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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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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横波似乎是故意等在那,周边的丫鬟婆子一应周全的,茶水,点心,手炉什么都有,只差没有在搬一张软塌来,置在栏杆前,小憩片刻。

    北风从长廊两侧呼呼吹过。

    风中,宋横波的脸也愈加的清晰。

    这还是自从上次出府遇见唐家姐妹后,这还是宋以歌第一次见着宋横波,瞧着她凶神恶煞的脸,宋以歌就能隐约感觉出,这次是宋横波过来找麻烦了。

    宋以歌觉得心烦,可宋横波的挑衅的目光实在是太过显眼,根本就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温声询问:“四姐姐,此处风大,你为何会在此?”

    宋横波却是个丝毫不知道收敛的,瞧着宋以歌示好,也就当做了示弱,她转身走到了宋以歌的跟前。

    因为宋横波要长宋以歌一两岁的缘故,个头也比宋以歌要高些,瞧着她的时候,也基本上是俯视,她那双又大又圆的媚眼中顿时就挑出了几分冷意:“这话我还不曾问你。”

    “你刚才与表哥在说什么?”宋横波咬牙切齿的冷笑着,“宋以歌,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这般不要脸皮,竟然作出这等与男子私会的事情来。”

    “难不成祖母以前教你的规矩,都叫你喂狗吃了吗?”

    听着宋横波的话,宋以歌失笑,她本身也不是个软柿子,论起娇贵来,只怕就连唐衫那丫头也是赶不上的,又哪里会是个忍气吞声的主。

    她嗤笑着抬眼:“我瞧着是四姐姐过的糊涂了吧,黑白都分不清了吗?若是分不清,我不介意从外祖母那请一个教养嬷嬷过来,好好教教四姐姐的礼仪规矩,张口便是一堆胡扯,红口白舌倒是全教你一人将好处占尽了。”

    “先不说我与傅表哥清清白白,由不得你胡乱掰扯一通,再言,我与傅表哥自幼便有婚约在身,我就算是与你说说话,又如何?不及四姐姐,一心贪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宋以歌嗤笑,“想来那日唐家姐姐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虽然祖母对待我们几位姐妹的时候,不怎么分嫡庶我也不愿与四姐姐为了这么一个虚名去较劲,但四姐姐始终都别忘了。”宋以歌踮脚,凑近宋横波的耳边,轻声道,“不管祖母在如何疼你,你始终也是个小妾养的。”

    “我要是你,就会尽早认清自己的身份,伏低做小,而不是这里和我一个嫡女,发生争执。”宋以歌继续笑道,“你说,这事要传到爹爹耳中去,他会帮谁。”

    “你!”宋横波顿时就龇牙咧嘴,满目怒火的扬手准备朝宋以歌的脸上扇去,去被宋以歌在半路截住:“四姐姐性子未免也太暴躁了些,如今你也到了议亲的年龄,这般性子还是收敛些比较好,免得日后去了夫家,人家府中的姑娘,可不会如我和二姐姐一般,对你百般容忍。”

    宋以歌拿着她的手,满脸嫌恶的将她往后一推,宋横波就是一个内宅的娇女,从来都是纸老虎,哪里和人动过手,当即便撞上伸手的柱子,然后向前一仆,摔着了。

    她身后的丫鬟婆子赶紧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口中不断地囔囔着:“四姑娘,四姑娘,您没事吧?”

    宋横波忍着痛,在丫鬟婆子的扶持着起身,她满面怒容的瞪着宋以歌:“宋以歌,你竟然敢如此对我!”

    “四姐姐这个爱打人的习惯,可得好好改改,不是每个人都像妹妹一样,能对你容忍至此。”宋以歌的目光又在这些丫鬟婆子的身上转了一圈,“还有你们,如果不能好生的教导我四姐姐,不如趁早发卖出府吧,反正留着也是吃闲饭的。”

    “外面天冷,妹妹我受不得寒,先走了。”

    语毕,宋以歌倒是真的没有在瞅宋横波一眼,带着绿珠便淡漠的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宋横波想要发火,却又无可奈何。

    不管宋以歌先前说的有多难听,又是不是在唬人,可唯有一点她是明白的。

    这事,若传到了父亲的耳中,那么受罚的只会是她。

    是她不知身份,挑衅这个淮阳候府的嫡女。

    宋横波咬牙,泪水一串一串的从眼角落了下来。

    宋以歌也不愿和宋横波对上,可今儿这脾气却是怎么都控制不住,一股脑的就发了出来。

    在又绕了一个弯的时候,她倒是出人意料的瞧见了宋锦绣。

    如今虽是冬日,她却穿的甚是清凉,那小腰掐的简直不要太细。

    宋以歌不动声色的将她今儿的打扮,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二姐姐怎么也在这里?”

