如鱼得水的,今儿……戚氏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却从未想过惹事的竟然自己以为的一向乖巧的女儿。
平阳长公主接过宋以歌递过去的茶水,浅尝一口:“看来,人都来齐了?”
戚氏低头轻唤,将自个的姿态摆得极低:“长公主。”说着,她便拉了拉身边的女儿,凌雪用余光瞟了自家姨娘一眼后,倏然间满脸泪痕的抬首,撕心裂肺的大喊:“祖母,请您为孙女儿做主啊!”
“要不然,孙女儿便不愿意活了!”
“不愿活?”平阳长公主冷笑着,将手中的茶盏摔在了凌雪的身边,热茶和瓷片飞洒了一地,“那就去死。”
凌雪顿时就被平阳长公主的气场给震慑住,她身子哆嗦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面上,她目光有些呆滞瞧着身边的碎瓷片,顿然间不知所措。
她说这句话,也不是想要威胁一下众人,顺便在装装可怜而已,可真没想到要为了这件小事去死。
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凌瑜和凌苏侧过头去笑。
宋以歌的脸隐在逆光处,阴影倾覆而下,耳边是凌雪和戚氏的哭喊声,她面无表情的听着,心里却空洞的厉害。
好像这世上的一切悲欢喜怒都和她再也没了任何关系,不管这场局是不是由着她一手把控,她自始至终都安静的像个局外人。
凌雪单薄的身子,在满屋的注视下颤巍巍的垂了头:“祖母,您就算是想要孙女儿去死,活该也要让孙女死一个明白吧。”
平阳长公主声音发寒:“好,好一个既然要死也该死的明白。”后面她又道,“果不愧是我凌家的姑娘,倒是这般有骨气。”
这话一出,戚氏原先哭丧着一张脸倒是稍稍带上了几分喜意,却不曾见凌雪脸皮已经开始发白。
平阳长公主觉得甚是无趣,坐直了身子:“先将戚氏带下去吧。”
凌雪不可置信的瞧着上方平淡无波的人:“祖母!”
很快,屋内便来了几分丫鬟婆子,她们力气甚大,一人拉着戚氏的一边,很轻松的便将戚氏给拖了下来。
凌雪讶然的目送着戚氏被拖下去,转身拼命地磕着头,声音发颤:“祖母,还请祖母明鉴,这事与我姨娘有何关系?为何祖母要这般对我姨娘?”
“哦?”平阳长公主笑,“你倒是说说,何事与你姨娘相关,又是何事与你姨娘不相干。”
凌雪语塞:“我……”
平阳长公主又接过一杯刚泡好的茶:“今儿时辰多,咱们慢慢想,慢慢说,不急的。”
凌雪也不太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先前在来时所想的借口,好像在见着平阳长公主的一霎灰飞烟灭。
她不安的半仰着脸,光影细碎的如数铺洒在宋以歌那双如春水潋滟的眸子中,可她仔细地瞧着,却觉得是满地的阴寒,跗骨而上。
她甚至都不明白,她到底是如何得罪了她,叫她给她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
平阳长公主的耐性一向很好,见着她这般,倒也没生气,反而是十分怡然自得的用手支着头闭了眼,打算小憩一会儿。
凌晴亦不动声色的跪在冰寒的地面上,倒是凌初孱弱的身子在众人的注视下,虚晃了几下,惊得凌晴极快的回身,扶住了凌初的身子:“兄长。”
宋以歌的目光也从凌初的身上掠过,她微微扯了扯平阳长公主的袖子:“外祖母,五哥的气色不太好,要不先让五哥回去休息吧。”
“这事也不算成了,小五还是先在这里在将就一下吧。”平阳长公主虽是这般说,可还是差遣着一个丫鬟给他搬了一个椅子来。
宋以歌也顺手将手中的手炉递给了凌初。
瞧着眼跟前的手炉,凌初这才抬头看向面前笑靥如花的姑娘,他一只手捂着心口,一只手接过了宋以歌的手炉,“多谢,五妹。”
“五哥客气了。”宋以歌送完手炉后,又重新回到了平阳长公主的身边坐下。
凌雪望了望屋内坐着的几人,恍然发现这里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是同自己交好的,换而言之,若是一会儿出事,必定是没有一个人肯替她求情,或许能不落井下石也就不错。
除非……除非她的姨娘能将爹爹给搬过来。
凌雪心惊胆战的垂着头,心中顿时就开始盘算,若是一会儿见着爹爹,他该如何哭诉,才能取得爹爹心里的疼惜。
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好,可旁人也不是什么傻子。
平阳长公主接过了丫鬟递来的清茶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又道:“既然雪丫头不肯说,那便让晴丫头来说吧。”
平阳长公主拈着从手腕间褪下来的一串珠:“今儿你们姐妹两人到底是在梅林中发生了何事?若是以前也有这般事,说出来也未尝不可,正好这府中清净,也权当说说笑了。”
权当说笑?