    宋锦绣其实站的不远,自然也将她们的争执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她略微低着头:“听闻妹妹出府,便特地在这里等着,想与妹妹一同去瞧瞧兄长。”

    其实宋以歌也能看出宋锦绣到底是在这里站了多久的,原本一张俏脸都被冷风吹得泛白,可到底同为女子,宋以歌并没有多少怜香惜玉的心思:“若是二姐想去瞧哥哥,自个便可去了,又何必专程在这儿等我。”

    “七妹又不是不知,我与兄长虽为兄妹,到底不熟,我若是贸然探望,怕唐突了兄长。”宋锦绣回答的滴水不漏。

    宋以歌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

    “我如今也正好要去哥哥那一趟,二姐姐便与我一同去吧。”

    宋锦绣微笑着颔首:“好。”说着,她便过来挽住了宋以歌的手,两人亲昵的不得了,可在临走的时候,宋锦绣却不忘转头看了眼还在那放声大哭的宋横波,眼中浮出了几分讥讽。

    身为宋家的姑娘,却不曾有宋家姑娘的傲气和大家闺秀的礼仪,别说傅宴山,就算是家境稍稍殷实的人家,也断不会娶她过门。

    娶回去,是准备当祖宗给供起来,还是准备让家宅不宁呀?

    清风院。

    宋以墨正在作画,瞧见宋以歌上门自然是欢喜不已。

    因为宋以墨身子孱弱,这里的烧的炭火,倒是要比别处更多一些,也自然更加暖和一些。

    刚跨进了屋,宋锦绣就感觉全身都暖和的不行,连带着刚才在廊上吹僵了的手,也在刹那暖和起来。

    她瞧着宋以墨的屋子,轻笑:“兄长这里十分暖和。”

    “二妹。”宋以墨起身,对着宋锦绣点点头,可当他瞧向宋以歌的时候,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听说你今儿出府去了?”

    宋以歌挨着宋以墨坐下,对着绿珠招招手,将她买的砚台献宝似的捧到了宋以墨的面前:“哥哥,这是我出府特意给你买的。”

    宋以墨脸上的笑容更暖,但也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歌儿有心了。”后,便转头瞧向了宋锦绣,“二妹难得来一次,我让他们沏一壶热茶来,给你们暖暖身子吧。”

    “多谢兄长。”

    回到流云院的时候,已经是日暮西山。

    宋锦绣将覆上了冷露的斗篷给脱下来,递给了丫鬟,抬眼就见了自家姨娘正焦虑的坐在了桌边,瞧见她回来,一下子就迎了上去:“我的姐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回到屋中,宋锦绣也没了原先时的笑意,冷着一张脸,宛若覆上了一层霜雪似的:“姨娘,怎么来了?”

    宛姨娘丝毫不在意的她的冷淡,反而拉住了她的手:“姐儿,我与你说一件事。”

    宋锦绣虽说是乖巧的任由她动作,可眉间却夹带满了不耐:“有什么事,尽管说便是,我听着了。”

    “锦绣,过了这个冬日,你便十六了,你这个年纪换成其他人家,早就成婚一年半载了,哪像你连个议亲的对象都没有。”宛姨娘循循善诱的说道。

    宋锦绣心下也跟个明镜似的,她眉眼一横,就摆出了小姐的架子来:“所以了,姨娘是准备管我的婚事吗?”

    宛姨娘依旧坐在她的身边赔笑:“我是你姨娘,你的婚事,我不操心,谁操心呀,若是主母还在,又哪里轮得着我啊。”

    “是啊,主母都不在了,为什么你还是个姨娘,一点长进都没有。”宋锦绣冷嘲道,“还有我的婚事,我自个做主,再不济还有老太太了,哪里轮的上你一个姨娘插手。”

    宛姨娘依旧好性子的劝道:“姐儿,你可不能说气话,你都快十六了,真的是耽搁不得了,姨娘替你相中了一户人家,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胜在那人……”

    “我说,我的婚事用不着你一个姨娘插手,我还不想被人笑话。”宋锦绣霍然起身,完全已经将不耐烦写在了脸上,“如今我累了,还请姨娘尽早离开吧。”

    宛姨娘咬牙:“姐儿你可不要色令智昏,那位傅公子可不是你能肖想之人,听姨娘一句劝,好不好?”

    “姨娘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色令智昏?什么叫不能肖想?同是淮阳候府的姑娘,凭什么我就要处处低人一等。”宋锦绣冷笑,眉间浮出了冷戾,“这次,我若是偏要抢上一抢了?”

    宛姨娘顿时就着急了:“傅公子身份岂是你能高攀的!”

    “她宋横波都可以,我凭什么不能。”宋锦绣不屑道,“都是庶女,凭什么我注定要处处低她一等。”

    “凡事我都可以忍,都可以让,除了他。”


………………………………

026 管教

    当宋以歌在屋内捂着汤婆子,听着绿珠声色俱下描绘宋锦绣这一番雄心壮志的时候,有些诧异的挑眉:“我记得,他们也不过才见了一两面而已,怎么就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了?”

    绿珠倒是很坦然的说道:“姑娘,这个府中也只有您觉得傅公子一般了。”

    “您想想,虽说日后这侯府是由公子继承,可公子身子这般差,这必须得有一个人帮扶着,而傅公子便是侯爷找的乘龙快婿,虽说傅公子原先的身世不太出众,可如今有侯爷提携,您觉得了?”

    宋以歌一听,倒觉得是这么几分道理,无怪宋横波和宋锦绣这般势在必得,哪怕不惜和她这个嫡女为敌。

    也是,若她们入了傅宴山的眼,有何惧自己这么一个有名无分的嫡女。

    宋以歌懒洋洋的一伸腰,也不愿去考虑这些烦心事:“绿珠,打水来。”

    绿珠福身道:“是。”

    掬水院。

    大红的灯笼挂在廊下,随着冷风晃荡,映出石阶上的人影,宛若鬼魅一般,伴着屋子里不断溢出的哭哭啼啼的声音,倒是在一时之间叫人毛骨悚然的。

    守夜的两名丫鬟站在原地不断地跺着脚,然后搓着手,勉强让自己身上暖和起来,没一会儿两名丫鬟就开始小声说着话。

    宋锦绣拢着镶着绒毛边的斗篷来的时候,这两名守夜的丫鬟正说道今儿七姑娘和自家四姑娘对峙的事。

    她听了淡淡一笑,斥道:“主子们的事,也由得你们这些人在这里嚼舌根吗?”

    两名丫鬟似乎也没有想到,如今都这般晚了,二姑娘竟然还会来这里,当即吓得脸都白了许多,赶忙跪下来,膝头触到冰冷的地面时,浑身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宋锦绣却不曾看上她们一眼,径直问道:“你们姑娘可在?”

    两名丫鬟悄悄对视一眼,低声道:“在的,若是二姑娘想见我们姑娘,请容奴婢们去禀告一声。”

    宋锦绣颔首,也不为难她们。

    丫鬟起身,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赶忙转身推门进去,不一会儿,就瞧见宋横波满脸泪痕的走了出来,站在门槛前,冷若冰霜。

    她们两人朝夕相对了这般久,宋锦绣自认还是能看出宋横波的几分心思的。

    可今儿,隔着茫茫夜色的看她,宋锦绣心中还真是有些拿捏不稳。

    宋锦绣笑着上前走了几步:“四妹妹。”

    宋横波冷笑:“这位稀客是谁呀?可不是我的二姐姐吗?今儿兴致可真是不错了。”

    对于宋横波的臭脾气,宋锦绣性子十分好的温温柔柔的一笑:“听闻今儿四妹和七妹起了一些争执,我便过来瞧瞧妹妹。”

    “不过瞧着四妹的气色也算不错,我倒是放心了些。”

    宋横波见不惯宋锦绣,除了她惯常的软弱之外,便是如此这般模样,明明是自己亲眼所见之事,她非要扯出一个弯弯绕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还真以为人人都像个白痴,看不穿她美人皮下那副蛇蝎心肠。

    宋横波眼睛虽然哭的还是一通红,可在对着宋锦绣的时候,却不见先前的屋子中的半分软弱,反而极为有精神,她将身子倚在门上,懒洋洋的,眉梢轻轻上挑,带出几分凌厉来,瞧着她的时候,那眼神就像是一把尖刀,对准了宋锦绣的心窝子:“什么听闻,难道我与七妹发生争执的时候,二姐不也在走廊上瞧着吗?最后还同七妹一同去了兄长了,用了晚膳才回来,怎么七妹没有给你说,我都与她争执了什么?”