这句话平阳长公主说的是万分轻巧,可听在凌雪和凌晴的耳中却都颇为不是滋味。
其实凌晴知道,平阳长公主不喜欢她,今儿之所以能秉公处理,也不过是不想牵连凌府的名声罢了,还有一种可能……凌晴的目光也淡淡的落在了坐在平阳长公主身边的宋以歌身上。
今日之事,她也算是功不可没。
凌晴在心头盘算着,沉静的黑眸之中蓦然迸发出一种摄人的光彩来,她俯身,低头,挨着冰凉的地面:“还请祖母为晴儿做主。”
凌初的眉眼间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笑意,他的目光掠过凌晴,而后落在了宋以歌的脸上发,嘴角微微抿着,却带着一种妖冶的张扬。
平阳长公主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调子:“说吧。”
凌晴再次磕头,不但将今儿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还顺带了挑了几桩陈年往事来说,最后又补了几句:“祖母,晴儿知道爹爹身份微末,难撑门楣,不配与大伯相提并论,是以从不敢将这些拿到祖母和祖父面前乱嚼舌头,可今儿祖母问起,晴儿少不得要一吐为快,只因三姐今儿实在是太欺负人。”
“五姐也不过是见着出来阻拦了一两句,就被三姐如此对待,可想而知晴儿平日哪敢与三姐争论,只能逆来顺受。”
“况且,今儿三姐生气的起因也不过是,兄长与许太医私交甚笃,可兄长身子不好,受不得寒,是以才托晴儿将信转交给后厨负责采买的小厮,望他带给许太医,可三姐只见着许太医三个字,便不分青红皂白的上前动手,请问祖母,这算哪门子的规矩。”
“是,我们心中都明白,三姐你爱慕许太医,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甚至不顾女儿家和凌府的脸面,逼着大伯上门提亲,可我与你是自家姐妹,难不成还会做出那等不要脸皮横刀夺爱的事情来吗?”
“桩桩件件,晴儿不曾有一句诬蔑三姐,也不敢欺瞒祖母,还请祖母明察。”
说完,凌晴是卯足受尽委屈的样子,整个人都弯下腰去,还因为哭泣,身子有几分颤栗,看上去真的是可怜委屈到了极致。
凌雪惨白着一张脸,其实她最大的胜算,并非是她的爹爹,而是凌晴。
因为她觉得凭着凌晴这般怯弱的性子是铁定不敢将她所做的这些事一五一十的给抖出来的,谁知道这人不敢抖出来,竟然还敢火上浇油。
凌雪被气得全身发抖,却找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往日在府中,这些事她不过是朝着爹爹撒个娇,姨娘吹个耳旁风也就过去了,哪里面对过这般阵仗,当即只能吓得拼命地跪在地上磕着头,嘴里也只是重复的这一句话:“孙女冤枉啊,请祖母明察。孙女冤枉啊,请祖母明察。”
宋以歌挑眉看了凌月一眼,凌月回了一抹笑,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袖口之后,也跟着跪在了凌雪的身边:“祖母,关于三妹,孙女也有些话想要同祖母说说。”
平阳长公主见着平日宠爱有加的孙女,倒是勉强撑起了几分力气来,就连语气也温煦了许多:“何事?”