    “哦,其实也不用说,二姐你向来耳力不错,应当早就听了个清楚明白吧。”

    一句接着一句的逼问,都让宋锦绣有些站不稳。

    她身子摇摇欲坠的,显露出几分怯弱的苍白来:“四妹,你在说什么了?凭什么能这般红口白舌的污蔑人。”

    宋横波丝毫不让:“是与你是,你自个心里清楚,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我与七妹如何,那是我与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二姐在这里颠倒,还有,就算是七妹与我起了争执又如何?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宋横波的语气和神态着实是过于尖锐,宋锦绣的脸色也着实难看。

    她掐着自己手掌的肉:“看来今儿是我白担心了。”

    宋横波不屑地弯着嘴角:“二姐,我这人虽说没什么脑子出身也不高,还爱攀龙附凤,但也有一点却是比你强的,最起码我敢爱敢恨,不会再背后玩什么小动作,我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用不着任何的掩饰,二姐,你不会以为七妹对你有稍稍三分颜色,便以为她是真心想待你好吧。”

    宋横波的话不怎么好听,可宋锦绣却也明白她说的这话是对的。

    宋以歌那个小丫头心性凉薄,不论她先前在如何示好,她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扫一眼,高兴的时候,赏你些东西,不高兴的时候,她连个正眼都不会瞧你。

    在这个偌大的金陵城,除了已故秦王妃,大抵便有她唯一嫡亲的兄长,能让她记挂在心了吧。

    两人一上一下的对峙着,夜风凛冽而至。

    半响,宋锦绣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四妹妹不用我劝,那便如此吧,夜也深了,告辞。”

    “二姐。”就在宋锦绣转身的刹那,宋横波冷淡的声音再次冒了出来,“你那些龌蹉的心思,自个还是好生收敛着吧,咱们七妹可不像是个心慈手软的主。”

    宋锦绣单薄的身影在夜风中显得更加孱弱:“多谢四妹提醒,不过用不着。”

    等着第二日起身的时候,绿珠便又蹭着上前,一边给她穿衣,一边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宋以歌。

    虽然她们具体说了什么绿珠不知道,可宋锦绣笑着进去,阴沉沉的从掬水院出来,可是府中许多丫鬟小厮都瞧见了,今儿一早这些流言便在满府飘着,宋横波强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基本也都能听见四姑娘张扬跋扈,不将长姐和嫡妹放在眼中。

    绿珠却不觉得有什么,反而笑得前俯后仰的,好不畅快。

    宋以歌瞧着铜镜中这双春水潋滟的眸子,一点点的冷如冰霜:“祖母可醒了?”

    绿珠回身问了一个时辰,才道:“应当吧,姑娘可有什么急事需要找老夫人吗?”

    宋以歌玩着原先的她送给小以歌一套头面,淡淡道:“这府中没一个主母还是不行的,你瞧瞧这流言传的像个什么样子。”

    绿珠不解:“可他们说的也是实话,又如何算是流言了?”

    宋以歌冷冷道:“主子们的事,哪里能让他们这些丫鬟嚼舌根,时辰还早,随我去二姐那一趟吧。”

    瞧着姑娘不怒自威的脸,绿珠下意识的打了个颤栗,原先自家姑娘是不怎么喜欢管府中事的,连带着和两位姑娘也说不上多亲热,为何如今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可如今的这种情况又哪里容的她多想,绿珠提着裙摆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姑娘,您还没用早膳了。”

    去到宋锦绣的流云院时,她正和丫鬟婆子在一起嬉闹,脸颊泛红,气色好的不得了。

    瞧见她上门,宋锦绣先是愣了愣,而后才一脸欢喜的迎了出来,亲热的拉住了宋以歌的手:“七妹,今儿怎么来的这般早。”

    宋以歌笑:“想同二姐一块去给祖母请安,便过来了。”

    宋锦绣又笑:“如今天色还这般早,想来七妹还不曾用膳吧,不若一起用膳再去。”

    宋以歌也不客气:“那就,麻烦二姐姐了。”

    虽说宋锦绣是庶女,可用度也和她这个嫡女没什么区别,瞧瞧这一桌子的吃食,宋以歌觉得这到底是吃的比她这个嫡女还要好上几分。

    不过如今天色太早,宋以歌也没什么胃口,便让丫鬟煮了一碗粥,一勺一勺的舀着,宋以歌从来到现在,表现的都太过平淡,这倒是让宋锦绣原本有些不安定的心,更加的不安,几乎在某个瞬间,能跳出胸腔。

    宋锦绣瞧着宋以歌这般安静喝粥的样子,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物什,也准备一言不发的安静的吃着金丝卷的时候,就听见对面宋以歌搁勺的声音。

    声音其实不大,可听在宋锦绣耳中却好像催命符一般,她不由得也跟着放下了手中的筷:“七妹,你才吃了这么些,可曾吃好了?”

    “嗯。”宋以歌低头擦了擦嘴角,也将胭脂摸出了些,露出那张有些泛白的小嘴儿来。

    宋锦绣心思在心下打了几转,又问:“七妹妹,你来这般早,可是有事。”

    “我先前说了,不过是想找二姐姐一同去给祖母请安。”宋以歌淡淡道。

    宋锦绣又道:“你一向都是自个去的,况且你的徽雪院离祖母的荣福堂很近,又何必非要绕这么一圈,来我的流云院寻我?”

    听了这话,原本已经不打算理会的宋以歌,倒是似笑非笑的又抬了头:“二姐姐还真是心急,我都说了并没什么事,二姐姐又何必非要逼我如今说了,早膳也用了,我们去给祖母请安吧。”

    其实昨儿宋横波的说辞,她是一半信一半不信的,宋以歌也算是她自幼瞧着长大,心性如何她觉得自己在了解不过,可今儿她来这里走了这么一遭,却是让她半分都想不通透。

    或许基于昨日宋横波所言,还得再加上一次,心思深沉。

    宋锦绣起身,跟在宋以歌的身后慢慢的出了屋。

    可在跨出屋子的一霎,宋锦绣的身子却蓦然一僵,宋以歌虽然是嫡女,却极少会在府中摆出什么排场来,可今儿瞧着站在屋内的丫鬟婆子,宋锦绣第一次对淮阳候府嫡姑娘,有了个全新的认知。

    宋以歌站在门槛外,淡淡的回头:“二姐姐,如何不走了。”

    宋锦绣笑容柔和的摇摇头,便也带着贴身的丫鬟一同出了屋子,可就在出屋子的一霎,宋锦绣便感觉到身边传来了一道风,接着便是极熟悉的哎呦声。

    她浑身僵硬的低头看去,就见自个的贴身丫鬟被两个粗壮的婆子,压在地面,发髻都有些散乱,她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七妹,你这是作何?”

    “二姐姐,如今祖母年事已大,府中又无主母坐镇,有些事少不得我这个当妹妹要插手管上一二了。”


………………………………

027 发卖

    宋以歌话音刚落,宋横波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从外面拐了进来,她今儿穿着甚是明艳招摇,一身都是红艳艳的,衬得她的颜色比之前更盛了三分:“七妹沉寂了这般久,这还是第一次见你拿出嫡女的气势来。”

    见着是宋横波,宋以歌便笑着颔首:“四姐姐今儿起得挺早。”

    其实她对两位名义上庶女的感官都差不多,虽然宋横波没有宋锦绣那般狠毒的心肠,可到底明面上,时不时就会刺你一两顿,让你落面子都是小事,是以也挺烦的,而宋锦绣虽是温柔可人,可那心思有时候未免也太过阴毒了些。

    就像这次,若让人将这些闲话给传出了府,会如何?轻则宋横波此生都别想有一个好归宿,重则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宋家的姑娘都会受到牵连不说,还有那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言官,少不得又要在御前掺上一两本,说淮阳候治家无方,又如何统军守护山河?如此淮阳候的仕途到底还要不要了?

    宋横波打了一个呵欠:“听见我丫鬟说,今早带着一堆人气势冲冲的就来了二姐的流云院,我这个当妹妹那里还坐得住,自然也就来了。”

    “不过七妹,你拿来也得有个理由吧,要不然还以为我们这些庶女,好欺负的很。”

    宋以歌目光冷淡的瞧着宋横波:“四姐,我若想欺负你们,多得是法子,还用不着如此,不过想来四姐也是个心大的,怎么,今早府中的流言,你身边的丫鬟不曾告诉你吗?”

    宋横波也不是个蠢的,自然是听出了宋以歌话中的意思,她转头看着伺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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