凌月道:“其实孙女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事,难免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可竟然今儿祖母提到了这些事,那孙女想着,就不如一同有个了断吧。”
“也免得过了几日,祖母又要劳心费神来决断我和三妹之间的一些破事。”
凌苏早就看不管凌雪作威作福的样子,这会子听见凌月开了一头,也觉得坐不住了:“若这些事和三妹有关,那我少不得也要来掺和一脚了。”
平阳长公主听罢,脸上倒是带了几分嘲讽的弧度:“看来,雪丫头不怎么得人心啊。”说着,平阳长公主又动了动腰板,“既如此,那你们还有些什么的,那就一并说了吧,正好就当给老婆子我打发打发。”
等着平阳长公主审完这一桩家事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正好到了用晚膳的点,她连半寸余光都不曾施舍给凌雪,只是道:“既然都在,那咱们也就一块用个膳吧。”
宋以歌笑容温煦的去扶平阳长公主,却不承想被她一把狠狠地抓住:“你娘亲是个性子柔弱的,却不曾想你到是你和母亲不太一样。”
可到底顾念着凌妙,平阳长公主并没有给宋以歌半分难堪,说完这句话后,就恢复了往常的力道。
宋以歌神色却没有半分改动。
而凌雪最终是被平阳长公主送进了凌家的家庙中,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长安城了。
倒是戚姨娘……平阳长公主格外恩宽的容许她继续留在府中,依旧是凌莱的姨娘,身份没有半分的改变。
用完膳之后,平阳长公主拉着她的手倒是说上了一句:“前儿子瑕那孩子来的时候,带了你父亲的信来,说是你在这儿也住的够久了,希望我这个老婆子能早日将你送回去,我虽舍不得,但到底那人是你的父亲,我也不得不割爱。”
宋以歌浅笑:“这事我也正想跟外祖母提了,爹爹极少回来,按理来说我应当待在爹爹身边尽孝才是。”
………………………………
023 栽赃嫁祸
等着回了屋,绿珠进来伺候她的时候,才敢开口:“姑娘这般做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宋以歌却不曾放在心上,反而兴致极好的问道:“哪不应该?”
“哪哪都不应该。”绿珠垮着一张小脸绕到了宋以歌的身后,将她发髻上的朱钗全部都给卸了下来,长发如瀑的垂在身后,愈发显得她脸小巧如玉,恍若巴掌般,“不管长公主在如何疼爱姑娘您,可于凌家来说,姑娘您到底是个外人啊。”
宋以歌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傻丫头,这般浅显的道理,你都明白,你以为你家姑娘我会不知道吗?”
绿珠一听,顿时就急眼了:“那姑娘您……”
宋以歌望着手中的簪子,笑靥如花:“我这般做,谁也不为。”
——只为自己。
平阳长公主和内阁首辅,是何等聪明心思深沉之人,况且小以歌又是他们的外孙女,这公主府好归好,她哪里敢多呆片刻。
万一被揭穿了,该怎么办?还不如趁早抽身,方为上策。
第二日的时候,平阳长公主便传了话,说自个身子不太好,叫他们不必来请安了。
宋以歌也落得一个清闲,就在屋子中绣着手绢权当是打发时间。
她女红向来不怎么好,绣的小玩意也经常是四不像的,好在小以歌和她一般,女红都不怎么好,要不然光是这么一样,就该被人揭穿了。
屋角的冰凌已经全部化了,在青砖上留下了一滩水渍。
就在宋以歌正绣花样绣的颇为无趣的时候,就瞧着凌月带着贴身丫鬟打了一柄伞过来。
宋以歌将手中绣了一半的东西塞进了小几上的竹篮里,起身去门口迎了凌月进来:“大姐。”
凌月反握住了她的手:“如今这般冷的天气,你怎么还出来了?瞧瞧,你这手又冷的不成样子,你就算不心疼自个,我这个当姐姐的还心疼了。”
说着,她便拉着宋以歌一同进了屋,重新坐在了罗汉床上,自然而然的也就看见了宋以歌绣了一半的手帕,她忍着笑意转头:“五妹精神不错。”
宋以歌笑道:“大姐姐要笑就笑吧,我自己是几斤几两重,我自个清楚,这东西也只能用来打发时间了,可拿不出手。”
凌月也没有在纠缠这个问题,而是亲热的拉住了宋以歌的手:“其实我今儿过来,是想谢谢妹妹的。”
宋以歌道:“都是一家人,姐姐说话未免也太客气了吧。”
凌月摇头:“这件事可不能混为一谈,不管如何,我总归是欠了妹妹一个大人情的,若是日后妹妹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姐姐,姐姐虽然没什么用,有时候帮点小忙,还是可以做到的。”
她望着凌月的眼,并没有推拒,而是顺势就握住了她的手:“请大姐姐放心,这份情我日后肯定是会向大姐姐讨回来的。”
听见她这般说,凌月这才算是放心。
这世上什么东西都可以还,唯独人情最难偿。
这个道理,她明白,宋以歌自然也明白。
两人围在一起又说了一会儿话,吃吃茶,尝尝点心,一日很快便过去。
临走的时候,宋以歌坚持送凌月出了屋,这一送,便直接送到了公主府和凌府相衔的那座桥边上。
浮冰已经尽数消散,只余下几条锦鲤在湖水中游来游去的。
凌月抓住了宋以歌的手,关切地说道:“五妹妹送到这里便可,外面冷,你身子不好,还是尽早回去吧。”
宋以歌应下,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又被凌月给一把拉住,她回身正恰对上了凌月有些似笑非笑的眼神:“五妹妹,你知道为什么祖母要留下戚姨娘吗?”
宋以歌虽不算是顶顶聪明之人,可还是瞥见了凌月转动的眼角,以及身后的一个地儿,那里似乎站了一个人。
她的身影被大树给挡住了,隐隐约的只能瞧清是一道纤细的影子。
宋以歌歪着头:“难道是想制衡大舅母?”
凌月点头:“第一次见着妹妹的时候,我就觉得妹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哪不一样?”宋以歌顺着她的话问道。
凌月笑:“妹妹似乎变聪明了些。”
宋以歌笑着挑眉等着凌月接下来的话,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又听见凌月说道:“虽然我不太忍心,妹妹身子因姐姐我变差一些,可有些时候,姐姐也没有办法的,还望妹妹能原谅姐姐,可以吗?”
宋以歌将目光从凌月的脸上移开,看向了越走越近的人影。
这时,天正好下起的小雨,雾蒙蒙织就成一道屏障。
她敛住了眼中的笑:“姐姐你可知,你若是这般做了,就不止欠我一个大人请了,而是无数个。”
“毕竟你也该清楚,我身子到底有多差吧。”宋以歌又笑了起来,眉眼绝艳,就如春光乍泄,似水婆娑,“恐怕这一跌,醒得来还是醒不来,都说不准了。”
凌月握着宋以歌的手腕稍稍紧了些:“有句话,我大概还忘了同妹妹说,第一次见着了,我便觉得妹妹与我很是投契。”
“因为,我们大概都是一样的人。”
戚氏越走越近,不过她们说话之间,她便走到了她们的身边来。
戚氏眉宇间也不再是初见的一片平和,瞧着她们的时候,也带了无数的憎恶:“大姑娘,五姑娘。”
也是,她们使计将她唯一的女儿送上了家庙,她要是能对她们笑脸相迎,她们才会觉得后背冷汗直冒,心惊不已。
凌月握着宋以歌的手也一直没有放开:“这个时候,戚姨娘不在府中等着父亲回来,来外祖母这儿做什么?”
“妾身只是想两位姑娘一句,我儿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凌月冷笑:“那戚姨娘,我且问你一句,我又做错什么,竟然能让你纵火烧了我的屋子,还意图引人毁我清白?”
“难不成就因为我是父亲的嫡女,挡了你女儿的路,就合该被你这般对待吗?”
“还是说就因为如此,就许你对付我,不许我动你女儿半分。”凌月语气逐渐犟,“我告诉你,凌雪之所以落到这么一个地步,不过是技不如人罢了,怨不得谁。”
“戚姨娘,这人在做,天在看,我今日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你还是得感谢我。”凌月嗤笑,“最起码,我这个当姐姐的还顾念着姐妹之情,没有送她去死。”
戚姨娘顿时就激动起来:“可你这般做,和送她去死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凌月拉过宋以歌,“最起码,我能让她生不如死。”
语毕,在戚姨娘发红的眼眶中,凌月拉着宋以歌一退,后面是刚刚消了浮冰的湖。
湖水不深,却冷如寒潭。
在戚姨娘惊愕的眸子中,她瞧见凌月脸上浮出诡异的微笑。
下一刻,便听见身后丫鬟婆子的声音,刺耳的直冲云霄。
“大姑娘和五姑娘落水了!”
戚姨娘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腿脚一软,刚想扶着身边的玉栏杆跑开,就被一个婆子狠狠地抓住:“戚姨娘,你将我们姑娘给推下水,就想一走了之吗?”
“不,不是我!”戚姨娘拼命地挣扎起来,刚想跑又被后面上来的几个丫鬟婆子给按下。
其他会水性的丫鬟婆子跳下去救人。
在落进水里的那一刻,冰凉刺骨的寒意在刹那蔓延上了全身,在意识最后消散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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